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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母妃你醒了?”我忙放开胧儿上前查看宁妃的情况,胧儿也开口询问道:“母妃,你感觉怎么样?来人呐,快宣医女来,母妃醒了。”
一直侯在边上不敢离开的宁亚应了,不多时两位医女鱼贯而入请脉。
“圣上,臣与连氏已经用药稳住了娘娘腹中的两位皇子,现在胎息尚好。娘娘醒了,还得再进一碗保胎药才是。”崔医女回道。
宁妃没想到自己真动了胎气,后怕道:“那还不快去准备,宸儿~!”
“母妃别怕,宸儿陪着你。”
“嗯~!”宁妃想起身扑进我怀里,可奈何身子重得动也动不了,只好在那里嘤嘤地哭。
我除了鞋袜钻到床的内侧,由后搂抱着她道:“母妃,靠着宸儿吧。”
宁亚亲自端来了另一碗保胎药,服侍着宁妃慢慢喝了下去,药效上来宁妃昏昏欲睡起来,却仍不放开我的手抓在腹前。
“宸儿,母妃肚子疼,你帮我揉揉。”
“好,母妃睡吧,宸儿陪着你。”于是宁妃放心地睡熟了,我这才小心地翻下床来吩咐宁亚道:“照看好母妃,朕先去前廷一趟。”
“圣上……”宁亚犹豫地开口。
“嗯~~?”我挑眉回头看拦着我的宁亚。
“奴婢大胆,请圣上快去快回,中宫娘娘这里……”
“朕知道。”理了理衣衫接着后道:“胧儿你也回玉德宫吧,今日也该累了。”
“圣上~!”胧儿不甘心地瞪了眼另一边的宁心,听说就是宁心去告的黑状。
“先回去,不要影响了母妃休息。”
胧儿于是不情不愿地跟我一起出了凤仪宫,各自离开。
宁妃一觉起来后没见到圣上,便想莫不是被胧儿拉去了玉德宫,就有些生气。但为了腹中胎儿着想努力平复着怒气,好在宁亚向她解释道圣上去了前廷,并没有去皇贵妃那里,这才放下不提。
可才放下一半的心,宁妃想到父亲的事,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快去传梅香入宫,本宫要问问究竟怎么回事。”
不过宁梅香没有顺利进宫,因为她也出事了。父亲被相公杀了,相公也被父亲捅了一刀。宁品熬了半日还是一口气没上来死了,于是宁氏一族全冲着宁梅香说她治家不严。
她是正妻,宁品又是上门女婿,不找她找谁!宁梅香平日里仗着自己是嫡女又有个当中宫的姐姐横惯了,哪里经得住这样的事情。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说老爷跟姑爷抢了月华进贡的女子,这是要灭九族的大罪,而这个时候中宫派的人到了,宁梅香以为是来锁拿自己的,一惊之下抱着肚子直喊疼,还没等请的大夫来,就流了产。
“都是不中用的东西!一帮废物,唔呃……”宁妃气得大力拍床,不想用力大了引得腹中皇儿闹了起来。
“娘娘息怒,小心身子才是。”宁亚宁心在边上不停地劝着宁妃,她这才平静下来。
宁妃摸着肚子细细一想,就算宁氏倒了,也影响不到自己的地位,只要腹中的皇儿们安好,生下来圣上就可以亲政,自己也就是皇后了。
“圣上呢?快去请,就说本宫不舒服。”这个时候一定要拢住圣上的宠爱,更不能让胧儿趁自己不便占了宠,于是又道:“再去玉德宫宣道本宫懿旨,着皇贵妃去念先殿为皇子们祈福,做七七四十九日的法事。”
宁亚心里一突,到是宁心很乐意去宣旨又跑着离开了。
就这样,胧儿不情不愿地去了念先殿吃素,祈福还是祈祸就不得而知了。
这之后我每日都宿在凤仪宫,虽然宁妃身子不便也抱着她睡。宁妃自然欢喜,便放下了心中的不安,把玉玺都还给了我。只是宁妃不知道,在她这次安胎的七七四十九日里,宁党已不复存在,不过估计她原本就不知道还有宁党的存在吧。
作者有话要说:
☆、清君侧
宁丰则死后的一个多月,在以叶葵为首的文官支持下,利用之前那份宁党名单,打压甚至杀了不少宁党份子,留下的那些人也都不足为惧了。
动作如此迅速,又办得干净利落,还是靠了秋正德军队的力挺,以及云氏家族的支持。宁丰则在朝经营只不过十数年,哪里比得上百年世家三大家族的联手?!
