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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一笑(又名:擒情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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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出神的功夫,秋清晨已经去的远了。王泓玉连忙追了上去,看到她紧紧抿起的嘴角,满腹疑窦又都压回了心底。
两人打马回到营地时,已过了戌时。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却已经小了许多。一盏一盏的牛角灯划破了沉沉的雨幕,在肃杀的营房上空释放着微弱的暖意。
秋清晨还来不及下马,就见几个人朝着马厩的方向一溜儿小跑地过来了。当先那人披着油衣,油衣下面露着天青色的长衫,腰间垂着白玉璎珞,极明显的宫官打扮。秋清晨不由得有些心惊,跑近了才看出并不是御书房里平常伺候笔墨的女官,而是瑞帝统管后宫的副总管平安女官。
秋清晨连忙翻身下马,笑问道:“这样的天气,您怎么亲自跑来了?”
平安女官四十上下的年纪,一张团团脸十分和气。见秋清晨迎了过来,连忙强先行礼:“大帅安好!陛下请大帅即刻入宫!”
秋清晨心中一动,脸上却笑意不减:“传口谕您随便打发个人来就好,来回几十里的路呢,怎么就亲自跑了来?来,我营房里有上好的铁观音,先浓浓地沏上一碗给您去去寒。”
平安女官一把拉住了她的袖子,容色虽然平静,拉住她手臂却是十分地用力:“有机会再叨扰吧,陛下还在毓曦殿等着大帅呢!”
“毓曦殿”三个字让秋清晨心头一震,连忙拉着她避到了一旁,压低声音问道:“大人还是直说吧,到底是怎么了?”
平安女官欲言又止,最终也只是长长叹了口气:“您去了就都知道了。现在御医还在诊治,到底如何……下官也不好说啊……”
一句“不好说”让秋清晨的心一路凉到了谷底。顾不上换衣服,拉住王泓玉匆匆交待了几句,便翻身上马,朝着安京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一路行色匆匆,赶到宫苑时,早有女官在宫门外候着,见了她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行过礼便引着她往里走。秋清晨原本想从她们口中打探些消息,看了这情形,满腹的话又都咽了回去。
毓曦殿高大的飞檐在墨染似的夜色里宛如怪鸟展开的巨翅,尖尖的檐角直插云中,无声无息地散发着高高在上的冷峭。秋清晨模糊想起曾听人说过,论制式格局,毓曦殿的规模不亚于瑞帝居住的广汇宫。如今看来,果不其然……
已经过了亥时,毓曦殿内外依然灯火通明,踮着脚尖出出进进的御医、内侍人人神色慌张,也不知都在忙些什么。浓重的药气隔着老远就已经闻到,秋清晨的一颗心也不知不觉揪了起来。引路的女官将秋清晨带到了毓曦殿的台阶下,便深深一揖退了下去。早有伺候在大殿外的女官进去禀报。
一路纵马而来出了一身的薄汗。此时此刻却混着雨水,粘湿地贴在身上。仿佛身体都比平常更重了几分。静谧中,秋清晨清清楚楚地听到了瑞帝低哑的声音:“宣!”
秋清晨勉强压抑着心底的焦躁忐忑迈过了毓曦殿高大的门槛。大殿的一角,瑞帝的身影正背对着自己茫然踱步。她身上穿着便服,头发也随意地挽在脑后。发髻上别着几支步摇,长长的璎珞顺着耳边垂落在她的肩上,随着她的脚步不住地晃来晃去。
瑞帝的年纪在三十到四十之间,鹅蛋脸上一双极深沉的眼睛,令人不敢逼视。听到她的脚步声,下意识地回过头来,讶声问道:“爱卿这是……”
秋清晨这才注意到随着自己的一跪,膝下已经汪起了一片水渍。连忙说道:“臣刚从训练场回来,实在不及换衣。”
瑞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凝视着她。静谧中,两个人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一滴水渍顺着她的铠甲滴落下来,在青砖地上发出“滴答”一声脆响。
跪伏在地的秋清晨听到瑞帝沉沉叹息,心中却不明所以。正犹疑间,瑞帝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秋清晨只觉得脸上一凉,面具已经被她摘了下来。
“陛下!”秋清晨心中惊疑不定,面上却不敢带出分毫。
瑞帝望着手中的面具,眼中掠起一抹淡淡的自嘲:“这些天,朕总是想起朕的父亲,他活着的时候曾经跟朕说,不光是男人会嫉妒,女人也会。而且女人嫉妒的时候,会比男人更可怕。”
秋清晨不知她忽然说起这话来是什么意思,只能默默听着,一个字不敢多问。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当”地一声响,面具掉在地上,在空荡荡的大殿里激起了一阵阵诡异的回声。门外的女官们惊慌失措地涌进来,又被瑞帝不耐烦地挥手赶了出去。她背着手围着秋清晨一圈圈地踱步,语气却轻飘飘的,仿佛自言自语:“朕不愿意让他看到你。之所以驳了李云庄的请战书,派了你去打魏国,也是想要绝了他的痴念……”
秋清晨垂头听着,心底里却再清楚不过:她驳了李云庄的请战书,未尝没有给自己树敌的意思在里面——这就是所谓的功高震主了。自己手握兵权,朝中若是没有牵制自己的势力,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焉能高卧?
