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既然人已经来了,文绣也没有拒绝的道理。这几个男人一看就是身强力壮有几下子的,正好可以看家护院,云蕾之前给的那个庄子,因为没有人手,文绣一直没有派人过去接手,还是用的云蕾的人。这下子好了,过一个月就要过年了,到时去庄子上把年货收回来,也能省好大一笔开支。
虽然文绣因为葡萄酒大赚了一笔,但她眼下也没有别的产业,只是坐吃山空,该节省的地方还是要节省。
一切安置完毕后,文绣把如今锦绣府里所有的人都召集起来开了个会。
除了文绣自己坐在首位,花枝和绿儿两个作为文绣的贴身大丫鬟,以及春兰夏荷秋菊冬梅,小桃小菊等一共八个丫鬟,原本院子里值守看门的两个仆妇,如玉王七,以及来凑数的霍老头,再加上景越送来的邹大等十个仆役,十个仆妇,一共三十多个人,满满当当的站了一屋子。
“今天是我们搬到锦绣府的第一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是一个伟大的日子!”文绣也没召集会议的经验,说出的话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不妨碍大家听得懂也就罢了。
“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要翻身当家做主人啦,推倒头上的三座大山,从此开始把歌唱!”文绣的话越来越离谱,大家只把她的话当成了远离文丰督、柳氏和文静这三个人的意思,仔细想想,这三个人确实像是三座大山,这么多年来一直重重的压在文绣的头上。
“以后府里的对外管家是王七,后院的事情由绿儿和如玉管着,别的厨房里和看家护院的事情绿儿和王七你们俩看着办吧。”
众丫鬟早就等待着这一刻,新开的府第必然要重新进行权利分配,只是原本文绣身边的第一人花枝,她却丝毫没有提及,把后院管家的位置交给了绿儿和如玉,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原本兢兢业业给文绣赶车的朱四,大家原本以为他这次一定会鸡犬升天,成为锦绣府的大管家,怎么却变成了毫无存在感的王七?
众丫鬟面面相觑的相互看了看,待看到花枝和朱四的难看脸色,便什么话都不敢说了,房里立刻变得更加安静。
文绣却是毫不受影响,笑着说道:“今天大家都歇歇,我叫仙客来送几桌饭菜好,我们好好庆祝一番。”
众人应了声便要散去,忽听外面有人叫门,“小文大人可在?快出来迎接圣旨。”
文绣忙带着众人来到院中,发现送圣旨过来的是景帝身边的老熟人朱青,便笑道:“朱总管,好久不见,您可又发福了啊。”
“小文大人最近大安了,”朱青过来行了个礼,满面笑容道,“自从您在家养伤,奴才可是有一个月没见到您了。这不,一听到有圣旨要送过来,咱家就连忙接了这趟活。把简单那小子给气的哟!先领旨,待会咱家还有份礼物送给您。”
这时绿儿已经拿了一个蒲团出来,文绣跪在蒲团上聆听圣旨,后面的下人们也跪了一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文绣破案有功,又因此受伤,特保留其中书舍人及巡按御史职位,并赐铁血丹书一块,封锦绣县主,着三日内迁往领土扬州县。钦此。”(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今朝有酒今朝醉
铁血丹书是什么?
那可是每一个做官之人都想要的东西,不论你犯了什么事,只要拿出这丹书便可以免一次罪。虽然只能够用一次,但这可是传说中的免死金牌啊……
文绣接过朱青递过来的丹书,巴掌大小的圆形玉牌,正面刻有铁血,反面是丹书二字,看起来就和一块普通玉牌没什么区别,不知为什么要叫铁血丹书这么奇怪的名字。
朱青把圣旨递给文绣,拱手笑道:“小文大人恭喜了,不,应该是锦绣县主。”
虽然有了景越的提醒,文绣还是没想到圣旨来的这么快,她苦着脸说道:“总管大人您就别消遣我了。三天内就要我离开京都,这还值得恭喜啊,唉,您说皇上就这么不愿意看见我?”
朱青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县主这话可就冤枉皇上了,从咱们大景开国至今,您可是头一位有封地的异姓县主,就凭这一点,皇上怎么会不愿意看见您?
