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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理并不重要,她也不担心申家少爷调/戏下人的消息传出去,反正事实已经认定了她是受害人。于她而言,破坏陈玉芳和申正鸿的婚事才是最重要的。现在陈玉芳肯定恨不得要来这偏院杀了自己,只可惜看不到她暴跳如露的样子。
闭上眼睛,她打算好好的养好身体,待自己好后迎接自己的怕会是更多的磨难和算计。
前厅中,陈老爷,袁氏薛氏分别坐着,陈靖祯站在陈老爷面前,微微低头等着处理。
“说说,在申家,你都看到了什么?给我如实奉告,胆敢添油加醋小心我给你请家法。”
陈靖祯立刻辩解,“爹,您这话的意思是不相信阿慈吗?她可是您看着长大的,从小到大她除了受我们陈家的气,……”
“靖祯。”袁氏喝止,“你爹问你的是事你见到事实是什么,不是让你为薛慈叫屈。更何况你觉得我们陈家当真就对不起薛慈吗?别净给你爹添堵。”
薛氏轻飘飘的看了一眼袁氏,收回目光后依旧淡漠平常。
陈靖祯只好再次将自己所看到的说了一遍,最后想为薛慈打抱不平,又被袁氏给打压下去。
陈老爷叹气一声,抿了一口茶后道:“这么说来你并没有看见申正鸿调/戏阿慈,真相到底是不是你说的那样也只有阿慈和申正鸿知道?”
“爹,申正鸿已经亲口承认了,何须怀疑。”
“靖祯,你这么护着她,怎么能让你爹公平的处理这个事?”袁氏轻喝。
“素云,你别打岔,我跟靖祯好好说说。”陈老爷来到儿子身边,“不难看出申正鸿是屈打成招。这个事情我只是站在第三方的位置上来看待,我们都觉得阿慈是受害者,从发生的事情上来看阿慈也的确是受害者。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申正鸿就算再怎么嚣张任性胡作非为,还能对客人带过去的人无礼吗?在梅县,你可曾听过申家大少爷任何一句流言绯语?”
“但也不能因为他名声就相信他吧?更何况阿慈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他在我们陈家可有过一句坏话。”
“我当然相信阿慈,所以我的意思是这件事情不要再追究了,就这么结束它,再追究下去只会伤了两家人的和气,以后陈申两家还是要做生意要联姻的。”
“可是也不能让阿慈白白受了这委屈呀?”
“靖祯,别说了。”一直不插话的薛氏站了起来。“老爷,请容我说一句。阿慈是我亲手养大的,我对这个孩子比任何人都了解,要说她骗人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现在事情也已经发生了,而申陈两家此时生意上已经合作,玉芳和申正鸿的婚事也正在商量筹备中,若是再因为这件事情闹下去而发生意外,实在是没有必要。我觉得这事情就此算了,阿慈需要静养,这苦命的孩子我实在不想看到她再被折腾下去。”
“阿萍说得对。”袁氏安慰伤心欲落泪的薛氏,“靖祯,这件事情你也收收吧,还有,你要是身体好了就到铺子去帮忙,让你爹省省心。”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靖祯只好被迫作罢,他虽然很想帮薛慈讨一个公道,可他们说得也对,若是再追究下去折腾的只会是薛慈,她已经到了那么大的委屈和伤害,再经不起折腾。
“好,我答应你们不再追究这事。”陈靖祯说完话离开在厅,显然心中怒火难消。
薛氏随后离天,只剩下袁氏和陈老爷,袁氏让若儿去添茶水,安慰陈老爷几句。两人相互叹息。
陈老爷问起陈玉芳,袁氏沉着脸道:“还能怎么样,一回来就哭着回房了,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能好到哪里去。”
“她受什么委屈?也替靖祯挡拳头啦?”
“你……”袁氏生气了,“你是不是她亲爹呀,一点都不明白你女儿心里的想法。”
陈老爷被这话回得莫明其妙,“那你倒是告诉我,她心里在想什么?”
袁氏白了一眼陈老爷,叹气道:“申正鸿当着玉芳的面说要到娶薛慈做填房,可这正房都还没娶他就打填房的主意,你让玉芳情何以堪呀?”
“我当什么事呢。”陈老爷坐回椅了上,“要我说玉芳这委屈比阿慈轻多了,阿慈虽然受了委屈,但能替你儿子挡了两拳,否则现在躺下的是你的儿子。我真想不明白这么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你平时就不能给点好脸色看?”
“喂,你这是什么话,我平时给她气受了吗?”