然而这一层意思,无论如何是不能说破的。想来自己在军中树大根深,纵然瑞帝已起了猜忌之意,一时间却也杀不得吧?
见她没有开口辩解的意思,瑞帝又是一叹,“御医说他心事太重。想来他心里必然是埋怨朕的……朕说起这些,只是……不想让他走都走得不安生。”
秋清晨心头又是一凉,恍然间想到瑞帝对火焰君的病情尚无一句交待。而充满了毓曦殿的浓重药气却仿佛在昭示着某种凶险一般,越发浓烈了起来。
瑞帝望着内殿的方向怔怔地出神。一阵闷雷从殿顶滚过,瑞帝如梦初醒般回过头,看到一身精湿的秋清晨还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心头竟有些百味陈杂。沉吟良久,瑞帝终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摆了摆手吩咐殿外的女官带她下去换换衣服。
秋清晨瞥了一眼掉落在她面前的铁面具,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听瑞帝长长叹道:“以后……不用再戴着了。”

二十六

算起来,只是秋清晨第二次走进毓曦殿。
第一次来还是瑞帝与火焰君大婚的当日,因为火焰君死活不肯穿礼服,瑞帝召自己入宫。印象里那时的毓曦殿满眼都是烈焰般的红:廊檐下的灯笼、里里外外的帐幔、地毯甚至女官们的衣服,都是热烈到了极点的红色,让人有种在火里煎熬着,透不过气来的错觉。
这一次,却是满眼的青葱。廊檐上、沿窗的古董架上,到处都是大盆小盆的植物。而且还都是只生绿叶不开花的植物。连内殿的帐幔都是一色清透的水绿。这恐怕才是火焰君真正喜欢的颜色吧?
守在内殿的女官看见吉安女官引着秋清晨进来,无声地躬身行礼,然后抬手打起了帐幔。
秋清晨一眼就看见了守在殿角的一群太医,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殿的另一端,乌木大床上帘幕低垂,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宛如木偶般一动不动地躺着。
秋清晨扫过一眼,便匆匆收回了视线。正要行跪礼,瑞帝摆了摆手,淡淡说道:“免。吉安带太医在殿外候着。”
秋清晨连忙应了,垂首立在她的身侧。诺大的内殿不多时就只剩下了瑞帝、秋清晨和帘幕后面沉沉昏睡的火焰君。
小心翼翼地打量瑞帝蹙眉沉思的侧影,秋清晨正在揣测她可能会有的提问,就见她抬起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清晨,北营现在有多少人?”
秋清晨原以为她会说起跟火焰君有关的话题,冷不防她竟然问起了北营驻军。愣了一下才答道:“驻军三万,再加三千新兵。”
瑞帝微微颌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清晨,你也知道目前的京畿防卫都是云庄在管。朕最近一直在想,京畿防守责任重大。如果把北营的三万驻军也归入云庄麾下……”
秋清晨不等她说完已是大吃一惊。北营驻军历来皆是皇帝亲自调配,她这样做,无疑是要分权给李云庄——难道她对自己的疑心竟然已经到了这般地步?!
秋清晨指尖冰凉,垂首站在一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今我们既要防着莽族人,又要防着楚国的细作。云庄手里只有区区御林军可以调拨,未免有些力不从心。”瑞帝没有看她,只是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往下走:“万一安京内外有什么异变……”
秋清晨心乱如麻。只觉得瑞帝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在脑海里跳了过去,偏偏虚玄得让人抓不住。一时想的是:难道瑞帝疑心自己带进京城的亲兵有变?一时又想:李云庄跟在瑞帝身边的时间原本就比自己更长,她理所当然更宠信李云庄……思绪烦乱之间,忽听瑞帝沉沉反问一句:“爱卿意下如何?”