他从身后小太监的手里接过一个盒子递给文绣,笑道:“县主三日内就要启程,咱家到时不方便相送,这点东西您收着。”
“朱总管这么客气做什么,”文绣接过那盒子随手就打了开,她和朱青关系亲厚,倒也不避讳什么,低头一看,盒子里居然是码的整整齐齐的银锭子。
“这……”文绣抬头看向朱青,这位朱总管也太实诚了。居然直接送了一小匣子银子过来。
朱青微笑道:“咱家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虽然没个家人也断了子嗣,但也攒了一些银子。跟县主认识这么久。县主拿咱家和正常人一样对待,咱家也觉得县主亲厚。这点东西就当做县主乔迁贺礼。”
“那我就不跟朱总管您客气了。”文绣笑呵呵的收下银子,又说道,“我这已经差不多收拾好了,朱总管留下来一起吃杯酒吧。”
“京都城里谁不知道县主家的葡萄美酒千金难求?”朱青见文绣不跟他见外,心里更加高兴,“不过咱家这还急着回去复命。耽误不得,就算了吧。下次有机会再来。”
文绣忙道:“您等等,”说着转头对如玉道,“你去把冰酒拿四瓶过来。”
等如玉拿来了酒,文绣指着那四瓶用玉瓶装着的酒。笑道:“这几瓶是我用霜降那天的葡萄特酿的,数量太少,就没拿出去卖。先就跟圣上说了要孝敬他两瓶,剩下两瓶朱总管带回去尝尝看。若是觉得好再来跟如玉要。”
朱总管自然听出了那话里的意思,这是皇上才能喝到的酒,也就是说文绣在心里把他和皇上一样对待,他心里怎么能不高兴?
送走了朱青后,文绣让人把门关好,回到自己的房里。外面雪下得越来越大。天气沉沉的,看样子暂时停不下来。
文绣拿着一本书坐到暖炉旁,刚翻了两页。便发现坐在一旁做针线的花枝愣愣的盯着手里的针线,眼睛一眨不眨。
文绣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决定开门见山的和她谈清楚,便放下书,说道:“花枝,今天我没让你管内院的事。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花枝一下回过神来,忙下意识摇了摇头。低声道:“奴婢不敢。”
是不敢,不是不想……对于这个一直尽心尽力跟在自己身边,一丝不苟伺候自己的女孩,文绣心中充满了感激,但她也看得出来,花枝和绿儿想的不一样,绿儿打定了注意只想跟在自己身边。而花枝却是希望过自己稳定自在的小日子。
文绣觉得花枝这个想法很对,也很乐意成全她,因此她说道:“你今天你也听到了皇上的圣旨,三天内我就要离开京都,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得来。可能没法子帮你和朱四成亲了。”
这话听起来怎么像生离死别?花枝听了一下子哭了出来,过来握着文绣的手,哭道:“小姐,奴婢跟您一起走……”
文绣摸了摸花枝的头,柔声笑道:“傻丫头,你既然有了心里的人,又何必跟着我去外面奔波?你和朱四待在京都,把这锦绣府看好了。”
花枝听了更加失声痛哭,“奴婢不要留在这里……夫人还在世的时候,奴婢就陪在小姐身边,您身子一向不好,这次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奴婢怎么能让您一个人在外面受苦……”
待在院子里玩雪的绿儿和如玉听到花枝的哭声,悄悄的走了进来,忍不住劝道:“花枝姐姐,你就放心留在家里吧,小姐身边还有我和如玉,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姐的。”
花枝眼睁睁看着文绣身边原本自己的位置被如玉占了,心中只觉酸涩无比。只是她也知道朱四已经失去了小姐的信任,如果她一心跟着朱四,她和小姐的关系就再也不可能恢复到从前。
想到这里,她心里不由得也有些怨恨朱四胆小怕事,当初嘴里说的震天响,事到临头却当了缩头乌龟……
到了傍晚的时候,门口负责接待的王七和邹大送走了最后一批来送乔迁之礼的人,文琪从张廷和那里下了学赶到了这里,进门还没来得及抖落披风上的落雪就叫道:“姐姐今天搬家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还是到了家听管家说了才知道。”
春兰走上来把文琪身上的雪抖落,笑道:“小姐也是临时做的决定,可不是故意不告诉少爷呢。”
“还是春兰懂我。”文绣赞了一句,她穿的暖暖和和的窝在暖炉前不愿动,招手笑道,“快过来烤烤火驱驱寒,还有好东西给你看呢。”
“什么好东西?”文琪到底是个半大孩子。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兴致盎然的问道。
“你看看这个。”文绣把那块圆圆的玉牌取出来,献宝似的递到文琪面前。
“这个是铁血丹书?”文琪瞪大了眼睛。翻来覆去的打量着玉牌,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东西,惊叹道,“没想到丹书竟然不是书……姐姐是哪里得来的?”
