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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厘安慰:“你先不要这么沮丧,这一切都还只是猜测而已,或许都猜错了也不一定,你不能先自己没头绪。”
他以为清和是担心因为自己卷进这件报导中给贺起凉抓住什么把柄,从而给骆南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却不知清和是真正奇怪,她因为活了一次才能事先知道的事情,在贺起凉这边却成为他下手的阴谋。
这根本太不合情理了。
但她却忘了,本身她的回来就是一件不合情理的事情。
“那现在怎么办?方大哥。”
“你并没有做什么事情,陈朗也没有任何侵犯权益的做法,所以你不用担心,这点上面你不会发生什么事的。”
事到如今也只能先这样了。
她捂着脸,疲惫到了极点。
“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你就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他不能对你做什么的。”方厘说道。
清和点点头。
尽管方厘让她不用担心,但昨天突如其来的想法还是让她心情不能平复。她不担心贺起凉因为这件事会对她做什么,或许自己做的事情很多都不合年纪,但在他看来,同一个无理取闹的小丫头无异,顶多就是运气好了点,有心机了点。她相信贺起凉还不会因为这件事而特意对她出手。
她担心的是,贺起凉这种野心勃勃的人,虽然不会特意去跟一个小丫头计较,但在你能利用上的情况下,他完全不会介意踩在你肩上爬上去的。
如果自己真的成为贺起凉计划中的一枚棋子,与自己关系密切的人除了骆南还有别人吗?他肯定是预谋着对骆南做些什么的。
怎么办,她要怎样提醒他?
想来想去没有头绪,她索性关了店门,搭了公交车到了临江日报。
自从跟陈朗说清楚了之后,为了避免真的惹出太多不好的事对家人造成什么影响,她听出了方厘的话不再继续待下去,也因此没有再来这里。
此时踏足,发现却一点都没变。
打算打电话问下陈朗在不在,掏出手机却突然想到万一他今天有其他报导的话不是打扰到了吗?正在犹豫,正好叶眉从电梯出来。
她连忙上前:“叶眉姐。”
叶眉挎着包,听见声音看了过来,笑,“哟,是小赵啊,可好些日子没见到到你了。”
清和回答:“我已经托陈朗哥帮我辞了这里的工作了,所以这些日子就买再过来了。”
叶眉“哦”了声,瞥她一眼,“那你今天来是有什么吗?”
“我想找一下陈朗哥,他今天有报导吗?”
“陈朗?”叶眉皱皱眉头,“我也不清楚,也好几天没看到他了,不知道又跑哪去了。”
“有其他的报导要跟吗?”
“谁知道?”叶眉道,“你直接给他打电话不就行了,我有事先走了。”
清和有些奇怪为什么叶眉会说好些日子没见到陈朗,难不成还有其他的事情?想了想,也只有这么一个原因,如果真有事情,反而不好打扰了。
她也就没打电话,走到门口等车,打算回去。
折腾了半天,回去也待不下去,于是她搭了公交到了另一个地方。
想起来也好长时间没有见到金陵他们了,她打算去看看。
到了酒吧,果然看到金陵坐在椅子上跟付一胡闹。后者却没空理她,金陵只好喝着饮料,无趣极了。
“金陵,付一。”清和笑着叫他们。
“啊——”金陵猛一蹦起来,就过来抱她,激动,“我还以为你忘了我们了,好久没过来了。连骆南也没个影子,我又怕打扰你们两个,这些天无聊死我了。”
看到她清和的心情好了许多,玩笑说:“有人陪着还无聊?”
金陵不住地摆手,“无聊啊,怎么不无聊,还不如我追小医师的时候有趣。”
她笑容甚,“你没有工作?”有事情做才不会想得太多。
“工作?”金陵摇头,“本姑娘正在读研,正牌的文化人,哪像他们两个,恨不得赶紧从学校逃离。”她斜了付一一眼。
“骆南怎么没有一起过来?”
“我不知道。”清和想了想,“也许他有别的事情,再过些日子他就要出国了不是吗?”
说到这件事情,金陵有些沮丧,“是啊,过几天就走了,留下你一个人怎么办?”
她似乎并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没事,反正会回来。”
金陵看她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清和明显捕捉到她的反应。
“你没有想过,万一骆南不回来呢?”
