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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一句,真的不值得。”璟珂轻轻握住海贵人的手,拍了拍,又笑着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痕。
海贵人这才发现自己竟无声无息地湿润了眼眶。
说罢,璟珂又瞧了鸥儿一眼,起身离开了海贵人屋子。
☆、第一百三十七章 弘晳逆案
扬州茗香楼飞鸽传书,说有一蒋姓才子,报国无门,却不怨天不尤人,人品尚佳。另外,老黄也附上了蒋振生的文章,询问璟珂是否要给条出路。乾隆四年八月庚寅,江苏金坛县贡生蒋振生进手钞十三经,赐国子监学正衔。消息一出,江南才子为之振奋,一时间更有人发愤图强,希冀能成为蒋氏第二。
九月,天灾连年不断,弘历谒昭西陵、孝陵、孝东陵、景陵,祈求先祖庇佑,天下太平,风调雨顺。然,璟珂有不祥之预感。弘历不应该是在这时候离开京城,让弘皙有机可乘。除非,他是欲擒故纵,要来一个一网打尽!
事实果然如璟珂所料,在弘历走后不到十天,弘皙率兵马包围了皇宫,意图趁虚而入逼宫。
“长公主,不好了!庄亲王的人马把公主府围起来了!”流风急匆匆地从外头跑进来通报消息。
璟珂正左右踟蹰,眼下公主府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这明显是要阻止她坏弘皙的好事。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皱眉之下,璟珂低声说“照顾好孩子们。”
随即召来管家:“立刻想法子,本公主要进宫。”
管家深知璟珂性格,明白阻挠她是没用的,只好答应照办,“委屈长公主躲脏衣桶里了。”于是,把后院负责运送换洗衣裳的嬷嬷给喊了待命。不过庄亲王那只老狐狸是不会这么轻易就被蒙骗过关,璟珂正愁着,方柔自告奋勇道:“长公主尽管放心,只消给奴婢一身衣裳,让奴婢假扮长公主,庄亲王老眼昏花想来也不会看得仔细。”
费扬古也赞成方柔的提议,他想陪璟珂溜进皇宫,被璟珂拒绝,“你如果没留下,庄亲王不会相信方姑娘就是我。别担心,我有分寸。”
说罢,没等费扬古反应,璟珂便跟着浣衣局的嬷嬷去了后院,掀开公主府换衣桶,璟珂蹲了进去,几个嬷嬷用脏衣服把她藏好,再盖上桶盖。眼前的光亮随即消失,继而是轱辘轱辘的车轮滚动声音。
藏身于换衣桶的璟珂,怀揣着圣祖康熙为弘皙准备的救命符,心扑通扑通直跳,仔细听辨外头的风吹草动。然很快就蒙混过关,出了长公主府。
黑暗中,璟珂只觉得度日如年,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马车停下,桶盖被掀起,已经在皇宫外头,但是重重守卫森严,璟珂无从进入。于是,又陷入了困境。
“张大人!张大人!”瞧见张廷玉的轿子正从眼前过,璟珂猫手猫脚跑过去,掀开轿帘,叫着张廷玉。
张廷玉显然是没有估摸到璟珂竟会出现在这里,忙叫轿夫停下,把璟珂藏入自己轿子里。“哎哟,长公主,您这是做什么?您真的不宜出现啊!”
“张大人,我是带着圣祖爷的遗旨意来的。”说罢,璟珂从怀里掏出那封密信,递给张廷玉。
老眼昏花,张廷玉心惊胆战地摊开那封密信,前前后后读了好几遍,确信这是康熙帝的笔迹,且落款还有玉玺印,张廷玉对康熙的用心良苦实在感慨,遂让璟珂委屈藏身起来。
“张大人,王爷等您很久了。”守卫的一看是张廷玉的轿子,二话不说就放行,躲过重重宫门,心情越来越忐忑难安。
乾清宫里,弘皙已迫不及待步上玉墀,爱不释手抚摸着龙椅,张廷玉前来觐见,与此同时,殿内还有鄂尔泰、福敏、徐本、讷亲等重臣,熙熙攘攘,都是被弘皙的人押着来的。
璟珂方才出门前穿的是府中小太监的衣服,混在太监队伍中,倒是没人发现。
见人来的差不多了,弘皙遂转身,居高临下俯视群臣:“识时务者为俊杰,诸位多有效命圣祖之劳,当年圣祖无端驾崩,疑点重重。本王今日召各位前来,就是要讨个说法!”
