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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定制双面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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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指什么?”
他:“自由。”
我:“……”
他:“你们这一代果然都是被洗脑的一代,明明有鲜活的身体,却活得像死了一样。”
我:“……”
他:“等到你死的那一刻,你或许会幡然悔悟,原来自己从未曾活过。”
我像看蛇精病一样看他。
我调整了下自己的面部表情,“是你救了我?”
他不置可否。
我:“为什么?”
他又笑了,带着嘲讽,“做了就是做了,哪有为什么。什么都只讲目的,你们光明城注定衰落。”
我:“……”
我二人对视,视线胶着,突然就有一种诡异的尴尬感觉升起。我感觉他的视线又落在了我身上的某一处。
就是这个时候!
我深吸一口气,完好的一条腿猛地踢向他的下腹!同一时间,我整个人一个侧翻,抬手就能够到他竖在床边的长枪了!
直到左腿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我才知晓自己大大错估了他的实力。他根本不用费太多力,只挑我全身上下最脆弱的部分下手。
这是个心狠手辣的男人!
我蜷缩在床上,抱着伤腿,痛得冷汗直冒。
长枪被他把玩在手中,他仍旧维持立在床边的姿势。他修长结实的双腿现在我眼前,那是极端的侵略性。
冰冷的枪口抵上我的下巴,我再次不得不抬头与他对视,这一次却是被他的长枪所迫。
有冷汗顺着我的额角滑下,我看见他拿出了长长一根针管。
“你要做什么?!”我现在才开始害怕。
他轻易就制住了我,他俯身在我头顶上方,高大身体投下的暗影完完全全将我笼住。
他不发一言,冰冷的面具完全成了他的代名词。
他的视线在我脸上逡巡,最后,落在了我脖颈的大动脉处。
我整个人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他俯身压下来,嘴角勾起一抹笑,“垂死挣扎的小麻雀?”
我:“!!!!”
我:“放开我!你这个魔鬼!!”
他笑:“很不幸的,你落入了一个魔鬼手中。”同一时间,针管戳进我的身体,冰冷的液体缓缓推进我的动脉。
“啪——”的一声响,我头顶上方的手术灯打开,白惨惨的灯光直直打下来,我睁不开眼,脑子混沌。分不清哪里是现实,那些又是噩梦。
混混沌沌中,我头顶上方就现出了一张脸。那人的白大褂在白惨惨的灯光下显得诡异,他的脸尽数包裹在白色口罩下,他的双目冰冷,一如他手中冰冷的手术刀。
在某一个瞬间,他拉下口罩来,我就看见了医生的脸。
医生!
我猛然撑坐起来,整个人是噩梦过后的余惊未消。气喘吁吁间,我被四周围的“嘀嘀”声响吸引了注意力。
这是一间仪器满满的监护病房,有阳光自半空的窗户处照进来,窗帘飘荡间,带进了一股清新的空气。我则躺倒在正当中的病床上,毫无招架之力。
我动了动腿,腿伤已好了大半。我的视线落在床头柜的电子钟上。
2038年2月1日
我竟然整整昏睡了三个月!
下地的时候,我腿脚一阵发软,整个人就直直跪倒在地上。
静待那阵发麻感觉过去的时候,我的视线不由往前,就落在了病房门口处。
病房的门关着,当中却是镶嵌玻璃一块。透过玻璃,我看见了两双男人的脚。
穿白大褂的男人黑皮鞋锃亮,基本无害精英款;黑皮鞋旁是军靴,军靴的边缘尘土沾满,却丝毫不能损减军靴主人霸气侧漏的即视感。
我的视线顺着军靴主人的黑裤腿一路往上,越过他修长结实的双腿,平坦的小腹,黑衣遮住了胸肌怎样看不见,终于,直直对上了他面具下那双锐利的眼。
“我心里有数。”面具男道,双目却是不离我左右。
白大褂:“太冒险,从长计议。”
我整个人突然就踉跄倒地,期间不甚碰倒仪器一台。仪器又挨着仪器,倒了一台又一台,顷刻间,病房内爆破声震天。
我的双目陡然间睁大,不因面具男正大步向我走来,只因……白大褂转过了脸来,我便清晰地看见了他的脸。
“医生!!!!!!!”
我像头小蛮牛般扑了上去,医生冷静的面容上便出现了裂缝。
十步、五步……我就要扑到他了!
突地,我好似看见医生不着痕迹侧身了一下,他是想要……避开我?
