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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音被迫坐在他身前,手臂挥舞一阵,却还是摆脱不了他那只大掌,折腾片刻后,便也不再枉费力气,颓败的坐直了道:“不回去在这里做什么?天都这么黑了,你娘和碧珠肯定都急坏了,若是林立派人来寻我,发现你我二人在此处……”
未等北音话完,沈祁皓便冷了声音打断:“那又如何?”棕眸直直看向她,带丝薄怒,嘴角却擒了分意味难明的笑,“和我在一起,很丢人么?”
北音一怔,眸中闪过一丝错愕,进而面色一暗:“你明知故问。”
唇角的笑意一滞,沈祁皓直勾勾的看着她:“我不知。”的确不知,这么多年来,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深猜不透。
北音垂下眸子,紧抿着唇,不作回答,面上隐隐是生气之色,沈祁皓喃喃一笑,抬手捏住了她的下颌:“你还是如此,说不过我时,就什么话也不再说。”
北音抬眸看了他一眼,拂开他的手:“说了你也不懂。”
沈祁皓笑道:“的确,我只是武夫一个。”
“你!”北音气结。
沈祁皓微微退了回去,隔着迷离火光看着她,棕眸之中闪烁着斑斓萤火,恍若有声,他面上浮着淡淡的笑意,起初还带着一分男子特有的魅力,待到最后,就蓦地变成了一种清冷的寂寥感伤,火影浮动之间,带着丝丝自嘲。
北音再不敢深望,别开了目光:“我不想和你吵架,但现在,是真的该走了。”
沈祁皓却未有起身的动作,只淡淡应了一声“嗯”,北音斜睨了他一眼,不愿理睬,撑着草皮单腿起身,原本以为他至少要上来扶自己一下,却未料到过去半晌,那人还是屈膝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北音心下一恼,带分失落。
沈祁皓看向夜阑幽深之处,淡淡道:“一定要现在走么?”末了,又补充道,“留一会儿如何?”
北音顿下脚步,回过身来,不解道:“留在此处做什么?”
沈祁皓捻弄着身旁的杂草,看向北音:“你想做什么?”
北音没好气道:“我想睡觉。”
沈祁皓道:“这个倒不难。”
北音见他没有离开的样子,垂了眼眸,淡淡道:“你不走,那我走了。”说罢,一瘸一拐的转过身去,方走几步,左脚踝处就痛得不行,细耳分辨后方仍无动静,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怒火,赌气一般,不顾脚伤又向前迈了一步,最终是一个酿跄,落在了地上。
跌倒之际,却被人抱进了怀中。
一个波澜起伏的心,瞬间安稳下来,之前莫名的燥意霎时消散。
北音杏眸一抬,故作不看身后之人,硬生生道:“你不是不走的么?”
迷离间,好似听到身后人低吟一声,极轻极细,沈祁皓闷声道:“你若不走,我用得着走么?”
那声音落下来,竟是带分痛意,北音心中一颤,忙回头看去,借着大片火光,这才看见沈祁皓右腿上骇人的伤口,不由惊道:“你怎么受伤了?!”
沈祁皓不答,只是带分抱怨的看了北音一眼,嘴角笑容依旧淡淡,北音忙扶着他坐下,一时间担忧之色尽显面颊:“你受伤了刚才为什么不说!又为什么不给自己包扎伤口!”
沈祁皓因痛意而蹙眉,却因心暖而微笑:
“是你不曾给我机会说。”
北音气道:“你是猪么!”
“这是我以前骂你的话。”
“你!”北音气得无言,绷着脸低头查看他的伤口,伤在屈起的右腿,膝上五寸余,内侧,因之前角度问题光线太暗,加上他穿着黑裤,血迹已暗成一片,故而没有察觉。
细细瞅了一眼,应是摔下来时被枯枝刺进去伤到的。
北音心中颤了一颤,那伤深得很,直至此刻还有血静静的冒出来,想必要比自己脚上的划伤重上数倍,她眼眶一热,低头掩住,顺手撕了裙裾上的一些布料,闷闷道:“我先替你把伤口包着止血,回去之后,你再找大夫看。”
说罢,凑过身来,俯身向他伤口探去,却发现……
伤在大腿内侧,那便是胯……
待手伸到他两腿间时,沈祁皓将她的手握住,淡淡道:“你往哪里碰?”
北音凝神一看,脸“唰”的一红。
“你自己弄!”将手中的丝带一扔,手忙脚乱的退了回来。
沈祁皓哈哈一笑,将丝带接过来,再扔过去:“过来,替我包扎伤口。”一副理直气壮之态。
北音咬着唇,侧眸看过去,娥眉紧紧蹙起,不满之意尽在眉目之间,沈祁皓视而不见,沉默间,又拧眉哼了一声,素来泛着古铜色泽的面容上,倒真的染上了一层苍白。
薄汗渗在眉宇间,还带着一分可怜之色,棕眸深深。
北音心下一狠,将丝带捏在手中,愤愤道:“别动!”
