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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宫逸嫣的低落,宫逸轩开口道:“嫣儿,你看这花开的多艳。”他不希望宫逸嫣整天胡思乱想。
“恩。”宫逸嫣不在意的答应着。
“你闻闻这花。这可是我专门从江南移过来的,可花了我不少功夫。”宫逸轩再接再厉。
“哦。”宫逸嫣依旧是冷淡淡的样子,丝毫提不起兴趣。
“还有这种紫弥,这种紫色的菊花是很少见的,可是你从小喜欢紫色的,我就花重金专门请花匠培养的……”
“真是感人啊!”宫逸轩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声厉喝打断了。
宫逸轩朝远处看去,却原来是沛菡。
“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就没有什么别的对我说么?”沛菡脸上是明显的伤心。
“我和你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至于那个东西我已经不需要了。你走吧,再不要来了。”宫逸轩说的面无表情。他不喜欢沛菡这样性子的女人。一副总是想要操控全局的样子。
宫逸嫣在旁边看着。突然她很同情这个女孩。她还是一袭红衣,想来喜欢红色的女孩内心也应该是单纯而热烈的吧。她有一瞬间的想法想告诉着女孩她其实是宫逸轩的妹妹,可是下一秒,她突然感到害怕,这个环抱着她的男子是她现在全部的支柱。她不能失去他,她甚至不允许有人在他身边分享他。她不允许他对别人微笑,对别人温柔。她被自己心里的想法吓了一跳。她在想什么,那个男人,是她的哥哥,同胞哥哥。
她知道自己是自私的,可是就让她再自私一次吧。
“她!她怎么会这样?”沛菡的尖叫将宫逸嫣的思绪再次拉了回来。
沛菡方才才注意到宫逸嫣的肚子。那个挺起的大肚子,讽刺一样的闪现在沛菡眼里。她这次来是想告诉宫逸轩的,她可以不在乎他的曾经,不在乎他有了妻子,不在乎他有了孩子,只要他和她一起回绝渺楼,她就可以放开一切。
可是现在,看着宫逸轩和宫逸嫣亲密的样子,又看到宫逸嫣的肚子,她突然醒悟了,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明白了,只觉得自己更傻,只觉得自己更气愤。顿时失去理智,一掌向宫逸嫣打去。
宫逸轩没有料到,又不能带着宫逸嫣迅速离开,只能正面对上沛菡的掌。怒道:“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问我干什么?对啊,一直都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可是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怎么就看不见呢!”沛菡失去理智叫喊着。
“这是你的事情!”宫逸轩这句答的甚是伤人。让沛菡心里更是愤怒。更是招招狠毒的攻向宫逸嫣,那个让她失去了一切的女人。
宫逸轩将宫逸嫣护在身后,有些自顾不暇的对付着沛菡。为了不伤害到宫逸嫣,宫逸轩一下抓住沛菡的手臂,将她带离宫逸嫣所在的地方。
没有了宫逸嫣的顾虑,宫逸轩放开手脚。沛菡三番两次来伤害宫逸嫣,这是他不能容忍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这个女人错觉让她觉得自己喜欢她。他承认自己那时是利用了她。可是这绝不代表她可以伤害嫣儿。
御剑山庄在江湖的名气绝不是空穴来风。宫逸轩此时虽然没有剑在手中,但是掌风狠劲,几招之内,沛菡就明显落了下风。愤怒的宫逸轩以掌变爪,抓住沛菡的脖子。手指微微收力,沛菡的脸立刻因为呼吸不顺变的紫红,宫逸轩冷声道:“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沛菡虽然不能言语,但眼神的愤怒早已泄出,倔强的回视着宫逸轩,就是不肯答应。
就在这时一枚暗器带着一丝光芒朝宫逸嫣打来。
宫逸嫣看到了,但是笨重的身体让她根本没有时间躲开。
同样看到的还有宫逸轩和沛菡。宫逸轩本是背对着宫逸嫣,没有看到的,但是他看到沛菡的脸上露出奇异的笑容,方才回头,这才猛然发现。沛菡虽然同样不知何人所为,但是见对方攻击的是宫逸嫣面露喜色。
宫逸轩立刻飞身回到宫逸嫣身边。可是还是晚了一步。他只能看着那枚暗器,确切的说是一枚银针打进了宫逸嫣的脚踝。没有刺骨的痛楚传来,宫逸嫣只觉得脚踝发麻,站立不稳险些跌倒。
宫逸轩抱住几欲跌倒的宫逸嫣,回头怒视暗器飞出的地方,道:“出来。”
一道黑影闪出,落在沛菡身边。扶住还在咳嗽的沛菡。沛菡看到来人吃了一惊。
宫逸嫣也吃了一惊。这个人她认识,而且上次见面的时候就送了她一枚暗器。不错,正是林子墨!
