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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传朕口谕，今日宫内免进筵。”
福全躬身道：“皇上仁慈谦爱乃是我大清之福。”
按例，在乾清宫接受完朝臣恭贺之后皇帝必须率王公大臣依次往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宫问安，以示孝义。最后再回乾清宫接受内廷嫔妃及皇子公主的恭贺。嫔妃们在贵妃佟佳氏的带领下依次由东暖阁后入，皇子公主由保姆领着依次由西暖阁后入。
司礼太监指引下，佟贵妃等跪下请安恭贺，祁筝紧挨在佟贵妃之后，她穿了身香色缎妆花棉袍，虽及不上佟佳氏那身金黄色团云龙袍贵气，但衣身上八喜簇团的花纹更衬得她年轻娇美。玄烨一眼就看到了她，她两颊上桃红色的胭脂让他想到早上在他怀里时她满脸的羞涩，玄烨不由自主地脸带笑容眼含情地朝她看去。
祁筝行完礼一抬头就对上了皇帝含笑的视线，她心有灵犀明白那眼神中的意味顿时脸上的霞红更甚。
佟佳氏本以为皇帝是在往她这边看，心中尚且暗自高兴，谁料她眼角余光一扫，注意到德嫔红着脸低下头，心中霎时如坠冰窟般寒冷。
原来皇帝哥哥是在看她，不是在看我……
她兀自沉浸在彷徨失落中，直到耳旁传来幼童的哭声这才让她回过神。
也不知怎么的，三岁大的三阿哥胤祉还不待礼行完就大哭了起来。司礼太监傻了眼接下来的话都噎在了喉咙里。保姆又是尴尬又是害怕赶紧蹲下安抚。小阿哥不知是怕生还是思念父皇过度，眼泪汪汪地瞅着玄烨一个劲地哭着就是不停。两岁的四阿哥胤禛趁保姆没注意摇摇晃晃地走到哥哥身旁，整个人几乎黏在他身上。一双小肉手似乎是好意地捏着胤祉的脸，撅着小嘴嘟哝着：“不哭，不哭，哭哭羞羞。”一句话说完口水也粘了胤祉一脸。
胤祉眨巴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弟弟，小家伙个子小力气可不小，胤祉被脸上疼痛刺激哭得更大声了。他仗着高大些一把推开胤禛，跑到保姆身边哭诉道：“嬷嬷，嬷嬷疼，疼。”
胤禛一不留神被他推开，站得本就摇摇晃晃的他这下是彻底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眨巴了两下眼睛，不负众望地撒开嗓子跟着大哭起来。
“娘娘……娘……”
稍大的皇太子和大阿哥等傻愣愣地回头瞧着，而更小的胤祺胤祚似乎是受了感染也开始哼哼呀呀地发出前奏了。好好的贺寿之礼这下全被这两个小魔怪给搅和了，佟贵妃深怕这么下去没个消停，她一步跨出道：“皇上……”
玄烨只觉得有趣并不在意，但他素知表妹性子强忍住笑意道：“你看着办就是了，只是别再惹哭谁了。”
佟贵妃瞧他不但不急反而乐在其中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她当机立断，先遣散众嫔妃并让保姆先抱着五阿哥六阿哥离开，又命人送皇太子等回去。转瞬间剩下的只有惹祸的那两位了。
荣嫔早就按捺不住，三阿哥住在大臣家他们母子久久才能见上一面。她没有离开，这会儿子她也顾不上佟贵妃的面子，立刻冲了过来。
“保英，我的儿啊，不哭了啊，额娘心都疼了。”
