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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一笑(又名:擒情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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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没有外人,你也坐吧。”
柱子垂着眼,静静地在他身后坐了下来。他是裕亲王府里的家生奴才,自小便跟了琴章伺候。琴章的脾气禀性,他知道的再清楚不过。而这个样子的他,除了烦闷,似乎还有一些格外深沉的落寞。
柱子不会安慰人,只能默默地替他斟酒。听着他时断时续地哼唱着窗外传来的乐曲,心里也无端地有些凄凉。这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少爷,这是从小到大都优秀得让人只能仰视的裕亲王世子,文武双全的大学士,不知是盛州城里多少位少女的春闺梦里人……
如今却顶着一个尴尬的身份,只能在半夜时分偷偷溜出来,落寞地守着影子看月亮。
“休论世上升沉事,且斗尊前见在身,”楚琴章低低吟罢,转头笑道:“来,柱子,再给少爷我满上……”
柱子不懂诗文,却知道自己的少爷根本就沾不得酒。两三杯下去已经到了极限。只能手底下悄悄地换过了酒壶。
楚琴章不走,他自然也不走——诺大的赵国,除了他的少爷,他还能认识谁呢?
诺大的赵国,除了他,又有谁知道他的少爷只是楚琴章而不是楚贵侍呢?
月上中天。
安京城另一端的秋府。秋清晨独自捧着酒坛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这是一个独立的院落。房屋的周围种满了高大的蓉椰树,巨大的伞状叶片层层叠叠,几乎将整个书斋都包裹在了浓重的阴影里。那是生长在秋清晨的出生地——遥远的湾岛上的奇特树种。能在干冷的北地移植成活实属罕见。当然,这里面也费了秋清晨不少的银子。
书斋的前面是一片清幽的池塘。安京的大户人家都喜欢在池塘里种植睡莲,或是枝枝蔓蔓的水生植物,而她的池塘,却只是一汪清水。池底和水边都铺着金黄色的细砂。当她赤足踏在金色的细砂上,仰望着头顶的伞状叶片时,总会有那么一个瞬间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懵懵懂懂的年少时光。
而自己生命中那些最最完美无缺的时光,都已经留在了那个海岛上。
秋清晨赤着脚在细砂上坐了下来,捧着酒坛大大地饮了一口。灼热的液体落进了胃里,又一路窜上了头顶,连意识都有些昏沉起来。索性枕着双臂躺倒在细砂上。
头顶是一片澄澈的天,最浓重的墨蓝色。衬得星星也仿佛格外的高远。秋清晨醉眼迷离地朝着半空中伸出了手:“不行啊,够不到呢。太远了……”
熟悉的话冲口而出,才恍然想到这是那个人曾经说过的话。那时的他和她,就象这样并排躺在海边的岩石上,他的手在半空中抓啊抓,然后转过头来笑嘻嘻地用鼻尖蹭她的脸,浅浅地亲吻她:“星星我真是摘不到啊,太远了。做为补偿,我就把自己送给你吧……”
温热的鼻息仿佛还在拂动着自己的鬓发,真切得仿佛睁开眼就能看到他那双比星星还要闪亮的眼睛……
秋清晨闭着眼摸过了身边的酒坛,一扬手,将整坛的酒都洒在了自己的脸上。

十九

听到远处传来二更的更鼓,封绍眨了眨眼,悄无声息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左右听听,然后轻手轻脚地掀起了木窗,宛如一条泥鳅般滑了出去。
头顶是浅浅的星光,整座秋府都仿佛沉入了睡梦之中。远处的廊檐下,还有几盏没有熄灭的素纸灯笼散发着昏黄模糊的光。
封绍避过了巡夜的家将,小心翼翼地沿着枝蔓丛生的粉墙一路潜到了内院——象所有自持武艺高强的武将一样,秋府内部的防卫并不见得如何森严。刚从垂花门外蹑手酢跖地探头进去,就看到了池塘边枕臂而卧的一抹身影。
封绍小小地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回来了。下人们丁醯最近兵部里忙得不得了,她已经连续几日丁蹀在了兵部。更何况今日还是王将军的喜日……
从他藏身的地方,看不出她究竟是醒着还是睡着了。既然她不动,他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潜在枝叶交错的假山石后面,静观其变。
秋清晨的书斋远远没有他想象中的奢华,却精致小巧,十分清幽。围绕在书斋周围的奇特树木在夜色里撑开巨大的伞状树叶,呼应着池塘边浅色的沙地,让封绍有种莫名的眼熟。一时间却又想不起自己曾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沙地上的女人动了动,拿起了身边的酒坛一扬手把里面的液体都倾倒在了自己的脸上。
