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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并肩王忍着吐槽的欲念,下了马:“舒儿不舒服吗?”
“不是不舒服。”楚少霖对着杨天凡露出一个得意之中又带着点担忧的笑容:“只是舒儿有了身子,还不算稳,今夜又是必须要来的场合,偏偏下了雪地上滑,我不放心。”
杨天凡的目光落在了秦舒的小腹上,目光说不出的复杂:“我叫人抬一顶轿子过来。”
有轿子坐自然是最好,暖和又安全,楚少霖这才放弃了一路抱进去的想法,只不过那张脸上怎么看都带着点不甘心。
秦舒舒舒服服的坐上了软轿,直接被抬到了林皇后那里,女眷们进宫之后要先去拜见皇后,然后由皇后带领统一前往延庆宫。
“镇北王妃到!”宫女极为热情的通报了一声,本来还说笑的热闹的暖阁里面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秦舒进了门,感觉到无数目光包含着好奇、嫉妒、恶意、试探等等不一而足的意味投到自己身上,目不斜视的走向坐在最上头中央的林皇后,拜倒:“秦舒拜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快快请起!”林皇后不等人跪下去,就赶紧叫人把她扶起来:“镇北王妃可千万别这么客套,你能来本宫就很高兴了。”
以前秦舒进宫的时候,林皇后是压根就看不上眼的,就算后来她成了安乐公主也一样,在林皇后看来,不过是一个空有虚名的公主而已,没什么权势,所以秦舒跟田心之间的事情闹出来时,林皇后的态度是偏向于田心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秦舒摇身一变成了镇北王妃,林皇后那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试图搞好两人的关系,若是能通过镇北王妃,将镇北王拉拢过来,皇上一定会对她刮目相看的。
“多谢皇后娘娘!”秦舒也没有坚持的要跪下去,她还是安然的时候就跟林皇后不对付,可以算的上是仇人了,她才没那么好的心胸毫无芥蒂的对着这个女人下跪。
“这就是镇北王妃啊?果然好样貌!”林皇后身边坐着的一位美妇人笑吟吟的看着秦舒,眼神之中隐隐透着打量和猜疑:“听说当初的镇北王那叫一个风华无双啊,身为他的儿子,现在的镇北王也绝对不差。”
“那还用你说?”楚少霖因为身体缘故很少露面,却越是不露面的,关王妃就属于经常见到他的人之一:“镇北王那模样,可真是连女子见了都要羞愧不已,怎么就有人能长成那个样子!”
关王妃是知道秦舒有了身孕的事情的,所以很体贴的招招手:“来,舒儿到姨母这里来!”顺便将不利于孕妇的东西全都扫除掉。
“姨母?”林皇后有点惊讶:“承郡王妃跟镇北王妃还有着这样的亲戚关系?之前怎么从没听说过?”
承郡王妃姓关,镇北王妃姓秦,镇北王妃的生母听说姓宁,怎么看都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臣妾当年跟舒儿的娘宁氏是好姐妹。”关王妃拉着秦舒在自己身边坐下,满怀感慨的说道:“若没有宁氏,我这条命怕是早就没了,可惜宁氏命不好,早早的去了,要不然看到今天该有多高兴。”
秦舒翘着嘴角:“母亲地下有知也会很高兴的。”
今日这样的场合,来的都是权贵人家的当家主母,唯独田心因为自家人没几个在京城的,这样的场合田家又不能缺席,所以是自己来的,看到秦舒一进来就被众多贵妇人围住了说话,连林皇后都是一副客气有礼的样子,咬住了嘴唇。
“姐姐!”田心忽然站了起来,一脸哀伤的看着秦舒:“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姐姐大人有大量,原谅妹妹吧!”
她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原本热闹的场面顿时一静,无数目光满含揣测的落到两个人身上。
秦舒心中生气,这个田心还没完没了了,故意在这样的场合提起这些事情,她是觉得自己会顾忌镇北军跟攘夷军以后的关系,当着这么多人表态原谅她吗?
这根本就是想要借着这些人逼迫她把之前的事情全都揭过去,想得美!有些人既然不想要脸,她何苦劳神费力的帮人家捡起来!
