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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桌上昏黄的烛光,那个进屋来的男人的脸清晰地呈现在她面前,白皙的肤色,比女人还要好看的一双手,就是那个带着她去见秦箐的人!
“醒了正好。”见罗氏满是愤恨的盯着自己,男人几步走过去,一把抓住了罗氏的头发,把人给提了起来,不顾罗氏的挣扎踢打,拖着就向外走:“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我可不介意打女人。”
罗氏双手死死地扒住了门框不肯松手,头发被人死死地拽着,头皮都好像要被撕扯下来:“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我可是大学士夫人!”
“哼,只会炫耀身份的无能之辈而已!”男人不屑的冷笑,一手仍旧拎着罗氏的头发,另一手毫不留情的把她的手从门框上撕扯下来,力度大的几乎要把她的双手给拆掉。
罗氏发出惨叫声,双手被硬生生的掰扯下来,整个人狼狈不堪的被拖着走了出去,心中的惶恐顿时到达了顶点。
“你们想做什么?想要钱?”她已经顾不上用自己大学士夫人的身份来压别人了,这些人摆明了就是亡命之徒,硬着来说不定会没命的!“我有钱,你们放了我,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们!”
“哦?想不到秦夫人居然还是个有钱人?”马三娘大喇喇的坐在院子里的石磨上头,修的细细的眉毛往一边挑起来:“既然是个有钱人,怎么还对继女的嫁妆虎视眈眈的?我还以为秦家已经穷的过不下去了,要靠搜刮别人的钱财过日子了呢!”
罗氏心里咯噔一声,自觉找到了问题的关键点:“是秦舒让你们来的!”果然,她就知道一旦这个小贱人攀上了高枝之后,绝对会回过头来对自己母女不利,被她猜对了吧!这才多长时间,就已经折腾的秦箐不容于秦家,连她也被人绑架!
“这个女人很吵。”仍旧在磨刀的汉子喷了一口水在雪亮的刀锋上,浓眉皱成疙瘩,不悦的看着罗氏:“果然还是先把舌头割了比较好!”
罗氏的脸唰的一下子变得惨白,紧紧的闭上了嘴巴,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安静多了。”汉子满意的点点头,转头继续磨刀,听的罗氏浑身都在发麻。
“都准备好了没有?”作为大哥的白净男子把罗氏往地上一扔:“我们该出发了!”
“随时都可以行动。”马三娘胖乎乎的身子以不可思议的灵活程度从石磨上跳了下来,浑身的肥肉都在颤颤巍巍,看的罗氏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看什么看?”马三娘在罗氏面前亮了亮刀子:“要不是为了掩人耳目,老娘当年可比你好看多了!”
罗氏不敢吭声,低垂的眼睛里却掠过一丝不屑,胖成这个样子,居然还敢说自己是美人?
“那个秦箐怎么办?”马三娘冷笑着扫过老老实实的罗氏,果然她话一出口,罗氏整个身体就紧绷了起来:“虽然是她出面把罗氏给引诱过来的,不过好歹是母女,要看在她的面子上,多少善待这个女人一下吗?”
罗氏一颗心好像被放在油锅里煎一样,又像是被丢进了冰窟里,五内俱焚,寒彻心扉也不过如此了。
是秦箐,是她的女儿主动出面,把她引出来,然后让这些歹人绑架她的吗?不,这不可能!秦箐没有理由这么做,她已经失去了秦家的庇护,要是再失去母亲的话,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一定是这些人胡说的,他们在故意欺骗她!一定是这样没错!罗氏咬紧了牙关,愤恨的盯着眼前这些人。
“哼,看样子秦夫人不相信。”马三娘冷笑两声:“是啊,一般来说,没有谁家的女儿会这样算计自己的生母吧?嗯,不过仔细一想,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人被逼到了绝境的时候,总会奋力一击,背水一战的,秦箐现在有什么呢?失去了秦家的庇佑,什么都没有啊,既然如此,若是出卖自己的母亲还能得到一线希望的话,也是不会放弃的——啊,说起来她一直很不忿你的偏心呢,明明都是你的孩子,你却一直偏心儿子,什么事情都是以儿子为先。”
罗氏猛然僵住了,脑海当中这些年秦箐对秦明的不满一一浮现出来,是的,没错,那孩子一直都在怨恨自己,怨恨她重男轻女,对儿子的看重远远大过女儿,甚至不止一次的因为这件事情跟她抱怨。
可是,只有秦明才是她立足秦家的根本,没有这个儿子的话,她们母女如何在秦家站稳脚跟?秦箐这孩子,怎么就不明白呢!
