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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裴二少斩杀的那位呢?”唐昶问。
“忠义伯世子随我来。”裴煊致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唐昶朝身后的人示意了一下,很快就有人帮着荆国公府打扫战场,捕捉可能的漏网之鱼。唐昶一掀袍子,同裴煊致和裴尚石进了荆国公府。说起来,他几乎没有来过这里,唐旭虽是文官,但他走的是武举之路,同荆国公府这样的墨香世家交情并不深。看着府里每个人都井井有条做着该做的事情,唐昶不由点头,不愧是国公府,这个时候也没乱了分寸。偶尔瞥到有人低声哭泣,在看到主子来了之后也住了声,垂首立到一边。
“父亲、大哥!”清脆中带着紧张和担忧,裴煊叙像一头小野兽,大老远的就冲了过来。
“阿叙!”裴煊致高兴地看着跑到跟前的裴煊叙,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见无事,这才指着一旁的唐昶道,“这是忠义伯府世子,快叫人。”
裴煊叙也是小大人了,知道礼貌最重要,脆生生唤道:“世子哥哥。”
许是想到自家的弟弟都长大了,不像儿时那般黏着他,在看到裴煊叙之后,唐昶心下不由软了几分:“你叫阿叙?”
“是的。”
“方才怕不怕?”摸着裴煊叙的头,唐昶问道。
觉得这动作是把人看小了,裴煊叙有些不乐意,扭着身子躲开了唐昶那双大手,这才说道:“不怕。四姐姐说了,男孩子要勇敢。”
“你四姐姐?”唐昶想到裴四小姐同他唯一的胞妹似乎亲如姐妹。方才他已经去了几个府邸,寻常小娘子早就吓得魂不守舍了,连话都说不出,这裴四小姐倒还能教导自己的弟弟要勇敢,也难怪自家妹妹能另眼相看了。
裴萱婷等人早就被放了出来,正在各院里查看伤亡情况,只是一边吩咐着丫鬟们,一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被她给漏掉了。
“小姐,我们院子里就含儿受了点轻伤,其他丫鬟都无事。”菡萏走了过来,手里还捧着名册。
“把我匣子里的药给她用,这两天都不需要她来伺候了。”
“是。”
木樨院里只有一个粗使小丫鬟受了轻伤,真是谢天谢地了。也是因为木樨院隔得比较远,闯进来的人少,含儿虽然被人刺伤,但总算被其他下人给救了,没有性命之忧。倒是裴萱妙的院子里死了三个丫头,这会儿裴萱妙正伤心着呢。
“对了!”裴萱婷总算想起来自己漏了什么,“兰姑,兰姑怎么样了?”
兰姑可是腿脚不便的,那时候大家只顾着自己躲藏,兰姑怎么样了谁也没注意。
“走,陪我去瞧瞧兰姑。”虽然夜已深,但府里还是一片灯火明亮,毕竟出了那么重大的事情,今晚谁也睡不着。
“小姐,夜寒露重,先披件外套再去。”菡萏赶紧说。
“好。”裴萱婷由着丫鬟们为她披上外套,这才出门。
兰姑的院子离裴萱婷住的地方不是很远,毕竟是绣房附近,那边的绣娘都是女的,位置处在靠近后院的地方。
这里一排屋子,平日里是给客人居住的,裴萱婷收拾了一间出来给兰姑住,平时这里就只有兰姑和伺候她的小丫鬟,照理很是清净。裴萱婷踏进这小院子的时候,正瞧见那小丫鬟慌慌张张端了一盆水往外走,盆里的水却是呈现红色,显然是一盆血水。
“可儿!”芍药眼尖,瞧见了那盆子里的东西不干净,心头一跳,赶紧唤住了她。
“四、四小姐!”叫可儿的丫鬟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裴萱婷,吓了一跳,就要放下盆子给裴萱婷行礼。
“不必做那个虚礼。”裴萱婷摆手,可儿这才作罢。
“这是怎么了?谁受伤了?可是兰姑?”芍药指着可儿手中的水盆问道。兰姑是泽少爷请求送来的人,若是在荆国公府受了伤,回头泽少爷会不会怪罪到小姐头上啊。
可儿瞧了一眼裴萱婷,有些后怕:“不是兰姑,是曹管家。”
“曹管家?”裴萱婷一愣,曹管家不在父亲身边待着,怎么跑这里来了?
曹管家是前两年原先的老管家去世后才接替上来的,为人也是忠实能干的,他怎么跑兰姑这来了?
这么想着,裴萱婷就赶紧进了兰姑的屋子,才进门就听到杀猪般的嚎叫:“疼!轻、轻点!”