一些不好明着办的,我也让锦衣卫暗中料理了,而锦衣卫这个只听命于帝宸的特务机关,又对另三家起到了一定的震慑作用。
不过最后为了稳住宁妃和胧儿,并没有让他们动宁家,还选择性的遗忘了前太师抢皇帝女人的事情。让锦衣卫送那位公主回月华,无论她在这件事中起到了什么作用,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太师只是寿终罢了。
我也没有答应月华的请求出兵支援,找的理由是使者手上没有月华人皇的圣旨。但也向使者表示若是月华人皇有难,星皇必定全力支持。
一来这使者可能不是月冰派到星皇的,二来月冰如果只是丢了一个边城,自己不去抢回来而直接把星皇当打手,自然不可能。
前廷被料理好之后,顺理成章地,我真的开始亲政了。
不过我并没有因为亲政而变得忙碌起来,把政务先交给叶葵他们梳理一下再说,所以大把的时间里,我还是陪着宁妃在凤仪宫休息。
“母妃,朕让前廷拟个选拔人材的科举,你说好不好?”我把头轻轻靠在宁妃高挺的腹部那,听着里面胎儿的动静。
“母妃也不懂这些,宸儿大了,自己拿主意就好。”她一手摸着我的手,一手在自己的腹底轻轻打着圈道。
宁妃从没放过心思在前廷上,她对政治不感兴趣也没那个能力,如今宁氏在朝中的势力一一被拔了牙,好多事情还是从我口中听说的。
这些日子宁妃一门心思待在凤仪宫中养胎,如今的肚子大得惊人,像倒扣着一口军锅似的,还是超大的那种能放下两三颗西瓜的军锅。
“呃……”宁妃一声闷哼,扶着肚子皱眉,我知道孩子又闹开了,刚才胎儿那一脚就有力地弹在我脸上一般。
按理说双胞胎大多会早产,我不明白为什么宁妃执意要怀胎足月,就连太医们都认为不能早产。。。。。。也不知道上回那保胎药胧儿有没有插手,药效竟是很好,这些日子来宁妃胎息稳健,一点临产的意思都没有,昨日冯太医来请平安脉的时候,居然说日子还没到,中宫娘娘放心静养便是。
可这都快满九个半月了,科学的算法都早就过了预产期了。
“母妃,宸儿扶你出去走走吧,一直睡着你反而恹恹的。”
宁妃懒得动弹,可如今自己就快临盆,多走动走动也利于生产,便答应了。
想法是好的,可行动起来颇有些困难。这些日子宁妃一直穿着小衣要么卧床休息,在么就在风仪宫的寝殿走两步。如今居然没一件外衣可以穿得上。。。。。。
宁妃局促地看着自己身上套着的那件已是最宽大的外袍,肚子那里箍得紧紧得,就是系上带子也露出好大一块空档,这让她怎么穿得出去。
“扑哧~!”我实在撑不住笑了起来,宁妃这个模样倒像企鹅多些。
“宸儿~!连你也取笑母妃,也不想想母妃这是为了谁?”要不是身子不便,她都想跳过来打我了。
“母妃莫恼,宸儿只是见母妃的样子可爱,哪里是取笑母妃的意思。”我安抚她道。
另一头宁亚和宁心在衣柜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能找到一件合适的衣服。
“哼,不出去了!”宁妃见没衣服好穿,便双手插腰走到我面前用肚子轻轻地撞了我两下,负气道。
“哈哈~!母妃,让宸儿帮你看看,我们的中宫娘娘哪里就没有身合身的衣服呢。”
说完从宁亚手上接过几身衣服往她身上比划,果然肚子那里的尺寸都是不行的。不过这几件衣服的料子也都柔软,想了想,就去动剪子,在她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剪了两条颜色相近的襦裙套在一起,化二为一吧。
“母妃看看,这样不是就能穿了。”
“啊?”宁妃见两条襦裙都被我对称剪得高高开岔,气得反笑道:“坏宸儿,你剪了母妃的衣裳,还戏弄母妃不成!”
“母妃,你这可冤枉朕了。来,朕亲自为母妃换上。”我上前帮先亲手她套上化二为一的襦裙,端详了番后,又让宁心寻了根长丝带仔细帮宁妃系在胸前固定好。
就这样一件经过圣上改良的齐胸襦裙问世了。
“母妃看看,好看吗。母妃?”
