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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见多么丧心病狂…”叶未央忽然撩起左手的袖子,右手按住左手的筋骨低声念了一个口诀,一把通体墨黑的剑显现出来,苏吟清瞪大眼睛看着叶未央,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叶未央看着苏吟清的表情苦笑道,“说了那么多,却没有人知道如果一个王拿了弑王的剑会出现什么情况…”
69。牵引
什么情况?一个王拿着只弑王的剑会有什么情况?天知道!
苏吟清白皙的脸上有着无法掩饰的苦恼,叶未央也无语,她只能感觉,站在这祭天台,成为王,然后手里拿着这兵戎,心里莫名的满足,就像是得偿夙愿的感觉,会不会是兵戎里的那些灵魂得到了抚慰呢。
“帝上…”
叶未央看了一眼终于开口的苏吟清,想把剑递给他让他看看,没料到苏吟清后退了一步,“帝上,臣不能拿…”
叶未央并不认为苏吟清是个胆小如鼠的男人,他这样对这把剑避而远之,实在让她没想到,“你不是说这把剑很认主人吗?你拿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兵戎的确十分认主人,况且帝上是王,兵戎对帝上一定有非比寻常的感情,如果现在这个时候帝上把它递给微臣…”
那不是摆明让这把脾气不小来头不小的剑发飙吗。苏吟清没有说后面的的话,但叶未央听他的语气自然也能想到。
“说来也奇怪,现在拿着它,有一种被拖拽的感觉,它像是指引我去哪里一样。”
一向止乎于礼的苏吟清忽然扯下发冠,青丝随风飘散,一个一丝不苟的英俊男人忽然如此,让人感觉到一种奇怪的美感,他单膝跪下,向叶未央伸出手,“请帝上将兵戎捧起。”
叶未央不明所以的将兵戎捧起,苏吟清把一缕发缠绕到兵戎上,用左手握紧,叶未央看见他的手几乎要渗出血来。“苏吟清!你干什么!”
“请帝上闭上眼睛!”
“你要干什么?”
“帝上!微臣已经在施法了,请帝上闭上眼睛!”
叶未央与苏吟清相处不多,可是却很信任,能让叶未央只是一眼就信任的人少之又少,也许这就是人皇与国师的羁绊吧,叶未央闭上眼睛,她的确是感觉到,自兵戎上的那股牵引的力量,越来越大了。
“兵戎刚解封不久,力量还没有恢复,现在只能由微臣的力量让帝上找出原因…”
苏吟清后面的话,叶未央已经听不清楚了,浑浑噩噩,似乎到了一个从没见过的地方,一睁眼,发现自己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其实也不能说是“自己”而是她的意识。
这里下着茫茫白雪,随着身体传来苏吟清渡来的力量,她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清晰,她的前方是壮观的宫殿,宫殿的颜色是漆黑的,让人压抑。
这里的气息让叶未央不适,庄严,肃穆,还有冷冰冰。几乎没有人的气味。
叶未央走近宫殿,下意识的一顿,身体有些僵硬,因为她看到的是穿着黑色盔甲的魔族守卫!
这里,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里便是魔军的核心,魔族的圣地,魔宫!
为什么她会来这里?叶未央不明白,有猜测是不是兵戎了解到自己的心意,把第一个弑王的目标瞄准了这里,想到这里她不由苦笑,这个地方,的确是她最想来,却最不愿意来的地方。
护卫根本看不见她的存在,到来的叶未央只是叶未央游离的意识罢了。她在极力平复自己的心情,鼓起勇气向前走去。
魔宫里并不奢华却大的惊人,无数巨大的灰色柱子分立在两侧,那股子威压让人喘不过气来。
前面有人在说话,虽然只是黑影,但叶未央能听见,也能看见。
叶未央走近,虽然不近却也能看见分站两侧的是四个人,左侧是三大魔将中的其余两个天月和天阳,叶未央看的这一幕有些放心,看来天星的确是死了,右侧的是一个妖娆的女人,和一个站姿笔直的中年男人,叶未央只在打仗时接触过魔将,对于这两个人不甚熟悉,想来他们是文官。魔族女人的着装都很西域化,而男人的着装很像是中世纪欧洲的样子,这种奇怪的拼凑让叶未央总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天星那个不中用的已经死了!你们号称三大魔将,还不是被一个无名小卒摆平了,听说还是个人族女子!现在应该立马替补一个魔将!”
