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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棠-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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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望玛法病情不说,还特意将卢岽留在我身边。卢岽白日帮我应付筹备丧礼的差事,晚间也能睡在玛法屋中,替月盈守一守夜,这样,有月盈留在我身边伺候,也的确叫我过得舒坦了一些。
可这世道说来也是奇怪,刘承泽这样一个与玛法非亲非故的人都对玛法格外上心,可自那日将玛法之事委托于我之后,这石图与芑莲似乎是爽快的松了心。芑莲安心地在自己屋中养胎,从不遣人来过问过问我这边的情形。石图也异常忙碌,只是日日谴小厮来探望一回,若得见石图的真身,必得七日左右。老实讲,我同玛法私心里倒也不希望他来。他许是见着玛法气色逐渐好起来,便觉得玛法时日还长,于是,回回前来,都要挑剔挑剔我为玛法备的膳食。后来的一日,玛法偷偷吩咐我,石图若再问,就胡乱端些极为健康的应付应付他,免得他在他屋中蝎蝎螫螫。
直到院子中的丁香开满枝头的时候,我才知道竟已是二月初始,春天已经不知不觉地来了。
午后忽然下起了春雨,雨丝连绵柔和,静默滋润万物。丁香碧绿的叶子犹如碧玉雕琢而成;绿得可爱诱人。盛开着的簇簇淡紫小花,一一尽力向外舒展着,露出里面星星点点的花蕊。一阵风过,香气甜得清雅。我人在小厨房内预备晚上的膳食,可因房门大敞着,香气不时氤氲进来,倒叫人心中清透了一些。月盈被我谴出去买些极为重要的配料,我正先行预备着晚膳甜品的配料。
刘承泽背手踱了来,他不进来,也不说话,倚门靠着,眼神中全是茫然的瞧着我,我审度着他的眼神,琢磨出一个不算唐突的笑容,道:“我哪一日没备上你的那一份了,倒叫你日日都来可怜巴巴的盯梢。” 我这时正加热溶化着麒麟菜和石花菜,待溶出来,就可制些琼脂,晚膳做个杏仁豆腐,供人清清口。
我这一说话,打断了他的茫然,他集中片刻的精神,将一封信递到了我跟前,道:“你的。”
我眼盯着信封上头“鶒儿” 两个字,心中一过,立刻欢天喜地的由他手中抽了过来:“呀,是十三爷的!”口中惊喜也就罢了,手中也一时半刻都不能再等,急匆匆地拆信。初时同十三爷分开,我难免低落,后头因诸事繁忙,倒也淡了些。如今他忽然来信,叫我怎能不惊喜?
刘承泽声音莫名的有些低落,口中道:“你已经等了许久了?”
我沉默了一下,显然自己并未留意他在说什么,其时就更不知道该答他什么,半天,道:“还好。”话间迫不及待的读起信来。
十三爷信中头篇有言,此番与皇阿玛一同再去拜祭泰山,故地重访,睹景思人,身边缺了个我,心中难免泛起酸意。从前他总巴望离开京城,如此也能避一避宫中的憋闷,可今次这一趟南巡,他日日盼着次日便可启程回京,哪怕被圈在宫中,也在所不惜。
看了他头前这篇话,我本就开怀,不想他后面更加变本加厉的逗趣,道:“往日出巡,除了赏景,好歹也同众兄弟们赏赏美人,可这一遭出巡,才深道,当日是还未尝领教过这一门道中的厉害。家中你这一个已是叫人头疼,是以爷再不敢专心于此道,倒也算没有如其他纨绔子弟一般,一起走入那么一条歧途。”
末尾他冲我再三道谢,谢我舍了自己,教诲了他那样许多,有言回抵京城便来亲自道谢。他也提及了玛法的病势,又嘱咐了半页叫我在意自己的身子,万万不要在春日里过了病气一类。
看着十三爷这一笔熟悉的字迹,我心中难免再起相思之意。柴火噼啪了一声,刘承泽面无表情道:“你再这么看下去,这东西还能吃么?”
我乍一听可并没有反映过来,目光落在正要去掀锅的刘承泽身上,赞赏道:“你的确是有一张好嘴,挑的厉害。”一手制止他掀那盖子,又道,“只可惜并没什么天赋做上一做。”
刘承泽道:“我肯将信转给你,你理应谢我了。”
我将信封好,放置一处干净的地方,重新投入到膳食上去,幽幽对他道:“若我没听错,你这是在邀功了。”
刘承泽瞧着我,眼光里的温度叫人心中跳了一跳:“不,你听错了。”他立刻唇上浮笑地调侃道:“我实则并不想叫你瞧。”又马上正色道,“可无奈又需顾虑你心中所想,若不然……”他话未说完,自嘲的轻笑了笑,没再说下去。
我一边添柴火,一边奇道:“你如今说话愈发吞吞吐吐,倒像是变了个人。”这一分心,火舌作势要猛扑出来,我轻叫了一声,刘承泽乍然一把将我拉起来,离的远了些,板着一张面孔,检查我添柴火的那只手:“我每日来盯着,不过就是怕你粗心大意,你瞧瞧,如是还是伤着了。”
我忙叫着无妨,可忽然心中沉了一沉,轻声问:“你每日来,竟是为了这么一件事?”
