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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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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出那间屋门,看着了十三阿哥腾空抱着一个莲儿,我就觉得不大顺。想必是此行意在谒陵,各人身上都沾了太多阴气,所以就显得有些倒霉。风一吹,我躬身叩首谢恩,静默片刻,向石图询问:“不知奴才应当如何回去?”
石图双眼一眨:“这样的差事,石图自当护送姑娘入宫,姑娘不必烦忧。”他弯腰扶我起身的时候,眼中露出一丝笑意,“为全万岁爷的一番心意,我二人需快马加鞭,不知姑娘敢不敢骑十三爷的意云。”
月亮门内的后院中,象牙白衣的身影早就不知隐到何处去了。瞧得清楚,才能回过味儿来,顿时觉得他一定是忧虑莲儿,抄一旁近道回去了,默默咬了咬下唇,心中一窒,手指捏成个拳头,指节嘎吱响了一声:“这样说来,无非就是那坐骑性子野一些,我怎么会怕呀?!”
既然阿玛有朝一日要去请教莲儿的阿玛,如何教养出了一个文雅的格格,那我也就不用怀揣一个做“佳人”的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赳赳武夫(9)

石图是个实在人。我这样说,也是有依据的。临上路前,凌霜特意拿了些银子出来,想悄悄递给石图,求个照应。哪里晓得,石图瞧着她笑了半晌,竟然不收。这让凌霜很没有面子,我听了之后只是有点纳闷儿,按理说,没有人不喜欢天上白白掉下来的馅儿饼,如果不是他真的实诚,就是他算盘打得太精了。
皓白的石路之上,马蹄踏地之声伴着脆耳铃响。虽是隆冬时候,皑皑雪色中只一片青苍,但这一匹意云是一色纯黑,配上红鞍牙辔,外加风驰电掣般的速度,真如一条黑影飘在苍茫夜色中一般。
我在前头放马急驰了一会儿,顾盼左右,不见石图,遂揽了缰绳,欲使其缓。马儿通人性,才带了带,它就善解人意的收了步。
回首望过去,石图跨在一匹又高又大,洁白如霜的骏马上,月光之下,马儿长鬃如雪,将石图这种打架打得很有出息的人,都衬出了一些风雅。
他一路策马平缓的驰到我眼下,幽幽一肘撑在马背之上,凉飕飕道:“姑娘这是在同谁堵气啊?”
我双唇轻启,自言自语:“一个梦中良人,一个半遮美人,天生就该是一对,谁也不亏负谁。”话出口自是一怔,觉得露了些不必要的痕迹,抬手带了带缰绳,引得意云喷了两口气。
石图的手搭在马儿长顺鬃毛上,缓缓梳了梳,瞟了我一眼:“姑娘说什么?”
我悟出来他并未明白我话中之意,顿时因为他的愚钝对他徒增了一些好感。我带着个很慈蔼的眼神,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像是对他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我就是随口说说,”顿了顿,大声笑道,“说你催的如此慢,咱们何时能到宫中啊?”
石图垂眼瞧一瞧被他跨在身下的马,又瞧一瞧喷气成云、神骏非常的意云,惭愧地将头默默扭向一旁,郁结痛苦地叹道:“不是在下慢,是马慢。”
我尴尬地笑了笑,望了望天,也不再拼命催马,龇牙冲他笑笑,保持着这个表情,二人并辔,任马儿同行。
石图的目光停在我眼中片刻,流露了一些难以言说的光亮,我有些看不懂。他见我探究,就匆匆收了目光,伸手掏了掏跨在马背上的包袱,递过来了什么,道:“要不要?”
我目瞪口呆地垂头瞧着石图手中帕子上拖着的一个烤红薯,不解他方才目光中的亮意究竟是不是为了这块红薯。不过,我很快移了心思,因为红薯飘来的幽幽热气里全是香味儿,我笑嘻嘻地接了过来,瞥了他一眼,道:“你怎么变出来的?”
石图微微扬了扬眉,若无其事地把手又放入包袱里,再掏出一个,慢悠悠地道:“你跑的那样快,叫都叫不住,还道是我变戏法变出来的。”
红薯有点烫手,我一边带着缰绳,一边左右换了两次手才转过来看石图,笑道:“以我的经验,这回跑的也算快了。”我抬手就着啃了一口,疑惑道,“你来传旨,想必是御前的人?”
石图将我的一举一动看在眼中,点了点头,提唇笑道:“不错,”他斟酌了一刻,“可我不是什么角儿,我们统领才是。”
我其实眼下只专注于自己手中这个红薯的一方天地,许多事都不想瞧得那么真切,只是走个过场,随口应道:“原来如此,那你想必也是有通身的武艺本领了?”我又啃了一口,佯装仔细敬佩地打量了他一番,“擒拿什么的都会吧?”
石图不可思议地一笑,道:“文官有文官的讲究,譬如什么运笔之类的,武将嘛,讲究的就是个擒拿之法。”他将手中红薯掰成两半,留了较小的那一段,又将大段递给我,续道,“你方才那一说,倒是还算行话。”我推辞了他这半块红薯良久,他也不收,于是我就喜滋滋又理所应当地拿了过来。
可能,在石图看来,我这样有些孩子气,他提了目光望向夜色中悠远的几朵浮云,道:“我阿玛曾经说过,侵与掠是有打无拿,是一味的征服。擒与拿却是讲的抓住人心。”
这个世上,缘分是个最奇特的东西,譬如我同石图、还有他口中的这个阿玛,就很有些缘分。我点点头,分了一刻在红薯上的神思,啧啧称叹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赳赳武夫(10)

