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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妞我不怕你
早饭过。
钟儿回了听水榭。
西岭如霜正和魅儿在室中温酒谈天。
这时钟儿进来了:“禀主人,太子爷应召入宫,怕是一时半会来不了了。太子爷有交待,主人若是觉得烦闷,就在院子里随意走走。”
魅儿说,“园子无非就是花花草草,亭台楼阁,天底下的园子大同小异。我家小姐想要出门走走,你去备顶小轿。”
“这。”钟儿显的有些为难,“怕是不妥吧,万一太子爷回来找不见主人,该要怪罪奴婢了。”
“天下的事情那么多,太子爷一时半会哪能就回来了?再说,我家小姐又不是三两岁的小孩,难道还怕我们跑了?”
钟儿无言以对。
魅儿的语气缓和,“你不用担心,就算对龙城道路不熟,不是还有那些熟门熟路的轿夫么。”
西岭如霜赶紧附和说:“太子爷要是怪罪下来,我担着就是了,另外换小轿为马车吧。”
钟儿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好吧,主人打算去哪里?太子若问起来,钟儿也好有个交待。”
魅儿将眉毛一挑,“主人的事情,自是由主人来定。我家小姐又不走远,就是想出去透透气而已,三两个时辰就回来了。”
西岭如霜见她脸色惨白,示意魅儿不要再说了,安慰她说:“你别担心,我保证不会走远的,天黑前定会回来。”
“好吧!主人稍微,我去准备车马。”
日上三杆之时,马车从小门出了太子府。
“小主要去哪里?”车夫问。
“出城。”
“好嘞!出城咯。”车夫驾车往城外的方向走。
“也不知道有没有将军的捷报入京。”西岭如霜自言自语地说。
“嗤。”魅儿笑了起来,“小姐真是有趣!昨日刚在城外遇见将军引大军去边关,现在还未到边关呢,哪来的捷报入京?”
西岭如霜瞪了她一眼:“我想我的,关你什么事啊?”
重色轻友
魅儿撇了瞥嘴,“是啊!当然不关我的事了,某些热有了心上人就忘了好朋友,典型的重色轻友。这心中明明想着别人吧,见面的时候却又偏偏不说。。”
“谁说我想他了?”
惹的魅儿又是一阵咯咯地笑;“刚才你明明说了,我想我的与你何干?”
“唉!好啦魅儿不要取笑我啦,见了两次,他的目光在我身上都没有停留过。。”
“是吗?”
“难道不是吧!说来说去,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嘛,我现在想下个,也许他已经有了妻子,或是已经有了红颜知己了呢。”
“啊?”
魅儿愣住!
西岭如霜说:“要是真是那样的话,我觉得我好惨啊!原本以为都不会再见面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可我没有想到又会在同一条路上又会再次相遇。”
“小姐。”
魅儿听她说的那么可怜,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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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
龙脉山。
一眼望不到边的荒草散落着猩红的花朵。
马车停在路边,四角上的银铃被风吹的清脆作响。
“小姐,就在这下车吧。前面是龙脉山最高的山坡,站的高看得远点。”
“嗯!可是太远了,要是能看到将军就好了。”
西岭如霜下了马车,手搭在额上朝远处看了看,天灰蒙蒙的,就连正午的日头也被风吹的苍白,惨惨淡淡地悬挂天际。
她想登高远望。
魅儿将风袍披在她肩上,扶着西岭如霜往高坡上走,一边开玩笑说:“唉,这个暮云泽啊,令我家小姐如此牵肠挂肚,看来他只有以身相许才能报答啦。”
惊魂乱葬岗
“切,又拿我开玩笑。整日琢磨这个,你还不如多看看书习习字,将来嫁个好人家呢。”
“切!我才不想结婚嫁人呢?而且我也不打算考个状元回来,看那么多书做什么?小姐将来做了将军夫人,我也跟着去边关做个女将军,以后,我也就骑马打仗了,多好玩啊。”
“骑马打仗,你以为真的很好玩啊?”