“现在可不是让你悲伤的时候,算是一份小礼物吧!”马三娘胖乎乎的脸上流露出阴冷的笑意:“听说过去你经常欺辱我们的少主夫人?这样的话,把你当成礼物送给她的话,应该会收到不错的结果吧?”
听贾先生的意思,这位少主夫人对少主的影响很大,如果真是这样,说不定枕头风可以帮上不小的忙——真是令人郁闷的事情,好不容易找到了长大成人的少主,结果对方却完全没有要承认这个身份,肩负起镇北王实名的意思。
这都要怪贾先生他们!这么多年都把少主的消息隐藏的严严实实,要是早就说出来,他们早就把少主从顾家接出来,如今说不定都已经成了新任的镇北王了!
顾少霖安排的极为到位,贾先生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风云阁打探顾少霖的消息,总算是得到了完美答复,得知他们目前落脚在京城附近的一个小村落里,马三娘等人就已经等不及的想要会会这位被贾先生夸上了天的少主了。
至于罗氏,算是一份小小的见面礼,当然后面还有用处,只是暂时还不好说。
蔷薇对阁主的吩咐是亲力亲为的,她亲自拜访了并肩王府,去见杨天凡。
“真是意外,风云阁买卖消息,不都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吗?”杨天凡放下手里写完的折子,挥手斥退了如临大敌的护卫们:“潇湘雨的蔷薇姑娘?没想到姑娘不但才貌双绝,还有一身好功夫,风云阁果然人才济济。”
“哼,本姑娘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没时间浪费。”蔷薇把玩着鞭子,目光落在杨天凡脸上的面具上,自家阁主也是这样,遮遮掩掩神神秘秘的,连个本来面目都不肯给她看看:“这个消息是有人关照,一定要专门卖给王爷你的,据说可是关乎社稷安危的大事件。”
“既然是被人关照的,为什么还要收钱?”杨天凡暗暗皱眉,特意关照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他?会是什么人?“哈,风云阁可是做生意的,没钱的事儿可从来不做。”蔷薇得意洋洋的说道:“我就告诉你,京城附近有人密谋造反,这个消息值不值得你掏钱出来呢?”杨天凡顿了顿,目光沉静:“你出价吧!”
☆、第一百三十四章 考验,属下
“已经一日一夜了,还是没醒吗?”苏眉忧心忡忡的看着沉睡中的秦舒,焦虑万分:“要不然再去找个大夫来看看?”
“你是在看不起我吗?”莫离翻了个白眼:“我可是名满京师的神医,别人请都请不到的。”
“可是名满京师的神医大人,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她醒不过来吗?”苏眉已经对莫离完全没有了任何崇拜之情,神医是什么?神灵掉落进人世间之后,也不过就是个凡人。
莫离对上顾少霖不善的眼神,顿时蔫了:“她真的没什么事情,没病没灾,就是睡着了,或许前段时间太累了,所以睡的稍微长了一点?”
“我看你也应该稍微长一点的休息一下。”顾少霖一拳揍上了莫离的脑袋,直接送了个眼圈给他:“你怎么不说是你弄的那些解剖吓到她了?”
兰琼不屑的撇嘴:“切,这么点小阵仗就给吓坏了,真没用。”
连幽对着脸色不善的顾少霖抱歉的笑笑,直接一把拽住了兰琼的衣领把人拖出去:“兰琼有些不会说话,我会管教好的。”出去之后关上门,片刻功夫就听到外面传来拳头跟肉接触的动静和兰琼的闷哼声。
连幽可比顾少霖下手狠多了。
“会不会是蛊虫?”明荃眼神闪烁的看着顾少霖,这个男人跟小树大夫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啊,难道是龙阳之好?没想到她在古代居然也会见到男同:“之前不是在研究蛊虫吗?会不会是有蛊虫寄生进去了?”
顾少霖的脸色越发可怕起来,莫离猛然起身:“闭嘴!不懂的人就不要胡说八道!我说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啊,死皮赖脸跟着我们一群陌生人你想做什么?你是不是跟幕后黑手有关系?”
明荃不料自己一开口,对方居然就直接发难了,还把这样的帽子扣在自己头上:“莫神医,我是明荃,明家的姑娘,你给我看过病的,怎么可能不认识?”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莫离一脸冷笑:“而且明荃不是跟着顾家的人吗?你有事哪里冒出来的冒充者?”