胤祉停下了哭声直愣愣地瞧着荣嫔，荣嫔心里一喜正要抱他，胤祉竟又哭了起来，甚至比刚才哭得更大声。“嬷嬷，嬷嬷，我要嬷嬷。”他挣脱亲娘的手，扑向自己更为熟悉的保姆。保姆是一脸尴尬，她小心地打量着荣嫔的神色，又不敢耽搁安抚小阿哥，一时间是进退两难。
荣嫔被彻底刺伤了心，她脸色惨白地瞧着儿子，胤祉更加害怕地往保姆怀里钻。荣嫔眼眶一红，埋怨地看着康熙道：“皇上，臣妾身子不适，臣妾先告退了。”
她捂着嘴呜咽着跑了出去，惠嫔面带焦虑地看着她苍凉的背影，朝玄烨一福身道：“皇上，荣姐姐她不是故意的，我这就去看看她。”
玄烨也是有些不忍，说到底这都是他的安排才会让他们亲生母子如今如此陌生。他微点头道：“你去吧，把胤祉也带去，今儿就让他留在荣嫔那儿过一晚，明日再出宫。”
“是。”
惠嫔当下带着胤祉去追荣嫔，一时间还在哭闹的就只剩四阿哥了。佟贵妃爱怜地解下帕子替他擦去眼泪，抱起他安抚着：“四阿哥乖，不哭了啊。”
胤禛自小就是祁筝亲自照顾的，见着陌生的佟贵妃又怎么会买账。
“额娘……额娘……”
他满脸泪痕，嗓子都有些哭哑了。佟贵妃心疼不已，可偏生没办法。
“佟姐姐，把儿子给我吧。”
她一回头，说话的人不正是祁筝吗。也不知怎的佟佳氏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怨气，她语带责备冲口而出道：“你刚才去哪儿了，四阿哥闹着要你呢。”
祁筝脸色一白尴尬地回道：“崔妈妈说祚儿一直哭，我跟出去看了看……”
佟贵妃不待她说完又是一句抢白：“禛儿也一直哭着，你是他亲娘，你不能厚此薄彼啊。”
第84章 将心比心
佟贵妃不待她说完又是一句抢白：“禛儿也一直哭着，你是他亲娘，你不能厚此薄彼啊。”
“佳莹。”玄烨一掌搭上她的肩头道，“禛儿祚儿都是祁筝的所出，她怎会偏心？祚儿体弱，禛儿的闹腾劲大家都清楚，孰重孰轻朕想祁筝心里有数。”
佟佳氏被他这番话一语点中，她低下头良久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皇上说的是，是臣妾心急了。”
祁筝抱着儿子不时安抚，胤禛赖着亲娘又抽抽噎噎了好一会儿终于是安静了。
“你这小鬼，刚才还哭鼻子，这会儿倒是安静了啊。”
胤禛鼻尖还红红的脸上笑得正灿烂，他一把扯住了玄烨的衣袖“皇阿玛皇阿玛”地叫个不停可就是不撒手，惹得玄烨哭笑不得。
“你先抱他回去，朕一会儿过来。”
玄烨低头扯开他的小手，这话却清楚明白着是对祁筝说。佟佳氏心里堵得慌，在这儿是所谓的一家三口，自己明显就是个外人。她僵着笑脸道：“臣妾去看看荣姐姐，臣妾先告退了。”
她退至门口，一回头只看见玄烨环着祁筝往昭仁殿去，她顿时凉透了心，一撇头迅速往西六宫而去。
安顿好了三阿哥，荣嫔再也忍不住了，拉着惠嫔开始诉起了哭。
“惠嫔妹妹，我们都是苦命的主，生了儿子那又怎么样，儿子养在宫外我们一年得见几次，生了也和没生一样，到不如不生还省了牵肠挂肚的心。”
荣嫔扯着惠嫔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着。惠嫔被她说到痛处，眼眶也微微泛红。不过好在她素来平和，这些年下来很多事都看淡了。
“荣姐姐，皇上安排大阿哥三阿哥住在宫外也是为了他们好，你可别往心里去啊，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惠姐姐，你这就说的不对了。”宜嫔插进来道，“胤祺年纪尚小暂且不提，那四阿哥如今都两岁了不是还住在宫里留在德嫔身边吗。”
