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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负流年不负卿(出版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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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法子?”青城挥微微欠身平视着她的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哦?莫非果果想要让男子入赘?我怎么没有想到,这法子好!”
唐果果脸色一愣,忍不住提高了音量道:“青叔你将那万花楼的什么施施赎了身一直不带回来,就是怕连累她吗?你的事成之后,是为了要娶她吗?你当真从来没有想过娶我吗?我哪点比不上那个什么施施!我可是你一手养大的……”一手养大四个字似乎触及了青城挥的某处,他不等唐果果说完抬手便甩了一个耳光过去。啪的一声,酒杯落地,也落在他的心上,迎来的却是一双委屈愤懑的眼睛,僵持了许久,唐果果突然笑了起来道,“果果早有耳闻,青叔在外头做生意从来不拘泥规则章程,如今该不是为了这莫须有的伦理打我吧?你以为这样我就怕了?青叔抚育的这些年,果果偏偏不晓得这个怕字怎么写!我要嫁给你,你也只能娶我!”说罢遥指那山涧的松柏,“它们一日不枯,唐果果一日不走!”
青城挥额头青筋毕现,这是他头一次对她大动肝火,他打了她原本很舍不得,结果却得到了唐果果的这番告白,无异于火上浇油。他直起身子指着唐果果道:“我一定让你嫁出去!”
唐果果左脸很红,却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我只会嫁给青城挥,不会嫁给旁的人!不劳你费心其他男子!”
青城挥被她这话呛得要发抖,一甩袖子愤然而去。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真的不由唐果果自己做主,在邓管家的安排下她开始与不同的男子喝茶。青城挥自打那日后便不再与她见面,只是每晚邓管家到书房会将唐果果一天的情形一一道来。
她翻白眼故意晕倒过,越窗而逃被随从逮住过,大吃特吃把自己噎着过,由于厢房小她只能拿鞭子吓吓人过,吩咐厨房用面粉捏成一只虫子滚上些紫薯粉装作虫子当着人面吃下去过……青城挥起初很不高兴,他介绍的哪个不是青年才俊,再不济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儿子,唐果果这样做无非就是反抗给他看了,他吩咐下人传点狠话给她,可显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一个月之后,唐果果终于将一位年轻的后生给打了,青城挥实在没法子,只好吩咐邓管家先告一段落,但仍旧不见她,好几次夜里醒来发现唐果果站在他的庭院紫藤花架前,他犹豫了许久还是装作视而不见。
邓管家每每见到唐果果失望离去,总是心有不忍却不敢多言,终于有一次青城挥开了口,问他道:“都布置妥当了吧?”他屡遭暗算,却没有出手,只是在等待时机罢了。
邓管家点点头,鼓起勇气道:“都妥当了,只是大小姐怎么办?”
青城挥愣了愣,他与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十几年的相处,彼此早就是至亲的关系,他宠她疼她,他着急着将她嫁出去,也是希望能有个值得依靠的人来照料她,在听见屡屡受挫的见面过程里,他竟然不再强求她了。他计划事成之后,将她当做最疼爱的亲人再去物色其他男子,到时带着他一半的财产,他早就想好了,竭尽所有给她最好的。只是那日唐果果的一句“我是你一手养大的”时不时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叫人烦闷。他皱了皱眉头对邓管家说道:“邓伯,青家不会败,不能败。”原本以为自己自在潇洒一世,如今发现却是心有挂念。
这一次的冷战持续到了荷花绽放的时候,半年的日子里,青城挥鲜少出门,读书对弈喝酒悠闲自得的很。如果青城挥的复仇大计是一首曲子,那么此刻的篇章一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且宁静得有些过头。
唐果果常常去那山腰间的松柏处站着,山涧的瀑布,青绿的松柏,嶙峋的石头,似乎在等待什么的她,青城挥尽量不去看山涧中的她,唐果果只是他世界中的一部分,而他最重要的是为了报仇,从唐果果进入青家起,这仇恨和她一道生长,如今已有十八年。青城挥一丝不苟地擦拭着青铜匕首,面色平静。
唐果果那夜里又来到青城挥的院落里,青城挥知道她来了,便点亮了房内的灯,唐果果见灯亮还打了个战,像是受到了惊吓的小鹿。青城挥站在窗口看着她,觉得这些年岁月真的留下了什么痕迹吗?为何她仍旧像个小孩子呢。大半年的光景,他早已不生气了。他也想过那些被拒的少年们,或多或少有些不足:这个太过于听母亲的话恐怕以后婆婆不好对付,那个只知读书恐怕婚后日子太过于乏味,还有个只知道舞刀弄枪恐怕果儿打不过他……唐果果在院落中踌躇着,显然拿捏不准青城挥的气消了没有,也不敢贸然上前,唯恐再惹他生气,许久她在青城挥的注视下慢吞吞地走了过去,走到他的窗户口,怯怯地从袖子中取出了折好的宣纸放到了窗栏上,抬眼看了看青城挥似笑非笑的眸子,噘了噘嘴提着裙角转身离去。青城挥见着她这一副孩子气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展开她递来的信纸,上头写着那熟悉的字迹:青叔,下月初二,果果生辰,勿忘。看毕,青城挥忍不住笑出了声,之前的阴霾一扫而光。
他要帮她再过一次生辰,最奢华最隆重,即使她以后嫁作他人,她未出阁的最后一次生辰也会是这华夏最风光的一位。初二那夜,夜幕的衬托下,青氏庄园灯火通明恍若白昼,建邺城内的名门望族皆被邀请,庄园外停着的马车足足排到了数里以外,与青城挥交好的友人都打趣他,生辰都是如此,以后娶亲得什么样的排场才够?
