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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裴萱婷的不听劝,陶泽显然也有些不耐烦了:“我是为你好才这么说,将来你要是生不出孩子可别怪别人!”说罢,陶泽直起身,对裴煊致拱了拱手:“抱歉,失礼了,我先回去了。”
“啊……”裴煊致张张嘴,想劝说些什么,可陶泽没等他把话说出口,就径直走了。
所有人都为这一场变故而愣在当场,谁也没想到裴萱婷和陶泽竟然为一碗酸梅汤闹了起来。可在场的人中,情绪变化最大的显然还是裴萱婷,一张小脸羞得通红——生孩子这件事是能随便说的吗!无意间她扫了一眼裴萱媛,竟发现她目光闪烁,仿佛在紧张什么。
心,蓦地一沉。
生不出孩子!生不出孩子!陶泽竟然咒她生不出孩子!可是上辈子她真的就没有孩子!
难道这不是她天生不能生,而是人为的?难道真的是因为她吃了太多凉性的东西?想起每年的夏天,裴萱媛几乎雷打不动地送冰镇绿豆汤给她,加上厨房也会给她准备酸梅汤,有时候还有些别的东西,难道真的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累积下来的?
“花嫂子嘱咐我说,这凉性的东西一日不可吃太多,让小姐克制着点。”她突然想起了前阵子海棠说的话,那个时候因为裴萱媛的出现,一打岔她就将这句话完全忘在了身后,如今想起来,大厨房的人也不是没有劝过她。可是裴萱媛当时是怎么说的?说是花嫂子想偷懒!再想想刚才呢,一群人都将自己的那一份喝掉了,唯有裴萱媛没动,还主动给了自己,难道她很早就知道,凉性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突然间,裴萱婷想到了上一世的某件事,脸一下子变得惨白。她猛地站起,死死握着拳头,仿佛遇上了什么深仇大恨的事情。
几个人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裴煊致更是担忧地不得了。他问道:“婷婷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我没有。”裴萱婷两眼无神,有些失魂落魄,但随后又突然间目光一闪,紧抓着裴煊致的胳膊,“不,大哥,我好像是有点不舒服,我想回院子,我想见太医!”
裴萱婷那紧张的模样,真心吓坏了几个少年,裴煊致手脚有些慌乱,一个劲安慰:“好好好,我马上去给你请太医。菡萏,快扶你们小姐回院子去!”
“是!”
一番手忙脚乱,将整个府里都惊动了起来,就连董夫人都被惊扰到了。太医很快被请进木樨院,而裴萱婷固执地不要任何人伺候,将所有人赶出了屋子,只剩下太医留在床边。
没人知道裴萱婷同太医说了些什么,只是当菡萏重新进屋伺候看见裴萱婷一脸泪水的时候,吓得差点以为小姐真是得了什么难治的重病,好在太医说小姐并没有大碍,不过是前阵子落水留下的病根让身子略有些虚弱罢了。
原来是虚惊一场,听到这消息的众人都是松了一口气,除了近身伺候的三个大丫鬟,没人知道这一晚上裴萱婷哭了整整一宿。
吃多了冰凉的东西对身子有损伤,若是大冬天掉进河里没有及时得到治疗更有可能得宫寒,而宫寒的人有很大几率不孕。这些都是太医亲口告诉裴萱婷的,对于裴萱婷来说无疑于重头一击。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裴萱媛,你好狠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近四千字数归来~评论评论评论收藏收藏收藏~
☆、第〇八章
冷……好冷……
裴萱婷觉得身上是刺骨的寒冷,全身不由得哆嗦。冬日里的湖水没有了往日流动的温柔,像一把把尖刀扎得她浑身都疼,那刻骨铭心的冰冷和疼痛,让她忍不住□□出声:“冷……救我……”
