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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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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爷面上的笑容里满是宠溺,他故作不知,惊道:“哦?我只道它易于伴乐,却不道阮咸也可独奏一曲。”
我自然知道,以他平日的风雅,哪儿有不知之理,但他这样捧我,我就难免有些得意,嘲他道:“如此就是你孤陋寡闻了。”
十三爷笑了笑,扬了声音,同立在远处的和宣说:“叫石统领去寻一把阮咸,办完了差事也叫他一同过来吧。”
石图毕竟是在御前历练过的,不出一个时辰,他果然带着一把阮咸归来。且,这把阮咸还是把上好的琴。我口中啧啧称叹,信步就向他跑去,脚下踢起地上的槐花花毯,离地的小花好似有一种无形之力牵引,萦绕在我足畔。
石图将琴递给我,道:“信已送过去了,刘承泽应了。”言毕,见我颔首,便自去向十三爷问安。
只这空档,和宣便搬了个杌子过来,放在了廊下院子之中。落座之时,我不由得在心中盛赞此琴一番。
阮咸琴头之上有白玉镌刻的一只小鸟,小鸟栩栩如生,灵动异常。琴把之上暗纹刻了三两串紫藤垂花,沿势而攀,直顺着四根弦柱而上。弦柱上头,紫藤藤叶绕柱而盘,雕工入骨。琴面上虽还是镂空了两副新月模样的音孔,可这样一看,韵味就深极了。
我有些挑剔的思量,或许琴美,因却不美,也不可称之为好琴,遂戴上玳瑁义甲,轻轻试音。不过,此琴的这个音色,果然也不是什么寻常之音。
十三爷与石图闲闲一座一卧,静默瞧着我。这样静好的时刻,心中想起的无关景致,实则是心中最畅意的一首曲子。唇角提起一丝笑意,便以泛音起音。音起,院中一阵冷风吹过,沉夜之中,院中老槐树繁密的树冠被风一吹,白色槐花由树梢坠下,有如万千飞舞的白蝶。
阮咸声音浑厚悠扬,本就精于西北大漠的辽阔曲风,西北塞外虽然宽广无垠,却是我们这一辈坐在萝叶半遮的窗下的人所难理解的地方,这一曲则是教我学琴的女师傅,游历民间时听人传唱的民谣,她精细的改写一二,造就此曲而成。
曲起古朴清淡;恍若三人落于沙漠之中,戈壁之中,远处贺兰山脉在银色月光下依稀露出身影,威严矗立。四周空荡,唯有沙丘充满了周遭每一个角落,被风一刮,一个个沙浪向前一层又一层涌动着的时候,大漠深处,驼铃声由远而近,一队驼商正骑着骆驼悠然自得的在沙丘顶端缓步行来,那节奏慢的让人忍俊不禁。待到它们终于走近了些,商队慢慢停了下来。
我分神看了看十三爷和石图。石图微阖了眼,静静听着,面上波澜不惊,倒是十三爷已是换了个姿势。他本是歪靠在矮榻上,现下却已在矮榻边坐直了身子,徒留锦被堆于榻上。他身体向前微倾,双臂关节撑于两条腿上,双手交握两膝之间,眼中嘴角尽浮了笑意。见我分神瞧他,便微微一笑,对着我认真地唇语道:“真美。”
我不由泛出得意的笑意,好在曲间忽然轮响悬殊、起伏猛然增大,我这笑容才不突兀。我强迫自己沉心于曲子,谨慎地将目光收至自己的左手。
曲中,大漠中的狂风袭来,沙粒忽然飞扬,漫天盖地。但商队的商人全不在意,他们狂笑呐喊,载歌载舞,茫茫的沙海中,一串串清晰的脚印在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掩了去。旋风把黄沙卷起好高,像平地冒起的黄烟,在银色的月光下打着转的飞跑。
一阵啾啾鸟鸣,被琴声惊起的鸟雀,扑扇着翅膀穿梭在漫天花海中,槐花被飞鸟羽翼拍打的乱了节奏,风驻,花雨缓缓停了。我才要弹下去,忽闻一人疾步从廊下走来,到了十三爷与石图所在之处停下来道:“禀十三爷,刘公子来了。”
曲虽未毕,我却也跟着停了下来,回头看向院中零星从半空中飘飞的落花中,悄然立着一人。刘承泽由我身边经过,径直去廊下同十三爷与石图行了见礼。
我将琴交给身畔的秦顺儿,追了过去。
身侧刘承泽看着我,气度翩然地点评道:“滚奏甚妙,激荡处又跳跃,乐曲处理衔接处均是上乘。”停了停,慢悠悠地道:“可你这心中可不静。”
我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又默默地看了一眼远处的十三爷,顾不得辩驳,偏头问他:“药寻着了?”
