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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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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爷由马背上遥遥递过来一只手给我,我却十分踌躇,觉得此时在莲儿面前,好歹应该收敛一些,却听十三爷低声道:“上马来。”瞧着我一言不发,也不动弹,他抬手牵起我未受伤的腕子,用了用力气,将我拖到了马背上。
意云很是善解人意,待我坐稳,它小步走回了外道。这样一来,我就将一列马车瞧得更加清楚了一些。此时,马车延绵排至山关之后,身后的马车,一一都齐整的将帘子掀了一条缝,缝中透出些森森闪烁地亮眸。
我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身后十三爷嗤笑了一声,认意云摇头晃脑地奔了起来。
五台山这个地方我只从一本古书上看过,此山贵在能集四时,山下乍暖还寒时,顶峰能如严冬时候飘下雪来,但山谷却权作一个和暖春日。过了一个山关,山道上人声渐疏,月辉在山路上映下我们的影子,静谧中,只有此起彼伏的马蹄声。
看来十三爷是寻了个僻静的地方。
山中安静,身后十三爷也静得离奇,入耳处,除了偶尔几声鸟鸣,人马奔波声,都被远远抛在后头,八方俱寂,与山前繁忙大不相同。二人就这样绕了些时候,遂来到了一片山岭野地。野地里林木旺盛,树枝滴下粉雾来,散发出一种极为熟悉的沁人芳香。二人共乘一骑,难免离得就近了些,便觉得他身上热得不似昨日,因体谅他,我道:“十三爷其实只要吩咐一声即可,奴才在马下跟着就是,大可不必叫莲儿瞧见?”容他收一收神的工夫,我忽然闻见一阵熟悉的清香,心中一下就很畅快。身后十三爷收了收缰绳,绵柔的微风里,意云慢了下来。
深山里头,人烟寂寥,夜色渐沉,独有月色由铅云后面探出头来,照出四围一脉风景微亮。
入眼处的美景,我在京城从不曾见过。此处山地当属温暖宜人,盛开的女儿棠,皆是幼树,花虽小,色不逊。山坡上,轻纱般的灵灵月光笼罩着棠花林,不时一阵风起,抬头看去,零落两片花瓣,好似绛雪一般,落在意云头顶。意云对这个绛雪很受用,它跨过一条绕出辽阔花林的溪流,就在一棵棠花树畔停了下来。
枝头棠花像个雅粉淡白的霜花,小小花幕一片飘摆。花幕下头,身后十三爷沉默着下了马,趁我不备,转手将我抱了下来。脚挨着了地面,我一连退了三步。
十三爷沉默地看了我一会儿,斟酌道:“你这样避讳同我呆在一处,似乎是对我有些误会?”见我不说话,气氛尴尬,半天,他道:“我猜,你一定是因为汤泉行宫那日见我抱着莲儿,才误解了的吧?”
我瞧了瞧一副悠悠欣赏远处花林的意云,漫不经心道:“哦,这是一个误解?”花林前又是半刻沉默,沉默中我脑中升起一个疑问,忍了半晌,还是道,“奴才虽然也未瞧见什么,但是奴才也不全然是个瞎子,十三爷何苦掩盖呢……”
十三爷坦诚地接道:“我并没什么需要掩盖的。不过看戏总要看全套,在被你撞见之前,莲儿姑娘不知为何惊叫着从屋舍中跑了出来,抬眼瞧见了我,即刻就昏了过去。”又道,“那时左右无人,我正要去寻你,将她撂在原地总有些不近人情,送回屋子,也是顺道。”他这样解释,也不无道理,尤记得那日二人相视一刻,他当即就挺欣慰的一副样子。
我哈哈道:“其实也称不上误解不误解的,反正莲儿也是个挺不错的姑娘。”我挺大度的笑了笑,转身看了看花林,举步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烦恼三千(4)

幽幽香气里有十三爷的脚步声,林中巧有风过,吹的落花纷纷,我驻足默然片刻,在风中回首向他道:“这飞花是不是挺美的?”思索片刻,又看着他自问自答道,“飞花甚伤,浑似狰狞伤疤,来问飞花美不美,我是有些可笑了。”
从我口中听到这个话,十三爷似乎一点都不吃惊,他冲我提了提唇角,道:“飞花才不是什么伤疤,风能带得走花,哪里又能带走伤疤呢?”他目光顿在我眼睛上,深邃看了半晌,道,“你的伤,是汪绎吧?”