屋子里,菡萏等人急得团团转,小姐竟然又梦魇了。连续三日了,每日晚小姐都会做恶梦,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不停喊着好冷喊着救命。明明还在炎炎夏日,可小姐却仿佛身处冬日一般,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还打着颤。屋里的冰盆子早被撤了个干净,一直在忙活的菡萏等人身上早就出了一身的汗,可一看小姐沉浸在恶梦中不肯醒来,什么炎热都被忘到了脑后。
“这可怎么办啊!”芍药急得快哭了,反复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踱步。
“小姐?小姐?”菡萏试着唤醒裴萱婷,冷不防的,被裴萱婷死死抓牢了手臂。
裴萱婷依旧紧紧闭着眼睛,可嘴里不停喊着:“救命,快救我,我不想死……”
“小姐!小姐你不会死的!小姐你快醒醒啊!”芍药终于是忍不住了,低声哭了出来。
“小姐为何总不让我们把这事告诉夫人呢,奴婢真的看不下去了,小姐的恶梦做得好痛苦。”海棠也在一旁默默垂泪。
“快别哭,让小姐看到了可不好。”菡萏喝道。
三个大丫鬟,菡萏年纪最长,也是跟随裴萱婷时间最长的一位,在木樨院,她就是一人之下的存在,而稍显年幼的芍药和海棠也格外敬重这个大姐姐一样的存在。菡萏用空着的一只手摸向裴萱婷的额头,那里已经沁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但是没有发热。
裴萱婷并没有生病,她只是做恶梦,不停地做着同样的恶梦。虽然裴萱婷不肯说,可衣不解带地伺候了三日,三个丫鬟也从裴萱婷断断续续的梦语中听出了个大概。丫鬟们自然不知裴萱婷梦到的是上辈子的事情,她们只当依旧是之前落水的事在小姐心中留下了阴影,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才会做到这样的梦。这么认为着,三个人对裴萱媛的忿恨更加深了一层。
菡萏看着在一旁心疼地哭泣的芍药和海棠,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只听见一声惊呼,将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菡萏看向床上,裴萱婷已然醒了,整个人坐起,双眼睁得老大,脸色惨白,一双手死死揪着被子,并且大口大口喘着气,显然还没完全从恶梦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菡萏赶紧凑近了点,拍着裴萱婷的后背,一边用眼神示意另外两个丫鬟去倒杯茶水。海棠哒哒哒跑去添茶了,芍药还在那抹泪水呢。
“小姐,您可真是吓死奴婢了!呜呜呜……”芍药抽抽搭搭地同裴萱婷说话。
“抱歉,吓着你们了。”裴萱婷苦笑,脸上虽然还有些白,但总算是清醒过来了。
“小姐……”菡萏一脸担忧地看着裴萱婷。
“我没事。”裴萱婷反过来安慰道。
过了一会儿,眼看着裴萱婷再次睡下,芍药和海棠才总算退下,留下菡萏一人在外间值夜。耳听着周围寂静下来,裴萱婷原本紧闭着的眼突然间睁了开来,死咬着嘴唇,眸底一片冰冷。梦中那彻骨寒冷的感觉似乎还残存着,裴萱婷忍不住又缩了缩身子,心口有些疼。
那是前世十三岁那年,国公府举办了一次赏梅宴,作为最被娇宠的千金,裴萱婷自然盛装出席接待客人。那日天气还算晴朗,许多贵妇小姐都愿意在院子里走动,裴萱婷也陪着这些身份贵重的人谈笑风生,她的身边总是跟随着裴萱媛,京城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裴萱婷对裴萱媛这个庶堂妹格外照顾。
裴萱婷已经记不太清那天的具体情况了,只记得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摔进了冰冷的湖里。所有人都吓呆了,不少千金小姐都吓哭了,就是前来赴宴的一些公子哥都慌了手脚,裴萱婷不记得自己是被谁救起的,应该是哪个会水的婆子。在刺骨的湖水中,她一度以为自己会消融在这片冰冷的水中,哪怕被人救起的时候还有些神志不清。可不知为什么,这两天她突然间想起了一些细节,一些让她全身发寒的细节。
