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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外地人一番,然后细心解释。
“今年的竞技赛,据说有女子参加。”
“难怪出现了这么多蛮夷女子,你看那个,腰都露了半截出来。”
“土不土你,人家就是这种服饰。”
“咱们大景,也有女子参加不成?”
“那是肯定的,据说,安平郡主要参加呢,小道消息,绝对靠谱。”
“真的假的,咱们京都里这些大家闺秀,个个弱不禁风,能跟人家那些整天骑在马背上的草原女人比?”
“可不是,听说,京里的各大赌坊已经开了盘了,一赔十,押咱大景的闺秀们输。”
“真的假的?外地人能押吗?”
“当然可以,我就是没有闲钱,不然我就堵上几百两,回来可就是几千两啊……”
“哎哎哎,你看,那是谁啊?好气派。”
城门外奔进一匹马,马上坐着一个少女,手握鞭子,着火红色胡服,乌黑长发,编成满头的小辫子,辫子下面缀着一些五彩小珠子,杏眼薄唇,气势非凡,一身仿佛与生俱来的傲气,令人不敢逼视。
少女身下骑着一匹黑色骏马,神骏非凡,只见那少女一挥鞭子,骏马仰头长嘶,朝城内飞奔而来!
城内民众避之不及,纷纷躲藏,少女不停挥着鞭子,路边的摊子一片狼藉,大人的叫声和孩子的哭喊声响起一片。
骏马一路疾驰,眼看就要到达文绣的马车前面,朱四吓的脸色苍白,唯恐伤了文绣,急忙拉紧缰绳。
文绣在车内已经看见,见少女横冲直闯,不管路人的死活,不禁大皱眉头,这时少女的黑马已经奔了过来,文绣心一横,在花枝和绿儿的惊叫声中,抓住车沿,翻身跳上马车顶,蹲下稳住身形,一把抓住少女手中的鞭子,手中发力,少女猝不及防之下,立刻被文绣拉下了马,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才止住身形。那马儿失了主人,冲了十几米才停了下来。
少女被人生生拉下马来,心中怒极,站起身指着文绣喝道:“你是谁?为什么抢我的鞭子?”
站起来才发现,少女细腰长腿,身材健美,火红色的胡服衬得整个人英姿飒爽。文绣跳下马车,把玩着手中的鞭子,笑道:“当街骑马横冲直闯,你还有理了?你看看这大街上被你弄的,看你长得美就算了,否则定要揍你一顿,叫你长长记性!”
少女气的柳眉倒竖,冲上来就要抢鞭子,右脚踢出,文绣偏身一闪,心中有些恼怒这少女的蛮不讲理,存心要教训她,两个顿时当街大打出手。
只是那少女马术虽然精湛,在武技上却平平,三五招便被文绣锁住双手动弹不得。
“你是谁!你放开我,否则我不客气了!”少女大声喊叫。
“你给我老实点,再敢动手,我就拿鞭子抽你屁股!”文绣恶狠狠的威胁少女,随手松开了她。
少女受此奇耻大辱,咬住嘴唇,眼泪不自禁在眼眶打转,却不敢再动,怕这个凶恶的女人当真拿自己的鞭子抽自己。
“说,你为什么当街纵马?”
“我乐意!”少女怒视文绣。
“懒得理你。”文绣把鞭子扔给少女,“不要再在大街上纵马,会吓坏小朋友,就算吓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再敢如此,被我看到一次揍你一次。”
少女咬牙切齿:“你给我等着!”
“我等着。”文绣不再理她,上了马车,向侯府赶去。
过了一会,却听见有马蹄声,撩起帘子一看,那少女正骑马跟在身后,见文绣探头看向她,冷哼一声,扭过了头。却是不敢再让马奔跑。
文绣招呼道:“喂,你跟着我们干什么?想要打击报复?凭你还早呢,还是回家找点帮手再来吧。”
“这条路是你家的?我愿意走就走!”
“好好好,你走。”
绿儿捂嘴直笑,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了:“小姐,那姑娘被你气得够呛。”
文绣笑道:“谁叫她打不过我,有矛盾就要用武力解决,谁的拳头大就听谁的。”
花枝皱眉道:“小姐你越来越爱惹事了,刚才万一受伤了怎么办,马车也是能随便跳的?万一那姑娘是哪家权贵的女儿怎么办?”
