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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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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手长脚轻轻一划,比南珍游得远很多。

南珍游不动了,浮在水面上喊他:“回来则冬!”
他白色的衬衣忽闪了闪,又再次不见。
倏地,却在南珍跟前蹿出来,甩了她一脸的水。
他的眼睛里都是开心,南珍从来没见过的那种。
“喜欢?”南珍问。
他点点头。
“所以还是我教得好。”
他点点头。
他的嘴唇有些发白,南珍说:“上岸吧,明天再来。”
则冬听话的跟在后面,帮南珍拎着她的夹脚拖鞋。
南珍说:“我小时候没你幸运,我爸带着我和我哥来海边,当着我哥的面把我扔进海里,对他说如果不认真学,就会像我一样。”
南珍慢慢停下来,听海边乐队在唱歌。
一曲之后,她说:“大概是我在水里的样子太惨了,我哥很快便跟着我爸学会了游泳。”
则冬看着她。
“我吗?我也很快就学会了,自学成才。”她说完,笑了笑。
则冬回头看了看一望无际的海。
一个小姑娘,被爸爸扔进海里,不管不顾,作为教学典范。
“后来我哥跟我说,他是为了要救我,才快快学会的……那时,我才这么高……”南珍抬手比了比自己的大腿。
“我坚持自己比哥哥游得好,缠着他跟我比赛,果然我游得比他好,每次都是我赢。”
幸运?
六岁时,则冬曾有一次觉得他是幸运的,但也仅有那么一次而已。
那天后,则冬每晚都去海边游泳,湿漉漉却又开心的回来,送给阿彬一扇小贝壳,贝壳上闪着大海的蓝光。
阿彬乐疯了,珍藏起来,南珍一脸土匪相:“为什么我没有?”
则冬想了想,第二天给南珍带了一个。
南珍看着那指甲大小的贝壳跟则冬说:“我有整整一罐贝壳,每一扇都比这个漂亮。”
则冬说:“你可以把我的贝壳放进你的罐子里。”
“为什么?”
“这样我的贝壳就不会孤单。”
孤单。
这两个词打动了南珍,她勉为其难,同意了。
她从吧台下面翻出那整整一罐的贝壳,就连阿彬都没见过那东西。
玻璃瓶子上用油彩笔写着:给小南的星星。
字很漂亮,一看就知道是男生的字体。
则冬指出:“贝壳是软体动物的外套膜中的腺细胞分泌的钙化物,恒星是由非固态、液态、气态的第四态等离子体组成的,能自己发光的球状或类球状天体。”
“所以,海里的贝壳不是星星。”
南珍蹲在地上擦拭她的瓶子,“小时候被人骗,我说要天上的星星,他说星星是海里的贝壳变的,给我捡了这么一罐。我那时候还挺高兴的,后来知道被骗了也没舍得扔,当做纪念吧。”
阿彬突然小声说:“宋权哥?”
南珍点点头。
则冬看着南珍尝试将他的贝壳塞进去,但无奈罐子里太满,根本没有空位。
则冬拿走了贝壳,说:“明天还给你。”
隔天晚上,他们三人一齐去海边游泳,最终结果,阿彬垫底,则冬胜。
徒弟超过了师傅,南珍被夹在中间气喘吁吁。
她说:“你就不会让让我!”
则冬:“这是比赛,要有体育精神。”
阿彬直接下班,南珍还要回店里换鞋,则冬将一个手指长的小瓶递给她。
店里没开灯,南珍就着沙滩上的灯光打量手里的小瓶子。
带着纹路的贝壳被固定在一颗小石上,最底下铺垫着闪着蓝光的细沙,南珍转动瓶身,细沙中泛出好看的色泽,在上下晃动,竟然全都被固定住。
“你做的?”她仔细看瓶口,瓶口很狭窄,不知他是怎么办到的。
则冬点点头,然后指了指吧台位置,表示:“你可以把我的贝壳放在显眼的位置。”
南珍想了想,如他所愿。
夜晚,则冬将瓶底沾上一层透明的胶水,固定在南珍的电脑前。他似乎很满意,看了又看。
最后,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这是一双很巧的手,但他以前从没有机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这双手曾经很脏,他愿自己往后能清白干净。
女孩们来买冷饮,被小瓶子吸引,问南珍肯不肯卖,南珍转头看看后院在浇花的则冬,摇了摇头。
虽然只是个小东西,但她挺喜欢的。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觉得这个文还可以,就请收藏一下吧~难道不应该相亲相爱么%>_<%
艾玛,心疼我家萌萌!


