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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杨笑眯眯的拍了拍掌柜的肩膀,邀功似的朝火粟介绍:”老龚最得意的估计就是那双贼溜溜的眼睛了,什么事都看的清清楚楚。“
掌柜嘿嘿笑,绿豆大小的眼睛眯到了一起,谦虚的摆摆手”三少爷缪赞了缪赞了……“
”少爷?“火粟抬眸看向齐杨。
”老龚本来是我爹爹府里的管家,唔……能力很好的。“齐杨低下头眼神飘忽。
火粟抿唇一笑,毋庸置疑的说道:”应该是被你拖来的吧?“说罢,转眸看向掌柜。掌柜也是微微低头幽怨至极。火粟帮掌柜倒上一杯酒,双手递到掌柜面前,放低了声音:”这珍食阁恐怕还要劳烦龚管家了。“
掌柜急忙双手接过酒杯一口喝干,看着齐杨的眼神满是恨铁不成钢:”我也是从小看着三少爷长大的,三少爷等我能力也是看在眼里的。老爷早有意将家业传给三少爷,可三少爷偏偏就是个爱玩的性子,如今能被小姐制住也算好的了。“
齐杨不满的嘟嘴,哀怨道”说这些干嘛?“
火粟似笑非笑转眸看向齐杨,看了半天又忍不住笑着摇头。火粟又帮自己和掌柜倒了一杯酒,举杯说道:”那我替这位不争气的三少爷敬你一杯了。“
”不敢当不敢当。“掌柜急忙捧着酒杯跟火粟碰杯,笑眯眯的喝完了杯子里的酒。几瓶酒下肚,掌柜老脸通红趴在桌子上耍酒疯。
齐杨幽怨的小眼神止不住的看向醉的不省人事的老管家,又满脸羞愧的看向火粟,低声喃喃道:”有这么个管家真丢人。“
火粟唇边带笑,目光深沉看向窗外。
落日余晖金光灿灿,枯枝染上一层金光,却依旧是一片萧瑟。火粟垂眸呢喃道:”或许再过不久就要下雪了吧。“说罢,裹紧了身上红色薄衾。
第60章 回宫
北国皇都。
街道繁华,枯枝散乱。茶馆内茶香四溢,来来往往的客人川流不息。红衣男子低着头捂紧了手中茶杯,这么凉的天气捧一杯热茶在手中,微暖。
沸沸扬扬的吵闹声中,火粟听见了最近的八卦。北国皇都最繁华的地段中前两天刚开一家酒楼,仅仅两天,现在的生意便已经是如日中天。如此迅猛的发展手段着实让人惊诧。
“我看不过是哪家有钱公子拿钱往里砸的吧?”
“说的有道理,不然这么好的生意上哪找?”
“珍食阁的掌柜不是个肥胖胖的中年人么?不像有钱人……”
“放p!明明是个红衣公子。”
“不是个青衣公子?”
“……”
火粟抿唇浅笑。
珍食阁当真是她用钱砸出来的,不论是南国还是北国。火粟从清桂苑调过来几名面容佼好琴艺精绝的女子吸引客人。开业当月,食宿全免,这些都只是为了招揽生意罢了。
就连齐杨对火粟的做法,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连连夸赞火粟为纨绔小姐,当真是挥金如土。
从袖间掏出几两碎银子放在桌上,火粟默然上了二楼。环境优雅的雅间,大多都是王孙公子身份尊贵,自然是比一楼安静许多。
火粟从怀中掏出面具,红衣如血青丝如墨,面具掩面明眸潋滟,引得路过的人纷纷侧眸打量。
直直走到尽头,面对着眼前紧闭的房门,火粟毫不犹豫推门而进。屋子里的男人明显一愣,看着眼前擅自闯入的人不悦的皱眉。
火粟拴好房门,坐到房中男人的对面,从容淡定的提起茶壶,倒了两杯茶,推了一杯到男人面前,自顾的说着“今天在下只是想和林掌柜做一笔生意。”
眼前的人眉峰紧皱,微显不悦。这位林掌柜身着藏青色棉袍,年纪约摸也就在三十岁左右,眼角却已经堆了些皱纹,鼻尖微微勾起,眼中精光闪烁。看着火粟眉头皱的越来越深,反问道:“不知公子说的是什么生意?”
“自然是林掌柜的茶楼。”
“哦?”
“在下有意跟林掌柜共同经营这茶楼。”
“那我有什么好处?”
“在下愿花重金购下这茶楼,并且保证必然会让这茶楼声明远播,而林掌柜依旧做为掌柜如何?”
“哼,那你有什么好处?”
“在下……就图一好玩。当然,我相信林掌柜是重情义的人,为了家中妻儿的性命也一定会答应的吧?”
