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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以向暖 以期暖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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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却总是一幅心无旁骛的严肃模样。
她来,他无表情,不问一句。
她走,他依旧无表情,毫不关心。
之后的考试周,短信也没有了,两人因为小叶家教工作的结束而没有交集。
最后连结算的工资都是卢缙给她的。所有考试结束在一个温度有所回升的周三,晚上她给他发短信,说要请他吃饭,被他以有事回绝。
张颖还说亓一可能喜欢她?果然是被她不幸言中——是母猪上树的机率啊。而她居然还微微有些失落了,在他的空间、人人、微信转了个遍,盯着他很早之前的照片一下笑一下怒,自言自语……
宿舍里的人越来越少,到了周五,只剩下她和同市的张颖。下午,送走了关系不错的沫雨师姐,她独自在城市的公交上打发时间。
也许是阴霾的天气和刚刚的离别,她的心情并不明朗,那种触手的离开带走了一种心情。也许是遇到太多熟悉的场景,物是人非的感伤又故地萌生。
连听到包里的手机铃声,也是在两个未接以后。
幸好,只有两个陌生的号码,不对,是三个。
只是——刚刚挂断这个有点奇怪。前两个只是显示了响铃2声,归属地一个是云南,一个是新疆,很可能是打错了……
而第三个却是响铃9声……再一看号码归属地竟是从家乡那里打来的。
别是有什么要紧事——带着莫名的心情,她又拨通这个电话号码。回应地是一个陌生甜美的女声:您好,彼岸酒吧,请问您需要什么?”
愣了一会,声音慢慢低下来。“……奥,不好意思。打错了。”
“没有关系,有机会再为您服务……”
嘟嘟地接连响着,手机却还擎在耳边没有要放下的意思,清澈的眼眸里竟也有一丝不易察觉地失落。
有那么一瞬,她还以为,这个电话是顾程轩打来的。挂断电话,心里穆然又多了些复杂的嘲弄。再次望向车窗,从玻璃窗中看到在公交车上各种疲态的人们,才发现这个想法不止可笑,更是荒唐。幸好,周围的人都不认识她,都不在乎她。陌生、忽视竟也是一种情绪无需隐藏地宽慰。
终是一地枯黄,拯救一心萧瑟,江南冬天的阴冷,室内室外的等温,慢慢地被感受,心仿佛在乍凉的湖水里下沉,游弋直至很久……
依旧晃荡在不甚熟悉的街头,或走或停,不想回去。冷风驱赶了悠闲的人们,向暖呆坐在商场室外的座椅上,任手中的的咖啡反噬体温,街上有时走过一条流浪狗,天空偶尔飞过雀鸟,时光在眼中飞逝,路灯一盏盏在眸子里亮起,昏黄的暖色不再真实地呈现世界的原色。然后夜晚来了,温度骤降,风也吹得紧急,无孔不入地渗透到血液里,流动的血管快要凝结。章泽说的对,她会巧妙的避开一切于当天天气相关的物品。
雾霾——忘记带口罩。
降温——忘记带手套,穿棉衣。
大风——忘记戴围巾。
而她去感谢这种感觉来自天冷,来自风寒,无自己的心情无关。
经过一个印有本地景点的明信片店,看到熟悉的名字、熟悉的风景以最美的样子出现在眼前,仿佛只为以最美的姿态遇见每一个路人,脑袋里不停地出现一些曾经的话。
“向暖,真想带你来k市,枫叶村,古莲花池,富华路……”
“我想你,真真切切地想你。
很想你来。”
“向暖,今天我们去小吃街巡查,你不是喜欢吃甜的?肯定会很喜欢这里……”
……这些话跳跃脑海,曾支撑起一个又一个美梦和微笑。然后我来了。
走在富华路的街上一遍一遍品尝你推荐过的美食,在城市的同一辆公交上看到你信中提到的那个背着妈妈跳街舞的孩子,路过银河广场看到每晚八点就会发光的喷泉,经过一个穿军装的人会至少看三次……