民间有言,说坐在紫禁城的金銮殿里,目光穿过一道道大门,就可以一直看出去,一直看到中原大地。其实这个事情,我也只是听说过,但其中的意思不难顿悟,无非就是皇权尊贵的这么一个意思。
我站在和嫔院内的时候,一批批宫人不知所措的忙进忙出,一个个都是惴惴不安的神色。石图将我送到院子角门,就不敢擅入,分手时,二人也算彼此熟悉了。
我奉命赶回来的旨意,叫和嫔有些突然,她一颗心全悬在小格格身上,面上虽然还矜持地装作小格格的病不过而已,可是心中显然焦虑得要命。我还不曾福下身,她就将我连拉带拽的拖到了太医身侧,叫我遥遥望一望格格的脸色。
小格格这病似乎确实不大好。我眉头紧锁,正犹豫该如何宽慰和嫔一二,就听她提声问道:“鶒儿,你瞧着如何?”
抬首时,她明眸之中有一些水汽,我被自己预备好的一番宽慰之词弄得有些愧疚,不忍地福下身:“主子暂请宽心。”起身时,屋中桌案旁坐了一人,太子妃这一身华服,让我觉得情形有些不对,刚要警惕地收了目光,她已经看了过来,冲我柔柔眨巴眨巴眼睛,我双眉微微蹙起,下一刻,和嫔已挽了我的手解释道:“烫手的山芋,无人愿管,她自己请缨,本着历练她的意思,也就被准了。”和嫔语声有些冷淡,有些疏离。
我挣扎了一刻未答话,恰逢太医请过了脉来回禀,就失了机会。不容我再多同和嫔讲上一句,太医已嘱咐了煎药,这事和嫔最信得过我,就将我指到屋子的一个角落,看着小太监去煎药了。
窗上糊着雪白的纸,点了灯烛,就显得格外亮堂。药吊子搁在炉上,煮得咕噜咕噜直响。我搬了方杌子在药吊子旁坐下,看着药汁一阵阵沸腾的翻滚,心中闷的发慌。想着这个情景,多日风寒又加疲惫,带得脑袋都隐隐疼了起来。
有人走近药吊子旁的时候,我正有些迟钝,但我才一抬头,面容即刻就是一肃,簇出满面恭敬笑意,颔首站起身来。太子妃心思很是缜密,可她脸上几丝微妙的神色变化还是被我捉在了眼中,她放走一抹鄙夷的神色,眼中含住了最后一刻的忧郁,道:“小格格委实是受了些苦……”我觉得小格格小小年纪,害个病就有这样违心的人来看顾探望,到此境地,不是她上一世欠了今世的债,就是她今世命格不好,再不然,就是有人自己在作孽了。若是我厌恶了谁,既不会假意盼她好,也不会乔装盼她坏,只当她同我没有一丝关系就是了。
我垂着头笑了笑,以一种四平八稳地声音应道:“佛曰:众生皆苦,苦行各行。此乃天定,决于上苍。苦中作乐,喜住心上。”
太子妃听了我这话,许久才不情不愿回头瞧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御药房总管,张贵张公公,故作妥协地朝我点点头,提箸亲自在药吊子里搅了搅,对我道:“端下来,滗了药,服侍小格格用了吧,”她特地露了个亲和的笑意,“……免得叫这药汤子冷了,散了药性。”
其实,太医院的宫女太监们并不如普通宫人那般安心,除了尽担的是些要紧的干系,最平常不过的,就是试药了。主子们服药前,太医院的太医、奴才们需得一一试药。偶然一日倒也罢了,日日如此,就如日日命悬一线一般。虽然我们不一定是寻衅滋事的主儿,可若当真有人下毒,身先士卒的却一定是我们,由此一说,太医院的宫人们应当也能被赞上一句:英豪。
作为英豪,择的道路虽似平地,实则皆乃绝顶。
太医领着我极有眼色的试了药,和嫔爱女心切,就命我亲自去伺候小格格服药,又着清影去替小格格寻套衣裳,若发了汗,就换上一套,才不至于再着寒气。
我忙完自己的差事,就退至外室,立在房门一侧,免得碍手碍脚。一拨奴才正托着菜肴,逐一放置西暖阁的黄花梨案上,帘子被一阵冷风吹起了一些,拂到脑袋上,脑仁儿就难忍的疼了一疼,我轻轻甩了甩头,提手在额角揉了揉。
“主子主子,不好了!”清影大叫着由东暖阁中跑了出来,焦急地声音让我顿时找回了些清醒。只见她扑跪在和嫔脚下的青砖地上,言语间已见哽咽,浑身不住的颤抖着嘤嘤哭道:“格格……”她嗫嚅了一下,勉强道,“……小格格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赳赳武夫(11)

