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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我们都坐地上吧,方便些。”
桑默将寒玉琴搁在地上,然后略长的衣袖在地上随意的扫了两扫,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仰着头望着万俟珩说道。
“嗯,好。”
万俟珩点头同意了桑默的提议,只是在点完头之后,万俟珩并没有马上就坐下来,而是慢慢地解开自己的外裳脱下来,然后叠成块状,走到桑默的身后,将衣服放在桑默的身后,然后用眼神示意桑默坐在上面。
“地上凉。”
“嗯。”
桑默仰着头望着万俟珩,心里感到一片,还是坐在了万俟珩的衣服上去,这样的温柔她舍不得拒绝。
“那,珩,我开始了,你听听看吧。”
看着万俟珩复又走到自己的对面席地坐下,桑默这才摆弄好手边的寒玉琴,然后在试音完毕后,抬眼望了他一眼后,出声示意自己开始了。
“咚……咚……咚……”
桑默指上一拨一勾,寒玉琴弦便咚声铮响而出,随后,桑默十指开始慢慢地慢慢地飞舞穿梭起来,一个个音符随即飞旋而出,一声一声的扣在对面万俟珩的心弦上。
渐渐地,桑默合上眼,熟悉的旋律,熟练的指法,也随着低沉而浑厚的竖琴的独特中低音进入翱翔中……
而坐在桑默对面聆听的万俟珩,在听着优美而绝艳的乐章里也沉醉了,只是让他更加觉得惊艳的是,对面依然忘我的桑默的绝美神情,让他更加的着迷不已。
而且,虽然这只是才刚开始听见桑默弹奏寒玉琴,但是万俟珩却已经有了一种很惊骇的直觉直达心底,仿佛,桑默的寒玉琴心法修炼结果已经完全的超出了自己的预期,而且还不只是一点半点,应该是很多很多。
这,是多么惊讶惊骇的结果,万俟珩甚至都已经不敢在继续往下深思,但是他却又很想很想知道桑默这次的修炼结果究竟在何种程度了。
所以,万俟珩怀着一种既激动又害怕的心情,安安静静的继续听着,听下去。
第二十七章 惊变
“淡欲合古,取欲中矩。轻欲不浮,重欲不粗。拘欲有权,逸欲自然。力欲不觉,纵欲自若。缓欲不断,急欲不乱。”
桑默手指不停的在拨动着手下的琴弦,眼睛轻合,心里亦是在默默地铭记寒玉琴心法。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桑默觉得一句一句的来记心法不怎么给力,索性就全都记着来练,练到哪儿就是哪儿。
只是,这一次,倒是让桑默有些意外,因为之前每次在练寒玉琴心法的时候,合上眼都会有一些如梦似幻的场景出现,但是今天却没有任何的意象出现,只合上眼脑子里出现的只是一片白茫茫的空白。
桑默也没去多在意,只是依旧在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坚持将着要讲一曲弹完了再说其他。
然而,桑默是因为闭着眼睛,所以,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变化。
可坐在她对面的万俟珩却是一直都是睁着眼睛看着侧耳倾听着这时间绝有的乐章。所以,他也是眼睁睁的看着桑默身上所有的一切惊天变化的。
而,这一刻的万俟珩早已经被桑默这一瞬间的脱变给惊呆了。他甚至都没办法用声音来诉说出自己此刻的亲眼所见,因为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被定格住一样,身不由己,心不由己。
因为,此刻的桑默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桑默了。
究竟是何种的惊变让万俟珩生出这样惊悸的神色?
其实真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很大的变化,就只是,随着桑默手指上的跳动,优美而绝唱的乐符在回荡,慢慢地,眼前的桑默原本的一头银发却忽然的从发根开始慢慢地被漆黑侵染,一路,一路,慢慢,慢慢,宛若春蚕吐丝一般点点抽长,一直滑下发的尾梢。不消片刻,桑默一头银白便被一墨漆黑取代,而且,随着桑默手中的跳动,那一袭如墨及肩发丝却也在慢慢地抽长,一路下长,竟这会儿时间久长及到了腰下,而且,似乎是还在随着继续长长着……
所以,当桑默一曲终之际,桑默已然是一袭墨发长及点地了。
“珩,你怎么了?”