“啊,哦,母妃看看。”宁妃由着我温柔地换衣裳,心思早已飞到了我身上。
圣上身量早就比自己高出许多,仰头看着圣上认真的表情,许久没有的燥热浮了上来。
不过宁妃很快又被那身襦裙把心思勾了去,里面那条被剪得高开岔的地方被另一条完好的裙面遮住,另一条的开岔里透出来的又是里面那条完好的裙面,好巧的心思。
“宸儿为了母妃,这女儿的工夫都下得。”做得又这般好看。
“宁心,再取拿披风来,仔细外面有风。”我不回宁妃的话,又命人去拿披风,在宁妃眼里,圣上越发的体贴了。
宁妃终于收拾停当,她抱着肚子,我又半抱半扶着她,逛起了御花园。原本只想在后花园里逛逛就行了,可冬天实在没什么可看的,于是宁妃兴起,非要去明玉湖逛一圈,一路衣裙翻飞,宁妃见宫人的眼光都停留在自己身上,好不得意。
“听说宸儿想改了远芳亭的名字?”我们一行慢慢地走着,宁妃开口问道。
“嗯,想改来着,可一直没有想到合适的名字,就搁了下来。”圣上喜欢改名,宫里人都知道。
“母妃到是喜欢远芳这个名字,那还是……”
宁妃说到一半,半路胧儿一行人插了进来。
“胧儿参见圣上,圣上万安,母妃吉祥。”
宁妃见胧儿打断了自己,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心道怎么七七四十九日过得这般快,早知道就说它个一年半载了。
“母妃,你怎么不高兴见到胧儿似的,胧儿可是想母妃得紧。在念先殿里头,胧儿日夜为母妃,还有弟弟们祈福呢。”这话原是讨好,可宁妃脾气越发古怪,看胧儿就是不顺眼。
“什么弟弟,胧儿慎言,本宫腹中怀的,可是圣上的皇长子。”宁妃冷冷地喝斥道。
“是……是胧儿不懂事,母妃不要生气。圣上……!”胧儿委屈得往我靠近,我只好腾出一只手来搂住她。
可宁妃见胧儿如此,道是争宠来了,便又开始装肚子疼。
“啊哟……宸儿,都是你的好皇儿,他们又踢我,啊哟……!”说着还把全身的重量挂到我身上。
我差点吃不住宁妃突然倒过来的份量,赶紧松开胧儿改为两手扶抱着她。
“母妃没事吧,来人呐,传轿子来。”
我可抱不动现在的宁妃,于是传了她的凤辇来把人抬回去,留下独自吃冷风的胧儿立在御道上。
“小谨,本宫吩咐的药准备好了没有?”这些日子胧儿被关在念先殿,外面全靠小谨打点。
“娘娘,早就准备好了,奴婢一直贴身收着呢。”
“嗯,回宫吧。”
“喏。”
胧儿不再看我们离去的方向,慢慢走回玉德宫后拿出容爷爷的那本医书,又仔细翻看了几页,盘算着这之前按着书上写的用药,药效是否有效还未可知,但这让产妇血崩的药,自己还是知道的,不外乎红花、王不留行这些,自己都让小谨准备好了,如今万事俱备,就等母妃进承乾宫了。
作者有话要说:
☆、流动的风载不动许多情愁
这天宁妃破天荒地赶我出凤仪宫,平日里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粘着我的人,今天居然让我多去御书房用功。。。。。。
左右无事,便打算招秋家人进宫,问问那些装备做出来了没有,如果做好了,也给我弄一套现成的,许久没有骑马了,上次打猎还是坐的小型战车。不过想想还是先去凤求凰转转,作为名义上的老板也得出点力才好意思多分点红。
我喊了几声清风,却都不见人从密道上来,奇怪之下只好喊了小桂。
“君上。”小桂很迅速得从密道窜了出来。
“清风呢?”我问道。
“这……君上……”小桂支支吾吾的样子不仅让我怀疑,更加担忧清风是否出了事。
“回话!”
“清风姐……她……她……还是君上自己去问吧。”小桂她学着扮我的时间一长,到是有了几分我平日的作派,现下一甩袖居然回了这么一句,我不禁眯起了眼睛。
小桂见我似要发怒,忙下跪道:“君上,不是小桂不肯说,实在是……不好说。”
“清风在哪里?”
“在凤求凰……”
我眼都快眯成了单凤,清风不好好待在我身边,怎么人在凤求凰?
瞪了眼小桂人便飘进密道,用上轻功不多时就翻进了我在凤求凰的那套小院,窗明几净,跟我上回离开时并没有多大变化,清风呢?
