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统领羽林军的郎将及校尉,顿时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好诡异的阵法!
寿王爷在马车内,两人同时打开车帘,看到外面剑拔弩张的气势,一下子惊慌失措。玉环不由得伸出脑袋看了看前方,队伍早已缩到最小的范围。只见李隆基坐在马背上,面无表情如老僧入定般安静,这让她心中稍安。
眼见阵法已成,陈玄礼脸上突然变得难堪,他感觉得到,他手上好几股势力不受控制,神秘的变换着位置,本来排兵布阵极考验主将的心智与手下的配合程度。那股暗势力每次接受指挥变换位置时总会走偏几米,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整个阵法的实力迅猛的下降。陈玄礼霎时额头冷汗爆满,暗惊一声:
“不好,军中有内奸!”
“父皇――”
突然平空一声长啸,双方人马皆同时看向那声音的来源,正是太子李瑛!
那边羽林军首领一见,忙大喝一声“保护太子爷!”
顿时军中冲出十数匹良驹,团团围住李瑛,“保护”起来。
终于某一边,李林甫再也掩饰不住暗暗一笑。见此情况,那一直暗中观察的武惠妃才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该收网了!
那羽林军以一种诡异的方式进攻,明明合围迅速,而进军速度却总是慢一步。这边陈玄礼的羽林军更不可思议,明明的庞然大物,却几乎是在短兵相接的同时轰然崩塌。
“四镇都知兵马使高仙芝救驾来迟――――”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想拿儿媳换储位?朕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
仿佛一股迅猛的岩流就过冰川,瞬间冲到两军之间,锋芒的杀气如利刃一般,将两军都生生逼退。
待看清来人,不过二十多岁,刚毅的脸庞如裹一层冰霜,剑眉星目,那斥风而来的杀气让所有人心生忌惮。对面羽林军一见此情形,几乎是瞬间落败投降,其速度让人咋舌。
“陛下,我等为太子办事,一失足成千古恨,成王败寇,听凭陛下处置!”
羽林军一方顺势一边倒,仿佛太子起兵不成被人卖了一般。而陈玄礼手下的“内奸”似乎自然而然的也出自太子手笔。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太子。
“高将军果然英雄出少年,有乃父之风,是雄鹰就需要广阔的蓝天。朕答应过你父亲,有朝一日让你去真正的战场,建功立业。”李隆基自始自终都无视身边剑拔弩张,对高仙芝的到来毫无意外。
后者闻言,身形明显的在颤抖:“陛下知臣信臣,臣发誓,微臣此生只有像家父一样,战死疆场”
万骑营寂静了,陈玄礼指挥的变数李隆基早有所察觉,只不过他心里清如明镜,所谓内奸,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是自己的势力,而羽林军,很明显只是暂时操控在某些人手中,说局势瞬息万变一点也不为过。
“陛下――,这是有人要造反呐!”武惠妃率先打破沉默。
“是吗?爱妃不妨给朕分析分析,何人造反?”李隆基看着急忙赶来的武惠妃,眸子里露出的却是清冷。李林甫始终在一旁密切的观察着局势,看到此时不由得一阵脸抽筋,他费这么大力气做的局不会早已被李隆基看出端倪了吧……
“陛下,怕是和最近所传陛下要易储的事情有关。寿王爷随陛下出行,这边看来是有人耐不住了!”
“原来如此?”李隆基看着李林甫,目光犀利,看得后者心里一阵阴寒
“高力士,传宁王和歧王来见朕,这俩家伙,闲的过了!”
李隆基后话一出,武惠妃大惊失色,终究还是有些东西算漏了。
她无力的扫了周围几眼,李隆基面无表情。心机沉的吓人,到这时候还未曾露出丝毫慌乱的痕迹。
宁王和歧王什么关系?当年为了朝局稳定,身为太子的宁王李成器白白的交出储君之位,让予李隆基,兄弟几人一直对外,甚至联手破了在朝中势力根深蒂固的太平公主。
这么多年,李隆基是真正待二人如手足,恨不得正吃着饭也分出一半给那两兄弟。没想到这场局最开始都在李隆基的掌控之中。
当看见寿王夫妇惊愕的下了马车,赶到他们父皇身边,武惠妃眼神瞬间变得炽热,甚至布满血丝。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日**湖岸边的偶遇,以她的精明怎会察觉不到李隆基不由得喊出玉环小字之后的慌乱?