☆、(4)

沙滩节在一场摇滚风的拼盘演出后顺利结束,但盛夏才刚刚开始。

月底,南珍给店里的员工发工钱,那天,则冬就看阿彬欢天喜地的状态持续了一整天,傍晚没什么客人时,南珍坐在了电脑前,阿彬奉上一杯凉丝丝地奶茶。

南珍满意地喝一口,咬着珍珠开了银行账户。

不一会儿,阿彬的手机滴滴叫,收到一条短信。

南珍问则冬:“卡号多少?”

则冬朝她伸手,表示要现金。

很快,他拿到了自己这个月的工资,小心收好。

南珍从没有见过他花钱,问他:“打算怎么花?”

则冬想了想,基本没有需要花销的地方。

“要不要去逛街?”阿彬的工资多半花在购置新衣上。

则冬不去,身上穿的是那件修烤箱时弄脏的衣服。

南珍忽然站起来,说:“走了。”

“去哪里?”则冬看着她。

她没说,就是带着他开车出去。

阿彬决定下个休息日去逛逛商场,给他男神买一个小礼物。



南珍带着则冬进了商场,直径走进一家专卖男装的店。

她选出一件白衬衫,往则冬身上比了比,觉得不好,又换了一件。

则冬好奇的看着人来人往,听见售货员说:这位先生高大英俊,穿什么款式都是好看的。

南珍回望,带这家伙出来挺有面子!

她说:“这个款式拿给他试试看。”

则冬被推进试衣间前,还在看着店中央的水晶吊灯发呆。

南珍站在外面等他,见他很久没出来,问:你是不是不会穿衣服?

则冬递出手机,看袖口居然还是他来时身上穿的那件。

他说:“衣服没洗过。”

南珍望了望天花板,然后旋开门进去。

她没说话,就站在里面。

两人对看,则冬终于妥协,赶她出去。

很快,他便也出来,换上了新衣服。

售货员欢喜地表示:“太合适了!”

南珍也挺喜欢。

她刷卡付账,将袋子递给则冬:“还你的。”

则冬摇了摇头。

南珍说:“不想欠你的。”

他只好收下。

从店里出来,商场里的人明显的多了,南珍走了几步才发现她家伙计还站在原地。

“看什么呢!”南珍蹬蹬蹬跑过来。

则冬在看身边的人来人往,那些人对他露出善意的微笑,有些羞涩地偷看他。

他曾到过很多地方,但这是他头一次逛商场。

目光越过人群,往更加热闹的地方追溯,则冬看见了一个闪亮亮的招牌。

南珍看出了些许端倪,指了指对面的汉堡店问他:“吃吗?”

则冬回头看着她。

她说:“挺好吃的。”

他略微思索,却还是摇了摇头。

但最后,还是被南珍拉进店里。

南珍带着他到柜台那边点餐,则冬第一次知道这种吃饭的方式。

点了餐,要先交钱,然后自己端着餐盘找座位。

食物不需要碗碟,而是用纸包裹着,连杯子都是一次性的。

店里有食物的味道,很香。



南珍找了个地方坐下,这里明亮宽敞,来吃饭的人很多,她拆开一小包番茄酱,沾着薯条吃。

这道菜店里也有。则冬想。

阿彬在后厨偷偷领着他吃过薯条,他不是很爱,所以现在拿起圆圆的汉堡,先闻味道,再小小咬一口,很谨慎。

南珍就想起阿彬曾对她抱怨:“南珍姐,我往男神的炒饭里堆了很多虾仁,他居然就不吃了!我做错了什么!”

南珍现在知道了,他只是天生谨慎。

似乎能接受这种味道,则冬又咬了一口,有酱汁挤出来,沾在他唇边,他优雅地用纸巾擦拭,仿佛这里是一个很昂贵的餐厅。

南珍学着他的样子,想要优雅,最后失败,吃得满嘴都是面包屑。

他吃饭时不说话,南珍只能忍着等他吃完了才问:“好吃吗?”

则冬很认真的思考一番:“还是比较喜欢工作餐。”

虽然这样,但他没有浪费一丁点的食物。

吃完了,将包装纸整齐叠成四方形,挨着餐盘直角放好。

南珍不禁要笑,如果让甜点师傅知道则冬比较喜欢工作餐,他会很高兴的。

南珍咬着冰块,咔嚓咔嚓的,问则冬:“你从哪里来?”