荣嫔越想心里越不服气，她低着头抽抽噎噎的，惠嫔只能在旁好言相劝。佟佳氏一来见着的就是这副场景，她微一蹙眉道：“今儿是皇上圣寿你在这儿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好了都别哭了。”
三人起身朝佟佳氏行礼，佟佳氏扶着荣嫔坐下，叹了口气道：“我说荣姐姐，你伺候皇上时间最久，这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你心里应该最是明白不过了。今儿怎么反倒糊涂起来了？”
荣嫔吸了吸鼻子道：“贵主子我也不怕你生我气，我实在是心里憋的慌不说不行。你没生养过，怎么能体会我心里的苦。我眼看着亲生儿子宁可亲近保姆也不亲近我，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
佟佳氏一时语塞，因为荣嫔说的没错，她是没生养过又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去怪她。
“阿哥养在宫外久了，别说皇上了，就连亲娘都生疏了，对着看看那四阿哥，德嫔一直带着，他摔了疼了，喊的是娘，三阿哥喊的却是嬷嬷。我一直想着胤祺如今还小，若是过些日子皇上也送他出宫，将来……将来他见着我，指不定也就是……”
宜嫔素来要强，这会儿说着说着也是红了眼。她年轻就居嫔位，圣眷也算甚优，但心里总是不踏实，如今儿子一天天大了，她这心也一天天跟着吊起来。今儿看见荣嫔和三阿哥生分如此，若说荣嫔是伤心，那她就是害怕。荣嫔的今朝不就是她的明日吗！
佟佳氏长叹一声道：“算了，都别多想了，三阿哥好容易留在宫里一宿，荣姐姐，你多珍惜着吧。”
荣嫔呜咽一声转身往里屋去守着儿子。
“还是德嫔福气好，四阿哥六阿哥都在身边啊……”
也不知道是谁落寞地说了这么一句，引出各人各自的一番心思……
祁筝自觉有愧把儿子抱在怀里，一下下地拍着他的背哄着他。胤禛先前闹腾够了，这会儿靠着祁筝睡了没多久就睡了。玄烨知道儿子个子小分量可不轻，他招来保姆祁筝却微微摇了摇头。
“胤禛让她抱，朕有话和你说。”
祁筝见他坚持只能无奈地把儿子交给保姆，胤禛动了动一把扯住了祁筝的衣袖。
“额娘……”
祁筝心里一软摸了摸儿子的额角。“你先抱他去隔壁，我一会儿就过去。”
玄烨拉着她入了东屋，宫女内侍知道皇帝有话说自是关了门退下走远了。
“佳莹就这脾气性子，她只是疼爱胤禛罢了。”玄烨见她自刚才起就有些郁郁寡欢以为是佟佳氏的斥责让她心里难受。祁筝摇了摇头，她其实是看见荣嫔和亲生儿子如此生分又瞧荣嫔那伤心落寞的样子才心里难受，不过这些她对玄烨说不出口。毕竟两个儿子都在自己身边她还能说什么？
“臣妾不怪佟姐姐，她的心臣妾明白。”
她温婉一笑，看着她的笑容玄烨心中顿时一柔。
“你知道吗，禛儿为什么只要你？”他拉着祁筝一道坐下。
“禛儿一直都在我身边，也许是这个原因吧。”儿子亲近亲娘本就是天性，祁筝从来不会去想为什么。
“你不懂，朕懂。”他伸手将她环在怀中，柔弱的身躯一并将温暖带来，鼻间隐隐约约的香味抚平了人不安的心。“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朕就感受到了，和你在一起，朕的心很平静。禛儿很敏感，朕想他虽然还小但是也能感觉到你的温柔。”
祁筝被他说的羞红了脸，她娇嗔地推了他一把道：“原来皇上和禛儿一样啊。”