“臣妾跟随陛下这么多年,只盼着瑁儿好好的长大成人,也不求他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作为,终于眼见着瑁儿成婚,可最终却是树大招风,有人要害我们母子啊!可怜玉环才嫁到我们家……”
李隆基那一直风轻云淡的表情终于是变了变色,缓缓的回头,上下打量武惠妃,眼神在那一刻斥满愤怒,更掩不住的心痛。:这个女人,难道朕在你的心中,就这么比不上你那宝贝儿子么?
李隆基早会想到,自己的一些“秘密”迟早会瞒不过那个精明的女人,可他没想到,她知道的那么快。
武惠妃亦是看着李隆基,不卑不亢。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无形的交易。
混迹**那么多年,她早就会管中窥豹。既然她答应了杨玉环做他的儿媳妇,岂会不把她的所有关联查清楚?可最后查到自己的皇帝夫君身上,还真是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
杨玉环,才是她手中最后的砝码!
一边是太子,一边是寿王,亦或是……玉环。隐隐的牵涉了那么多人,都看着李隆基,他会选哪边?
玉环不是傻子,当武惠妃提到自己,她便猜到,自己成了前者的挡箭牌!可是,那人最终是会选谁?
玉环从未有过的慌乱,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等待判刑的囚犯。咬着下唇,竟隐隐的泛出血丝,她不由后退半步,双拳紧握,骨节泛白,身体亦在外人不察觉间瑟瑟发抖。是生,是死!她自己都不清楚要选哪个。
“力士――不必传诏了,事已至此,朕就在此处置这个逆子……”
李隆基缓缓说完,甚至下马步行。慢慢的走向那被“保护”的太子李瑛。
身前迅速闪开一条道,身后一行人各怀鬼胎,没人看清李隆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武惠妃,这笔交易,朕接下了,既然如此,那么朕,定会取回报酬!
“父皇,父皇,儿臣冤枉――”
李瑛一见李隆基走来便立即挣扎,若说开始那些卫对借着保护之名处处钳制,此时便是明目张胆的限制其动作。
“瑛儿,你做太子这些年,虽不说有大的功绩,却也没有犯过什么大错。朕心甚慰……”
“父皇,儿臣冤枉……父皇不要杀我,不要……”
“朕本想再过几年,就算朕没死,也会传位与你……可是,你等不了了。
”没有啊父皇,父皇您要相信儿臣啊父皇――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李瑛一见李隆基果真着了道,顿时浑身上下抖的像筛帘一样,瞳孔也因为恐惧缩的针尖般大小。可当他看到李隆基嘴角那抹惨淡的微笑,不由的瞬间失神。
“传旨――太子李瑛,不遵孝悌,结党营私,败坏朝冈,为储二十年,无功无德,有违圣人之道;而又祸起萧墙,弑君弑父,难为万民之表率,今贬为庶民,交大理寺查办。”
圣旨一出,李瑛犹如一滩烂泥,跌坐在地上,甚至忘了求饶,而李隆基的脸亦在此时,更添加几分惨白。高力士见状忙伸手扶一把头重脚轻的李隆基,后者无力的扯了扯嘴角,任谁都看不清,那是一个苍白的微笑。
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唐明皇!他李隆基,不再是万民敬仰的明君了!
骊山华清宫,李隆基窝在那里一个多月,朝野内外仿佛同时被打了哑药,什么话都不说。只有寿王府,李瑁那没心没肺的程度再次刷新了玉环的底线。
自从太子李瑛被废,无论是**还是李林甫,斗的两败俱伤。而作为事件的主角的寿王李瑁,那货居然没看出来,所有的事都由他而起,更别提他那老娘把他媳妇儿都要卖了……
寿王府后院,李瑁特意的搭建了个一丈宽的舞台。规模不大,却小巧灵便,平日随时可以来排练歌舞。
“玉环,知道我今日请的哪个班子吗?平康坊的秦娥楼!嘿嘿,你别告诉母后阿,她们虽然出身风尘,可这音声造诣远非一般戏班子可比……”
玉环无语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自从废太子后,她一直郁郁寡欢,那日武惠妃明明是故意在李隆基面前提起自己,从那人的神色上看,一定发现了什么!
太子倒台定是与李林甫和武惠妃联手做的局。可是李隆基为何治了太子?她觉得自己仿佛卷进了某种阴谋。可是李瑁――他是白痴还是无视啊!
又是一个清凉的早晨,骊山宫的宫门一道道的打开,山间的直道上缓缓的一队人马正往山顶上去。那最前面,三道人影如出一辙的清贵。
“忠王哥哥,父皇这么些天不见人,我们今日会不会让父皇不高兴啊?”