封绍心头微微一动。有些诧异,却也微妙地有了几分不忍。
“这女人到底在干嘛?那可是积年的好酒……”他想起厨房的老火头一边捧着酒坛,一边很陶醉地闻酒味的样子,忍不住暗中腹诽:“这死丫头,就算当官了有钱了,也不能这么糟践东西嘛。”
死丫头还在继续糟践东西,然后一扬手,将酒坛抛到了一边。酒坛在沙地上骨碌碌地滚了几滚,落进了池塘里,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哗啦”声。
封绍的心不由自主地随着一颤。就听她懒懒说道:“出来吧。”
封绍大惊失色。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动,不远处的树丛后面就慢慢地走出了一个白色的人影。那是一个男人的身影。修长而挺拔,在幽柔的夜色里散发着一抹月光般柔和的气息。他一直走到了她的身边,然后紧挨着她坐了下来。
封绍刚刚平复的心跳又骤然间剧烈了起来。他忍不住悄悄往前探了探。因为不敢离得太近,两个人的交谈又过于模糊,他什么也听不清楚。然而她说话的声音里带着拖长了的尾音,糯糯软软,显然是已经醉了。
看着那个穿白衣的男人将她扶了起来,挽着她的腰身一同走向书斋,封绍心里竟有种猫抓似的烦躁。想也不想就起身追了过去。
顾不上打量秋清晨的书斋,封绍蹑手酢跖地穿过了外厅,一路追进了内斋。素色的帐幔已经放了下来,空气里除了幽幽浮动的安息香,还混杂了丝丝缕缕的酒气,静谧中又透着别样的旖旎。
封绍屏住呼吸掀开帐幔。第一眼看到的是云歌的背影。他顺手将手中的茶盏放到床边的矮几上,然后扶着秋清晨小心翼翼地躺回到床上。有他挡着,封绍完全看不到她的脸,有些着急,也有些异样的恼怒。
“好受一些了?”云歌坐在床边,低低问她:“要不要喊人送些醒酒汤来?”
“不要了。”秋清晨的声音还是懒懒的,带着几分缱绻的醉意:“你去休息吧。”
云歌伸手掖了掖她的被角,低声下气地央求她:“让我……留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秋清晨没有出声。
封绍听到自己的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加快了速度。就仿佛她的回答真的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似的。可是他的胸口还是因为等待而缩紧,紧到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他知道他应该趁着房间里的人没有发现悄悄地潜出去,顺着原路回到下人居住的外院去……
可是他的身体却偏偏象被施了咒一般分毫也动弹不得。诡异的静谧中,他清楚地听到了秋清晨的下一次呼吸。
“好,”她懒懒地握住了云歌的手:“你陪着我。以后都不许离开。不许一走就杳无音信……不许……不许千辛万苦地见了面,你却再也不认得我……”说到最后,竟隐隐地哽咽。
“不会……”云歌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却本能地替自己辩解:“我不会……”
封绍心中骤然袭来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云歌急切的表白听在他耳中,竟然象烈火上浇了一桶油一般,只觉得脑海里轰地一声响。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要做什么手已经伸了出去,指尖罡气如同幻彩般“嘶”地一声点中了他的后颈。
云歌的身体一歪,一头软倒在了床边。与此同时,一只大手用力拉住了封绍的手臂。封绍回过头,冷戾的视线正对上了李光头满是震骇的眼睛。
“少爷!”李光头摇了摇他的衣袖:“你要干什么?!”
封绍眼睛里的阴戾散开了几分,他晃了晃头,只觉得喉咙和嘴唇都干裂得象被火烧过。就连五脏六腑都还残留着爆裂后隐隐的灼痛。意识一点一点回复了清明,却不愿就此收手。他看了看歪倒在床边的云歌,眼眸中重又浮起了几分冷戾:“你把这个人带走。”
李光头一愣。
“快点!”封绍不耐烦地催促他:“随便扔到哪里。最好是做掉。”
李光头又是一愣。可是封绍脸上从来不曾出现过的阴戾令他不敢再耽误,连忙扛起云歌一溜儿小跑地出了书斋。
封绍满心都是无以名状的焦躁,不知道自己留下来能干什么,却无论如何不想离开。他朝着床榻走近两步,毫不迟疑地抬手解下了她的面具。
她的脸毫无防备地展露在了他的面前。
封绍如遭雷击,只觉得耳畔轰然一声巨响,仿佛有千军万马呼啸而来,刹那间便将自己仅存的一点点清醒踩踏成了一团混沌不堪的烂泥。
枕上醉意盎然的女人睁开迷蒙的泪眼望住了他。
封绍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撞击得全身都痛不可当。偏偏视线连一寸也无法错开,就那么直直地迎视着她。
秋清晨抬起的手臂又重重落下,眼里却慢慢地漾起了一抹极柔和的光彩。她凝望着床边木偶般的封绍喃喃说道:“阿绍,你回来了?”