清和不解,“为什么不回来,总不能在国外待一辈子吧?”
金陵有些苦恼,瞥了付一一眼,后者正面无表情地专注于手中的事情。
似乎有些后遗症,她现在不敢胡乱说些什么了,但又憋不住,使劲摇着清和的肩膀,“你不怕他在外面待太久,热情消散,恋上别的人吗啊啊啊?”
清和被摇得有些晕,愣愣地看着金陵。
付一冷淡地加了一句:“骆南不会做这种蠢事。”
“好吧。”金陵撩了一把长发,“他的确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但是,可是,他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娇妻留在这里呢,万一是清和恋上别人了呢?”
付一这次连话都不想说什么了。
清和有些黑线,拍拍金陵的肩膀表示安慰,然后疑惑问:“你今天有些奇怪,发生什么了吗?”
“没有。”金陵拒绝地很干脆;瞟了一眼明显不信的清和,她善意地加了句,“更年期提前了而已,小事。”
她小心道“连我妈都还没有,你就提前了?”
金陵转头幽幽地看她。
清和忍不住笑出声,正想打趣她一下,一阵直板而无趣的铃声就吓到了她。她看向正掏出电话的付一,眼下还有人会用这种默认的铃声吗?
金陵看出她的疑惑,哼哼道:“他说铃声设成音乐简直是最多此一举的事情了。”
清和有些窘。
她俩说着话,没注意到接了电话后的付一脸色有些奇怪。
“我有事先走,金陵你留下来看着店。”
“咦?怎么了?”
“有点事。”付一解下海盗头巾,伸手抓起外套套在身上,“我先走了。”
金陵瞪大眼睛:“哎?哎哎哎……”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
俺的新年愿望:当一个勤奋的日更君!没错,就是这么萌萌哒~
☆、公司一事
金陵愣愣地看着付一的身影消失半天没反应过来,“付大少爷是有什要紧事不成,这么急?”
清和表示理解:“他总不能一直待这儿,可能真有什么重要事吧。”
金陵收回视线,继续喝饮料,“算了算了,懒得管他。”
在酒吧待了一会儿,清和才折返回花店。
然而椅子还没坐热,金陵急冲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清和,出事了!”
她第一反应就是担心骆南是不是怎么了,急切问:“什么事?”
“电话里说不清楚,我要到花店了,你等我。”
清和挂了电话,面色凝重。
金陵果然不多时就到了。
“发生什么事了?骆南没事吧?”她急急问。
金陵喘着气,摆手,“他能有什么事,好着呢,出事的不是他。”
清和问:“那是谁?”
然后她脑海里突然就闪过付一接了电话后急匆匆出去的画面,“难道是付一?”
“想什么呢你。”金陵喘着气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快给我倒杯水来。”
清和看她喘得厉害,估计是跑的,忙给她倒水去。
金陵喝下一大口,总算缓和了些,“是骆太太的二哥,贺柏文。”
清和坐下听她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具体是怎么回事,骆南打电话给我的,说家里现在正一团糟,让我过来陪你,他一时半会儿走不开了。”金陵想了下,“似乎是贺柏文挪用的贺家公司的公款,现在公司出了状况,很紧急的样子。”
清和听得一头雾水,“为什么是他?之前不是爆出贺起凉意图做什么,怎么现在完全反过来了?”
金陵回答:“我也不知道,但对于贺起凉这件事,贺老爷子似乎并没有说什么,好像是不信的样子。反正报导出了那样的事一点影响都没有就是了,人家照样顺风顺水,现在居然出了这么个事。”
清和想了一会儿,却没想出什么。信息点不够,再聪明也组合不到一块去。
她问:“骆南没有说什么时候处理好是吗?”
金陵摇头,“估计没那么快,我发现贺家最近事情真是多,大大小小七七八八的,果然还是我们小老百姓省心些。”
清和没有说话,低头想着什么。
贺柏文这件事八成是和贺起凉脱不了关系了,只是这其中的联系她却是想不出来。让她奇怪的是,为什么贺老爷子会相信贺起凉?那日金陵说的话不会错,贺起凉如果真的不是贺老爷子亲生的,为什么他却对他深信不疑,甚至跟自己亲生儿子比起来还要占优势?