他用这种神情看我,有些要命。我心中漏跳一下,怔怔望着他。他有些难以启齿,还是道:“……元宵那日,我看到你和汪绎了。”
我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同他解释一下,半天,才道:“奴才的阿玛同汪大人相熟,实则不是奴才有意同他私会,而是……”
十三爷缓缓打断我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不及我回答,又道:“将我们二人拴婚未果的这个事情从头想来,猜也猜到了,”我等着十三爷的后一句话,他却良久没有声音。等了许久,他才道,“我并不是责问你,我只是有些想知道,你究竟觉得,什么样的人才是你喜欢的人?”
月色已黯,天际有电闪雷鸣,我勉强笑了笑,轻咳一声,垂眼道:“说来惭愧,奴才曾经也并不太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所以觉得很喜欢他。”话间用手指挑着腕上白绫,定了定,答道:“……好像世间男子之中,独他一人全无缺点。”
良久,我没再说话,待再说话时,天边徐然渐起淋淋雨声,我望着远处笑了笑:“诚然,奴才也做过许多傻事,譬如冒雨也要跑上一趟,只为瞧他一眼,或是故意在他面前卖弄卖弄自以为是的才华。”在天空劈过的亮光中,周围的景致愈发明朗,十三爷一直沉默着,他沉默的得很有气度,但有些颓然,也有些落寞,见他一言不发,我继续道:“好在,他也时不时能燃起奴才心头的一些希望,例如照看个冷暖,说些意味深长的话。不过,想来即便没有这些希望,奴才也还是会觉得,自己喜欢的就是他。”
我抬头看着十三爷一张严肃的脸,诫恳劝道:“这种喜欢,诚然是个习惯,这么多年,奴才也没有办法放下他,因为奴才认定,世间只有他一人最好,在奴才的脑子里,旁的人一概都没有,只有他。”我自嘲的笑了笑,“他抛来个情,就让奴才落的更深,他收走些意,就让奴才更加痛苦。”
说到这里,我难免有点儿伤感:“不过元宵那日,奴才才真正知道自己错了。奴才不在意他心中有旁人,也不在意他当我是个路过的风景,可……”
头顶一声雷鸣,无尽的雨丝,淅淅沥沥,纷纷由头顶淋下来,时如奏着空寂的梵音。我一时没有说下去,二人一动不动,立在雨中,十三爷顺着说下去:“……可若让你以法帖换情意,你却断然不肯。”不肯两字出了他的口,我心中艰难地一慌,脸色也僵硬了。
我张了口,想要替汪绎申辩两句什么,却察觉连自己都很难找出辩驳的言辞。哑了半晌,眼泪就要掉下来,对面十三爷朝我走进了两步,抬手抚着我面颊上的雨水,轻声道:“别担心,你知道,我并不是要为难你。” 他笑了一下,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挑起嘴角笑了一下。
我看着他,心中居然就有些踏实,但心中还是觉得需要问一问,遂道:“十三爷可会将此事告诉万岁爷?”
棠花花瓣随风雨飘落,一瓣落在我肩上,我扭头看了看,却见十三爷提指轻轻拂了下去,向我道:“那日我瞧你对他由热到冷的一番神情,已然猜到了大半,他动了这个心思,我若不回禀皇阿玛,似乎有些不对。”我有一瞬的失神,十三爷继续道,“可是我知道,你必然不愿,所以,就迟迟没有回禀给皇阿玛,如今你这样问,即是不愿我说出去。”他将我撑起来,话间有些柔软,道:“你这个苦心,是还在意他?”
我看着他,抬手抹了抹面上的雨水又或是泪水,道:“他并未得逞,何况鶒儿如今的心思,也并不在他身上,可否还请十三爷宽恕他。” 
山上春雨纷纷,十三爷眼底有笑意,他瞧了瞧我身后花林中的景色,淡淡道:“你这个话,该不会是为了他,要对我以身相许吧?”
我微微偏着头瞧了他一刻,就见他抿嘴笑了笑,将我往怀中揽了揽,道:“那日在狱中将你救下来,你一声声悲切的哀声,似乎是要哭断了我的魂。”他顿了顿,“如你默认是为他才要对我枯送年华,我此时也不想辩驳,但,若让我来说,我们二人,才是落地生根的缘分。”
我咬着唇,怔怔看着他湿柔的面庞,他挺认真的笑了笑,道:“汪绎的事,终归可以不回禀给皇阿玛,但也得容我警示他一二,你意下如何?”