此念一起,我心神一乱,加之又踩上了脚下滚落的小药瓶,整个人就悲催地掉了个方向扑倒。
更悲催的是,我没扑到医生,反而扑倒了面具男!
我听得他一声闷哼,我整个人就直直压倒在了他的身上。好吧,这回我确定到了,面具男有健硕的胸肌若干。
当然,此刻绝对不是欣赏胸肌的时候!
我三两下爬起来,冲到医生面前,忍住了没扑他,只是看住他,任由泪水在我眼眶里滚来滚去。
医生皱眉看我,半响,他到底是伸出手来,擦拭我脸上的泪,“蓝笙……”一声叹息。
病房内。
我坐在病床上,双腿悬空,脚丫子在半空当中荡来荡去。
医生立在我的身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挡住了面具男看向我的视线。医生的声音严肃:“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不能冒这个险。”
面具男整个人斜斜靠在他身后方的墙上,他取出打火机,竟然开始抽烟。
谁都未说话。
烟雾缭绕间,我的视线只离开了医生的背影一瞬,竟然就直直对上了面具男的眼。他的双目深黑不见底,就如两汪黑洞,轻易就能将人吞噬其中。
眼前陡然有红光一闪,是自窗外照射进来的红光反射在了镜子上。我这才意识到,那双惑人的眼睛并非真实。不是真实,却胜似真实。我突然就有一些心惊,面具男到底是谁?而医生又是如何与他攀上交情的?
面具男深吸了一口烟,“我必须找到他。”
医生:“你带不走他。”
面具男:“不要忘了你的责任。”
医生:“没有什么责任比你的安危更重要。”
我:“???”好吧,这句话直接让我皱眉了。
显然,面具男与我同感。我告诉自己不要看他不要看他,然而,这个效应就如别人告诉你“不要去想一只粉红色的大象,而你的脑子里倏然定会冒出一只粉红色的蠢象”一般无二,我的视线牢牢被面具男吸引了。我告诉自己,那是因为我从未接触过这样的男人,我好奇,也是为了……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镜子里清晰地映出面具男的动作来,他倏然站起,黑色风衣的下摆一荡。半空当中有红色火光一闪而过,是他将带火的烟头猛地扔向了门边。同一时间,病房的门开,烟头就直直扔进了进来那人的……嘴巴里。
“呜——”惨叫声压抑而微弱,几乎被托盘器物哗啦啦落地的声音所掩盖。
同一时间,我看见镜子里,面具男陡然跑向了门边。
我呼出的半口气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只因我的颈边突然就抵来了一把森寒的短手枪。
面具男的声音显得邪肆:“借你的小女朋友一用。”说话间,他已然挟持着我去到了窗边。
作者有话要说:

☆、海底爆炸(3)

镜子里清晰地映出他与我贴靠在一起的身形。我暗骂自己愚蠢,竟然忘了镜像与现实相反的道理。
“一意孤行,你这是在自取灭亡。”医生立在原地,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医生并没有看我,我将之解读为——为了更好地救我,他不想让自己分心。
面具男看了医生一眼,而后,夹抱着我,一瞬间跃下了窗台。
暗黑的夜里,面具男的披风迎风张扬开来,就像撒旦的羽翼。这个撒旦在临落地前猛地将我一推,我二人便是他在下,我在上摔落在了地上。
我:“……”
地上坚硬,走道狭窄,根本不是我所以为的医院松软草皮。
我在哪里?
不给我任何思考的空间,面具男拎小鸡似的拎起我就跑。
跑了几步,他乍然停下,静谧的氛围只维持了一瞬,下一刻,四周围就传来了错乱的脚步声响。
“不许动!”
“站住!”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我想,为什么要用“你们”呢?搞得我跟他是同谋似的,我明明是受害者啊!
回应我的是乍然起的一声枪响,且子弹将将擦着我的裤腿过。
我:“!!!!!”
面具男拎起我就往墙上扔,“爬!”
墙上有水管,我被身下的男人拿枪顶着往上爬。
在某个瞬间,我一声嚎叫,只因那人身上的某个部位顶到我的屁屁了!
愤怒的我拿脚后跟踹他,却被他先一步一手握住了脚踝。他略带粗糙的掌心无意识摩挲着我的脚踝,“抱歉。”他低低道,却无端端另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回应我的心跳的是周遭响起的猛烈枪响。
“动作快!”