我在你曾上过课的教室里有时候一坐就是一个下午,在你提到的食堂想有强迫症似的点同样的饭,无意中认识到和你相熟的沫雨师姐就迎上去……
我终于来到这座城市,寻宝一样发现你曾经的只字片语,残影足迹。
只觉与你就在城市南北,道路起终。
只觉,那一刻我们只是彼此遥望,终会乌云得开。
只觉,我终于参与了你的生活,不再毫不相关。
然后,这里不再有你了。
光秃秃的街上,连相似背影都吝于去给……
她突然哭着从橱窗旁跑过去,一直跑到最近的公交站,迎头跳进一辆空荡的公车……
思念模式被刻意切换到回家一档,而有时候怀旧也像一种奇妙的群体反应。一天之间,通讯工具满是旧友的消息:高中的宿舍长邹幂云催她赶快回去,从天津放假回家的章泽催她赶快回去,在家乡念书的柳雪薇催她赶快回去…
她的心也被这半年搁置的友情填满,归心似箭。
启程的火车票买的在本周六,她和卢缙结伴同行。
早上,张颖突然心血来潮地非要送她。卢缙也适时打来电话说,不在本校,约定好时间在火车站左边的候车室集合。
就这样,张颖和她一起去了火车站。
可是万万没想到,卢缙旁边竟还会有他,长至膝盖的风衣衬着更加挺拔的身体,单单是静站在那儿就觉得气宇不凡。他背对着她,背影如往昔,转过身,脸颊像清瘦了些。
“好久不见啊?……”她拉着行李箱向刚刚转身的他打招呼,脸上挂满笑容。
“我和卢缙去了k院(一个离火车站很近的大学),路不远就送他过来。”他站在对面,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脸,眼睛里似乎还有些温暖可以承接。
再看看其他人——张颖可能对亓一有些陌生,一直默不作声。
卢缙未料到他人会来,也左顾右盼地一反常态。
四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在匆忙的人海里躲闪来往的人群。
“我找你有事!你跟我来。”亓一突然对向暖说。
“待会儿在候车室集合吧,”他冲剩下两人讲完,便拉起她的手阔步离开。走了一段路,才松开在手心并不安分的小手。回望到如炬的目光,样子活像被侵占领土的小豹子,怒火熊熊。“
你难道还不觉得你这个电灯泡很亮吗?快要炸了!”他冲着不解风情却怒气冲天的某人说。
“电灯泡?谁的?”她刹那间惊讶,被他莫名拉扯的愤怒也悄无声息。
果然没看出来啊,他看了看她依旧迷惘的眼睛,低眉转向远处被人影覆盖的地方,声音略显低沉。
“张颖向卢缙表白了!”
“张颖?表表……白?”怎么可能?!她舌头都打结了,说不出完整的话。
“卢缙说再考虑考虑……”他继续用低哑的声音说出。
“张颖……一直在追卢缙?!”
“是!”他又回过头看她,坚定地说出,想从她眸子里寻找些什么……很快,她发现了他的紧锁,闪烁地逃离,只是眼神不那么伶俐,像是在思索什么事情。
“嗯,卢缙应该不会答应吧,他有喜欢的人的。”她扬起头,虽是试探却近乎肯定地说着。
近日张颖的反常略微有了些眉目。难怪最近都在减肥,饭也很少吃,总看一些美妆美发节目,还旁敲侧击打听起广播台的消息。
“是吗?”他的反映倒有些耐人寻味了。
可——卢缙喜欢的是表姐啊,连来这里也是因为她。以前一起做节目的时候,他就说过。“我只是她一个人而来。”
“如果多考5分,我就和你同校了,向暖。”差那么一点,表姐就可以来k市,就差那么一点,他就可以比邻他的爱情。他们之间,似乎只差那5分。
然后,就两个世界。
随后,不出五分钟,她的笃定就被现实打败,他们牵手的画面虽然生涩,张颖躲在卢缙身后也有些羞赧,只是不难看出这并不都是她一厢情愿的结果。
那一刻,脑袋突然有些眩晕,像被人当街打了一巴掌,脸颊烫红。不是为一个人而来吗?不是愿意为她一直等待吗?一个是朝夕相处的舍友,一个是无话不谈的老乡,明明该送上祝福的。可嘴突然木讷了。不是不能想明白的,只是为什么看到的时候这么难受?