“你……”男人怒不可遏拍桌而出,指尖直指火粟,冷哼一声道:“若是我不愿意,你拿妻儿威胁我又如何?”
火粟眼中依旧带着柔和的笑意,站起身慢悠悠的走到男人身边。男人身体微颤却依然恶狠狠的盯着火粟。直到脖间一片冰凉,男人身体颤的越发汹涌,眼角余光扫到脖子上的银色冷光。
“我想要的那便没有得不到的。”低沉沙哑的声音幽暗且邪魅,男人还未反应过来,耳畔又响起了冰冷的低语:“我相信林掌柜一定会好好考虑的,就算是……为了自己。”匕首随着话音落下。
火粟冷眼看着男人半饷,提步离开。
男人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刚才被匕首压着的脖子,指腹有些温热的黏黏糊糊,放下手指,双指指腹一片艳红。看着红色身影消失的地方,男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珍食阁。
雅间竹帘低垂,红木矮桌上放着几盘小菜两个青花碎瓷酒杯。角落处摆放着盆栽松枝,八角玲珑香炉上空青烟缭绕,青衣男子轻闭着眼睛享受着难得的舒适宁静。
齐杨惬意的闭着眼睛,端起桌上的酒杯,刚送到嘴边。身边窗户从外面被人推开,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齐杨手中的酒杯上,酒杯从手里落下,碎了一地。白裴目瞪口呆的看着翻窗而近的红色身影。
火粟取下脸上的面具,拿起身边的棉衾再次裹住自己的身子,才坐了下来。若无其事的端起酒杯喝了两口,轻闭上眼品着香醇浓烈的酒味,对眼前瞠目结舌的人视若无睹。
齐杨沉默半天,默默的捡起地上的酒杯碎片,重新坐回位置上,低着头半天。才抬起头看着火粟一脸诚挚的询问道:“姑娘,下次能不能走寻常路?”
火粟抬眸看向幽怨的齐杨,忍不住轻笑出声。
齐杨却被这一笑笑的是神魂颠倒,呆呆的看着火粟。又重新拿了个杯子重新替自己倒上一杯酒,刚送到嘴边,窗户再一次从外被推开。
“哎哟这窗户真小……”伴随着阵阵抱怨声,只见一道白色身影动作灵活的翻窗而近,再一次的碰倒了齐杨手中的酒杯,酒水再次洒了一地。
齐杨阴着一张脸,愤怒的站起身,看着眼前的白衣人,忍不住怒吼:“你有病吗?!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去翻窗?信不信我上衙门告你?!”
魏如风小媳妇一般的低着头,左右手双指不停绞动,可怜兮兮的将手指指向火粟,一脸无辜的问道:“你也要告她吗?”
“……”齐杨沉默的低下了头,而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质问魏如风的身份。
魏如风笑眯眯的往火粟身边一坐,本想伸出手揽住火粟的肩膀,不过在看到火粟满含杀气寒意的双眸时,默然的放弃了这个想法。面对着齐杨说道“我是负责保护皇后娘娘安危的。”
齐杨再次默默的低下头,沉默半天,才无力的抬起头看着魏如风问道:“北国是要亡国了吗?连你这么身坚智残的人都能来保护一国之母了?”
魏如风一拱手,笑意盈盈,谦虚至极的开始了自己绵延不断的口才展示:“若是真的亡国,那公子的家人又何处安放?万千百姓又作何打算?公子若是如此说,那不是放下悠悠百姓于不管不顾?这让……”
“在下知错了。”齐杨无力扶额,无奈的看向火粟。
火粟敛眉不语,三人陷入沉默。火粟小喝了几杯,斜眸凝视着魏如风,语气幽冷:“魏公子当真是阴魂不散?可需要我帮你把最后一丝魂魄打的魂飞魄散?”