“理亲王,你是图谋不轨!”三朝元老鄂尔泰头一个不答应,举足轻重说话有分量,他站出来之后,很多人纷纷转投他阵下。
枪打出头鸟,弘皙心中怨愤,本想抓鄂尔泰,怎料近一半大臣都跟鄂尔泰一派,反对弘皙篡位。
“理亲王乃圣祖嫡孙,圣祖感念与赫舍里皇后鹣鲽情深,亲自抚养理密亲王,又将理亲王带进内廷,悉心教导。新帝登基四年,天灾不断,民心不齐,天理昭昭,理亲王登位是名正言顺!”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身着铠甲,提刀进殿的庄亲王允禄!他身后除了第二子宏普,竟还跟着怡贤亲王第一子弘昌、第四子弘晈。
慎郡王允禧瞧见这群大逆不道的王亲贵族公然造反,站在鄂尔泰前面,指着庄亲王道:“庄亲王,你持刀入殿,想造反吗!”
庄亲王无所畏惧,对只是小小郡王的允禧根本不放在眼里。乾清宫里一派混乱,突然间弘皙的人匆匆来报:“王爷,大事不好了!有一群不明来历之人用迷香把我们的人给放倒了!城外的人马被傅恒公子给击溃了!”
“什么!废物!”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弘皙,怒而大摔桌上的御笔。
鄂尔泰、张廷玉等人长舒一口气,大家议论纷纷。原本支持弘皙的那一派老臣,顿时慌了神,无所适从。
这时,璟珂摘下太监帽,走了出来,众目睽睽之下,踏上玉墀,面对面隔着御案站在弘皙下面,“收手吧,哥哥。”
“长公主,你是要帮理亲王造反吗?”鄂尔泰一见璟珂出现,马上又醒觉起来。
璟珂转身走下,将怀中密信高举,扬声道:“此乃圣祖爷密旨,见者还不速速下跪听旨!”
众人一听说是康熙密旨,吓得赶紧双膝跪地,璟珂遂回头看了一眼呆愣在原地的弘皙,弘皙只好下了玉墀,跪地听旨。
璟珂展开密旨,宣读道:“诸爱卿:朕命不久矣,思及皇后赫舍里氏,结发情深,多年相伴,然太子胤礽不思进取,朕深表痛心。长孙弘皙,本嫡出身份,虽有贵重之身,却无帝王之才。朕诸皇子中,唯胤禛最佳,弘皙不得怨、恨。他日弘皙行差踏错,望诸爱卿加以求情,饶弘皙一命,终生监禁,不得自由!”
宣读完毕,“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不绝于耳,可在弘皙耳朵里只有嗡嗡嗡的轰然之声,整个脑子一片空白,他溃然跌坐地上。与此同时,庄亲王等人更是懵在原地。
“此乃圣祖亲笔密信,诸位大人若是有所怀疑,大可鉴定!我和硕淑慎长公主为虽是寡居孀妇,永远是圣祖之血脉。理亲王为我异母兄长,然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本公主断不会徇私枉法!”璟珂大义凛然甩下袖子,振聋发聩的言辞让在场众大臣连声叫好。
“皇上驾到——”
殿内的闹剧上演得差不多了,殿外的弘历才让随身总管通报,一身明黄龙袍,昂首挺胸,步入乾清宫,踏上宝座,君临天下,何其魄力!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片伏地请安的大臣,一派溃不成军的叛乱者。弘历冷酷的眼神,犀利地扫过去,言语没有丝毫情感:“庄亲王,宁郡王(弘晈),弘昌贝勒,弘普贝子,好,好!你们都好啊!”
弘历嘴角微扬,露出鄙夷的笑容,目光又回到弘皙身上,此时此刻弘皙已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原来,所有事情尽在弘历掌握之中。原来,弘历是故意放他进宫,好来个瓮中捉鳖!
“不愧是圣祖爷亲手培养的储君!”半晌,缓过神来的弘皙,慢慢起身,潇洒一甩长袍。
弘历也不想拖延时间,摆摆手,下令道:“来人,将理亲王等人收监,听候发落!”
大势已去,几人悻悻跟随侍卫高手下天牢。而璟珂,凄然地看着弘皙的背影远去,久久不能平静。
“长公主既有圣祖亲笔密信,朕理当遵从遗训,饶弘皙一命。诸位爱卿且回吧。另,着宗人府细查弘晳逆案始末,凡参与者,一概捉拿,不得放过!”
弘历的毫不留情,高处不胜寒的君王气概,璟珂懵懵然中,只觉那一位王者,已不是当年御花园家宴缠着她问西洋算术的小孩子。
大臣们尽数散去,璟珂却踟蹰不前,心里落空,难受得很。
“皇姐,这已是朕最大的恩典了。”弘历依旧是冷冷的表情,跟当年的雍正颇有几分神似。
璟珂一时间不懂如何去面对这个陌生的弘历,略有微颤的声音说出:“你打算怎么处置海贵人?”