回去的火车上,卢缙察觉到她的反常,还想要解释什么。
他试探性地问她:“向暖,你是在怨我吗?我知道不该瞒你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她用一种疏离的眼光白了他一眼。
“还是——你觉得我和张颖不配?”可能没有人会代替雪薇在她心目中的位置,还被她曾调侃叫了几声姐夫……
“我说过我是为了雪薇才来的,觉得非她不可,非她不娶,只要我死缠乱打,她一定会喜欢我的。呵呵——年少的爱情里总是要非爱即恨,清清白白的。可是当我发现这里没有她的时候,心除了悲凉,还有庆幸。我为她一个人而来,却发现这里并没有等待。我永远不会遇到比她更让我心动的人,可是我却发现,我除了潇洒地转身,做任何都是多余的。”
“她不爱我,会一直不爱。”
而昨日那些为她轻狂,为她读诗的故事仿佛已不是他能继续做的梦了。字里行间似乎暗透着他曾努力过,不是一开始就放弃的。见她毫无反应,他也不再僵持。
“对不起,我早就说过了只能做朋友。”圣诞夜前夕,他回家的时候曾找过柳雪薇,她曾这样说。“可能是因为羡慕和愧疚吧,一方面我希望我能像你一样果断,另一方面我的懦弱又排斥你的勇敢。对不起,卢缙,是我的错。我可以接受你喜欢我这件事,但不能接受这份喜欢的感觉。……也许——换一个女孩就会好一点儿,世界上有很多好女孩儿……”她缓慢说出,用陌生而熟悉的样子。
那就如她所愿吧。那时候张颖就像一个她的影子一样闯进他的世界了。“你会明白的”他像是说服了自己,也说服了旁人。目光转向窗外。
你会明白的!卢缙竟然这出这样的话。
是什么?终于涤荡了他的爱情。她曾以为两人都可以固执地等待,他等表姐,她等顾程轩,没有了断的情绪总有一天会遇见的。如果自己都放弃了,那以后岂不是连见面都没有了?……
可是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地接受另一个人的感情?两人的故事听起来还是像晴天霹雳一样。
烦闷,她默默地闭上眼,塞入耳机,只想快速从嘈杂的思绪中抽离。
过了一会儿,身边却又传来卢缙的声音:“向暖,亓一怎么样?有没有想过和亓一在一起?”
她没有说话。耳边声音又持续传来:“你知道吗?我曾和张颖说:如果有一天,向暖和亓一在一起了,我才会喜欢上你!开始就是想拒绝她,让她别这么倔,可后来越来越觉得这事有些可能,到现在却觉得是一件早晚会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吗?男生宿舍里也会谈论到很多女生,有时也会乱点鸳鸯谱,一般时候他从不参与。只有谈论到你的时候,他的眼睛都是亮的……向暖,他喜欢你,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表现得多明显?你——”
卢缙用手碰了碰那颗僵硬的脑袋,扯下她的耳机,认真地问,“你老实告诉我,你有考虑过他吗?你喜不喜欢他……?”
喜不喜欢亓一?
他居然还有心思关心别人的事。
她怒视了他一眼,努力压下冲到嗓子眼的火气,冷冷地答道。“没想到有人还喜欢当说客!”
“你是说——他给你表白了。”
“关你什么事?”她强硬地顶回去。
“卢缙,我和你不一样,而且我对做垫背的这件事不感兴趣!
你现在喜欢张颖,答应和张颖在一起,我没有任何意见,只是何必要拉我下水?!我喜欢……谁,和谁在一起……是我的事。”她的胸口一起一伏,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卢缙,你应该感到愧疚!而你却一直在无动于衷。”她有些难受而委屈地看着他,一把夺过耳塞,不再看他早已呆木的表情,头也偏向另一边,将音乐铃声放到最大。
二十个小时后,两人独自踏上站台。可能是她的话余威甚足,卢缙没有跟上她急促逃离的脚步,默默将她的行李放到一边。
手机里的音乐不知何时已经暂停,本应嘈杂的月台也在她的世界突然失声,她呆呆地望着人群经过、说笑,耳朵接收不到一点儿声响。眼睛也没有聚焦,涣散在四处。
“对——不——起……”
“对不起”……只是隐约不停地在重复这句话,胸口凉凉地,浑身没有力气。
“让她爱我啊,我就不会答应别人了。可是太难了。而我,为难不了她。”
“向暖,让那个人爱我们是世界上最难的事情。我们无能为力……”他说起来的时候,语气竟也是一种无奈的绝望。这是到站前,卢缙对她说的话。
明明很想辩驳,却突然不知说些什么……
心里不经意流露的一丝赞同让她如陷入蛮荒世界,只能缄默,只能逃离。
作者有话要说:


☆、(5)

寒假如期而至,日常生活却被封锁在家里,所有天花乱坠的完美计划等到需要实践时,被再次证明某人在行动力上只是一个侏儒,或者——一个冬眠的刺猬。
邹幂云call她去滑雪。她哆哆嗦嗦从被窝里爬出来,用一根手指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敲打:“冻僵了你运回来呀?不去!!”