开口的是那个妖娆女人,她的服饰着装很暴露,说话激动时那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在不断抖动着,不得不说这女人很美,叶未央看后都不禁感叹她,不愧是个魔女。
这一面显然有人被挑起了怒活,“艾云,你最好给我闭嘴!”
叶未央看了一眼说话人,开口的是三大魔将中的天月,天月也是魔女,可是是武将,只能穿着厚厚的盔甲,见过天月的人都知道,这个女人很冷,她绝不允许任何人践踏的魔将的荣誉。这一点叶未央很明白,天月拿着剑指着那个叫艾云的女人,并不是为天星抱不平,而是不允许任何人将魔将这一称号藐视。
女人与女人的战争男人还是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好,两个男人默不作声,就像是没有看见一切发生的样子,叶未央看了看这四人,也暗自庆幸,幸好没有看见不该看见的…
“我已感觉到魔君陛下!看你这个只会用武力的女人还怎么嚣张!”艾云无所畏惧的扭着水蛇腰,把天月气的不轻。
而听到这句话,叶未央感觉自己浑身一僵,下意识的后退…
只可惜,完了。
她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不可一世的嚣张与狂妄,“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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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对峙
叶未央感觉很凉,甚至有些冷,明明只是意识,却有了这种感觉。
“陛下您在跟谁说话?”
插嘴的是天月,显然她一句插嘴让魔君很是不悦,“闭嘴!”魔君一挥袖子,天月惨叫一声退后了几步,气血上涌,堪堪忍住,她知道还好有盔甲,否则魔君那一挥她定是要躺在床上了。
艾云看到这一幕十分得意,她是聪明女人,魔君有多冷多无情她是清楚的,所以她不可能这么不知趣的插话,转头看向魔君,感叹就是因为这冷酷无情这样,才令使他更加令人着迷。
无所遁形的叶未央不再躲闪的抬起头,看向高高在上的他,曾经多么熟悉的面庞,现今陌生的让人无法辨认,她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自己的表情,她只感觉不存在的血液都凝固了。
多么熟悉的人啊,曾经的挚友,云飒飞。
“你能来到这里,我很高兴。”云飒飞笑了,这种认知让底下站着的四人都有些怔然,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魔君脸上有这么生动的表情。
而这种表情,竟然是对着空气,抑或者是他们无法察觉的人。
此刻他们都明白,魔君既然发现此人到来,这时的交谈明显是不想让任何人打断。
叶未央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可云飒飞他慢慢的跨出两步,只是两步就站在她面前。他似是戏谑的挑起她的一缕发,他能看见叶未央的脸色很不好,似乎她脸色越不好,他就越愉悦。
“想不到你能看到我。”叶未央也就是一时的动摇,心理素质良好的她立刻就恢复了平静。
“不愧是阿央。”很是赞赏的恭维,换来的叶未央冷冷的目光。
“如果有必要,一辈子都不想在见到你。”
“啧啧啧,真是绝情,哦,对了,我记起来,你在这世上一直无依无靠的活着,唯一的亲人就是师傅和朋友,所以我的背叛,一辈子不会忘吧。”
显然,他真是恶魔,处处踩着叶未央的底线说话。
“你对我可真了解,被背后捅一剑的滋味我叶未央从来都不敢忘记。”
“真是荣幸你能记我一辈子。”
“一辈子?”叶未央笑了,“真亏你想得出来,你这种人怎么可能让我记一辈子,哪日我将你解决了,把你的尸骨扔到粪坑里,怎么可能还记得你是哪里长出来的玩意。”
“阿央…”他的眼里有压抑的怒气,叶未央当然看的出来。一瞬间恍惚,小时候斗嘴斗惯了,可他一次都没有赢过自己。那个面瘫的云飒飞,贵公子样的云飒飞,对她和流苏大条无奈咆哮的云飒飞,已经不在了啊。为了要保护的一切,她必须看清这一切,保持绝对的冷静。
“上一次的剑看来刺得太浅,要不是李京那家伙用身体挡着,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你有什么筹码与我叫板呢?”
