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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幽草回头，仔细看着他，皱眉，她不喜欢他这个样子。好像任何事情他都一手掌握，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甚至无涯都没对他的嚣张做出任何不悦反应。以前的瘦弱少年忽然变成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大男人。
她从无涯的眉眼神色中发现，他似乎多了威胁。想着，袖里的手掌瞬间挥开，一把匕首滑在掌心，寒光闪电般逼在郑纳言的眼前。
郑纳言一惊，顿时向后弯腰，右手隔开她的攻击，左手上前去点她的肩头穴位。
舞幽草轻盈地身法晃了一晃，闪过他的指法凌空飞起，继续朝他缓慢却绵密得进行攻击。
＊＊＊
水无涯待在房里等待舞幽草的粥，等到的消息却是“舞姑娘在和天门门主比武。”他眯起星眸，握在书上的手指略有僵硬：郑纳言的武功并不怎样，但是暗器用的非凡，他对幽草的兴趣毫不加掩饰，哼，狗奴才。
苏默自从完成了他的任务开始，便一直待在水无涯的风雨楼服侍他，这会儿就在旁边，看了水无涯格外冷淡的反应，却什么也没说。
跟郑纳言打斗的舞幽草，占了上风，一个起落间挥出匕首，那匕首就像长了眼睛一般，刷刷几声悬空兜转，将郑纳言绕在其中。而她自己更是在眨眼间逼在他的眼前，等郑纳言回神时，匕首就停在他的鼻尖，惊愕的眼睛对准舞幽草微笑的眼瞳。
“你输了。”舞幽草呵呵一笑，收回匕首。他的武艺也是一般而已，无涯却对他很有戒心，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没有。”郑纳言笑意显冷：“我是让你的。”
舞幽草皱眉，输了就输了，大男人干嘛还嘴硬，不愿意理他，便要离开。
“你这样去见水无涯吗？”郑纳言在她身后叫了一声。
舞幽草抹一把脸，黑的。
“我那院里有一处天然的温泉，你可以去梳洗一番，打扮的漂亮一些去见你的心上人。”郑纳言这样说话，不知道是讽是关切？
舞幽草想着水无涯一向喜洁净，没多想：“我去洗洗，你那里离这里远吗？”
“不远。”郑纳言微笑，就像狐狸看见掉了碗里的肉。
“那走吧。”舞幽草打量着自己的衣服朝郑纳言走去，真的脏透了，洗好了再去找无涯。
＊＊＊
不疑有他的舞幽草跟着郑纳言走去他所居住的凤华苑。路过一处假山，低头看一朵紫绒花的舞幽草，站起来的时候却看见一个黑影闪入一处石壁。眼花了吗？明明有人进入石头里了。想一想，还是跟郑纳言往前的跑。
到了郑纳言的凤华苑，果真是美的不可思议的，不愧是叫凤华苑，一山一景都美在人工的巧夺天工。风雨楼的美却是在自然的雕琢，花草树木都尽量维持原有的位置，少有人工的动作。两者比起来，就算凤华苑就再多的夜明珠当照明灯，翡冷翠当桌椅，金子做了屏风，她还是喜欢风雨楼。
对了，以前凤华苑是林玉郎在住的。哦，听说他跟敦煌的夜流芳成亲了，而且继承了城主之位。了不起！
到了地方，郑纳言便自行退下，看着层层纱幔，也热气氤氲的浴池，舞幽草很自然地解下衣衫，走了进去。池底不知有多少的夜明珠，池壁上也有，头顶还有，真是奢华。她躺在池子边，仰头看着头顶最大的夜明珠，明晃晃的看着，加上池子里温暖的水，嗅着盈盈的熏香，眼睛有些酸涩，稍一眯眼便昏昏入睡。
郑纳言深沉地看着帘幔重重之后舞幽草线条优美的躯体，娇小动人，水珠滴落的声音轻易点燃他体内的欲火，贪婪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她，不自觉地走前几步，才将手放在最后一帘上，讥诮的声音传过来：“你还是忍一忍吧，她，你还动不得！”
郑纳言恼怒地寻声望去，一抹清瘦的白影闪过，黑白分明的大眼流露讽刺的笑意。
呵呵，是啊，这是迟早的，小不忍则乱大谋。
第089章 密室之人
舞幽草睡着了，却睡的很不安稳，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忽地醒来。却已经不在郑纳言园中的温泉。
水无涯躺在她的身边，看她醒来，轻柔地为她拉好被子：“怎么了？”