“砰砰砰砰砰——”
“啪啪啪啪啪——”
“轰轰轰轰轰——”
爬在墙上的我二人完全是被当做了筛子打。
在某个瞬间,我无意识一个回头,好似就在身下的士兵中认出了医生的脸。人群总,他一身洁白大褂尤为醒目,他眯着双目,举着枪,“砰——”的一声,子弹破空而来。
一切好似慢动作在我眼前回放,包括子弹破空而来的轨迹,包括我脚下一个未踩稳,整个人直直往下坠落。
“砰砰砰砰砰——”
“啪啪啪啪啪——”
“轰轰轰轰轰——”
“砰——————————————————————”伴随着最后那一声乍然起的玻璃响,我整个人与面具男面贴面抱着横冲进了我们身前楼层的窗户内。窗玻璃碎裂,玻璃四散飞,我的肩膀剧痛,倒地时,掌心刺进了碎玻璃。
还未喘上一口气,我就被面具男拉着开跑。
这是一条长长的白色走廊,仍在医院中,空旷寂寥得厉害。
面具男对这里熟门熟路的样子,他拉着我跑过走廊,在楼梯口急刹车,却是猛然掉转方向去了偏僻的一个拐角。
拐角里,面具男拉着我冲进一扇门内,打倒扫地大兵一个,自后门穿了出去。
出了后门是一条暗黑的走廊,我二人大步的奔跑上在走廊上起了很重的回音。
在某一个瞬间,我侧过头,就自身边墙上看见了我与面具男奔逃的身影,面具男紧紧抓住我的手,他现露在面具外的侧脸,刚毅而不屈。面具男的右侧边,有一把枪悄无声息伸了出来。
“小心!”
“砰砰砰砰砰——”
“啪啪啪啪啪——”
“轰轰轰轰轰——”
“砰——————————————————————”
顶着一脑门子的枪响,面具男一把将我狠狠甩倒在地,同时,他反身重重关上了走廊尽头的大铁门。
大铁门后是阳台,头顶上方半旧的灯“呲啦啦”闪着明明灭灭的光。
面具男背靠大铁门而立,竟又抽起了烟。
我向来对抽烟的男人没甚好感,可此刻当下我方知,原来,我是那对丑男抽烟没好感~~o(>_<)o ~~
面具男隔着缭绕的烟火看我,我尴尬地别开眼去,却未想一眼就看见了身后的……
“我们在海里?!在海下基地里?!”不肖面具男回应我什么,我面前特殊材质的玻璃窗外嚣张游来游去的鲨鱼已经说明了一切。
一点猩红的光自面具男指间掉落,他抬脚踩灭烟头,又来拎我的后脖子。
“走。”
阳台显得年久失修且人迹罕至。
阳台的尽头是一扇大铁门,铁门上锁,铁链森森。
面具男举枪,“砰砰”两声,门开了。
我被他推进了门内。
门内的空间暗黑一片,我心内颇怨念,感觉自己被人当枪使了。
这是一间四方形的房间,里头的空气比我想象得要清新许多。但清新的空气中,似乎又混杂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气味。
面具男大步走去窗边。窗户大开着,有微弱的光亮与风进来,窗帘飘荡,面具男的脸就显得柔和了一些。
“守住窗户。”他不由分说就将我拎去了窗边。
我:“……”
我说你就不怕我背后放你枪么?好吧虽然我也没枪。
面具男走去阴暗里,阴暗的深处,靠墙的那里,有一张床。
面具男站去床边,他挺直着脊梁,放松了握枪的手势,整个人显得肃穆。
我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就看见那边的床上,朦朦胧胧躺着一个人。
我:“!”
“莫先生?”面具男开口,刻意缓了声音。
床上的人艰难地发出了一个单音,就翻过身来。
那完全是一个木乃伊!
面具男突然单膝跪在了床边,“莫先生,能听见我说话吗?我来带你走。”
黑暗中,“木乃伊”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微亮,他的喉间无意识发着声音。他朝面具男伸出手去。
电光火石间,我看见“木乃伊”的眼神闪了一下。
“小心!”我想也不想便脱口喊。
同一时间,“木乃伊”单手敏捷一个翻转,他手中便多了一把手枪。枪口将将对准面具男,“砰”一声,枪响了。
同一时间,房门猛地被人自外头踹开,无数士兵涌了进来。
方才那一枪正中面具男的胸口,他立时被强大的火力冲击地整个人猛地往后摔出,将将就摔在了我脚边。
血流如注。
床上的“木乃伊”瞬间跳将起来,拔枪就朝我喊,“齐敏敏!”
