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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负流年不负卿(出版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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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姑娘,故地重游,也是一种勇气。”华应言并没有走进华府,反而与我并肩而行,他这一句话让我凉下去的心又热了几分。“我在这里等候姑娘很久了。”
我惊讶地抬头见他,华应言一脸诚恳,我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世上有一种男人,你站在他面前不藏有任何秘密,因为他的眼神能洞察你的内心,华应言就是这一种。“姑娘上一次出平安镇,我与你在那片银杏林子外头分别,并非有什么急事,是我原以为你会路过长安城时会进来,所以先你一步来到这里。”他像在说一件十分稀松平常的事儿,“三天之后,我想你可能不会来了,便回了平安镇。”
我的视线从他肩头缓缓上移,华应言的目光里永远有一种笃定,这种笃定时不时地透露出霸气的意味,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月光照在长安街上,地上有秋雨后的些许积水,积水中浮着几片落叶泛着光亮,远处传来南山寺的幽幽钟声。我与华应言就这样并肩走着,也不觉得乏。这钟声里听得出禅意,也听得见我的心意。
“你是来找我的,还是在平安镇恰好遇见呢,华公子?”找到和遇见,有本质的区别。
华应言沉默了一会儿,低沉的声音像是南山的钟声:“无论是有意还是无心,都是缘分。?”略一停顿,自嘲道,“这个玩笑不大好笑。诺诺,我曾经出现在你记不起的过去里……”他停住脚步抬头,我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天上晕了一圈的月亮。
回忆起平安镇里第一次遇见华应言,就有一种内心深处的熟悉感,起初我以为那是他也是长安人氏的缘故,如今才晓得,原来他本就出现过我的生活里。他没有害我之心,相遇之后屡屡帮我,不知不觉中有了朋友般的亲近。“你知道我有个弟弟吗?”
华应言点了点头:“我还知道姑娘为了弟弟,在做一点特别的生意。”他停下脚步,低头看我,他的长发挡住了月亮。
“我终于找到你了。”他说。
华应言是我过去世界里的人,他终于找到了我,那些我记不起来的过去,或许能在他的讲述中拼凑完整,我一把抓住他的袖口,看着他,我想问他我许家后来平反了没有?我的那位未婚夫是不是真的因我许家失势抛弃了我?而他到底和我有怎样的过往呢?为什么在我忘记过去的时候,偏偏有那个影子存活着?只是这些突然涌来,却发现无从问起,我松开他的袖口,连叹气都那么悲伤。“你与易平生,也是旧相识吗?”我问不出关于“他”的事,是我的勇气还不够,如今能想起易平生在我生命中的痕迹,也是坚强的一种吧?
“是。”这一次华应言没有模棱两可的答案,倒是答得很爽快,随即感叹了一句,“你与易公子算得上是患难之交了。”
我点头承认道:“的确是。”这次回镇子我一定要告诉易平生我记起了他,我想他一定比我更激动吧。
“你还记得宁王吗?”华应言补充道。
宁王?这两个字在脑袋里翻江倒海让我疼的喘不过气来。“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
可惜我讽刺的口味华应言没有听出来,他的声音竟带着一丝兴奋:“你竟记得他?!” 
我强忍着疼痛,打断他狠狠道:“我记得他,宁王两个字,生生世世挫骨扬灰我也不会忘!”说完这句话,仿佛用光了力气,终于疼晕了过去。
再一醒来,觉得手上脸上湿哒哒的,想不是这华应言丢我在野外任我淋雨吧,难道是常常见我晕倒稀松平常不以为意了?努力睁开眼睛之际,原来是软绵绵正卖力地舔着我,我毫不犹豫地将它的大头推开,然后戳了戳它的脑门,用口语说道:“讲不讲卫生啊你?!”
端着一碗很香的肉汤走了进来的易平生见此状连忙搁下碗,一把推开我的手道:“讲不讲礼貌你?!”说罢安抚地揉了揉软绵绵的头道,“乖,去楼下,有肉吃。”软绵绵蹭了蹭易平生的大腿,冲我翻了个大白眼滚了出去。
我佯装没有记起易平生一般,瞟了一眼易平生,使劲嗅了嗅道:“这肉汤挺香的。” 
易平生从我床榻边拖了一张矮墩,径自坐下,从几案上取过汤碗,勺子一搅香气四溢,他轻轻吹了吹。我这人也是颇为另类,越熟悉越喜欢挤对对方,但此刻见他如今被我揶揄挖苦毫不介意,仍旧这般老脸皮厚,往日他对我的照顾浮上眼前。
这个怕告诉我真相所以一直装作在平安镇与我刚认识的人,是一位皇子,曾帮我抗过大米、修葺屋顶、打扫厨房、照顾软绵绵……即使在我不记得他的日子里,我们竟然也能像从前一样交往,勾肩搭背嬉笑怒骂,怎叫我不感动?
