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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花明露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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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胖子都是悲伤的,但是没有人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希望自己还是很开心。
陆果果若有所思:“哦,说白了你就是放不下傅斯年。”
嗯,我放不下,谁我我放下了呢。不都说初恋才是最美好的嘛,我怎么可以放下这一份美好。
陆果果笑道:“蓝灵兮,说白了你就是一个忧伤的胖子。”
我作势要打她,她笑嘻嘻地跑开。
后来我们俩都没有再说多余的话,一人一杯奶茶地在操场上躺了整整一个下午。
那天晚上在果果的空间里看到她她新发的日志:
“我不知道我怀念的是过去的你还是我过去的情怀,但我依然想知道我是否有后悔和留恋。我不知道我想回到有你的过去还是留在没有你的现在和将来,但我依然想要了解你的那一个从来没有我的世界。
我知道你受伤,知道你辛苦,知道你最近心情怎样,虽然不是你亲口对我说,我依旧感叹,依旧难过,依旧习惯性想你,可是我也知道,一切无关情爱,关乎我心有不甘。
我不知道你是否会在另一个地方用我注视你的方式和眼光注视她,我还是会猜测你偶尔淡漠的三言两语的意思,你是想念还是漠然。我知道,你说的想念与另一个人有关,但是这一些我不会传达。
我记忆中的你用时间过滤掉了不堪的堕落,留下所有人喜欢的样子,不知在你的记忆里是否淡忘了我的影子,还是从来都没有存在。你属于我的过去,或许你弃若敝履,我且行且珍惜。
不属于任何人的现在,山长水阔,各自安好。”
我盯着屏幕的眼睛发酸,时间已经是深夜十一点,我把自己的脚蜷曲到胸前,心想,果果这个小妮子也会写出这样煽情的文字来啊。我一直以为我们俩之间不会有任何小秘密,可是陆果果有喜欢的人,而且似乎已经很久,我一点也不知道。
轻轻擦了一把眼泪,我关掉电脑,爬上床,睡觉。
第二天果果一如既往地敲我的寝室门给我送来早餐,我们抱着大摞的书一起去上专业课。果果学的是经济,跟我的课表当然不一样,可是她有空的时候,总是喜欢到我的教室里去蹭课。她当然不是因为好学才来听我的中国南北朝史,只是我们都会彼此珍惜在一起的机会。
果果在那位老教授意气风发地讲“千军万马避白袍”的雄伟故事的时候睡着了,我看着她在睡梦里微微嘟起的唇,下意识地抱了抱她,结果这丫头立刻就醒过来了。
我又想起昨晚在她空间里看见的心酸文字,很难和面前这个睡觉也会流口水的家伙对号入座。回想起来,果果的日志之所以会带给我这样大的震撼,是因为我自己很久都没有感性文艺多愁善感写下让我自己落泪的句子了吧。
“果果,我是不是已经不够年轻不够有力量再去讴歌什么,是不是会因为时间过去就忘记了曾经我们的世界,忽然想要留住这样的我们。公元前我们太小,公元后我们又太老。时光过去了,原来我们已经这样老去了。我有点未老先衰,《九张机》里有”可怜未老头先白“的句子,我即使没有那么夸张花白了双鬓却也冒出了银丝。写这段文字的时候才深切的体悟到纳兰词里那一句”书到鸳鸯两字冰“,我们没有纳兰那样不幸阴阳相隔,却也没有纳兰的幸运得到一场缅怀一世的感情。我们只是错过了而已。”
这段文字是我写在傅斯年离开以后的,放置在私密日志里,没有人可以看得见,现在我把它找了出来给果果看,看着看着她的眼睛就湿润了。
“你那样放不开傅斯年,是不是?”她问我。
我笑道:“他上次问过我,有没有想他,我想了很久没有回答。他问我是不是没有想过,我点了点头。”
果果问:“他什么反应?”