“这个不劳皇姐费心。”弘历嘴角微扬,不紧不慢地把方才弘皙弄乱的御笔一根一根摆好,“皇姐倒是想想怎样给朕解释密信的事吧。”
璟珂愣了片刻,遂明白了弘历不悦的原因。他本已答应了饶弘皙性命,而璟珂却未曾跟他商量过,直接公开了密信,几乎是不信任他,把他塑造成一个冷酷无情不讲情义的暴君形象。“皇上,事发突然,我若不把密信公开,即便是皇上你愿意饶弘皙一命,那群大臣又怎会答应?何况,我并不知道这是皇上的计策。如若今天皇上赶不回来,方才鄂尔泰等人势必要将弘皙生吞活剥。”
弘历冷笑着“呵”了一声,挺住手中的动作,直直瞪着璟珂,“说到底,你我自小一同长大竟比不过一个对你毫无情谊可言的异母兄长?”
“弘历,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璟珂最怕被误会,一发生误会她就容易慌了神,“这密信是李卫临终前给我的!我知道说什么都无法让你相信,但我仍要说一句,对弘皙我只是完成我生父的遗愿,而待你,我是发自内心的!”
弘历已起疑心,咬牙之下,璟珂从怀中掏出一块琥珀,慢慢上前,放到御案前,“这是江南探子的联络方式,可以调动江南一带的儒生才子,是我先前下扬州时为皇上办的。满汉一家亲,汉人才子可比我大清半壁江山,若不加以重用,容易动摇国本,本想在皇上身子好一些的时候给的,如今皇上不信我,我留着也没必要了。”
说罢,璟珂淡淡一笑,转身就要离开乾清宫。
“皇姐!”弘历立马喊住她,看着晶莹的琥珀,心里分外沉甸甸的,原来当日璟珂并非全是去江南玩,原来背地里她为自己做了这么多。
璟珂驻足回头,与弘历相视一笑。既然心结已解开,姐弟俩又恢复往常喜笑颜开。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严惩弘皙
昏暗的天牢,奢侈的光透过缝隙射进来,弘皙蜷在枯草铺成的墙角,一脸疲惫,胡渣颓废。
发霉的潮湿气味,侵袭着他的五官,是一种凝重的死亡气息。
“哐啷”一声,外头的牢门锁链被抽动的声音,门被打开,弘皙微抬头,用手遮挡住刺眼的光,等看清楚那一抹明黄,才打起精神:“御驾亲临,小王深感荣幸!呵呵!”
弘历慢慢迈步,走到他面前,嘴角微扬:“理亲王还能如此嘴犟,想来也不至于自戕了。”
说着,弘皙只看见弘历一扬手,命人将海贵人带进来。红肿着眼睛的海贵人在几个有身手的侍女押解下,低头迈过牢门,出现在弘皙面前。
“海楹?”弘皙定睛确认是海贵人无疑,立马“腾”地一手撑地站了提来,但很快又被侍卫给压制住。
弘历诡谲笑着,霸气揽过海贵人,在其脸颊上印了一吻,似是挑衅地盯着弘皙,“你很心疼?别忘了这是朕的女人!”
弘皙眼里布满气焰,瞥见楚楚可怜的海贵人,如今虎落平阳,大势已去,最终他放弃了挣扎,“弘历,我已经落在你手里了,你还想怎样?”
弘历这才收住笑容,推开海贵人,走到弘皙面前,两手别后,摸着右手拇指上的扳指,“大哥,朕敬重圣祖,才叫你一声‘大哥’。你连心爱的女人都肯让出来,朕就会被你牵着走吗?”
“皇上,求你不要伤害她,她是无辜的!”弘皙已是求饶的语气。曾几何时他何其高贵,从不需要向人求饶什么,即便落为阶下囚,他仍不低头。唯有海楹是他的软肋,让他一时没着。
弘历命人将海贵人带出去,微微俯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弘皙,也丝毫不留情面:“皇姐劝了你那么多,你始终不听。朕答应过她不会伤你性命,不过,朕会留着你的命,让你看着心爱的女人如何臣服于朕!”
弘历“呵呵”笑着,站直身子,看着一脸崩溃的弘皙,继续道:“你不是让她喝避子汤吗?朕就偏要你看着她给朕生儿育女!”
“哈哈哈——”说罢,弘历潇洒走出牢门,又嘱咐道:“给朕看好他,稍有差池,就等着陪葬!”
在天牢外着急等待的璟珂,左右徘徊,待弘历出来,见他一脸愉悦,有着统治者必有的优越征服感,又瞧着方才海贵人双目含泪被带出来,心想着弘皙一定倍受打击。
“姐姐,你进去吧,早点出来。”弘历对璟珂说了句,便转身要离开。
“皇上,别为难海贵人。”璟珂微笑地朝他点了点头。
弘历微微颔首表示答应,璟珂这才进天牢看望弘皙。一股浓浓的霉味立刻把她呛到,不禁皱眉取出手绢掩了鼻。
弘皙的确是已经崩溃瘫坐墙角,失去了往日的骄傲,他不过是一个受制于人的失败者。
“你也来看我笑话?”