封绍喉头干涩,仿佛有一团火堵在那里,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的一句“阿绍”带给他的震撼有些过分得强烈,以至于他整个人都有种身在梦中似的迷蒙。
秋清晨的眼睛费力地眨了眨,又不胜疲乏地闭上了。睫毛微微颤抖,仿佛一个小女孩做了什么不开心的梦一样,整个身体都不自禁地蜷缩了起来。
封绍下意识地伸手过去帮她拽了拽被角,一抬头却见她的眼正缓缓地睁开。秋水般的眼眸还缭绕着微醉的薄云,眼眸中却已经透出了令人胆寒的锐利。封绍的手一顿,待脑海里浮起“逃跑”两个字的时候,秋清晨已经一脚踹了过来。封绍手中还抓着被角,情急之下一抖手整张被子都蒙住了她的头脸。而她那一脚也结结实实地踹在了自己的胸口。
封绍知道她一旦起来,自己断断不是她的对手。拼着硬挨她这一脚,借着双臂之力,用了全身的力气死命地按着被。她是醉了酒的人,动作本来就有些迟滞,又裹在被子里被他抱了个结结实实,没过多久,两个人就气喘吁吁,都有些精疲力竭。
“你放手!”闷在被子里的秋清晨恼羞成怒。
“我不放!”封绍手忙脚乱地控制着被子里不住挣扎的秋清晨,颇有些骑虎难下。如今这情势,叫他如何善后?一旦惊动了她的亲兵……
封绍晃了晃脑袋,低声下气地说道:“你听我说……我并无恶意的。”
被子里的人忽然就停止了挣扎。封绍的双臂不敢放松,心里却多少有些错愕:难道是挣扎太久,被闷得晕过去了?
僵持片刻,封绍小心翼翼地揭开一片被角。幽柔的烛光下,她的肤色呈现出一种娇艳欲滴的粉红,清冽的眼眸中犹带醉意。顾盼之间,宛如有阳光穿过了晶莹剔透的冰层,在他的眼前折射出满天的幻彩。炫丽,却也冰冷。她的呼吸之间还带着酒气,神情却越来越清醒。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仿佛在等着他先开口解释。
“我……”迎着她的视线,封绍忽然有些莫名的慌乱:“我只是……”
“你只是随便逛逛,”秋清晨接着他的半句话,眼中掠过几分讥诮:“逛着逛着,就逛进了我的私宅,是吧?”
封绍心乱如麻。其实他的本意也真的是随便逛逛,没想到撞见了那个不要脸的小倌趁人之危,结果一时动气,闹成了一团糟。至于看到云歌趁人之危他为什么会动气,他一时之间还不愿意去深想。
秋清晨向他凝望良久,微微叹了口气,:“你到底记不记得我是谁?”
封绍不明白她为什么说“记得”而不是“认得”?但他脸上茫然的神色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再明确不过的答案了。秋清晨垂下眼眸,一霎间心灰意冷。
而封绍望着她脸上的绯红渐渐转为苍白,虽然直觉是跟自己有关,却不明白到底是那一句话出了问题。不忍心看她眼中的幻彩寸寸黯淡,却又完全束手无策。迟疑之间,秋清晨已经阖上了双眼,仿佛再也不愿意再看到他。
“你走吧,”秋清晨淡淡说道:“怎么进来的,还怎么出去。”
封绍没有动。
秋清晨的神色之间透出了几分倦意,仿佛连叹息都透着无力:“你快点走吧,我今晚不想杀人。”
封绍松开了她,一边侧身往外退,一边极小心地防备着她突然出手。而她,真就当他不存在一样,直至他退出了内斋,连眼都不曾睁开过。被他摘下来的黑色的面具在挣扎中滚落到了床角边的青砖地上,在黯淡的光线里看去,不觉得狰狞,反而透着难以言喻的萧索。
封绍暗想,一沾到这个女人,所有的事情都不对劲了——可他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不对劲。这种说不出的感觉,最让人心烦意乱。
封绍一巴掌掴在了自己脸上:“他大爷的,这丁蹉是怎么档子事啊?!”