我像是从未见过他一般,一下子没忍住倾身抱住了易平生的肩膀,喉咙一酸哽咽道:“平生,我都记起来了,我都记起来了……”
那肩膀明显一僵,声音略微有些颤抖道:“你都记起了什么?”
我知道他一定同我一样激动,所以声音越发颤抖了,一边将鼻涕蹭在了他的肩膀处,一边毫不留情地拍打了一下他的背:“你还要装下去吗?平生,你真是太够意思了,照顾我照顾我弟弟照顾软绵绵,如今我晕过去你还要煮汤给我喝,平生,我许一诺今生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是我最大的幸运,平生,你怎么能这么好……”说到动情处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下来了,断断续续只想告诉他我心里此刻的感激。
易平生拉开我的双手,按住我的肩膀,看见我涕泪横流的模样咂了咂嘴道:“我说许一诺,你不要误会,这肉汤是我煮给我自己喝的,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醒来。”
眼泪一下子就收住了,我抓住他的衣袖毫不客气地擦了擦眼角道:“平生,你还是这么的风趣!”
易平生抽回了袖子,双手搭在我肩上,一脸正经地搁回了肉汤道:“告诉我,许一诺,你记得了多少?”
我晓得易平生这人就是不会轻信我这突然的变化,于是抱膝坐在床榻上,掰着手指头数着我记得有关他的过往,一脸得意,直到我说得口干舌燥终于说到他信了,他索性坐在我的榻前,脸色稍缓,拍了拍我肩膀道:“你记得我,只是记得我一个人,对吗?”
我使劲地点点头,想他一定会感动吧:“我第一个记起来的人是你,是不是倍儿有面子?”
易平生轻轻一笑,竟然不是平常得意的模样,一本正经道:“许一诺,我告诉你,当年你和你弟弟银子被人偷了,没钱付那繁苍楼的包厢费用,是我给你俩付的,你看这钱拖的也够久了,是不是得结一下?”说着便浮起往日里那贱贱的笑容,我毫不犹豫的一拳打了过去,易平生却一下子抱住了我,缓了缓,轻轻拍了拍我的背道,“一诺,我会一直陪着你。”
房门处停着的那人看着相拥的我和易平生,微微一笑,对我颔首,转身离去,又是华应言。
再见华应言的时候,平安镇的枫叶又红了。我拎着刘婆的松饼往慈悲客栈的方向走着,华应言执着茶盏坐在窗前,见到我颔首笑道:“今日的松饼出炉了?”
我点了点头,夸张地挥了挥道:“挺香的呢!”自打那夜在长安城与华应言交谈过,我便多少晓得了自己对他的心意。眼缘真是奇怪的东西,我在平安镇第一次遇到他时或许就是喜欢吧,之后承蒙他的关照,度过几次不大不小的难关,只是明确了自己的心意后,看见他便有些不自然可偏偏要装出自然的样子来,于是只能用夸张的动作掩饰内心的忐忑。
华应言倒是笑得非常自在,往对面的茶盏里添了一些,随后对我道:“许姑娘店里生意若不忙,不妨来喝喝茶?”
我心中一喜,却又有些不好意思,摇了摇手,正要以“店里生意很忙”为由推托,不想一转头,就看见空空如也的大堂以及趴在门槛上打瞌睡的软绵绵,心想天意如此,于是说了句“叨扰”便往他门口走去。此刻小腿却被拽住,不用看就知道是软绵绵,我叹了一口气,想前一眼看它还依靠在门槛处装死,几步路的工夫就能冲到我脚下,当真是动如癫痫,静如痴呆,我从油纸包里掏出一块松饼看也不看地丢下,果然小腿处的束缚消失了,我掸了掸裙角便跨入了华应言的茶楼里。
比起我那里的生意惨淡,华应言这里也同样是惨不忍睹,难怪他一直没有雇佣伙计,如今看来那完全是不必要的开支。见我坐下,华应言揭开桌子上一只青瓷小罐,舀了一勺糖放进了我面前的茶盏里,然后含着笑意看着我,或许是我会错了意,这笑意里我竟然读出了一分宠爱的味道。
“第一次来这里喝茶,很痛苦难挨吧?”华应言吹了吹茶盏抿了一口笑道。
他果真是我过去世界里的人,只是我想起有关他的情况来却毫无头绪,因此我对华应言来说是毫无秘密可言,而他对我却像一个谜一样存在。尽管如此,我却没有什么逆反的心理,稍稍有些忐忑的便是,他应该知道我被退过婚,还来找我,真是一条好汉。“我……做的生意,很特别。”明明是想说“今日枫叶真美”,可说出来变成了这样。
“我略微知道一些。”华应言颔首,并没有显示出太多的惊讶。
我搅了搅杯中的糖,看着它们融化在水里,头也不抬地问道:“是易平生告诉你的吗?”
