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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蝶嫔娘娘还真是有心了,既然是娘娘屈尊为本主斟的,那本主也只好受着了”吕颜从小夏子手中接过酒杯,敏锐的察觉到了杯底的不对劲,用手中的护甲朝杯底轻轻一勾,一张小纸条便落在了掌心,吕颜抬起头正对上了清荷的目光,对视几秒后,吕颜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字条:戌时一刻,凤仪锦池见。
吕颜再次抬起头,对上清荷似笑非笑的面容,她自然明白清荷定然挖好了一个坑等着自己跳下去,锦池旁能有什么坑可以挖,无非就是落水的戏码,想明白了这件事便简单许多,随后吕颜轻声对着一旁的柔才人(冉心)说道,“冉心,可否帮我一个忙?”
清荷的小动作早已被冉心尽收眼底,“只要妹妹开口,姐姐岂有不帮的道理?”
“戌时二刻,请姐姐务必将和硕静长公主引来锦池”
片刻的错愣后,冉心点点头,“嗯,好”
要她亲近长公主是不可能的,而要把长公主给引过去,还是很简单的。
牡丹花开:家宴【赴约锦池】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一切都在有序的进行中,不出意外地吕凝与吕静姝带来了极致的精彩表演,但有着前面的瑶答应与许常在作对比,也就没那么博人眼球了。
很快,便已到了宾客自行观赏的时间,也就是戌时。
吕颜对着一旁的冉心使了个眼色,对着依晓开口,“依晓,你留在这儿服侍柔才人吧,我想自己出去走走”
“这,小主…”依晓犹豫了片刻,“是,小主要小心些”
吕颜点点头,朝着清荷所在方向望了过去,只是那里,早已空无一人,朱色红唇有了一抹笑意,迈开脚步径直走了出去。
清荷,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与你,成为敌人…
另一面,静长公主四周正围着不少的宫妇妃嫔,唧唧喳喳的,长公主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头,这个小动作恰巧落在了冉心眼中,看来这和硕静长公主的性子还真如传说中那么直率,看这样子是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呢,冉心挤进人堆儿,“嫔妾才人瓜尔佳氏见过和硕静长公主,长公主金安!”
静长公主连头也懒得抬一下,只是挥了挥手让她免礼,冉心早已料到,也不恼,“先前长公主吩咐嫔妾备的排箫,现下已经准备好了,不知长公主可否移驾?”
原本静长公主还在想有什么法子能够尽早脱离这煎熬,如今既然有眼尖儿的开口了,她也愿意顺着她的意思走,“劳才人费心了,即便如此那本宫且去看看吧,众位,也请自便,恕本宫先行离去了”
“是!长公主慢走”
天色已是渐黑,淡淡的月光散在青石子路上,衬得长公主琉璃紫旗鞋更加华贵。
长公主与冉心漫步在石道上,忽然,长公主在一株秋海棠前停了下来,“瞧瞧,这秋海棠开得多好”
冉心上前了一步,“开得确实好,只是,长公主要当心些,千万不要触碰,这秋海棠可是有微毒的”
“哦?是吗?”长公主自顾自的说了一句,但却伸手折了一朵海棠花细细观赏,“秋海棠确实有微毒,但四季不绝、妖艳繁茂,最重要的是其块茎和果可以入药,这也是本宫之所以喜欢她的原因”冉心只是在一旁笑而不语,看这时辰怕是也快戌时一刻了。
吕颜不急不缓地赶到锦池时,便看到了等待许久的清荷,吕颜笑着迎了上去,“蝶嫔娘娘万安”
“吕才人什么时候竟与本宫这样疏远了?也是,毕竟才人只是才人”清荷伸手死死地摁住了吕颜的手腕。
“蝶嫔娘娘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很简单,本宫要你知道,只要本宫稍稍一动手指,你便”清荷顿了一下,看这吕颜那张并不出色的脸,恶狠狠地再次开口,“万劫不复!哈哈哈哈——”
吕颜漠然的听着,良久,才回了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呵,吕颜,你问我为什么?难道你不觉得可笑吗?”