“好啦好啦,不跟你说这些没用的,趁着时间还早我去铺子里看看。手上有个货还没交完呢。”
陈老爷这一走把袁氏敢得要掀桌,若儿倒的热茶她一端起来就往地上摔,朝着若儿吼过去,“你想烫死我不成,没用的东西。”
很快,袁氏和陈老爷吵架的事在宅子里传开,又成了下人们的娱乐话题,上了年纪的婆子更是闲了无事各种各样的猜测五花八门,在主子眼里这宅子死气沉沉,在下人们的眼里却是生机勃勃。
而此刻在申家,因为申正鸿先前承认自己调/戏薛慈,这之后已经无法洗白。就算父母亲有怀疑,但他已不多做解释,甘原承受家法。申老爷亲自执行,二十个板子打到他的双腿上,说不痛那全是假的。打完之后,他直接被人抬回房间,不过从头到尾愣是一声不吭,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第二天,他让身边的小厮葛东去陈家打听一圈,他决定了,这腿上的账要全部算到薛慈的身上。
这一场闹剧两家人都想就此平息,申陈两家派了管家双方通信,这事暂时算是平息下来,只不过经过了这件事,两家人的心里多少都会有点不是滋味。
陈靖祯怀揣着一包东西奔向偏院,大门外就听到薛氏在劝薛慈喝药,他刚断药没几天,可是知道那药有多苦。
“阿慈。”陈靖祯走进出房门,又叫了一声薛姨娘,站在那儿看薛慈。
薛氏忙站起来,将药碗递给陈靖祯。“阿慈应该听你的话,我厨房里还煮着东西,这儿交给你了。”
大门关上后薛慈低下头,她突然有些不明白了,薛氏为何要让她和陈靖祯单独相处,也不怕这宅子里的人说闲话么?
“大少爷,把药给我吧。”薛慈觉得,还是自己乖乖喝比较好,喝完了就睡觉,陈靖祯就不会多待在这里。
她怀揣着小心思不去看陈靖祯,陈靖祯也似乎没有发现,坐到床边非要喂她喝药。呼,薛慈又是内伤,又不是手伤。
“上次我喝药的时候不也是你喂的我吗?”
“那不一样,你是大少爷我侍候你是应该的,可是我……”
“阿慈。”陈靖祯脸色不悦,眷恋的目光里又是心疼又是难过。“你不要把自己当成一个下人,要活出你自己的风格。以后有我为你撑腰,你什么都不用怕。”
“大少爷……”
“我希望你叫我的名字。”
“不行,大少爷就是大少爷,你虽然不把当下人看,但是在陈家我就是个下人。这一点……”
“所以我才想改变。”陈请祯叹息一声,“先别说了,快把药喝了。喝完了我给你吃好吃的。”
薛慈凝目,在陈靖祯的眼里有她的影子,她很矛盾,这明明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可是又不知道要如何面对。
她曾设想过一切后果,但愿在将来发生的时候,她和他之间不是两败俱伤。
因为爱着,在他没有的两年时光里,他喂她喝药,她的心情已不是小鹿乱撞,而是越来越多的沉淀。相依相持,不离不弃,执子之首,与子携老。那些曾经的誓言此刻像极了嘲讽,让她想要逃避。
而他,却执着不变,步步紧逼。手心上那一包蜜枣让她心里的苦涩一下子就被甜蜜取代,这就是他的回赠吗?上次她也变着法儿的用蜜枣哄他喝药,今天这就是自己的福报吧。
她想要这份爱,也需要这份爱。但是她却不能接受。
她觉得自己成了一个矛盾体,或者说是一团乱麻。
作者有话要说:
☆、第013章 难得相处
檀香问薛慈,大少爷是不是喜欢她。薛慈自然不敢承认,不过这事却在宅子里传开了。
陈玉芳听到这个消息自然很愤怒,在她的心里薛慈怎么可能配得上陈家的大少爷,于是马上把事情告诉了母亲。袁氏震怒,但又在预料之中。她早就看出来儿子喜欢薛慈,要不然她也不会去找李媒婆给薛慈说亲。
“娘,我觉得无风不起浪,加上我大哥平时就没少护着薛慈,这事八成是真的。”
“胡说。”袁氏喝斥。“下人们无知,你也跟着起哄吗?再说,我已经叫了李媒婆替薛慈物色对象,怕是也该有消息了。只要把薛慈嫁出去,你大哥的婚事也该筹备了。到时候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陈玉芳慢半拍的回过神,“原来娘早就想好了对策。不过娘,薛慈这么倔强,况且她自己也说过若无正妻之位,宁愿终身不嫁,她还能乖乖的由娘安排婚事吗?”