“好好,我错了,以后再不敢了行吗?我又没把她怎么着。”文绣举手投降,花枝的唠叨神功,不是文绣能承受的。
花枝仍是气鼓鼓,文绣刚要说话,外面传来朱四的声音:“小姐,侯府到了。”
文绣摇摇头,准备找时间再好好教育教育花枝。跳下马车,抬头一看,刚才那骑着黑马的红衣少女也停在了侯府门口。
文绣眼皮一跳,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三十三章 冤家路窄
且说文绣带着俩丫鬟到了平西侯府的门口,正看见刚刚教训过的红衣少女也停了下来,少女跳下马,把缰绳交给门口的小厮,发现文绣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背着手,迈着修长的双腿,少女一脸傲气:“你现在不要着急害怕,我不是平西侯府的人,但是我家也不是好惹的,你记好了,别栽在我手里,否则要你比我刚才惨千倍!”
文绣一手抱臂,一手摸着下巴,笑道:“莫非你是镇远将军府的杨敏?”
“你怎么知道?”
“都说抚远将军府的杨老将军常年驻守塞外,保卫边疆,爱民如子,没想到他一手教出来的孙女却如此不堪。你说如果那些整天吃饱了饭没事干的御史大人,若是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样呢?”
杨敏脸上一寒,咬牙道:“你以为我堂堂镇远将军府,会怕那些人?”
文绣抬脚向侯府走去,回首道:“怕不怕,咱们就拭目以待咯。”
杨敏拦住文绣,以高出半个头的优势,俯视着文绣,怒道:“你想怎么样?”
文绣笑了笑:“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这个人,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现在有人想威胁我,你说我会怎么样?”
“你!”
杨敏眼中直欲喷火,一个月前她接到定西侯府安平郡主的邀请,参加皇家竞技会,无奈她那时正在陪着母亲住在避暑山庄。刚回来就急忙送了信给郡主,一起商讨这件事,因出门着急,况且她一向住在塞外,策马奔腾惯了的,她在塞外是镇远大将军的孙女,如同公主一般的存在,众人手心里的珍宝,即使犯了错,也没人敢追究,哪里会在意这些区区老百姓的几个摊子。活了十几年,人生第一次遇到跟她叫板的人,怎能不气的吐血?
“你们两个怎么站在这里?”
安平郡主接到下人的通报,说文大小姐和将军府的杨大小姐一起到了,左等右等没见人,急忙来到门口迎接,却远远看到二人剑拔弩张的对峙场面。
文绣刚来几个月,许多事情不了解,安平郡主却早就听说过这位杨大小姐的脾气,镇远将军府上上下下捧在手心里的珍珠,除了杨老将军,连她爹娘都不敢管她。文绣怎么会和她有了矛盾?
心中疑惑,便喊了一声,文绣听了忙绕过杨敏,走到安平身边,笑道:“没事,在这里遇见了传说中的杨大小姐,聊了几句。”
安平也是第一次见到杨敏,看了她飒爽英姿的模样,心中也是暗暗喝彩。
杨敏看向安平,直接道:“你就是安平郡主?”
安平微笑:“正是,杨妹妹请进来吧。”
杨敏站着没动,用鞭子指了指文绣,问道:“她是谁?”
安平也看了一看文绣,介绍道:“这位是华文府的文绣妹妹,她也是来商讨竞技赛的。”
“哼,原来你就是最近那个所谓的京都第一才女。”杨敏满脸嘲讽,大步向侯府走去,边走边说:“整日做那些酸腐的东西,真是扭扭捏捏的娘们儿!”
嘿,我这暴脾气,文绣抬脚就要追上去,安平一把拉住她,摇了摇头,低声道:“你们俩怎么回事?”
文绣把刚才制止杨敏纵马,又教训了她一顿的事情,讲了一遍。安平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幸好杨敏走得快,已经被丫鬟引进了花厅,不曾听见。
安平好容易止住了笑,问道“妹妹还是这么顽皮,你可知道她的祖父是谁?”
“镇远大将军杨无敌嘛,谁不知道,不过这名字还真是不谦虚。”
安平点了一下文绣的头,笑道:“这话你以后不要在外人面前说,杨老将军的名字可是咱们大景的开国皇帝钦赐的,岂容你随意取笑。”
文绣赞叹:“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那当然,杨老将军是开国功臣,战功赫赫,所向无敌,三朝元老,连姨父的话都敢反驳,我爹在他面前也要让三分呢,杨老将军最宠爱这个孙女,你竟然把她教训了一顿,你可小心着点。”安平幸灾乐祸。
文绣脸色一苦,娘希匹的,随便遇到个人,都比自己地位高,都是不能惹的角色,这日子还怎么过!
安平看到文绣的脸色,笑嘻嘻搂着她的胳膊,拉着她来到花厅,悄声道:“你连四哥哥和上官文都不怕,这会子还怕她?”
