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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崔于地上拼命挥掌一挡,无奈真气已散,把剑锋震得一偏,还是刺中了小鱼的左臂。
小鱼眉头一皱,硬是不做声。只伸出右手缓缓捂住伤口,眼中闪过一丝苦楚,仍转向老崔。心下想:我本是孤儿,若非爹爹相救,早已是孤魂野鬼。爹纵使是那秦堡主,却是疼我至极,能与爹一起赴死,又有何妨?
紫衫女子见他无动于衷,越发气恼,欲补上第二剑。
“且慢——”
声音自远处传来,非常清朗。紫衫女子的剑软软落地。
一个白衫翩翩的身影轻轻落下,悠然的声音再度响起:“秦无双,本相可以答应你,不过,我需要——玉蝴蝶。”
小鱼缓缓抬起头来,墨蓝色的天空下,但见一位年轻的公子,剑眉星目,白衣飘飞,嘴角一勾,冲自己笃定地微微一笑,仿佛柔和的月光撒满了全身。那熠熠的目光,竟比星辰还要闪亮。小鱼一时看呆了,只觉得那微笑如同一只温暖的手,抚过自己惶恐的心灵。
老崔哈哈一笑,一阵狂咳,却朗声道:“好!英雄出少年!相爷,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要鱼儿无事,老夫死而无憾矣!”说毕,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扔于白衣公子。转眼深深地看着小鱼,轻声道,“鱼儿,好好活着——”便操起紫衫女子落下的剑,刺向了自己。
小鱼惊呆在地上,只觉心被生生撕裂,哀痛得无法动弹。
“林盟主,辛苦诸位武林同道了。皇上的宝物业已寻回,本相就先行一步了,后会有期!”声音落下,白色的身影即已飘出不见。
林清远暗自惊叹,人群中也是一片唏嘘。
“爹爹,那是谁?”紫衣女子仍立在原地,喃喃问到,眼光中无限迷离。
“紫霞,那是本朝左相,少年可畏啊!”
回过神来,紫霞低头欲寻回自己的宝剑,见到兀自呆坐地上的小鱼,莫名怒起:“爹爹,左相已取所需,这乡下小子杀了算了!”
小鱼充耳不闻,仍呆呆地看着地上的老崔。是秦堡主又如何,那些过往的仇恨又如何?为何我只记得客栈里那无奈而慈爱的目光?只记得碗里的野味总是自己的多?现在白衣公子已走,他们如果出尔反尔,又待怎样?
正不理不睬,四周突然出现四个年轻人,侍卫打扮,十分英武。其中,有两位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而一位个头略小的哈哈一笑,对着紫霞道:“姑娘,你胆子不小啊,左府的人,你也敢动?”
“李潼——”发话的侍卫年龄略长,眉目端正,正是宋澄。
李潼耸耸肩走开了,宋澄走过来,将小鱼扶起,道:“小兄弟,今后你就是左府的人了,以后好好报答相爷吧!”
第 7 章
三日后,山前镇的官道上,一辆华丽的马车加紧前行。四位英武的侍卫骑在马上,两前两后,威风凛凛。宋澄与小个子李潼在前,双生子明一、明二垫后。
山间的春风和煦,带来青草野花的芬芳。
小鱼安静地坐在驾车马夫的旁边,业已换了一套整洁的家丁装扮。身后的大青山越来越远,那美丽的山谷,焚毁的木屋,都一一远去。空气中没有了血腥味,没有了焦糊味,只有清新甜美的气息,那血色月夜,似乎只是一个梦。只是梦醒时分,亲人与家都没了。
变故来得突然,小鱼虽然知道老崔心中有事,却万万没料到他是江湖上如此出名的人物。然而,秦无双无论如何,宁可舍了性命也要保自己周全,这份情义,纵然他以前是个大魔头又何妨?刻意地让自己乔装,想来也都是为了自己日后的安全。
耳畔,又响起那轻轻的一声,“鱼儿,好好活着——”
爹,小鱼答应您,好好活着,鱼儿也记着,定会回谷中取那礼物。现下,不管左相是否为了皇上的宝物才救的自己,总归,命是保住了,跟着他,也是最为安全。何况,救命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小鱼压下鼻内的酸意,轻吁了一口气,脸上,显出了一些生气,眼睛也晶亮起来。其实,对于左相,小鱼一直很是敬仰,那些坊间流言,小鱼亦是嗤之以鼻。对她而言,左相本是京城中遥远如天神的人物,现如今,他却就在身后的车内,自己日后也会时常见到,真让人无法置信。小鱼暗暗揣测,究竟,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马车摇摇晃晃地走,小鱼偷偷转头瞄了一眼马车,帘子随风而动,隐隐可以看见一袭白衣侧卧的身影。那天夜里,那明亮如星辰的眼光,还有,那月光般的柔和的笑意…一个震荡,小鱼赶紧回头坐好,心中一阵狂跳。
晌午时分,遥见前方有座城镇,宋澄示意停下马车。
小鱼见宋澄下马走上前来,忙跳下让到一边。宋澄会意一笑,走近问到:“相爷,可要停下找酒家用饭?”