他不应我,自顾自道:“来用冷水冲一冲。”他低头看着我手上被烫的略微红肿的地方,眼神中有股挣扎的情绪一闪而过,倒叫我看的清楚。
我忙要拨开他握着我的那一双手,他声音中含着一丝怒意,寒声道:“老实点。”见我一怔,他才放柔了些语气,“我是替你思虑,不然留了疤痕,倒叫十三爷嫌弃。”
我咳了一声:“他才不像你说的这般,他……”照理我这不过是一句调侃,他该笑上一笑,算作了事,可他一张俊朗的脸上却有着一丝怒意。于是我便乖巧伶俐的收了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福祸相依(7)

自这一日之后,我竭力躲避同刘承泽共处一室,可以说,有他的地方便没有我,有我的地方便没他。也不是我想太多,是我感受到的太多了一些。二月下旬,玛法的病愈发重了,亏得我身体底子好,好歹也能日日撑。春日里,人本就疲乏一些,我更是劳累的紧。也不知这刘承泽存的是个怎样的心思,他常常终日待在玛法房中,亲自伴着他,如此我只能捡他小憩的时候再去玛法房中。偶尔仔细一想,他必定也是知道我心中所道“有我没他,有他没我”,是以利用一番,叫我好歹多些休息的时候。这样胡思乱想一番,我倒觉得刘承泽不止是个好人,还分外贴心了一些。
一日入夜,刘承泽又是亲自守在屋中,我强撑着眼皮于自己屋中忙碌着将要预备的丧事。晚风将淡淡的花香吹入屋内,月光照入窗子,洒满一地银辉,屋中静极,我轻轻叹息一声,眯着眼睛想要伏在案上养养精神。
屋外忽然有人悄悄叙话,我想既然他们在我房前叙,也必不是什么听不得的事情,于是依旧伏在案上,耳朵却不由得细细听了一听。
卢岽语气很是焦急:“我们少爷特吩咐不叫福晋知道,可你还是需警惕着一二。”又道,“这一边正乱着,她那一边又来折腾。”
月盈清脆的声音中隐含了怒气,回道:“要说她也当真不知好歹,我们福晋这样侍候照应着,她却来挑剔。”
卢岽低声道:“挑剔也就罢了,也不知她从何处搜来的那一些证据,叫我看了都真真心寒,处处于福晋不利。”我不知他说得是谁,却明白想必是刘承泽谴他来知会月盈一句,“你也别动怒,左右有我们少爷护着福晋,咱们安守本分,不叫福晋知道这一桩事情,也少叫福晋见她罢了。”
月盈将声音放柔了一些:“只盼着我们十三爷快些回来,没得又叫福晋受委屈。”
卢岽不服道:“我们少爷不也是好生护着福晋呢么!”
月盈哼了一声:“福晋日日累成这个样子,得不到半分好处也就罢了,她竟然还说福晋做的膳食太不养生了一些,若我们十三爷在,定会叫她亲自做上一做!再瞧瞧你们少爷,一句都不知道维护!”
卢岽攒出了点笑意,好言道:“这些不过是无谓的口舌之争,只要将福晋护的好,不也就罢了。”
月盈黯然道:“也是。”二人沉默半晌,她又续道:“也不知老爷子能不能撑的过今夜。”
这几句对白随夜风灌入我耳中,我才道玛法今夜病势尤为凶猛,我立时强撑着疲倦的身子,走出了屋子。见我出来,月盈一怔,卢岽亦是一怔。我故作无事,冲卢岽道:“怎么你也得了空子过来,来了也好,同我与月盈一起去看看玛法罢。”
卢岽拦在我身前,低声道:“我们少爷正在老爷子屋中,福晋不是这几日一向都不大愿见少爷的么?”
我语声依旧温和,只是其中含着一丝凄清落寞:“这一夜,我是要陪的。”
我与刘承泽由玛法房中一同出来的时候,天已破晓。我呵气暖手的空子,刘承泽已将自己的大氅披上了我的肩头:“脸色这样不好,何苦白白来熬上这一夜。”
我抬手揉了揉额角:“玛法病势这样凶险,我岂能不在?”皱眉看着他,“你也当真无需瞒着我他的状况。”
刘承泽瞧着我,扑哧笑道:“我如何瞒着你了,不过他日日入夜如此,你也要日日来守么?”