“你怎么来了?”沛菡调整好呼吸问道。
“主公让我来带少主回去。”林子墨的声音里还是一样没有丝毫的感情。
宫逸嫣却突然想到了七杀,也是一副永远冷冷的样子,一副眼里永远只有任务的样子。其实只是不善表达他的关怀罢了。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又是怎样的人呢?
“你是绝渺楼的人?”宫逸轩问道。
“方才冒犯了,实在是情况紧急才出此下策。那银针只是打住了姑娘的麻穴,取出便好,不会伤到姑娘的。我只想带回少公主,拈花公子后会有期了。”说罢拉上沛菡离开。
宫逸轩见宫逸嫣受了伤,而沛菡也正好被人带走,便也不想再理会。扶宫逸嫣站好,弯腰下去检查她的脚踝,哪知沛菡见宫逸轩转身,心中怒意又生,飞手射出一枚暗器。那暗器和刚才男子打出的相似,只是针尖上泛着奇怪的暗红色,不偏不倚打在宫逸嫣的腹部。
见打中了宫逸嫣,沛菡脸上露出报复的快感,不再顾及宫逸轩的反应,拉起那男子飞身而去。
小小的银针一下就钻进了腹内,初时没有特别的痛楚,随后一阵阵腹痛传来,宫逸嫣才发现下身竟已湿透。
宫逸轩抬起头,看到血流不止的宫逸嫣,顿时傻了。他慌忙抱起同样不知所措的宫逸嫣,朝房间跑去,口中大喊着:“来人啊,来人啊!”
宫逸嫣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死死地攥住宫逸轩的手臂,疼痛感无处发泄,她只能狠狠地咬住自己的下唇。不知道为什么,竟止不住的哭起来。这个孩子最终还是和她无缘么?
“嫣儿,别哭,没事,没事,有我在,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宫逸轩不停地安慰着宫逸嫣。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
……
“师傅,嫣儿现在怎么样?”常酒刚把完脉,宫逸轩就急切的问道。
“胎儿已经保不住了,只能现在生产了,不过那银针上还带着毒,这是绝渺楼的三绝毒,我只能暂时压住毒性蔓延。结果只能看着丫头的命了。”常酒也是无能为力。
“我去拿解药。”宫逸轩立即起身要就走。
“没用的,你怎么也赶不到她生产前了,你就守在她身边吧!”常酒拦住宫逸轩,说道。
常酒走出卧房,不多时产婆进来,宫逸嫣已经有些昏迷,喝了落胎药,只觉得下体沉痛。根本使不上劲。
那边产婆一直喊着:“用力,姑娘用力啊!”
无奈宫逸嫣此刻已是浑身酸痛。意识昏昏沉沉,感到身体都飘了起来,只有手紧紧的被握着,让她感到些许真实。
宫逸轩一手紧紧攥着宫逸嫣的手,一手拭着宫逸嫣的脸颊,在她耳畔说道:“嫣儿,用力,你不用力什么都前功尽弃了……”
宫逸嫣不想延长这个痛苦的过程,咬牙一使劲,还没有感到什么就晕了过去。
而那边产婆看到胎儿露出的脑袋,将胎儿一把拽了出来。仔细一看,那孩子没有哭声,没有反应,甚至已经没了呼吸。
六个月的胎儿,早已成人型。是个男孩,和普通的胎儿一样,只是身体已经发着紫色,明显是中毒的样子。那产婆哪里见过这样的胎儿,竟被吓了一跳,险些将手中的胎儿扔了出去。
宫逸轩撇了一眼那孩子,心中也颇为震惊,立刻让产婆拿了出去,让人好好安葬。
岂料,产婆抱着孩子刚走出门外,就被常酒拦下了。
“把孩子给我看看。”常酒接过孩子,用包着孩子的锦被将孩子口鼻中的异物稍微清理一下,苍老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放到孩子的鼻孔处。
温弱的风吹过。常酒的手抖了起来。
而这厢,宫逸轩刚准备松下一口气,就听见旁边的丫鬟尖叫着:“啊,小姐流血了,好多血……”
宫逸轩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只看到床单已被浸湿,鲜血顺着床沿滴在地上。心一下子涨得满满的,腿有些发软,眼前晕乎乎的一片。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情。震撼?恐惧?惊慌?亦或是绝望!