刘承泽一怔,沉笑一下,道:“这是自然。”
进得廊下,石图已由凳子上站起身来,他喜上眉梢,道:“我没料到,你有这样大的本事。”
刘承泽冲他点点头,又给十三爷端端正正行了个礼,并未说什么。
就如十三爷所说,刘承泽的确有些蹊跷,我心中其实也很疑惑。可蹊跷归蹊跷,他这个人又实在从未刁难过我们,相反,他出现的时候,总是有些危及的时刻。
我在一旁,道:“我心知,刘大哥你医术过人,恐怕都要在太医之上,得你一助,我也安心”
刘承泽笑了半晌,答:“你,信得过我?”一阵风过,将我头上的碎发吹到下颌,我伸手拨了拨,眼色中却透出肯定的坚定,点了点头。他又转头看向十三爷,二人对视片刻,他才又道:“既如此,受你所托,我必尽力。你将十三爷扶回屋子,”他转身又向和宣吩咐道,“烦请宣公公将安神的药温了,送到屋里去。”言毕,又冲十三爷行了个礼,由石图引路,向屋内走去。
他这样爽快,让我挺惊讶。我望着他月夜烛光下昏黄的背影,不由得呆了一刻。
作者有话要说:欠欠的友情预告:那只放在我腰间的手紧了一紧,迫的我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我眨了眨眼,抬手想将他一把推开,他痛哼了一下,轻声道:“别推,很疼。”

☆、第十二章 深陷其中(4)

作者有话要说:字数少有时是回味用的……不客气,请叫我雷锋
廊下的灯影被风刮的有些摇曳,花落的更稠密了,月亮从云雾中稍露出脸来。我扶着十三爷,沿着抄手游廊走,廊下静得出奇,只能听到十三爷深沉的喘息。 
身侧十三爷突然停了下来,想必是他体力不支,我便由他站下来,几粒槐花浮荡过来,打在我颊上,我伸手在脸上蹭了蹭。十三爷轻声道:“刘承泽那日说的对,你这琴弹的果然美,”他一手将我拉的近了些,又道:“可要我来说,弹曲的人自然是更美。”
我含笑抬眼,却见他幽深的眼睛也正瞧着我,目光相缠许久,他倾身靠近,我忙退后一步,开口道:“你是走得乏了吧?我叫和宣……”话尾却被他含在了口中。他一手揽在我腰间,在唇间低声道:“你叫。”
他的气息又近,慢慢拂过嘴角,令人觉得痒极了。那只放在我腰间的手紧了一紧,迫的我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我眨了眨眼,抬手想将他一把推开,他痛哼了一下,轻声道:“别推,很疼。”我一怔,手上力道稍轻,却见他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唇间动作依旧轻柔,他在我唇角停了片刻,才放开了我。
“我……”我站在游廊下,结巴了半天,却没我出个所以,十三爷眼睛沉静,没有理我,半晌,他看着我:“琴艺这事让刘承泽抢了个先机,但这个事情,欠得太久总不好,今日要快些占过来才是。”我带着一丝羞涩,疾步就要走,十三爷声音中满是笑意,道:“你叫我自己回去?”
我慌忙停在了原地,才想到,他此刻还是个病人,深吸了一口气,强装出镇定,回去扶他。再偷瞧他时,却看到他嘴角噙着一丝得逞的笑意,心下才恍然大悟。
一连用了几次五灵升药,十三爷的伤势果然大有起色,热度也终于退了下去。十三爷才好了些,便调动人马,夜以继日赶路。刘承泽那一头已是采办好了一应货物,是以一路随我们同行,也可照看十三爷的伤势。
济南城物资丰厚些,水路穿城,不如骑马一般颠簸,为了看顾十三爷的身子,石图特意由此辗转至德州城。济南这地界可谓家家有泉水,户户植垂柳,泉水纵横分布,错落有致,泉水如透亮的翡翠,日夜叮咚,光彩闪耀。
抵达济南城时已近黄昏,水气氤氲,船不宽,却长。我总觉得,这原本朴实的木船,被装饰的有些过分华丽了,实在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各人自是被引入各自的屋子,我同凌霜的屋子一进门就是一个玄关,而后才是正厅,正厅左右手是两间独立的暖阁,暖阁地上铺着华丽的地毯,除了床榻,梳妆镜、靠椅、大小柜子这些物件,墙上每隔不远,还额外雕上一朵精细的花,让我有种错觉,好像整条船是由木头细细地拼在一起的。有的墙甚至正是镂空的屏风,一层层的,复杂到了极致。
石图笑着看我们二人,问:“怎么样?你们的屋子可还满意?” 