“由不得她。”袁氏从齿缝中吐出几个字,马上让管家吩咐下去,谁再敢乱嚼舌根子,谁就滚出陈家。
陈玉芳也受母命亲自去找李媒婆,带着无尽的怨气走出大门。红梅丫头跟在身后,一直不敢抬头,深怕冲撞了正在气头上的大小姐,也会像春雪一样随便一个理由就被赶出陈家。
心里的有气的陈玉芳是看什么都不顺眼,商贩们的哟嗒声都能让她火冒三丈,恰巧有个卖香包的大婶向她哟嗬时,触发了她的底线,站在大婶面前冷目俯视,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对那大婶悉落几句。
红梅低着头,紧张到手心冒汗。
好歹堂堂陈家的大小姐,居然当起了跳腿,陈玉芳的心里憋屈得紧。她本欲推迟,可母亲却让她学着做些事情,她就想不通了,她堂堂大小姐衣为伸手饭来张口,何须学这些。更何以后嫁去申家过着的也是大少奶奶的日子,今日做这些事不也是无用么?
拐了两条街,陈玉芳抹着汗水,正要责骂红这炎热的鬼天气时,看到心心念念的申正鸿走进了红福客栈。巧遇让她心中的愤怒消失了大半。
“红梅,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
“大小姐,我们还是先去把大奶奶交待的事情……”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起本大小姐我了?让你待着就待着,本小姐难道连吩咐你的权力都没有吗?”
“是大小姐,红梅知错了。”
陈玉芳轻叹一声,大步朝红福客栈走去,在门口还仔细整理衣服头饰,确定没有不得体之处才迈开步子踩着莲花碎步走进去。
马上有小二哥上前招呼,陈玉芳温柔带笑,声音茑细道:“请问小二哥,刚才进门的那位公子呢?”
“小姐,您问的可是申家大少爷?”
“正是。”
“一看就知道小姐生在富贵人家。”小二哥不忘说了句好话,马上带陈玉芳上二楼。
这二楼不同于一楼的装饰,每张桌子都有屏风隔开,专为那些有钱的提借,也就是常说的雅座。
在楼梯口的时候陈玉芳就打发了小二哥,一眼看到西面角落里正在倒酒的申正鸿,看上去神情失落,亦有些心烦心躁。想来就知道肯定是上次的事情还余怒未消。
陈玉芳没有马上走过去,而是仔细看了好一会儿,目光中柔情蜜意,仰幕于心,更是热情的期盼着什么。而申正鸿带着几分忧愁的表情,更添了几分男人魅力,直教陈玉芳无法自拔。是后被申正鸿发现,她才假意碰巧相遇走过去。
此时正值正午,阳光最热的时候,在陈家的花园亭子里,陈靖祯递了一碗冰镇雪梨给薛慈,摸着冰冰凉凉的碗,薛慈舒服的吐出一口气,享受这一放慢的冰爽。
“赶紧吃吧,要是让薛姨娘知道我让檀香给你准备这个东西,非训我一顿不可。”
薛慈轻笑,“长这么大,萍姨可有训过你一顿,怕是疼你都来不及呢。”
“呵呵,那倒是。”
半碗冰镇雪梨下肚,薛慈再度开口。“大少爷,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明日就去铺子里帮老爷吧,我的伤也不要紧了,再养几日就能行动自如。再说有檀香,有萍姨,你就不用担心我了。”
“这么快就赶人了?”我伤着那会儿你不是照顾了我好些天吗,我这才三天你就赶我走?太不平公了吧。”
看他叫屈的样子,薛慈想笑。
“我跟你不能平等,自然就无公平可言。听我的话,以后不要对我太好,宅子里已经有人在传一些事情,若是传到大奶奶和老爷耳里,只怕……”
陈靖祯看紧薛慈,捕捉她闪避的目光,她的慌乱让他高兴,顿时目光流露出热恋的异光。看着薛慈不放,小心翼翼的问:“你怕什么?”
