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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弟弟,我们同名同姓,这是草原上的规矩。”
规矩?我莫名的看向流光,后者也是一脸的问号。女贺兰夜只好向我们解释了起来,却原来她是贺兰夜孪生的姐姐,草原上有个传统,孪生的孩子必定同名同姓,不然得不到长生天的庇佑。这样一来传到我们那里就以为是同一个人,不想此次出征的是贺兰夜的胞姐。
不知道日念音知不知道,想来他们是知道的,也只有风俗不同的我们被蒙在谷里。
“你是第一巴特尔?”
女贺兰夜明显对我重复的这个问题弄得冒火,不满道:“怎么,女人就不能成为巴特尔吗?!”
“这倒不是。”我赶紧解释:“只是没想到而已。”
“我弟弟的马骑得没我好,羊也没我抢得多。”女贺兰夜挺胸傲然一笑:“连酒也是喝不过我的。”
好吧……可怜的贺兰夜,怪不得喜欢娇弱的女子,原来被这么个彪悍的姐姐处处压上一头。
“快放我回去,我本已答应退兵,你怎么能背信弃义抓了我来!”女贺兰夜气哼哼地啐道:“不是男人!”
我一滞,不知道怎么说才好,闻言苦笑地看向流光,示意他先退出去。
“贺兰姑娘,我能这么称呼你吗?叫你贺兰夜,我真是有些不习惯。”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我接着道:“姑娘不要误会,我原想请令弟过府也只是一叙,并没有想要伤害你们的意思……”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绕是我好脾气,也被她激得快要破功了,如果不是答应了日辉还有两位爷爷,看我不把她……我吸了口气假笑道:“事情是这样的…… ……”
我简单地把日辉的意思转达给了女贺兰夜,并且再次表示无意加入日昊的内乱之中,至于和亲的是不是公主也跟她明说了,我护短得很,并不希望对方嫌弃女斥侯的身份而对她人参公鸡。
女贺兰夜兴许是见我极力维护女子,对我的轻视有所缓解,她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但你知道的那些秘辛不假,我也不瞒你,我们逐日部有一统日昊的能力和野心,就算是日念音的儿子生得下来,我也要让他有来无回。”
有来无回是这么用的吗……
“日辉欠我们这一脉的,必要让他日念音血债血偿。”
好么,说了半天还是没能晓之以情。
“既如此,日辉前辈的意思我已经带到,怎么做也只能看姑娘和令弟的意思了。”
女贺兰夜奇道:“你就不再劝劝了?”
我笑道:“姑娘就是听得进劝,我也不打算多费口舌。”反正我只答应日辉勉力一试罢了,而且日昊内乱有利于我,只要战火不漫过边境影响到星皇,我管他是谁为王呢。“我这就安排人送姑娘回去。”
“你跟那画上的人是什么关系?”
“……”
“我弟弟心心念念的,不会是个男人吧?!”
“……”
“啧啧~~这我回去可得好好的说道说道,我虽然已经有好几个外甥了,可谁会嫌儿子多呢!”
见女贺兰夜自顾自地说着,我叹了口气,道:“相似之人多了,令弟画上之人和我没半点关系。”
“呵呵~~你放心吧,我回去后是不会告诉贺兰夜的,两个男人在一起又搞不来孩子来!”
我很想告诉她怎么不能!可默默地抬头望天,心想这话还是不要说出口的好,省得夜半容爷爷进梦里抽我。
“我这就让人送贺兰姑娘回去。”
“等等!”
“姑娘还有什么事?”
“星皇可有水师?”她不等我回答,笑道:“想来也是没有的。你可知道辰慕华登基前在星皇和月华生活过,你又是否知道他精通你们那里的学问?”
我不置可否地笑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她挑眉瞪着我,不一会摇着头道:“啊呀,好心当做驴肝肺,不好吃!”
“贺兰姑娘,再不回去天可就要亮了。”
“你以后可以叫我贺兰烟,我知道烟这个字在你们那儿的发音,和夜不太一样。”她的笑不比其他女子,显得份外豪爽:“贺兰烟,记住了!”
送走了贺兰烟,我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直到若水不依地过来拉人,这才跟着她回到了内室,却仍是一夜无眠。
作者有话要说:我检讨,不应该因为晋江什么审阅而懒于更新,替自己找借口的~~
抓紧更文完结开新篇ing~~
☆、谋定而后动
“你是说贺兰烟带兵绕道偷袭了王庭?”我瞪着秋四龙,赶情逐日部纠集的大军在这儿等着我呢:“那日念音呢,有没有消息,是死是活?”