文绣脸色愁苦道:“你不知道,这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尤其是遇到一个惹不起的女人。”
安平看着文绣发笑:“那你还把人教训了一顿,少在我面前卖乖,就你这性子,我倒要担心担心杨大小姐。”
杨敏正好整以暇的坐在花厅里喝茶,安平和文绣止了谈话,走到杨敏面前坐下,杨敏见文绣过来,冷哼一声。
文绣没有理她,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杯,慢慢喝着。文绣不想惹急了她,万一她那无敌爷爷是个小肚鸡肠的,随便使点阴招下点绊子,子爵府还不得遭殃?文绣就算不喜欢文丰督,也不能随便给他惹祸,府里几十口人,还得靠文丰督养活。
安平见两人的情形,却不好点明,向杨敏笑道:“杨妹妹,我瞧你是一个人来的,怎么没带着人?京都虽说治安一向还好,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妹妹要注意安全才是。”
杨敏瞪了文绣一眼,冷声道:“多谢郡主挂心,以后我一定多带些人出门,省的被那些小人有可乘之机。”
安平生怕文绣又要动手,忙看向文绣,却见文绣盯着手里的茶杯,面无表情,眼皮都没抬一下。
安平转移话题道:“呵呵,过两日就是中秋了,我找杨妹妹来,是想商议一下竞技赛的事情。”
杨敏显然对竞技赛很有兴趣,忙问道:“不知有些什么项目?”
“你看看,都写在上面了。”安平递过去一个卷宗,“别的都好说,只有马术这一项,咱们京里除了你,再没人合适了。”
听到安平的话,杨敏斜了文绣一眼,骄傲的抬了抬头,看了看卷宗,又疑问道:“田径,一里路,这是什么?”
“那是绣儿拟的项目,就是跑步比赛,最先到达目的地的是胜者。”
杨敏撇了撇嘴,嘲笑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听都没听过,这种东西也能在皇家竞技赛上?”
文绣端着茶杯闲闲说道:“这可是经过皇上和皇后娘娘同意了的,你有什么意见不如去跟他们提?
杨敏一滞,猛地站起来怒道:“你想打架是不是!?”
文绣满脸笑容道:“你认为你能打得过我?还是准备回家哭鼻子,搬救兵,以多欺少?”
“我用不着以多欺少也能打败你!总有一天,你给我等着!”杨敏伸出长腿,一脚踢开椅子,看向安平道:“郡主,我先走了,到时自会准时参加马术竞技赛。”说完大跨步离开花厅,辫子上的彩色小宝石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安平张了张口,最终叹口气道:“你一向脾气是最好的,连和我的丫头都处得来,今天是怎么了,何苦惹她。”
文绣一脸无辜:“你都看到了,是她说话句句带刺,我态度一直好得不得了。”
安平也知道文绣的性格,只好说道:“算了,我也看得出来,她是个性子直的,想必是在塞外被骄纵惯了,心倒不坏,你以后不要再欺负她了,咱们还要一起参加比赛呢,万一在场上吵了起来,岂不是给那些小国看了笑话。”
“知道你是个老好人,我听你的还不行吗,以后绝对不主动招她,我惹不起她总躲得起,”文绣亲热的拦住安平,“走,去花园,姐姐教你武功去。”
☆、第三十四章 闲言碎语
八月十五,中秋,宜祈福,宜求财。
大景的京都城里到处喜气洋洋,满城飘着桂花香。
今天是大景的重要节日,也是周围小国朝奉献贡的日子。大景朝开国到现在历经三代皇帝,无比兢兢业业,励精图治,尤其是现在的景帝,更是雄才大略,即位初始平定了边疆作乱,国内百姓休养生息,减轻赋税,是人人称赞的明君。
中秋的朝奉之举,是开国皇帝立下的规矩,各国派使者前来,一是表示臣服,二来献上珍宝财富,否则没有钱财养兵,我大景怎么保你们平安?