“当然啊!就算不好玩,也比读书好玩,那些四书五经,里面讲的那些大道理,真是看的人头疼啊。”
“嘎。”
正说着,一个黑影从草丛中惊飞,尖叫着扑闪起一对巨大翅膀,一双大爪下抓着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扑簌簌地飞向空中。
“啊。”魅儿吓的惊呼了一声,慌忙看向高空。
等等,是什么声音?
野兽?僵尸?还是。
两个人站在风中,倾听从某个地方传来的怪异声响,是嘶吼?呻吟?
跟着目光被荒草丛中的某处景象给吸引了过去。秃鹰过去,不远处的草丛中,隐约露出了一个僵卧人形。
“小。小姐,好像那边有人。”魅儿叫起来,忽又想起第一次来龙城,也是这龙脉山遇到的僵尸,连忙补充说:“。不知道是人还是。僵尸?”
西岭如霜也吓的要命,那天夜里的一幕又浮现脑际,对魅儿说:“。你过去看看吧,大白天的不应该有僵尸,你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
“我才不要去看他,管他是人还是僵尸,咱不要管了。小姐,我们走吧。”
“那不行啊,这里荒山野岭的,万一那个人没死呢?我们岂能见死不救啊?!”西岭如霜皱眉
“可他要是僵尸呢?即便不是僵尸,万一是坏人怎么办啊?”
“看他的样子,就算是坏人也是快要死的坏人。一个快死之人,有什么好害怕的?”
“哇!小姐,你说的那么轻松,要不你过去看看。”
“不行啊!我害怕的,你平时不是很胆大嘛,你快过去吧。”
奉命追杀
魅儿说不过她只好慢慢地走过去。
到了跟前他这才发现,原来这里竟是一片乱坟岗,荒草繁芜将坟头掩去,几株柳树从坟头长起,狰狞。扭曲。
寻着声音拨开柳树下的一丛荒草,只见地上果然躺着一个人。
那人着一袭胡装,双目紧闭,满脸脏污,身上遍布伤口,衣服也被割的破破烂烂的。
魅儿松了口气,对西岭如霜说:“小姐,好像是人,还在动。”
“看看他身上有没有疗伤的药。”早就听父亲说过。这些江湖中人打打杀杀,身上必带金疮药。
就在魅儿的手刚要触到他的身体,就听“唰”的一声,一把冰凉的匕首抵在了她的咽喉上,冰凉冰凉的,还带着股血腥气。
那是一双浅蓝的眼睛,原本涣散的目光如荒原上捕猎的苍鹰迅速凝聚起萧瑟的杀气。
魅儿被吓的要死,胆战心惊的问,“。你要做什么?我们好心想要救你,难道你还想杀了我呀。”
那人不说目光冷冷地盯着她。
“小姐啊!他。”说到这里,“叮”地一声,抵在脖子上的匕首掉在了地上。跟着那人头一歪不动了。
“喂!”
她抬脚踢了踢。
“喂喂!”
她又踢了两脚,那人还有没有任何反应。
“喂喂喂!你晕了吗?你不会再跟刚才一样诈尸了对不对?”
那人还是一动不动地躺着。
“我要翻你口袋里的药了,你别再杀了我,听见了没?”
魅儿一副商量的口气。
等了会,见他确实没有反应,俯下身又准备去他的身上搜寻金疮药。不料,那人突然腾地一下从地上一跃而起,出掌就打。
那一击之后,重重地摔倒在荒草中,嘴里吐了一口鲜血,再也不动了。
魅儿,惊魂普定地跌坐在地上,向后蹭了一丈多远才停下,再一看,那人眼睛合上了,彻底不动了。
杀手来了
“魅儿快搜他身上有没有金创药。”
看着他油灯将息,西岭如霜的心中开始着急起来。
“小姐,不救他了,你看他,我都跟他商量那么久了,说好了是救他的不是害他的,他不感激也就算了,还三番四次想要打我。这种人不如不救。不救!不救!”
