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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包裹着修长的腿。突然想到韩国的长腿欧巴最喜欢做的就是让脑残女跪倒在他的长腿下,东璃幽觉得一阵恶寒。细细一瞧,咦,这面料倒是上乘的,就是不知道这人是不是让人觉得舒服了。下一刻,她就被人高高抱起,一张温润中夹杂着严谨的面容映入眼帘,大概十岁的年纪,一张脸却显得比同龄人要成熟,严肃。却不失温和。这人她认识?
皇甫晟抱起婴儿,冲着东瑞顼道,“瑞顼,这个可是你那千炫耀万得意的妹妹?”
东瑞顼一听,扬着眉,“正是,父亲母亲甚至奶奶宠着,都快没了边了,这不,刚从三弟的秦园出来,估计是刚吃了零嘴。”那眉眼,那得意的语气,似乎就该这么宠着。
皇甫晟略一皱眉,父亲和母亲虽也宠着,但在学业上一点都没得商量,府里也没有兄弟姐妹,他也不知道有妹妹是什么感觉。现在抱着这个婴儿似乎不错,或许以后可以经常来文侯府里串串门。
周岁礼在众人的期盼中如约而至,文侯府里张灯结彩。
东璃幽还没睡醒就被奶娘抱起洗漱穿戴,嘴里直念叨着,府里许久没这般热闹了,老太太今日破天荒的出来接待。
莫雪若今日早早的的醒来,跟着嬷嬷在范氏寝房的前厅里正襟危坐着,她从自己身边爱八卦的侍女沁霜口里得知文侯府里唯一的嫡女是个爱闹腾的性子,小小的身子就早早的爬遍了整个侯府。她就知道好友便是文侯府的嫡女无疑了,再者,圣上钦赐的名字东璃幽更是证明了自己的猜测,今日只是去瞧瞧,通通气罢了。自己的好友比自己迟了两年,这是为何?
范氏看着自己的闺女,一阵惊奇,平日里从没见她早起过,今日怎么起的这般早?
莫雪若一脸黑线,她在现代就六点半起床,哪知古代人更早,五点钟就起了。“母亲,文侯府的嫡女东璃幽今日周岁,女儿许久没同伴陪着了,今日打算去瞧瞧,做个手帕之交也可。”
范氏听到这里就觉得愧疚,武侯府虽有个庶女,但那庶女瞧着就是个不省油的灯,未免自己的闺女受欺负,她就时时带在身边,即使她有事要忙,也是要放在老太太身前看着的。造成了自己闺女没同伴的现象,现在文侯府的嫡女周岁,想着结交的念头,带着女儿去也不是不可。“也罢,你就随我去吧,只是记得,不可随意说话,也不可随意走动。”
莫雪若点了点头,小身子安安静静的待在范氏身旁。
范氏一见,阵阵的得意绕着心头,还是闺女省心啊。“若儿且先随母亲前去老夫人那请安,再一起去文侯府随礼。”
卯时过后,莫老太太,范氏,莫雪若带着各自的侍女纷纷落座,没过一会儿,京城里各个府里的夫人都带着女儿过来了。
第四章 动静总相宜(一)
文侯府的嫡女在各府夫人的期待中终是珊珊到来。小脸因为有些害羞而微红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时不时的弯了弯,如那天上的银月如钩,秀气的鼻子嵌在红扑扑的脸上,一张粉嫩嫩的小嘴见人就笑,浑身上下透着股说不出的灵气。
一时间,厢房内,各府夫人的赞美如黄河流水滔滔不绝,“文侯府的嫡女就是不同,跟那招财童子般惹人爱。”
佟氏一一接受各位夫人的赞美,眉眼弯的只能够看见一条缝,只是嘴巴不敢笑的过大。
东璃幽听着各夫人添了蜜般的赞美,心里撇了撇嘴,她要不是侯府嫡女,这帮人还不知道怎么“称赞”她呢,唉,趋炎附势在每个时代都是有的,在这嫡庶分明的古代更甚。
眼珠子扫了一圈,发现各位夫人带的女儿也是如此,跟各自的母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带着笑容都有着几分讨好的意味,除了阶层相等的那几位脸上挂着淡笑外,其他的都没什么看头。
一侧眼,发现一个两岁的女孩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咦,怎么又是一个不认识的。暗自问候老天,您老把人送她眼前,能附带介绍么?别让她只知道傻看着人家啊。不对,这眼神,熟悉啊!谁来着,啊!阿若!原谅她那脑袋吧,装嫩过头了,真忘了阿若了!想到这里,再看到阿若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以及轻轻甩了下丝帕。东璃幽浑身一个机灵,急忙有眼色的准备了一方贴身丝帕。
范氏顺着文侯嫡女的视线一瞧,见是自家女儿,略一顿,下一刻,得体大方的笑便出现在嘴边,“若儿昨儿晚就跟我说,文侯嫡女的周岁礼她一定要来瞧瞧,想着做个手帕交的朋友呢。这不,就瞧上了。”
佟氏顺着话题接下,“刚我也想给幽儿找个呢,现下,幽儿就瞧上了,倒省了我的功夫了。”话落,就想吩咐侍女去拿个手帕来,就见自家女儿眼巴巴的把那方绣着兰花的丝帕递给了武侯嫡女。
“若儿姐姐。给!”东璃幽微眯了眼,把姐姐二字咬的极清晰!哼!不就是比我大了两岁嘛,这身子真是不给力啊,不过阿若怎么比我早了两年,这不对啊,明明一起晕的啊!不带这么坑的啊!