那忠王,正是李亨,他整个沉稳内敛的气息,让人很安心。身边,两个差不多大的男孩,一个豫王李豫,永王李磷!然而这俩男孩却不是同辈。
“皇爷爷不会无缘无故对我们发脾气的,对不对父王?”
李亨闻言并未说话,只是微笑着揉揉两个孩子的脑袋,那李豫是李亨长子,而李磷,则是他同父异母的的弟弟。这李磷的母亲死的早,很小便住在忠王府。李亨待他、亦兄亦父。
华清宫有瞭望台,在骊山顶上可以俯瞰整个山涧。高力士无奈的看着李隆基石柱一般杵在围栏边,手中笛声悠扬。山中的秋风吹得衣袍猎猎作响,偶尔一阵雁声渐渐飘远,李隆基仿佛站成了这山涧的一部分。
那是他的皇儿啊――,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就在一个月前,他的长子,大唐的储君,在长安东驿行刑……
满朝文武,竟无一人向他提及此事,他们怎么看?当为君王者,他手下的臣子,不给他们的陛下说实话,个个独善其身,这是一个朝代的悲哀,还是――
还是有人,一手遮天?武惠妃,她终究还是小看了那个女人,她身上流有武则天的血液。是处置瑛儿,还是处置瑁儿?最后,他选择了保护瑁儿。或许是说……寿王妃!
李隆基突然震惊了,为他那一闪而过的念头。在他的潜意识里,最开始,已不想这一桩惊天动地的谋逆案,牵连到玉环。
可是那人,她如今已是寿王妃了呀!她是自己的儿媳。今生今世,他们只能是有缘无份。
李隆基不停的告诉自己,他是大唐天子,万民表率;他不能做有违德行的事。他刻意远离寿王妃,甚至连带着疏远了瑁儿。他怕自己约束不住。可是这种感情,压抑的太狠,一经触发,却是势不可挡!
他喜欢那个美的惊心动魄的女孩!
☆、第十九章:就是不立你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当李亨到了华清宫,高力士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看向他身边两个孩子时的目光也是一片柔和。一个月了,没有人敢来接近李隆基。谁不知道哪句话不对就触怒龙颜。
三人同时蹙眉,李隆基那笛声中,再无往日的灵动。声声呜咽,书不尽的恨意如一江春水,绵绵不断,顷泄而出。
笛声,以强健的穿透力著称,仿佛不论在什么环境中,一曲笛声都能够撕破空气般的闯进人的心田。
而此时却让人感到铺天盖地的乐曲,有种浑厚的力量,生生的把闯入其中的人包裹起来。
那李豫不知何时小脸儿上挂满泪水,他不懂音乐。然而,听到他那皇爷爷的笛声,却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心酸。
“皇爷爷――父王带豫儿来看皇爷爷了!”
李隆基转过身子,那小家伙远远的像滚来一团肉球。李隆基顺势抱起李豫:“原来是豫儿啊,来让朕看看有没有长高了?”
见此情景,高力士终于松了口气,那人还没石化啊!他不由得看看李亨,一脸的无可奈何。李亨身边,李磷咬了咬嘴唇,终于没有像李豫一般不管不顾的冲过去,到李隆基身边。
龙承九子,子子不同。即便在一起长大,但性格是天生的。本就内向的李磷没了母亲,由李亨看着长大。不论这个哥哥做的怎么样,心灵上的创伤,永远是外人弥补不了的。也不知道李隆基怎么想的。他觉得没有了母亲的孩子,在宫中很难健康成长,便把他养在忠王府中……
李豫像八爪章鱼般在李隆基身上蹭了好久,李亨这才牵着李磷走过来。一如既往的风清云淡。李隆基腾出一只手拉过李磷。不由回头看着李亨:“这孩子还是那么内向啊!”
李亨也只淡淡的笑笑:“磷弟一直怕见生人,这些天不见父皇,早就和豫儿吵着要来,这不,来了、又不说话了!”
李隆基心有感动却并未表现出来。自从废太子事件一出,所有人对他避之如虎。他比任何时候都清楚什么叫高处不胜寒。
“亨儿,朕给你引荐一个人!”李隆基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冲高力士招招手,高力士当即明白当前所指,就在原地吆喝一声:
“传李泌华清宫觐见――”
话音还未落高力士便被李隆基鄙夷的白了一眼:“通传什么。直接把人接来你会死?”
高力士只好挂了一脑袋冷汗去请人……
李亨并未太多诧异,两人心中都明白,他带着儿子,弟弟。其实要来告诉他的父皇,太子走了。可父皇膝下还有别的皇儿,还有亲情!李隆基未点破,李亨亦未点破。
“草民李泌,拜见吾皇陛下!”