雨中意云出了口热气,有些不安,我也不安,却还是重重点了点头。
十三爷笑了笑,眼风才扫过我身后,他立时就很是警惕,我还不及反应,他已闪身挡在我身后,抽了腰间佩剑,道:“当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烦恼三千(5)

我不解其意,回过头去一瞧,也不必回应他什么,自己已经呆住了。三只野狼正围站在远处,一副要扑食的模样,与持剑而立的十三爷遥遥相对。
这个阵仗,着实让我有了惧意。正惧怕着,前头十三爷竟然认准一匹野狼,向前逼去。
他近得为首的一匹野狼,即刻旋身出剑。那只野狼蜷起身子闪避,他却不歇,提着这一口气,如行云流水一般,急速出手,剑气擦过三只野狼头顶,附而只在狼爪上划了几剑。
野狼无不痛吼,却有一只边嚎边一掌抓回十三爷臂上。
十三爷用力一甩,臂上野狼瞬时被摔入身侧的棠花树干之上,女儿棠应声飘落。狼血顺着树干流下来,落进水洼里头融开,花林之间沁香全无,四处全是血腥味。
其实,十三爷剑中并无杀意,方才他虽砍了野狼的狼爪,却无非是叫他们知难而退。可野狼毕竟有兽性,对其似乎并无所感,一番挣扎过后,半瘸半拐地又要再向我们二人冲来。
正被吓得呆呆愣着,眼尾忽见黑影,正是一只野狼。我一惊,脚下踉跄,近乎跌坐在地上。一只手忽然揽上我腰际,带着我一个一同转身,滑回了同野狼的一番争斗中。
剑过留声,我伏在十三爷肩上,紧闭着双眼,不敢睁开。以声而辨,三匹野狼似乎正在大发兽性,风雨中,狼嚎拂过,十三爷稍稍避了避。我壮着胆子,侧眼瞧他,他唇角居然带着笑意,眼中一个精明,瞧准了什么位置,身有所动,剑梢来回几刺,在四围绕了半圈,遂停了下来。
狼嚎声虽不曾断,却听得出,是个乞怜的意思。
十三爷将我从怀中拉起来,仔细打量我一副怔怔望着他落泪的模样,道:“怎么就被吓哭了?”
他见我毫无反应,着手检查起我腕上的旧伤,他紧抿着唇,不时打量我一眼,照看着我的反应,眸色中,除了一片零落飘荡的春雨,只有我的影子。探得旧伤并无差池,他疏了口气,慢慢将我揽进自己怀里,在我背上拍了拍,又叹了口气,才道:“晨起赶来救我的时候,你一副侠义样子,事后受了伤,还能同我说长道短,怎么几只野狼就忽然怕了?”
听他这样好言相劝,心中惧怕一股脑全涌了出来。我索性将头搁在他肩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十三爷没再出声,只有一只手轻轻在我背后拍哄着,替我顺着气。他肩头早被雨水浸湿,故此我也不必担心泪水会将他衣衫弄脏,这样哭得就更顺畅。忽闻他在我耳边轻声说了句:“我在呢,有什么好怕的。”这一句话不要紧,我哭得就更凶了,但他识趣,也不再出言相劝,只是轻轻在我背上拍着。
哭得久了,身上都有些乏,我浑身都轻飘飘的,脚下一软,他忙借力给我,一手抚上我的头,微笑着道:“衣裳都被你哭脏了。”这一顿痛哭将我心口的郁气全都哭散了,他仍拥着我,顺势以手抬高我的下巴,迫我同他微垂的眼相视,看着我,轻轻地问:“你看,你是不是挺在意我的?”
我一惊,连抽泣声都骤停,静了良久,觉得此时应当说些什么,遂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没有……你,”忽然想起他臂上有伤,慌忙改口问道,“你疼不疼?”
他眼底溢满笑意,摇了摇头:“不疼,”语气和缓柔软,叹道,“衣裳被你哭脏的,可要归你来洗。”
我挣扎了一下,边要从他怀中出来,边道:“衣裳是被淋脏的,”同十三爷对视了一下,“……和宣公公自然会替十三爷洗的……”话未毕,就觉十三爷双臂一紧,将我重又按回怀里。
雨淋着,带来滴滴寒意,这样的夜晚,日后总是容易让人回忆起来。相拥良久,和田白玉般的清冷手指叩在我肩上,莹白的雨光里,他敛目将我鬓角碎发倾在耳下,口中缓声道:“咱们走吧。”
无端遇见几只野狼,的确不宜在花林耽搁,以至引来狼群,遂点头,二人共乘意云,穿过隐蔽山道,直取菩萨顶。雨停月探,银光洒遍起伏山峦,奔了些时候,意云在一座华丽牌楼前停了下来,便有将士迎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烦恼三千(6)

二人走过一段连接山门的石阶,进入游廊,沿廊尽是些石雕。想来是石中阴气重极,有那么一瞬,我心中就浮出个不良的预感,我觉得大不寻常。无声瞧了瞧端立在我身侧的十三爷,他气定神闲,眉宇却蹙的厉害。
他向来有个泰然自若的样子,大多时候我见到他时,他都谈笑自若,因此,我私心觉得他蹙眉的时候就比胸有成竹时更好看些。毕竟,不常见到的,总令人尤为渴切。一阵清风吹拂而过,他后知后觉地瞧过来,笑道:“大殿之后就是值房,你快去那里候一候。”
不过顷刻,我就察觉他神色有些不对,望着顶上顺山就势而筑的一间单檐歇山覆琉璃黄瓦顶的大雄宝殿,我怔了一刻。
冷风中,浓浓的忧郁挥之不去,院中香炉慢慢散出些烟雾来,静静地溢满整个寺院,显得越发的庄重、威严,这个气势和威仪,似乎与他极为合衬。无言了半晌,我斟酌道:“那十三爷呢?”