秋四龙回道:“从王庭潜回的斥侯回报,左贤王率部护着乌孙皇后逃出,日念音和伽罗皇后殉国。”
“死了么……”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过多半是死了。”
“就是不死,这回他也活不成了。”
左贤王有野心,再加上乌孙氏腹中还有皇嗣,她这一胎生得只会是皇子,到时候左贤王挟天子以令诸侯,行事再不用有所顾忌。
这点秋四龙也是明白的,他道:“圣上,是否派人再去查看?”
“不用了,既然逐日部有本事踏破王庭,把左贤王一行都赶出去逃命,想来他们必有后着,我们现在去,也多是肉包子打狗。”我看着秋四龙道:“可有陆迁的消息?”
“他倒乖觉,让随从把书信带回王庭,自己却半道就不知去向,臣已经派人追查。”秋四龙迟疑道:“圣上,虽然陆迁和贺兰烟都提到了水师,这陆迁还再三强调制海的利弊,但臣却觉得大力兴建水师或有不妥之处……”他见我点头示意,连忙补充道:“怕只怕劳民伤财,动摇国本。”
我郑重道:“四将军的担心未尝没有道理,若我国大兴水师,必定影响其他军需。不过陆迁说的也不是危言耸听,若辰辉有心剑指陆地,觊觎我国广袤领土,却是不美。”
“圣上的意思是?”
“四将军可知道郑国渠?”虽然稀乾的历史在战国的时候打了弯,但秦国的郑国渠却是建成并起到了作用。
时年韩桓王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采取了一个非常拙劣的所谓“疲秦”的策略。他以著名的水利工程人员郑国为间谍,派其入秦,游说秦国在泾水和洛水(北洛水,渭水支流)间,穿凿一条大型灌溉渠道。表面上说是可以发展秦国农业,真实目的是要耗竭秦国实力。只是没想到郑国渠建成后非便没有让秦国损失,却是大大改变了关中的农业生产面貌,用注填淤之水,溉泽卤之地。就是用含泥沙量较大的泾水进行灌溉,增加土质肥力,农业,迅速发达起来,雨量稀少,土地贫瘠的关中,变得富庶甲天下 。
见秋四龙知道首尾,并且说得头头是道,我笑道:“就算陆迁和贺兰烟都是有意消耗我国实力,但眼下并非战国乱世,朕相信陆迁是希望能有人出面抗衡辰慕华的野心。”
又道:“朕知道秋家军之所长,必不会为难让你们分出人力参与兴建水师,其他地方上的驻军也是不好调动的,钱粮虽说不是大问题,这些年风调雨顺的,只是这陆迁和贺兰烟都提到了月华,这水师也就不只是我们星皇的困扰。”
照着地域来看,月华临海的地方还多过星皇,赶明儿回头跟月冰通通气,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手底下又多的是人工巧匠,做些许宝楼船当嫁妆也没啥不好意思开口的。
秋四龙回道:“是微臣多虑了,原来圣上早有明断。”
“多虑的好,在军事上朕还要仰仗将军良多。”虽然这些年军权被我收回了七八分,可秋家军手握中军军权,我还没想过更是暂时不想动的:“日念音是活不成了,左贤王肯定也会想方设想与我们联络,他们占着明面上的正统,贺兰夜想要顺利登基收服一众部落,还得多废些力气。”
“臣会督促部属加紧修建工事,不让日昊那边的乱子漫过来。”
我点头,道:“无论哪方来人请兵支援,你都用拖字诀,不过想来贺兰夜那边不缺人马,若只是来求婚,你照着县主的规格看着打点便是。”
“喏。”
“流光已经出发回京,朕已让他留下十个锦衣卫给你,他们其中不乏熟悉草原大漠的能人,朕知道你手下还有斥侯没有回来,你可以调动这些锦衣卫,再有就是乌孙氏生的皇子是真是假,也让他们送个信给朕。”
秋四龙心里一突,他刚才没坦承全部斥侯的动向,但见我没有怪罪的意思,于是道:“臣的确有一个斥侯安排在乌孙氏身边,之前得到的消息说她已升做首席医官,不过现在下落不明,臣也不好随便臆测。”
“若是没有暴露,她到是最好的眼线,怕只怕乌孙氏一旦生产,若真是皇子还好,可要是生了位公主,左贤王留不得她们。”我最后吩咐秋四龙道:“如果可以,想办法把人救回来吧。”
秋四龙应喏后告退不提。
“圣上,我们什么时候回京?”若水捏着我的肩膀,嗔道:“这里的风沙好大,吹得臣妾脸蛋疼!”
