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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以向暖 以期暖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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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怎么不平呢?差点把我绊倒”倒是路惹了她……
顺着灯光,顺着风叶,摇曳,婆娑,狠扎着他的眉眼,直到灯灭。
“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到后来只有不曾间断地嘟嘟声。
“你拨打的用户无应答……”
月上中梢,沉寂的校园响起的铃声分外清亮,神经一下子警觉。是她。终于有反应了。
打开一看,却是——我去天津了。
向暖。
向暖——心情,乍喜。又悲。
到最后,情绪里只剩下回忆的残渣,有点冷,很安静。
有点难过——一定只可以是一点点,他对自己强硬地说。我只会有点难过,一点点,不能太多,向暖。
念她的声音都被风带走,只剩下一轮清冷的月光,照着同样寂寥的身影。
怎么忘记了,她从不缺少怀抱。她是向暖啊,只会游走在温暖的地方,向着温暖的地方一路奔走。
她还有章泽,所以走得潇洒。
然后他带着散落的星晖回家。
像往常一样,他选择了回家过夜。周日有兼职家教,晚上在书房里练练字帖,心似乎也被生活琐事引向各处…
只是笔落纸间渲地模糊,那种时空相似的错觉又有点恍惚。
“什么字体?写得真好看。”她曾说。
似乎她就在桌边静静地看,不同于平时的聒噪。那曾是中学晚自习两人同桌时出现过的场景。
“魏碑!”记得那时候,对她也是冷冷的。那是从第一面开始,就刻意保持的态度和距离,可能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索性就少面对。只是她实在难缠,有时候,他不回答,她就不停的问。
“什么字体?”
“你写的什么字体?”
“魏碑…”空荡的房间响起他的声音,突兀地回响。穆然地抬起头,只有一览无余的灯光和扎得晃眼的白墙。
心空了一拍,笔停在一处。默然回神后,又低头继续写。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诗句里恰时出现的‘向’字把墨渲成一团,浸湿了几页。
旁边,废纸篓里又多了几张废纸。
向晚?而不是向暖。
高一年级,记得当时第一次背这首诗的时候就闹了笑话,他还是被老师要求当堂背诵的,那效果可想而知。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暖……”来到启明中学后,听到她在早读的背诵时,眼睛木然惊住。
怎么?这么巧。可更巧的事情不是早就发生了?
灯下,三面的白墙明朗,而她不在任何一个角落。
“她怎么会出现这里?”
这是他的家,k大家属院。她不曾到过的地方。
盯着断断续续的字,他蓦然苦笑。
再次抬头,月色依旧徘徊在窗外,像是害怕屋内的亮光……
就这样闲散地度过两日,周一早上下楼上课,途径西校区的田径场
“小一,早啊。”晨练回来的李老师和他亲切地打招呼。
“早上好。”亓一也礼貌地回应。这是从数学系退休老师李艳红,也是计算机系李主任的老婆,两人都和父母是同事。
当年和父母关系要好的共有四位,除了李阿姨和他们系的主任之外,还有一位是现在还在任教数学系的陈然之,另一位是文学院的贾士博。他唤他们陈伯和贾叔,这一叫便是十几年。后来家属院翻新,大多数教职工都搬离了旧栋,旧家属院只剩下少数的老师留恋老房子不肯搬家,其中就有以固执钉子户著称的他们。
碍于两人的公众地位和社会影响,青砖小楼被突兀地保留下来,却被学校用来向外出租,从此变得鱼龙混杂,失了往日的复古文艺的神韵,之前扶墙直上的爬山虎也被连根拔起。
他一般是不回来住的,平时回来也只是打扫打扫卫生,需要查爸爸之前的书籍资料会不定期的回来。
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
“我知道马上回去。”
“…”
电话是卢缙打开的,问他上不上课?还送来了向暖的消息。好像——她和那个齐思维在一起了。
过了一会儿,又传来彩信。内容就是齐思维和向暖的对话。窗口是qq界面,通话时间是前天晚上。
他在她宿舍楼下等到半夜的那一天。
“做我女朋友好吗?”
“好啊。”
她答应地如此爽快啊。似乎那夜的哭噎与她无关。
不是去天津了?……难道在骗他么?
就像高三那年,她说她喜欢他的字。
心里却有另一个人的名字,收到那人的信的时候心也是无比快乐的。
还有高考结束那天,她说六点在路灯下等他。却又被放鸽子……
那何必来招惹他?