桑默最开始开看眼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自己的变化,而是看见对面的万俟珩一副活似见鬼的惊悸神色,只道去担心他怎么了去了。
“……”
只是,这时候的万俟珩哪里还听得见桑默的声音,几乎整个人都已经被桑默这样瞬间惊变的变化给惊呆到没了任何知觉了。
“珩,怎么?不是说给我测试心法的层次吗?怎么这副表情,是不知道么?还是……嗳哟!咦?欸!怎么我的头发……”
见万俟珩没有任何反应,桑默担心他出什么事,所以一边说着将手边的寒玉琴移到旁边,一边直接蹲下趴在地上准备爬到对面去看看,谁知,这还没爬出两步,手下也到了东西一扯却是扯痛了自己的头皮,低头寻看,一疑,仔细再一辨认,一惊,发现竟是自己的头发,瞬间便惊喊着自己突然变长的头发。至于颜色,桑默一时间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对就是了。毕竟,以前的十几年都是一头黑发,这会儿一没想那么多。
“珩,我的头发怎么变得这么长了!这怎么回事啊?”
桑默一股脑的蹦起来,这一蹦不得了,回头一看,竟发现自己的头发长了可不是一星半点儿,而是同自己的身高一般长了,都点到地上了。桑默这下子是真的被吓得不轻了,直扑到万俟珩的面前,抓住他大声的嚷道。
“默、默儿,你、你的眼睛!”
被桑默这样一扑,万俟珩终于是被惊醒了,也终于听见了桑默的惊呼,一抬眼,却对上了一双如夜似墨的深邃眸子崭亮着里面全是惊讶神情。只是这一刻,万俟珩只有时间去注意到这里面的颜色不同了。
“什么?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么了!”
一听万俟珩这样的话,桑默哪里还有心思去管自己的问题有没有得到答案,只一心想要知道自己的眼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会也像头发一样变异变凸了吧。
而且,这密室里又是黑灯瞎火的,只有一盏小不拉几的灯笼,根本不够看,急的桑默恨不能从哪里找出来一个可以供她照一照的东西来。
“默儿镇定一点,你的、你的眼睛,只是变成墨色的了。”
万俟珩见桑默这样焦急不安的样子,连忙抓住她不让她乱转,只用自己的眼睛定定的盯着她,用自己的眼瞳来做她的镜子,告诉她她眼睛的变化。
“呼……珩,我都快被你吓死了!我还以为我的眼睛也变行了呢,原来只是变黑了而已。”
桑默听完万俟珩的话,终于是静下心来了,原来一切都只是虚惊一场而已,只不过是眼睛的颜色又变回了黑色而已,还好,还好,桑默提着的心也终于落下了。
“可是,我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变成这么长?吃生发素也不是这个长法儿吧,特吓人了点,这都成倍儿成倍儿的长了。”
可是,一接下来桑默立马想到自己的头发的事儿了,回手捞了一把自己身后的长发抓在手中,看看长度,桑默真心是不能明白这事儿又是怎么个突变,这吃农药也没长这么快吧。
“这些都是你在弹寒玉琴的时候慢慢变过来的。默儿,你的心法……”
看着桑默手里的如墨长发,万俟珩在一阵静默之后,将自己刚才所见的一切说给她听,然后,对于桑默寒玉琴心法的修炼,万俟珩却是迟疑的不知道该怎么去衡量下定义了。
“这些都是我在弹寒玉琴的时候发生的?珩,这,你确定这寒玉琴心法没有问题?不然我这一切的变化是怎么回事?你可有听说过,前面的继任者有这样的改变的?我怎么觉着这心法越练越玄乎呢?”
桑默听万俟珩这样说,不仅想到这寒玉琴心法是不是有啥问题啊,不然怎么会有这么怪异的改变?不光是自动改变发色眸色,居然还能促进头发的迅速生长,这未免也太他娘的玄乎了点吧,这又不是在演魔幻电影,说变就变。
“心法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至少前人并没有留下这样的预言或是记事。而且,历来的殿主继承者也不成有过这样的变化,或者说,他们并无人练到你这样的层次。所以,默儿,依我看,这大概跟你练寒玉琴心法的层次有关联。而且,恐怕,你的寒玉琴心法已经练到了我们大家不敢想象的层次。”
虽然,祖先们承传下来的史册中并没有记载有关于寒玉琴心法修炼的层次提示,但是,以桑默这样的改变来看,万俟珩却是觉得这很有可能是与心法的层次息息相关着,所以,他才敢这样跟桑默解释,他也只接受这样的自我诠释。
“啊?珩,那听你这么说的意思是,我的心法已经练到了最顶层了?要不要这么简单啊?不是说前面的继承者终其一生也难以进步一个层次吗?怎么到了我这里就成了一步登天了?开玩笑的吧?”