沈祁皓笑了一笑,为方便她动手,刻意打开了腿,北音身上一阵疙瘩,不敢细眼去看,只粗略瞟上几眼,确定位置之后,拿着丝带一通乱缠,待快要完事、心里松了口气时,却听沈祁皓低低的道:“北音,还需再上来一点。”
北音斜瞪过去,沈祁皓满脸无辜:“真的。”末了,见她面红如潮,眸子丝丝皆是羞怯尴尬之意,不由笑道,“你在怕什么?”
北音手一抖,咬牙将丝带往上挪去几分,几乎将要逼近他隐蔽之处,腿上灼热的温度紧紧逼来,让她每动一次,心中就颤动一番。
沈祁皓看了她许久,见她不吱声作答,便猛地握住的她的手,往里探去,覆在那坚硬之上:“你没碰过?”
北音一惊,忙抽出了手,大喊道:“沈祁皓!”
沈祁皓薄唇一挑:“你已为□,又不是没看过男人的这种东西,这么害怕做什么?”棕眸中,却是闪烁着丝丝期冀,摇摆不定。
北音蹙紧眉,冷下脸色,不作回答,沈
祁皓薄唇一挑:“北音,许墨宸没碰过你,对不对?”
北音瞪向他:“是有如何!”
棕眸之中,柔光一溢,好似春日熔化了一滩冰雪,沈祁皓故作嘲笑,低头将她未曾系好的丝带绑上,淡淡的道:“那你岂非守了一个多月的活寡。”末了,眉峰一挑,“也是,许墨宸那么爱北语,怎么可能会这么快辜负她……如此说来,你的宣王妃之名,怕是还要虚上多时了。”
北音愤愤的看着他:“那又怎样?”
沈祁皓问道:“你不在乎?”进而,一把将她拉到怀前,“还是你不想。”
北音挣扎,却被沈祁皓一个重力箍筋,碍于两人的伤,她不好做大的动作,示威般折腾几番后,便安分了下来,道:“我在乎不在乎,想或不想,都与你无关。”
沈祁皓抱紧了她:“不。”灼灼气息轻洒在她耳畔,声音蓦地暗哑几分,宛若一种宣告,“他这辈子,都碰不了你的。”
北音一怔,沈祁皓满足一笑,低低的道:“北音,你是我的。”
树影阑珊,几点萤火萦绕在身侧,柴火临风摇动,在四处投下斑斓起伏的光影,北音靠在沈祁皓温热的怀中,微抿着唇凝望夜色,久久也未想到该如何回答。
这一刻,她只觉得心中有几分安稳,如此靠在他怀中,任由时光匆匆漫过,或悲或喜的听着他笃定的承诺,让那霸道无理的话,在心中掀起一叠有一叠的轻波。
徘徊在夜色之中,久久不散。
“沈祁皓。”清风一过,她望着远处飘零的阵阵落花,低声道,“我是宣王的,不是你的。”如往的声音中,却带了一丝黯然。
沈祁皓怔了一怔,随后道:“总有一日,会是我的。”
北音闭上眼睛:“你还是那么固执。”
“对。”沈祁皓点头,似笑非笑,“因为爱你,所以固执。”
北音心中一痛:“何苦如此。”
沈祁皓低头,拥紧她,侧耳聆听她的心跳声,淡淡道:“你心中有我,故而,值得我如此。”
北音倒也不躲,只好笑道:“我何时说过我心中有你了。”
沈祁皓缓缓一笑:“你不说我也知道。”
“少自大了。”她垂下眼眸,岔开话题,“你娘为何要来靖国寺?”
沈祁皓怔了一怔,声音还是那般低:“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不想说就算了。”北音平静下来,吸了口气,淡看火堆边自树层洒落下的一片月色,神游之间,沈祁皓的声音落了下来:“原本我爹娘是
很相爱的,至少,当时大家都那么说,我也依稀记得,爹娘的感情很好。”缓缓抬眸,看向眼前落花飘零之景,好似雨打浮萍,“可到我六岁那年,娘发现爹爱着的一直是别的女子,她不过是爹心中的一个替代,我娘性子刚烈,自是不能容忍,吵着闹着逼我爹休了她,我爹不愿,她便自己住到靖国寺来了。”
寥寥片语下来,北音心下却还是微微一震,感触后,不解浮上心头:“既然你爹爱的是别人,为何当初不娶她?”