这时,则冬的手机电量耗尽自动关机。

南珍在包里掏手机,他却拿走了她随身带着的一杆笔,在纸巾上写下:一个很远的地方。

他用右手写字,却写的并不是很好看,这让南珍很意外,因为则冬一看就是那种书卷气很重,铁画银钩的类型。

很久后的后来,南珍才知道,其实他是个左撇子,用右手是为了不让人发现他的字迹。

当然,他确实是那种拥有一手好字的人。

“家里还有人吗?”南珍无法想象,他这样的人,如果不是没有其他亲人了,为什么会来流浪。

他没有再写字,一直沉默着。

南珍知道,自己触到了他不能碰的地方。

每个人都有这样一个地方,在心房深处,一碰就疼。



南珍不再多问,咬碎所有冰块,带着则冬离开。

当晚,则冬洗干净新衣服,晾在后院。

第二天,南珍在车里等他,见他还是穿着旧衣服出来,就问他:“不喜欢?”

则冬摇摇头。

他们还是去吃了早餐,去买了蔬菜海鲜,只是南珍一路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

在她选鱼时,他看着她的背影,她弯腰挑蔬菜时,他看着她腰间露出的一小块白皙皮肤,她猛然回头,见他乖乖跟在后面,就又回过去选胡萝卜。

选完了,她不说,他也会过去拎走菜篮子。

前一天,甜点师说要一把磨刀石,则冬跟着南珍走回车里,显然南珍忘记了。

他拎着那么多东西掏手机,手指都被勒红了,他皮肤白,一道道的红印子特别明显。南珍皱着眉等着,看见他打字:你忘记买磨石刀。

南珍说:“在这等着!”

她头也不回就走了,回来时,则冬还站在车边没有上车,见她来了,才将手里的几个袋子放进后座里,等南珍坐上车了,他才上去。

南珍不说话的时候,他竟然有点不习惯。

但他天生不是爱提问的人。

回到店里,南珍拿着磨刀石去找甜点师了,则冬则消失小片刻,重新出来时,已经换上新衣裳。

阿彬认得那牌子,他一直想买一套来着,可惜他们家衣服只有高高大大的人才穿的出味道。

他男神穿着,就挺好!

“帅~”阿彬流口水。

则冬更挺了挺肩膀,从南珍面前走过。

南珍本来在跟甜点师说保鲜的问题,直接哑口无言。

她知道了,爱干净的则冬,担心会在菜场弄脏她给他买的新衣服。

他虽然不通俗世,偶尔直白到毒舌,但他在用自己的方式珍惜她的礼物。

更是……衬托出她的不成熟啊……

南珍想到他站在路边,勒红了手指,就很抱歉。

“咳,则冬你去仓库整理一下库存,我要叫货了。”这是她今天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

则冬点点头,看了看身上的白衬衫,决定先去换掉。

他没锁门,衬衫从肩头滑下来,他看起来挺瘦的,肩膀却宽阔,被紧实的肌肉包裹着。

南珍推门而入,他没有下意识要遮掩的举动,这让他看起来有种与脸蛋不符的,男子汉的味道。

他侧过身,腰腹上可以看见垒落的方块。

南珍硬是撑着不让自己捂脸捂眼,清清嗓子打破这份宁静:“不用换了。”



则冬莫名看着她。

南珍只能胡诌:“天气预报要刮台风了,要不要把你的花盆搬进来?”

则冬点点头,下一秒脱掉了衣服。

肩宽腰窄,南珍立马从房间退出来,顺手带上门。

阿彬问:“南珍姐你很热吗?”

南珍摸摸脸,突然笑了:“嘿嘿,你男神在里面换衣服,身材超级棒!”

嗷~阿彬狂奔而去,见到的却是则冬斯斯文文走出来,已经穿好衣服了。

阿彬跟南珍说:“你骗人!”

“恩,我只好承认了,免得你太遗憾。”南珍笑眯眯。

阿彬哼哼着去帮则冬搬花盆。

台风天,人们减少外出,店里来看帅哥的小妹妹也消失无踪,则冬问南珍:“你早晨怎么了?”

南珍差点抬不起头来。

她怎么了?总不能如实相告她生气了吧?

那么她在气什么呢?

大概是那种被忽视的感觉让她不开心吧。她有的时候觉得则冬挺可怜的,就想多照顾照顾他,就像……一个母亲,精心为儿子做的早餐儿子动都不动,恩,南珍为自己的心情找到了最贴切合适的表达。



外面呼呼刮着风,几乎要吹跑人们手中的雨伞,有人推门进来,南珍欢迎光临还没说完就变了调子:“哟哟哟这是谁啊?主播你好,主播你大驾光临我很荣幸!主播你什么时候给我的小店来次专访?”