玄烨一挑眉嘴角勾出一抹故意作弄的笑容，他忽然一把抱起祁筝。祁筝慌乱之下赶紧勾住他的脖子，待她回过神时早已被他压在身下。
“嗯？你说朕和禛儿一样是吗？”
他使坏地松开她的襟口，唇沿着她的脖子一路滑到胸口。
“啊……”
些微的刺痛伴着麻痒走遍全身，祁筝闭上眼，脸上红晕一片，微张的红唇中溢出几声轻吟，很快又淹没在唇齿相交中。
玄烨的手沿着她的兜衣往她的腰际滑，他离开她的唇移动到耳际，声音不觉低沉沙哑了几分。“还疼吗？”
祁筝一张脸红透了。她睁开眼，他低头瞧着自己的眼眸黑得发亮，其中的炙热让她不由自主地轻颤。她说不出话来，只是寻到玄烨的手带着它滑入兜衣内，最后摸上腰际后的系绳。
玄烨的笑声闷在胸膛，他低下头，一次次地轻啄她的唇，右手探入她衣袍的下摆，往上而去，而左手则慢慢向外扯开系绳。
“皇上，皇太后找德主子和四阿哥过去……”
翟霖煞风景的声音凭空在门外响起，房内情欲高涨的两人蓦地愣住。玄烨懊丧地替祁筝拉好衣服，抱着她调整了下呼吸这才松手起来。他火大地下床一把扯开门死盯着翟霖道：“知道了，你先派人回，一会儿就过去。”
翟霖见皇帝衣衫不整这才知自己闯了大祸，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连句好话都想不出。祁筝理好衣服，笑着合上门，拉着他进屋。
“皇上别气了，翟霖也不是有意的，皇太后找臣妾也许是为了刚才的事吧。”
她笑着替他整理衣着，玄烨仰高脖子好让她系盘扣。“朕也要去太皇太后那儿，朕和你一起过去。”
他一低头瞧见祁筝嘴角的笑容，一把搂住她的腰，故意装出恶狠狠地样子。
“刚才不算完，剩下的朕晚上和你讨。”
他顺势低头，强势的吻延续了刚才的激情也预示了晚间的纠缠，祁筝喘息一声转过身去捂着脸再不敢看他。
第85章 鸿门之宴
玄烨送祁筝去皇太后宫后自己转而往慈宁宫去，远远的他就听得自慈宁宫中传来的阵阵笑声，仔细分辨那和太皇太后说话的不正是裕王吗。玄烨快走几步赶入殿中。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太皇太后笑着拍了拍她身边的空位置。
“我正和福全说话呢，你来得到巧，来，过来这边坐。”
福全略觉不妥，站起身打算移到次席。玄烨拦着他道：“今儿是朕的生辰，一家人在一起不讲究这些。”
“就是。”太皇太后拉着福全，佯装生气道，“你不听我的没关系，他是寿星，听他的。”
福全眼见他们如此坚持也只能笑笑坐下。三人聊些日常琐碎之事，间中太皇太后也问了问尚佳氏和富伦枯尔的情况。福全不敢隐瞒，均一五一十地说了。太皇太后连连叹气但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聊着聊着不觉天色已晚，太皇太后索性让苏麻喇姑准备了些两人爱吃的菜留两个孙儿在自己这儿用饭。
“今儿是皇上圣寿，奴才记得皇上自小就喜欢吃奴才做的顿羊肉，奴才今儿又试着做了，只是久疏阵仗也不知味道如何，若是做的不好，皇上可要恕奴才的罪。”
苏麻喇姑立在侧为玄烨布菜，玄烨尝了一口沉默不语。苏麻喇姑被他认真的表情骗过还真以为自己做的不好。
“这，味道差了吗？”
玄烨忽然笑开。
“怎么会呢，额涅的手艺还是那么好。”
太皇太后拍了下他的手被笑骂道：“混小子，都这么大了还作弄苏麻喇姑，该罚。”
她拿起酒杯塞到玄烨手中，玄烨苦笑着连连道：“是，是，孙儿错了，孙儿该罚。”
