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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奶奶，我求你了。我，你随便打，让她在躺一会。”
我双脚不沾地，嘴里呜呜的说着。无望的挣扎，我错了。
“那我放开，你别大声啊。”给他一个坚定地眼神，告诉他我热爱生命的决心。
“呼” 憋死我了，憋着的这口气还没喘完，一把将我按近沙发里，我都愣了 “我可求你了，有事找我别折腾她。自从知道她有了，我这心就一直拎着从没着过地。不信你摸摸，这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你就高抬贵手，别折腾了。” 说着就抓着我的手往他身上凑，吓得我直往后缩 “哥！我信！我真信 ！” 这一大早的真是精彩，差点闹出人命，不带这么吓唬人的。
“这都几年了，婚求的都能写本书了，她就是不同意。现在有了身子，我更是一句话不敢说，生怕我一句话不对了她打这孩子主意。早知道，当初死都不出国丢下她一个人。”
“行了，别跟我这祥林嫂了。这孩子的事由不得她做主。”
踢踢踏踏，估计那女人都没睁开眼睛。李博涛一个箭步冲过去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这地上多凉啊，还光脚，走滑了磕着碰着，你不是要我的命吗！”拉过搭在沙发背上的薄毯裹住。
我都蒙了，我妈不是说她怀孕一个月吗，怎么看着李博涛的样子感觉好像快生了。
问冰这白痴揉着头，看见我窝在他家沙发上 “哎呦！这么早啊。李博涛。”
“哎” 看着狗腿的李博涛，感叹中国是不是又回了母系社会。
“去买四笼灌汤包，我的玉米粥，哲琳的皮蛋粥。快去快回。别忘了，还有酱菜。”慌里慌张的看李博涛冲出门
“哎，什么意思啊。别以为有了腰杆就硬了。没完，瞒着我！”挑高眉毛斜眼看着昨天在我家叉着腰的女人，风水轮流转，今天是她抠着自己家的沙发边。
“没想瞒你，是我没想好要不要。”
“滚，这是我儿子。你要是敢动他，我他妈让你们全陪葬。”我窜到她坐着的沙发上
“琳琳，当初我们说好一起结婚，但是李博涛就那么走了，你就一直陪着我。李博涛回来后忙着工作，终于有时间了，但是又这样。要是我不拖累你，你早就结婚了，把你害成这样，看着你我哪有脸啊，琳琳，是我对不起你。而且我爸妈也丢下我不管了，现在我怎么结婚啊。”看着问冰窝在那，哭的让人心都酸了。
眼泪噼里啪啦的就掉下来了“说什么呢，关你什么事啊。当初要是真结了，现在我就是离婚妇女了。你凭什么不结婚啊，你肚子里那是我儿子，你得结婚给他合法身份。你要是有别的想法，我和你没完。他们才是罪魁祸首，本来我就够倒霉了，都欺负我，是吧 。你还要动我干儿子，你还是不是人了，连你都这么对我。”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年多了 ，憋得我要死，到最后我都不知道我是为什么哭。
李博涛进门的时候，就看见我和问冰哭的发水。回头看见站在门口愣住的他，吸吸鼻子，抽了张纸巾擦擦脸，起身对着问冰说了句“行了，别哭了。先对付和李博涛过，等我攒够钱咱俩就去荷兰登记。你先委屈着， 把孩子生了，我会负责的。”
看着硬化的李博涛，接过他手里的袋子，对他使个眼色后，进了他家的厨房。这男人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开窍啊。
饭桌上，李博涛在一边殷勤着。我喝着粥，抬眼看了问冰一眼“行了，现在开始准备，衬着看不出来，赶紧把事办了。我儿子必须以合法公民的身份出现。”
“我不，我还没想好。”
“哼，这是通知你一声，不是征求你意见。”
“我不……” 说着，问冰就红了鼻尖。
李博涛刚想说话，被我一眼瞪了回去。这么多年他怎么就是不懂，问冰从来都是拿不出主意的人，关键时候必须有人帮她拍板。李博涛讪讪的缩着手，轻声轻气的哄着她。