她犹记得,她刚被人抱上来的时候,裴萱媛突然冲出人群,死死抱着她,边抱边哭,好像整个人都吓坏了,嘴里胡乱说些什么,就是不肯从裴萱婷的身上起来。周围的人想拉她,她不肯,只是一个劲哭,一个劲道歉,一个劲后悔自己没有及时发现裴萱婷落水。有人让她起来,裴萱婷需要及时得到太医的治疗,可吓傻了的裴萱媛力气竟然意外的大,死死抱着裴萱婷不肯松手。
还没有完全晕过去的裴萱婷被裴萱媛的痛哭吵得总算意识清醒了许多,那个时候的她甚至心中满满的都是感动,没想到自己落水裴萱媛会这么激动这么自责。原本最需要人安慰的她,竟然在那一刻反过来安慰着裴萱媛,连连哄了许久,才让这个看起来完全吓傻的姑娘止住了泪水。裴萱婷一直等到裴萱媛冷静下来了,才被人抬到屋里去接受诊治,而如今回想起这一切,感动荡然无存,只觉得背后发凉。
细细想来,自己的身子,恐怕就是在那一次毁掉的,太医摇着头叹着气出去的时候,她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所有人都瞒着她,没有告诉她她已损坏了身子,无法生养。最有力的证据,便是裴萱媛能够以滕妾的身份随她嫁入将军府。她的母亲、哥哥、姐姐,这个家里几乎就没有几个主子喜欢裴萱媛,可是偏偏这一次,他们竟然只是纠结了一下,就答应了这个荒唐的提议。一向不待见裴萱媛的母亲,哪怕同二房闹翻都不可能同意裴萱媛做陪滕,可她偏偏默许了;一向心高气傲的二姐裴萱媃,也只是冷着脸,没有同往常一样说裴萱媛痴心妄想。因为他们知道,他们都知道,自己生不出,与其今后陶则另娶其他名门闺秀,不如找个知根知底的,这个人便是裴萱媛。
当初裴萱媛在她刚被救起来时抱着她痛哭流涕的举动,如今也被解读为拖延时间,虽然也许她不这么做,她的身体也一样会损毁,可无疑她的举动是雪上加霜,偏偏那个时候她还觉得这个妹妹是心善的,在心疼她。
傻,真傻,这世上还有比她裴萱婷更傻的人么!她承认自己是不够聪明,不如二姐那般贤惠聪颖,不如三姐那般心灵手巧,更没有裴萱媛那颗工于算计的心,她是被全家人呵护在掌心的宝,可也正是这份天真甚至无知让她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悔恨的泪水肆意流下,这一次,裴萱婷是真心地感激老天爷,让她重活一世,看清裴萱媛真正的嘴脸。如果这一世,她还被裴萱媛算计陷害到,就是她自己恐怕都不会同情自己了。
第二天,裴萱婷一脸憔悴的模样起了身,菡萏等人看在眼里,心中是止不住的心疼。裴萱婷让海棠为她上了妆,遮掩她眼底的黑眼圈,她不想让真正关心她的人为她担心受怕。
裴萱婷是这么想的,可是她身边最忠实的丫鬟可不这么想。三天了,裴萱婷做恶梦已经三天了,这样的情况还不知道会持续多久,菡萏已经不想再看裴萱婷那憔悴低沉的模样。她已经下定决心,今日一定要把小姐的反常禀告给夫人,哪怕被小姐责骂也不在乎。
在董夫人的屋里,裴萱婷见到了同样来请安的裴萱媃和裴萱妙,想起前世她出嫁前裴萱媃对她的冷脸和疏远,她突然鼻头一酸。那个时候,想必裴萱媃心中也不好受吧,明明她最讨厌裴萱媛了,却偏偏不得不接受裴萱媛同自己的亲妹妹嫁给同一个人的决定,骄傲的裴萱媃只能用沉默来表达她的反对,可惜她自己也知道这样沉默的应对没有任何用处。
“二姐姐。”想到这里,裴萱婷突然甜甜喊了出声,同时走近裴萱媃,直接拽上了她的胳膊,“婷婷好久没去二姐姐的院子里坐坐了,今日就让我去做做客吧?”
面对裴萱婷突如其来的示好,裴萱媃有些吃惊,甚至看着那已经摸上来的小爪子一时间有些愣神。裴萱媃在京城有个“冷面美人”的称呼,倒不是说她真的就对任何人都不理不睬,只是大多数时间她不会表现得多么热情,而这样一个气场强大的姑娘在贵妇间被评价为“成熟稳重、心思细腻、堪为贤妻”。
此刻的裴萱媃瞧着裴萱婷眼巴巴的看着她,那乌溜溜的小眼睛里满是恳求,莫名的就心软了,哪怕平日里关系淡淡的,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总是疼惜的。
裴萱媃自然也知道裴萱婷同裴萱媛的关系已大不如从前,如今裴萱婷主动来亲近她,倒也是个可以让亲妹妹远离那个二房庶女的契机。于是裴萱婷的眼底染上一丝觉察不易的温柔,说道:“自然是欢迎的。”说罢,还对着一旁站着的裴萱妙提议道,“不如三妹妹也一起来吧?”