“活该!”这回是兰姑的声音了,“叫你不要命地冲上去,现在受苦了吧?”虽是在抱怨,可声音里透着哽咽。
“兰姑、曹管家,四小姐来了。”芍药提醒了一下。
“啊!”兰姑显然也没想到这个时候裴萱婷会跑过来,手里还拿着纱布和药水,连忙站起来,一脸局促的看着门口的小姐丫鬟。
曹管家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脸窘迫的想要起身,哪知才动了一下,就疼得头上冒汗。
“你快坐下!”兰姑也顾不得裴萱婷了,赶紧又把曹管家按下,要给他包扎上药。
“曹管家这是……”裴萱婷有点傻眼,她怎么不知道曹管家和兰姑关系如此亲近啊。
可是再看到曹管家的伤口处,脸顿时沉了下来:“这到底怎么回事?”
曹管家的左手,被人砍掉了两根手指,看着格外吓人,手臂上也有一道长长的刀疤。
“小的该死,吓到四小姐了。”曹管家想要告罪。
裴萱婷皱眉,止住了曹管家的动作,回头对身后的菡萏说:“一会儿去母亲那边讨个郎中来给曹管家瞧瞧,这伤可不轻。”
“是。”
“哪里就那么麻烦了。府里受伤的人那么多,小的这边不碍事。”曹管家想要推辞。
“胡闹!”裴萱婷喝道,“你可是府里的管家,我们国公府还没到请不起郎中给管家看病的地步。”
“四小姐……”曹管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裴萱婷有些不耐烦,嘱咐可儿小心伺候着,带着丫鬟们离开了。
她又不傻,哪里看不出曹管家同兰姑两人之间若有若无的情丝。曹管家曾经有过一妻,后来生病去了,膝下并无儿女,只是后来并未再娶,与兰姑年龄倒也相当。若是平时,她倒也乐得跟父亲母亲提一下,促成一段良缘,但是兰姑目前还是洛海文的发妻,又是太子重点保护的对象,这身份实在有些敏感。
不管怎么说,曹管家身为管家没有随着裴尚石主持大局,就是失职,哪怕他舍身救了兰姑一命,还被人砍断了手指。
倒也是个重情义的,裴萱婷无奈地摇摇头。等洛海文那边的事情处理了,看看两人是否还有缘吧。方才兰姑那一脸的局促逃不过她的眼,想来兰姑也是有些动了心思的。真是的,这两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对上眼的。
只是,曹管家这管家职位肯定是保不住了……
回到了木樨院,裴萱婷是真的累了,上眼皮在同下眼皮打着架,可就是觉得好像还是被她遗漏了什么。兰姑是平安的,亲人里除了裴煊敏受了点不碍事的小伤,其他也没出问题,究竟还有谁是被她给遗忘掉的呢?
不管了,先睡吧。
待菡萏取了姜汤进来时,裴萱婷竟然和着衣服就在床上睡着了。
月已偏得厉害,外面的天渐渐开始有了亮色,不少人经过一夜的紧张与疲惫,此时都是呵欠连连。
二房,姨娘住的院子,那里正躺着一个被裴萱婷完完全全遗忘到脑后的龚姨娘。
“母亲!”裴尚海身子震了震,看着面前的方老夫人,忍不住又问了一遍,“您是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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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八章
“怎么,没听懂我的话?”老夫人方氏严厉地瞪了裴尚海一眼,她手里的那串佛珠在这个时候显得格外显眼。
丁夫人躲在一旁掩嘴笑。这个龚姨娘倒也是个命硬的,外面闹成什么样都与她无关,这小院居然没人闯进来,而且被反锁这么久居然还活着,只是孩子还没生下来。
一声声惨叫从屋内传来,裴尚海听得是心惊肉跳,忍不住下跪,求着老夫人:“母亲,那里面可是您未来的孙儿啊,叫人开门让大夫进去瞧瞧吧!”
“胡闹!”方老夫人大喝,“哪有堂堂男人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下跪的,简直丢了我们国公府的脸面!还不快扶他起来!”
左右立刻有婆子上前搀扶裴尚海,裴尚海挣扎,无奈他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哪里架得住婆子们的力气,直接就被拎了起来,样子极其滑稽。
原本还因为老夫人的决定还有些幸灾乐祸的丁夫人此时眼中的光芒又黯淡了下去,就连一旁屋子里的何姨娘也有些愣神。裴尚海对龚姨娘,倒是也有几分情意在。
听说龚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一晚上还没出生,老夫人越发认定这是个煞星,是来克荆国公府的。但毕竟是裴尚海的子嗣,她还狠不下心让人对龚姨娘下手,只是发布一道命令,什么时候生了,什么时候才把锁打开,放产婆出来。
是死是活,全看龚姨娘自己的本事了。
“姨娘!姨娘!你要坚持住啊!一定要把弟弟平安生下来啊!”