“我只是一个小记者,钓鱼频道,谢谢。”女人将伞靠在门边,随意扫见了店里最亮眼的存在。

“是你!”她很惊喜。

则冬低着头将餐盘送去后面清洗。

“尤凝,口水擦一擦。”南珍习以为常。

尤凝没想到,那场钓鱼比赛让她惊艳的男人,会是好友南珍店里的员工。

南珍见尤凝一脸呆滞,忙道歉:“我不是故意没告诉你店里来了一个尤物,但你最近太忙,可能见多了美男也就不稀罕我家则冬了。”

“稀罕。”尤凝一挥手,又问:“什么则冬?”

“就刚刚那人。”南珍说。

尤凝摇摇头:“南珍,他是flw世界赛冠军,上个月还拿了国内大赛冠军,他叫墨卿。”

“喝什么?”

“随便。”

南珍让则冬给尤凝上一杯拿铁。

趁着机会,尤凝差点把脸贴在则冬跟前,南珍说:“看够了没?你认错人了吧?最近跑钓鱼频道被逼疯了?”

尤凝看着则冬的背影:“我绝对不会看错的,就是他。”

南珍满头黑线,尤凝跑去后厨找则冬,说:“我那天查了你的参赛表,你叫墨卿没错!”

映像太深刻了,尤凝踮脚看去,看见他衬衣下的红线。

则冬记得这个记者。

他后退两步,摇摇头,去忙其他的事了。

于是尤凝就去骚*扰南珍,南珍无奈:“你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别这样。跟我家阿彬一个德行。

作者有话要说:许愿,希望明早起来能看见一百条留言!

☆、(5)

南珍一早就眼皮跳,知道不会有好事,果然,下楼时被对门陈阿婆拦住了。
“南珍啊。”陈阿婆用围裙擦了擦手,”不忙去店里,阿婆跟你说点事。”
“阿婆你说吧,什么事?”南珍问。
与陈阿婆做了几十年邻居,南珍是陈阿婆看着长大,老人家几乎没有麻烦过南珍什么事。
南珍小的时候,吃过阿婆家不少好东西,这会儿心想着,就是阿婆找她借钱,一笔大钱,她也会借给她。
陈阿婆一脸神秘的招手让南珍进去,悄悄递过一张小纸条。
南珍打开来看,是一串电话号码。
陈阿婆说:“南珍啊,以前的事咱们不提,但你还年轻,不能这么下去,阿婆给你介绍个小伙子,你处处看,日子总是要再过下去,你这样阿婆不忍心。”
陈阿婆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南珍本想拒绝,可一大早的怕老人家哭起来,只好接过纸条。
陈阿婆见她这样就笑颜开,叮嘱着:“他叫姜维,小学老师,有文凭,人也精神,戴一副眼镜是个斯文人,你们年轻人多聊聊,别怕啊!”
这声“别怕啊”,差点让南珍憋不住心里的酸意。
在陈阿婆眼里,她还是那个会卖乖装可爱拿光她家所有糖果的小女孩。
南珍点点头,见宋福七拎着个鸟笼从家里出来,忙把纸条塞进包里。
这些年,街坊邻里给她介绍过几个人,一开始都大大方方的,拉着宋福七和连香玉一起相看,后来慢慢的就变成偷偷摸摸给南珍递小纸条,再后来,不是很亲近的,都没人要给南珍做媒。
南珍其实根本没想过要再找个人,只不过长辈的好意难却,她就去坐坐,吃个饭,当多交个朋友,可渐渐的她也发觉了不对劲。
毕竟是养大自己的父母,南珍理解他们的心情。

南珍开车去接则冬,一路往菜场去时南珍没说话,则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她,也安静不说话。
两个人吃了早饭买了菜回到店里,阿彬偷偷找则冬问:“南珍姐怎么了?”
则冬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两个男人小心小意地做事,南珍躲进仓库里捧着手机发呆。
则冬进来拿清洗剂,拉开门时发现南珍慌乱地在藏着什么,背脊肌肉明显紧绷。
他瞥了一眼,没拆穿,拿了东西后关上了门。
南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从一堆发票里翻出那张纸条,上面并不是陈阿婆的字迹,那么,这就是那个小学老师的字了。
南珍看了又看,最终是把电话拨了过去。
很快便接通,那端有个男人说:“喂,你好。”
南珍平时接触的男人不多,斯文人更是不多,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很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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