桑默委实不能理解万俟珩的解释了,一此前她的改变了看,这事儿就跟扯淡一样,之前听他说以前的殿主继承者怎样怎样的认真刻苦修炼心法,却始终不得前进一步,即便是首任殿主大人那也是历经多年才有那么一小步的跨步的。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跟吃饭一样简单了,要真说起来,这寒玉琴心法,她桑默也真心没有修炼过几回,说道发色眸色改变这事儿,似乎早在好久以前,就发生过那么一回了,那会儿他们都没怎么去在意,所以这会儿又遇上了,才想起来。这要这么说的话,那,自己不就早将这寒玉琴心法练得飞上天去了么?
这样想了下,桑默不禁在心底唏嘘不已,为这寒玉琴心法的难易差别问题表示深表怀疑,这不就是典型的因人而异吗?搞得好像这寒玉琴心法像是专门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
“默儿,我并没有在同你说笑。我是真的这样认为的,只是前人并没有留下可信的记载,所以,我也不能很肯定的给你一个说法。但是,若说是最顶层,你是一定还没有到达的。因为,最顶层的心法修炼完成的话,那么我作为聆听者会有心灵上的感觉变化的。这一点,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对于你为什么能修炼的这样迅速,我,无法给你解释。”
万俟珩对于桑默戏言一般的说辞表示抗议,他知道桑默话里的意思指的是什么,但是,或许真的像她说的那样,这种事或许真的就是因人而异了。
“那,这未免也太玄乎了一点吧,跟演戏似的,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对于万俟珩的解释桑默给予苦笑一枚,这样的事情真的是太假了一点好不好,虽然说自己还没有练到最顶层,但是看眼前这变化发展,似乎也差不远了。想她这样一个平凡到死的人,就这样随随便便的练了练就给练成了,真心没有什么说服力好伐。
“默儿,或许,这一切,有一个人能给你一个完整地解释。”
看桑默这样百般不认可的神情,万俟珩虽有心想要解释一番,但是,无奈自己的解释也显得那么的苍白,所以,他能想到的也就只有比这更玄乎的人或许对这一切能有好的解释。
第二十八章 变与不变
“珩,你说,云逸?”
桑默侧脸望向万俟珩,只他一提,她唯一想到的人便只有云逸老头了。毕竟,桑默有时候也认真想过,直觉关于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定是与云逸老头脱不了干系的。
“嗯,他应该知道的要比我们多。”
万俟珩点点头,他想这应该是最后的关键所在了。
“好吧,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讨论。现在,我们来说说现在,这怎么办?出去后,我该怎么跟他们解释我这突然长长的一头长发?”
桑默无奈的点点头,因为自己也知道这事儿只怕也只有云逸老头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放下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又来了,如今这架势要走出去,桑默不知道明天见到的人,她该要怎么样去一一解释。
“默儿,现在这不是最重要的问题,你知不知道?”
万俟珩一手扶额摇叹,为桑默抓不住问题的重要所在而无奈头疼不已,有的时候,他真的觉得桑默真的是很让人哭笑不得。
“这不是,那什么才是最重要?”
桑默一脸不解的神色望着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万俟珩,感觉自己抓住的已经是最重要的问题了,放眼世上,还有谁能像她这般一夜之间就长发速长及地?反正她是没有听说过就是了。
“你该注意的是你的发色与眸色,这是世上绝无仅有的,而且这样一来,你的身份又要如何瞒得住?”
万俟珩见桑默仍旧是一脸的不明所以的样子,不禁有些气馁,只得直白的将目前最重要的问题统统都丢了出来,他想要看看桑默要怎么去面对这一切即将发生的混乱场面。
“额!我,忘记了,你们这里是没有黑发黑眸的人的。得了,珩,这问题大条了。”
桑默一经万俟珩这样提醒,立马就想起来,这泱泱世界,从头至尾都不曾出现过一个彻头彻尾的黑发黑眸的人,以前的首任律音殿殿主那也只是头发是黑色的而已那已经是个奇迹般的存在了,那现在自己这样子要是出去见人,只怕这天下要大乱了。
“默儿,我们最好还是尽快回律音殿吧。”
桑默的了然与苦闷让万俟珩也只觉无奈,若是被天下人知道桑默不禁是黑发黑眸而且还是律音殿新继任的殿主大人,只怕这天下当真是要惊动一番了。所以,他们若能趁着事情被天下尽知之前回到律音殿的话,至少能为桑默挡去多数不明所以的危险。
“回律音殿?可是,我要的东西,还差两件就聚齐了,现在回去不就等于前面的功夫都白费了吗?我不做半途而废的买卖!”