我晒笑道:“边关苦寒,这里的条件算好的了。”
若水悄悄地撇了下嘴,道:“说得好像圣上去过很多地方似的。”
“呵呵~~”我反手把她拉到怀里,笑道:“怎么了,谁惹我们的容华娘娘不高兴了?”
“没有……”
“还说没有,这嘴都可以挂油瓶了。”
若水微微别过头去,嘟囔道:“臣妾的嘴唇再厚,也比不上那个柔兰美女!”
我一楞,失笑道:“你这是在吃醋?”
“臣妾就是吃醋,不行吗?”若水不依道:“那个贺兰烟长得这般粗鄙,圣上居然对她念念不忘,哼~~”
“哦?朕什么时候对她念念不忘了?”
“难道不是么?”若水瞪着我,嘴里小声哼哼着:“美女还柔兰呢,这是说她温柔如兰,还是吐气如兰?居然想着那人一夜没睡,臣妾看她一身的膻臭,都替圣上熏得慌。”
她这个样子惹得我大笑,道:“这膻臭用看的也行?”
“圣上讨厌,臣妾不跟圣上说了。”若水说着就想要站起来,奈何没我力气大,只好作罢,她不甘地看着我接着嘟囔:“一个接着一个,说好的七仙女呢?”
呃……若水这是在抱怨不能好好玩耍的意思么。
我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道:“就算没有她,朕身边也早就是八仙过海了。”
虽然若水听不懂什么是八仙过海,但大致意思是听出来了,她假意叹道:“臣妾怎么能把圣上的冰山美人给忘了呢,真是该打。”
华凤就是月冰的事情,我并没有刻意瞒着她们,若水性子跳脱,总喜欢替人取些绰号,这冰山美人就是她取来调笑于我的。
“圣上不顺路去看看人家么?”若水重重咬着顺路两字,斜睨了我一眼。
我装着挑眉做思考状:“你这个提议好,朕也有阵子没见到她了,怪想的。”这话惹得若水粉拳直朝我身上招呼,我赶紧抓着她的小手道:“朝后背打,酸死了。”
知道我在取笑自己,若水反倒笑了:“圣上去看看月姐姐也好,这水师的事情在信里可说不清楚,一来二去的反而浪费时间。”可能是出身将门的关系,若水对军事颇有些天赋:“月华国盛产珠宝,军饷绝不成问题,之前听圣上说的那古墓修的更是巧妙,想来月姐姐手下有不少得用的能人,这宝楼船的事情交给月姐姐,是再妥当不过的。”
“是你不想这么早回家,撺掇着朕带你去月华玩吧?”
若水脸上一红,嗔道:“臣妾听说月华国有道名菜叫‘宫妃泪’,一直无缘尝尝……”
“这什么怪名字,想来也不好吃。”
“圣上不愿带我去,直说就是了。”若水一听就知道我的意思,沮丧道。
我只好安抚她:“这一路没多少时间,连朕都只打算带一二锦衣卫快马急行,怕你会吃不消。”骑马不比坐着马车,若水就是生在将门,也是当娇儿养大的姑娘:“不过朕保证会学做这道菜,回宫亲手做给你吃,嗯?”
若水知道拗不过我,最后只得无奈妥协,乖乖跟着大部队装做御驾先行回京,而我则只带了一个锦衣卫出发,取道北骊城直达月华首都重光城。
作者有话要说:
☆、防守
稀乾若是评个富豪榜,月冰认了第二,很少有人能好意思说自己是天下第一,月华国不仅是公认最为富庶的国家,就是月冰本人也只能用富可敌国来形容。
可对于月华的这种富庶,也只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月华盛产的是玉石珠宝等物,国内矿产资源极其丰富,可人总不能只守着珠宝过日子,钱再多也有换不来粮食、买不到温饱的时候。
是以当年乱世初初平定之时,这般富庶的月华反倒流民无数死伤最为惨重,只因为人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渴极饿极之时却不能吃喝那些金银珠宝。
皇爷爷和容爷爷最早的接触就是为了外交,用珠宝换粮食。而我和月冰正商量着怎么互惠互利,她出钱我出人,画个圈圈好造船。
“我们就不能以逸待劳,在岸上等着敌人杀过来的时候,再痛痛快快地收拾他们么?”月冰慵懒地趴在我腿上,伸出根手指轻轻点了点摊在面前的图纸,道:“你说这船叫什么来着?”