化妆品
第五十章、本是同根生
“快!……师傅,师傅!你快进来!”宫逸轩反应过来,高声叫道。
屋外常酒听到这声音,心中暗道不好。他将手中的孩子交给身边一个年轻的女子,简单的交代一声,就匆匆走进房间。那年轻的女子接过孩子随即朝妙手山庄外走了出去。
她是谁?那孩子又送到了什么地方。此刻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幕,没有人在意那个孩子。
常酒走进房间,就看到了那样惨烈的一幕。来不及思考,立刻把住宫逸嫣的脉搏,脉象微弱,气若游丝。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他转身朝宫逸轩道:“丫头的时间不多了,我只能拿人参吊着她一口气。方法只有一个就是过血!”
“过血?”
“就是在她体内输下另一个人的血。这是血崩,我立刻开药,可是她失血过多,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可是,师父,我从未听说过这样治病的方法。”宫逸轩疑惑道。
“这还是丫头告诉我的。我也不相信,我只是在小狗身上试过,倒是有效果,现在只能用这个法子了。”死马当活马医了么?一个神医也只能说出这样的话了么!
“那就用我的血吧。”宫逸轩说着就捋开自己的衣袖。
“不是谁的血都可以的。最好是有血缘关系的人,要融在一起的才可以。”
“我是她哥,那先试我的!师傅!”宫逸轩有些焦急道。
“你一个人的也不够,你快让宫家的人赶来。”常酒吩咐完就转身开药去了。
“好,我立刻通知御剑山庄。”
……
片刻以后,宫逸轩喂宫逸嫣喝下药,这药几乎没灌进去多少,宫逸嫣紧闭的牙关虽然撬开了,可是根本就不会下咽。没有别的办法,宫逸轩只能过段时间就喂一次药。他握着宫逸嫣的手,感到这双手温度渐渐的冰凉,心中的恐惧也慢慢加深。刚才常酒告诉他,他和宫逸嫣的血不容。怎么会这样呢?宫逸轩快要疯了,他什么都做不了了?或者只能看着嫣儿这样去死么?若不是他的又一次的自作主张,嫣儿是不是现在还好好的?他又害了嫣儿!
宫逸轩头一次感到这样的无奈,这样的负罪。只能束手等待命运的安排。
宫烈辰快马加鞭赶来也要两天时间。他真的怕了,两天的时间,竟是如此漫长。
宫逸轩没日没夜的守着宫逸嫣,一步不敢离开。生怕错过什么。药和参汤轮着喂,其实宫逸嫣基本已经喝不下任何东西了。宫逸轩喂完了药,就在宫逸嫣耳边说话。说他们小时候的事情,说她小时候多调皮,多依赖他。他多希望这次也是宫逸嫣的俏皮恶作剧,他多么希望可以看到宫逸嫣闭上的眼睛可以睁开。
可是宫逸嫣就那么沉睡着,气若游丝,仿佛死去一般,可是却又依然容颜如生,青丝微乱,眼角有泪痕,双唇微抿,红意未消,玲珑身材藏在绫罗绸缎下,依然起伏有致,似乎仍然鲜活如生。
宫逸轩头一次掰着指头数两天的日子。却也是第一次感到时间的漫长。
当宫烈辰和宫逸傲赶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傍晚。
当风尘仆仆的宫烈辰匆匆跑进来的时候心骤然紧缩,泪就迷了眼。他看见床上静静地躺着的宫逸嫣。那个他最头疼最宠爱的女儿。头一次这么乖的等他来,可是却是这样的生离死别。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宫逸轩只在信里说嫣儿病危,速来!虽心里做好了准备,但看到这样的情形还是震撼不小。
来不及解释,常酒立刻帮他们做了检查。发现宫烈辰的血竟也不能。
当所有人都失望万分的时候,常酒却说道,宫逸傲的血可以。
“这是要做什么?”宫逸傲一脸莫名看着众人。他从御剑山庄出来到妙手山庄一路上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应该是宫逸嫣病了的缘故。
“只有你的血才能救嫣儿。”宫逸轩激动地说道。
“那还等什么,前辈快抽吧!”宫烈辰面露喜色说道。
大家似乎都在为宫逸嫣的病情而兴奋着,没人注意到宫逸傲脸上复杂的表情。待常酒准备好东西,才发现宫逸傲竟整好了衣衫。
“大公子,没关系,不用你太多血的。”常酒解释道。
“我是不会救她的。”
一句话,整个房间都静了下来。没人想到宫逸傲会这么说。
许久之后的回忆,甚至连宫逸傲自己都难以置信自己竟能说出如此绝情的话。但是他却不后悔,若不是当日的决然,他怎会知道日后的一切。或许他会做出更多悔不当初的事情。
“你说什么!”宫烈辰大怒道。
“我说我是不会救她的。”宫逸傲冷冷的回到。
宫烈辰激动地喊起来,“她是你妹妹!”