见我这副模样,他道:“还要同皇阿玛回禀法帖的事情,我得思量思量。”我讶了讶,却见十三爷面露得色,“你在这里,我难免就容易分心。”又道,“我不在你眼皮底下,你是不是不大习惯?”他将这个“我”字咬的很重,让我有些难为情。
春雨渐驻,山风渐大,细听竟有些打着卷儿的呼啸声,像是谁在低低泣诉。院中石板地上回荡着树梢低水的轻响,我含着那一丝难为情,道:“不是。”顿了顿,“奴才不过是觉得,十三爷的伤应当早些诊治诊治。”
十三爷道:“原来不是不习惯,是担心……”
我被他说的心头一恼。十三爷却突然住口,脸上腾地漾起一抹异样的担忧,半晌,身后杂沓脚步声至,偏头瞧去,就有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走进山门来,他似乎有些担心,道:“来不及了,皇阿玛来了。”
我不解道:“什么?”
十三爷和缓笑了笑,抬手握着我的手,直到将我的一只手捂的温热,才轻声安抚道:“你乖乖待在这里,等人散了的时候,再出来。”他瞧了我半晌,欲言又止,叹了口气,漠然踏出游廊,朝圣驾那一头去了。
我大着胆子,由回廊柱子后头伸长脖子,想看看院中发生的究竟。
众人端立下来,夜中院子一时极静。万岁爷瞧了在一旁行着见驾大礼的十三爷一眼,面色里头也看不出什么喜怒。随侍大臣们垂目排成两串,大气不敢出。几个站得远些的,大着胆子探头瞧了瞧,约摸是由从前的经验中顿悟,觉得此时搏不得皇上的欢心,还是乖乖低头的好。
皇上冲跪在地上的十三爷一眼,点了个头,说了声:“事情查得怎么样了?法帖到底有没有被毁?”圣上不叫起身,又问出这个话,就意味着已有怒意。
阴沉着一张俊脸的十三爷恭敬回禀道:“回皇阿玛的话,安歧他是个狠角色,他一定是设法将法帖藏了起来,因知道儿子同石图亦在寻找,故此怕无法遮掩,才出此下策,散布些法帖途中已被烧毁的谣言出来,也不无可能。正如皇阿玛先前嘱咐儿子的,此人傲岸奸猾,原同罪臣明珠也有牵扯。”十三爷跪在寺院之内,如霜月光洒在他身上,将这个背影勾得比景致还要诱人。虽然氛围凝重,但他这个背影倒是一派淡然:“皇阿玛一定信儿子……”
皇上神色变了好几遍,终于沉声喝道:“住口。”众臣吓得颤了颤,各个脸色煞白地微抿双唇,唯跪着的十三阿哥规规矩矩地叩首伏在地上。我探着头,指甲嵌进掌中,有些疼。
万岁爷身后的一个大臣抬袖抱拳,做恭谨状走上前来,进言道:“还请皇上息怒,这不是十三皇子的过失,是下属们失职。”
皇上似是有些疲惫,静了一阵,道:“噶礼,朕知道你的心思,你也不必替他说情。”噶礼这个头阵唱的很好,皇上身后遂起一片附和。我虽然探究不出龙颜悦还是不悦,自己心中却觉得噶礼太有势力了一些。
早前有闻,噶礼是个精明的臣子,他很能治事,故此权倾山西一方,也勉强可以使人顿悟。再者,他还有个经商的才干。因本朝廷开支缺口大,本朝官员大都经商,朝廷对此是明禁暗许,只要不贪不贿、不逃税务、不以己权谋私,一般也不加惩处。可噶礼的贪不仅响彻山西,更算是家喻户晓。民间相传,噶礼自有一队人马,为其敛财,敛得财物,皆藏匿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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