“都给我闭嘴!”顾少霖一脚踢翻了桌子,桌子倒地和瓷器碎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响:“全都给我出去!”
苏眉赶紧抢在莫离开口之前把人给推了出去:“行了行了,既然派不上用场,最起码也保持安静啊!别打搅他们了!”
“轰!”被连幽关上的门被人从外面撞开,一个人撞了进来,险些撞到来不及躲避的明荃。
“可恶!”兰琼一手撑着地面,努力的爬起来,眼神阴狠的看向外面:“有本事的就单打独斗!几个人围攻一个算什么本事?”
“当”的一声,连幽的软剑跟来人手里的银色扇子接触到了一起,爆出几点火光,紧接着急速收剑后摆,叮当几声打落了几枚飞射过来的铁蒺藜,落地一声冷笑:“无耻!”
“什么人?”明荃后退了一步,躲在了顾少霖身后,她就是下意识地感觉到,在场这些人当中,大概就是这个人最可靠了。
“哼哼,生死之间,谁跟你讲单打独斗?”一个胖乎乎发面馒头一样的女人冷笑着走出来,胖乎乎的手指间还夹着几枚闪着寒光的铁蒺藜:“有用就行了,谁管那么多?”
用扇子的男人从屋顶上飘然落地,皮肤白皙眉清目秀,给人一种文弱书生的感觉。
连幽可是知道这家伙看似文弱的外表下潜藏着怎样的力量,武器碰撞的一瞬间,那股巨大的力量可不是假的。
“你们是什么人?”顾少霖冷眼看着这几位不速之客:“为何而来?”
“就是他吗?”马三娘被肥肉挤成一条缝的眼睛努力的瞪大起来,打量着开口的顾少霖:“长的一点都不像!贾先生改不会弄错了吧?还是风云阁骗了我们?”
贾先生三个字就像是一道闪光,迅速在顾少霖脑海中劈开一片云雾。
原来是他们!
“不可能会错。”银色扇子刷的收起来,文弱书生一双眼睛充满估量:“也有可能是易容。”
马三娘兴奋的挑眉:“是吗?这样说来,应该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让我来试试看!”话未说完,就是几点寒星奔着顾少霖上中下三路而来。
连幽软剑一震,叮当几声将暗器打落下来,冷笑一声:“哪来的宵小之辈,竟敢太岁头上动土!”
“哪里用你们动手?”莫离咧着一口大白牙,笑的刺眼:“看本神医如何对付这些宵小!”双手连扬,几个小巧的瓷瓶被丢出去:“毒药攻击!”
书生目光一闪,顷刻间挡在了马三娘面前,扇子一挥,丢出来的瓷瓶瞬间就被挡了回去:“这样的好东西你还是自己消受吧!”
莫离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不是吧?居然给挡了回来!而且那个脆弱的小瓶子完全没有破掉?这不科学!算了,还是赶紧躲开吧,被这些东西招呼上了,就算有解药也会很难受:“快躲开!”
顾少霖一脚把莫离给踢到了一边去,袖子一扫,宽大的衣袖瞬间就将几个瓷瓶完全卷入进去,继而袍袖轻挥,砰砰几声轻响,几个瓷瓶全部炸裂,一股五颜六色的粉末被袍袖带起的风吹向了马三娘一伙。
“闪开!”书生面上惊色一闪而过,沉声低喝,两个人瞬间就像两只大鸟一样,急速向上飙升飞退。
“我心情很不好。”顾少霖却鬼魅一样的挡在了他避开的道路上,一双眼睛之中全是闪烁的怒意:“你们简直该死!”
“什么?”书生大吃一惊:“好快!”
“大哥小心!”马三娘抬头一看,挥手就是几点寒星打过去:“少主住手!我们是自己人!”
他们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少主的实力而已,没想到对方居然好像被他们给激怒了,而且他展现出来的实力实在是恐怖!
“谁跟你们是自己人!”明荃愤怒的握着拳头骂道:“自己人会向我们下杀手吗?”刚才被打回来的毒药,要不是那个乔飞出手迅速的话,连她也会被波及到的好吗?更何况后面还有个处在沉睡当中的小树大夫。
马三娘等人悲催就悲催在这里了,秦舒就等同于是顾少霖的逆鳞,这些家伙险些波及到秦舒,顾少霖怎么可能不生气?
“少主息怒!”书生硬拼着挨了顾少霖一掌,从高空中坠落下来,嘴角带血的单膝跪地:“属下等多有冒犯,请少主恕罪!”