沈祁皓苦笑一声,摇头道:“那是爹不能娶的女人,甚至……”眸中染了一丝黯然,“想也不能想,总之,是爹不该爱的女人。”
北音抬眸,看着他眼中暗下去的微光,心中忽的觉得有些许苍然,她回过头去,小声问道:“那你恨过你爹么?”
沈祁皓笑道:“为何要恨他?”
北音娥眉微微一蹙:“他辜负了夫人。”
沈祁皓张唇欲答,却又是迟疑了一会儿,脑海中蓦地浮现出一个艳红色的身影,在北岭沙场上傲然翩扬。待一点萤火自眸前滑过,他才回过神来,淡淡道:“感情之事,没有办法,不爱便是不爱,爱了便是爱了。”
北音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心中却划开了一片怅然。
柴火燃烧在侧,窸窣作响,沈祁皓望着眼前纷扬的萤火,伸手去抓,可待那点绿光被包裹在掌心中后,又忍不住松了开来。
他笑了笑,目光随着那逃走的萤火移去:“北音,你看这些萤火虫,像不像当年我们相遇时的梨花林。”
北音抬眸看去,但见仲夏夜中,萤火斑驳,不禁莞尔:“像。”
沈祁皓道:“北音,答应我一件事,如何?”
“什么?”
夜阑时分,山谷中柔风暗暗,浸着月辉,如若清溪涓涓,沁心入脾,沈祁皓望着那点逃离的萤火,看着它飘到深林间去,声音缥缈而来:“如果有一日你爱上了我,记得,要告诉我……”
回到竹林小筑时,更漏将尽,夏日夜短,天边已渐有吐白之势。
进屋时,沈夫人和兰姑皆还守在堂中,疲惫欲睡,一点昏暗的烛火伴着微风摇动,待听门启声时,沈夫人倏地睁开了眼,向前看去:“你们总算是回来了,刚才王府的人……”看清了二人身上伤势后,唠叨一断,惊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沈祁皓半搂着北音上前,笑了笑道:“无碍,不小心摔了一下。”
北音则是低下头,掩去面上的尴尬,低低道:“让夫人担心了。”
兰姑也不
是第一次见沈祁皓受伤,以往他在寺中,就时常四处乱跑,弄得一身大伤小伤是常有之事,待将二人扶进屋后,她福了福身子,道:“奴婢去拿金疮药。”转身而行。
坐在了榻上,二人才觉得松了口气,一路一瘸一拐下来,即便是自吹刀枪不入的沈祁皓,此刻也是冷汗凛凛。
片刻后,兰姑从侧屋橱柜中拿了金疮药过来,本是想为二人上药,却被沈夫人拦下:“等了你们一宿,为娘也累了,若是伤得不重,就自己上药罢。”将一瓶金疮药放在榻上,招手向兰姑示意,转身就要走,北音却几声唤道:“夫人等等!”
沈夫人脚步一顿,风眸中闪过分深意,回过身去,但见北音坐在榻上,笑了一笑:“不知我离开后,王府可曾有人来过?”
沈夫人道:“是有个丫头来过,名唤碧珠,可是你的婢女?”
北音有些不安:“真是,不知她现在……”
沈夫人含笑打断:“方才同我和兰姑二人在屋中等候,后来夜深着不住了,我便让她在侧屋睡下了。”说罢,但见北音点头会意,便道,“若是无事,那我便先走了。”眨眼之间,转身离去,合上屋门。
屋中顿时一片寂静,隔着稀薄烛光,北音看向沈祁皓:“你娘她……”
沈祁皓打断她:“她就是如此。”一面说,一面将药去了过来,清了清嗓子,看向别处,“药在此处,是你自己来,还是……”
“我自己来!”北音快手将药夺了过来,狐疑的盯了他一眼。
沈祁皓面色不改,淡淡道:“那待会儿也替我一起敷了。”
北音惊道:“你做梦!”
沈祁皓笑了一笑:“北音,我现在疼得很,救人要紧,你莫要害羞。”
北音红脸无言,只忙活着给自己脚踝敷药,静了片刻,沈祁皓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明日就要走了。”
北音敷药的动作一滞,进而继续,低垂的杏眸闪闪:“你有伤在身,怎么走?”
“朝中急事,必须走。”
忙碌的手指一时间缓了下来,心中带一丝莫名的感伤,沈祁皓道:“你呢?”
北音淡淡道:“再过几日。”
沈祁皓点头会意,随后又问:“何时再过来?”
北音张唇欲答,却发现寻不到答案,怔了片刻,方才抬起头看向他:“我为何还要过来?”