“你哪来的那么多话,你不救,我来。”
说完快步过去,伸手一把将他身上的一个小囊扯了下来。
小囊里只剩两块铜板和一瓶金创药。
再一摸,手指触到了小囊里的底,然而却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那是一面铸铁铭牌,没有任何点缀,僵硬的墨色玄铁上只刻着‘儇薄’二个字。
估计这个就是他的名字。
西岭如霜曾在书上看到过,说天山刀客每个人都有一面刻着自己名字的铭牌,铭牌代表了自己,刀客的荣誉耻辱一生功过,全都在这铭牌上。
丝绸之路上的客商,以铭牌来分辨刀客的优劣。她记得父亲曾经说,这些天山刀客,六岁进入戈壁滩与狼为伍,餐风饮露,搏杀天地,三年后,进绝命谷再训练六年,才能绶铭牌正式成为刀客。
刀客只在西域一带出没,鲜少现身中原。
那他,怎么会到了这里呢?
他该不会是迷路了,走到明和了吧!
可。不可能啊!
再怎么迷路也不会从沙漠走到这里啊。
到这里只有原因——奉命追杀。
看他的样子,肯定是站败了。
战败是刀客的耻辱!
难怪他躺在这里宁愿死去。
她看着他,忽然觉得一阵悲哀袭来。想起自己自小就在高楼之上,与他相比好了许多,同样都有不为人知的孤独。寂寞。
她用绢帕,沾着牛皮囊里的水一点一点地为他擦去身上脏污,金创药敷到了伤口上,额头最后一块污泥也被擦掉了。
魅儿拧干罗帕上的水,盯着儇薄看,突然掩嘴而笑:“收拾了一下好看多了,天庭饱满,模样儿挺俊。”
黑暗往事
“是么?”西岭如霜住了手将地上的人打量了一番,“果然不错呢。”
“若是拿他跟我们将军比,小姐,你说是他俊还是将军俊?”
西岭如霜俯身看了看。对方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当然是将军俊了。”
“哈哈。”
“把剩余的水都给他喝吧!”她缓缓起身,似乎早已预料她会大笑一般。
“我不要给他喝水呢,万一他再诈尸,我估计他故意的,你给他上药他怎么就一动不动的,我好心救他,他却要杀我。”
见她不依,西岭如霜也不怪责,只好自己动手。慢慢扶起他的身体,拿过牛皮水囊,一点点地喂他喝水。
他的眼终于睁开了,一双深碧色的眸子,明亮却写满了沧桑。
说不出隐藏了多少黑暗往事,才有这样绝望沧桑的眼神。
他看着面前骷髅面具下温柔的眼,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将眼皮合上。
要不是被封住了穴道,何至如此?!
他已经在这里躺了三天,原本以为没有人会救自己。
他早就不想活了,从六岁起到现在,就无休止地生活在杀戮之中,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死亡。告别。似乎这些就是他生命的全部。
他被点住穴道的时候,他都已经拉的用内力将穴道冲破,像以往的那样,独自添合伤口,接受下一次的任务。
死!
这次就是求死来的。
可是为什么?
一心求死的他,竟然不那么想死了。
难道仅仅是因为那双眼?
对就是那双眼眸!
让他的心有了痛感。
记得六年那年,母亲将送他进戈壁滩,流着眼泪抱着他。。即使再过很多年,他也会清晰地记得母亲转身时,那哀伤的眼神和绝望背影。
那晚的月,多冷啊!照的戈壁滩像墓地一样。
瘦小的身影在狼嚎声中,漫无目的的走着,冷,好冷,从第一只恶狼扑过来撕咬他开始,他就已经明白,伤口是自己的,疤痕也是,只有母亲的眼神停留在灵魂深处。
救了毒蛇
想到了母亲,他要哭了。
水喝光了,苍白的嘴唇间动了动。
“这个时候天山的梅花该谢了吧!”西岭如霜淡淡地说:“听说采天山崖上的梅花,再调天山顶上的雪,酿制出的梅花酒,酒香特别纯澈。”
他的眼珠猛地动了一下,但依旧闭着。
西岭如霜笑了一声,将牛皮水囊扔给一旁的魅儿,站起身,“按医书上说,你的伤势起码还需要再换两次药。”
“。”
“你是要愿意,跟随我们的马车进龙城。”
“我不去。我。我可以走。”
“真的不去么?你伤的很重。去到城里找大夫看看,那样会好的快些,不然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
她话还没说话就被打断了,“不去!”
他的回答短促而坚定。
身为刀客,注定了一辈子与苍凉。孤独。死亡;属于戈壁滩。死亡谷,西出阳关后的万里沙海为伍。人,他是不愿见的,除了目标人物。
“啊?你不去的话,真的好危险的。”
“不去!”