李亨循声看去,心中牍然升起一团疑云。那李泌不过十来岁的样子。身材还未脱去孩童的影子,而本身却已有一种傲然的气质,犹如青莲,铮铮而立。
“李泌,你来,到朕身边。前两天把你接进宫,你住的可还习惯?”
“回陛下,小子承蒙陛下圣恩,得以进宫封翰林待诏光耀门楣,只是小子出门这几日家中父老却还不知情……”
李泌说的郑重其事,李隆基看的不由笑了出来。
“你是在怨朕派人带你过来却不事前告知?”
“哦不!草民绝无此意。”
“那就好!”李隆基笑盈盈看着李泌,嘴角留下一个诡异的弧度“既然这样,你干脆就在宫中多留些日子,呃、就住在忠王府!”
李亨闻言一时眼皮狂抽……他似乎已经看到忠王妃气急败坏的冲他发脾气“这忠王府,父皇还真当做是托儿所了。。。”
李隆基很快让人送走了几个孩子,转眼间就只有李亨一个。李隆基的语气突然变得沉郁。
“亨儿,你想不想做太子?”
李亨一时反应不过来,只呆呆的盯着李隆基,语无伦次“儿臣……儿臣还没想过。”
“天地生吾有意无?不然绝粒升天衢,不然鸣珂游帝都,焉能不贵复不去,请君看取百年事,业就扁舟泛五湖。”
李隆基煞有介事的念道“你知道吗?这是李泌七岁写出来的!这家伙还缺乏磨砺,可他是个人才,朕今天把他交给你,你要抓住机会,这样的人心太傲。可将来,对你却有大用!”
李亨突然觉得,天上,真实掉馅饼了……**和武惠妃折腾了那么久,谁会想到最后,储君之位,传给了他忠王李亨!
李隆基并没搭理李亨的反应,仿佛自顾自的说:“太子到了,张九龄也该走了,木秀于林,风必催之。接下来丞相只有李林甫接任了,可是亨儿,这也是父皇要告诉你的,为人君者,要能忍人所不能忍。帝王之路是一生孤独。自古以来储君之选立嫡立长,太子倒了,你就成了长子,可是朕高兴,你会是个好皇帝。只是你和李泌一样,还都需要历练!”
李亨还犹如在梦中,甚至不知再该说些什么,李隆基便只好笑笑让他回去。接着发现高力士不在身边又火烧火燎的把李亨喊回来,完全没有先前的深沉:
“对了,过几天就是上巳节了,到时就让各府家眷进宫祭祀求福,朕会在龙池摆上家宴,你就顺便走一趟,替朕传趟旨!”
李亨的身影很快离开了骊山,李隆基的表情突然阴沉的吓人:“武惠妃,她既然要拿寿王妃来换太子的脑袋,那么,她就要付得起报酬!”
寿王府,午后的阳光照的人浑身发懒,玉环伸了伸懒腰又下了很大的决心换上了胡服。有些日子没有练过胡旋舞了!
那时还在蜀中,不同民族的人民都住在一块,她和阿蛮都喜欢上了胡旋舞,经常偷偷的学跳胡旋舞。等到后来到了洛阳,到了长安。玉环才知道,外面的人们少有人会这个的!
玉环心中自己给自己打着拍子,并未找乐师伴奏。还是老原因,会胡曲的乐师不多,真不多!即便有,也是学艺不精,胡旋舞的节奏太快,难度高,配乐更难。所以她干脆不找人配乐!
玉环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衣服上的配饰清脆的声响让人听得很容易出神。突然一道人影在后院窜出来,直奔后门。玉环不由停下看着那道人影,脸上浮现一丝似有似无的坏笑:“阿蛮――你去那里?”
那道身影闻言狠狠的抖了抖,缓缓的转过来:“哈哈,是玉环姐呀!你这胡旋舞跳的越来越好了,天下无敌了,除了我谢阿蛮,别个,连你的后脑勺都看不到啦!”
“你要去哪里?”玉环不怀好意的瞥了她一眼,一点没有买帐放水的意思。
“我啊,那个,我去看看封常清啦,玉环姐你还不知道吧,你去河南那段时间,那小子一天不落的在人家高仙芝高将军回家路上蹲坑,非缠着人家收留他呢……”
“还有你吧“
“我那是去给他帮忙,玉环姐你没看见那小子现在在仙芝帐下得瑟的!”
“仙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