“行了，涛哥。明个你就回厂子，麻利的给我儿子赚奶粉钱去。我就在这跟她耗着，最后我让她大着肚子穿婚纱，把她爸妈都请来，一个都不能缺。”最后的这句话被我说的咬牙切齿。我知道问冰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不能因为我耽误了她。当初他等了李博涛一年，但是李博涛这三年也没消停了“我让我爸回厂里了。现在只要问冰离了我的眼，我就心律失常，口干舌燥，焦距涣散 ……”当时差点把刚喝的粥反出来，这还是当初不苟言笑的涛哥吗，别是被ET变种挖脑了。
第九章
问冰的思想动摇直接给了我涛哥向前冲的动力。他们家贴的满墙宝贝图，问冰看在眼里更是舍不得孩子。一番不懈努力小涛哥风风火火面若桃花的选日子、订婚纱、选酒店。问冰哭着喊着要去三亚尝最正宗的椰子，但由于身负‘重’任，蜜月取消在家安心养胎，其实我觉得她更是因为李波涛那一句“亲爱的，你想知道夏威夷有多美吗？只要你乖，咱儿子和你就能知道”。还因为涛哥的寸步不离辞去了幼稚园的工作。搁谁都丢不起那个人，只要有孩子哭闹，问冰还没等抱起来李波涛就先下手为强了。李波涛那张麻将脸，我刚开始看着都慎得慌更别提那些祖国的花骨朵了，结果就是问冰没脸呆在那了。
“哲琳，我不活了你说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恩，行。等我儿子平平安安的落地了你就可以去下面见你阎叔叔了，谁拦着你我跟谁急。”
许修杰先回了J市而我则留在A城，他的表情复杂的让我读不出，我自定义的理解是突然发现自己多了五位数的进账蒙了。我妈的钱我没拿，自己打了钱去他账户，从哪来的还是回了哪。所有的事情都在计划之中进行着，每天无所事事，李波涛要是忙婚礼的准备，我就去顶班陪大肚婆。任务也是很艰巨的，主要陪她聊天，吃李波涛备好的食粮，一起看未婚妈妈100问。有李博涛问冰只负责在婚礼上露个脸就行了。
被我忘到脑后的明辉的婚礼也到了。
当天我和许修杰先去花店取他了提前订的百合，那天的许修杰穿着我一个月前买给他的白色提花衬衫，我穿的则是他前一天送到我家的银白色无袖V领连衣裙，头发熨直高高的束起，穿起那双买了很久一直没机会亮相的米白色高跟鞋。坐在镜前化妆的时拿着手里的唇冻发呆，站在身后的许修杰接过手里的东西“要不，我来？”
“恩？哦。怎么，你会？”惊起，看着拿着小毛刷的许修杰。
“原来学画，色彩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哦，那算了。我不喜欢马列维奇那种抽象派”
刚走进去的时候就看见饭店大厅就看见竖在门口的那张放大的海报，转过大厅走进宴客厅就听见莫扎特的回旋曲。进门那一刻我掐着自己的腿挤着笑，许修杰牵过我的手包在他的掌心里，微微用力。看见穿着白色婚纱的锦萱小鸟依人的附在明辉的身边，脸上明媚的笑。眼角扫过，看见我们来了，微笑着走来。许修杰带着我走过去“恭喜”只一句，再说不出什么。低下头盯着猩红色的地毯“谢谢。琳琳，你能来我真的很开心。”咬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抬起头看着锦萱，笑着眨着眼睛。旁边的明辉始终一语不发的盯着我，几个人相对无言。 “锦萱，送给你们。祝你们百年好合。”许修杰打破尴尬，锦萱接过那束淡紫色包装的白色百合“谢谢，我很喜欢。”顺手自己的捧花放在一边的长桌上“不好意思，失陪一下，你们随意啊。”锦萱挎着明辉向刚进门的客人走去。许修杰拉着我走到窗口递了杯橙汁给我，但我握着杯子的手不停地抖。许修杰伸手抱住我“傻妮，好了。不喜欢我们现在就走。”深深吸了口气“好了，没事。”之后我就靠着窗子。
第十章
用指腹轻轻地转着杯口，轻扯着自己的嘴角，明知道是这种结果“问冰他们来了。”我抬头看向门口，问冰嫩黄色的连衣裙配着白色的漆皮平底娃娃鞋面无表情的站在穿着铁黑色西装的李博涛旁边，看李博涛微笑着和明辉锦萱打着招呼。看见我和许修杰就丢下李博涛，直愣愣的向着我俩走来。李博涛一看问冰走了紧跟着随了过来 “整的什么自助婚礼啊。一堆人傻子似地站着，看着他俩总统巡视，就差挥手致词了。真以为她自己是第一夫人啊。你看看明辉那张脸拉的，一看就是占山为王的女土匪抢亲”抱着肩的问冰嘴里一顿噼里啪啦，听的我只想翻白眼。这是找事的吧！李博涛颠吧颠吧的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找个椅子让问冰坐，又捡了一盘水果伺候这身娇肉贵的姑奶奶吃了。
