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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台吉这几日正开心,豪言道:“办!给我隆重地办!我要让科尔沁所有人都知道我博尔济吉特氏家生了个宝贝孙女!”
正哈哈大笑着,溪蓉笑颜如花地过来了:“儿媳再次恭喜阿玛额娘喜得孙女。”
“接下去可该你了。”哲娅福晋笑着拉过溪蓉,吩咐道,“老爷说了,臻儿的满月宴要隆重!公主还未出月,你是长嫂,可得费神些。”
“这是儿媳应该的。”溪蓉点头笑应道。
偌大的马场里,费扬古独自躺在草垛上,望着天边的云。科尔沁眼下到处是喜庆氛围,唯有他心里的落寞,无人知晓。
璟珂平安,就好。
他真是这么想的。对璟珂,他逼迫自己把那份情感深埋心底,甚至还想过要以逃避来面对。
目前这样子,对谁都好,只要不再提起,就行了。至于溪蓉,他只能说,他会尽力去做好一个丈夫该做的事情。而溪蓉其实对他,也只是在夫妻之礼,并无其他感情。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逐渐相信溪蓉是个好女人,不会对璟珂有伤害,所以他开始放开了对溪蓉的戒心,尝试着对她更好。
不过,费扬古并不知道,溪蓉其实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大度。尽管对费扬古没有感情,溪蓉骨子里却认为,既是嫁给了他,就该以他为天地。璟珂早产,她开始有所怀疑,认为未满月的长臻是璟珂同费扬古苟且之孽种。
或许是心理作祟,每每见到长臻,溪蓉总是一次比一次更觉别扭。这次哲娅福晋却还让她主持长臻的满月宴。
溪蓉把宾客名单拟好,让人给哲娅福晋送去一份,自己又亲自拿了一份到公主府给璟珂过目。
“蓉姐姐,你想得周到,你看着办就是。”璟珂含笑对溪蓉致谢。
溪蓉把名单递给侍女,又屏退所有人,正色问璟珂:“公主,你实话告诉我,长臻,是不是费扬古的孩子?”
“放肆!”璟珂听到这话,顿时气上心头,她能忍受别人对她的指责,但是绝对不能忍受别人对她女儿指指点点!
“富察?溪蓉!我敬重你是长嫂,才称呼你一声‘姐姐’。你可以对我有成见,但是你不可以怀疑费扬古,更不能怀疑我女儿!”
溪蓉冷冷一笑,哀怨道:“公主,你命好,你有那么多人爱你帮你,可是我只有一个丈夫,他心里的人却不是我!”
“那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璟珂甚感厌烦,没了耐心,“我最后说一句,臻儿是我和观音保的孩子,与费扬古无关。你千万不要打什么坏主意,若是伤害我女儿,我要你千倍万倍偿还!”
把话撂到这儿,璟珂便毫不留情把萧嬷嬷喊进来,让她送客。
“公主别动怒了,对身子不好。”待溪蓉走后,萧嬷嬷才劝璟珂,“蓉福晋生性多疑,您别理她就是了。至于小格格,有奴婢们照顾,公主只管放心。”
璟珂气未消,观音保刚从外面回来,就听见梅儿对他说了方才溪蓉过来发生的事情。观音保怒不可遏,转身跑回老台吉府里,揪出费扬古,怒骂道:“你们两口子的事情自己解决!不要来烦公主!”
“发生什么事情了?”哲娅福晋和老台吉从房里赶出来,见这一幕,忙劝架着。
费扬古也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观音保说什么:“弟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
“回去好好问你福晋罢!”观音保冷哼一声,甩开费扬古,又转头叫府里管家召集了所有人,集中在堂下。老台吉在一旁默然不语,冷眼旁观。
管家清点完人名,观音保便开始了威严的厉声训话:“公主产女,科尔沁大喜。可是我却发现有些人在府里兴风作浪,存心害公主不得安宁!”
说着,观音保冷冷扫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溪蓉,又低头对几百号家奴们训话道:“从今天开始,再让我听到半句侮辱公主侮辱小格格的话,休怪我无情,家法伺候,绞舌教训!”
凛凛的寒风而过,下面的家奴们战栗不已:“谨遵额驸教诲!”