柳雪薇叫她出去逛街,她裹紧毛毯,双手不离暖宝宝,“太冷了,我要睡觉。”
每天一听到门响就条件发射般大喊,“冻死了,冻死了。妈妈要冻死孩子了。”
“妈妈要谋杀孩子了。”妈妈通常都不理她。
“妈,冯叔到底还给不给我们修暖气?……”
“妈?!我还是不是你的小棉袄啊。”
“你是。我不是。懒死你了,让你出去买个热风扇,钱不是给你了?无理还搅三分。……”妈妈没好气的回答她。
“今天零下十一度,出去腿都要冻下来了。”她把自己卷在被子里,做佛爷状撒娇。
“冷冷冷?一天到晚就知道喊冷……也不知道你爸当年怎么想的,给你起这么个名,如果当年叫向冰,向雪,向冷,都比什么向暖好。弄得你现在这么怕冷!”妈妈又启动了更年期模式。
“这叫反其道而行之。”向暖侃侃。“不过,妈,你和老爸就没想过给我起三个字的名字吗?比如说什么书瑶啊,梦婷啊,多好听,还文静。我严重怀疑我是因为没有摊上一个好名字才这么怕冷……”
“你和你爸一样,也不知道从哪整一大堆歪理。”
“哪有,你看,表姐叫雪薇就当了这么多年的学委,我有个同学叫洪钥,人家就学了音乐……”
“哇哦,做的什么呀?这么香!!我的鼻子都快要被勾走了”向暖顷刻间又换了一副望穿秋水的模样。
“别发表你那一堆歪理了!快点——”
妈妈的声音还没喊完,她就以粽子体态顶着极品鸡冠头亮相。
“改天把你头发去理理,你看你表姐,人家上个大学回来越来越漂亮,越来越知书达理,你再看看你,回来就知道睡,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就算了我只当养了个猪,头发不梳脸也不洗,真是比猪都懒。也不知道像谁?”
“哪有猪梳头洗脸的。……妈!我不是你亲生的吗?”向暖扒了两口饭,强烈不满。
“你终于知道不是我亲生的了?现在还不晚!快去找你亲妈去!……哦,作为后妈,乖女儿待会儿可别忘了刷碗……”说完,妈妈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卧室。
妈妈果然还是最喜欢打击她啊,这简直是她茶余饭后地一大人生乐趣。即使她一个学期未回,火力还是这么生猛。
而这项技能可以说——从娃娃就开始抓起了。
“妈妈!妈妈!为什么我在冬天出生啊?”
“因为妈妈冬天比较……无聊。”
“妈妈,我现在也比较无聊。”
“跟你的布娃娃玩去——”
她居然和玩具一个等级。
“妈妈!妈妈!为什么我叫向暖呀?”
“问你爸去!”
然后爸爸回应:“为了好记。”
“妈妈!妈妈!我从哪里来的啊?”
“问你爸去!”
然后爸爸答复:“三九天买饺子送的。”
“不应该是充话费送的吗?”她打趣。
“因为那时候爸爸还没有手机啊。”
……
很多时候,她和妈妈有一个心照不宣的习惯,并不避讳爸爸的称谓和事情,就像很早以前,他还在原来的教育局工作,他还会骑着家里刺啦乱响的自行车上班,他只是走得很早,回的很晚……
一切和以前一样。
他还会在梦里一次次地陪她在夕阳下跳山羊……
“妈!明天我生日!”刷完碗,向暖冲着里屋大喊。“我下午会去看爸爸?”这是她坚持了很多的习惯,即使是住校也会请假回来。没有什么声泪俱下,她去了那也无非是盯着墓碑发呆,倒几杯酒,放一碟花生豆,看看枯树,看看乌鸦,在山上光洁的石板上晒晒太阳,心情既不悲痛也不惆怅。
只等洁白的碟子上落满尘土,她会觉得这些物品爸爸已经歆享,然后收拾好东西回家。
这些年,就这样,一个人来,一个人回,一个人将所有的眼泪流干,唱最欢快的歌,做最想做的事。偶尔想想,会觉得妈妈真是残忍,可是如果妈妈真的去了,真的如她所愿在那里痛哭,她觉得现在这样似乎更好。
大姨说,爸爸妈妈是相亲认识的,可能就只能有这样的情分吧。而妈妈也并没有嫁给一直等她的冯叔叔……
世界上总是快乐一个人就少一份牵挂,妈妈的反应——主卧的门口连绵不断的鼾声和从未拜祭的情分也未尝不好?
一个寒假,她几乎都躲在家里打游戏。章泽曾在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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