华应言轻轻笑了一声道:“他不会告诉我这些吧?”停了停,没来由地问了一句,“这些年,你过得很辛苦。”
不是疑问而是一种陈述,让我有些心酸,却摇了摇头道:“我倒还好,只是一默……”想到这里心头不由得一痛,抽了抽鼻子佯装笑道,“不过很快他就要醒来了,真的。”我抬头笃定的看他,“我还有一笔生意,做成了,一默就能醒来了。”这些年来的过往从未有过的清晰浮现眼前。
“如果他醒来,你会想起最痛苦的过去,不怕吗?” 他的声音里满是关心。
眼前这个人,到底知道我多少?或许从他嘴里再说出些什么话来我也不会吃惊了,既然他不愿意回答我,也许有他的难处,我也不再多问。我思忖了一会儿他的问题,认真地答道:“我年少的时候,不大懂得珍惜拥有的东西,父母给我的爱、弟弟给我的忍让、朋友易平生对我的照顾,我都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曾经喜欢一个人,将他当做我的全部。遇到那人之前,觉得吃喝玩乐捅娄子才是生活的乐趣,遇到那人之后,觉得爱情才是真正的生活。”我自嘲地笑了笑,“所以当爱情刺了我一剑之后,脆弱的世界就崩塌了。在我最孤单无助的时候,才知道,当年那些自以为理所当然的拥有,是那么的珍贵。你问我万一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怎么办,经历了那些波折,爱情再也不会是我的生活的全部,想起来或许心痛伤感,但是有什么比我亲弟弟苏醒更能让人高兴的呢?”说完我将目光投在了外头的红叶上。
想起那场瓢泼大雨,险些摧毁我最后活下去的希望,幸好有一个人出现,他告诉我平安镇内有一个客栈,可以移交给我,而我只要按他的要求去做生意,就可以让弟弟醒来。那时候的我,没有了任何依靠和存活的希望,听见这样的话,无异于救命的稻草,随后便入住了了慈悲客栈开始了我的生意。这些年我接待过形形色色的异客,让它们与挂念的人或者这些人的转世见面,以换取我弟弟的灯油。虽然有些辛苦,可是却很值得。而那些心酸的不记得的过往,还真的有必要想起吗?等到回过神来,华应言已经不在对面,每次我想跟他说很多话,可都不知道从哪一句说起,心底里总觉得他会懂。我一瞥窗前,冷不丁吓得叫了一声,那是一张不耐烦的脸,这脸还趴在窗棱上看着我,看见我的惊吓,这张不耐烦的脸又变了几分不屑,想伸手拍我脑袋,被我一掌掀开,易平生咳嗽了一声道:“哎,有生意了,刚刚进去了一位。”
我连忙站起来,这笔生意对我的意义非比寻常,只差这一笔,一默就可以醒来了,所以脚下的凳子被踢倒也无心顾及,华应言在我身后迟疑了一会儿道:“许姑娘,等你得空了,华某再请你一叙,聊聊旧事。”
我还未答话,易平生站在门外嘲讽道:“今儿不是叙了吗?哪那么多旧好叙?”说罢有些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我说一诺,你回不回去?磨磨蹭蹭!”
我看了一眼站在光影交界处的华应言,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这样的情形,冲他笑了笑:“华公子,到时候能否有问必答?”
“自然。”他露出舒展的笑容,叫人舒服。
我站在慈悲客栈的大堂,堂内并没有客人,落日时分,这店铺内照的通红,易平生就站在了这一片霞红之中,他跟在我身后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我提着裙角就要往楼上去,有些不放心地说道:“平生,我今儿中午烧了好些肉给软绵绵,我这次会尽快结束的,到时候就不用再麻烦你了。”
他的表情没有我预料的欣喜若狂,反而是更落寞了,他抬起头却说了句让我险些没有站稳的话:“你是不是喜欢隔壁那个卖茶水的?”
