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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医经-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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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糟了。”秦十三郎说道。神情也是几分忧色,“要是被靠到神佛之说上,这种民众之情,可就完全变味了。”
“所以她就不该治病!”周六郎没好气的说道。
“所以她当初才设下那三个规矩。”秦十三郎说道,看着周六郎摇头,“凡事有利有弊,总不能因噎废食,当初治病对她来说助力大过弊端。”
“那现在呢?”周六郎愤声说道。
先是因为那战死的五人人人激愤大骂,对于皇帝来说并没有什么,但如果是因为神医娘子而引人人趋之若鹜。那在皇帝眼里可就不一样了。
“…先后有童家彭家还有等等人家跑去御史台,或明或暗的打听递话…”陈绍说道。
“他们是想要把这件事推到卢正身上,说程娘子他们不过是被卢正利用了,此事跟他们无关?”陈老太爷问道。
陈绍点点头。
“父亲,您也快些去帮帮她。”陈十八娘忍不住插话说道。
陈绍看向她苦笑一下。
“高凌波也正这样想。”他说道。
陈十八娘一怔。反应过来自己的话说的错了。
“得人恩惠替人说话。”陈老太爷说道,叹口气,“天子最怕的不就是恩惠二字吗?”
天下的恩惠只有天子施的,如果有人想要分一杯羹…
“就如同她一刀斩杀那宁德大和尚一般,早晚有人一刀斩了她。”陈绍说道。
宁德和尚又是什么人?
她又什么时候杀的人?
陈十八娘面色惨白,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父亲说的最后一句话。
这次的事怎么就闹得这么大了?不就是安葬了几个义兄吗?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这就是站出来的结果。你不站出来,谁也看不到你。”陈绍说道。
“这话不对,难道人一辈子都能躲在后边吗?她既然敢站出来,自然有站出来的底气。”陈老太爷说道。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想了。
“真不知道她这样做值不值得,这么点小事,缓一缓说又如何。非要如此急躁猛进。”陈绍叹气说道。
“大事有大事的值的,小事也有小事的值得。”陈老太爷说道,“只要自己觉得值得,就值得。”
陈绍笑了对陈老太爷施礼。
“那儿也去做值得做的事了。”他说道。
看着父亲退出去,陈十八娘还呆呆的坐着。
“祖父。这么大的事真的是程娘子故意的?”她说道,“她胆子可真大。”
“有时候胆子大,不过是别无退路罢了。”陈老太爷说道,叹口气,“别羡慕这个,如果可以,谁愿意如此,程娘子心里还会羡慕你呢。”
“我有什么好羡慕的,我哪里比得了她。”陈十八娘笑道。
“自然是你有的她没有的,就如同你羡慕她有的你没有的那些一样。”陈老太爷说道,“人人都有人值得别人羡慕的,别看别人有的,多看看别人没有的,这才是常怀慈悲之心。”
自己有的她没有的…
门外传来姐妹们的说笑声,陈十八娘看过去,叹了口气,越想越觉得难过,眼圈不由泛红。
“本来就没有了,还被夺了去,换作我也必然是要不计一切不甘罢休的。”她攥住手说道,“小事,义之所在,情之所由,根本就不是小事,是天大的事。”
她转过头看着陈老太爷。
“祖父,我想到给陛下献书写什么了。”
陈老太爷有些惊讶,旋即又笑了。
“你可别跟着胡闹。”他说道,“能之所为才是值得。”
“祖父。你多想了,我只是想要抄写哪篇佛经了而已。”陈十八娘笑着说道。
陈老太爷哈哈笑了。
“我总说你父亲一惊一乍,其实我到底也被你们这些小娘子们行事吓到了。”
……
“范江林,你就做了这些事?”御史看着文吏递上来的笔录问道。
“是。”范江林答道。
“那你是如何与卢正攀连上的?”御史问道。
“大人。我不认得他,我只是送我的兄弟们回京安葬。”范江林说道。
御史冷笑一下。
“你们不是茂源山人吗?京城又不是你们祖籍,隔了一个月跑这里来安葬?”他说道,猛地一拍惊堂木,“说,谁人牵线,谁人安排,谁人聚众!”