璟珂静静站在牢门前许久,弘皙调整了情绪,才冷冷开口。狱卒端来的饭菜已经冷却,放在牢门旁边吸引苍蝇蚊子,他滴水未沾。
璟珂慢慢蹲身,捧起那晚清水上前,递给弘皙:“不吃饭也得喝水,别辜负了皇爷爷的苦心。”
微微抬头看着璟珂的诚恳表情,弘皙颤抖地接过那碗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夹杂着泪,一脸水渍,“自作孽不可活,枉我自命一世,如今落得如此下场,活该!”
“啪——”被弘皙掷出去的碗碎裂发出刺耳的声音。
璟珂知他现在心里难受,不想增添他的难过情绪,劝道:“事已至此,想开些。永琛他们都没事,你放心。”
“璟珂,我求求你,过去都是我对不起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帮帮我,帮帮我!”一听到璟珂提起他的家人们,弘皙如临大敌恐慌不已,跪着抱住璟珂的大腿,一声声哀求着。
璟珂见他这样饥不择食的模样,甚是心痛,甚是无奈,只好扶起他,让他稍微平复些,才说:“你放心,我会打点好,他们不会有事的。”
“海楹呢?弘历会不会对她做什么?”确认家人们没事,他便放心了,可是一想到海贵人,他最放不下的就是她,“都怪我!早就不该送她进宫!”
璟珂轻轻拍拍弘皙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都没事的。你别怕,有我在。”
“呵呵,呵呵……”突然间,弘皙大笑起来,踉踉跄跄地仰头大笑,笑至极限,又变成痛哭,抱头蹲下,像个可怜的孩子,哭得让人心碎。
璟珂只好站在原地,问他这是怎么了。此刻弘皙的情绪极其不稳定,稍一刺激就会发狂。
弘皙靠着冰冷的牢墙,语气里尽是绝望,嘴里不停嗫嚅着“为什么”。他大概是在想,为什么康熙也否定了他,说他无帝王之才。原来,当年璟珂说的都是真的,康熙也是认为他刚愎自用,所以才不把皇位传给他。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行?我是皇长孙!弘历他们算什么,凭身份他怎比我?论文才武略,我哪一样输给他!”弘皙不忿的情绪随着心情的激动也随之高涨。
璟珂又能如何回答他?当年自弘皙同母兄长夭折,六岁多的弘皙**之间成为万众瞩目的皇长孙,更得康熙钦点,抱进宫里亲自抚养,在宫里,他享受的都是至高无上的尊荣,和皇子们一同于上书房读书识字,由康熙亲自带出去狩猎练武。大家都说,他是人中龙凤,前途无量。
可是,一切变了,变了,当阿玛允礽被废,大家开始说他是未来大清的储君,大清天下的掌权者。为了达到所有人的期望,他开始以更高的标准要求自己,在他的思想里,只有“完美”,没有“残缺”!于是,他的偏执,他的霸道,开始尽显,不容他人质疑。现在他已经四十几岁了,非成即败,他始终不悔。
璟珂并不能完全体会弘皙的心境,毕竟她未曾经历过弘皙的处境,在允礽两废两立的时候,她还未穿越过来,对当年的事情都只是听说。
“其实我早该清醒了。”弘皙苦笑着,微微转头看着璟珂,“当年皇阿玛让我娶端静姑母的女儿,我就该清醒了。呵呵,娜日格是噶尔臧的女儿,我怎么忽略了这层隐晦?呵呵,我真蠢!”
弘皙现在醒悟的事情,是璟珂早就看透的。康熙朝的和硕端静公主本就是一个政治联姻的牺牲品,是康熙为了暂时安抚噶尔臧的谋反之心而被推出来的可怜女人。噶尔臧坐事被夺爵,弘皙娶他的女儿娜日格,康熙已经是做出储位决定了。
忽然,弘皙觉得自己这一生竟如此可笑,原来都是自己看不透,害了自己,又害了海楹。
“哥哥,你别再自责了,事情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保重自己才是。”璟珂在弘皙身边坐了下来,不管地面多脏。
弘皙轻笑着推开璟珂:“你走吧,不要为了我这种人断送了自己。”
璟珂被弘皙一推,有些忙用手抵着地,坐直回来,“你还记得康熙五十七年的事吗?”
“呵呵,你开口第一句话竟是叫‘哥哥’,我当时确实懵了。”遥想往事,那年两人何其年轻,他那年才二十多岁,意气风发,璟珂不过是个十岁的小丫头,跟着允礽在咸安宫里。
“娜日格嫂嫂毕竟跟你相互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