清朗的声音在车中道,“不用,赶路要紧,食些干粮便可。”
宋澄从车后取了一些干粮,小鱼想了想现在的身份,连忙伸手取过,示意自己进去服侍。宋澄早就试出他没有武功,又见他双眼满是诚恳,就由他去了。
小鱼进得马车,不由有些莫名的紧张。心中回忆了一番文府习的礼仪,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呈上干粮。
“呵。”极淡极轻的一声笑。
小鱼不由微微抬眼,清俊无比的脸,悠闲自在的神情,真是不像披挂出征的将军,只有那熠熠闪亮的双目,透出犀利的光芒,让其不怒自威。
小鱼敛起心神,小心地倒好茶水,左手扶着杯子,没有立刻放下,而是隔着杯子不动声色地试了试冷热,再轻轻放下,动作轻巧熟练。
左成瑜吃相优雅,小鱼不禁暗自奇怪,看来将军府却是文武兼修的世家。不过他这样的长相,就算是再怎么鲁莽之举,也不会碍眼吧?
小鱼低了头胡思乱想着,人却一如既往地安静。等他吃完,忙细心的递上擦嘴的帕子,收拾停当,才低头又施礼准备出来。
“等等——”左成瑜唤住他,淡淡问道,“你,叫什么?”
小鱼一顿,抬了头,却被他眼光一闪,无法对视,只好将视线对着他挺秀的鼻梁,腾出右手,在空中慢慢比画出小鱼两字。
左成瑜没做声,小鱼飞快抬眼忽闪了一下眼睛,悟到左成瑜没看清,忙低头左右地看,看到茶壶,嘴角自然一弯,拿过茶壶,倒了一点弄湿指尖,在茶具托盘上轻轻描出自己的名字。
“小鱼?”但见字迹清丽隽勇。
左成瑜心中不由一赞,暗暗奇怪,但面上平静,仍淡淡说道,“秦无双乃全天下人人诛而后快之人,我不知你们是何干系,他又如此拼命护你。但——”他一顿,声音渐冷,“既然我应了,必可护你周全。今后,老老实实在左府做事,自可无忧。如若有任何欺瞒,步那老贼人后尘,定诛不饶!”
小鱼听得一惊,左相虽然年轻俊丽,性子却够冷的。心中立时闪过那些流言,难道,是真的?不过,自己这等身份,换谁均会有顾虑,无非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罢了。
于是,又在托盘上写下几字:“救命之恩,定当相报。”默默施了一礼,出得车来。
春阳下,宋澄他们正在给马匹吃喝,小鱼忙过去示意自己来做。那晚宋澄以礼相待,一路扶持他至镇上治伤,小鱼十分感激,看着他尤其亲切。
稍后,左成瑜就吩咐出发了。小鱼赶紧坐上车前,因为奔忙,额上已沁出了一层薄汗。宋澄打马走近马车,一弯腰塞了一包干粮到小鱼手中。小鱼这才想起刚才一直在忙,未曾进食,不由心里一热,感激地向宋澄点了点头。
第 8 章
日暮时分,一行人到了歇脚的客栈,左成瑜吩咐宋澄把整个后院包下,不与闲杂人等住在一起。院内不大,左成瑜自是住最大的正房,侍卫两人一间,另有一间是单独的伙房。
侍卫们安置好马车,准备回房,小鱼却拿着包袱,愣在了原地。
虽一直做男子的装扮,小鱼毕竟是十六岁的豆蔻之年,对着一帮大男人,内心自是藏有羞怯。白日里尚可以落落大方,如今到了夜间考虑就寝,顿时没了主意。犹豫着站在院内,拿眼可怜巴巴地望向宋澄。
宋澄当是疏忽了他,走过来道:“小鱼,再无多余房间,你且跟我和李潼同住。”
左成瑜正要拾阶而上,听毕回头淡淡吩咐道:“让他睡我隔间的小榻吧。”
“相爷说的是,晚间也好有个人照应,是属下疏忽了。”宋澄忙道。
左成瑜摆摆手,示意宋澄无须如此,便进了屋。小鱼暗自庆幸了一番,默默跟了进去。
左成瑜在桌前坐下,也不看他。小鱼连忙近前,帮他沏好茶,然后手脚麻利地开始整理行李床铺,安顿完后,默默的等在一边。
左成瑜喝了一口茶,却不休息,坐直了身子,目光变得严肃,吩咐道,“小鱼,拿我的公文过来。”
小鱼整理时候已经留意到公文袋子,赶紧取了送到桌上。左成瑜微微讶然,嘴角一钩,悠然出声,“倒挺伶俐。”有了笑意的脸,俊美异常。
小鱼赶紧低头不看他的目光,只是寻了笔砚,轻挽袖子,静静地磨起砚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研好的墨散发出淡淡的香味。小鱼闻着这久违的味道,似乎又回到了文府,雕花木几上,有两人未干的字迹,文姐姐低头细细念出,读到妙处,连连夸赞;偶有不足,也耐心指出,那种幸福的笔墨味道,在遥远的记忆深处,仍散发着余香。
抬眼间,见左成瑜收起懒散的神态,凝神公干,那模样泰然而自信,倒是左相的样子了。
少顷,宋澄敲门进来,递过一封书信。左成瑜看了看字迹,摆手示意小鱼退下。小鱼退到隔间,只听得里面两人低声交谈,似在商量回京行程。心下一叹,还真是防着自己呢!
