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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伤的更深。
其实,早在昨天看见闻人魄为了嫦亲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挡下驸马爷的攻击,桑默就想起了那次在禁室听墙角的事,那时候,她不明白驸马爷嘴里的那个‘她’是指谁。而在昨天,她知道了那个‘她’就是指,嫦亲公主。
对闻人魄来说,就只有给了自己二十年母爱的嫦亲公主是他的弱点,因为,他在乎那份亲情。
“我们离开吧,有些东西强求不一定会得到,还是想开些吧。”桑默没有去看闻人魄此的表情,她相信他也不希望她看到。
因为从他极度紧绷的身体就知道,他这一刻,是软弱的。
“她,最喜欢我的红色眼眸,说,像红宝石一样耀眼。”直到桑默扶着闻人魄坐上马车前,突然听见闭上眼睛的闻人魄在她的耳边说了这样一句话后,便再也没有开过口。
而桑默在上车前,将一封信交给了来送行的小信后,交代了几句后,没有多加闲聊,直接上马车,启程,离开。
第五十章 上路
天,难得的有些晴朗,虽然没有出太阳,但是却不似昨儿个那样的寒冷。
桑默一行人的马车,正缓缓的前行着,不快也不慢的。因为闻人魄的有伤在身,所以,桑默的顾忌让万俟珩没有再去多想,他知道她其实是个心很软的人。
走了大半天,到了快晌午的时候,马车在一处小茶栈停下来休息,准备在这里用午膳。因为附近方圆数里也只有这一家的小茶栈的影子,所以,他们只得在这里下榻了,
“默儿,离开神医谷后,你打算去哪里?”万俟珩坐在茶桌旁一边的喝着馨梅倒好的茶,一边随意的问着,只是银眸里的认真却是那么的明显。
“哦,这个啊,没想过。对了,珩,那个神医谷是在凌星国内吗?”桑默因为有些饿了,直接抓起茶桌上的白馒头摇了摇头,狠狠的咬了一口咽下,尔后才姗姗问道。
反正,既然凌星国里她要的东西已经找到了,她也打算不在凌星国里呆着了,那就该向下一个目的地出发,到时再四下打听要找的东西。
“不是,凌星国在律音殿的北面,而神医谷是与凌星国相邻,但是它隶属北部棕族。”万俟珩摇了摇头,回答桑默道。
“神医谷在棕族的管辖范围?那好吧,等离开了神医谷,我们就直接往棕族的主城前进。”听万俟珩说的话,桑默在转了一下眼珠后,决定道。
桑默当然知道棕族是五宗族之一,所以,既然都到了下一个目的地,那么就从那个棕族开始吧,把棕族里的那一块东西找到。
“嗯。”万俟珩手里拿着一个白馒头,小心的撕下一小块放进嘴里,细细的咀嚼着,没说话,应声道。只是,那盯着桑默的银眸里,似乎有着什么想要表达,但是终是垂了下去。
待店小二将白粥端上来,桑默并没有先自己喝,而是匆忙的拿过一个白馒头一点一点的撕成小块丢进一碗白粥里,在众人不解的注视下,桑默撕完一只白馒头后,就端起白粥向马车走去。
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桑默上了马车,那辆闻人魄在里面的马车。
“泽兰,你下去吃午饭吧,我来照顾他。”桑默一上车就小声的让留在车里照看闻人魄的泽兰下车,她自己来照顾还在睡着没有下车的某人。
“主子,这些是奴婢该做的,怎么能让您来呢。”泽兰惊呼着拒绝,严谨的她觉得如果接受桑默的提议,那就是擅离职守了。所以,她很坚定的摇着头,表明自己的决心。
“泽兰,照顾我才是你该做的,他跟我们不是一路人,而且,是我要救的他,所以,这不是你的责任,而是我的。你下去吃饭,这里我来,听话。”桑默很认真的盯着面前的泽兰说道,银眸里有的不容忽视的明理光线。
这本来就是她自己招揽的差事,所以,她绝对不会把自己找来的麻烦推给别人的。
“闻人魄,你可以睁开眼睛了。”待泽兰下马车后,桑默端着白粥,坐在一旁好整以暇的说道,像是早就已经看穿了某人是在装睡一样。
“……”闻人魄的眼睛随着桑默的话音落地张开,一张开,入眼的就是桑默波澜不惊的面容,红眸在触及上那无垠的银眸后,才发现那里面是了如指掌,像是早已将自己看穿一般。