许修杰是知道问冰怀孕的，但是看见李博涛献殷勤的样子却是第一次，都呆了。用手肘撞了他一下“闭上嘴！大惊小怪什么。他现在伺候的是我儿子，这是他荣幸。”斜了我一眼走了。我和问冰李博涛闲聊着问问最近问冰吃喝琐事。抬头看了一圈也没见许修杰，之后就没再注意，人贩子都不会挑这种人拐根本不用惦记。过了一会许修杰回来了，塞给问冰一盒鲜牛奶 “给！别喝果汁了，现在果汁都有什么添加剂，喝这个。”一头雾水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问冰拿在手里也是楞的不轻，李博涛更是一脸警惕的看着许修杰“怎么样？看我这表现。是不是能提名候选当个干爹啊”眯着眼笑的像个招财猫的许修杰语出惊人“哦，这样啊。看你以后表现吧。”问冰这傻妞一脸恍然大悟的样，之后立马就端起了架子装大尾巴狼。叼着吸管“还有啊，以后记得买核桃奶啊。”我瞪了一眼李博涛，看看你这媳妇，你儿子的妈。一口干掉杯里的橙汁。
“感谢各位百忙之中能来参加明辉先生、张锦萱小姐的婚礼。我在这里代表两位新人表示衷心的感谢……”
台上的司仪让我想起了一句话：三斤的鸭子，两斤半的嘴。真能说啊光是个头就开了二十分钟，真有当年我大学系主任的派头。大概是看我无表情，问冰看着我问了一句“你就想的这么开，面无表情的参加婚礼。我都想了，你要是冲上台，我肯定在下面给你叫好助威。”翻了个白眼仁给她。听这意思我就该大哭大闹，喝药上吊，以后一直阴暗的活着。神情低落走在街上抱住每一个男人大叫。皱眉看着这个不正常的女人，我怎么认识她了，有了这样的损友怎愁我不惹事生非。
台上的新人喝了交杯酒，看锦萱喝过酒后渐渐粉嫩的脸，木已成舟。用力的捏着杯子的手爆着条条青筋，好了，总算结束了。许修杰伸手一根根的掰开我的手指，拿过我手里的杯子凑在我耳边悄语“行了，捏坏了扎了你的手，还得赔钱，咱多亏啊”耳边听着她的话，但是我的眼睛只顾着盯着刚刚走上台的那对夫妇，不是不认识“喂，你说明辉他爸妈怎么接受这么大转变的啊。当初我见锦萱第一眼就感觉他不简单，明辉他爸都成万年老狐狸了怎么会看不出来啊。”伸着脖子看热闹的问冰发表她独家见解“不知道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也许人家就喜欢这样的儿媳，交流起来方便。要是和你说，别说拐个弯了，就是直接说，估计你都没反应” “我……你这是埋汰谁呢？！” “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怎么是埋汰你啊，我这是□裸的鄙视啊。和幼儿园孩子呆的，你不仅有了善良纯真，更有了三岁儿童的智商。”仰着头抱着肩，她坐着我站着，一看高度我这就有气势。半天没听见反驳斜眼一看，问冰一下下的拽着李博涛西装的下摆，示意他冲上我俩战争的最前线。李博涛只是宠溺的揉着她的头发。扭过头和许修杰的目光相对 “走吧 。”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问冰“我们走了。”问冰从椅子上蹦起来“那我们也走。”他们去取车，我和问冰等在酒店门口 “我要回J市了，给我儿子赚奶粉钱。”伸手摸了一下问冰还看不出的小腹。问冰拉着我的手 “你去了那照顾好自己，我和儿子等你。你记得常回来看看我们，还有婚礼的时候你要早点回来，有了你我安心。”说着就红了眼眶“不许哭，憋回去。给我儿子做了不良典范。”摩挲着问冰红润的脸。
第十一章
看的出许修杰心情不错，那天从婚礼提早出来，我不知道一会怎么面对明辉的父母。想要留在A城，但是一堆剪不断理还乱。问冰说的对，眼不见心不烦，还是走吧。
开门的时候，真的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海上水世界吗。天花板滴滴答答，站在我身后的许修杰更是一句“你家这是租给剧组拍美猴王了。就是这水帘洞有点精致了！”跑上跑下最后推测是五楼漏水。那家早在一年多以前就搬走了，四楼在我会A城的前几天也搬了，光剩我跟这倒霉了。这老房区连物业都没有，什么事都去街道办。大晚上的我上哪找人去啊。刚才对门的李阿姨看我进进出出，看见了我家的惨状“哎呦！现在哪有小年轻住在老楼区啊。 出门坐车、买菜什么都不方便。明年开春这里就拆迁了，有钱的人早就搬走啦，没钱的等着领了拆迁费，也不会呆在这啦。”平时听着这长语调很顺耳，这时候怎么就这么刺耳啊，刺激的刺。