在小榻上坐了半晌,甚觉无聊,小鱼便寻思着到院子里走走。她也不敢走远,就在正房门口慢慢地度来度去。
脚下是错落小石拼成的路,而天上,树梢后慢慢升起了月亮。以后,自己怎么办?若是左相发现自己是乔装隐瞒,又当如何处置呢?也许,逃走?可自己没有武功,没有盘缠,如何逃得?逃走的念头一起,小鱼又想起了那夜空下明亮的眼睛,月光般的笑容,不知为何,无由地让人想相信他。一时思绪纷杂,盯着月亮出了神。
忽听得伙房那边传来李潼的声音,小鱼回过神来,一时好奇,便走过去,却原来是三个侍卫正在生火做饭。
李潼正在哇哇乱叫,“相爷这一路也实在小心,落得我们得做火头军。”
明一笑道:“我看,下回出征打仗,我们可以开小灶了,不亦乐乎?”
小鱼暗自摇头,走进去拉了拉李潼的衣服,指指自己,然后示意他们都坐到一边。三人对这哑巴男童一路上的勤快有目共睹,于是在一旁歇着,将信将疑地等着。
小鱼挽挽袖子,有条不紊地准备起来。很快,满屋飘香,几个小菜十分清爽养眼的上了桌子。李潼急忙扑了过去,拿筷一尝,乐了:“那个,那个,小鱼,你太神了。”
小鱼嘴角微翘,另找了干净碟子,仔细装了小菜,又盛了两份饭,准备给左成瑜和宋澄送去。眼见着三个人围着伙房里的小桌子吃得不亦乐乎,仿佛又回到了小木屋,心中暖暖的,满满的,还有一些隐隐的忧伤。
正房内,左成瑜与宋澄仍谈得激烈,听得敲门声,一抬头,一阵香味飘来,见小鱼举了举手中托盘,顿时觉得饥肠辘辘。
小鱼收拾好桌子,把菜一一摆上,两人均眼前一亮。想来离开京城有很长一段时光,一路上大都吃的是三个侍卫的手艺,小鱼做的虽不是名家大菜,却自有独特的风味。
小鱼立在一旁看着两人,宋澄自是不断点头,左成瑜虽然吃相优雅,但神色满足,小鱼无由地暗暗开心起来。
夜色渐深,宋澄已回房休息。左成瑜却仍对着一摞公文,忽而皱眉深思,忽而拿笔疾书。
小鱼立在一边,腿有些麻,眼看着他忘我地公干,心里慢慢生出敬佩之意:这相爷年纪尚小,却位高权重,身系社稷,还真不是寻常人当得的。外出公干还如此操劳费心,国家危难时又要带兵打仗,只有心系国家百姓之人方有这般毅力。
心中一阵感慨,见左成瑜专注无它,便悄悄出了房间,到伙房寻了些佐料,煮了皮蛋瘦肉粥,过了一个多时辰,方回到房中。
灯光下,左成瑜低头伏案,浑然不觉,小鱼轻轻放下碗,往他面前推了推。
左成瑜一抬头,正看到小鱼张着澄澈如泉的眼睛,一脸认真严肃的模样,仿佛自己是不听话的孩子一般,不由一怔。待回神看到点心,点点头道,“不用等着侍侯,你先歇下吧。”
第 9 章
一路马不停蹄,小鱼和四个侍卫都处得熟络起来。
但凡有何琐事,小鱼总是麻利地抢着做完,悄无声息,却机灵手巧,得闲还帮他们浣洗衣裳。四人体会到他的勤快与热心,心里愈发喜欢他,怕瘦瘦的小鱼受累,自是分外照顾。只觉得这个男孩虽然不能言语,却聪慧剔透,那双眼睛会说话,拿眼一瞧,他们便知道意思了。
蜿蜒平坦的官道两旁,是满眼的青葱碧草,宋澄发现不远处的山崖,有一弯山泉丁冬而下,心中欣喜,趁午后歇息,打马过去饮水。
山泉清凉无比,甘甜可口。众人喝了之后,又灌满了水囊。李潼掬水洗了把脸,忍不住脱了鞋子,欲往泉水里伸。
一只白色的衣袖轻轻拂过,腿上一麻,李潼跌坐在地。
“山泉清幽,你不怕污了这份洁净?”