他仰头一饮而尽，太皇太后亲自为他斟上。
“这酒是苏麻喇自己酿的，藏了有些年头了，今儿可算是便宜你了，怎样味道如何？”
玄烨道：“甘甜香醇，额涅又多了一项绝技。”
苏麻喇姑笑着朝着玄烨道：“这哪里是什么绝技啊，皇上就会哄人开心。”
四人相视而笑，玄烨起身举杯道：“二哥，朕今日也要晋你一杯。”
福全惶恐而起，举杯相迎。“臣不敢。”
“哎，二哥，今日说好只续兄弟之情，不分君臣之别的。”玄烨举杯道，“除鳌拜，平三藩，这些年来朕每次改革朝政之时总有反对之声，每次只有二哥一如既往的站在朕这边。康熙朝有今日之治世正因为有我兄弟并肩共进，这杯朕愿我兄弟之情长存。”
回首往昔艰难岁月福全心生感触。“愚兄才学浅显，我大清今日之治世全赖皇上英明，这杯当是愚兄代天下百姓进皇上。”
“二哥……”
玄烨握住福全的手腕一时间两人心潮澎湃难以自抑。太皇太后悄然拭去眼泪，转而笑道：“好了好了，都别让来让去了。”她一手拉着一个孙子带着自豪的心看着他们。“皇帝这杯酒当受，福全就免了。”她不着痕迹地拿走福全手中的酒杯。
玄烨苦下脸道：“皇祖母偏心呢，让朕一个人受这苦酒。”
太皇太后知道他故意的也不理他只管对福全说：“我别的什么都放心得下，只是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打算再给我添个孙子？”
她又旧事重提惹得福全尴尬地顿时红了脸。“皇祖母，这事……这事不是急就能急出来的。”
“那你就听我的话，少喝酒，酒最伤身。”
福全怕扫了玄烨的兴致，又实在觉得祖母太过大惊小怪，偶尔一杯怎么叫伤身呢？他寻了个迂回的理道：“皇上说皇祖母偏心，孙儿要说皇祖母才是真正偏心皇上，额涅所酿的如此佳酿只让皇上一人独享。”
太皇太后见他们哥俩都说自个儿偏心是哭笑不得。“你这孩子，我是为你好你还说我偏心，罢罢罢，你的事啊，我再也不管了。”
太皇太后像个老小孩般真生气了，她背过身去不理二人。福全和玄烨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
“是是是，都是孙儿错了，孙儿再不喝酒了。”福全跪在太皇太后跟前，像个孩子般耷拉下脑袋认错。
玄烨也是一并装着求情。“皇祖母，您看二哥这都知道错了，您就饶了他这次吧，要不朕来做个见证，二哥明年朕的生辰前定给您生个白胖小子让您高兴。”
福全大惊，哭笑不得看着玄烨。“皇上，这……”
玄烨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道：“二哥这可没多少时间了啊，你赶紧加把劲吧。”
福全耷拉着脑袋，太皇太后却乐了。她拉福全起来，直瞅着他道：“有皇帝作主这是圣谕，你可必须得给我做到，否则就是抗旨。”
她取过福全的酒杯转塞给玄烨。“皇帝既然是见证人，那福全的这杯酒皇上也一起受了。”
“好好。”玄烨心里高兴又怎么会不答应。他一口饮下自己杯中的酒正要将福全那杯也一起喝了，忽然斜里伸出一只手拦住了他。
玄烨诧异地抬头，拦着他的是苏麻喇姑。
“皇上还是少喝两杯吧，皇上今日喝得够多了。”
她眼中隐有不忍，她素来疼爱玄烨，玄烨岂会不知？
“额涅，今日你不要拦朕，朕高兴，这酒，朕愿受！”
玄烨平素不喜喝酒只是今日赶上了兴头，一壶酒他一人没一会儿就喝完了。太皇太后眼神微动，她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