这个事情开初的时候有些快,我还未及叹一口气,惊讶惊讶,眼见和嫔已是夺路而出,径直奔入东暖阁中。我提步追了过去,太医亦然。
和嫔在摇床边驻足,她欲言又止,良久,还是弯腰轻轻抱起了孩子,恍若小格格只是睡着了一般。她将孩子贴进怀里,目光呆滞,眉头紧锁。我站在一旁,心下惨淡,重重长叹一口气,道:“姐姐节哀。”我没有尊称她为和主子,是因为想要她知道,她还有我。
太医颤颤上前号过脉,便“扑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惨然地叹一口长气:“禀和主子,依着臣的方子服用下去,定会药到病除,”他急于辩驳,眼中有些恐惧,“也叫六值的太医们鉴定过,并无差错。”
一屋子奴才人人屏气凝神,殿中一片死寂,和嫔叹了叹气,没有应他。
方才出了暖阁,一直端坐在厅中的太子妃忽然漫不经心地搁了茶杯,她这一动,在呼吸可闻的屋中有些明显:“我这个人一向比较讲究证据,也不喜欢不明不白,”她抬步走进暖阁来,对我笑了笑,“又何况关乎于人命?你说是吧。”我头上一阵痉挛地疼痛,费力挣扎着想要跟上事态的发展,看了太子妃半晌,干干点了点头。
太子妃慢悠悠抬眼冲身边张贵公公递了个眼色:“你去将担着差事的奴才们都集中到院子里,”她在这么一个情境里笑得显然有些夸张,半晌,道,“由配药,到抓药,再到煎药、进药,一个都不能短了。”
张贵心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显然喜色胜于忧虑,就亲自小跑着出了大殿,不一会儿,就有将士粗鲁地集中了屋中侍奉的太医院奴才,一并轰到了院子中。又言需一一找个证人,以此为自己脱罪。
天色阴霾,昨夜冬雪犹残,晨起本就正是最森寒的时刻,偏偏又再下起了雪,雪越来越大,一切都是阴沉的,森严壁垒间,经冬不凋的松柏格外黯淡。廊下点了几盏灯,照得院中青白石的影壁上有些光影,刀刻的蟠龙眉宇间落满了雪,失了往日的灵秀。
太子妃手中拖了个暖手的手炉,抬手由侍女手中拿了一个杯子,放到嘴边,低头啜了两口,似乎感到并不是什么好茶,咂了咂嘴,抬眼看了我们这一群跪在院中一动不动的奴才一刻,道:“叫你们一一找个证人,找了么?”
众人都很坚定地点了点头,还趁机跪着左右挪了挪,同自己的证人凑的更紧密了一些。太子妃甚为满意的点了点她尊贵的头,递了个眼色下来:“一个一个讲讲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赳赳武夫(12)