桑默知道万俟珩说的办法是最保险的,但是,一想到自己这般努力到这地步了却要放弃,那不是坑爹吗?这样的事情她才不干呢。
“管他呢,天下人知道就知道好了,反正以后也是会知道的,早知道晚知道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我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就绝对不会放弃,那不是我做事的原则。大不了从今以后我跟你一样戴斗笠面纱出门,装哑巴好了。”
桑默一想到自己努力了这么些时日过来,若是说放弃就放弃的话,那当初她何不就待在律音殿里好吃好住的给人伺候就好了,何苦溜出来受苦受难的。更何况,这还关系到自己能不能回去现代的机会,桑默就更加不愿放弃了。
“默儿,那也只能遮拦一时,更何况,你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桑默赌气般的气话,在万俟珩听来不过是一时缓急的仓促之计,而非长久良计,所以,他并不赞同她此刻的话。
“我自然是知道这其中的严重性,但是,珩,或许我们只不过是在杞人忧天也不一定,我们忘了,不是还有追风的药和银櫰树叶么在么?”
“天哪,我们真是的,在这里瞎想什么个劲儿啊!”
桑默一脸才想起来的抬手拍额,为自己的迟钝和操之过急而嗤笑不已,真真是关己则乱,看看眼前这瞎着急闹的,竟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你看,我竟也忘记了这事儿,走,我们赶紧回去吧,我的面纱先给你戴着,等回到房间,我再帮你。”
一经桑默这样说,万俟珩也忽然的想起了这事儿,也为自己一时的着慌而苦笑不已,当真是没了平时的冷静和沉着了。
说完,万俟珩将自己放在地上的斗笠捡起,走过来,为桑默戴上,顺便将她的一袭及地墨发给挽成一个髻,直接将自己定发的玉簪子抽了下来簪在了桑默的发髻上固定住。
然后,万俟珩故意的背过身体背对着桑默,由着她将寒玉琴收起来,待到桑默走到自己身边,万俟珩才伸手牵起桑默的手,开始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回来的路上,桑默感觉好像比之前的路要近了很多似的,但是,因为不认得路,所以,桑默其实也不是很肯定。
而事实是,万俟珩也真的是并没有花多少时间,因为,这就是濮阳府的地下室里的玄机之处了,只要是按着指示的原路走,就是会缩小很多距离,这其中的奥妙,自然是不为外人可以想象的出来的。
于是,桑默他们很快的就出了濮阳府的地下室,出来的时候,毫不意外的面对了守在外面的泽兰与馨梅的惊诧眼神,里面都带着显而易见的疑惑,但却都聪明的没有开口,只有馨梅先一步提着灯笼离去了,留下泽兰在桑默他们提灯指路。
桑默因为是第一次带着面纱走,而且还是在漆黑的夜晚,所以诸多不适是显而易见,好在万俟珩一直都牵着她走,让她不至于丢糗出洋相。
走在半路上,便见着馨梅提着灯笼去而复返来,走近才发现手里多了一顶白纱斗笠,原来是回去帮万俟珩拿斗笠去了。
想想,毕竟,桑默与万俟珩两人都不是一般人,这真容更是不能轻易示人的,若是让人看见了,定是要多出不知道多少事儿。可见,馨梅定也是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些的。
想到这些,桑默不禁在心中唏嘘不已,为万俟珩能调教出这样机灵又沉稳的婢女来而感到钦佩不已,真真是培训机构的人才呢。
回到房间,桑默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将斗笠给摘下来,在万俟珩吩咐着泽兰和馨梅去准备该准备的东西并让她们守在门外不让任何其他人进来之后,才将斗笠给摘了下来的。
就着房间里的灯光充足,在桑默摘下斗笠的那一瞬间,万俟珩便再一次的看直了眼,因为在这样光亮的灯光下,万俟珩发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