还一次又一次…
让他厌倦,让他留恋。
让他不知该张手拥抱,还是喝言拒绝。
很快,校历九周飞逝,大一的课程也越来越多,每天忙忙碌碌的,连周三周五的晚上都被安排了全系大课。文学院在第一阶梯教室,机电院在第二阶梯教室,两个教室仅仅是一个楼梯的间隙,一个在一楼,一个在二楼。偶尔会在楼梯或上课时看到她的身影,或和同学侃侃谈笑,或独自一个人为迟到狂奔。
明明前些日子还为她的欺骗耿耿于怀,见到后消瘦的面容又让他无法释怀。
没有一次,她和齐思维再走在一起,没有一次,她再传出任何绯闻,她瘦了很多,穿着那件大红色的外套,在风中疾走,是虚鼓的肿胀。
一个闲落的午后,他坐在图书馆小憩,一眼望到一个红色毛衣在窗外乱走,想到她,想到让她哭、让她笑的那个人,抬头望见卢缙正顺着他的眼睛探寻。脸上是不怀好意的坏笑,却也只是坏笑,什么也不说。
他低下头,继续看着辅修的《建筑学基础》。
过了一会,感觉卢缙还在看他,也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过了很久,卢缙才说了一句:“怎么?”而这句话还是因为他的突然抬起头问起的。
“没什么?”他低下头,翻看下一页。
“你是不是也认识顾程轩?”下晚自习的路上他问卢缙。
“那个兵哥哥?!认识啊。见过几面。挺温雅的一个人,给人感觉挺成熟的。”
卢缙看着他有些心不在焉,眼角也多了一些嘲弄,继续问“怎么了……”
“没什么!”他抬起头,看向躲在云层里的月亮,“今天十五吧?月亮这样圆!”
“亓一,你有问题——”
“我是在提醒你,明天李老师的编程作业要交了。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还是不是哥们?友尽!!友尽!”卢缙一溜烟跑回宿舍。
过了十一点,卢缙又打来电话。
“你还回不回来?”
“今天要帮主任查资料,可能不回去了。”
“那——你家没断网吧?能不能帮我做作业,我可以帮你打入敌人内部哦!”
“说好的自力更生呢?我也想见识一下三大校园教师杀手之一的威力。”
“好你个亓一,还是不是哥们!”
“谨言慎行,祸从口出。”
“什么意思?”
“你的邮箱一分钟之前收到的那个邮件可能会没有!”
“我能不能收回我的话!”
十分钟后,某人又怒气冲冲地打来。
“你又骗我,亓一,再被你骗我就是猪!!”
“我是不是改点后天发送?十二点好像太早了?”
“亓一,不管用。告诉你我们的友谊到此为止啦!!友尽!!友尽!”
亓一淡淡然说了一句“别挂,我还没说完,不听你会后悔的。”
“不听!我自己做,我自己搞,我还不信就我还能给机器给跪了!!”
“我是想说,“友尽”是指友情结束暧昧开始了……”他冲着连绵不断地嘟嘟声,悠悠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3)

因为辅修建筑学的缘故,他也开始关注一些美术的东西,还在外面报了一个素描班。拿上画笔的那一刻,心里突然对她的笑念念不忘。
铅笔,画板,卡纸,黄昏……
家教,补习,上课……时间被刻意塞满了,几个星期后几十张素描画从画室运到书房,搬在手里有一种无法超越的沉重,那是关于那个秋天最后的记忆,而这样莫名的消沉一直延续到那年冬天,延续到第一场雪。
那一天,出门地上是一片雪白,飘飘洒洒地雪花调皮地往身体里钻,脖子里,袖子里,头发里……单调的生活里突然就送来了她的消息。
宿舍楼外,她站在雪地里依旧主打着红色,宽厚的围脖遮住了她的半张脸,那沁满湿气的睫毛下,雪亮的眸子左顾右盼……
她跺跺脚,搓搓手,哈哈气,仅仅百米的距离,她的动作就千奇百样,好不重复……
此时,她双手抱着手机,默念着手机上的内容,看口型,好像是他昨天发的短信。
她说,她的手机接收信息有点慢。
看来,并不是一点。
也许是卢缙告诉她,自己在外面兼职做家教吧!
昨晚临睡前,突然接到她的电话,她说,她现在穷得要死,能不能给她介绍份家教做做。
“为什么?”他问过去的意思本来是,为什么要让他帮忙,他又为什么要帮她?