我的目光又停留在了对面的茶楼处,只是黑黢黢的一片也看不出个名堂,我却将视线认真地回到了易平生的脸上,我想易平生是患难与共的朋友,没有必要隐瞒什么,组织了一番语言道:“平生,他认得我,而我却不记得他,尽管如此,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我想……”略微一停,“我想我很喜欢他,原来喜欢是第一眼就能发现的。”
易平生听见这话眼睛里露出不可思议的光芒,他吃惊地望着我,缓缓道:“等你想起来了,再做决定吧。”他转身离去,红色霞光的背影里有说不出的落寞心酸,我想易平生这些年没有个伴也真是孤单,等我这笔买卖做完,定帮他去跟牡丹说说。我看了看楼上光线暗淡的甬道,平复了心思,往里屋走去。
华夏以灵川为界划分南北,北长安,南建邺。建邺城作为江南的代表,将富庶、文气、秀丽集于一体展现的丝毫不差。长安城的风气以仕为荣,建邺城的百姓从商居多,且大都能做得很好,相互打招呼都是“最近在哪发财?”
在这座建邺城东南角,有处方圆近百里的庄园,占据了这座城最好的风水地。虽然只给一家人住,但是修有专门的官道,此道平坦可供三驾马车并行。庄园依山而建,山中有郁郁葱葱的苍柏,东边渐上有数十丈的瀑布,瀑布飞流直下冲出的水汽升腾,恍若仙境,这瀑布落成溪流,便是建邺城的护城河流。 
天下财气,七分建邺,建邺财气,全在青家。
青城挥也不记得祖上是怎么有钱的,出生起名字便和有钱人挂上了等号。青氏人擅长做生意,生意分为三种:垦殖、分财、通番,财富源源不断的累积到了青城挥父亲这一代,似乎也没有停止的迹象,谁也不知道青氏一族有多少钱财,不仅仅外人不知道,就连青城挥自己也不知道。
青氏祖训中有一条颇有远见—一不做官,二不图名,但只求利,取妻不纳妾,风流一世,此生足矣。这似乎更像是先祖的人生心得,但是被子孙们贯彻到底,所以青氏子嗣不旺,到了青城挥这一代已经是五代单传,虽然最大范围中避免了宅内女人间的斗争,一定程度上维系了青氏稳定,但是子嗣单薄带来的问题便是青城挥童年惨绝人寰。母亲去世的早,他承载了父亲巨大的期望,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为了劳其心志,青老爷子让他吃的也很少,总之提起了青城挥的童年那是一把辛酸泪。然而青城挥从小就异于常人,在这种密集度极高的情况下,积累了叛逆与对父亲的不满也算正常,竟然还有精力生事实在是朵奇葩。吃喝玩乐无师自通,比他大一些的少年都会跟在他身后,常常是呼朋唤友三五成群,花钱如流水毫无节制可言,以此来对抗父亲高强度的栽培。青城挥十岁那年,已是建邺城内尽人皆知的小霸王。他偷溜出去玩耍,偶然从窗口见的普通百姓家一大家子坐一块吃饭,父母时不时地为子女夹菜,那人家远不如自己家有钱,可这样的画面却刻在他的心上,,那种羡慕的心态在偌大的青氏庄园衬托下越发茁壮成长。一直对自己严格要求到极致的父亲,只有每年生辰的时候会放他一天假,并且给些罕有的礼物,青城挥虽然作恶多了,却是格外盼望着每年这天的到来。
十二岁生辰,青老爷子上京未归,青城挥一直等到丑时,父亲也没有回来,他翻身上马去了建邺城内,吆喝上了平日里的朋友,声势浩大地到了最出名的“万花楼”。青城挥的一句话让万花楼的老鸨嘴巴差点笑歪—万花楼包场,一切花销都记在我青城挥账上。一语落地,来者醉舞狂歌,连万花楼的花魁施施姑娘都破例为青城挥跳了一支“虞美人”,分文不取,哄得青城挥心情大好,连随身的玉佩都赏了她。这一夜万花楼灯如白昼,这一夜极尽奢靡,这一夜无人不知青城挥。
东方破晓之时,家仆要见青城挥,却被青城挥的手下拦在了外头。青城挥知道一定是父亲回来见不着自己,便派人来找,可这次他偏不打算回去,结果一直将自己带大的邓管家冲了进来,一身孝服震惊四座,青城挥手中的酒樽啪的一声落在了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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