莫雪若掩嘴轻笑,眉眼弯了弯,郑重的将绣着梅花的丝帕与对方的丝帕交换。
其他各府的夫人见时机逝去,虽惋惜,但也各自交代自家女儿要有个淡水之交,虽比不上手帕交,好歹认识个侯府嫡女也是倍儿有面子的事啊。
东老太太看着厢房内和谐的气氛,笑眯眯看着莫老太太,“我们两个老婆子许久没说些体己的话了,今日趁着气氛正好,让她们这些新媳各自说话吧。”东老太太发了话,莫老太太点头同意。小踏着步子步出众人的视线。
各府夫人也极有眼色的都将自家的女儿扎堆说话,一时间,新媳一堆,她们这些小孩子也一堆。
一旁的侍女恭恭敬敬的侍奉着,比平日更规矩了。
东璃幽稳稳的踏着步子朝着莫雪若走去,其他各府千金自知无望,也就三三两两散了去。
玉骨和沁霜两个婢女幽怨的互望对方,小姐把她们抛下了呢。
“说说,你怎么这么晚啊?”莫雪若一皱眉头,先声夺人,她可没忘记某人把她忘了的这个事实。
东璃幽尴尬一笑,“我也不知道,我头一晕,醒来就到这了。”
莫雪若略一思索,想是哪个神仙算错了时辰,把她先拉过来了罢。“罢了罢了,你我这个身份交好友也不算突出。不过,你这跳脱的性子可得收敛点,特别是诗词歌赋这方面。虽然你是工科出身,诗词歌赋也不是特长,就怕你突然说出来,你可就有的悔了,毕竟你的身份摆在那,做什么事都受人瞩目。”莫雪若见对方听得仔细,口吻慢慢的柔了,“还有啊,你那些个发明啊,实验啊,别弄了。要弄的话,也得找个由头,万事不可强出头,古代不比现代万事讲法,古代可是等级森严,家规甚严,一个弄不好是要连累家人的。”莫雪若叹了口气,好友即使知道了,那性子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算了,还是她在一旁看着吧。
东璃幽看到莫雪若那叹气的样子,嘴角一抽,“我省的了,又不是小孩子了,即使跳脱也要看环境的,安啦安啦。”肉呼呼的小手一摆一摆的,煞是可爱。
莫雪若瞟了眼东璃幽,那明显怀疑的眼神让东璃幽一阵纠结。圆乎乎的小脸一皱,活生生的成了张包子脸。
“噗嗤——”莫雪若看着好友纠结的神色,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了好了,相信你就是了。”抬眼一瞧,见自家婢女眼底的着急,略一思索,想必是周岁礼要开始了,可这正主儿就在她跟前。嘴角挂着笑,起身牵着东璃幽的小手稳步向厢房走去。
沁霜和玉骨跟在身后,小心翼翼的看着,唯恐哪个不注意摔了自家小姐,可就不好了。
到了前厅,安静的坐在各自母亲身边,范氏低眼一瞧自家闺女,见没什么不对,也就对刚才那事睁只眼闭只眼了。
佟氏扯着自家闺女的小手,低声道:“下次可不许了。今儿是你的周岁礼,可马虎不得。”
东璃幽点了点小脑袋,轻声道歉。
在东升宣布周岁礼宴开始时,却被下面的一句话给生生震住了。
“皇上驾到!”皇帝身边的太监贺公公尖细的嗓音响彻整个文侯府,也成功的让整个府内的各个人员停下了手,伸着脑袋不明所以的看着出声处。心下想到,这武侯府的嫡女周岁礼皇上也去参加了,今儿个,文侯府的也来,莫不是这两个嫡女都要嫁入皇家了?