“饿了吧,吃些白粥吧。”桑默见闻人魄已经张开眼,便将手里端着的白粥递到他面前,随口说道。
闻人魄的答复是,缓慢的撑起身体,靠在身后的靠枕上,伸手接过桑默手里的白粥端在自己手里,一手拿起碗里的瓷勺,一口一口的吃起白粥了。
只是,还没吃几口,闻人魄手里端着的碗就几不可见的颤抖了起来,碗里的白粥也因为那颤动而荡起浅浅的回波。
一开始,桑默并没有发现,在是在抬头看见闻人魄额间的细汗时,才认真的盯着他手里的碗看了一会儿,尔后确信了什么一般,桑默一把抢过了闻人魄手里的碗和瓷勺,直接亲自将一口白粥送到他的嘴边,而闻人魄却愣住的盯着眼前的白粥,没了反应。
“张嘴啊,你不吃么?”桑默见眼前的人神魂不知飞哪里去了,自己举着一勺白粥跟个白痴一样,搞不明白闻人魄在发什么呆,不禁有些督促道,却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的举动有什么不妥。
“……”直到桑默出声询问,闻人魄才回过神来她在干什么后,张嘴就将送到嘴边的白粥一口含进嘴里,人没有出声,但是红眸里的光亮却是那么的耀眼,嘴角甚至也有上扬的趋势。
“不烫吧,我有掺一些白馒头进去,这样比较能饱肚子,光喝白粥太清肠胃了。”桑默一勺一勺的将碗里的白粥送到闻人魄的嘴边,还不忘关心粥的热度和含量。
“……”闻人魄一口一口的吃着带有馒头甜香味的白粥,还是没有说话,摇了摇头,只是盯着桑默的红眸里只有一个倒影存在。
这些话,虽然说得很平淡,但是两个人都听得出这里面的关心意味。桑默也知道自己的这次又那啥瞎操心了,但是,她把这次的瞎操心都归到,是为了要好好的把他送到神医谷的原因里去,所以,自己并没有违背心里的发的那个誓。但是,也好在这一次,闻人魄没有在开口拒绝,不然,桑默不敢肯定自己会不会炸毛。
闻人魄不说话的原因是,怕自己的言简意赅会再一次的引得眼前的人不快,他知道她每次在听见他说的话后都会脸色变得很僵硬。虽然,他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但是如果能不让她脸色变僵硬,他可以不说话。
没多久,一碗白粥很快的就见底了,两个人之间有些和谐的气氛也渐渐的散开来。
“还要么?”桑默将手里的瓷勺放在已经空掉的碗里,在看见闻人魄下巴处有一滴清粥汤水在蜿蜒而下时,没有多想的,就直接扯过自己的衣袖,认真而又自然的为他擦掉去,然后问道。
“……不要了。”桑默的动作是很自然随意无心,但是闻人魄的心却无法平静下来,他被桑默的无心之作扰乱了心底的某根神经,以至于在听见桑默的问话后,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说道。
但是那双乍亮的红眸却没有从桑默脸上移开过一秒。
“那,你在里面休息吧,我下去了。”桑默被闻人魄有些炙热的红眸盯得有些不自在,一听他说不要了,她连忙端起碗就往马车外面走,实在是有些承受不起闻人魄这让她有些发慌的眼神注视。
“……谢谢你。”在桑默跨出马车的前一秒钟,闻人魄将含在嘴里的谢意道出,成功的换回桑默的一个回首。
“不用,你休息吧,等会儿就启程了。”桑默听见闻人魄的道谢后,回首微微一笑,表示回应,然后就跳下了马车,出去了。留下一双红眸依旧在顶着她刚才站立的位置。
其实,闻人魄只是本能的道谢,但是也期待着桑默的回眸,可是他并没有想到她会回眸一笑,而那笑是为他的。顿时,闻人魄觉得,某种东西因为刚才的那一笑而开花了。
虽然,桑默的马车里待了没多久,但是,当她回到茶桌上时,没有看见万俟珩泛白着脸看她一眼,尔后低着头只是看着眼下的白粥。
而桑默看见那碗里的白粥,似乎跟店小二端上来的好像没吃过的一样。而旁边还放在大半个吃过的白馒头。
“珩,赶紧吃吧,吃完了好上路。”桑默以为万俟珩是在等自己,所以,说完桑默自己也拿了个白馒头一边吃,一边喝着另一碗白粥,丝毫没去多想什么其他的,比如,有人是不是生气了?