这晚却来了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金簪束发,暗红色常服,系着琥珀腰带,穿过石坊群,拾阶而上,见到青城挥爽朗地笑了笑拱手道:“恭喜青少主,在下来讨一杯酒。”
青城挥面色微变,随即笑容满面,将来客迎了过来道:“黄公子哪里话,青庄蓬荜生辉,有幸至极。”说着将他引入了内室。
上座两席,青城挥和这位黄公子,在座的有些不解何人能与青少主同坐,从未见过这位,只有建邺城的太守认了出来,也不敢贸然行礼,真是坐如针毡。
席间却不见唐果果,青城挥命人去请她,她也未现身,黄公子在这他也不便离席。
许久只听鼓声起,一尽歌女皆退了去。只见厅中上空忽而腾起一抹轻轻盈盈的杏红色,女子上身一件杏红色香纱交领短襦,袖子广阔飘逸,衣缘宽约五分,绣着春桃夭夭的纹样;下系淡淡鹅黄留仙裙,裙幅极大,拖地如金钟花;深青色的腰带打了双结,一条围裳更是夺人眼球,但见水红的素邹缎精精巧巧用苏州丝线分了八股,拈了葱绿与青白的丝线绣着茉莉花开;新奇之处在于围裳下加了许多淡色红绸曳地飘带,上宽下尖,层层相叠,每每舞动一下,竟是飞燕惊鸿,它们全部散开,瞬间状如菡萏瓣瓣怒放,美艳不可方物,那女子足尖巧然点地,妖妖娆娆旋了几旋,但这女子宽大的衣袖随着舞姿而遮住了面容,地面青砖倒映着月光,如纱如幻,那女子好似天上来,众人正惊叹也只有青氏的舞姬有这样好的身段,那女子舞毕欠身抬起头来,直视着青城挥,露出得意的笑容。
这支舞是青城挥再熟悉不过的虞美人,原来她这些日子的安分竟然在练习这个。他哑然失笑,心底里某处却又一次升腾起了异样的情愫,这样的唐果果,她的美貌震惊了的何止在座,放在建邺城乃至华夏国,谁又能与她匹敌,而这美好的主人,只愿意为他绽放,他似乎被这首舞曲绕了进去,这些年来的一幕幕浮现眼前,这是父亲生前留给自己最后的礼物,她那样乖巧可爱古灵精怪,他怎么舍得让她经历哪怕一丝一毫的动荡?青城挥自己斟满酒,一饮而尽的似乎是那些复杂的情绪,放下酒樽刚要说话,唐果果却走到了他面前,满是爱意地望着青城挥,丝毫不避讳,看得出她看见青城挥走神的样子很开心。“青叔,今日是果儿十七岁的生辰,我不要什么珍奇异宝,想请青叔允了我一件心事。”
青城挥扫了一圈来客,微微皱眉轻声道:“果儿,休得胡闹。”
唐果果嘴角边梨涡一现,眉头一挑继续说下去道:“青叔,果儿到了出嫁的年纪,相中了一位公子,还请……”
青城挥打断道:“住口!”