凌霜很难理解他的问题,反问道:“这岂止是满意?”又问:“你们是如何找来这样气派的船的?”
在这样皇家风范十足的船舱中,各地最佳的工匠必是都找来了,在这样繁复华丽的雕刻中,能够刻出的花应该也已全在这墙壁之上了。连太医院随从的屋子都美的如此令人感到震惊,很难想象,主子们的住处儿该有多精美。
“我们可是借了刘兄的光……”石图满心歉意地表示这不是他所能办到的。
“这刘承泽当真有些能耐。”凌霜似乎并不介意,笑了笑,“前儿个当差,看他为十三爷诊治,叫我好生感慨。”石图目光停在她身上,片刻示意我们随他向屋外走去,出了房门一拐,我们便进入了另一间屋子,没想到,这里竟是小厨房。石图解释道:“有什么想吃的,来这里寻。”
直到天完全黑下来,船才在月色中出发了。这天晚上月亮亮极了,亮得连群星都被隐没在了漆黑的天空中。风很凉,夜很长。岸上的灯火一盏一盏地亮了,人声沉寂,一如船舷旁一波又一波闪动的波纹,光滑柔细。
送走了石图,我同凌霜在屋子中央的玛瑙拼花桌前坐了,她随手拿起一个橘子,低头细细地剥了开来。橘香馥郁,一下浸满了整个屋子。她见我正瞧着她,便将那橘子掰成了两半,一半递到我手中,另一半就囫囵塞进了自己的嘴里。我调笑道:“你瞧,在情这个字上得意的人,果然不同。”
自从泰山回到岱庙,我先忙着堵气,后忙着照看十三爷的伤势病情,二人日日照面,可却还没来得及细问一问那日她与石图一同下山后,二人可是解开心结。是以,我也不敢再多取笑她一点。
她静默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门外却有个声音,一板一眼地唤道:“鶒儿姑娘?”
我应了一声,却见石图手下的小侍卫推门而入,恭敬地回禀道:“晚间刘公子布了筵席,邀了姑娘同去。”
我问他:“只有我与他?”
小侍卫仍旧没有抬头:“还有十三阿哥和我们统领。”见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小侍卫才麻利的退出了屋子。
桌案那一头,凌霜状似疑惑地看着我,道:“也不知,究竟是谁在情这个字上得意。” 
我笑道:“你今日不许早睡,待我回来,再同你仔细品评品评得意的这两个字。”
她随口应了一声“好”,显然没放在心上,随手又去捞了个橘子来剥。


☆、第十二章 深陷其中(5)

筵席这个东西,我原本就没什么兴趣。大宴人多,是非也多,强将并无缘分的众人聚集到一处,说一些口是心非的话,当真无趣。小宴却也分人,除了必得是知心好友外,此友吃品需得是上乘。品食最忌无人同赏,如我阿玛阿哈占最喜同汪绎置一小宴一般,他二人吃起来分外洒脱,经常是吃到桌案上盆干碗净,才叫好离开。再如我额娘就不喜同他二人一处聚了,因她喜欢品种繁复且菜式入目漂亮,量却一一少一些。阿玛与额娘常因此而彼此揶揄,乐此不疲。
但今日这个筵席,我不知道为何,冥冥之中总觉得是必须得去的。筵席设在船头平台上,这里是赏景的绝妙所在,晚间空气冷的透心,平台上悬了两盏琉璃风灯,我因来的略早了些,便在那平台之上眺望暗沉的水色,岸边是一户户人家,炊烟四起,沿泉都有灯火引路,一丛丛灌木深色的剪影,被灯一照,好似刀刻出来的黑白分明。
肩背上忽然一暖,我回头望去,是十三爷。
“这样早就来了?”我自己伸手扯了扯大氅,问他。
他脸上还有些憔悴,可笑意却更浓:“和宣说你已到了,我自然就来了。” 
我又问:“今日刘承泽可替你瞧过了?”
他在我身侧,侧脸低头看着我,温言答道:“早就瞧过了。”
他目光深邃柔和的看着我,我被盯的有些害臊,垂头却看见自己身上的一袭白色大氅,怔了怔,刻薄道:“萨仁的?”