“我。”
范江林没说话,厅堂里响起一个女声。
御史的视线落在一旁站着的女子身上,其实他的视线一直都看着这个女子。怎么看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么个小娘子,竟然就是那个神医?谁信啊,怪不得会被传为道祖仙人之徒,还有那被普修寺视为珍宝的豆腐,还有京中有名的过路神仙…
如果不是周家。那她背后站着的是谁?
已经有人去打听她的父族,翻了家状暂时没什么发现,有待再打听。
小娘子站出来一步,对着堂上略屈身施礼。
“你?你什么?”御史皱眉问道。
“是我要哥哥们回京安葬的。”程娇娘说道。
御史冷哼一声,才要开口程娇娘先开口了。
“是我让哥哥们回京安葬,是我让人摆出路祭,是我散酒聚众。”她说道。
承认的到干脆。
御史握住惊堂木要拍。
“没人要我这样做。是我自己要这样做。”程娇娘说道,看着他微微一笑。
御史可没有因为美人一笑失魂,而是被美人的话说的愕然,手中的惊堂木都忘了拍下。
“你说什么?”他问道。
“是我要闹大,是我上达天听。”程娇娘说道。
也就是说她承认京城被掀起的民愤是故意为之……
适才那个男人什么都不承认,而这个女人还没问就什么都承认了。御史有些怔怔。
“你为何要如此?”他问道。
“因为我要争功。”程娇娘说道。
御史台里闭门安静,次日朝堂上却是热闹的很。
“…高凌波表里擅权,致使朝臣多知而不敢言,姜文元等辈颐指气使欺下瞒上,有功不赏。陛下,曹川河畔耻血尚未消散!”
今日是大朝会,原本只是走一遍程序,只是谁也没想到,一个御史竟然就在这里开始弹劾高凌波。
言辞激烈神情激动,就差站在高凌波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了。
殿堂中别无声息只有这个御史的声音回荡,但就算低着头,天子也能看到每个人眼中闪烁的兴奋,看热闹的兴奋,伺机也凑热闹的兴奋。
就知道会如此。
天子的视线有意无意的落在陈绍和高凌波身上,见这二人各自神情木然,似乎泥塑一般无知无觉。
谁的主意?是高凌波自污以退为进,还是陈绍两败俱伤也要拉人下马?
不管是他们中的谁,天子心里都有些厌恶。
这都是那个什么送葬搞出来的事!
神医娘子…
“这种朝堂失仪,御史中丞就不管了吗?”有朝臣看不过眼,出声喊道。
坐在一旁的御史中丞神情木然。
“风闻奏事乃是御史之责,不能同其他朝臣之礼仪对待。”他淡淡说道,一面伸手指着那朝官,“尔退下,不得喧哗!”
那朝臣气的脸通红甩袖只得退回去。
这边御史的话还在继续,已经开始说道高凌波不学无术,侥幸立身于朝堂之侧,不知报天子恩…
“卢正的事查问的怎么样了?”
知道再不说话纵容只会让朝堂变的更不像话的皇帝开口了,打断了御史的话。
大朝会上,皇帝亲口问起卢正也就相当于明明白白的接了卢正的弹劾。
高凌波看了陈绍一眼,闪过一丝恨恨。
逼得皇帝在众臣面前开了口,大朝会终于勉强走完该有的步骤散了,一众升朝官转入另一个宫殿开始正事朝议。
“已经传了那西北茂源山五人的亲属问话了。”御史中丞出列答道,“御史台正在誊抄整理。”
皇帝点点头伸手按了按额头。
“李大人,不知昨日有多少人拜访你这御史台呢?”高凌波忽地问道。
御史中丞神情依旧。
“七人。”他没有丝毫隐瞒的说道。
“其中多少是为这程娘子来的呢?”高凌波含笑问道。
这话本来他也可以说,但从御史中丞口中说出来效果更好,这个李子文一向孤寒,但正因为如此有时候用起来却是再合适不过。
“都是。”御史中丞毫不迟疑的说道。
“这程娘子神医之技了得,看来真的很得人心啊。”高凌波笑道,看向皇帝。

☆、第一百三十章 为谁

虽然早已经知道会这样,但真真切切的听来,以及眼角的余光扫到皇帝的神情时,陈绍的心里还是快跳了两下。
“陛下,救命之恩当以关切,他们此举反而是人情,如果避祸不问,甚至落井下石,才是其心可畏。”陈绍说道。
高凌波笑了。
“那么陈大人此时也是为人情说话了?”他说道。
“臣是为人情。”陈绍淡淡说道。
殿中的人都看向他。
“适才御史钟会提到了曹川河,曹川河当年为何大败,大家都知道吧。”陈绍说道。
当年太祖平天下,一路杀到西贼境内,本可以一举夺下西贼王庭,却因为先前战时的功赏迟迟不到,以至于人心涣散,就在西贼城下曹川河功亏一篑大败而归。
“教化世人当以忠义孝悌,但民智未开却多是看重财帛利益,朝廷对将官可以职位前程束缚,但对于下层兵丁,却不能当以同待。”陈绍接着说道,“晓之以理,诱之以利,无往而不利,如今此事论的是姜文元行事是否妥当,是否有功不察,此关乎兵士们的切身利益,关乎他们是否对朝廷产生怨愤,这是人之常情,而兵士的人情,也是关国事。”
“所求不满,一时不平,难道就可以煽动民众要挟朝廷吗?”高凌波冷笑道,“难道朝廷是不为民做主的吗?农家妇人丢了一头猪都知道去敲登闻鼓,难道这个治得了不治之症开得了食肆酒楼的、亲父为权知州,舅父为归德郎将的神医娘子却不知道怎么诉冤屈?”