我说:“不知道啊,忘记了。”
果果说:“他当真了,他以为你就是没有一点点想他,所以很伤心。”
我愣了愣,果果嘴角露出一丝凄凉:“我没有告诉你,其实傅斯年一直和我有联系,你的近况都是我告诉他的。包括你考试第几名,最近去了哪里干了什么,我都跟他说了。”她停顿一会儿,继续说,“唯一没有告诉他的是,你心里还有他。”
我的陆果果是我唯一的朋友,从小到大,形影不离,我觉得我了解她的一切,可是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是最不懂得她心思的女人。傅斯年,傅斯年,这个像诅咒一样的名字折磨了我四五年,对陆果果来说何尝不是。
“灵兮,我喜欢傅斯年,比你喜欢他还要更早一点,我是一见钟情。”果果说,“可是他眼里只有你。灵兮,我羡慕你,但是我一点也不嫉妒你,真的。你忘记啦,你俩能在一起可是我牵的线搭的桥。男才女貌的,你瞧你俩那个时候多般配。”
“可是我现在只是一个平凡的胖子”我苦笑。
“平凡?不,灵兮,你从来都不知道吧,你在我、在傅斯年眼泪永远都是那样美好的存在,与外貌或者身材没有一点关系。我努力地学习,想要变漂亮,就是为了能以好朋友的身份站在你身边,而不是被你的光芒全部掩盖。傅斯年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吧,傅斯年告诉过我,他想要变成最优秀的男人回来,站在你身边。他说他想要成为足够与你匹配的男人。”
我心里泛起一阵苦涩:“所以呢?”
“灵兮,我好羡慕你,就算--额,就算你变胖了成绩没有以前那样好了,而他却更帅了成为尖子生了,但是他还是只会盯着你一个人看。你知道吗,他高考的目标是进H大,因为你以前跟他说过H大是你最喜欢的大学。”果果略停顿一秒,用带点抱怨的口气说,“但是,你怎么可以跟他说你不想他呢?他是为了谁才这么努力上进的啊。”
我想起那一天他的落寞心情,臭小子,我说不想念了是骗人的,你怎么可以当真呢?
其实错过的很多东西只要努力了也许还能找回来,我们说错过了就不再回来的人和事,其实都是我们不敢再去寻回了,我们害怕遭遇同样的错过,甚至是更惨烈的放手。所谓回忆是不是在时间过去很久以后,又返回我们的心底,折射出来的光。
原来,原来,他从前说过,分开是为了永远在一起。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我们俩最单纯快乐的时候,我还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如今想起了,我想起我曾经以为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的,我这样相信他的时候自己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像手指触到了三更的露水,像鼻尖裸露在北国的寒风。
原来这个世界上会有永恒不变的坚持,我们这样的人永远不会被悲伤打败。最后我们都没有回头,习惯性向前,习惯性不离开的你,最终还是离开了。
我看着果果的眼睛,她执拗的撇过头去,却轻声说:“蓝灵兮,还喜欢的话,是不是就不应该放手呢。”
我握着她的手掌,点点头。
傅斯年,我这样的人,不是悲伤可以打败的。
傅斯年是在这个时候发来短信的:“我在学校门口,我们的初中。”
再一次回到这里,大有物是人非的感慨,16岁,我的16岁。傅斯年穿着深色的运动服,一如当年的那一个少年。
我在心里默数,一、二、三。
“蓝灵兮,你想我了吗?”
傅斯年,我想你了。(七)
天蓝色秋天
人说,初三了毕业了,中考了,度过十六岁最后的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六月以后就放假了,解脱了轻松了,于是就到秋天了。
十六岁,半懂不懂的时候,叫做明露。我是秋天出生的,所以秋天过后我才是十六岁,应该学会脱去那些天真的幼稚开始成熟。我那个时候不知道成熟是什么。成熟与天真似乎就是这样不和谐的两个对立面,而我只是这样执着地幻想着中庸之道。我有些畏惧,我总有些幻想却不想要理性与成熟,学着规规矩矩的刻板与严肃,标准地微笑走路吃饭睡觉,一切都按照日程表来解决。
也许成熟意味着责任,无论我是否足够优秀我都需要去承担,于是我头顶的那片天蓝色天空不见了,然后我的面前是一座乞力马扎罗山。我开始变得颓唐或焦躁,因为我不知道我该怎样做。那这样子的完满需要怎样的坚强来迎风站起?