秋清晨按捺住心头的烦乱,低声答道:“臣在想。臣在军中级别高于李统领,如果李统领接管北营的话,臣留在北营恐怕多有不便。何况臣滞留安京多时,已是不妥。刑部的事……”正在斟酌该如何说出要返回边洲的话,瑞帝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十分干脆地点了点头:“爱卿所虑极是,刑部的事朕自有安排。不过,边洲苦寒,爱卿的家眷又身体柔弱,依朕之见……不如就留在安京休养。”
秋清晨一怔之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云歌。乔歆送了云歌给自己的事虽然做得机密,但是云歌入住秋帅却几乎是安京人尽皆知的事。瑞帝知道并不出奇。按捺住心头的云潮翻滚,秋清晨面上依然一派沉静。毕恭毕敬地后退一步,沉声应道:“臣谨遵圣命。”
瑞帝点了点头,摆摆手示意她下去。却有意无意地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秋清晨,直到她垂着头,步履轻捷地退出了毓曦殿。视线收回来时,却正巧迎上了床榻上昏昏沉沉的火焰君。瑞帝眉尖微微一跳,随即便微微笑了起来:“果然……你已经醒了。”
火焰君望着她,眼中一片空茫。
瑞帝握住了他的手,温声说道:“上次朕给你的方子你一直都没有好好吃是不是?连陈太医都说你这副小身板越见清瘦了。”
火焰君一言不发地望着她,眼中渐渐涌起一抹苍凉:“你何必要难为……”
瑞帝浅浅一笑,一双幽沉沉的眼眸却不带半分笑意:“这叫什么话?你又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她是我的臣子,又怎么算是难为?倒是你,操了太多不该操的心思,白白地把自己的身体给熬坏了。”
火焰君收回了手,冷冷笑道:“你特意招她到这里来,不就是为了说这些话给我听吗?”
“不错,”瑞帝俯视着他,淡淡说道:“朕就是要提醒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还有……你最好不要再意气用事,那样很容易连累别人——铁面具朕虽然收了回来,不过,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折磨人的小玩意儿。你说对不对?!”
火焰君目眦欲裂。
瑞帝的指尖缓缓滑过了他的脸颊,俯视的目光中一片冰凉:“为人臣子自然要有为人臣子的本分。后宫之中也有后宫的规矩,你进宫第一天朕就提醒过你:身为侍君绝对不可以私自勾结朕的大臣。可是你居然不把朕的旨意放在心上。若不是看在你身体不适的份儿上,今日的刑就不会下得这么轻了。你最好记住:不要仗着朕的宠爱就恣意妄为。朕知道你是聪明人,同样的事最好不要再发生第二遍。”
瑞帝收回目光,施施然转身离开了毓曦殿。
火焰君紧握的拳头不知是因为惧怕还是因为愤怒,在薄薄的锦被下不住地簌簌发抖。昏暗的烛光下,他的肤色呈现出一种惨淡的苍白,了无生气。只有一滴鲜艳的红色宛如活物一般,顺着他紧紧咬住的嘴唇蜿蜒流下,拖住一道狰狞的痕迹一路滑过了脸颊,一直滑进了他的衣领里去。
李光头跑回营房的时候,封绍正半死不活地趴在床铺上,嘴里还叽里咕噜地念念有词。凑过去一听,原来他说的是:“我是一头猪……我是一头蠢猪……”
李光头立刻喷笑了出来:“少爷……这事儿我早就知道了!”
封绍艰难地扭过脸,冲着他怒目而视。李光头垂头闷笑的样子实在是很欠扁,如果不是因为他已经累得连脚趾头都不想再动,他一定冲上去照着他的光头来一巴掌。
“少爷,”李光头也许是看出了自家少爷已经没有了招架之力,胆子也大了许多,一边在手底下装模作样地替他拿捏,一边忍着笑假模假式地问道:“那个……你是怎么发现的?”
“发现什么?”封绍哼哼唧唧地反问了一句,立刻就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自己的那一句自言自语,怒气冲冲地跳起来又重重地跌回了床铺上:“光头……你真是要翻天了!”
李光头知道封绍今天挨了罚。原本就累得死人的训练结束之后,别人都回营房,他又围着训练场多跑了二十圈。李光头揉着他的肩膀,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正经了一些:“本来也是,少爷你自己看看,有哪个刚入伍的新兵敢象你似的在背地里骂队长?”
“我那不算骂,”封绍叹气:“我不过就是跟风说了那么几句,别人都没事,就我一个人被罚。光头,你觉不觉得蹊跷?”