“无涯，我……我们……”舞幽草一怔便是一惊，立刻尴尬和惊慌地检查自己的衣服，她想起来自己洗澡的时候睡着了，这衣服，谁给她穿的，她还和无涯在一张床上。
“放心，我们什么都没做，不过，你想要？”水无涯早就抑制不了自己的欲念，看着自己床上，羞窘的舞幽草，更是觉得心动，缓缓将身子伏下去。
“没有没有……”舞幽草立刻摇头，脸迅速涨红，立刻拉了被子，盖的只剩一双溜溜大眼慌张地看着他。
“你，不要我？”水无涯有些受伤，有些脆弱地看着她，这是对她的必杀技，且屡试不爽。
果然，“不是的。”舞幽草立刻着急地摇头，看着俊美风流的水无涯，这个天下第一的美男子，不动心才是骗人的，但是，她在水无涯炙热的眼神下更囧了：“你，你不是，身体很虚弱吗？”她跟着神医的秦时月居住在医神云集的棋罗岛，怎么会不懂得男女人事，这会儿便就得羞臊。
水无涯一口气哽在喉咙，沙哑说道：“哦，是……是啊，但是我可以……”内心激动，她没有拒绝，他想要拥有她，可是……
“睡吧睡吧，你今天还吐了两次血，我……我……”舞幽草羞的不知道说什么，只立刻裹粽子一样，拿起棉被将水无涯裹了起来，连被子一同将他抱住，如同拍着幼童一般轻拍着棉被：“睡觉，睡觉，早睡早起好宝宝！”
水无涯悠长地叹息，瞪的老大的两眼满满的失望，他根本一点儿事儿也没有，美人尽在眼前，他却得扮柳下惠。
＊＊＊
一连几天，舞幽草照顾水无涯，如果遇到郑纳言，会跟他说几句话，但是总不愿多谈，他变得好多。
这一夜，舞幽草实在按耐不住好奇心，夜深便来到那处石壁前，前些天看一个大活人消失在石头里，很神奇的事情。
她仔细看着石壁，轻轻敲了一敲，不是空的呀。以为找错了，又找了一找，一处藤蔓长得奇怪，伸手拉了一下“啊——”轻微的发出惊呼，她被转开的墙壁推进了石壁里。
好深，看着长不见底的幽暗深巷，没带火折子的舞幽草，只好借助青鸾剑上的一颗夜明珠照明。
东方昂对着一盏油灯看书，却听见轻巧的脚步声，不是哑巴仆人的，也不是水无涯的，会是谁呢？
舞幽草走的久了，一处灯光昏暗的空间出现在眼前，同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处牢房。它借助天然形成的三面石壁，在剩余的一面竖起栅栏。牢里有一个人，头发很长，胡子也很长，穿着却是名贵的衣衫。
他是谁？
东方昂眯起眼睛仔细看眼前模糊出现的小人儿，好久没见到外人了，他站起来，一身的紫金玄铁链子哗啦作响，他并没有在意，走到牢门前，看着越走越近的人，却始终看不清楚。
没办法，待在这里太久了，看不见白天黑夜，不知道过去未来，连同眼力也受到影响。
舞幽草诧异地走近了牢门，立在牢里的那个人眼前，感觉是熟悉的，可他是谁？脸上只露出一双有着亲和力的眸子，带着温和的光，其他全都被胡子盖住了。心痛，她捂着作痛的心口……
“小心——”东方昂忽然惊叫，他看见哑巴仆人高大的暗影，不知从哪里闪了出来，对这眼前的小人儿举起一根粗棍。
舞幽草闪身躲过，同时快如闪电般点住哑仆的穴道，疑惑地看了看哑仆，对他瞪大的牛眼笑了笑：“我不会伤害你的。”说完，转身面对刚才出声警告她的人。
“你是谁？”她走得更近了，好奇的眼神看着牢里的人。
东方昂的手，微微颤抖，不敢相信地看见舞幽草单纯可爱的笑脸，他苦笑，沙哑着嗓音：“幽草。”
“你认识我？”舞幽草更奇怪了，扶住牢门的铁柱仔细去看。
“怎么会不认识？你是舞幽草，我是……东方昂。”东方昂轻抬起手，想去碰触她的脸，手腕铁链系啦作响，心口一窒，他已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顿觉得羞惭。
“你说什么？”舞幽草惊愕地睁大了眼睛，清水般的眼里满满的不敢相信，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是，记忆里的东方昂，人称行歌公子，相貌英俊，举止儒雅，气度非凡。可眼前的人，满脸灰白的胡须，又脏又长的指甲里满是污垢，甚至背影略有些佝偻，散发一种潮湿霉烂的气味。
东方昂转过脸，他只在洗脸的清水里看见自己的样子，真的是“没脸见人。”看着惊呆了的舞幽草，他讪讪地触摸自己脸上浓密的鬓发，眼神也有些躲避。
“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的，是谁害了你？”舞幽草终于从醒悟了过来，大声质问的同时眼泪也涌进眼眶。这是无涯的修罗殿，他的师傅却被囚禁在这样的地方，这是怎么一回事？