东升听到这一声,只觉愁不觉喜,当时妹妹嫁入皇家,已让他愁得不知如何是好,今日,这皇上又看上了自家闺女。东升只觉得亚历山大啊,皇上啊,您没瞧见臣的妻子的眼刀唰唰的不要命的飞过来啊。您就当文侯府没办周岁礼,您打道回府,臣定谢皇家的列祖列宗的!
皇甫飏一到文侯府,便瞧见刚推杯问盏的情景,一下子就鸦雀无声了。顿觉尴尬无比,只得挥手道,“朕只是带着炅儿和荧儿来外父家看看罢了,你们一个个的苦着一张脸作甚?”
众人只觉一阵凌乱,您真是来看外父的?
皇甫飏施施然的端坐于厅里的最高位,德妃及一子一女依次落座。
东升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淡然的接受自家闺女被窥视了,也淡然的接待皇上。
皇甫飏看着那女娃灵动的眼眸,眼眸一阵紧缩,他从那双灵动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虚伪的关怀,那恶心的往事一直提醒着自己,这个皇位是被施舍出来的……那时,他还是位不出名的皇子,没有大皇兄过人的军事才能,没有三皇兄悲天悯人的文人情怀,没有四皇兄言笑盈盈的左右逢源,没有五皇兄眼神犀利的经济策略。他只是一名默默无闻的七皇子,只是因为自己那一双灵动的眸子独独得到了父皇的关注。他还以为父皇只是独爱这一双存于皇家中的灵动,他笑的那般得意,以为没有那些才能,他也定安然存于皇宫。他的母妃也时时护着他,不让他沾染皇室中肮脏的事情,这一双眼睛还是那般灵动,惹人怜。
只是他还没得意多久,便撞见了最不该见到的事情,他永生都要毁去的记忆,也不再以拥有灵动而得意,而是想着法子去毁掉……
那日,他得了太傅的赞赏,他很是高兴,平日里,太傅从没夸奖过他,今日特意夸奖了他,他觉得平日的努力得到了肯定。他喜不自胜,拿着那篇盛赞的文章去了父皇最常待的御书房,没见到连公公守在房前,以为是父皇有些烦恼,所以才遣退了奴才,他还天真的以为太傅的赞赏会让父皇重现笑颜。兴冲冲拿着文章去敲门。下一刻,那缱绻的柔情一语生生让他停了手,也明白了他最不值得相信的真相。
“旭,你说你要娶那守将之女为妻可是当真?”皇甫源有些不可置信。
“是!臣已决定了!”东旭略一顿。
“旭,我为你选的妻子,你不满意大可直说,为何娶那女人,你们本就不配!”皇甫源一想到那个女人将要取代自己的位置,站在东旭的身边,言笑晏晏,他就一阵难受。
“皇上,臣要自己决定娶谁为妻。还望皇上高抬贵手!”东旭一皱眉。
皇甫源心一紧,他最见不得东旭皱眉了,“旭,你……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为何……为何……你要罔顾我心?”
“皇上,不可!自古君为君,臣为臣。古法不可废。再者,臣为东家独子,势必要为东家开枝散叶,万不可让东家断脉。”东旭重重一跪,他知道,这一跪,是真的让高座之人断了不该有的想法。之前,他一直以为皇上是拿他当至交好友,为他选妻,也只是替他着想罢了,哪知……这一切本不是这样的,若不是他去查了下,他竟不知道,那女子是皇上的暗卫,虽是重臣之女,却实是暗卫,那一刻,他愣了下,倒也不至于冷了心。那日皇上不经意的一句话,让他明白了为何皇上独对他上了心,‘卿可知朕为何选了七子为太子?呵,那双眸子极像卿呢!’
皇甫源顿觉眼前一黑,他捧在心尖上的人,竟然绝了他的想法,他想……他想与他共游天下,想与他共享天下。此刻,心尖上的人……罢罢罢,是他强迫的罢。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父皇透过他看向谁了。站在门外的他再也忍不住,狠狠得撕碎了他一直以来的梦想。从那日起,他变得更努力了。也不再得意。直到他逼自己的父皇退位,坐上了皇位!他知道父皇为何日益消瘦。因为他心尖上的人战死沙场,他后悔将他送往沙场,他后悔逼他不得不远离京城……哈哈!这就是皇家的爱!