她前脚说出了这么个命令,后脚就有奴才井井有条的回报了起来。张三给李四作证,王二给麻子作证,总之一众奴才都在费力地重新清白起来。我并没有什么人可以作证,黯然瞧了瞧屋中,心里忧虑和嫔,可即便再探头,也独独只能瞧见殿门正对的长桌上,端端摆放着一盆嵌珐琅菱花盆,其中碧色玉石的绿叶中衬出几朵藕粉色牡丹,晶晶透透的散发出极薄极脆的光彩,金丝掐出的花蕊,格外华丽。
我正愣着,察觉周遭众人皆探头探脑,兴致勃勃地瞧我,顿时感慨一笑:“什么证人,说来,奴才好歹也是和嫔娘家亲眷,奴才还需要什么证人?”
太子妃慈悲地看了我一眼:“你算什么亲眷?”她很同情地迫不及待道:“来人,将她押入大牢!”
两只手斜刺里过来将我双手押在背后,力道极大,一双手被攥的好似要碎裂一般,我身子一轻,不由自主就被人提了起来,干脆利落的被推攘到太子妃所立的石阶之下。太子妃身侧立着的张贵冲我微微一哂,我将头偏开:“不是奴才做的,奴才决不会认。”
逆光站在门口的太子妃,旁若无人的笑了笑:“这个不用你认,真相这个东西,只要察就一定可以察个清楚。”
她的心情似乎很好,倒是没有逼我认罪服法,瞧着立在一侧的太医,像是同他商量:“今日之事,还望太医如实回禀万岁爷。”太医将头垂了又垂,毕恭毕敬简直到达了唯命是从的地步。
半晌,太子妃满意的同我四目相对,我使劲挣了挣,想要同她一样高傲,可是身后束着我的手稍稍用了用力气,我就再难挺胸抬头的与她对视。
我被身后的人猛地一提,向院外推去。这一下力道太大,我痛的低呼了一声,回头时朦胧的眼睛里只见到立在太子妃身后和嫔的轮廓,我知道她正望着我,却连一句信任的维护都没有留给我。
阿玛的教诲是对的,我着实不该指望她人度日。自她被封了嫔位之后,我们就再不曾对等过。就好似百姓从不指望官僚一样,我这样一个奴才也决不能指望着主子。
跨出院子角门的那一刻,几只乌鸦悠然从天空飞过,眼前华丽到苍凉的夹道中,一股冷风吹过,将我头顶的簪花带得噼啪直响,犹如微尘般的细雪,纷纷扬扬的遮掩了身后深深的庭院。
侍卫在背后押着我,口中不住的催促着。长街之中。苏拉们正自扫雪,听到声音,不自觉回首一望,但因着宫中的规矩,即刻习惯的回头避过了。
有个诧异的声音,落声简洁痛快的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眼中瞧清这人是一直候在院外的石图,陡然就生出更满的泪来,啪嗒,掉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含冤入狱(1)

作者有话要说:
走在前面的侍卫率先停了步子,见此,押着我的两人也骤然慢了下来。在首引路的侍卫忽得一个千儿打了下去,口中朗声道:“石统领。”
我有几分怯意,默默无言地诧异眼神令石图有些不自在。
他也似乎记起曾对我说过:他不是什么角儿,他们统领才是。我垂了眼,将头扭向一边,耳中听得石图声音里含了一丝闲闲笑意,问:“这姑娘秀似空谷幽兰,也算有个嫣然的仪态,怎么好端端就给押了?”
风雪连番打在我脸上,领头的那个侍卫立得恰如木头桩子一般,叹了口气笑道:“她谋害了小格格,太子妃就下令将她关着,”他叹了口气,“不管样貌如何,总也不是个善类。”
我心里一沉。
从前小的时候,我也常犯错,我犯的错即便当时不知错在何处,事后总也能顿悟出个一二。此时,我却十分疑惑,我究竟做了什么,竟然就再不是个善类。眼中的泪从蓄满到再落下,我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茫然地看了看一片雪色的深宫,觉得心中有些空荡荡的,想要抓住点信任,天大地大,却不知道信任这两个字究竟在何处飘飘荡荡。
晃眼间瞧了石图一刻,他正攒着个眉头,恍惚地看着我。他有些不忍心,言语间却做出了个统领的姿态,切切叮嘱了侍卫们留神照看着我一些,以免万岁爷要拿人的时候,徒增一个失职的罪名。
侍卫们连连附和,又一一弓了弓身子,手上一使劲儿,狠狠在我背上推了一把,迫我迈开了向前的步子。
从石图身侧经过的时候,他还立在原地,杂乱的神色,满眼的凝重和极力的掩饰,枝枝蔓蔓繁杂,巨细无疑的被我瞧进了眼中……

☆、第四章 含冤入狱(2)

寒风咆哮,只有后山上的松柏,精神抖擞地立着,傲迎风雪,毫不畏惧。
出了紫禁城,侍卫们压着我左拐右绕,就来到了内务府附近的一处牢狱。说是牢狱,实则却是个宽敞的暗房,暗房内以铁栅相隔,看守的都是些奴才。进宫前,教习姑姑们特意详详细细地描述了一番,只为让我们存一个害怕的心思,可如今,我也算成了先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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