“姐姐妹妹的,还是别这么叫了。”秦舒端坐在上,目光平静却疏离的看着田心:“咱们之间本来也没有多熟络,无非就是你在遭遇意外的时候恰好被我遇上了,顺手帮了一把而已。再说,姐姐妹妹这样的称呼,容易让人误会。”
什么姐姐妹妹的,两个人非亲非故的,叫得这么热情做什么?好像要效仿娥皇女英共侍一夫一样。起初众人还不觉得那样的称呼怎么着,结果秦舒这话一出口,那些夫人们纷纷掩口窃笑,落在田心身上的目光也若有深意。
“再者说,分家的事情是皇上的意思,也是我婆母临终遗命,我们分出来那是顺应天命。”秦舒打定主意将这沾上手的牛皮糖给甩出去,毫不客气的说道:“分了家就是两家人了,何况现在夫君成了镇北王,跟顾家更是远了,你就算要求原谅,也该亲自登门去找顾家人,不该当着皇后娘娘和众位夫人的面来责难我。你是想借着皇后娘娘和众位王妃夫人们来逼迫我吗?”
林皇后见事态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赶紧打断这个话题:“好了好了,这些家事就不要拿到这地方来说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该去延庆宫了。”
林皇后虽没有明着指责谁,不过,别把家事拿到这里来,这是谁的家事?是谁拿到这里来说话的?明显的就是在斥责田心不懂事。
诸位贵妇人们暗暗发笑,这田家是近几年仗着田仁志的军功和攘夷军才渐渐坐大起来的家族,典型的暴发户,这姑娘说不定连个教养嬷嬷都没有,这样的女孩子,就算家里权势再大,也不适合为宗妇。顾家被指婚了这么一个姑娘,可真是倒霉,丢脸都丢到宫里头来了。田心看着众位夫人们在皇后带领下一个一个的从自己身边经过,感觉到那或明或暗的打量,狠狠地咬住了嘴唇。
☆、第二百二十七章 毒燕窝
宴会在延庆宫举行,但是男女不可能放在一处举行宴会,林皇后居首,带领一众女眷们在延庆宫侧殿开席。
楚少霖瞅了个机会过来,先拜见了林皇后,而后郑重拜托林皇后和关王妃:“我家娘子如今身怀六甲,正是最需要注意的时候,还望皇后娘娘和姨母多加关照一些,楚少霖感激不尽!”
林皇后这才知道秦舒已经有了身孕了,心中暗暗羡慕,她嫁给泰熙帝好几年了,如今还是没有任何好消息,幸而皇宫里面其他妃嫔也是一样,她还算不上太着急。
楚少霖对妻子这样关怀备至,让林皇后感叹不已:“原来还有这样的大喜事儿哪!哎呦,这可真是双喜临门了,祝贺镇北王要做父亲了!”
楚少霖脸上显出几许喜悦几许羞涩,一张本就魅惑众生的脸越发精彩绝伦,不说别人,就连林皇后也不禁看的呆了,这世上怎么有男子能生成这般模样!
田心站在灯火的阴影里,痴痴的看着那风华绝代的男子,不仅长相出众,体贴温柔,还身居高位,这才是令天下女子趋之若鹜的如意郎君啊!
关王妃咳嗽了一声,打破古怪的氛围:“你就放心吧,舒儿叫我一声姨母,我自然会好生照看着她,再说有皇后娘娘在场,谁敢造次。”不着痕迹的给林皇后戴一顶高帽子,让她心情舒畅的同时更加真心的看顾秦舒一点。
林皇后回过神来,暗暗后怕,自己身为一国之母居然看一个男人看的呆了,传了出去可真是没脸见人了:“承郡王妃所言极是,本宫自然会照看好镇北王妃,镇北王只管安心赴宴便是。”
楚少霖不放心的去看秦舒,后者温婉一笑:“这么多夫人们在这里呢,你就放心吧!”
他当然不放心,皇宫简直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如果可能的话他恨不能秦舒一辈子都不要进宫才好。但是不放心也没办法,他总不能死皮赖脸的留在女眷这边照看妻子:“那我过去了,有什么事你只管叫人过去找我。”
“我知道了。”秦舒心中甜蜜,也不吝啬于对着夫君展露真心的笑容:“你快过去吧,别让人久等了。”
林皇后装出一副嫉妒的样子来:“哎呦呦,看着你们两个这个样子,本宫都忍不住要嫉妒了,你们感情可真好!”