我:“?”
“木乃伊”倏然扔了脸上的绷带面罩,就现出了一张年轻的男人脸来。
“亚伯?!!!”
冲进来的士兵中也有与我熟识的新兵,一时间,场面混乱。
也就趁了这么片刻的间隙,面具男成功翻身,他一跃上了高高的窗台,他那宽大的披风成了他最好的防弹衣。
在某一个瞬间,我与窗边的他的视线就那样对上了。极短暂的时间里,我看见窗外朦胧的亮光照上他的脸,他的眼睛在光与暗的交错碰撞里闪着清明的光。那是一双独一无二的眼睛。
“砰砰砰砰砰——”
“啪啪啪啪啪——”
士兵们开枪了。
面具男转身,绝然跳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海底爆炸(4)

我整个人下意识就扑去了窗边,另得来抓我肩膀的亚伯扑了个空。
我看见面具男狠狠摔落在底下坚硬的训练场地里,他整个人都佝偻了一瞬。他还未来得及站稳,四周围的黑暗里就陡然冲出来无数的士兵,森冷枪口齐齐对准了他。
我的身后,亚伯的手终于搭上了我的肩。他巴拉巴拉激动地在我耳边说着什么,我的视线却是不能离开训练场地左右。
下方的人群中,一身白大褂的医生再次成了全场的焦点,当然,只在我眼中。
医生负手去到了面具男的跟前,他低声说了句什么,隔得太远,我听不真切。纵然被两人士兵反剪着双手,面具男桀骜依旧。我看见他吐了口吐沫在医生脸上。
我:“!!!!”
面具男被士兵压着走了。离去前,他抬头朝我这个方向望了一眼,他银色的面具在昏暗的光影下闪着不容人忽视的光。
“齐敏敏,你怎么了?”我终于听清了一句亚伯的话。
我:“他刚刚……明明可以再挟持我一次的。”
倏然我想到了什么,再往下看时,早没了医生的身影。
身后一阵木头的“嘎吱”作响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我回头,见房间内只剩了亚伯一人,而他正背对着我,从床下的隔板层里往外拉着什么。
我下意识走了过去。
亚伯正将一个人自隔层里拉出来。
那是一个浑身被绷带包裹成木乃伊的人。他手长脚长,身量高大,应该是个男人。
这一回,我清楚地知晓这个男人不是作戏,他确实受伤严重,奄奄一息。
面具男要找的就是这个人吗?感觉很重要的人,是谁?又会与我相关吗?
倏然亚伯站直了身子,“木乃伊”的脸就直直对上了我的。
我并未有很大的意外,纵然对上了脸,那也是一脸绷带而已,看不出其他。哪想我正要转首间,“木乃伊”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那样黑亮,熟悉到叫我心颤!
我悚然一惊,整个人都是麻的!
我猛地抬起头来,茫然四顾,发现自己正趴在宿舍的桌子上,睡着了。
眼前的一切都是我所熟悉的,正是安排给我的宿舍。
单人宿舍里,一室寂寥,只我粗重的喘息声音昭示着点点的人气。哦,不对,还有大黑。大黑正乖乖蹲在我的脚边,吐着大狗舌头,狗眼晶亮地将我看住。
我俯身摸了摸大黑的狗头,大黑讨好而亲昵地在我手心蹭着。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多亏了亚伯帮我照顾大黑。
我抱着大黑就那样随意靠坐在了桌边的地上,边一下一下给大黑顺毛,边理清自己思绪。
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不是梦,正是亚伯照顾的那个“木乃伊”的眼。
亚伯说,自我那次在水下失踪后,长官就没给他们派特殊任务了,就在基地里负责些安保巡逻的工作。他就被分去了看守“木乃伊”。
“那是个可怜的人。”亚伯道,“全身大面积烧伤,喉咙烧坏,全身上下只眼睛能动动……看他的眼睛,以前应该是个伶俐的人。”
是啊,那是一双黑亮而伶俐的眼睛,让我莫名熟悉到心颤,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不忘旁敲侧击问问长官在哪里。
亚伯看我的眼神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想必是想起来我们出任务那次长官的失态来。我觉得这事没有瞒着的必要,若亚伯问起,我会与他说实话的。
可亚伯却错开了视线去,他道:“回来就没见到她了,听说出别的任务去了。”
我:“……哦。”
所以我们这帮可怜蛋暂处半休假状态。
人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我已经将“长官就是小姨”的合理性解释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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