“什么筹码?”叶未央看着他,挑高眉头,“你的项上人头怎么样,这可是我至今为止最高的目标和追求。”
“很好。”云飒飞一个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像是很是满意这样的答案,笑容邪恶,手中忽然出现一把剑,像是梧雨样子透明的剑,一剑刺进了叶未央的身体。
虽然只是叶未央的意识,可云飒飞的强悍让她感觉到身体的疼痛,他离她很近,就像情人在耳边底唸,“刚好刺到肝胆之间,不愧是肝胆相照的朋友吧,阿央好好等着,你所在意的,不论是流苏,还是李京,司马离人和花逐月,苍泽火,巫马行云,我会让他们一个个死在你面前,最后便是你,我会将你的尸体钉在我为你准备的水晶棺内,我想这应该是我最得意的收藏品!”
“这么恨我?我可没有抛弃过你…”叶未央忍着痛半开玩笑的说,语气却是冷的。
“想知道为什么吗?”看着叶未央逐渐消失的身体,他也知道时间快到了。“从你一出现开始我们两个身上就被下了一种蛊毒。”
“哦?”叶未央看着肝胆出不停涌出的血迹,不以为意的接话,“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的蛊毒,除了什么情毒,不能在一起之类的,我还真想不出什么,可这些好像都不适用与我们。”
“这种情况还能开玩笑,我真是厌恶你这种无所谓的表情。”叶未央发现自己的身体呈半透膜状,看来是苏吟清察觉到了什么。想到这里她想自己应该大度的给这家伙一个微笑,鹿死谁手还不得而知呢。
“那蛊毒叫什么…”消失的一瞬间,叶未央最终听到了云飒飞的答案。
“叫做你死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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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雅安祈福~
71。祭毕
你死我亡,听后叶未央自嘲一笑,果然是好名字,形容他俩再合适不过,若是说以前,她也许对云飒飞这个魔君带有一丝旧情,直到这一刻,一切看透,再无犹豫,从伤口上穿来的痛感逐渐变成了凉意,她笑着,渐渐消失在云飒飞的视线。
云飒飞站在那冷冰冰的大殿中央,看着她模糊,透明,消散。他站在那里良久,不发一言,就是站在
“我累了,都退下吧~”他转身,一人坐在那高高在上的王位上,用手托腮沉思起来。
下面的四人不敢违逆,心中虽有疑惑,可是却只能埋藏在心底,而艾云对这个被魔君叫做阿央的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叶未央紧闭的双眼一睁开,就带着非比寻常的凌厉。
苏吟清站起身,“帝上,刚才…”
“苏吟清!”
一听叶未央语气如此严肃,苏吟清不敢怠慢,“臣在!”
“要沙渊立马稳住贺兰萧,既然贺兰萧已经归顺,那就让他立马前来觐见!”
“帝上,为何这样着急?”
苏吟清不知为什么叶未央的神情忽然变得这么紧张,可却也感觉到,她立马会有大的动作,不仅仅是在这靖国,在这京宇城,而是目指天下,想要掀起滔天巨浪。
“与书苍海城城主李京,西国公主流苏,兰国月王花逐月,瑾国炎王苍泽火,天机谷司马离人,还有…还有…东川国公主,萝幽。”
苏吟清不敢置信叶未央所说的是萝幽,“帝上,是那个萝幽吗?”
“是。”萝幽现今的名声有多不好,她没有敢去探听,可是看到苏吟清这幅模样,心里也有了些计较。
“这些人,希望他们在三月后可以与朕一见。”
“三月?”时间这么长倒是让苏吟清没有想到,出乎他意料的是叶未央马上要见到的是贺兰萧。
“所有事情都要准备了,国师大人,也许以后一天安生日子都不会有了。”
苏吟清毫不在意这一些,安逸,对于他们就不应该所奢望。
“那个秦明是怎么回事,他应该身居高位吧,为什么没有来祭天呢?”