突然间,裴萱媛就冲到了产房门口,对着里面就喊道。姨娘可以没有,但是弟弟不能不生下来,那可是她将来的依仗。
“姨娘,姨娘你听见了没有?父亲还在等着小弟弟的出生呢!”
众人就这么看着裴萱媛,倒也没人上前阻止,做女儿的为亲娘打气,还没有人会因此多说什么。
里面的龚姨娘听见了裴萱媛的叫喊,已经快失去知觉的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间就是一个用力。
“出来了,出来了!头出来了!”产婆惊喜地叫道。
被人关在屋子里,产婆也是一肚子的憋屈,她到现在还不明白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府里好像出了大事,到处都是打打杀杀的声音。好不容易又有人来了,似乎是府里的主子,却依然不肯开门,说是什么时候这位姨娘生了,什么时候才放她出去。接生了这么多年,她第一次迷茫了,这荆国公府究竟是想要这个孩子还是不想要啊?
不管怎么说,眼下这孩子总算是冒头了,产婆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快快,再用力点,孩子马上出来了!”
听到产婆的声音,龚姨娘更加卖力了,剧烈的疼痛让她差点昏迷过去,但到底还是咬着牙坚持着。这个孩子,真的太折磨她了,当初生裴萱媛的时候明明是很顺利的。
产婆一点一点地接生,终于,孩子完全被抱了出来:“生了,生了,是个哥儿!”
听说是个儿子,龚姨娘心满意足地长舒一口气,下一刻就再也支撑不住,晕睡了过去。
产婆抱着孩子,有些激动地掉泪,忙活了整整一晚,这孩子总算是生下来了,还是个男婴。荆国公府总不会连哥儿都不要吧?
外面的裴尚海早就听到了产婆的叫唤,心下一喜,赶紧吩咐左右上前把门打开。裴萱媛也是一脸惊喜,如果不是院子里人多,她真的就要仰天大笑三声。
丁夫人气得拽紧了衣袖。凭什么两个姨娘都生了哥儿!为什么她在裴煊敏之后就再也没生过儿子!
产房的门被打开了,裴尚海和裴萱媛还没来得及冲进去,就瞧见有人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正是那被关狠了的产婆,手里还抱着刚生下来的男婴。
裴尚海喜得接过了自己新得的儿子,一旁的裴萱媛也兴奋地瞧着自己的亲弟弟。孩子都生下来了,老夫人自然不会再做什么,挥了挥手,就有丫鬟进了产房收拾。
“呀!姨娘流了好多血!”一进屋,就有个眼尖的丫鬟瞧见龚姨娘身下血流不止。
“是血崩!”另一个丫鬟稍微有点经验,这时候也忍不住变了脸色。
一听丫鬟这么说,裴尚海才起的喜悦立刻被冲淡了,把手里的小儿子往产婆手里一送,匆匆忙忙就冲进了屋里,果然看见龚姨娘面无血色地躺在那里,身下是一片又一片的殷红。
“大夫!快请大夫!府里的那些郎中呢?”裴尚海急得大叫,撒腿就往外冲。太医都去救宫里的贵人了,府里的这些都是外面医馆里的普通郎中。
“姨娘!”裴萱媛也变了脸色,跟着冲进了屋里,就要去拉龚姨娘的手。
“五小姐,产房不干净,快出去。”丫鬟们劝道。
听到龚姨娘血崩,老夫人脸色也变了变,随后是深深叹息。身旁的婆子瞧了她一眼,她点了点头,便有人跟着裴尚海去找郎中了。老夫人毕竟是信佛的,不好随意杀生,方才唤作是别的人,恐怕根本不会让龚姨娘母子活下来,毕竟谁家也不愿意要个煞星,她只是听天由命,看这孩子是否有福气降临人世。
看着一群人手忙脚乱,产婆有些懵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看着还被她抱在怀里的新生儿。瞅着瞅着,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紧张兮兮地拉了一个身边走过的婆子:“这孩子怎么不哭呢?”