远处隐有脚步声,回廊尽头有如众星捧月般走来两人。借着晨曦的微光看去,那人正是芑莲和石图。刘承泽波澜不惊的声音忽然起了一丝警惕,向我道:“他们说什么,你且都别应,也别往心中去。”
我不明所以,别转目光细看走到近处的石图,他脸上怒色正浓,身旁芑莲却是轻松无比,像是今次只为来欣赏一番好戏一样。她由丫头搀扶着,施施然跟着石图走到我与刘承泽面前。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深情望着我,语声柔和的厉害:“十三福晋这段时日费心照料玛法,当真有功劳,也有些苦劳,可也不至于哄骗玛法,叫他将那些值钱的古籍都留给你吧?”
这句话入耳,刘承泽便懒懒回道:“玛法好睡,石兄伉俪实不适在此打扰,不如二位先去书房,也叫我同十三福晋洗漱一下,再过去叨扰。”
石图等了片刻,竟然顶着铁青的一张脸笑了出来:“鶒儿,昨日我见了见为额娘接生的稳婆。”他顿了顿,“我们之间恐怕有些误会。”
一旁芑莲幽幽攀上石图肩臂,道:“如今你也知道她并非你亲生妹妹,你再同她这样客气的说话,叫我心中如何舒服的了。”她仔细端详了一眼石图,轻声道:“反正我们也有证据,她如今贵为福晋,我们得罪不起。”她冷眼瞧着我,道:“可她既并非你嫡亲的妹妹,我们不叫她住在宅子里自然也不能算作违背了圣旨。”
我听得这些,脚下一时发软,整个身子晃了晃,险些倒下,伸手撑着月盈的手臂,定了定。刘承泽冷峻的眸子瞬时腾出惊恐,他关切道:“你累坏了,月盈,先扶福晋回去。”
芑莲故作天真地抬头看刘承泽,道:“刘公子别急呀,其实我夫君也还有一句话要说。”她看了看毫无反映的石图,一脸恨意,代言道:“我们这也并不是枉自胡言。”她脱了挽着石图的手,走到我身畔,侧头看了我一眼,飞快道:“起初我心中就纳罕,鶒儿乃堂堂皇子福晋,为何不在宫中享享清福,而非要成日在我们宅中忙前忙后。”她的笑容愈发饱含恨意,“这一月其实我也甚是劳累,不仅细细查了族谱,也一一找了邻人核查,众人皆言,那女孩儿实则是生下来便殻恕!
一阵疼痛落在我腹中,我强自忍了,没有回话,想必是此刻脸色叫人误会,那芑莲愈发跋扈,道:“如此说来,你这一位必是认错了的。自然,这同我夫君也有干系,怨不得十三福晋一人。”她轻轻福了福身子,恭敬道:“莲儿敬您身份贵重,不想到底是个来历不明的孩子,缺了人教养。可你竟然利用这时日哄骗玛法,欲夺我家中珍奇之物。”她打量我一眼,又打量了刘承泽一眼,沉吟道:“若搁在往日里,我自然也懒得这般计较。可如今,我腹中有了胎儿,我若不替孩子打算,还去为谁打算?”
我忍着腹中疼痛,茫然同她对视了半刻,道:“我不过想尽尽孝意,从未做过它想,你究竟想如何,不如直白些好。”
芑莲淡淡道:“我也不想如何,你在府中吃住,哪日不是冠着玛法的名号,好吃好喝,这样大份量总要结一结,了结了,我们大家也就互不相欠,你搬出去住着就是了,你身世的这一桩事情,我们自然也就不会声张了出去,叫你同十三爷都丢了面子。”
我心中实则愤怒至极,石图我是不知,可自我入住以来,早就察觉芑莲克扣玛法用度之举,是以若是想好生孝敬一番玛法,我固然需要自掏钱财。好在是十三爷恐委屈了我,留给月盈甚多散碎的银子。再者,他既然又托了刘承泽这样一个富贵人物来照应我,我自然不缺这一些银钱。可如今这芑莲不仅不买账,还反过来勒索,此事确实事关十三脸面,我心中就更惶恐了一些,可腹间疼痛一瞬间汹涌而至,寸寸入骨,我痛哼一声便要栽倒,刘承泽匆忙将我拦腰扶稳,怔道:“哪里不舒服?”