金陵待了会儿就离开了,清和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疑点太多。兀自发呆了一会儿,她犹豫要不要打电话给方厘。
她实在不想再麻烦他了,本来这件事跟他就没有什么关系,现在因为她的缘故平白招惹了那么多事,万一以后有什么事……她简直连想都不敢想。
挣扎了半晌,最终还是拨通了方厘的电话。
……
与此同时,在贺家大宅内,贺柏文一反平时意气风发高人一等的气势,低头跪在贺老爷子面前,一脸悔意地哭道:“爸,爸,你饶了我吧!我是一时鬼迷心窍啊,我不该嫉妒起凉的,我以为你觉得我没用,想把财产都留给起凉,我才做了那样的事啊……爸,爸!”
贺老爷子拄着拐杖的手青筋暴起,微微颤抖着。他沉着脸,不顾贺柏文的哭诉,正眼都没用瞧他一眼。
“起凉,损失怎么样?”
贺起凉本来沉默地站在一旁,闻言面色不变地开口,“大部分追回来了,但损失还是不容乐观。”他伸手将一份资料递给贺老爷子,“爸,您看下,上面有完全的记录。”
贺老爷子接过资料,只翻开略看了下,就眩晕了下,忙用手撑住身体。
“爸!”贺显生忙过去扶他。
“爸!”贺柏文欲上前。
“这件事我会处理的,爸你就不用担心了。”贺起凉把摊在沙发上的资料拿了回来。
贺家今日发生这样的事已经不是小事,贺家所有人都到了。
骆南也沉默地站在一旁。
当然这种事情他没法说什么,只好闭口站着。
同样与他一样缄默的除了骆良夫妇两人,还有大哥贺显生。他不是擅于动脑筋的人,基本上不会去参与这种事情,只是他也没有想到,他的二弟这次竟会糊涂至此。
“起凉,能瞒过去吗?”贺老爷子抬头问。
贺起凉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但事到如今他也不一定能有办法,他略略垂了眼,“爸,恐怕有点难,但是我会尽力的。”
贺柏文就像一条任人宰割的鱼,声音颤抖:“爸……”
贺起凉瞥了楼梯口沉默站着的人,突然道:“但是如果阿南愿意帮忙的话或许还能有点希望。”
骆南低着的头倏地抬起来,视线直直的跟贺起凉接触。
方厘一办完事就赶到清和所在的花店,上班的时候突然接到清和的电话,他立马去问了,但却没有查到任何相关的事情。
“清和,你说贺家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清和没想到连媒体也还不知道这件事,这样就只有一个可能,消息被压住了。既然能够一点风声都不露,想必事情很严重。
她说:“我听骆南说贺家公司好像出了什么事,但却不是跟贺起凉有关,而且贺柏文的原因。”
方厘皱眉,“媒体一点消息也没有接到,具体是怎样?”
她摇头,“骆南没讲清楚,我在奇怪为什么跟贺柏文有关,会不会是贺起凉的阴谋?”
“很难说,他们那样的家族产业出现窝里反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你不用担心,凭他怎样,这种事还不至于不会扯到你。”方厘笑着安慰。
她当然知道凭贺起凉还不会把她看在眼里,只是她总觉得有些不安,感觉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而且还可能有一项可怕的事情正在密谋着。
她不怕自己怎样,她怕的是有人会因为她怎样。
千万不要有人出事。
而在酒吧被一个电话突然召回的付一,此时正在哥哥付沛儒的办公室坐着。
他脸色很难看。
付沛儒没有说什么,只看着他,等着他的决定。
付一艰难地开口,“你说的是真的吗?”
“贺柏文制造错误的报表分析,将贺家几乎大半的可动资产挪走,贺家那些钱拿去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么做是犯罪。”付沛儒不以为意,看着付一淡淡开口,“这当然跟我没什么关系,但现在贺家唯一能救贺柏文的只有骆南,如果他开口,你会求我吗?”
付一盯着悠然坐在椅子上的哥哥,面无表情,“我开口,你会帮我?”
“当然。”付沛儒笑了,“你是我亲弟弟,不帮你我帮谁,只有你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忙罢了。不过我相信,这件事情骆南是不会向你开口的。”
付一没有接话,沉默了片刻,起身,“我先走了。”
付沛儒盯着付一离开的背影,眯了眯眼。
作者有话要说:
☆、陈朗辞职
贺起凉说完,就静静地看着房间众人的反应。
贺老爷子驻着拐杖的手握紧了些,但却没有说什么。而骆家夫妇则是一脸担忧。
贺柏文好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阿南……”
骆南抬起头,看着贺起凉,“九叔为什么这么说?”