左成瑜不知何时下了马车,立在泉边,泉水反射着阳光,映得他越发出尘俊逸。
李潼抚着屁股,龇牙咧嘴,宋澄他们三人笑成一团。
左成瑜也忍不住微微一笑,又道,“何况,现下才四月,山泉性冷,兀伤了身体。”
李潼点头称是,心里不平明一他们的嘲笑,不愿再搭理,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扭身去找小鱼。
前后左右寻了半天,哪里还有小鱼的身影。又张望了一番,有些急了,匆匆跑回泉边禀报。
左成瑜听毕眉头微蹙,“难道,秦无双真的留了一手?如此欺瞒于本相,伺机逃脱,那玉蝴蝶真有什么秘密不成?”
宋澄忙道,“相爷,依属下看,小鱼不是那种心思复杂之人,许是在附近一时贪玩,待我四人四下找找。”
众人知道玉蝴蝶是皇室信物,心中凛然,也赶紧分散去找。
左成瑜回到车内,从怀中取出玉蝴蝶,碧绿的古玉,通透雅致,蝶儿栩栩如生,似要展翅而飞。难道这宝物另有玄机,而秦无双早已参透?
临行前皇上殷殷嘱咐,务必找回玉蝴蝶,且言明与即将召告太子之事息息相关。左成瑜深知此行的重要,万事小心,只恐秦无双不肯交出,与宝物同归于尽,谁想为了一个哑巴少年,那恶贼竟双手奉上,倒成全了自己。但,太子之位,争势难免,前路险恶,不能不防啊。
车外突然传来一阵说笑声,左成瑜微挑车帘,见侍卫们均已回来,脸上都是如释重负的笑意。小鱼半低着头,略黑的脸憋得通红,手上抱着一块大帕子包的东西,很不自在。
宋澄走近车前,轻声回到,“相爷,小鱼摘香椿叶去了。”
那边,李潼还在大笑,“小鱼,你,你从树上下来的姿势可太那个了,象只瘦螃蟹,瘦螃蟹,哈哈哈——”
左成瑜失笑,吩咐出发,待帘子放下,不由莞尔。
到了歇脚处,左成瑜照例吩咐寻找带单独院子的客栈,将后院单独包下,小鱼仍睡于他隔间。
晚间,小鱼果然做了香气四溢的香椿炒蛋,众人围到桌前,又忍不住大笑起来。小鱼大窘,端了饭菜借送饭逃到左成瑜的正房。
香喷喷的炒蛋刚摆上,左成瑜想起了日间的情景,看看黑瘦却安静天真的小鱼,伸筷慢悠悠吃了一口,道:“如此可口野味,多亏了小鱼上树呀。”
想着斯文的小鱼爬树的窘样,嘴角一勾,脸上顿时不复平日的严肃,多出了许多柔和意味。
小鱼微窘,耳根一红,头低了下去。但从左成瑜话中,听出了一点夸赞,心中不免升起一丝满足。
其实,左成瑜虽然冷淡,每每公干很迟,却总是吩咐小鱼早早歇下。小鱼心里感激,只想着如何更好照顾,除了细心起居,把住处安排妥贴些,也只能每日晚饭,翻着花样做各种乡间小菜。
今日饮毕泉水,远远看到一片香椿树,不由奔过去细看。瞧见满枝嫩芽,心里一动。在大青山,还是爹爹告诉她香椿嫩叶的妙用,爷两个也常常摘一些食用。不过那时都是爹爹代劳,自己实在下面打下手的份。
眼见四处无人,便想让大家尝个新鲜。谁想,自己不善爬树,上去容易,下来难, 都不知先前怎么一下子就上了树。宋澄他们到来,刚好看到自己抱着树干上不上下不下的难堪样子,还好宋澄把自己接下树来,但还是被李潼取笑是笨猴上树。
笨猴就笨猴吧,好在,他们吃得开心,还得了相爷隐晦的夸赞,这丑出得也值了。
左成瑜用毕,小鱼赶紧收拾好,让他公干。正端着碗筷出门,身后传来左成瑜淡淡的声音:“小鱼——”
小鱼回头,见左成瑜坐在桌旁,头也未抬,语调平淡,“以后,若再做此菜,可以让侍卫们帮忙。”
小鱼一愣,随即领会了他的意思,不由心中一跳,相爷他,是在关心自己呢,也不管他是否看见,赶紧点点头,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