“别大声说话。”东方昂含笑开口，依旧是从前斯文儒雅的声线：“你去找找钥匙，看看能不能带我离开。”
愤怒的舞幽草却铮一声出剑，正要劈开锁。
“住手！”东方昂连忙喊住她。
舞幽草不解地看着他。
“这个。”东方昂轻轻抬起系啦作响的链子，意料之中看见舞幽草又恨又心疼的眸子，轻笑开口：“这是紫金玄铁打造的，一般的武器动不了它，钥匙应该在无涯的身上。”
无涯！无涯？！舞幽草震惊地瞪大眼神，为东方昂心酸的泪水瞬间冰冷在眸子里。他这么说，原来是无涯将他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不，她不相信，她要亲口去问问他。
第090章 显露原形
气冲冲跑出地牢时，迎面一阵冷风，没能浇熄她心头的怒火，却让她冷静许多。
夜深，水无涯却并没有入睡，看着空空如也的雅致房间，缓慢地坐在她的床边，她去了哪里？雨清和碧波分别去了苏默和郑纳言的地方，寻找她，却无果。
不好的预感，他习惯性的触摸鬓边垂下的幽字流苏，但是摸了空。微笑一下，是入睡的时间，早放下了头发，此时的他，在背部披散一头墨色长发，一身素白宽大的衣衫，有些冷，幽草，在哪里？找不到，就要等她。
正沉思间，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飞快地跑来，他蹙眉，是幽草，好像在生气。
果然，门被猛地踹开，他抬头便看见咬着下唇，正狠狠瞪他的幽草，但是自己仔细看了一下她的表情，她却换上一种即忐忑又伤心的表情，立在门口，握剑的手指因为用力显得苍白，她有些挣扎。
看着神情落寞的水无涯，满腔怒火的舞幽草，想着东方昂，这两个人立刻让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去哪里了？”水无涯含着责备的口气站起来问她，看着衣衫单薄的她，立刻走来，将她冰冷的身体拥入怀中，但是，感觉到一种抵触。
“你是不是变坏了？”舞幽草轻轻推开这具她眷恋的胸膛，冷声发问。
水无涯凝眉，一指将她的下巴抬起，她的眼神是躲避和痛心的：“为什么这样问我？”
“我要见东方昂，就是你师傅，他在哪里？”舞幽草挪开下巴，紧紧地盯着他。
水无涯转身，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转过身的水无涯锋芒毕露，锐利的剑眉就像是出鞘的剑光，湛蓝的眼神诡异而深沉。
舞幽草猛地站在他的眼前，一时收不住自己的情绪，冷酷的眼眸落入她的眼帘，她愣了。
“幽草。”水无涯立刻轻轻笑起来，抬手要扶住她的脸。
舞幽草浑身颤抖，立刻往后退开，前一刻眼神冷杀的诡异男子，竟然与平日了风轻云淡，言语温柔的水无涯是同一个人。
水无涯的微笑消失，面色平静，也没有任何言语，就这样安静的以他清冷的湛蓝眼眸，看着面露惊恐与心痛的舞幽草。
“呜呜……”舞幽草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一直地摇着头。他骗她，他一直在骗她。
水无涯低垂浓密的眼睑，俊美的容颜此刻渐渐冷了下来，骨子里仅有的一点点善良渐渐的消失，理智告诉他，她已经不再信任他。
“放了东方大哥。”舞幽草一剑横在胸前，泪眼却冷冷地盯着她。
水无涯睁开眼看着她，善良因为舞幽草的不信任已经瓦解，他露出了清冷的笑意：“不行。”
舞幽草眸光一冷，拔剑出鞘抵住他的胸口：“把钥匙给我！”
水无涯静静看着她，瞧一眼胸口锐利的剑锋，轻抬起手指点住它再看着舞幽草：“除非，杀了我。”他要赌，赌她的心里他与东方昂，谁才是她看重的人。
舞幽草面露惊慌之色，手一抖，剑锋划破水无涯白皙柔软的指肚，鲜红血滴在剑锋上蜿蜒，滴落地面。她张大嘴巴，他流血了，无意识地将手松开，青鸾剑叮当落地。
水无涯唇角露出一闪而逝的了然轻笑，深深看了舞幽草一眼，眼一闭便要软软晕倒在地面，舞幽草惊呼：“无涯？”上前一把将他搂住，心痛的大声呼叫：“碧波，碧波在哪里？雨清？”
雨清几乎是立刻出现在门前，看一眼情形，上前将水无涯扶起，放在舞幽草的床上，不说一句话便转身要走。