东璃幽感受到皇帝的视线,一阵惊疑,那视线中夹杂了太多,她只是好奇的略一抬眼,便从那眼神中看到了痛苦,厌恶,报复后的快感,以及追逝从前的不忍……那一眼包含了太多太多。
皇甫飏收回目光,哂然一笑,“众卿喝酒罢,君臣之礼就免了罢。”
一时间,劝酒的劝酒,巴结的巴结,做的极为隐秘罢了。皇家最是忌讳结党营私。
东老太太看着自己的闺女,双眼有些湿润,几年了,婉儿进了皇宫,没以前那般张扬无畏了。皇宫这个大染缸,最单纯的女子进去也会学会算计。唉……
德妃看着母亲叹气的模样,心中也感慨,“老夫人,跟本宫说说璃幽的事罢,本宫许久没看到文侯吃瘪的模样了。”德妃吃吃一笑。
东老太太一说起孙女的事,眼睛一亮。“说起璃幽啊,那真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啊……”东璃幽第一个叫的不是爹爹,不是娘亲,也不是哥哥,而是她这个奶奶,想起当时自己儿子那一张黑脸,儿媳无奈的脸色,及三个孙儿哭丧的脸,东老太太就一阵得意,几乎达到了逢人就说的地步。
德妃看着母亲高兴的神色,心中一阵宽慰。
东璃幽咬着小嘴,心里一阵郁闷,刚才那皇帝的眼神太诡异了,时冷时热的……她都要觉得冬天是不是提前报到了……好在持续的时间不是很久,不然她都要哭了……不过她这短手短脚的,还真不能为家人做什么。
看着笑意盈盈的家人……家人?东璃幽抬头望天,她都快忘了家人是什么感觉了,前世是个孤儿,今世能得家人的宠爱,这本身就让她知足了。今世她就努力成为家人强大的后盾!
她一定会努力的!
宴会进行的如此顺利,谁也不知道皇甫飏心中所想……以及那一段皇室秘辛。
皇甫飏抬头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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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上!
第五章 动静总相宜(二)【完!】
周岁礼宴总算完成了,东璃幽笑眯眯的恭送皇上等几人出门,也同样笑眯眯的送那些个夫人啊出门。
等府里安静了,东璃幽舒了口气。东府众人一听,皆掩面而笑,“你个小乖乖,大人都没说什么。你倒好啊,坐收成果,还这般作为。”东老太太眉眼一挑。
东璃幽忙转身抱着东老太太的手撒娇,“奶奶,孙女儿困了,想睡觉。”
“好好好。”转头吩咐嬷嬷、侍女照顾小姐睡觉。
时光匆匆流去,如白驹过隙。东璃幽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了三年。
撑着白伞,东璃幽望着满园的春色,一抹满足的笑容荡漾的嘴边。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渐渐适应这个时代,这个身份,最后认可了这一家人。若没有那次事件。她也仅仅是把她们当做家人,把每件事当做报恩来做。
譬如:爬遍东府的每个角落,其实只是想让这个冷清肃穆的东府充满人气而已;譬如:扯着东老太太的手臂撒娇,其实只是让东老太太知道,她不只是东府的老夫人,她还是个含饴弄孙的老太太。她做每件事,都是像在证明……证明她存于这个世界,她是东府的四小姐,她是东璃幽,而不是前世的东璃幽。
每每夜半,她都惊醒,看到熟悉的红楠木金丝雕床,粉水晶帘子,上等的青花瓷盖碗杯。她才意识到她是东府四小姐。
直至她会说话时,每晚都会问玉骨,“这里可是东府?”
玉骨虽奇怪,却也按下奇怪恭敬道:“小姐,这里是东府。”
听到肯定的回答,她才安心睡去。后来半醒半梦间,感觉有人靠近,那人只是替她掖了掖被角,看到自己安心的睡着,才转身离开。问及玉骨,玉骨只是眼神闪了闪才说是夫人。她去奶奶那请安,看到原先精神奕奕的眼眸,越来越憔悴。问及原因,也只说是没睡好。后来被逼急了,才说明了原因。
听到原因,她被震住了,原来东府不止她夜半惊醒。奶奶同样“陪着”自己,爹爹眼角有了几丝鱼尾纹,娘亲愁容满面,大哥哥二哥哥时常带些小玩意逗她玩,三哥哥甚至牺牲了自己的吃食也要让自己开心。
思及原因,她也没那么严重啊。多方打听下,她才知道,小时候一个不注意爬出了府,被人抱养了去,连连几日睡在茅草房里。过了七天才被找回,自己忘了这事,可是整个东府都没忘。爹爹满脸怒容,整顿了东府每个角落,原本是不允许再爬的,只是自己又坚持才作罢。只是拉下了夜半惊醒这毛病。奶奶更是严重,直到看到自己安睡才肯去睡。
两周岁过半时,她记得尤其清楚,东府众人更是永生难忘。那夜,惊雷阵阵,她睁着双大眼,惊恐的看着窗外的雷雨,她记得自己的父母就是在雷雨夜在家门口出的车祸,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母狠狠得撞上了电线杆,电线杆瞬时就倒了下来,原本只是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