至此,观音保才让管家遣散了众人,又蔑视地瞪了一眼溪蓉,头也不回地离开老台吉府。
费扬古瞬间明白了发生什么事,转头看了溪蓉一眼,面无表情,跟着观音保后脚离开了老台吉府。
溪蓉知道,自己这次再无希望了。她苦笑着承受这后果,呆然等到所有人都散去。
哲娅福晋怒其不争,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是无话可说,跟着老台吉去了马场巡视。
“福晋,回去吧。”侍女杜鹃不忍心看溪蓉如此下场,也不懂如何安慰起。
溪蓉已经忘记了该怎么哭,怎么笑。
当年,她虽是庶出,却毫无争议是富察家最耀眼的一颗珍珠,花容月貌,才艺双全,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早早就被许给了显亲王家的公子。可是无奈造化弄人,溪蓉还未过门,未婚夫即病逝,溪蓉由此背上克夫骂名,再无上门提亲之人。
先前,雍正要笼络富察氏一族,遂将其指婚给科尔沁贝勒,却是如今这般光景。溪蓉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接受这样的命运。
难道,就因为她是庶出,所以她不能像富察?溪菡一般成为四福晋,甚至是日后的太子妃、皇后?
难道,就因为指婚夫婿病逝,她就活该背上克夫罪过?
难道,就因为先来后到,所以她只能忍受着丈夫对自己不冷不热?
溪蓉觉得自己好累,好累,她不知道下一步自己该怎么走下去。那几年,因为显亲王家的公子染上时疫走了,自己再也不是那个被捧上天的耀眼明珠,额娘也瞬即失**,抑郁而终。如今,她能有依靠的,只是身边一起长大的侍女杜鹃。
“格格,算了吧。”杜鹃安慰着她。格格的痛,杜鹃心里都明白。正因为如此,她才不愿多说什么而让溪蓉更加伤心。
☆、第九十九章 归宁省亲
长臻满月宴当天,璟珂收到京城使者专门送来的贺礼。皇后病中仍不忘璟珂,请示了雍正,并且还不顾反对,坚持去太庙为璟珂母女祈福,将先帝所赏赐的玉如意托使者一并送到科尔沁给璟珂,并捎信让璟珂不要过于担忧自己,别再费力舟车劳顿跑一趟。
璟珂手捧玉如意,跪地叩谢大恩,泪流满面:“多谢皇额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公主,万岁爷很记挂你。”使者是乾清宫伺候的王公公,苏培盛的徒弟,他宣读完赏赐,才上前对璟珂说了这话。
璟珂表情木然了起来。雍正给她再多的赏赐,她心里却难以释怀弘时的死。可是,终究是雍正给予了她今日的一切,她无法忘记他的大恩大德。矛盾的心情,杂乱地充斥着脑袋。
观音保见璟珂为难,忙上前替璟珂谢过王公公,道:“公公一路辛苦,请厢房歇息,用点茶水。”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个红包,塞到王公公手里。
“多谢公主,多谢额驸!”王公公讨了喜庆,欢天喜地跟着公主府管家下去歇息。
“公主,你心里还不肯原谅皇上吗?”待所有人都走了,观音保让乳娘把小长臻带下去,才扶过璟珂坐下,轻咳了两声。
璟珂的思绪凌乱,慢慢摇了摇头:“我不晓得。”
“三阿哥走了快一年了,有什么事情不能过去呢?”观音保温柔地握着璟珂的手,轻轻揽过她,站在她身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三阿哥一定不希望看到你和皇上因为他而僵持。”
璟珂明白,都明白。弘时临死之前,也跟她说过,不要再为了他而跟雍正起争执。如今雍正竟肯放下九五之尊的面子,纯粹以一个父亲的态度,低声低气,隔三差五让人送东西来科尔沁,就是想让璟珂原谅他当日对待弘时的绝情。
可是,璟珂始终等不到雍正下旨将弘时恢复宗籍、设立牌享的那一日。
当日下午,清漪从厄鲁特蒙古派人送来的礼物终于到达,清漪有了身孕,不便前来,只得派人代替,在信上,她洋洋洒洒交代了璟珂一大堆话,操不完的心,让璟珂哭笑不得。
看完信件,璟珂叫来萧嬷嬷,嘱咐了些事情。
萧嬷嬷面色为难,犹豫许久,还是问了句:“恐怕不妥当吧?”
“秘密地进行,不要让其他人知道。”璟珂执意要如此,萧嬷嬷也无可奈何。
再过几天就是生母朱玉萱的忌日,那么多年,璟珂都未替生母尽过一次孝道,在生产的时候,生母却还为她加油鼓劲,今年,无论如何都要为生母祭祀一回。
萧嬷嬷担心的是,如此一来,璟珂的身世就会被其他有心之人知道,对璟珂会造成不小的影响。
璟珂连观音保和费扬古都从未说过,这段身世注定是见不得光。要给朱玉萱祭祀,就只能在晚上进行,可是观音保现在每天都在公主府里,是瞒不过的。
璟珂思前想后,终究还是决定把身世告诉观音保,让丈夫支持自己的决定。
果不其然,观音保得悉真相,先是不可思议惊讶万分,继而开始明白了为何那些年璟珂都好像背负着沉重的包袱一般,忧郁不言笑。如今知道妻子的秘密,他更加理解了妻子的不容易,心疼万分。
“这就是我的身世,你现在都知道了。”璟珂叹了一声,淡淡道。
观音保于心不忍,抱过璟珂,坚定承诺道:“傻丫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放心,以后有我在,我同你一起面对,别人不能欺负了你!”