快速的躲过陈靖祯的目光,薛慈笑了笑掩饰不自在的表情。“大少爷,我能不怕吗?你是陈家嫡长子,好的名声尤为重要,这对于你在往后的生意上会有很大的帮助。”
“难道下人说几句我们的事我就不清白了吗?阿慈,你怎么能这么想?你这不是纯心让我难过吗?在我的心里你不仅纯真善良,更是个洁身自爱,积极向上有个性的人。不管我娘和玉芳怎么看你,怎么给你定位,我永远都把你当成……朋友,最善解人意最能让我高兴的朋友。”
若非时候未到,他也不必苦恼。想要上母亲接受蔬慈,那绝对是一件不易之事。他等了十八年,他们一起长在,但终究无法跨越身份的等级这一关。
“大少爷,这些话还是不说的好。要是让人听去明日这宅子里指定又要不安宁了。你若是想让我好好的把这伤养好,明日起就好好的去铺子里,以后偏院也别来了,就像过去那样。”
陈靖祯不敢争辩,因为他清楚的知道现在的自己说出心里的想法,只会给薛慈带来更多的烦恼,更何况母亲那边若是有了什么想法,被为难的只会是薛慈。
那就听她的,明天开始去铺了里帮忙,不过以后这偏院他还是照样会来。
“大少爷,下个月初十是赵姨娘的祭日,志君和如心可有消息几时回来?”
“说起他俩还怪想念的。不过暂时没什么消息,倒是上个月志君来信说他外祖母的身体有些好转,但如心舍不得离开。”
薛慈叹了口气,放下碗。“老太太年纪大了怕是也舍不得两个外孙。想来赵姨娘可是赵家唯一的女儿,又是远嫁,只是生如心的时候早产,未出月子就撒手归西,那时候志君才三岁,这一晃呀竟过去了十多年。”
“又想起小时候的事了?我看啊你是心疼如心。说话回来,志君和如心这些年可都是你照顾着的,特别是如心,一口一个阿慈姐姐,跟我这个大哥都没那么亲热。连志君也不待见我这个大哥,成天想着习武,文人在他眼里都是酸臭迂腐之徒。”
薛慈忍不住笑了。“志君跟你可是经常吵得面红耳赤,可是每次啊有什么坏事都有你们俩的份。”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陈靖祯盯着薛慈,看着她脸上充满回忆的笑容,自己也跟着笑了。
“阿慈,你说你对志君和如心都能那么亲密,一口志君一口如心,为什么就不叫我的名字呢?要不你以为也叫我大少爷了,跟大家一样叫我的名字吧。”
发觉到陈靖祯的异样,薛慈干脆起身走到亭子边看荷花池里的鱼儿,看它们躲在荷叶欢快的吐着泡泡,她既羡慕又无奈,轻声叹息。
“大少爷,你可是陈家嫡出长子,将来的陈家可都是要靠你的。”
陈靖祯失望的趴到桌子上,“阿慈,你每次搪塞我的理由都是这个,能不能有点创新的,我都听腻了。”
薛慈回头看了一眼陈靖祯,一句话也不说,只好再次转头看水中的荷花。心中暗道;若非心中仇恨太多,我又何须隐藏心中爱意。若非情非得已,我宁愿带你离开陈家,离开梅县,去天涯海角。只可惜这世上并无假设之事存在,我的重生注定是一条报复之路,风花雪月,只能是一个空梦,虚无飘渺。
这条路是自己选的,待日后心愿达成,到那时若陈靖祯还能像现在这样爱着她,那才是他们两个人的开始。
再回头看陈靖祯,她觉得岁月依旧静好,只是自己不在他的岁月里。
做了决定的事情是能回头的,是的,不能回头。
檀香大老远跑过来,急急忙忙抓住薛慈,告诉她大奶奶请了宋媒婆给她说了一桩婚事,已经把二奶奶请过去商量了。
薛慈本无惊讶,只装作吃惊的模样不知所措,陈靖祯却是跳起来不敢相信,双眼一下子被烧红,薛慈见势马上上前拦住他,怕他一个没忍住要去找大奶奶的麻烦。前一世他的冲动换来了大奶奶狠狠一巴掌,这一世她一定要拦住他,别破坏了她的计划。
作者有话要说:
☆、第014章 抗亲大战
“姐姐,这可使不得呀。”
“有何使不得?”袁氏双眉轻挑,淡淡一笑,“薛慈虚岁十九,算起来早就到了出嫁的年纪,再不给她说门亲事,外人要怪我们陈家不通情达礼了。阿萍,莫不是你担心宋媒婆找的对象不如你的意?”
不等薛氏回话,一旁施了厚厚胭脂的宋媒婆笑嘻嘻的对薛氏道:“二奶奶尽管放心就是,我宋媒婆纵横媒界几十年,说的亲事没有上万那也得上千,可从来没被人背后说过一句不是,哪一对小夫妻不是和和乐乐的过着美好日子。您啊把心放肚子里吧。”
薛氏轻笑点头,“早就听闻宋媒婆嘴力无边,说的亲事都是门当户对。我家阿慈就是眼光有些挑,也不知宋媒婆给介绍了哪一户人家的男子?”
这宋媒婆听薛氏这么问,自动认为这亲事必定能成,忙不跌的说开了。
“大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