二十

她的肤色不是因常年戴着面具而呈现出来的不正常的腻白。而是吸足了阳光般的浅浅蜜色,仿佛轻轻按一下就能沾上满手甜腻的蜜。清水般的眼睛黑白异常分明,顾盼之间神采动人。眼周生着一圈极浓密的睫毛,长长的,弯弯的,俏气地地缓解了那双眼里与她年龄不相符合的锐利。她的眉毛也是极浓的墨色,在那蜜色的肌肤上显得异常惹眼,长长的眉梢一直斜斜挑进了鬓角里去。
“你长得真丑!”封绍揉着她的眉梢,故意用不屑的语气挖苦她:“以后人家会说阿绍的娶的老婆还没有阿绍自己长得漂亮。”
“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被抓来这里?”她斜着眼看着他笑:“以后人家会说,漂亮的阿绍还得靠他的丑老婆保护呢。”
封绍忍着笑把她环进自己的怀里:“难怪我府里的管家说:丑妻近地家中宝。”
她瞪着他,微微嘟起嘴:“你还越说越起劲了,我真有那么丑?”
封绍放声大笑:“你也不想想你是谁的准老婆?我眼光能有那么差吗?你真当我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孩子吗?”
她板着脸把他推开:“你顶多……也就是个孩子头儿吧……”
……
封绍是从梦里笑醒的,可是枕头上一片濡湿,眼角还有液体在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封绍不在意地伸手抹了一把,然后将整个手掌都覆在了眼睛上。在黑暗中无比清晰地体味着心头莫名的悸动。
他知道他在梦里看到的是很久以前的秋清晨。是剥开了精钢打造的铠甲之后,还需要再继续剥开她的皮肉,才能找到的那一个秋清晨。那时的她,神情倔强却又稚气。所有的坏情绪都一笔一笔地写在眼睛里,还没有来得及变成面具下面那个肤色苍白,眼神犀利如刀的冷漠女人……
可是为什么会是她呢?
封绍问自己,为什么当他在梦里终于看清楚了那个迎着阳光走过来的女孩子,却发现她的脸原来是秋清晨?
他并不认识她……封绍不确定的想。做梦也许只是巧合。
但是,真的只是巧合吗?这样想的时候,一阵灼痛由颈部传来,迅速地打断了他搜索自己记忆的企图。封绍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懒洋洋地躺回了枕头上。纵然有满腹的疑团,也要等到天黑之后才能有所行动。
封绍望向窗口,素色的床纸上已经透进了蒙蒙晨光。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
新的一天是在大眼瞪小眼当中渡过的。
福宝坐在他的对面,举着一个小锤子不停地敲核桃。她敲好,封绍就抓过来吃。福宝瞪眼,他就瞪回去。再理直气壮地补充一句:“我正在想怎样才能退婚——多费脑子的事啊。”
福宝立刻就软了:“那你……接着吃。”
看着她泄气的表情,封绍反而来了精神:“光头就那么好?”
福宝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没说话。手底下重重一敲,一块核桃皮冲着封绍的脸就飞了过去。
封绍侧头躲过,摇了摇头:“你说说看,光头有什么好?”语气柔和,是要聊天的语气。福宝半信半疑地瞥他一眼,摇了摇头:“我看,你还是退了亲吧。你心里压根就没有他。”
封绍拿着核桃的手停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没有他?”他的的确确是在好奇,这花痴丫头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福宝低着头一阵猛敲,说话的声音显得有些瓮声瓮气:“你心里要是有他,干嘛对他向对待下人似的?”
封绍没吭声。李光头的身份本来就是自己府中的家将。可是她这样一说,封绍心里倒真是有了几分触动。抬眼打量福宝,模样虽然普通了点,倒也是眉清目秀。泼辣直率的脾气配给光头,似乎也是满合适的。
封绍摇摇头,不露痕迹地转移了话题:“你家秋帅是个什么样的人?”
福宝的锤子停了下来,似乎在仔细地想这个问题,沉思良久却又摇了摇头:“话不多。对家里人很好。这府里后院的事从来不多问。再有……”她迟疑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就是有点孤僻吧。”
封绍也学着她的样子压低了声音:“她怎么孤僻了?”
福宝伸手指了指听雨轩的方向:“那么标致的一位小公子,要换了别人,早就收房里去了。我家主子居然就那么养着,连手都不碰,你说她是不是很古怪?”
封绍想起昨天夜里的情形,轻轻哼了一声。若不是他及时地把那个居心叵测的小子扔出去,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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