她却似乎误解了。怎么忘记了,她的语文一直不是强项,好像选这个专业是服从调剂的,她说她本来报的法律…
“我去天津来回车票花了将近一千。”
她所答非问,他却听到了更满意的答案。
终于走到她发呆的树下,看着大红的围脖上散落着星星点点地雪花,她喘着热气不甚耐烦。
雪花簌簌飘落越下越大,驱赶着校园里的人影。他沿着林荫道向前走,不知不觉引她来到不远的咖啡厅。
“真的可以?”
“当然是真的!”
“周末跟我去见林太太吧,她的女儿小叶缺少一个数学老师。”
他低头喝着热气腾腾地咖啡,不去看她喜上眉梢的表情,目光落在窗棂上的白雪,晶莹剔透的可爱。
“非常抱歉,同学,刚刚的咖啡忘了加糖……”服务员微笑着递过盛糖的玻璃罐子。
“是吗?”他温然一笑。给她的杯子里加了一勺搅一搅,然后继续喝自己的咖啡。
窗外,雪下得越来越大,人影也减少了。可不知怎么,就是觉得她蹦蹦跳跳的样子就在外面,怎么没有人像她这样穿红色穿得那么好看。奇怪?怎么没有人……
就这样,她成了他的同事,成了朝夕相处的人。
两人搭同一班公车来回,他辅导的时候,她就会出去买一些吃的,小叶是初三的学生,周末补习,有时会待到很晚。
关系突然变得密切,为了节约时间,她有时会陪他上课,他有时会在楼下等她。
直到一个月以后,她霸道地夹完他西红柿鸡蛋里面的所有鸡蛋,他竟在这个平淡的夜里,有种初尝幸福的快感。
看到866公交车上的孩子会笑,看到有灯光的喷泉会笑,看到沿途的小吃街会笑,她笑得那样轻易,似乎失恋也不需要别人安慰了。
想到这,心里会有一种解脱的快感。
遇到她之前,他是讨厌冬天的,可是遇见她之后,冬天成了与她一起的存在。被她披过的衣服穿在身上在清凉的夜里竟也能让心微波荡漾,好眠一夜。
每周,她和卢缙都要在一起在广播台录制节目,卢缙和他又同在一个寝室,不知为什么总时有意无意的听到她的事。
卢缙说,“好像顾程轩已经退役了,去了她不知道的地方。从未见过一个失恋的人讲自己的故事也能笑出来……”
她说,卢缙!看,我们都成了孤家寡人。
如果匆匆的岁月里,那个人只能给她等待,那为什么他不可以更主动一些。
盘子里食物告罄,他又点了两样菜,看着她吃。
她笑得开心,毫无顾忌地说,“亓一,和你可以这样坐下来吃饭,我以前想都不敢想。”
“为什么?”
“因为你总是对我不理不睬啊,你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去你家,你在厨房做饭,煮熟了却把我轰了出来……”
“知不知道什么叫贼喊捉贼?我怎么会留一个时刻想爆我车胎的人吃饭?你知不知道你爆了几次?”
她想了想,吮着筷子,:“有没有奖励?”
“可能——会吃到你喜欢的红豆蛋糕。”
他倒要看看她能不能猜对!
“九次。”
果然是一个数学怪才!
“愿闻其详。”
“额——高三下半年,月考了七次,还有两次,一次是因为过六一儿童节送的,还有一次是——高考前的最后一次周考。”她想让雪薇考第一,他不答应,然后就采取了“不合作就暴力”的行动。
“奖励——”她将双手伸到桌前,却被他的大手打落。
“扎我车胎居然还敢要奖励,你是第一个!”
“可是你说要奖励啊——!!”
“从明天晚上开始,我陪你去上晚自习。”
“啊——”她又开始垂头丧气了。
家教——
“家教时间——?”她还是有些小期盼的。
“那——我也可以辛苦一点。”他拿起筷子也吃了几口。看到她翘向天边的嘟嘟小嘴。
胸口,潺潺暖意。第一次,爱情像过境的暖流在心里留下暖意……
“发什么呆?”她拨弄他怔住的筷子。
他的脸凝住后又化开。
“这样——你才能得到奖学金,我这也算金钱奖励。
你们再过三周就考开始考试了吧?”
“你怎么知道?”