“默儿……你……”见桑默像没事一般的吃起来,万俟珩霎时觉得自己刚才对着马车里的两人多想的那些事儿都是在瞎想,脸色也好了些,但是仍有些忍不住的想要问问,刚才在马车里两人的一切,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了。
“嗯?怎么了?”桑默从白粥里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对面的万俟珩,随意的问道。复又低下头去喝着白粥,丝毫没有什么不自在的心思。
“没,没什么,我想说,吃完我们就上路吧。”万俟珩最终还是没有将那些在乎问出口,他不想桑默觉得他是一个心胸狭窄的男人,她不过是进去给别人送了一碗白粥而已,他不该小题大做的什么都想要问。
尽管,他在乎的不是她为别人送白粥,而是在乎那个马车里的男人,有着跟他一样对她的心。
“嗯,你也快吃吧。”桑默点了点头,加快了一些喝粥的速度。她不是不知道万俟珩想要问什么,但是,她不想将事情搞得混乱,所以,她只能摆出一副平静的面容来避开万俟珩的欲知,也避开闻人魄那让她不自在的注视。
静静的,两个人吃着简单的午膳,心里却各自都在逃避着某些潜在的氛围,都不愿去打破原本的平静。
吃过午膳后,马车继续前进启程了。
只是,在前进不到半个时辰的时候,坐在马车里的桑默,隐约中似乎听见了有什么人在呼唤着她。
一开始,桑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是,在听见几次同样的呼唤后,桑默忍不住的将脑袋伸到了车窗外听,然后,桑默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是真得有人在呼唤着她的名字。
“停车!”索性,桑默干脆的让马车停下,然后在静静的聆听。
片刻后,耳边的呼唤声渐渐变大,变清晰。
“桑默……!”越来越近的声音,伴随着还有快速的马蹄声,直到这一刻,桑默才听出来是谁在呼唤着她的名字,因为,那骑着马飞奔而来的人,已经离着她不远了。
第五十一章 朋友,忘记
人慢慢的近了,桑默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眼睛里出现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高贵,庄严,耀眼,都在那个人的身上出现。
“桑……默!”直到马停在桑默的马车前,来人才又认真又情怯的颤言道。
“嗯,十九,你来为我送行了?”桑默仰首看着马背上的人,十九皇子,微微一笑,轻语问道,没有任何的闪烁,坦荡的面对。
临走时,她交给小信的那封信,是请他帮忙交给十九皇子的,信里的内容,是她将自己的身份真实交代的箴言,当然那所谓的身份,所指的是她性别的真实,而非她在律音殿的身份。
因为那个身份有太多不确定性了,而她不想给身边的人带来危险,所以,只能选择尽可能的隐瞒,不到最后的时候,绝不暴露给更多的人知道。
“我……你真的……桑默。”十九皇子见桑默平静的接受着自己的到来,没有一丝的慌乱,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这样的桑默让她一时不知道要怎样回答她的问话,也不知道要怎样将自己在看到信里的事实时的心情表达出来,只能从马背上翻下来,抬首望着她,凝语道。
“嗯,真的。还有,十九,对不起!不该到现在才告诉你的。”桑默从马车里跳下来,走到十九皇子的面前。虽然十九皇子没有将嘴里的话说完,但是桑默却知道她要说什么,所以,她才会毫不犹豫的点点头,突然认真的盯着十九皇子,真挚为自己的欺瞒道歉。
“桑默,我很伤心,在看见你留给我的信后。但是,我想,就算你是男儿身,也不会做我的驸马是不是?”桑默的道歉,十九皇子并没有拒绝,因为,她觉得自己确实是被伤到了,所以,桑默的道歉是必须的。其实,她不想问桑默最后那句话的,她不是看不出来,一直以来,桑默都只是把她当朋友,从不曾对她做过超出友情之外的举止,一切都是她在主动接近桑默。
可是,主动靠近桑默固然羞耻,但却怎样也没有比连那羞耻的机会都被剥夺来的让她心痛。她以为,只要自己腆着脸去主动靠近桑默,总有一天,一定可以打动他的心。结果,一切都像海市蜃楼一般,只是假象,假象的幸福,她无法得到。