贺起凉轻轻笑了下,“柏文的事我们处理起来很棘手,但如果付沛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话,就好办多了。”
骆南看他,“九叔的意思是让我去跟付一说,让他去求他哥?”
“正是。”
骆南瞥他一眼,转向贺老爷子,“姥爷也希望我这么做?”
如果贺老爷子执意要他去做这件事,他能拒绝?
骆先生先开口,“爸,阿南尽管跟付一有交情,但这件事情上本来就是二哥做错了,就算是阿南也……”
“骆良!”贺柏文恶狠狠地盯着他。
在场的众人都知道谁才是最终的决策者,贺老爷子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你们都先回去吧。”
贺柏文哀嚎,“爸……”
骆南跟着骆家夫妇后面,经过贺起凉的身边瞥了他一眼,却没说什么。
当然再这边发生什么,清和是不可能知道的。
尽管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可怎么想这件事也不会跟她扯上关系,于是慢慢的也就释怀不再去想什么了。
然而就在她觉得事情是不是到此为止,再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时候。却突然接到方厘电话。
她急匆匆地赶到临江日报,然后不出意外地被告知陈朗已经辞职了。
“为什么?”她皱眉看着方厘问道。
他们在咖啡厅里,方厘只给她点了一杯饮料。
他也想不清楚为什么干得好好的且未来不可估量的陈朗竟然会突然辞职了?
他托了托眼镜,“这点我就不清楚了,我跟陈朗并不是一个部门的,对于他的辞职也是偶然听说。然后想起你之前大部分是靠他照顾,以为你知道这件事。”
清和摇头,“我前些天本来有打算去找一下陈朗哥的,但是又怕打扰他,后面就忘了这件事了,没想到却听方大哥说他辞职了。”
“你有没有他的电话,想知道的话可以问一下。”方厘建议。
她对于陈朗其实愧疚更多,因为本来就是打着利用他的目的才跟他接触的,可是后面却发生了那样的事。她知道贺家这件事让他非常不忿,但如果他因为这件事做出什么,耽误了他,她绝对不能原谅自己的。
她连忙掏出手机,拨通号码。
嘟声还未想起,一个机械的女声就传来过来——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清和愣了下,然后对着手机屏幕上面的号码看了一遍,确定没有多按下什么,然后翻到联系人那里又拨了一遍。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
清和疑惑地把手机移开,看着方厘,“是空号。”
“空号?”方厘奇怪,“你确定没有打错?”
她摇头,然后把手机翻到通话记录那里,对照了下这些天的记录,9号那一天和今天的拨打记录上面都是写着陈朗的名字。
“没有错,跟前几天打给陈朗哥的号码是一样的。”
“这就奇怪了。”方厘琢磨,“就算是辞职也不至于一下子把号码换了吧?”
清和却有些遗憾,“也许真的是换号码了。”但却忘了跟她讲。
方厘抬眼看她。
她继续:“因为贺起凉那件事,陈朗哥挺失望的,虽然他没说,但看得出来。辛苦跑来的报导被压下,对于一个以此为终身事业的记者来说肯定打击不小,而且还没办法说什么。”
方厘对此表示理解,在临江这个小地方,媒体行业通常都不大规范。一些触及到不好看层面上的事情,都会被压下的,等何况噱头那么大的贺家。
他安慰,“没事,或许过些日子他就跟你联系了。”
但对于陈朗的离开他却觉得未免有些太经不起打击了,一件小事而已。在临江待得不长的他都能明白这种事情,更别说有一段时间的陈朗了。而如果继续下去,陈朗在临江日报绝对能干得很好,就算是失望了,却不至于辞职抛弃奋斗了那么久的职位吧?
他明白这一点,所以他现在只是实习,未来肯定不会再继续待下去。如果陈朗与他一样知道人情世故却不愿苟同的话,一开始就应该做好决定的。
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清和还一副难过的样子,“说起来或许是我的错,如果我不提议去姚舒那里,陈朗哥也就不用挖到这件事情了。”
方厘无奈,“这哪里能怪得了你?陈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