沈祁皓笑道:“难道你不来看我娘了?”薄唇一挑,棕眸有意无意向窗外瞥去,“我看我娘很喜欢你,待你比待我还要好上几分。”
北音睨了他一眼,方想反驳,却听门外忽然传来一阵争执声,夹杂男人低沉的声音,沈祁皓剑眉一蹙,正欲起身查看,却见屋门已轰然打开。
林立一步上前,猛地一滞,待看见榻上二人后,忙低下头去,惶恐道:“王妃……”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不算捉奸在榻!
乃们不要霸王我啦!涨收收哇涨收收!嘿咻,嘿咻!
(≧▽≦)/
☆、欺骗
“退下。”
未等林立话完,北音便已冷下脸色,将他的话打断。沈祁皓与林立皆是怔了怔,迟疑半响后,林立收敛了眼中的情绪,垂下眼眸,走上前道:“卑职奉王爷之命,前来接娘娘回府。”
“王爷?”北音闻言,娥眉轻蹙,她镇静下来,道,“王爷五日后才回京,迎接之事不急于这时,更何况我现在受了伤,不宜颠簸赶路。靖国寺到宣王府并不远,待我修养三日再回去也不迟。”
林立面有难色,踯躅半响,才低声道:“娘娘,王爷他……”
那声音到最后越来越小,好似故意说至无声,小筑门外夜幕幽蓝,那男子身着白袍静声而来,清冷却不失高大的身影给屋内投下冗长的暗影。
沈祁皓剑眉微蹙,凝着地上的那影子似在沉思,北音眼眸轻颤,半响不语。
许墨宸走进屋中,淡漠道:“本王何时说过,我五日后才回京?”
北音猛地一怔,看向林立,急道:“家书上不是说……”
许墨宸道:“本王何时给王妃写过家书?”他不顾她面上的惶惑,幽深的眸中藏了分薄怒。
沈祁皓屈膝坐在榻上,侧目看向许墨宸,轻笑出声道:“末将有所不便,就不向宣王行礼了。”
许墨宸道:“无妨,沈将军乃我北昭凯旋大将,劳苦功高,如今受了伤自然要好生休养,本王怎好刻意为难?”说罢,侧过脸来,迎上他那半分挑衅的目光,声音却是冲着北音而去,“不知王妃是如何受伤的?”
北音僵坐不动,面色有些不自然:“山路颇滑,不慎摔倒。”
许墨宸闻言面色微变,进而走上前来,探□,查看北音脚上的伤口,笑问道:“又是沈将军救的?”
北音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许墨宸轻手松开她的脚,看向沈祁皓:“沈将军不愧为王妃的青梅竹马,呵护得极其周到,让本王相形见绌。”
沈祁皓面色不改,笑了一笑:“王爷过誉了。”
许墨宸眸光微变,片刻后,他将榻上的北音横抱而来,转身走向屋外,对林立吩咐道:“叫醒碧珠,回府。”
林立领命上前:“是,王爷。”
正当二人即将走出小筑时,忽听沈祁皓清朗的声音自后响起:“临走前,末将想告诉王妃一件事。”
许墨宸的脚步闻言顿下,北音躺在他怀中,心跳一乱,好似有不安的预感。
沈祁皓低下头去,将桌案上那半启的金疮药拿了过来,淡漠道:“那封家书,是我寄的。”
北音猛地一震。
沈祁皓抬起头来,看向门外那成双的身影,笑道:“作为多年不见的故友,给王妃开个玩笑,还望王爷王妃不要介意才好。”
许墨宸抱住北音的手紧了
紧,进而放松下来:“本王自知你们情意深重,不会介意,不过……”他话锋一转,“若是将军下次开玩笑,还是不要涉及本王为好。”说罢,提步而去,不出片刻,便已消失于月影婆娑的幽篁之中。
沈祁皓眸中染雾,看着那隐匿于远处的身影,浮现在脸上的笑意悄然褪去,他垂下眼眸,看着腿上血色斑驳的伤口,忽然轻笑出声道:“这一刀,算不算白挨了……”
他伸出手,刻意去碰那块好不容易凝固一些的伤口,紧蹙着剑眉,用力按去,轻咬着薄唇苦笑几声,才将那金疮药潦草涂上:“还以为,痛久了就不会痛了。”
轻风乍起,撩起窗外白帘,兰姑扶着沈夫人走了进来,待看见沈祁皓那一举时,不禁慌了脸色,正想上前阻止,却被沈夫人出手拦了下来:“随他去罢。”
沈祁皓的手颤了颤,尔后笑道:“娘,你果然又给我了出馊主意。”
沈夫人走上前来,在沈祁皓身旁坐下,对沈祁皓的指责倒也不恼,只顾自笑道:“为娘的主意哪里不好?既让你们相处了那么久,又给你免除了后顾之忧。之前,京城里四处传宣王和王妃琴瑟和鸣,相敬如宾,经方才那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