“叫大夫啊，雨清，要叫大夫。”舞幽草焦急地唤着雨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水无涯。双手紧紧抓着水无涯的手，攥紧了不想要松开。
雨清没有回头，只作势点了头。
高风非来了，搭住水无涯的脉搏，便蹙了眉头，了然之后站起来对一旁担忧地几乎神色恍惚的舞幽草笑着：“没事，他老毛病了，不要再刺激他，负责，就是秦时月来了，也救不了了。”说完，便含笑离开。
舞幽草惊讶地看着高风非就这样离开了，一处隐秘的暗处，黑影也同时消失。
房里就剩下她和晕睡的水无涯，就这样呆呆的看着水无涯俊美的容颜，许久，她俯下身将水无涯缓缓地搂住。眼泪流下来，遇见水无涯，她总有掉不完的眼泪。想着地牢中的东方昂，舞幽草还是起身，擦干眼泪。
无涯的身上没有带着钥匙，舞幽草便立刻去了他卧房和书房寻找，地方很大，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挫败的她立刻转身就去地牢查看东方昂。
水无涯假装晕倒，再她离开房间那一刻就已经张开眼睛跟着她，微眯着眼睛，他看着舞幽草，跑进了隐蔽的地牢。
东方昂看着出现的舞幽草，微微笑了一下：“可找到钥匙？”
舞幽草摇头，有些着急：“找不到啊，不再他身上，书房那么大，也没发现过。”
东方昂沉思，看了看锁眼，再看向她：“钥匙应该是一个五芒星样的东西，也一定被他随身携带。”
舞幽草仔细回想，猛就想起来：“无涯的腰上不光有我刻我名字的翠玉，还有金色星星的小挂饰，那个应该是，你等着，我回去取……”
“不用了。”清冷冷的声音来自牢里某一个地方，渐渐的白色人影从黑暗里渐渐显露。
东方昂看着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的水无涯，不知自己是哪一种感受，悲还是喜？恨还是爱？
“你为什么要帮他？”水无涯缓缓走近，锐利的眼神冷冷地看着她，她和东方昂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帮他？甚至会为他而哭。
舞幽草死死握紧青鸾剑，警惕地看着水无涯的靠近。
水无涯的手自腰间滑过，手指尖是金子打造的五芒星钥匙，清冷无波的眼神看着舞幽草：“想要吗？”
舞幽草眼睛又是一阵酸涩，看一眼地牢中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方昂，她心都要碎了，无涯已经是不是她心里的那个无涯了，她还在留恋什么，爱着什么。抬手要取过钥匙。
水无涯看着她的蓝眸里却乍现心痛至极的神色，她的手停在半空，嘴唇翁动要说什么，却一字也说不出。
水无涯冷笑，甩手将钥匙扔进了地牢给了东方昂：“这不是你要的吗？她对你可真是好。”
东方昂已经面无血色，看着对待自己如同猪狗的昔日爱徒，他将眼睛沉沉的闭上，看也没看脚边那刺眼的金光。
第091章 东方昂之死
舞幽草不看眼前陌生的人，是水无涯，但是他冰冷而愤怒的表情是她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转身便挥剑砍断牢门的锁链，走进去，拾起簪子，打开东方昂身上的锁链。
水无涯紧紧握着拳头，愤恨地眼神看着他们。
舞幽草对东方昂展露要他放心的笑容，打开紫金玄铁的锁链，东方昂站了起来，身体却一晃险些摔倒，舞幽草眼明手快地将他扶住。两人相视一笑。
牢门这边，水无涯感到冷风入骨，死死盯着他们。
东方昂被舞幽草扶着走出牢门，一道突如其来的劲风袭来，舞幽草立刻将他推去一边，惊险地闪开了水无涯的攻击。是水无涯挥出他的冗长袖内的白绫，轻薄的布料加注他浑厚到不可思议地内力，“砰一声”轻易将牢门的数根铁柱全部击断，收回带着凌厉的呼啸。
一袖过后，再次朝跌在地上的东方昂击出。三年来，舞幽草的剑术也有进步，以青鸾剑跟他斗在一起，再好的剑法却始终被他冗长的白绫困在其中。烈烈的劲风如同锋利的刀刃，舞幽草的剑挥成一道剑网，以抵挡已经割开她衣衫的白绫。
水无涯不伤她，也不放她，只将她轻松地困在其中。舞幽草气恼却始终冲不出着白绫的牢笼。
“你们住手。”东方昂沙哑地想要制止他们的自相残杀，但是没人理他，笑一下，再次说话：“你们要做仇人么？”
你们要做仇人吗？话落，舞幽草一震，剑轻松地被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