我弯腰恭着身子,一手抚上小腹,喃喃出声回他:“疼的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福祸相依(8)

刘承泽没有回话,手却匆匆搭到我脉上,他转瞬一脸苍白,急匆匆将我拦腰抱起,对月盈道:“我一会儿遣人来帮你收拾福晋的东西,你先回院子候着。”又对卢岽吩咐道:“去寻只笔,我说你记下,现在就去附近药堂将药抓取过来。”
他步子很急,可许久却不说话,末了才低头看着他拦腰抱着的我,柔声道:“自己有了身孕,还这样操劳,你怎么如此大意了?”
我没有说话,一阵香风吹过,一阵凉似一阵,疼痛一分重过一分。因着这一分重过一分的疼痛,我清醒极了,半分睡意都没有。刘承泽再不言语,脚步更急了。
刘承泽就这样将我抱出了石图的宅子,又这样抱着我钻了一条人迹罕见的巷子,才来到一家驿站。这家驿站虽地处一个僻静的所在,门面也并不显眼,可当他熟门熟路的来到一处院子的时候,沉浸在疼痛中的我还是禁不住在心中啧啧称奇了一番。顺着花障走去,迎面有一带水池,七八尺宽的石头砌岸,碧浏清水流往另一边去了。一块白石横架在水流上面,他抱着我度石而过,再顺着岸上石子甬路走去,才得一房门。他背转了身子,以背掀帘进了房门。
四面墙壁玲珑剔透,琴剑瓶炉,锦笼纱罩,金彩珠光。他将我放在一蓬软乎乎的锦被里头,才在床边坐了下来,他静静看了我一会儿,目光像是要将我融进自己的眼睛,由袖中取了帕子,将我额上冷汗擦静,才抬手搭到我脉上。
他搭着脉,皱了皱眉,低声道:“疼的厉害?”
我面上尽力纹丝不动,可实在疼的心中发慌,勉强嗯了一声,不愿多言。
他起身到纱罩着的格子中取了针灸过来,边预备施针边道:“放心睡上一会儿,醒来就不会再疼了。”
我挣扎道:“你别……”
他安慰道:“我起个誓言,必保你们母子二人平安。”房中香气温和浅淡,令人十分受用,他停了一阵,施了几针,柔声道:“乏了吧?阖阖眼,一会儿我再叫你。”
我这一觉因他施了针的缘故,睡得很沉,原本腹中的疼痛也逐渐隐去,一觉醒来,虽还有些痛意,却还忍得,又觉饥饿难耐,便挣扎了起来。
已是入夜,窗边月光泄入暖阁之内,地上皓白如雪。偶尔一两声犬吠传入屋中,随后又全然归于寂静。榻边却坐着一人,正靠在床帏栏杆上小憩着。他熟睡时眉宇间拢着一股愁云,似是极万千痛苦于一身。我见刘承泽正睡着,便环顾四周,打量了起来。屋中燃着一只红烛,红烛静悄悄的垂下泪来,映得屋中暖融融的一片光景。屋中的香是好香,寡淡不冲口鼻,幽幽静静。目光不觉寻着这香的出处,才道屋子中央并无桌案,但立着只香筒,筒身上雕镂了一幅鸟雀在蒲苇中嬉戏的图样,沥粉贴金,很是精美。贴金这一项工艺本需金箔,此金箔必需以纯金而造,金片质地越薄越妙,为了使金箔牢固地粘附在沥粉图案上,物什上先涂一层桐油,然后才可将金箔一张张排列整齐的拍贴上去。是以这家驿站的主人定然很是讲究。
屋中一扇屏风吱呀轻响,我挪动身子,才看出掩过屏风便算个门,屏风存了个机括,其力巧合,即可开合。
床畔靠着的人睁开眼慢慢坐直了起来,低头瞧我时,二人目光凑巧交汇,他怔了一怔,探手拿了帕子,在我额头上拭了一拭,目光久久不能离开,低声问道:“舒服些了?”
我谨慎而沉默地看着他,木呆呆想了片刻,轻“嗯”了一声,重重点头。
刘承泽回首冲门外站着的月盈招了招手,月盈领会他的手势,轻唤了三名仕女鱼贯进入屋中,她们各人手上都拎了食盒,月盈待她们一一进了屋子,单手托了一只白玉单耳叶杯,回身掩了屋门。
刘承泽停了一停,道:“叫她们预备了清淡的东西,好歹垫垫,才好将药喝了。”他见我不应他,一手握上了我的手,缓声道:“手怎么还是这样凉。”
我迷茫地瞧着他,一手抚上小腹,道:“孩子还在么?”
刘承泽面上神色一松,一边从我背后着力,助我坐起来,一边沉着道:“原来是在担心这个。”他叫仕女们在榻上安置了个小桌,将菜式一一摆了,又亲自接了月盈手中的白玉单耳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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