“什么?”老夫人一惊。
实在是被关太久了,脑子都有点糊涂了,产婆居然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这孩子从生下来到现在都没哭过一次,脸色也越来越紫,显然不对劲。
“快,拍打拍打他。”有婆子说。
真是都昏了头了,这里又不是每个人都不懂,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孩子竟然没哭,裴尚海就更不提了,他还没看两眼呢就被龚姨娘血崩给吸引去了,更不会注意孩子不对劲。
有人抓着孩子就拍打,可是一点用都没有,这回大伙儿都开始急了,也不知道谁突然说了一句:“把孩子吊起来打。”真的有婆子把孩子给吊了起来,伸手就要拍打。
“你们这是做什么!”才出屋子的裴萱媛看见自己刚出生的弟弟被人倒吊着,睚眦欲裂,疯一般地冲了上来,一把抢过孩子。
“五小姐,小少爷不哭,奴婢们这是在想办法让他哭呢。”
“你们吊他做什么?”
“听说这法子可能管用。”
“骗人!”裴萱媛是不懂怎样才能让婴儿哭,可是哪有把人吊过来的,这么做还有命在么?
“五小姐……”那婆子有些不知所措了,求助般地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沉着声:“五丫头别闹,把你弟弟给青惠。”青惠是那婆子的名字,素日都被称作张妈妈。
裴萱媛警惕地看着张妈妈,依然不肯松手,老夫人方才分明就是想要放弃她姨娘和弟弟,这个时候能安好心?
“五小姐,快给老奴!”张妈妈急了,再不想办法,小少爷恐怕真的活不成了,没看到那小脸已经紫得发青了么。
张妈妈越是着急,裴萱媛就越是不肯交给她,她认定了这群人是要害她的弟弟。
“小少爷若是不哭出来,会活不成的。”张妈妈都急得要哭了。
裴萱媛将信将疑,再看向怀中的弟弟,不由大吃一惊,方才就觉得这个弟弟脸色确实不好看,还以为是刚生下来的缘故,可现在脸色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而且似乎连呼吸都没了!
刚刚腾起没多久的喜悦被一股恐惧代替,裴萱媛到底还只是小姑娘,立时慌了神,不知道该如何做。见裴萱媛有一丝的放松,张妈妈赶紧从她怀中夺过孩子,吊起来就打,一下又一下,又是打脚心,又是捏屁股,看得裴萱媛心里一阵又一阵的慌,心疼到了极致。
那张婆子也没好到哪里去,心里也是慌张得很。当初裴萱媃被生下来的时候,一开始也是不哭的,被她打了脚底心才哭了出来,可是这招今日居然无用。眼看着孩子都没了呼吸,心底那惧意就更大了,别孩子在她手里断了气啊。
也不知道拍了多久,终于,张妈妈手也酸了,无奈地垂下了脑袋。
“不!”裴萱媛抢过孩子,撕心裂肺地叫着。
“怎么了?”才匆匆忙忙把郎中请到院子来,裴尚海就听见裴萱媛嚎啕大哭,怀中还抱着他的小儿子。
“爹,爹,弟弟他……”裴萱媛泣不成声。
裴尚海心里一突,赶紧冲了过来,一把抱过孩子,却看见那张僵紫的脸上了无生机。
“这是怎么回事!”裴尚海失声大吼,可是没人敢看他,这不是她们的错,孩子生下来就是这样。
“大夫,大夫!”裴尚海想起刚请来的大夫,顾不得屋里的龚姨娘了,他的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被请来的郎中过来,接过了孩子,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那眉头皱的,叫所有人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良久,那郎中叹息地摇了摇头:“裴大人,请节哀……”
裴尚海像是被劈中了一般,整个人懵在当场,半晌,才揪着郎中的衣领怒吼:“你骗人!”
郎中能理解裴尚海痛失幼子的悲愤,抿着嘴没有说话。干他们这一行的,生老病死见得多了,被死者家属破口大骂真是太正常了。
老夫人闭上了眼睛,手里的佛珠被不停地转动着,口中轻声念道:“阿弥陀佛。”
这孩子,究竟还是没有那个福气做他们荆国公府的孙子。
“二老爷,龚姨娘不好了!”裴尚海还沉浸在悲痛中,那边又有丫鬟慌慌张张从屋里跑了出来。裴尚海这才反应过来,屋里还有一个等着大夫去急救的。
那郎中被簇拥着进了内屋,裴尚海也跟着去了,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屋内又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声,那是裴尚海的声音,声音里充满了悲切。
丁夫人眼睛一亮,但很快就回复了原状,与身边的丫鬟对视了一眼,赶紧走了过去。还没进屋,就有丫鬟跑了出来,看见是丁夫人,连忙说道:“二夫人,龚姨娘没了。”
孩子和大人,最终一个都没保住。
小妾死了,丁夫人确实是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