“十九,虽然欺骗了你我的身份,但是,对你的友谊,我抱以十二分的真心对待,所以,只要你愿意,我们永远是朋友。”看着十九皇子略显苍白羸弱的美丽容颜,桑默第一次将自己的真心告诉她,虽然,她知道这不是十九皇子一直期待的结果,但是,桑默希望可以让十九皇子不那么伤,不那么痛,这是她唯一能做的,其他的,她真的给不了。
“今日,早朝,父皇在满朝文武百官面前颁旨,立我为储君,而我却拒绝了。因为,我只想一生相伴一人平凡的过一生,我以为这也是你想要的。结果,我第一次惹怒父皇,跑来皇姑姑府上,想要等你回来,结果,却收到了你给我留的辞别信。那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大白痴,什么都想好了,却唯独遗漏了你给我的结果。桑默,请原谅我不想原谅你。”十九皇子兀自的低首说着,没有去看桑默的眼睛,只是声音越说越低沉,到最后,几乎沉默喃语。
不想原谅她。因为,如果原谅了,就代表着自己以前的心动失去了意义,就代表着自己没有将那份心动延迟下去机会。所以,不想原谅,不要原谅。
“……十九,等你哪天愿意原谅我的时候,就用凌星国最至高无上的身份来告诉我,到时候,我一定会来谢谢你的。”桑默的心情因为十九皇子的箴言变得有一刻钟的失落,但是她相信,总有一天,十九皇子会原谅自己的。而她也知道,十九皇子的能力远远不止目前这样而已,所以,她会等,等到那天原谅的来临。
“我想像对待君儿那样来对到你的,我当她是好朋友,最后却为了一个男人背叛了我,所以,我与她断绝了一切关系,彼此形同陌路。桑默,可是,你不是她,我从不曾当你是朋友,因为你比我自己都重要,可是,现在,你让我情何以堪?桑默……”十九皇子仿若没听见桑默的话一般,过了半会儿,又继续的说起来,到最后,抬起的头,一双红眸里蓄满了泪水,挂在眼睫上,颤若欲滴,嘴角哽咽紧抿,怕再说一字就要噎呜的哭出来吧。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第一次动心的对象,会变成同自己一样,是个女子。十九皇子无时不刻都在心底呐喊着上天的玩笑,未免太过分,未免太负人。
“唉,如果,真的很痛,那就忘记我吧,也好过难以抉择的为难自己。十九,真的对不起。”一步上前,将这样折磨自己的十九皇子的搂进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桑默说出来的话,却又是那么的有情似无情。
既然,给不了,原谅又太为难,那就彻底的绝情,忘记吧。
“呜呜……桑默……桑默……”埋进桑默怀里,十九皇子再也没办法压抑自己的伤心情绪,彻底的将头抵在桑默的肩窝哭出声来,只能一声又一声的念着那个让自己心痛又心酸的名字,仅此而已。
“嗯,哭吧,哭完了就忘记,希望下一个为你敞开的是真正属于你的怀抱,任你停靠休息。”桑默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嘴里的话,是真心,也是祝福。这是她唯一能为她做的,请一定要成真哪。
“呜呜呜……”放声哭出来,十九皇子觉得这一刻,自己已经没什么可在乎的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十九皇子的哭声由大到小,由小渐渐的变成哽咽抽气,最后打着嗝的退出桑默的怀里,但是却没有移动脚步,只是用湿润的红眸近距离的看着眼前的人,像是要将这人狠狠的刻进脑海的最深处一样的认真。
但是,就在桑默以为十九皇子就只是想要将她的样子再认真的看一遍而已的时候,却见眼前的近在咫尺的面容渐渐的在靠近。在她没来得及反应的时间里,突然,嘴唇上印上了一片柔软,一秒钟的时间,那片柔软就移开了,但是,桑默瞪得大大的银眸却怎样也没办法回过神来,大脑瞬间的罢工了,没办法思考刚才发生的事。
“桑默,这是我一直都想做的事,所以,我不会道歉。还有,我到死也不会忘记你的。驾!”在桑默还没法儿回过神的时间,十九皇子离开桑默身边,重新坐上自己的坐骑上,居高临下的对着桑默说完自己的决心,一声呼喝,两脚一夹马肚子,马儿就冲了出去,沿着来时的路,快速的离开了。独留下桑默一个人还站在那里,被马蹄扬起的尘埃模糊了视线。
直到,十九皇子乘骑的快马渐渐的消失在路的尽头,不见踪影,桑默都没将遥望的视线收回来,只是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脸上早已恢复平静,只是银眸里有着欣慰的光芒在衍生。
重新爬进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