直到我坐在床板上的时候，还在愣神。完了，我最后一个落脚的地方就这么没了。我房租都交了小半年了。当初真的是不该回来吗，这不是明摆着撵我走啊。叹了口气，开始收拾东西。许修杰按住我的手“就这么走了吗？都已经回来了。”拂开他的手，我接着收拾 “都已经这样了，注定不让我在这呆呗。当初既然决定走，就不该回来。也好，回了J市陪着问冰。不能一直换工作，我也该稳定了，也不能这么一直飘着啊。”抓着我的肩，按着我坐在床边。单膝跪在我面前，一只手握住我交叠在膝盖上的双手另一只抬起我的下巴，凑在我面前，重重的呼吸喷在我脸上“留下来，给我一个机会。当初问冰通知我去接你的时候，我就想了，这次我一定不会放手。但我不希望你不开心，我不敢刻意的表达，可是我怕这次以后我真的没机会了。既然你想稳定，为什么我不行呢？”许修杰的脸上的表情我读不懂，一种带着恐慌的期待，还有什么，我看不出“许修杰，我想稳定，但是你我他有太多共同的朋友。和你在一起，以后遇到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去面对，那是什么情形，我从来没想过……我也怕你不知道和我去接受他们，有什么理由让你和我一起接受他们目光。”最后的一句加在我心里“以前的朋友你不喜欢我们可以不见，不联系。如果这样你会不舒服，那我们走，去一个你喜欢的城市。我们什么都可以从新开始，别离开我。”看着他的眼睛，黑色的瞳孔一闪一闪，映着一个清晰轮廓“许修杰，你会后悔的。”站起身一把将我抱进他怀里，紧紧地勒住我好像将我压进他的身体了“不，如果放你离开我才真的会后悔。”
闭着眼蜷缩在厨房的椅子上，许修杰在屋里进进出出的收拾东西。既然已经选了，那就全身心的投入。即使它会是个错误，不试过怎么知道。即使失去那也代表着曾经拥有。
“许修杰，别忘了我的瑜伽垫。”
“还有什么想带的，要不打电话给搬家公司把你这些东西都带上吧。你用着都习惯了。”
睁开眼回头看向客厅，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拎着我那个往下淌水的瑜伽垫正准备擦干它。 好，就是你 “许修杰，还是不带了，换一个新的，这个颜色看腻了。”
“哎。”
“还有，不用什么搬家公司，这些东西没必要带着。我要开创新时代，把我衣柜收拾好就行了。”呼，地主也就我这阶级了，我应该再配上个大烟袋，左脸颊上一颗大黑痣，手底下有这么包身工听我吆五喝六。
倒车的时候，许修杰突然一个急刹“喂，你没事吧。哪不舒服啊，要不咱打车走吧。”
“没事，没事……我……我就是，脚有点踩不实。”许修杰扭头咧着嘴看我。一下子倒回座椅里“哥哥，你要是不想我去你家胡吃海喝您也不能这么和我同归于尽啊。”
有惊无险的进了许修杰的家。抱起LUCKEY “许修杰，你是不是虐待LUCKEY了，它好像一直都没长胖啊，你都不喂它吗？”许修杰一进门就钻进他家客房“别提了，送你回A城我把它放在苏西家里，苏西居然喂它吃肉，最后搞得送去洗胃。一折腾，这些日子养起来的肉都没了。” 怪进门，白色的大床。许修杰正在铺着淡粉色的被子“哎呦，你还喜欢粉色啊。” 许修杰回头看了我一眼“这是在一年前准备的。你要是不喜欢，今天先用着。明天连带着家具，哪个你看不顺眼，都换了。”我低着头拨弄LUCKEY 的长耳朵。
晚上吃的是许修杰煮的榨菜肉丝面“我不想回去上班了，销售毕竟不是我的专长。”“怎么了，你在销售部不是做的很好吗？销售额的上涨，这不都是你的功劳吗。那……要是不喜欢，安排你去财务部，那不是你的本职吗？”“不，我的意思是……不回公司，我想去新的地方工作。”低头戳着碗里的面条“怎么？不想和我一起工作。是怕公司的人注意吗？”“和你一起工作，现在又合住。上班下班都有讨论工作，那样不像是过日子，好像我是24小时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