裴萱妙有些受宠若惊,她是长房唯一的庶女,虽然只小一岁,但面对裴萱媃这个姐姐时同其他人一样也有些发怵。可以说,裴萱妙不同于爱蹦跶的裴萱媛能如此乖巧守矩,离不开裴萱媃这个冷面美人的影响,只要想到裴萱媃的说教,裴萱妙就会脚底打颤。
“我记得二姐姐屋里的茶是新进的贡茶,若是二姐姐能分妹妹一点,妹妹自然欣然前往。”尽管心下紧张,裴萱妙说出来的话却不会小家子气,她知道主母正看着她,她的一言一行都将影响她在董夫人心中的印象。她不蠢,绝不会傻到以为靠着自己的姨娘就能好好生活,这个国公府的当家女主人,只可能是董夫人。
“就知道你是个会品茶的。”裴萱媃同意了。
董夫人眼含笑意地看着女孩们之间的亲近,没有多说话,对于裴萱婷主动亲近裴萱媃,她心里是万分满意的,她的婷婷终于知道谁才是最疼她的姐妹了。
裴萱婷带着芍药跟着裴萱媃和裴萱妙去了裴萱媃的玉兰院,而菡萏则找了个理由没有跟去。眼看着裴萱婷等人走远,菡萏这才拉着董夫人跟前的大丫鬟扫花说起了悄悄话。菡萏没有立刻把裴萱婷这几日的反常告诉大夫人,而是选择了先告诉扫花,想听听扫花的意见。
“就是这样了,我们几个做下人的这几日都特别担心小姐,可偏偏小姐不让说。好姐姐,您快给妹妹拿个主意,这事,该不该向夫人禀告?”菡萏一脸焦急,扯着扫花的袖子哀求道。
扫花还在低头思忖,没来得及回话,两人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声:“婷妹妹连续几日都做恶梦,这是真的吗?”
菡萏和扫花万没想到她们选择了这个僻静的小路竟然还会有人偷听,均吓了一跳。她们猛然回头,只看见一个少年正面带微笑地看着她俩。
“泽少爷!”菡萏惊呼。
作者有话要说:恭喜赤司燃王!
☆、第〇九章
菡萏不知道陶泽站在她们身后多久了,也不知道她们的谈话被听进去了多少,尽管陶泽看上去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可想起上次他同小姐的不欢而散,心中不由就开始打鼓。在菡萏眼里,陶泽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好脾气。
“婷妹妹连日做恶梦,这是真的吗?”见菡萏在自己跟前开小差,陶泽又问了一遍。
菡萏知道瞒不过陶泽,只好承认:“是,小姐已经连续三日都做同样的恶梦了。”
三日?陶泽微怔,那不就是那天他拂袖而去之后开始的么?他回到自己院子后,听说裴萱婷突然嚷着要找太医,他还以为真的出了什么事,结果得出的结果不过是身子有些虚弱并无大碍。
在陶泽眼里,裴萱婷无疑就是一个人人宠在手心里的宝贝千金,任性且骄傲,而且似乎对他陶泽有着莫名的敌意,否则那日也不会对他的好心完全不领情。陶泽虽然没有跟着父兄上战场,但也从没落下过该有的身手,警惕心本就异于常人,对于裴萱婷对他的敌意,他或多或少能感觉到。其实陶泽是有些不理解的,如果说裴煊放对他有一些抵触是因为怕他盖过了他的风头,那裴萱婷对他的在意又从何而来呢?他可不相信那些嘴碎下人所说的什么“四小姐青睐泽少爷”这样的胡话。
不过眼下裴萱婷做恶梦的事,发生时间太巧了,不知是否同自己有关呢。
菡萏小心地观察着陶泽的脸色,她没想到小姐想隐瞒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告诉董夫人,竟先被陶泽知道了,若是小姐发现了,指不定该怎么罚她呢。
“这事,还是尽早禀告夫人的好。”陶泽温和如风的声音再次传来。
“可是,小姐不许……”
“你既求了扫花,心里便已存了心思不是吗?”
菡萏无言以对,确实,她早就已经打定主意要告诉夫人了,只是对于裴萱婷的忠诚,让她在实际行动时又不够果决。
陶泽看出了菡萏的犹豫,又说道:“夫人是婷妹妹的亲生母亲,她总是有权利知道儿女的状况的,万一婷妹妹出了什么事,夫人是不会放过你们这些做下人的,别忘了她才是府里的当家女主人。至于夫人知道后是主动去关心婷妹妹还是故意当作不知情在暗中照顾,那就是夫人的决定了。”
一席话,听得菡萏眼睛一亮。在府里待了多年,她对几个主子的脾气摸得还是比较透的,而董夫人对子女,赫然就是放羊政策,她很少会手把手教导,而是让他们自由成长,对于子女的关心,她更多的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若是夫人知道小姐不愿让旁人知晓她做恶梦的事,十有八♂九会顺着小姐的意思装作不知情。
这么一想,菡萏心下一松,对陶泽也多了几分感激:“奴婢多谢泽少爷提点。”
“无妨。”陶泽点点头,正欲离开,忽然又止住了脚步,“能问一下,婷妹妹做的是什么恶梦吗?”
因为对陶泽的好感上升,菡萏也就不瞒着:“小姐似乎总梦到自己在大冬天被人推进水里,总是喊着好冷喊救命。”
“冬天?”陶泽那温和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疑惑,“我听阿致说婷妹妹落水也就是前阵子的事情。”
“是……”
陶泽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带着一脸的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