“不!她不是!”宫逸傲立刻否决。
“大哥,救嫣儿要紧,今后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宫逸轩求道。
“你们不用多说,我是绝不会救她的。”宫逸傲重申。其实宫逸傲心中是复杂的,他内心是想救宫逸嫣的,可是想到血,想到他娘,他心中就不甘。他坚信他娘是绝不平白自杀的,就是因为宫逸嫣他娘才死的。而现在,是不是老天有眼了呢,只有他的血才可以救她,是不是他娘显灵让他报仇呢?
这样的争吵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而现在的时间就是宫逸嫣的命!
“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宫烈辰的脸突然变的很沧桑。人到老年却发现儿女不和是最大的悲哀。
“我娘就是因为她而死的!你要我怎么救她!”宫逸傲喊道。最大的悲哀不是死亡,而是被人遗忘。宫逸傲为他娘儿感到不值。那个他称之为父亲的男人早已忘记他的结发妻子了吧。
宫烈辰其实早就猜到,只是想到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一回事。他心中一片悲凉,那个隐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要揭出来了么?
“时间不多了。”常酒提示道。
叹息一声,宫烈辰无力地说道:“你和嫣儿是亲兄妹。”
一时空气像被凝聚了一样。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宫烈辰会说出这样的话。宫烈辰接着道:“你先救嫣儿,事情以后我再告诉你。”
“不可能,你骗我的是不是!”宫逸傲不想相信,可是看到宫烈辰的眼神,直觉他这是真的,“你是想让我救她才骗我的是不是!”
“傲儿,我怎么会那这种事情骗你呢?”宫烈辰道,“嫣儿时间不多了,你先救嫣儿!”
……
股股的鲜血带着温度传到宫逸嫣的体内。宫逸傲和宫逸嫣掌心相对,两人手掌上皆有一道伤口,宫逸傲用内力将自己的血压入宫逸嫣体内。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你甚至可以感觉到血液在源源不断地离开你的身体。甚至有声音回响在你的体内。
宫逸轩仿佛可以看到宫逸嫣的生命正在一点点重新积聚起来。噩梦都过去了么?
……
“现在可以说了吧!”屋内,只剩下宫逸傲和宫烈辰两个人。宫逸傲压抑着心里复杂的情感,声音微颤。
宫烈辰叹了口气,缓缓道来:“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也该告诉你了……”他的口气缓慢,神色悲伤,往事涌上心头,“我是被清逸救了,才认识她的。那时我想着要将家中的婚事退了,终身只娶她一人。可是你祖父根本不同意,不仅如此,还将我迷倒,弄假成真。无奈我只能娶了王碧儿。可是我还是放不下清逸,我告诉她我还想娶她,她拒绝了。开始我以为她是在意那名声。可是后来她告诉我,她爱的只是我,她从来不在乎那些虚名。从那时起,我们经常在一起,谈诗论经,舞琴弄剑,可是从来没有越矩的行为。”
回想起当年的日子,宫烈辰的眼神穿越了宫逸傲不知想到了什么,苍老的面容上露出了笑容。
“那样的日子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直到有一天,王碧儿有了身孕。我本不想碰她的,可是你祖父告诉我说只要她怀了宫家的子嗣,就不再管我和清逸的事情。九个月后,王碧儿产下一男孩,可是男孩生下就体弱,访遍名医都无可奈何。这时我想起了清逸,清逸的医术堪称一绝的。我将孩子带去。这一去就是两年。就在那第一年里,清逸生下一个孩子。就是你。那时我很是高兴。可是就在第二年里,王碧儿的那孩子渐渐好转了起来。我想到就要和清逸分开了。她有坚定不随我回御剑山庄。无奈就我想出一个办法偷偷将孩子调换了带回了御剑山庄。一方面我想这样清逸定会思念孩子就会到御剑山庄,另一方面我也是有私心的,我并不想让王碧儿的孩子成为御剑山庄下一任庄主。而那个孩子就是轩儿。”
宫烈辰说道这里,看着宫逸傲眼中满满地不可思议,接着道:“好在王碧儿待你很好。一年后,清逸还是太想念你,为了能看看你,她答应我嫁到了宫家。”
宫逸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突然想逃出去,逃出这个屋子,他不知道今晚宫烈辰的口中还会说出什么更让他吃惊的事情。但脚步却像钉在地上了一般,心沉重地有些麻木。
“王碧儿其实一直都知道清逸的存在的。我只知道她心存怨恨,可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