苏吟清离朝多时,刚刚上手,有些事情也正在了解,对于秦明倒是没有多大成见,“秦大人是吏部尚书。”
“吏部?”那不就是组织官员的吗?这官员的人事调动可全是要经过吏部的手,很危险的位置啊。
“秦大人是先,是侍奉红锦的华君,原名秦华,红锦死后他便殉了情,秦大人家中沾染了晦气当然是不能参加祭天大典的。”
“祭天后,我想要见一下这个人。”
苏吟清点点头,叶未央这样做无可厚非,当他听说她把魏供和李襄南都关了起来,倒是觉得这做法很妙,不偏不倚,公平公正,还树立了自己的威信,也让那些观望的官员看不透,猜不着,对于这样的叶未央,苏吟清感觉她很聪明,对于帝王权谋虽然只是刚刚开始,但是很有天赋。
时辰已到,下面的人不知吟诵着什么,苏吟清微微行了一礼,“帝上,祭天结束。”
叶未央登高望远,这是她的城,这是她的国,这是她的天下,她现在不只是一个人,身上的重任是万千生灵。
“愿上天庇佑,真的可以…”看了一眼手上的兵戎,淡淡一叹,心中去有着难以释怀的戾气,最后忍不住举起兵戎大力的刺入这祭天台,“云飒飞…”手紧紧的握着,“你死我亡。”
人皇登位,天下至此皆知。
每个人都在观望,这是一怎样的人皇,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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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安平安~
72。品茶
可这被观望的人皇祭天结束后,并没有召唤群臣说些什么。而是却站在御花园的流水亭下看落花流水,喝着一杯清茶,不管朝堂琐事的样子,一副逍遥自在。
苏吟清不吭不响的退下,并无异议,而众人都不知道在祭天之事出了什么事情,帝上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管越站在流水亭远处,看向叶未央的目光简直是恨铁不成钢,而沏茶的坠玉面对叶未央只是尽心照料,对叶未央她有着没由来的信服,认为帝上这么做定有帝上的理由。
“这花茶换掉,我喜欢青山绿水。”
“是,帝上。”周围人早就习惯叶未央平时以“我”称呼,坠玉倒也不再说什么了,况且坠玉她也曾经被叶未央虽未言明,但也似警告的说过不能自称奴婢。
两人称呼改了许多,关系也不知不觉的拉近了。
叶未央站着欣赏着花园精致,感叹这独具匠心的设计,而坠玉跪着沏茶,举手投足优雅无比,浑身散发着说不出的气质。
“坠玉,你这幅沏茶的样子,不像是宫廷女官,倒像个潜心修身养性的贵族女子。”
坠玉听后,手上的动作一滞,自嘲一笑,“帝上笑话坠玉了,坠玉这身份怎能跟那些金枝玉叶相提并论呢。”
叶未央的眼神有些探寻,坠玉神色不变,索性停下手上的活,与叶未央对视,两人互相对视了许久,忽然相视一笑。
叶未央在她对面盘膝而坐,看着她认真沏茶的样子,“给我讲讲那个华君吧,听说他殉情了。”
“帝上怎么忽然想起那个人?”坠玉倒是没有想到叶未央忽然会问起他,“我随国师大人出巡寻找帝上,回来就得知华君已死的消息了。”
“哦?”
坠玉高提水壶,水自高点下注,茶叶在茶壶中不断翻滚,散开,“高冲”这一步被叶未央认为是最美的,静静的看着,坠玉默不作声良久,忽然一叹,“华君是个痴情的男子。”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死的早,这话说的倒是不假。”
坠玉将泡好的茶倒入茶盅,此时茶壶壶嘴与茶盅之距离,以低为佳,以免茶汤内之香气无效散发,俗称“低泡”。此时一般第一泡茶汤与第二泡茶汤在茶盅内混合,效果更佳,本集中精神的坠玉被叶未央打趣的话逗乐了,“帝上看的如此通透,以后的贵君可该怎么办啊。”
“所以我这种人,可能会孤独终老。”
坠玉默然,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说道,“帝上一定没有过过情关,不知情关无法挡,一遇良人误尽此生,我想华君是无悔的。”
“他是那么痴情的一人?明明知道红锦喜欢的是苏吟清…”叶未央不知华君那个男人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从未见过,也无法对他做判断。
“华君是真的喜欢红锦,这谁都知道,能一个一心对自己的男子,是红锦的福气,可是红锦却执迷不悟,误了自己,也误了他的情。”坠玉向叶未央敬上茶。
叶未央接过茶,对坠玉报以一笑,要知这“品”字三个口,一杯茶需分三口品尝,且在品茶之前,目光需注视泡茶师一至两秒,稍带微笑,以示感谢。
而后需先观其色,闻其香,方可品其味。
叶未央不再说话,细细品茶,看着这流水亭的精致,心情愉悦。
品完茶,叶未央站起身,继续追问坠玉起来,“我并不问他们之间的情深缘浅,而是红锦那么喜欢苏吟清,怎么会与华君秦华成婚呢?”
“因为情起,因为情灭,国师大人的确是清高,红锦当上人皇,那骨子里高傲透了出来,要知道国师与人皇的关系本就紧密,国师大人一心辅佐她,慢慢的她认为国师大人是在乎她的。”
“所以秦华是刺激苏吟清的牺牲品了?”
坠玉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