“小人可不敢劳烦皇后娘娘动手。在下只是恰巧有事回宫,皇后娘娘可要一起?想来皇后娘娘也离宫不久了吧?”魏如风低眉顺眼的拱着手,可这语气却颇让火粟心烦。
“欧阳珍呢?”火粟皱眉问道。本是跟她无关的问题,她却莫名想起了这个女孩,不过还是个孩子而已。
“死了。”魏如风云淡风轻的回答,淡若浮尘。
火粟指节泛白,手中酒杯微微一颤,酒水洒出了些,滴在桌上,仿若朵朵红梅绽放。皱眉收回脑中杂乱不堪的思绪,火粟漠声开口道:“我不会回去。”她相信那个美得如同妖孽的男人也不会勉强她的。
魏如风浅淡一笑,笑颜如暖风拂柳,拱手垂眸道:“那如风就在宫中等候娘娘大驾了。”说罢,对着齐杨扬起笑脸,站起身理了理不染纤尘的白袍,转身离去。
齐杨握着酒杯的手微颤,抬眼看向火粟,紧抿薄唇。沉默半天,才问道:“你……是真的要回去?”或许是自己都没注意到这微微颤抖的声音。
火粟轻吸一口气,动了动嘴,沉默的低下了头。
第61章 战乱
窗外枯树散枝凛冽寒风刮过,摇摇欲坠。
北夷、南漠同时出兵合力攻打南国,这一击打的众人完全找不着头脑。镇远大将军周郢领命迎战南漠,南王南宫熙亲自出征迎战北夷。
红裙墨发的女子趴在矮桌上,桌上酒杯散乱歪歪斜斜。
齐杨掀开竹帘,轻叹一口气,默然的在火粟身边坐下,收拾好一桌子散乱的酒杯,又提起茶壶倒了杯热茶,推到火粟面前,柔声关怀道:“马上就要入冬了,你是女孩子还是多喝点热茶暖暖身子吧。”
火粟醉眼迷蒙的看着齐杨,半饷,又低下头抱着茶杯捂在手中。被眼帘遮挡的眸子看不见半分表情,微微颤动的睫毛如迷失的蝴蝶般无措。
齐杨咽了咽口水,踌躇半天才柔声问道:“你是……想帮南宫熙的吧?”北国皇后便是南王最为宠爱的凝月公主,此事几乎是天下皆知。自从魏如风走了以后,火粟便终日躲在这竹帘后,日日饮酒盯着窗外的一颗孤零枯树发呆。
火粟垂眼,反唇相讥:“就算我帮了天下人又如何?”又有谁会在她落魄时来帮她?彼时四方交好,白驹过隙转眼便是一年,此时却尽是物是人非。
齐杨抿唇,默然垂首。
暗香拂动,香炉中幽香伴随着空气中浓重的酒味,异常刺鼻。指尖微颤,手中酒杯怦然落地,化成碎片,酒水溅湿了红裙。
帘外立着一个身影,毕恭毕敬的声音传入两人耳中:“公子,楼下有人找您。”
齐杨皱眉看向火粟,只见火粟双手直伸恹恹的趴在矮桌上,美目轻闭黛眉微蹙,毫无生气。齐杨极为不放心火粟现在的样子,正在犹豫的时候,趴着的人闷声闷气的开了口:“有人找你为何还不去?”
齐杨犹豫再三,还未起身。竹帘就被人一把掀开,张扬不羁的英俊脸庞赫然出现在门口,左耳上银环晃动,墨发高束。身后还跟着珍食阁肥胖胖的掌柜。俊脸之上满是不耐,站在门口厉声道:“你们这掌柜就是这么招呼人的?”
齐杨站起身,对着眼前的人拱手笑道:“公子口中的掌柜就在公子身后,何故找到在下?”
肥胖掌柜憨憨笑着,在男子身后点头哈腰的说道“是啊是啊!我才是掌柜,公子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告诉我的?”
男人不屑的斜眸,本就心情不好此时更是怒不可遏,怒视着齐杨,冷哼一声道:“就这种货色也拿出来唬弄我?以为我是瞎子吗?”
“公子若是不喜欢大可以出去。”清脆的嗓音带着醉意略显软腻。火粟醉眼迷蒙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看见来人的大概轮廓后,火粟忍不住眯起双眼想要看的更清。
而此时男人却是欣喜若狂,三步并做两步走到火粟面前,一把抓住火粟的手,激动万分的说道:“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在看火粟此时满身酒气的状态,赫连烷额头青筋暴起,一把揪住齐杨的衣领,怒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齐杨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无辜。看了看火粟在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忍不住苦笑,看来这北国皇后当真是风流满天下。
齐杨拿下赫连烷紧紧揪住自己衣领的手,拉着赫连烷柔声笑道:“公子可以坐下来,咱们平心静气的谈谈不是更好?”
“那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赫连烷依旧怒不可遏。
齐杨一张俊脸几乎纠成了麻花,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自由的衣领再次被紧紧抓住,齐杨几乎是哭笑不得。好在此时火粟叫住了眼前近乎抓狂的男人:“赫连烷?你怎么会在这?”
赫连烷一把松开齐杨,蹲到火粟身边,怒意全无,疼惜万分的看着火粟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齐杨一时失力,身体跌落在地,脸上笑容苦涩万分。
……
夜深人静时,屋中烛火摇曳,颤颤巍巍。
“你是说你父王知道了挑起战事的密函是南宫熙送去的?”火粟与赫连烷面对面坐着,端着小巧精致的酒杯,略显慵懒的垂眸反问道。
倒是赫连烷凝重的点点头,略显担忧:“这次我想父王是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南国的。对于北王,我父王暂时放弃了其他想法,而南王这个消息来的的确不是时候。”
赫连漠云此次本是做足准备攻打北国,北御翎却突然提出议和,也算是合情合理,就连送出的东西也是如此诱人,若是换做其他人也是无法拒绝的。而此时的赫连漠云却不知一番志气往何处抛洒,此时南宫熙就成了众矢之的。
火粟依旧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问道:“那你父王是如何得知送信的人是南宫熙?”