李光头斜了他一眼:“有什么蹊跷?别人说队长没听见,就你说她听见了呗。”
“我总觉得她是针对我的,”封绍的眼珠转了两转:“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太帅?一不小心,又招惹了一颗芳心?”
李光头身体趔趄了一下,顿时哭笑不得:“少爷,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唉,”封绍趴在枕头上直叹气:“人果然不能长得太帅。我真是……太对不起赵国的姑娘们了。”哀声叹气了半天却不见李光头反驳,封绍诧异地回过头,原来李光头压根就没有注意他在说什么,自顾自地支楞着耳朵听旁边几个新兵聊天。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当中那个连说带比划的人正是自己同营房的六顺。
“真的,骗你们我是这个!”六顺鼓着一张黝黑的圆脸跟周围的人赌咒发誓,一边不服气地比划了一个王八的手势:“我冲完澡出来亲耳听到女兵营的那个贾队长说的。”
“你才来几天就连人家姓什么都打听出来了?”旁边有人打趣他:“你是光顾着看贾队长,耳朵听岔了吧?从没有听说过大帅从新兵里头抽选亲兵的。”
“是啊,”旁边一人说道:“我听说大帅的亲兵个个都是刀尖上滚过多少遍的狠角色。真正的杀人不眨眼!”
“都是战场上有军功的……”
“对啊,对啊……”
……
听着周围的人七嘴八舌议论不休,封绍情不自禁地和李光头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里多少都有些疑惑。
封绍在枕头上换了个姿势,心中暗想:成千上百的生面孔混杂一起,不可能被她给认了出来吧?她能有那么玄?可是转念想想那个女人不动声色撂狠话的样子,又觉得自己的不安并非空穴来风。
看出了他心里的不安,李光头压低了声音安慰他:“跟咱们应该是没有关系的。琪少爷也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
封绍重重一拳擂在了枕头上,哀声叹道:“你见过把自己送进狼嘴里的猪吗?不用怀疑。你面前的是第一头,我面前的第二头!”
李光头嘴角抽搐:“少爷你想得太多了吧?”
“不是我想得太多,而是你想得太少。”封绍叹道:“光头,我真是一头猪。”
哀声叹气的封绍忽然发现自己不光是脑子不好使,运气也背得邪门。泡女人想找一条捷径,结果好死不死选中了最绕弯的那条路;想找最安全的藏身之处,结果却自作聪明,真的选中了最危险的地方。如今可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钻进这天罗地网里来,想逃都没有那么容易……
“少爷,要谦虚……也不用非得是猪吧?”李光头很无语地望着他,觉得他愣头愣脑的样子更象一只小山羊。
至于自己,光着个脑袋,人又长得肥。象猪……就象猪吧。
只是这猪啊羊啊的,别让人家给一锅烩了就好。

二十七

封绍目瞪口呆地左右看看,然后迟疑地抬起手点着自己的鼻尖问道:“我?!”
被他称作“乌鸡脸”的乌队长冷着脸,眼中明明白白地写满了不屑:“对,就是你。难道还用我再喊一次出列吗?”
封绍无可奈何地向前迈出了一步,跟其余三名新兵站在了一起。刚才被她喊出李光头的名字时,他还在想:这一定是凑巧,一定是凑巧……
乌鸡脸略带讥讽的目光从这四名新兵的脸上一一扫过,冷冷哼了一声才不满地说道:“真不知你们走了什么运,这种水平也能被抽选上去。我也不说什么了,秋帅的亲兵营想来你们也有所耳闻,能不能挺到最后,就要看你们个人的造化了。”
“完了,完了,”封绍暗想:“我是真的被那个死丫头给认出来了……”大祸临头的感觉如同乌云般笼罩在头顶,挥之不去。可是偏偏又有几缕阳光从乌云的缝隙里透了过来,象羽毛似的在自己的心头一下一下地挠着,挠得自己情不自禁地发颤。满心的惊骇渐渐化成了难以抑制的激动。一霎间,封绍几乎无法按捺住心潮的起伏,忍不住抬手在自己脸上重重拍了一掌:“他大爷的,这不正合了咱入伍的初衷吗?!还是不是男人?你怕个屁啊!”
一句话还没有念叨完,就发觉周围鸦雀无声。一转头,左右新兵,包括前面正训话的乌鸡脸队长都用一种看妖怪似的目光瞪着自己。封绍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那个……乌队长,您继续说。”
乌队长不满地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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