我只是一个孩子,我不认为我足够成熟去面对一切。我需要的不是大风大浪只是一个温暖的臂膀。我们在学着长大的时候我们依然只是孩子。永远当一个孩子多好啊。可以在每一个秋天的时候祝自己生日快乐,可以在每一抹天蓝色的地方写下愿望。责任与理由、不安与恐惧。迷茫和排斥,而生活就在我不知不觉的拒绝中,长大了。
我喜欢天蓝色不是因为那是天空的颜色,我想天空之所以是天蓝色的只是因为那是我喜欢的颜色吧。我又不得不变得现实一点,因为我在长大啊。我努力过了可是不是每一次都有收获,我放弃的时候前方也不是一片灰暗。我知道前面有太多我不知道的事情那又怎样,我就算一辈子不知道微积分和相对论是什么我一样活得很好。我只是这样在成长。
发光不是太阳的专利。我们不是在天际发光的遥远恒星,就算我只是绕着火星木星转,我也可以自得其乐。就算我的光芒渺小的不足以照亮我想看见的那个人我知道他依然存在,就像变成泡沫的那条美人鱼在阳光下天蓝色的幻影,就算我没有嫁给王子没有当上王后我还是有资格做什么,只要努力就可以得到自己生命的价值。我虽然想要变成国王身边的人但不代表我一定要比王后更妖娆和美丽,我只要划地为界当自己国土上的国王,看着最亮的天狼星想象着我是最亮的那一颗。
然后天空逐渐明朗的时候我可以看见秋天的树叶落了秋天的梧桐落泪了,然后祝自己生日快乐,说长大真好。
------题外话------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絮语相依
勉为欢谑也无聊(一)
微笑不用花一分一文,产生的效果却很多很多。得到微笑的人,可能会因此更加富足,给予微笑的人,却不会因此变得贫穷。微笑只是短短的一瞬,但是,它留下的记忆,有时却会永存。不论谁多么富裕,也不论谁多么贫困,仍少不了微笑;富人也好,穷人也好,都因为有了我想而变得富有。微笑在家庭里创造了幸福,在商业上加强了友好。微笑是朋友之间的暗号,它使疲乏者得到休息,使沮丧者得到光明。它是悲哀者的太阳,是对付麻烦的最好的处方。可是,微笑不能销售、租借和窃取,因为在给予别人之前,对任何人都毫无用处。那些不再有微笑给予别人的人,比任何人都更需要得到微笑。我要笑着度过每一天的日出日落,也让我珍惜的人笑着看到我的笑容。
--摘自母亲的日记
“矛盾的普遍性和特殊性的关系,也就是矛盾的共性和个性、一般和个别的关系。所以,矛盾的普遍性--”
“我的徐亦,你暂停一下好不好?”许依终于忍不住打断他。
徐亦从书本上移开目光,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问:“Pardon?”
“臭小子,不要用陈述语气对我说疑问句,OK?”许依颇显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完全不搭理她继续大声读书的异类。
许依纵使是有一千般的不满,也奈何不了他。她当真是想不明白,徐亦他一个理科尖子生,得过全国物理竞赛一等奖的人,竟然开始迷恋上马克思主义哲学了,要知道,哲学这玩意儿在高中里属于文科,而且是身为文科生的许依最厌恶的一门课之一。可是徐亦--果然IQ180的 人跟凡人不是一个世界的啊。只是可怜了许依,双休日还要陪他来图书馆消磨时间。
“古希腊很多思想家都是数理知识和哲学修养并驾齐驱的。我想要学好数理首先得在哲学上用点心吧。”徐亦说。
“好吧好吧,我的古希腊思想家徐亦先生,请问你在进行你的哲学思考之前能不能先考虑一下在你身边的你女人我啊!”
徐亦和许依,很奇怪的缘分,两个同音字的名字,放在两个从性别身高到思想境界完全不在同一次元的人身上,毫无违和感。因为有这样相似的名字,导致当年新生点名时老师一声轻描淡写的“XUYI”站起来两个人,面面相觑。
认识的方式很特别,但是徐亦分析说,他们两个高一文理科分班前是同班而且是前后桌,想不认识都难,况且一个男才一个女貌的想不在一起也对不起舆论压力,名字相同只是加速了两个人相熟的速度而已,因为根据爱因斯坦的思想--
许依在脑后飞过了无数只乌鸦后终于忍受不了这种分析的语气大吼一声:“徐亦我能不能找一块豆腐把它放到冰箱里两个小时以后取出来一头撞死?”