璟珂欣慰自己这个决定没有错,感动之余,问:“你不嫌弃我的出身?”
“傻瓜。”观音保笑着放开璟珂,轻轻抚摸着她的脸,“我们连女儿都有了,你还问这话吗?何况,你的出身并非你自己能选择的。”
“不过,这件事情要慎重,千万不能再有其他人知道。”想了片刻,观音保不禁皱眉。
在公主府里头设祭,倒是不成问题,只是难免引人注目,总是瞒不住的。想了片刻,观音保计上心头:“有了!不妨,对外就说是为琪格格超度,我们一边祭拜额娘,一边为琪格格超度,相信额娘在天之灵是不会怪罪的。你觉得呢?”
璟珂含笑点了点头,靠回观音保怀里,娇嗔道:“你决定吧。”
“公主,谢谢你。”观音保感激长生天,终于让他等到了璟珂的心,等到了璟珂的信任,一想到这,他更加抱紧了璟珂。
五月末,璟珂收到弘历来信,说是五月廿八日侍妾富察?兰馨为他生下了长子,取名叫做永璜。信中弘历还提到嫡福晋富察?溪菡已有六七月身孕。在问候了小格格长臻安好之后,弘历最后祝福璟珂,希望璟珂日日开心。
这么快弘历也当了阿玛,当年不谙世事的一群人,都陆陆续续有了各自的子女。
璟珂给弘历回了信,短短数语,并托付弘历多多照顾自己的同母胞弟,柔福晋的独子弘曣。弘历办事靠谱,六月份的时候,璟珂收到京城传来的捷报,诚亲王允祉因贪利有罪降郡王,拘其子弘晟于宗人府。同时,雍正还加封和硕理密亲王允礽第六子弘曣为奉恩辅国公。
璟珂深深知道,这是雍正向她表示诚意的举动。自己如果还是这般冥顽不灵,雍正恐怕真的要失去信心了。于是,璟珂又写了信,交予信使,快马送回京城,面呈皇上,请旨回京省亲,探望皇后。
一来一回,圣旨终于在六月末赶到科尔沁,欣慰之余,璟珂只带了梅儿和兰儿,留下萧嬷嬷看理和硕公主府,同观音保和小长臻一同踏上了浩浩荡荡的省亲归宁路程。
京城的公主府邸早已派人打扫妥当,路上行了近十日,璟珂一行才抵达京城,百姓夹道欢呼恭迎。
回府梳洗过后,换上干净的衣服,璟珂抱着女儿,一家三口正式进宫,面见圣上。乾清宫里,满朝文武等候公主额驸一家到来已经等了太久了。
“儿臣参见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
观音保小心地扶璟珂跪下,其次自己才在旁边跪下,一同行礼。
时隔一年,再次见到女儿,雍正激动不已,保持着皇帝威仪,却难掩喜极而泣之感:“平身!”
“多谢皇阿玛!”
观音保率先起身,再扶起璟珂,小心护着女儿。
“你们一路辛苦,先去后宫见皇后,今晚朕在御花园设宴,为公主接风洗尘!”龙颜大悦,雍正竟批准额驸也一同进后宫面见皇后。
景仁宫中,璟珂和观音保正式向皇后行礼完毕,皇后难以自抑,连忙叫绿蕊抱来小长臻。
虽然施了脂粉,皇后脸上的病态却难掩,看着小长臻,爱不释手,又让红芯捧来事先准备好的金器银器,笑道:“这是皇祖母送给小格格的,可要快乐长大呢!”
“皇额娘,这太贵重了!”璟珂忙要推脱掉,皇后则不许她拒绝,璟珂心里难受,“此前皇额娘将先帝赏赐的玉如意给了儿臣,这次又送长臻这么多首饰,儿臣何德何能!”