“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
“吕颜,你知道我这个嫔位是怎么得来的吗?”清荷加大了力气,“你不知道!你永远也不可能知道!”清荷愤怒地咆哮着,尖锐的声音在经过刻意的压低后,显得格外的扭曲,清荷一把将吕颜拉到锦池旁,双手紧紧掐着吕颜的脖颈,“你知道吗?我恨不得你死!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你!”怒气盛极之时,清荷的咆哮戛然而止,而是换做了一副笑脸,“但,我不能亲手了结你,这,会是我永远的遗憾”
此时,假山后面出现了两个影子,吕颜见此适时故作惊慌,在清河未反应过来时,反握住清荷的手,大喊了一声“不要推我!”后,自己便向池子倒去,自然在坠河瞬间放开了清荷的手,还死死地在自己的手腕上抓出了几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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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最近更新不稳定,各位见谅!
牡丹花开:家宴尾声
这一幕恰巧被刚刚赶到的冉心与静长公主看到,静长公主一个箭步冲上去,“来人啊!有人落水了!快来人!”
经静长公主这一叫,冉心这才反应过来,吕颜,你可没说过你要跳河啊,要赌也不应该拿命来赌,事已至此,看来她也没有选择只能配合了。
冉心冲上去,一把钳住清荷的肩膀。
“是你!刚刚就是你推的她!”
“为什么!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啊!为什么!”
清荷被冉心抓得生疼,微微推了一下冉心的手,却不料将冉心未站稳一头栽到了一旁的假山上,鲜血顺着额角喷涌而出,冉心不免有些眼冒金星,静长公主见此怒斥了清荷一声,“放肆!”
先前慌张赶到的小太监也将吕颜从锦池里捞了出来,长公主上前看了看,“马上召太医”
“怎么回事?”君延的声音骤然响起。
“见过皇上!”
君延烦躁的挥挥手,对着一旁的和硕静长公主问道,“八皇姐,这怎么了?”
“回皇上,本宫到时,看见蝶嫔将吕才人推入锦池中,随后又将柔才人推到在地,磕破了额角”
君延有些愠怒地望了一眼跪在地上请罪的清荷,沉沉开口,“先将蝶嫔送回凌烟阁思过!无召不得离宫!”
静长公主心中一丝不悦闪过,这分明是想要包庇蝶嫔,摆明了不相信自己,这个九弟什么时候处理事情这么有失偏颇了,只得开口提醒道,“救人要紧”
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吕颜这才从昏迷中醒来,一睁眼,自己的床前已站了不少人,皇上、皇后、贵妃、文妃,几乎都来了。
吕颜艰难的从床上坐起,“嫔妾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君延扶着吕颜,“你身子弱就不用行礼了”
文妃见君延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只得开口,“皇上,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吕妹妹为何会落入锦池,究竟是失足落水还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这件事情牵扯到了蝶嫔,她文妃怎么会错过?
丽贵妃在皇后开口前抢先一步问道,“吕才人,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你会落入水中?”
“我。。。”吕颜显得欲言又止,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我,我是。。。”
“吕才人是被推下锦池的”和硕静长公主从门外走进,“方才我与柔才人到时,亲眼所见”
漪绫开口,“和硕静长公主可看清楚是谁推的?”
长公主瞥了一眼君延,“蝶嫔”
有有静长公主的作证,早已想致蝶嫔于死地的丽贵妃迫不及待地开口,“皇上,既然事情已经明了,那蝶嫔应如何处置?”
君延将吕颜揽在怀里,“吕才人现在身子虚弱,事情真相,待吕才人身子好些再说吧”
“皇上,事情已经明了,何必再等?”长公主开口道,见君延毫无反应,再次开口,“难道皇上认为八姐说的话不可信?”
“传朕旨意,褫夺蝶嫔封号,再降。。。”吕颜拉住君延的袖子,打住了君延的话,“皇上!请皇上轻处蝶嫔娘娘”
君延轻握住吕颜的手,猛然间看到了那条陌生而熟悉的银链子,她怎么也会有?难道清荷并不是他要找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拂去心中的疑虑,君延再次开口,“传朕旨意,凌烟阁蝶嫔有失德行,褫夺其封号,降为贵人,闭门思过半年!”
牡丹花开:本来面目
底下的嫔妃听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蝶嫔受了惩罚,心里不免暗自窃喜,这下子皇上的目光总不会一直在一个人身上了吧。
黑色的夜空中偶有几只寒鸦飞过,嘶哑的叫声刺入人耳,寂寥中更添了几分阴森…
一番闹腾后,启祥宫突然静下来到还有些不适应,吕颜静静地躺着床上,透过窗户的缝隙仍能看到悬在空中的缺月,泪水不禁再次打湿了锦被。
她不想的,她不想这样与别人斗手段,斗狠心,但,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她能够控制的,她只能顺着她们给的路走下去。
依稀间,果陶临死前的情景再次浮现在眼前,果陶的不甘,致使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在替自己申诉,当果陶的鲜血溅在自己身上时她就已经明白,若是自己不争不抢不斗,那结局唯有一个,没有人能够坦然接受枉死的结局,她也一样。所以,这便算个开始吧。
依晓掀开帘子便看到了吕颜那一脸决绝,以为自家小主再为清荷的事情而心痛,开口劝慰道,“小主,别难过了,善恶终有报”
“依晓,在你眼中,何为善,何为恶?”