镇北王这样的好男儿,多少人家盯着呢,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今亲眼所见镇北王不但不像传言当中身体孱弱活不过三十岁,还俊美绝伦,对妻子温柔呵护,真是附和每个女人心目当中最佳的丈夫形象。
想到这位王爷除了一个王妃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女人了,在座众人不仅蠢蠢欲动,按照规矩,王爷是可以有两个侧妃的……
镇北王妃眼下身怀六甲,自然是不能继续伺候王爷的,这个时候给王爷纳侧妃,那是最佳时候啊!一个个看向秦舒的眼神里都好像饿狼看到了肥肉一样,恨不能上去咬两口。
“可不,不说皇后娘娘您,就我这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忍不住羡慕呢!”关王妃拉着秦舒的手笑:“这还不止,你们不知道,当初这两个成婚的时候,镇北王那工夫身体特别的不好,舒儿不离不弃的照顾着,他当时就当着顾家长辈们立了誓言,这一生就只有舒儿一人,绝不再纳第二个女子了,真正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你们那些打着主意给镇北王送女人的人可以消停了,这可是镇北王自己立下的誓言,绝对不能破的。
关王妃此言一出,众多女眷都是满面惊疑,林皇后都忍不住开了口:“这可是真的?”
秦舒面带羞涩:“是有这么一回事,是新婚第二日拜高堂的时候,夫君当着许多人说的,前些日子又在祖母面前重申过一遍。”
至于为什么还要重申一遍,很明显是有人打算给他塞女人了呗!
林皇后目中闪过艳羡之色,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她贵为皇后,是天底下除了太后之外最尊贵的女人,可是她却永远都得不到像楚少霖这样的男人,注定了要容忍皇上的三宫六院佳丽三千。
她竟能独占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怎么不令人羡慕嫉妒?
关王妃身边坐着的是恪王妃,恪王爷是承郡王同父异母的兄长,出了名的风流多情,王府里面莺莺燕燕,环肥燕瘦不一而足,恪王妃几乎就是个摆设,听到镇北王居然立誓只要王妃一个,又是羡慕又是难过,一时不觉痴了,感慨道:“镇北王真是个有情有意的好男儿!镇北王妃好生有福气!”
“恪王妃这么夸我我可不敢当。”秦舒只管做出一副羞涩不安的样子来:“在座众位夫人们,谁的夫君没有做到封妻荫子?大家可都是有福气的人呢!”
她机灵的一句话,大大的化解了殿中古怪的气氛,重新让场面变的热闹了起来。
没错,她们这些能够踏进皇宫,能够参与皇上皇后设宴的人,哪一个不是有福气的?夫人们脸上神色好看了不少,说说笑笑的重新又热闹了。
田心只觉得自己一颗心犹如放在油中煎熬,顾夫人过世,顾少松作为儿子要守孝,婚事自然是要向后推的,而且顾少松因为分家的事情,已经对她极为不满不喜了,又有太后和明荃在中间搅局,她的婚事究竟如何还不清楚。
而被她当成对手的秦舒却青云直上,从公主又变成了镇北王妃,还怀上了身孕,楚少霖那样出色的男人甚至承诺只有她一个,溺水三千只取一瓢,这话说的轻松,又有几个男人能够真正做得到?
想想别人,再看看自己,田心低下头,一滴眼泪滴落下来,落进了汤里,晃动出一圈圈的涟漪。
“田姑娘!”一名伺候的宫女凑了过来,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田心有些惊讶,看了看周围,全都是些夫人们,说着儿女说着家事,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她。
她起身悄悄的走了出去。
秦舒若有所感的往那边看了一眼,却也没多想,许是要出去方便一下呢,她也没留心,恰好宫女送上来一碗燕窝粥来:“王妃,这是皇后娘娘专程叫人准备的,上好的血燕燕窝。”
据说怀孕的时候多吃燕窝对孩子很有好处,林皇后虽然没怀过,对这些事情却早就打听了不少,只可惜一直没能派上用场。
秦舒抬头去看林皇后,林皇后正在跟恪王妃说话,根本就没注意到这边。
按理说楚少霖特意托付了林皇后和关王妃照料身怀六甲的秦舒,林皇后特意命人送一碗燕窝过来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秦舒不是别人,她曾经是宫里的女官安然,她对林皇后的了解可以说是极为透彻的。
林皇后,她虽说骄横霸道,心思毒辣,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她非常的小心,因为一直夹杂在林太后和泰熙帝之间,她的那种小心简直就像是深入骨髓了一样,就算楚少霖的确向她托付了照顾秦舒的重任,她也知道宫宴的饭菜多数送过来就已经凉了,不适合秦舒用,但是特意给她做一碗燕窝粥,这事儿怎么就透着点玄乎。
这入口的东西,是能随便乱送的吗?何况秦舒眼下身份敏感,镇北王妃,而且还怀着镇北王府的下一代,稍有闪失那就是捅了天的大事。
“姨母。”秦舒不想去碰这碗燕窝:“皇后娘娘如此厚爱,我想过去道声谢。”
关王妃虽然觉得有点大惊小怪了,不过一万燕窝而已,不过秦舒要表现对皇后的尊敬感激,她也不能拦着:“我跟你一起过去。”
跟在秦舒身边的当归接收到了秦舒恍若无意般递过来的眼神,本来已经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燕窝粥不动了。
“臣妾多谢皇后娘娘惦记着。”秦舒满脸感激之情:“只是怀孕之后臣妾的口味实在是刁钻,这燕窝粥竟然是吃不进去了,辜负了娘娘好意,实在是惶恐不安。”
林皇后愕然的看着过来道谢的秦舒,燕窝粥?她什么时候叫人给镇北王妃送燕窝粥了?她闲着没事儿了给自己找麻烦不成?“哐当!”好大的一声响声,秦舒和关王妃那张桌子边一个伺候的宫女忽然站立不稳的撞上了桌子,那小小一碗燕窝粥随着桌子向一侧滑了下来。当归脚步一错,身子在刹那间半弯成了一张弓,伸手一抄,已经顺利将那一小碗燕窝粥给抄在手中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谁是下毒者
林皇后勃然大怒:“你们是怎么伺候的?规矩没学好还是怎么着?”