他还那两字。
西岭如霜不知道说什么了。
短暂的沉默。
那个叫儇薄的刀客,手扶弯刀,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朝着山谷慢慢走去。
二十年来,这是他第一回来中原。
二十年来,第一回被人从死亡边缘救了回来。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总之,他想逃开!
“唉——总算没有死,算了,不愿跟我们进城就不愿吧,无所谓啦。”西岭如霜摇了摇头,自我安慰了一句。
这时魅儿回过神来,当即怒了!
“不是吧!他怎么这么过分啊,小姐你好心救了他,他竟然连个谢字都不会说。”
“算了!我所谓啦,我救他又不是贪图他谢谢我。他要走就让他走吧,人家是刀客,有要紧的事情做的,不要怪他了,我们也走吧!”
她擦了擦手,看着儇薄艰难远去的背影,轻叹了一声,“我们去高坡顶上去。”
亲爱的你在哪里
高坡上的风更加大了。她站在风中拂开一束荒草,任凭掠过耳际的风吹透了单薄的衣衫,吹的体如卧冰。
“将军。”
她望着看着灰色遥远的远方,喃喃自语。
天高地远,一去万里。
“将军,你现在到了哪里了?什么时候,我们还会再见面呢?”
她就那么站着。
看着远处,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在高坡上站了多久,回城的时候,已经到了黄昏时分。
进了城天已经黑了,刚好赶在关闭城门的时候。
太子府门前,站着和多人。
左右两个侍女手中各持一盏宫灯,宦官们小心翼翼地站在太子的身后。
听念七公主说,太子府中来了位倾城倾国的佳人,十几个王孙公子不请自来,都想一睹芳容。花影丛中摆着几张酒席,金杯玉盏。瓜果时蔬,极尽奢华。西域来的舞姬足踏银盘跳着欢快的胡旋舞。
弦鼓声传进了府外太子的耳朵里。
“怎么办?她还没有回来,到底去了哪里?若是在城内是否要多派人去找寻?若是去了城外,是不是通知守城门的将领留意,若夜间有人进城一律放行?”他心神不定地来回踱步。
“叮铃铃——”风中传来了隐约的银铃声。马车在距离府门二十米远的地方,缓缓停下。
“奔波了一天,一会让下人给小姐炖碗人参莲子羹吧。”当先走出的是魅儿。她一边说话,一边扶出里面的西岭如霜。
“好啊!吃点清淡的才好,换成雪梨调味吧,我最近觉得不太舒服,吃雪梨好。”西岭如霜一边往外走一边懒懒地说。
天啊!
她们总算回来了。
再不回来,恐怕他要把龙城给拆了!
回来了就好!
回来就好啊!
他连忙朝她们迎了过去。
西岭如霜刚一抬头,就被眼前的情景弄蒙了。
为什么门口站着怎么多的人?
竟然真的是太子
还有那位公子。。
他干嘛站在门口?他在等人吗?
不过看见他,她还是挺高兴的,毕竟他曾经救过她的命!“咦,怎么是你啊,你还好吗?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那个,那个。。”
“你还记得我啊?上次,我们约好了第二日再见的,谁知我应约去了之后才知道,你已经离开了客栈了。”
“不好意思啊,家父突然来找我,走的匆忙,也不知道怎么通知你,所以就走了。”
“没事没事!我听店家说了。怎么样?今天出去了一天玩得可尽兴?”
魅儿看他们聊的投机忍不住插嘴:“咦,你怎么知道我们出去玩了一天的?龙城这么繁华,不过才一天哪能尽兴?”
“这么说,一定是还想再出去玩几天?”
“我家小姐也是这么想的,对不对小姐?”
西岭如霜一笑,对轩辕澈说:“一起我在河间府的时候,就整日呆在家里,来了龙城自然想多看看,书上说,龙城繁华第一城,要是我身在其中却不知其貌,不是辜负这龙城的好风景。”
轩辕撤被她说的心头一动,这婉转的声音,与掉进画舫那晚不同,愈加动人。
从皇宫回来,他就去了听水榭。
原本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