“小主怎么突然问这个?”依晓有些摸不着头脑,莫非小主是伤心糊涂了?但看着也不像啊,努努嘴后,又开口,“额,在依晓眼中,恶便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而不惜一切手段,视人命为草芥的,而善,则是像小主这般为他人着想,且能够坚持自己本心的”
吕颜苦笑了一下,明亮的眸子黯淡了一下去,“是吗?依晓,你先下去休息吧”
尽管有着一肚子的疑问,但顾及到吕颜的心情,依晓也便乖乖地退了下去。
昏暗的烛光将依晓的影子拉得老长,依晓,若我有天为权而不择手段时,不知你待我是否还一如往初?
夜,注定是漫长的,诺大的宫中,此刻仿佛只有自己一般的安静,静得让人恐惧。
乾清宫中,一抹明黄伫立在青石路上,金黄的龙袍就算是在夜晚也一如往昔的耀眼。
一个黑影从一旁的假山窜出,“陛下!”
“朕十五岁那年在京城外六十里的钟秀山被恶人掳去,幸有一孩童相救,朕记得她那时不过八九岁,是个懂医的小女孩,这是朕对她唯一的记忆”君延拿了一张图纸递给了黑影,“朕回宫后,再去找她,那里就已经人去楼空,半年内,朕要知道那个小女孩姓甚名谁,如今身在何处,现在是死是活”
那黑影接过图纸,“高寒一定竭尽全力追查!”
君延拂拂袖子,跨步离去。
待君延离开后,高寒展开手中的画卷,上面赫然画着一条手钏,和上画卷,不过眨眼间,那黑影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走在路上,君延细细地回想着,虽然吕颜并没有表现出自己手上的抓痕,甚至还刻意隐藏,但,岂会瞒得过他?看样子,那抓痕应是清荷抓的,而她刻意掩饰应该是想要保护清荷,难得她还记得清荷与她的情分,反观清荷,她的小心思一点也没有瞒过自己,她,为什么这么恨吕颜?
“皇上,夜深了,您要?”黎福盛出声打断了君延的思绪。
“去吕才人那儿”
“喳!摆驾启祥宫——”
良久,君延才到启祥宫,此时,已是夜深,四下已经无人,唯有当值的采叶还守在吕颜房间门口。
采叶打了个哈欠,一睁眼便看到了君延,连忙跪下,“奴婢拜见皇上,皇上万岁!”
“嗯,朕进去看看吕才人”
说完,君延径自走了进去,看到吕颜已经沉沉睡着,步子也不由的放轻了许多。
“不…”
“清荷…你是我的好姐姐…。”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害我…我知道…”
“不!不要!救命!”
“不要…不要推我…”
听着吕颜的呓语,君延的心莫名的紧了紧,原本自己还有所怀疑,不过现在看来,真的是清荷推的。
或许是因为怜惜,君延看向吕颜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柔和,吕颜脸上的红痣此刻也变得可爱起来,君延的大手忍不住轻轻地点了一下吕颜额角上的红痣,不过在移开手指的那一瞬间,他发现那红痣的颜色似乎是变淡了些,许是不敢相信,君延再次点了一下,那红痣便消失不见,震惊之余君延随手撕掉一块落纱,轻轻地替吕颜擦拭着脸庞。
吕颜眉头轻皱,其实她根本就没有睡着,那些呓语是她故意而为之,意在让君延完全相信是清荷推的她,没想到,他竟然会发现自己的红痣是用胭脂画上去的,等他擦完自己脸,那么故意画的红痣、黑痣、斑点就全都没有了,他肯定会知道是自己故意画上去的,要是现在睁眼,他肯定会知道刚才是假睡,那死得更惨!