一边的黄公子抬起扇子柔和一笑解围道:“青兄何必生气,以青氏今时今日的实力还怕满足不了小姑娘的心愿?你且说来听听,你青叔满足不了你,我来帮你实现。是哪家公子如此幸运,能得到姑娘的垂青。”
青城挥面露不悦,唐果果并不畏惧,得意地继续道:“青叔,果儿相中的正是这位公子,恳请青叔允了……”说罢将那目光移到了青城挥身边的这位黄公子身上。这句话像是一树桃花刹那凋零,青城挥原本怒意的神色变得不可思议,他眼睁睁地看见唐果果的眼神里写满了得逞的笑意,这一定是她故意的,她想借此来激怒自己,她一直古灵精怪,今天青城挥身边坐着谁,她恐怕就要嫁给谁,唐果果与这人从未见过,谈何仰慕谈何钟情! 
一语落下,不知情的人起哄起来,那建邺太守直后悔今儿来参加这个夜宴,眼神在青城挥和那位黄公子之间偷偷游荡。青城挥神色稍缓,随即大笑起来,举起酒樽赔礼道:“黄公子,青某家教不严,还请见谅。”
这位黄公子按下青城挥的酒盏,不疾不徐道:“青少主,我且敬你,女子容貌倾城倾国已属难得,更何况才艺俱佳。明日我便派人来送彩礼,定会风风光光迎娶回去,你且放心,我一定不会亏待了她。”说罢举起酒樽对座上宾道,“他日黄某大婚,诸位再来一聚!”饮尽杯中酒,冲一边的唐果果笑了笑。唐果果自然没有发现捅下了多大的娄子,她以更灿烂的笑容迎上了眼前的黄公子,满屋的灯火倒影在她的眸子里,闪闪发亮。
夜,山涧瀑布前。
唐果果褪去了舞衣,坐在一方石头上。那石头本嶙峋有棱,青城挥知道她喜欢待在这里,搁着再好的桌椅也会破坏了这意境,于是命人将这石头打磨光滑供她或坐或倚。青城挥见她散着长发,褪了浓妆,还了本来面目,那双眼睛在月光下分外动人。她似乎预料到青城挥会来,侧脸见他,欢喜一笑道:“青叔,你来看,那些是什么呀……”她想把青城挥引到她自己的位置指给他看什么,青城挥此刻却没有心思再与她玩笑,反手扣住她的手腕道:“果果,你今儿有些过了。”
唐果果满脸不在乎地抽回手腕,噘着嘴道:“怕什么,管他姓甚名谁,青叔我就要嫁给他,你舍不舍得?”她拽着青城挥的衣袖,一如既往放肆地撒娇,带着戏谑的笑容“我偏偏喜欢,怎么了,青叔不是一直张罗着果果的婚事,如今我相中了,你怎又不答应?莫非是真不舍得?”她凑上前来,满眼期待。
青城挥面色一冷:“果儿不愧是我青府出来的人,眼光真好,你要嫁的那位……”
唐果果打断道:“那位怎样?青叔要挑出他的什么不是来?”
青城挥不怒反笑:“这次非但青叔我,连你也挑不出不是来。”
唐果果佯装得意道:“那是,果果的眼光什么时候差过。”
山涧寂静的紧,月光染了树林一片银色,青城挥一字一顿地说道:“他不是什么黄公子,这华夏的天元年号,是他的。”
话音一落,唐果果愣了半晌,随即大惊失色,刚刚的嚣张气焰全无,声音颤抖道:“青叔,我不想嫁他,我只是赌气,想看你是否在意我,我不想嫁他,谁说我挑不出他的不是?我不喜欢他,便是他最大的不是……”顿了顿,抽泣道,“青叔,怎么办,我不想嫁他。”说罢痛苦地低下头来,这次不是恶作剧没有得逞的失望和委屈,而是真心实意的知错了。青城挥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那是她长大后,少有的接触,只短短一瞬,她便舒展眉头抬头道,“我不会嫁给别人,若因此得罪于他,果果愿一人承担,绝不连累青氏!”她含着热泪说得大义凛然,小脸绷得一本正经。
青城挥见此神色缓和了下来,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就近坐在了一边的石头上,然后宠溺地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唐果果破涕为笑坐了上去,左手自然而然地钩住青城挥的脖颈,右手缠着青城挥的发梢,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待着了。无星圆月水声幽,青氏湖中接天莲叶无尽荷花,山涧瀑布冲起的水雾如梦似幻,没有谁打扰这一对人,好似天地间都是他们的。
“你不想嫁,就不嫁,有青叔在。”青城挥将她揽在怀中,如稀世珍宝小心翼翼。青城挥终究没有将那后半句说出来:这人是当今天子,更是你我杀父仇人的儿子,怎会让你嫁。这样的恨他背负了十八年,人这一生若背负了什么便是沉重的枷锁,何况是恨?但凡尝尽这样的滋味便知苦处,何苦再让她晓得真相痛苦下去?青城挥待她如珍宝,为的不就是给她一个最无忧的世界吗?看着在怀中哭累睡去的唐果果,青城挥将她小心翼翼抱下山去,一如十八年前接过襁褓中的她。身后百年的松柏如一位老者目送着载满心事的青城挥离开,夜风吹落的树叶,在这寂静的夜里似乎都要落出声音来。