“这东西自然是皇上赏的,谁家有这个东西也不可能拿出去卖呀。”文绣把玉牌朝文琪手中一塞,笑道,“你把这个收好了。以后万一做了官惹了什么麻烦也不怕。”
文琪欢天喜地的把玉牌揣进怀里,高兴劲头后。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姐姐怎么把这个给我?你自己收着不好吗?”
现在文琪还不知道文绣被封了县主,三天内就要离开京都的事情。文琪这次中举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在他这个年纪可谓极其稀少。以后必定会被张廷和作为重点对象培养。在加上翰林院以后的发展趋势,文琪未来不可限量,自然不可能跟着文绣离开。
文绣打算等好好吃了这顿饭再告诉他这件事,便笑道:“我的东西不就是你的?你帮姐姐保管着。”
这时文绣让王七去仙客来订的四桌席面已经送了过来,临近傍晚外面寒风刺骨,文绣便吩咐他们把席面都摆在内院,炭火炉熏的暖暖和和的房间使人如沐春风。
王七和邹大带来的仆役一桌,仆妇一桌,文绣和文琪以及花枝绿儿如玉一桌。剩下的丫头满满的挤了一桌子。
文绣吩咐王七把剩余的葡萄酒都取出来,给每人面前都摆上一瓶,笑道:“如今这酒在外面可买不着。你们都得喝完了,一滴不许剩下,否则今晚不许睡觉!”
众人都新奇的拿着小小的瓶子看个不停,有胆大的仆役说道:“小姐,这点子酒搁平常我能喝三五瓶哩。”
文绣哈哈笑道:“还没喝就吹上了,待会可别打嘴。”
众人一起笑起来。见到了文绣的亲切豪放,邹大等人心中的忐忑也消失许多。放开了吃吃喝喝,室内顿时一片热闹。
一杯酒刚入口,门口悄无声息的飞进来一个红色身影,邹大等仆役大惊,站起来就要冲上去拦人。文绣忙叫道:“都别动,自己人!”
那一身紧身红衣一头黑发的窈窕身影,除了红绫还会是谁?
邹大等人惊疑不定的看着红绫冷若冰霜的模样,不知道原来主人家还有这么个厉害的人物,他们竟是丝毫没有听到她进来的动静。
“师姐每次的出场都是这么的剽悍啊!”文绣把红绫拉到身边坐下,笑道,“就知道你差不多这个时候回来,你不会也和文琪那小子一样怪我没通知你搬家吧?”
红绫拿起面前的葡萄酒一饮而尽,冷声道:“我从朱青那里知道。我暂时没法跟你一起走,过一段日子我会去找你。”
文琪疑惑看过来,“姐姐要去哪里?”
“啊哈!”文绣忙转移话题道,“喝酒喝酒,今天这酒让你敞开喝个够,咱姐俩不醉不归,怎么样?”
“好!”红绫简洁的说,伸手把绿儿面前的瓶子抓过来,咕嘟咕嘟一口气灌了下去。心疼的绿儿抓耳挠腮的直嘀咕。
文绣见红绫豪爽,一时也激起了拼酒的心情,把自己面前的瓶子直接拿起来就喝,一口气灌下去后对王七叫道:“去把剩下的酒都弄过来,再搬两坛白酒过来。”
花枝忙阻拦道:“小姐伤还没好利索,怎么能这么喝酒?快停下来!”