吕颜闭眼纠结时,却不知此刻那张绝代风华的脸已经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君延面前。
君延有些发愣,这还是他印象中平淡无奇的吕颜吗?简直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女子能够美艳至此,她的美貌甚至比当年的纡皇贵妃更为出色。
有女至此,后宫粉黛皆无颜色。
君延放下手中的落纱,凝视了半晌后,默默地走了出去,难道,清荷想要害吕颜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知道吕颜的本来面目是如此惊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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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的字数相当于一又四分之三章哦,算是对断更几天的补偿,(*^__^*)嘻嘻……
牡丹花开:养病
许久过后,吕颜这才微微眯开眼,确定没人后,才又放心大胆地睁开眼,顾不得自己刚刚才溺过水,飞快地跑到梳妆台前,对着古色的铜镜左照右照,果不其然,真的连一点渣都没剩。
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要是君延哪天心情不好治自己一个欺君之罪怎么办?完了完了,吕颜自顾自地来回踱着步子。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不对啊!这,上个妆也不算欺君吧…
抱着这样自欺欺人的想法,吕颜拖着沉重的身子再次回到了软榻上,带着一丝不安,沉沉入睡。
虽是入夜,但慈宁宫内却是依旧灯红暖帐,庄惠坐在漆金梳妆台前,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这才发现又多了几根白发,心下叹了口气,“玉阶,家宴之事你怎么看?”
“奴婢觉得论美貌与心计瑶答应似乎更胜一筹,但皇上好像更加中意许常在”
庄惠伸出手干脆地一扯,那几根白头发便已消失不见,“吕才人落水之事呢?”
“这…恕玉阶眼拙看不出端倪,这宋贵人在还是蝶嫔时,嚣张跋扈,几次三番地公然给吕才人难堪,若说她仗着皇上宠爱,而欲将吕才人推入锦池溺死,这一切也顺理成章。而且,吕才人为人性子清淡,无甚心机,被推入锦池似乎也是应该的”玉阶有条不紊地分析道。
庄惠皱眉道,“表象上看确实如此,只是这吕才人,哀家总觉得她不简单,玉阶,帮哀家查查她。”
玉阶颔首,“是”
“哀家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又实在是抓不住什么错处”
“太后娘娘,别再想了,好好休息吧”玉阶此时已为庄惠整理好了被褥。
庄惠点点头,“也好,免得头疼”
玉阶这才又将庄惠扶到了床边,“太后娘娘,奴婢告退”
深夜,玉阶坐在慈宁宫外的台阶上,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星星,在心中默叹了一口气…
翌日——
“小主,许常在来了”
“姐姐!”
“姐姐!”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大概说的就是许落音这种吧。
“姐姐的身子可好些了?”
许落音着了一身樱桃红的粉嫩旗装,头上戴了同色的流苏,显得格外喜庆,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好了许多了,只是怕还要再服几帖药才可大好”吕颜身子虚,说话也有些沙哑,只不过病中之余她也早早地吩咐依晓将红痣点了上去。
“那就好,姐姐可不知道昨晚可是害落音担心了一整晚呢”
“劳你费心了”
说话间,仪清不知何时已到了门外。
“生着病就好好将养着”冷冷地嗓音突然响起,许落音不禁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战,“见过伊贵人!”
仪清略微扫了一眼许落音,“常在免礼”
“谢贵人!”许落音起身后,便觉着浑身不自在。
“恭喜许常在得了晋封”仪清幽冷的声音再次在许落音的耳边响起。
一时间许落音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得咧嘴干笑了几声,勉强过了半盏茶后,终于忍不住开口,“吕姐姐,我与佟佳婉仪约了共用午膳,那妹妹先行一步了”
“嗯,路滑,你可小心着点”吕颜嘱咐了一句。
许落音并未再逗留,而是直接性的走了出去。
“明知她胆子小,干嘛还要吓她?”
仪清撇撇嘴,“我有这么可怕吗?”
不过瞬间,仪清那装无辜的脸就变得严肃起来,“好了,不耍嘴皮子了,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故意的”
吕颜一努嘴,“我只不过是用她想害我的方法害她而已,不过分吧”
仪清一脸阴沉,忽而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干得漂亮!”
二人相视一笑……
牡丹花开:依晓失踪
一连数日过去,一切都是那么风平浪静。
这日,吕颜慵懒的躺在软榻上,养了好些日子,身子都养胖了。
采叶快步走进,轻声,“小主,刚刚皇后娘娘宫中的月芽传话,说是您身子还未好全,所以在坤宁宫的小聚不用去了,对了,月芽还带了些补品,是皇后娘娘赏的”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