我的院子里没人,接着探查了一遍凤求凰其他几个小院,都没有发现清风的影子。那多数去了主楼,小桂说清风在这里,就不会有错。
在客院摸了件侍女的衣服换上,又顺手抄了些酒菜端上,堂而皇之得从主楼后门走了进去,沿路好几个来凤求凰寻欢的纨绔想调戏我,看在他们是客人我又没有心情跟他们玩玩的份上就不下毒了,只给了点痒痒粉让他们尝尝。
熟门熟路的来到主楼最高层,正想找找哪间房里有人,却听得流光房中传来一阵碗碟落地的声音,走近一听,里面传来流光和清风二人的对话。
“你走,不用你管,哼……”
“都这个样子了,还置什么气!你摔了这些也没用,我让厨下再做。”
“我是不会吃的,谁知道你又放了些什么,你放我回去!”
“清风,那天是我糊涂,你放心,我不会再……”
“我不信你,你走,我……啊……”
“清风!你怎么样,痛得利害吗?”
我正想推开门进去,却被从里面冲出来的流光撞个正着。
“君上?君上!快,快看看清风!”流光见到我先是迷茫,接着双眼一亮急切地把我拉进屋内。
看到痛得在床上蜷缩着身子的清风,我上前边扶脉边问道:“怎么回事?”
“君上,清风她……她……”流光不知从何说起。
“君上,救……救救清风的孩子,唔……啊……”
我已经从清风的脉上诊出来她胎息浑乱,有流产的迹象,飞快地把手按到她的小腹处,对她道:“不要慌,把内息调到孕宫那里,朕为你运功先稳住胎儿。”
于是也不理睬在一边着急的流光,开始调动内力为清风调息起来。
半柱香后,清风感到腹内疼痛渐止,人跟放松下来。我先撤回了自己的内力,接下来还需要帮她再把乱了的内息归原:“流光,马上去准备一套金针,再把飞舞叫过来。”
流光唱喏后跑着离开,去准备了。
“怎么回事?” 清风虽然紧闭双眼,但我知道她一直是清醒的。等了一会儿清风还是没有反应,我只好再问道:“你不说,朕如何为你主持公道?”
“君上……清风是自愿的。”她终于弱弱地开口回道。
“就算是自愿,孩子可不是你一个人能怀有的。”我毫不客气地指出,并背对着门口喝道:“滚进来。”
流光和飞舞同时走了进来,飞舞把一套金针递给我后就与流光一齐跪在门前。没空理他们,认真地先帮清风行针,她的胎是否可以保住,要看这孩子的运气了。
金针刺下去用上了几分内力,希望这样可以更有效。快速准确地扎了几针,数到十再一一拔出,有几处穴道该是很疼的,可清风从头到尾一声都没有吭过,可见这孩子对她的重要。
不由叹了口气道:“清风,孩子这次朕是帮你保住了,不过你直到生产都要卧床,朕也不能保证孩子的健康……”
后面的话我不忍说完,筑胎之初就受到重创,死胎的可能性很大。想了想还是要跟她说明白:“朕劝你还是早点落胎,不然伤了你的身子。”
清风听后剧烈地抖动了一下身子,嘶哑着只吐出一个字:“不!”她要保着这个孩子。
“既如此,你就在这里好好休养,朕会派人过来照顾你。”说完起身朝屋外走,头也不回的越过跪在地上的二人道:“你们跟朕出来。”
来到飞舞的房间,接着继续我坐着,他们跪着的局面。
“君上……”
“君上,是流光毁了清风的清白,流光愿意抵命!”流光拦着飞舞不让他先说。
“从头说!”
“是……”流光一时语塞,不知道从何说起。
“君上,哥哥三个月前不慎着了这几客人的道,被下了剧烈的□□。哥哥不愿就设计脱身回了房,不想……”飞舞作为旁观者替哥哥解释了起来。
流光也找到了自己的语言,接下了飞舞的话,说道:“流光不愿跟那几个无赖媾和,就先回了房,但那药性猛烈,这个时候……这个时候清风来在屋内等着取君上的玉笛,于是,于是我就……”
“哼,于是你就强要清风不成!”清风自是情愿为流光解了□□,却不想珠胎便此暗结。
“这几个月来,清风常来凤求凰传递消息,我一直不知道她有了身孕,那天她过来的时候脸色不好,后来又晕倒了,楼里的大夫说她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流光这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可……”
“药是你下的?”想把孩子打掉!
“流光知道错了,但大错已经铸成,只求君上暂时留下流光的性命,只要看到清风安好,流光自会赴死自裁,请君上成全。”流光这么说道,飞舞在边上暗自着急。
我已是气极,反笑道:“你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