皇后轻轻咳了几声,让绿蕊把孩子抱回去还给璟珂,笑道:“你就帮她收着吧。这是本宫的一点心意。”
“儿臣代长臻谢过皇额娘。”说着,璟珂将孩子递给观音保,然后跪了下来,给皇后沉沉磕了三个头。
观音保见皇后似有话同璟珂聊,便借口说要去乾西二所找弘历,让他看看侄女。
璟珂跪在皇后膝下,一如往常,为皇后捶着腿,想到皇后的重病,心酸不已。
皇后轻抚着璟珂的发丝,慈祥欣慰道:“看到你做了额娘,皇额娘便安慰了。”
“皇额娘,别说那些,您好好养病,每年我都回来看您。”璟珂平了情绪,抬起脸对皇后笑着,说罢,便靠在皇后膝上,享受这久违的母爱。
皇后声音虚弱着,缓缓拍着璟珂,感慨不已。不多时,后宫众嫔妃都闻讯前来景仁宫,说是要见归宁的二公主和小格格。
璟珂许久未见过诸多嫔妃,便一一见过礼,才回到皇后身边继续在膝下待着。
“公主可还是没变呢,每回都窝在皇后娘娘膝下。”熹妃含笑着说璟珂有位子不坐,偏要窝在那里,也不舒服。
懋嫔见状,倒也羡慕皇后能有璟珂承欢膝下的天伦之乐,说:“这是皇后娘娘的福气。敦肃皇贵妃走后,娘娘待八阿哥视如己出,如今有儿有女,可是羡煞臣妾等人。”
听了懋嫔的话,皇后心里头也开心,道:“都是自家姐妹,自家孩子,哪有你我之分。”
唯不见齐妃,璟珂正奇怪着,裕嫔便像是知晓璟珂的心理般,叹气说:“齐妃姐姐如今长伴青灯,也不愿来与我们姐妹说话了。”
璟珂心中一沉,附在皇后耳边叙叙说了些,皇后听闻,便笑着应了,璟珂便起身告退了景仁宫,前往长春宫探望齐妃。
木鱼声响彻空荡的长春宫,齐妃一袭青衫素服,头发也未盘发髻,垂到腰间。跪于蒲团之上,齐妃虔诚诵经。
璟珂许久未见齐妃,愈发觉得她苍老好多,比起皇后等人,明显不是同一个年龄层次。
听闻有人进屋的动静,齐妃停止了诵经,淡淡道:“公主来此,有何事?”
“齐妃娘娘,您怎么……”
齐妃微微一笑,抬头看了一眼璟珂,又把目光转移到面前的经书上:“我儿早死,做额娘的只能每日诵经,度他早登极乐。”
“对不起,娘娘……”璟珂跪了下来,在齐妃身边忏悔。如果不是因为她,弘时指不定还能伴随齐妃膝下,侍奉母亲。
岁月打击磨平了齐妃的棱角,如今的齐妃与世无争,再无怨恨,她轻轻扶起璟珂,两人一同站起身:“公主何出此言?世人皆有自己的造化。这都是弘时的造化。公主无需自责。”
“齐妃娘娘,你不怪我吗?”
齐妃微微一笑,轻轻摸着璟珂的脸蛋:“傻孩子,我恨你做什么?就算恨你,弘时也回不来了。”
眼睛渐渐湿润,璟珂竟说不出话来。
“你当真不明白吗?”齐妃静静看着璟珂,温柔的眼神透着盈盈泪花,“他最不想看到你伤心,至死都只牵挂你。虽说日子艰难,可你千万为了他,好好活下去。”
璟珂紧紧贴着齐妃的手,坚定点点头。
☆、第一百章 重回京师
雍正六年八月,弘历嫡福晋富察?溪菡诞下嫡长女,取名歆卿。璟珂前去探望,富察?溪菡已逐渐恢复了血色,小格格即安置在一旁的摇篮里边。
溪菡看似不大高兴,像是生了女儿而失落不已。璟珂逗着小歆卿,喜欢得很,笑道:“瞧,这小模样多像弘历,尤其这双眼睛,最像了。你看?”
溪菡浅浅一笑,让侍女给她在身后垫了枕头,侍女会意,便退了出去,溪菡调整了下姿势,半靠在**上,“只是个格格……”
听她这么一说,璟珂不免觉得尴尬,仍笑道:“格格也好。人家都说格格同阿玛亲,你瞧弘历都舍不得放了。”
“皇姐,我心里苦啊!”溪菡说着,竟委屈地落下了眼泪。一想到侍妾富察?兰馨先于她诞下儿子,而自己生的却是个女儿,让她颜面如何过得去?表面上再大度,再微笑,背地里的辛酸苦楚谁人知晓。
其实璟珂是明白的,就如同公主大婚之前会有试婚格格,皇子大婚之前就会有侍妾。若是有些侍妾有了身孕,皇子的婚期也会提前而来。按照富察?兰馨生产的日子推算起来,她是在弘历大婚前夕怀上孩子的,这就真的会让溪菡难堪。
“都会过去的。”璟珂微笑地安抚着溪菡,心里却在叹着气,“将来弘历身边还会有其他女人,你若是心里苦,那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我懂,我都懂!”溪菡拭着泪,摇篮里的小格格突然间哭起来,璟珂忙过去哄着孩子。
溪菡见孩子很快就不哭了,情绪也平复了些许,“皇姐,以后出现多少女人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