“花枝好生啰嗦!”文绣一把推开花枝,拎起她面前的酒瓶就朝嘴里灌,一口气喝完后抹了抹嘴,只觉心中大畅快,忽想起一首诗,忍不住吟道:“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未完待续)
ps:如果有谁看到这里了,那么向你表示一万分的感谢~~~~
☆、第一百一十四章 雪中的事
“好诗,好诗!不愧是我京都第一才女!”门外面走进来一行人,锦绣府的人全都聚在这里吃饭,门口一个看门都没有,竟是任人进出了。
当前说话的是个穿着蓝色裘皮披风的儒雅年轻男子,赫然是定西侯世子楚云枫,他身后跟着全身裹在皮毛大衣里的云蕾和孟君瑶,最后进来的是一身月白色毛大衣的景越。
文绣和景越对视一眼,景越朝她温柔一笑,文绣忙移开了视线,转而和楚云枫说话,“你们腿脚倒长,我们刚开始喝口酒就跑来了。”
楚云枫笑笑还没说话,穿的像只小熊的云蕾已经跑过来一把抱住文绣不放,嚷道:“好啊你,一声不吭的就搬了家,也不通知我一声,还拿不拿我当你最好的朋友了!哼!”云蕾撅着小嘴一脸的的不高兴。
文绣捏了捏她软软的脸蛋,笑道:“好好好,是我错了,我自罚三杯。”
“少来了你,把你喝的旧伤复发我可就是罪人了。”云蕾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景越。
花枝和绿儿见他们几个来了,自然不可能再和自己这一帮下人坐在一起吃酒,便吩咐邹大几个把文绣和文琪那一桌搬到内室暖阁里。花枝、绿儿和如玉三个则挤到了春兰他们那一桌。
内室里比外面温暖许多,大家都把毛大衣脱了下来,团团围到桌子面前。只有楚云枫正左手托着张纸。右手纸笔,聚精会神的刷刷写个不停。
“云枫写什么?”文绣端着酒杯和红绫拼酒,逮着空闲还逗弄下云蕾和孟君瑶。又看到楚云枫不动筷子,忍不住问道。
坐在楚云枫身边的文琪探头看了看,笑道:“楚大哥在写姐姐刚才念的那首诗,楚大哥的字写得真不错,比姐姐的可强多了。”
说话归说话,居然还乘机奚落姐姐,在座的谁不知道文绣字写得平庸?文绣瞪了一眼文琪。“小孩子给我回屋做功课去,跟这凑什么热闹!”
文琪嘿嘿一笑。伸手从桌子上抓了个豆皮包,站起身笑道:“我先回去了,姐姐和各位贵人都先吃着。”
文绣忙向外面叫道:“跟着琪儿的人呢?”
过一会走进来一个小厮一个仆役,文绣亲自拿过大氅给文琪系好。叮嘱道:“下雪路滑,回去小心着些。明天下学了早些过来,我有事跟你说。”又对那仆役道:“路上马车赶得慢些。”
仆役忙低头应了,文琪笑道:“姐姐平常可没这么细心过,今天是怎么了?”
看着文琪仍是稚嫩的脸蛋,想到过两天就要离开这里,只剩文琪一个人,文绣心中觉得有些难受。虽然自己和他相处时间不久,却已经把他当作真正的亲弟弟来看待。好在文丰督看在只有文琪这一个儿子的份上。对他还算关爱,又有张廷和照应,否则文绣便是真的无法放心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了。
坐在桌子旁的云蕾等人都知道文绣将要离开的事情。听到她们姐弟的对话,都一时沉默下来,不知道说什么。
文绣轻轻拍了拍文琪的头,软声道:“今天高兴,许是喝多了,快回去吧。”
待文琪离开后。孟君瑶问道:“怎么不让琪儿留在这里住?”
文绣摇摇头,笑道:“那边毕竟才是他的家。我虽然不喜欢那里,却不能阻碍琪儿和那里的联系。”
发了会楞,赶走心头的离愁别绪,文绣举起酒杯大声道:“后天我就要走了,既然你们来了,必须陪我好好喝个痛快。”
“啰嗦,喝就是了!”一旁红绫喝的脸颊通红,不耐烦的抓过一个酒瓶,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还是师姐痛快,最对我胃口……”文绣哈哈一笑,“云蕾君瑶,你们别愣着,来,酒杯拿起来。”
景越看了微微皱眉,想要伸手把她的酒瓶拿下来,却总觉得她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似乎在躲闪自己。景越盯着文绣看了一会,想着以后不能天天见到她,心中也未免有些苦闷。
这一顿酒直喝到半夜,众人才慢慢散了去,没喝醉的把喝醉的抬回房里,粗略的收拾一下也就罢了。
红绫已经叮咛大醉,被花枝和绿儿抱回房间安歇下。文绣裹着毛大衣把云蕾几人送到门外,约好了后日临走时来相送。眼看着她们上了马车,直到马车消失在街头看不见了,文绣才慢慢的转身走回院内。
没想到一转身却撞上一个人,文绣退后两步,抬头看去,却是一身月白色裘皮的景越。她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又回来了?快回去吧,雪越来越大了,地滑难行。”
景越看着文绣被风吹得通红小脸,忍住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伸出手拂去她发梢上的落雪,柔声问道:“喝了许多酒,伤口可还疼了?”
“我,我没事了,你回去吧。”文绣挡开他的手,低声说了句,越过他就要离开。
“你怎么了?”景越拉住她的胳膊,“有什么事还不能跟我说吗?”
说便说罢,说清楚也好!文绣抬头直视着景越,冷着声音,一字一句的说:“我们就到此为止吧,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了。”
景越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