因人多事杂,礼部把这些使团安排在离皇宫不远的行宫内居住,那里虽比不上皇宫巍峨庄严,胜在面积大房屋多,地势开阔,正适合用来使团居住和比赛之用。
天未亮,除了留守衙门的,礼部的全部官员便赶到了行宫,拜见各处使者,让他们集合到广场上觐见皇上,然后便要开始举行令人期待已久的竞技赛了。
从京都守备借调来的侍卫在行宫内森严戒备,以防哪个不开眼的宵小乘机作乱。文丰督小心翼翼的跟在礼部左侍郎吴守义的身后,吴守义身矮体宽,五官倒是端正。这时时选官除了才学品性,外貌也是考核之一,那鼻歪眼斜的是再也无法入朝为官的。
此时吴守义正拿着一份单子看,转头笑道:“早就听闻文大人的千金也参加此次竞赛,没想到连首次出现的御前表演也是令千金筹划的,想必是文武全才,文大人有福。”
文丰督额头冒汗,小心回道:“下官不才,没能好好教导女儿,此事若是出了差错,下官万死不辞啊。”
文丰督早就知道自己的女儿参加竞技赛之事,心里一直不屑,以文绣的能力和身体,她能做些什么?但既然是皇后娘娘准了的,有心把文绣叫来训斥阻止,却没那底气,自从上次闹了一场,父女俩还没见过面。听到上官的问话,更是心怀惴惴。
吴守义瞟了文丰督一眼,话里带着几丝轻视:“既然没有能力,文大人就应好好管教,万幸今年不是咱们礼部筹备此事,否则……哼。”吴守义轻哼一声甩袖子走了。
文丰督收在袖子里的手握紧又松开,心里对文绣的埋怨和厌恶又深了一层。
“呵呵,文大人,不要着急,即使令千金御前出丑也没什么,无非是个女人,又是表演给人看得玩意,想来陛下不会多加责罚的。”
这是路过的一名军官,正巧听到了吴守义和文丰督的谈话,又道:“听闻令千金美貌无比,随便跳支舞也就行了。”
这分明是把文绣比作戏子,虽然不喜文绣,毕竟是文丰督的女儿,岂能受此侮辱,当即怒道:“你再说一遍!”
那军官戏谑道:“想听就去外面走走,咱们营里处处都能听到这话。”说完随着一列兵士离开了。
文丰督怒不可赦,却拿这些兵痞毫无办法。心内暗道再不能由着文绣胡闹,此事过后定要严加管教,省的整日抛头露面败坏家风。
这时太阳已经升起,皇上和皇后带着一干皇子公主,已经来到了行宫,坐在高高的看台上,接受各国使者的觐见。整个看台呈弧形,中间是皇室成员,两边的座位留给各国使者,大臣们依次坐在下首,一溜兵将守卫在四周。
乌孙、仙芝、大月氏等六个臣服国和三个诸侯国依次上前口呼万岁跪拜景帝,献上贺礼后,分别入座。
然后就是竞技赛,按照惯例,先由各国献上歌舞表演助兴,虽然这些表演年年都有,但胜在异域风情,与大景的小曲儿大相径庭,且那些异国女子个个貌美、穿着清凉,众人仍然看的津津有味。
只有那些都察院的御史们,一个个口中称败坏民风,目不斜视端坐喝茶。
广场上载歌载舞,看台上皇上和皇后娘娘正在低声耳语。景帝看起来四十多岁,身穿龙袍,面容有些瘦削,与皇后说话时嘴角带笑,全不似在朝堂上时的严厉。
“青儿,听说你让安平准备了也表演节目,朕可是十分期待。”
皇后的闺名叫安青青,此时在众人面前,突然被景帝叫出了闺名,虽然众使者大臣离得远,皇后也不禁面色微红,嗔道:“皇上……”
景帝和皇后感情深厚,此时看见皇后面上一抹微红,心里畅怀无比,笑道:“不知安平准备的是什么表演?若是演砸了,可就丢了我这姨父的面子了。”
皇后笑道:“连我也不知,安平最近一直没进宫,不知在忙什么,神秘的紧。”
景帝正要说话,忽听身边一声嗤笑:“能有什么好看的表演,若是上不得台面,趁早换了人,万一这会子出了丑,丢的可是大景的颜面。”
景帝皱了皱眉,皇后和晴柔公主相互看了眼,没有说话。
这说话冷嘲热讽的是齐妃,乃是三大诸侯国之一,齐王的妹妹。齐王把她送到宫里,完全是出于政治上的考虑,因此这齐妃进了宫位份就高,景帝表面上对她宠爱有加,却暗地警戒,不肯给她生出子嗣的机会。
这点齐妃也是心知肚明,因此在宫里横行无忌,连皇后也不放在眼里。反正看在齐王的面上,景帝不可能对她如何,她又有没有子嗣,与别的嫔妃没有利益冲突,大家也不理会她,时间久了,齐妃越发肆无忌惮。
景帝看了齐妃一眼,警告道:“齐妃,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齐妃轻轻的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这时广场上的表演已经结束,一个太监走到中间,大声道:“流求国的表演结束,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