马三娘也赶紧跪下:“属下等只是担心少主无法承担大任,故而做此试探,并不是有意要对少主动手的!”
顾少霖站在破旧的屋顶上,目光如电般扫向角落里:“还有你,想躲到什么时候?”
角落里走出来一个黝黑的大汉,背上背着三叉戟,手上还提着一个人:“属下拜见少主!”
“闭嘴!”顾少霖不是不明白贾先生等人要把他拖进镇北王势力的决心,但是他们险些波及到秦舒,这是他无法容忍的事情:“都给我去地狱忏悔好了!”
马三娘几人瞳孔倏地扩大,顾少霖的动作太快了,携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机冲他们袭来,尚未近身就感觉身体像是被强烈的杀意锁定了一样,动弹不得。
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小树,你终于醒了?!”苏眉惊喜的声音忽然响起来:“你没事吧?”
顾少霖心神一动,招式顿时一偏,擦着书生的肩膀过去,直接打在了他身后的一堵墙上,轰隆一声,那堵墙直接被雄浑的掌力给震成了废墟。
死里逃生的书生惊出一身冷汗,被马三娘猛地向后拉开。
秦舒茫然的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一脸惊喜的苏眉刷的一下子变成了脸色阴沉的顾少霖,疑惑的眨了眨眼睛。紧接着她就被拥进了一个怀抱里,顾少霖的下巴紧紧的靠在她的肩膀上,手臂的力量像是要把她的骨头给勒断了:“你总算是醒了!幸好你没事!”感觉到自己肩膀上好像有什么温热的液体落下来,秦舒身体猛然一震,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去环抱住了顾少霖。
☆、第一百三十五章 风水轮流转
明荃险些叫出声来,她的猜测果然是正确的,这两个男人之间的确存在着暧昧的关系,他们甚至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比后来的二十一世纪都开放!
秦舒到底是睡了一天一夜,就算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也没多少力气:“我没事了,你别担心,不过我好饿啊!”说完自己有些呆了,她居然在对着顾少霖……撒娇?
顾少霖却因为她难得对自己展露出来的些微娇憨愉悦的弯起了眉眼:“想吃什么?”
秦舒的目光却落到了还跪在地上的几个人身上,这个气氛和状态是怎么回事?还有顾少霖,这个时候丢下那几个人不管,去谈论吃的,好像不大合适吧?
“他们……是什么人?”秦舒有些困惑的晃晃脑袋,意识还有些不太清醒:“是敌人吗?”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好像看到顾少霖在跟这几个人交手:“是幕后黑手?”
“不,不是的!”马三娘一手搀扶着重伤吐血的大哥,一边急急忙忙的解释:“我们是少主的属下,是贾先生通知我们过来的!”
贾先生……秦舒脑子里立刻浮现出那个被他们绑回顾家,结果却意外的得知了顾少霖身世的男人,这么说来,这些人都是镇北王的属下?
顾少霖隐晦的冲她点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
“既然是属下,你们为什么会动手?”秦舒从床上下来,感觉双腿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叹了口气:“结果闹成这个样子?”
马三娘一脸愧疚的低下头去:“很抱歉!因为我们觉得接下来的事情很危险,如果少主的实力不够的话,很可能会把性命都送掉的,所以才想私底下试探一下,如果不合适的话,就不要把少主牵扯进来了,他好好的活着就好。”
只是没想到顾少霖这家伙实力强悍的可以,一个人不费吹灰之力的瞬间秒杀了他们,果然,果然不愧是镇北王的儿子啊!他身上流淌着最为高贵的血!
面对那几个人狂热的眼神,顾少霖只觉得满心烦躁,很想动手,把这几个碍眼的家伙全都打到天边去,永远回不来最好,至于为什么不是杀了他们,就当是看在已经过世的镇北王面子上好了。
“可以请你们暂时离开一下吗?”忍着胸中几乎要爆裂一样的疼痛,书生样子的首领挣脱了马三娘的手,一手按着胸口,目光直视着顾少霖和秦舒:“有些话,属下等人希望私底下告诉少主。”
秦舒看了看顾少霖,镇北王的事情是个秘密,私底下说是应该的:“那好吧,正好我也饿了,先去吃饭,你们慢慢聊好了。”
“等一下夫人!”马三娘心中一着急,立刻开口叫住了准备离开的秦舒:“请夫人也一并留下听一下吧!”
夫人?明荃越发诡异的视线扫过来,原来他们俩的关系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在这样保守封建的古代,居然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