不知道才不正常。全校考试都是一样的,都安排在1月初,全部考试要在两周内完成。
“你们老师有说!”他抬抬眼,神情淡然。
“你不是去了就睡吗??”
他并无要辩解的意思。
“那你帮我补习古汉语吧?”
她终于主动出击。
其实这事儿?
她实在是谋划已久了。
开始时,觉得让一个IT男来辅导她的文学类科目,实在是有些磨不开面子。直到后来卢缙说,他七岁就能背唐诗三百首,十岁就学完了初高中所有的古诗文,更关键的是听说了他爸爸是k大文学系的老师…这个算盘就被打了好久好久…
虽然她的任课老师里没有和他同姓的,甚至她都怀疑现在老师们是不是都开始用艺名?还对全系老师都进行了基因遗传和外面轮廓的比对,最后终于得出一个结论:亓爸应该是升了。
可是儿子还在,总比她一个人抓瞎好!
她晃起刀叉,卷起几根意大利面送到嘴里。悠悠然,“亓一,我觉得,卸车轱辘比扎胎更好玩…”
爸爸说,如果在古代,她一定是账房丫头,算盘打地老响了。
“亓一,还有还有……”
“什么?”
“你还小心眼,爱发脾气!”
他投去一个此话怎讲的表情。
“我还你手表的那一次,你还记得吧?我不就弄坏了一个零件,就被吃了某人的闭门羹,还玩失忆呢?”
她换以冷酷的语气说:“……我想我们不会经常见面的。所以我们还是当做不认识吧……”
他才后知后觉发现她在模仿两人第一次在K大见面的场景。其实那一天,看到她的时候,真不知道,惊喜多一点还是惊吓多一点。
“从来不管手表的事。向暖。”他停下来看着她。
“还有别的?”她困惑地望过去。
“走啦……”他拽起她的胳膊。步子轻快地,根本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是有什么不能言语的宿仇。
只是过了一会儿,就换做她扯着他的棉服衣角摇晃。
“还有什么啊……亓一?亓一哥哥?亓一大哥?”
“欧——巴!”
他促然一笑。却一本正经,说道:“……忘记了。”
“原来你记性也这么不好。”向暖嘲笑。
“……可能这个冬天——太喜欢了吧……一遇到喜欢的,记性就不怎么好了……”
“难得糊涂!”向暖出人意料的没有反驳他。
“是啊,难得糊涂……”他也难得地对她的话正面赞同。
日子像回到从前,回到高中时代,只是那时候似乎更幸福一点,科目也多,她不喜欢语文,还可以换换口味,做数学,看物理。
而现在,好悲催。
“亓一?我不想看古汉语了?”
“那就看古代文学吧?你们这门课要先考!”亓一头也不抬,眼不离书。
向暖不情愿拿起《古代文学》,盯着小蝌蚪和红叉叉发呆…
没几分钟又抱怨:“我讨厌蔡纶,为什么要发明纸,为什么发明了要告诉别人。如果是甲骨文啥的,这本书刻也要刻几十年。那时候我早死了,就不用受苦了…”
……
“蒙恬发明了什么?临川四梦是谁写的?”
“不知道!不知道!我恨他们,更恨你!为什么给我画这么多重点。”向暖抓狂。
“你们的卷子是教考分离,六套抽一套…”
“老师说过吗?”
亓一顿了顿,有些迟疑。“说过啊,不然我怎么会知道。”
“不对!不对!亓一,这个礼拜你没和我上过课!
”向暖握紧小拳头,早就忘记吃过他买的红豆小布丁,目光肃杀地准备逼供。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快说!!你再不说,我就——我就不让你写作业。”
“题是我出的。”一句话让向暖彻底安静下来,准备武力威胁的手指穆然怔在空中。
惊呆了。剧情发展有点太快。让她缓一缓。
“你们的文学科目所有的卷子都是我出的!”他倒是准备全盘托出了。
“啊?”她的嘴快要化作o型。
“你们的文学科目所有卷子都是我出的!”而且从初一那年就开始了。贾叔和陈叔那时候早已无心学术,每天就喂喂鸟,下下棋,上上课,平时他给他们的学生批改作业,考试的时候判卷子,字迹很容易模仿。
只是——什么?!刚刚她居然在威胁出卷子的人?!
“你和亓一是不是在一起了?”回到315宿舍,宿舍里已经熄灯。向暖洗漱完毕后,在手机上看到这句话。
惊吓?还是玩笑话?
向暖半天没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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