撞了桌子的宫女慌忙跪下来请罪:“皇后娘娘,不关奴婢的事,是有人从背后推了奴婢一把,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当归顺利的救下了那一小碗燕窝粥,一群噤若寒蝉的宫女当中,有人的脸色变了。
千算万算,不料镇北王妃身边的丫鬟居然是个懂武功的,那晚燕窝粥若是没有毁掉,拿去给太医检验的话,里面的秘密绝对是瞒不住的。
秦舒目光闪动,若不是当归手脚快,那碗粥绝对会被这一撞给撞落在地上,全都洒了,到时候里面若是有什么玄机,可就什么都查不出来了。
她用一只手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小腹,哼,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宫女忽然撞上去?这些宫女都是受过严苛的训练的,能够分配到泰熙帝和皇后身边来的更是百里挑一的好手,怎么可能出这么大的纰漏。
很显然就是见到她没有动那碗粥,却起身去寻皇后谢恩的时候,对方意识到计划失败了,所以就想毁了证据。
只不过,秦舒双手交叠的护住小腹,你们敢对我腹中孩儿下手,就休怪我不客气!这回不狠狠地打击一下你们的气焰,你们还真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了!
“看着怪可怜的。”秦舒有些不忍心的侧过脸去不敢继续看:“虽说是打翻了皇后娘娘钦赐的燕窝粥,不过看她这个样子也不是故意的,皇后娘娘您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林皇后一声冷笑:“本宫倒是也想放她一马呢,只可惜却没有人想着要放本宫一马。”说着眯起眼睛盯着那群宫女们:“刚刚是谁说,本宫特意叫人给镇北王妃准备了燕窝粥?”
一群宫女们战战兢兢,谁也不敢出声,之前凑到秦舒身边的那个已经缩到了人堆里,期望着秦舒能够转眼就把她的样貌给忘了。
“都不说是吧?”林皇后冷笑:“镇北王妃有没有把握把人给找出来?若是找到了,本宫重重有赏!在皇宫里,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你们就敢搞小动作,还打着本宫的名义,反了你们!”
宫女们噤若寒蝉的跪成一片,不管有鬼没鬼的全都是心怀忐忑,虽然皇后娘娘是谁叫镇北王妃找出有问题的那一个,可谁知道镇北王妃是不是记得是哪一个,万一到时候乱指一气可如何是好?
秦舒目光在这群人里面一扫,这些宫女们无论衣裳还是首饰,基本上都是一样的,偶尔有几个爱美,怀着点小心思的,或许会在头上戴一朵不起眼的花,既不会惹得上头的主子们不高兴,也多少的打扮一下自己,或许能够出其不意的吸引到贵人的视线。
要在这些人里面找出一个人来,还是一个第一次见到的人,很难。林皇后固然是因为有人借着她的名义下暗手心中不高兴,却也不希望秦舒真的找出那个人来,把事情给闹大了,没脸的是皇后自己。
但是,秦舒却不打算就这样息事宁人,凭什么?她被人算计,忍气吞声的成全林皇后的面子?林皇后是她什么人啊?
“不用看,我记得那个人身上的味道很特殊,像是白玉兰花的味道。”秦舒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