徐亦连头也不知道抬一下:“你知道用食物自杀是多不道德的一件事情吗,这个世界上每年都有几十万人口要因为缺少食物而饿死,而这些人当中绝大多数连一块豆腐都买不起。”
许依只觉得身边冷风飘过,她完全相信徐亦这朵奇葩绝对会因为一块豆腐牵扯到非洲难民以及希望工程红十字会还有袁隆平为解决中国的饥饿做出了多大的贡献。
许依其实很想知道这个脑细胞比常人多几倍的家伙好不好就此想到他可爱的女朋友还没有吃过早饭?不过许依宁愿相信徐亦会因为同情饥荒者而投入研究食物产量提高的事业中,也不能想象他会给自己去买一个肉包子。
不过许依已经没有时间去等徐亦脑子开窍去给她买早饭的事情了,因为班主任走进来宣布上课然后宣布了高一即将结束,要进行文理分班的志愿填报的事情。
许依拿笔尖戳了戳前桌的徐亦:“你报什么?文科OR理科?”
徐亦转过头来低声说理科,然后许依立刻表现出一副失望的样子:“啊,那太可惜了,我妈妈要我读文科呢,说女孩子读文科好。”许依继续说,“你成绩那么好,文理科应该都没有问题吧?我就惨了啊--”许依的话没有说完,只觉得背后一阵阴寒,班主任在他头顶发出一丝不悦的声音:“许依!”
徐亦站起身来,班主任却让他坐下:“徐同学,不是叫你,是叫你后面那个许依。”
许依站起身来笑道:“老师,不是我要故意上课讲话的,是徐亦那小子偏要和我讲话,您这么英明神武一定要明辨是非啊,我保证不再犯了。”许依自动忽略掉徐亦明显不悦的神情继续说,“我们是在讨论以后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尊师爱幼严于律己坚持锻炼热爱祖国,你不相信?老师你就是我相信我也要相信徐亦同学这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呀,徐亦你说是不是?”
徐亦此刻汗流浃背巴不得把许依捆起来大卸八块。
结果是徐亦和许依被罚放学后去打扫社团办公室。
许依被徐亦磕了无数个爆栗:“明明是你要跟我讲话何必拉我下水。”
许依仍旧是笑嘻嘻地呼痛:“我还以为你是好学生老古董不会惩罚你呢,再说了被罚打扫怎么了,陪你女朋友受罪你委屈了啊。打扫个卫生就这么不高兴,你说老古董要是知道你在跟我谈恋爱会把你怎么样啊?”
虽然是这样,整个办公室是徐亦一个人打扫的,等他腰酸背痛洗完最后一块抹布的时候许依早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徐亦伸手把许依推醒,许依低吟一声微睁了眼,看见是徐亦,又转了个身继续睡。
徐亦哭笑不得,左右叫不醒,思索了一下,拦腰将许依抱了起来,许依惊呼一声,双手牢牢勾住徐亦的脖子,徐亦放下许依,笑道:“醒了吧?”
许依老大不愿意地揉了揉眼,赖在地上不愿意动弹。徐亦无法,只得蹲下身去,许依立刻伏到他的背上去,徐亦站起身来,咕哝一声:“真沉。”
许依扬手大力拍了一下他的背,喊道:“驾!”
他背着她走了很远很远的路,其实徐亦并不知道许依家的方向,许依也并不想让他就这样直接送她回家,两个人就这样走了很远很远的路,一直走一直走,仿佛只要脚步不停止,这一条路也永远不会有尽头。
走得久了,许依可以听见徐亦低沉的喘气声,她把脸贴在他的耳根上,问他:“你累不累?放我下来吧。”
话音未落,徐亦已经松开了手,她被毫无准备地跌在了地上,痛得惨呼一声。徐亦似乎有点幸灾乐祸,把她扶起来,环视四周道:“这是哪儿?”
“不知道啊,反正是离我家相反的方向。”
徐亦似乎很是恼怒:“什么?那你不早说?”
许依笑道:“我也没叫你送我回家啊,你就像刚才那样背着我,咱们一直跑到天涯海角去,岂不是很好?”
“别闹,我送你回家去。”
许依乖乖报出自己家的地址,徐亦听到那个小区的名字后明显愣了一愣。许依当然觉察到了徐亦不正常的表情,于是问他怎么了。
徐亦露出几分苦涩的笑意:“哦,听说我妈也住在那个小区。”他停顿一会儿,补充道,“我爸妈离婚了。”
许依一下子不知说什么才好,许久才说:“嗯,我爸妈也是离婚了,徐亦,看来我们真的很有缘分啊!”但是傻子都听得出来,她是在故作轻松。
两个人牵着手默默无语地往回走,夕阳下两个人的影子交融在一起,这场景很是动人,可惜徐亦和许依并没有回头去看他们的影子。
走了很远很远的距离,许依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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