十三爷无奈地抬手抵上前额,挫败笑道:“我在你眼中,当真有这么不解风情?”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脑海中岱庙抄手游廊下风过花落中他倾身靠近的那一幕不时飘过,愣神片刻,气氛就有些尴尬。
船舷灯影下,一些青荇幽幽地在水中漂着,船原本还行进在开阔的水面上,可是忽然微微向右一转,就进了一条绿荫夹道的水路。他却全不在意,继续道:“冰戏那日,你穿得单薄,后来我寻了打来的白貂,想着人做件大氅。”他仰首望着遮天在泉上足可蔽日的树冠,“可在样式上耽搁了些时候,好在冬日才来,也不算太晚。”
听他这样一说,我仔细打量起这件灰白的大氅,果然与众不同些,耳畔,他一手握拳掩嘴,干咳不止,才停下,就道:“昨儿个叫他们快马加鞭送来的。” 
这条水路比方才的水面狭窄了许多,岸两旁种满了很高的树木,可却叫不上名字来,它们疏密有致地微微俯下身来,遮住了外面的月光,独留几只小鸟在夜色里的树荫中飞来飞去,还清脆地叫着。我抬首望他,心中一片安宁,嘴角轻轻抬了抬,却听耳畔有人问安道:“给十三爷请安。”
舱内,是石图与刘承泽,依势望过去,他们二人穿鹿皮靴子,难怪走路这样轻,轻到我竟未察觉。
十三爷清了清嗓子,对他们二人道:“都过来吧,又没旁的人,不必拘着礼数。”言毕,就要拉我坐下来。
我对他说:“奴才该请你们先坐才是。”
刘承泽的声音恰如其时地传来:“十三阿哥的吩咐,我二人岂能挑理?”放眼瞧去,他今日穿的是身墨黛常服,趁得他样貌格外风流。
十三爷冲我会心一笑,抬了抬下巴,叫我坐下。
今夜,除了和宣和惯有的侍卫,船舱内还多了许多侍女,见我往四围打量,席上的刘承泽嘴角勾出一丝笑意,扬声吩咐舱内静候的侍女们开始置席。
这当真不能怪我短了见识,怪则要怪一众侍女打扮的太过不俗。她们荼白的衣裙上绣着色彩斑斓、却又不知名的小花。衣裙迎着河风微颤着,惹人怜爱。才将杯碟碗筷以及一席菜肴一一放置桌上,便毫不拖沓的下去了。这个风貌,这个气质,都属侍女中的上品。
不过,我很快便被桌上的器皿所吸引了。
这个器皿,比美人侍女还要引人注目。杯碗外观均是素白的薄瓷,可内里却嵌入了囫囵的蚌壳。若是一般的蚌壳倒也罢了,这蚌壳取其内里一层,又经细细打磨,终才铸成此物,借着船舷上的风灯一瞧,杯内碗内都泛着柔柔的七彩幽光。
刘承泽在我身边奉承道:“你这大氅的样式倒是别致,与你正合衬,品位不凡啊。”我冲他笑了笑,收了盯着杯碗的目光,偷瞧了一眼十三爷。自然,他也正满意地看着我。
刘承泽好像并未在意,他提了白瓷壶,为我们三人依次斟了酒,勾了笑意,道:“此番着实紧凑,今日这席,只有些家常的菜,三位见笑了。”
十三爷与石图相视一望,面上具无神色。良久,十三爷抬手夹了一片蜜藕放入我碟中,道:“若论相识先后,这桌上自然是鶒儿与刘公子相识的最久,”他将筷子放到桌上,看着我,他笑问:“若同他往日的作派相论,今日这席可是潦草了?”
我挑眉笑望着刘承泽:“潦草!肯定是太潦草了!”顿了顿,接道,“这样大的家业,你这个头脑会不会太伶俐了一些?”
刘承泽目光一滞,手握酒杯,皱眉呆望杯中酒水,良久,才强扯了笑意,边又抬手请我们动筷,边道:“这些也都是家父的一些功劳,我们这些后辈们也没什么作为,徒做个帮手罢了。”
石图想了片刻,试探道:“令尊坐拥如此家产,不知是哪一位高人?”
刘承泽看着石图的眼神甚为茫然,他脸色忽然变的苍白,鄙夷地开口辩了句:“他能算得什么高人……”
四下突然安静了,我眼皮一跳,觉得他这话说得其实不是自谦,反而有些掏心掏肺。石图见此,忙引着十三爷和刘承泽连饮了两杯。十三爷把玩了片刻酒杯,循序渐进地问道:“刘公子可有妻室了?”
“从前订下过一桩,现在……”停了停,道,“没有了。”刘承泽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声音中有巨大的痛苦,他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却又放开,像是用尽了力气。他迟疑了一下,道:“姻缘这个东西,我比不上石兄,平白就能讨个美人儿回去。”石图瞧了瞧天色,神色冰冷的吓人,低哑地哼了一声,收回目光,只顾盯着桌上一道清新小菜发愣。
刘承泽又逐一将他们三人的酒杯满上,边抬了酒杯共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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