“有人送来了密函。”赫连烷毫不犹豫的皱眉说道,又看了看火粟担忧的问道:“你应该是为了南王的事才会……”
火粟淡然浅笑,落寞无比。径自倒着酒,没有理会赫连烷的问题,而是继续问着其他情况:“那北夷王可知送信的人是谁?”
赫连烷皱眉摇头:“这次的人比前一次还来的诡异,信一送到父王手中就毒发身亡了,什么话也没来得及说。”
火粟似笑非笑,给赫连烷倒了杯酒水,酒香四溢。自己又站起身,从房中角落里取出朱红色古琴,平放在房中琴台上,双腿盘坐在古琴前。
红色琴身上纹着细碎精致的花纹,相互交绕。指尖一一划过紧绷的琴弦,火粟垂下眼帘。指尖绕动轻勾琴弦,琴音流泻却不似平日里的婉约,琴声激烈高昂,勾勒出一副千军万马刀刃相见时的场景,让人忍不住热血沸腾。
赫连烷端着酒杯微怔,仔细看着火粟竟然会发现弹琴的人身体在微微颤抖,如此纤弱的身子忍不住让人心生怜惜。
琴音绕梁迟迟未散去,一曲作罢。
火粟双手搭在琴弦上,垂头拨弄着琴弦,心不在焉的说道:“那你这次来也是奉命劝北御翎出兵的吧?”
赫连烷还没来得及回答,又听见火粟问道“那他怎么说的?”
“北王说……尽力而为。”赫连烷沉默片刻,喃喃低语的回答着,似乎担心火粟又会为南宫熙担心。
火粟轻叹一口气,深邃的目光绕过赫连烷,看向赫连烷身后的窗户。月光清冷伴随着夜风从窗户缝隙流进,火粟裹紧了身上的棉衾,抵住冰凉的夜风。
赫连烷仔细打量着火粟,忍不住开口说道:“你若是穿白衣定然会很好看的。”
火粟低下头看着身上艳红如血的红裙,忍不住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她不过是想提醒自己,她已是一个浑身血债的人罢了。收回思绪,火粟低头沉思,默不作声。
几声敲门声打破了一室沉寂,齐杨快步走了进来,一进门就急忙关上了门,抱怨道:“外面风真大。”说着说着就坐到了赫连烷的对面,故作惊讶的看着赫连烷说道“原来公子也在这啊?”
赫连烷冷眼一扫,齐杨依旧一脸玩世不恭笑意。
看两人都不说话,齐杨收敛笑意微微叹一口气,眼带怜惜的看向火粟,柔声说道:“为什么不敢面对自己?”
火粟微怔。
“你明明就是想帮南宫熙的吧,也或许只有你能一试。”停了片刻,齐杨又颇为痛心疾首的说道:“你若是想走就走吧,珍食阁我一定会帮你看好的,白裴也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帮你的。”
第62章 曝光
不远处是尸横遍野血染黄土,站在城楼望台上,视线越过鲜红尸体便是枯黄一片的平原。城台上的身影红裙翻飞,墨发在空中肆意飞舞,平静如水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南宫熙从身后走近,伸手想拥住眼前纤弱的身影,却又将手停在了半空。沉默片刻,才柔声说道:“回来就好。”
火粟沉默片刻才转身,身后烈风呼啸,吹起黑发紧紧贴在脸上,随风拂动微涩微痒。如墨的黑眸凝视着眼前的人,红唇欲张,思忱片刻才说道:“我回来了。”
南王亲征,攻退一批兵士,威严在那,赫连漠云也不敢擅自在出手,两方居然是迟迟僵持不下。南宫熙镇守城池不退不攻,赫连漠云也不敢出手,只能远远看着。
火粟倒觉得,如果南宫熙是精明能干的雄狮,那北御翎便是阴险狡诈的毒蛇,攻于不备让人防不胜防,也没人能猜到他下一步会怎样。沉吟片刻,火粟终是忍不住问道“那宫中……”
“我会处理好的。”南宫熙笑意柔和,直视着火粟,直接打断了火粟的问话,饶是火粟也忍不住有了半丝愧意。
朝中重臣分居两派,各抒己见。以太傅元俊为首称南宫熙并无前朝族谱以示身份,皇位着实可疑。而以丞相林文以及大将军周郢为首便称南宫熙治国有方,并一一列举南宫熙上位以来的种种成就,忠心不改。
“我……”火粟微怔,黛眉轻蹙,不知如何开口。
南宫熙伸手揉了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