青城挥将唐果果放在床榻上,掖好了被子,她微蹙的眉头让青城挥有些心疼,他伸出手指头轻轻替她抹平,吹弹可破的肌肤,长长的睫毛,一切都是那么的美。这些年他一直刻意回避的是她的美貌还是自己的感情?嘘嘘吗?青城挥自嘲地摇了摇头,父债子还,今日送上门来,计划提前却非报不可。这一刻他竟然生出了计划之外的不舍,他俯身吻了吻唐果果的额头,直起身来想吹灭蜡烛之际却想起她一直怕黑,于是拿起一边的剪刀,聚气凝神地剪了剪灯芯。
门开,杀意起。
青城挥刚走到唐果果的院落中,那位黄公子双手抱在胸前便从亭内走出,笑意盈盈的模样似乎胜券在握。青城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压低声音道:“外面请,果儿睡眠浅。”黄公子微微一愣,两人这才走了出去。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谈话似乎简单得多。
“书房内的那尊龙尾砚可是你的?”
青城挥点头。
“建邺城重建,青氏要出资二分之一?”
青城挥又点头。
“华楚之战,是你犒赏了建邺的士兵?”
青城挥再点头。
“青氏钱庄要收归国库,你还是不愿意?”
青城挥仍点头。
黄公子见他毫不避讳甚至连一丝一毫的忐忑都没有,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青城挥注视着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的皇帝,眼神却是和煦、温润,甚至带了那么一点同情。黄公子一把抓住了青城挥的衣襟道:“朕再问你,华夏茶庄、丝绸、地产都是你的,你通番邦也就罢了,连通往各番邦的路你也控制,百姓交税你要帮着交是为了笼络民心是吧?朕的弟弟谋反,你出了不少钱吧?你可知道你做的这些,都不再是一个生意的范畴了,更是华夏国事,兹事体大你应该明白!” 
青城挥平静地听完他的质问,弯起嘴角,清冷一笑:“皇上高看了,青某只是个商人,不懂国事。”
黄公子松开手,恢复成之前平静的模样:“这些年来你如此放肆,不仅仅是想做生意这么简单吧?朕查过,你父亲的死的确并非意外。”他的眼神落在了不远处的石桌上,空气中似乎有一根绷得很紧很紧的弦,终于在这一句话下发出了砰的一声断了个彻底。
青城挥一手背在身后,黑夜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没有行礼,声音中甚至带有一丝嘲讽:“皇上英明。”
黄公子对他的反应不再动怒:“朕记得青氏祖训中让后代不涉足官场,实在是大智慧,可惜了……”略一顿,“襄阳、广陵、凉州、钱塘、成都,青少主这些地方可耳熟,朕可有说漏的?”
青城挥似乎仔细地将他说的地名都在脑海中过滤了一边,然后认真地回答道:“青氏产业不止这些的,不过别说皇上,就是我也记不全。”
黄公子看着青氏庄园的夜景道:“青少主即使再富有,这天下还是我唐昌书的。”
青城挥没有说话,但是这些年的布置谋略,他从一开始为的就不是富有。青氏祖上就是富商,钱财对他的意义仅仅是数字的叠加,而青老爷子的死,触发了青城挥心底最深处的不满。他是一个商人,所以就注定是一个商人命运,他不能有灵魂,他所做的一切都必须以臣服于皇权为基础,如果不然他的下场会比青老爷子更凄惨。这些年,他让青氏的产业融入到了这个华夏国中,青氏一倒,天下皆垮,百姓无法安居势必引起政局的动荡,而这些正是他表达不满和愤怒的方式。时至今日哪怕是眼前这个人,也不敢轻易动他,没有人知道他的根基有多深,青城挥自己也记不清了。
“你当真觉得朕不敢杀你?”黄公子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冷,与宴席上的他判若两人。
青城挥负手而立:“不敢。”也不知道是说不敢这样想,还是对面这人不敢杀自己,而青城挥亦没有解释。
这两人,一个是华夏当家人,一个是华夏商业帝国的当家人,他们谈话时候的表情云淡风轻,而聊天的内容却足以让在一边守着的人听着腿软。
黄公子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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