“原本叫宝楼,我们现在改了几稿,已和当初的设计不太一样了。”
我略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被她这样压着腿待会不麻才怪。
月冰直起了身子,瞪了我一眼道:“我才多重,就压坏了你不成?”
“我的好姐姐,我这人不怕痛却怕痒,最最怕酸麻。”我伸了个懒腰道:“好好的有床不睡,你也不嫌地上凉。”
白玉地砖上还铺着上好的羊毛毯,是一点也不凉的。月冰将披散的长发拢到一边,拿出银钱织成的丝带绑了,蹙着眉扯了扯身上烟葛细纱的长裙,道:“汗湿了!”一双美目风情流转,那意思不言而喻。
“奴才这就伺侯娘娘沐浴更衣。”
将她打横抱起往殿后浴室走去,惹得月冰咯咯直笑道:“重重有赏,就赏爱卿金船五十,银船一百可好。”
“嘁~~好小气的主子。”我假意要把人扔下,唬得她紧紧搂着我的脖子尖叫。我笑道:“若不在后面加个零,看我不打你屁股。”
不想月冰却不笑了,沉着脸道:“怕只怕就是有五百一千的船,也比不上辰辉人从吃奶起便会泅水的本事。”
有一点,我是拍马都及不上月冰的,那就是爱国。用外祖母陈太后的话来说,可能是月冰的名不正言不顺,让她对于皇位的热情更甚于我。
所以当我带着人秘密来到重光城说明来意的时候,月冰才会毫不犹豫地答应我几乎苛刻的条件。因为她是个明白人,能想像若是被辰慕华御下的辰辉一一蚕食各国,他把星皇放在最后对付倒也罢了,如果我星皇先倒,而粮产并不丰富,十年里有一半时间靠着进口的月华国,后果只会比数百年前的那场大乱更要严重。
这也是外祖父不得不将简妃娘和亲到星皇的原因之一。
“你都说了我们可以以逸待劳,况且就算他船坚炮利,我们只要不荒废军事厉兵秣马,船上的人总是要上岸来的。”我也脱去了衣物下到池子里,舒服地在温水中伸展着身子道:“届时打他个屁滚尿流,鸡飞蛋打。”
月冰被我说得又展颜一笑:“那倒也是。”她游到我边上,撑在池边歪着头道:“你什么时候回去?又什么时候回来?”
“就在眼前,遥遥无期。”
“若是我们离着近些,那该多好。”她瞪着我道:“才来没几天,就急着想要回去了。”
“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君,我这回已经出来快半年了。”四月底抵达重光城,原打算顶多只用半个月,最慢不超过一个月便能打道回府,不成想从商谈水师的军费,到选择造船之地,就连战船的设计都几易其稿,最后再加上陈太后的极力挽留,我不得不在重光城多待些日子,这一晃就过去了小半年。“再不回去,怕几个孩子都要不认我这个爹爹了。”
月冰闻言,拍了我一脸水,也不说话,只干瞪着我。
我微微叹气,道:“我们还年轻,孩子总会再有的。”上个月她滑了胎,可惜一个已经成型的男婴。
月冰怀疑自己的身子不好,这才保不住胎,再加上小产后她的身子有些亏虚,这段时间不停地在陈太后的督促下调理身子,就是今日的欢好,也是想着我不日就要离开月华,她才不顾陈太后的禁令,悄悄把我带到了这处别院。
月冰双眼一红,只说心里害怕,她怕当时在月华地宫中,不是软玉香就是断香,后来还喝了不少避子汤和红花茶:“会不会之前用的药不好?”
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直把她的头发都揉乱了,道:“你的身子好得很,只是那个孩子跟我们没有缘分。”
月冰也是懂得医术的,她知道滑胎是因为自己的不小心,现在补身子、禁房事,也是担心急着再孕那就是真会伤着自己的根本。想到此节便催我去取放在一旁的避子丹药,待服下后道:“我会好好养着身子,你记着早点回来。”
“好。”
“等船造好了十艘的时候回来?”
“好。”
“嗯……那五艘吧?”
“好,你说什么都好。”
月冰笑得餍足,倚进我怀中嗔道:“等我们的儿子长大了,我就跟你回星皇,安心做你的神仙妃子。”
“这可是你说的,莫要到时候又舍不得。”
“我承诺过你的,就永远不会变。”月冰用柔得似一汪清泉般的声音颂道:“华月千重光,妃泪染宫墙。世上荣华尽,兰隐一段香。
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