“这么说高大人也知道他们有不平了?”陈绍淡淡问道。
“他们有没有不平本官不知道,不过看起来陈大人有不平。”高凌波冷笑道。
“李子文。”
一直沉默的皇帝忽然开口了,打断了殿中两人的争执。
御史中丞站出来一步应声是。
“问的怎么样?”皇帝问道。
御史中丞应声是,从袖中拿出一张文书。
“你说,朕听着呢,大家也都听听。”皇帝说道,没有接。
连接都不愿意接…
可见心内的厌恶。
高凌波眼中闪过笑意。对面陈绍的神情木然。
“范江林说他们随将官方仲和要绕过临关寨时突遇西贼王师,本是寡不敌众,但为了给后方布阵防备拖延时间,便以不到二千众守城迎敌。说好守城一个时辰,却不想半路方仲和弃逃,他们弟兄和其余被遗弃的兵士坚持守城,在烧城的时候,西贼攻破城门……”
李子文略有些生硬的声音在殿中回荡。
这是大家第一次听到有关这场战事的细节描述,虽然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
战事是残酷的,大家可以想象到,那又如何?他们这些能站在这里的官员要考虑的难道是这些吗?
他们要考虑的只是结果,胜了还是败了,至于怎么胜怎么败都无关紧要。
高凌波嘴角一丝浅笑。接下来是不是该描述怎么样的战况惨烈,他们多么的英勇了吧。
“…然后他就被西贼的重箭击中跌下城墙晕死过去,后被前来接应的援兵救活,留的一命。”御史中丞说道,然后放下手里的奏章。表示说完了。
满场的人有些愕然。
“就这样?”有人忍不住问道。
李子文又认真的拿起来看了眼奏章确认一下。
“就这样。”他点点头说道。
就这样…
“他是半路晕过去的,侥幸得了一命啊…”
“那他要干什么?没死成,也要抚恤吗?”
“因为将官跑了所以就是他们死伤了的罪魁祸首吗?”
殿中响起嗡嗡的议论声。
两边的御史站出来呵斥一通,殿中才安静下来。
“那位程娘子呢?她又怎么说?”皇帝开口问道。
这种事大皇子可比大臣们吵架听得有趣多了,大皇子兴致勃勃的看着御史中丞,想到什么眼角的余光看向晋安郡王。
别的时候都精神的晋安郡王此时神情却有些木木。
御史中丞看了眼奏章。
“她说,她要争功。”他说道。
她说要争功。
大殿里再次静默一刻。
她说要争功。不是只是无辜的要迎接安葬义兄们,不是只想摆场面闹阔绰做丧事,没想到会引起这种事,不是她是无意的无心的…而是她有心的有意的。
她要争功!
大殿里再次哗然。
“她争什么功?死战不屈的人多了去了,哪有这样的!”
“她有钱能造势就能这样肆意妄为吗?”
“要挟民意!”
两个御史不得不再次出声呵斥让殿中安静下来。
龙椅上的皇帝倒是微微一笑。
“承认的倒干脆。”他说道。
看着皇帝的表情再听了皇帝的话,高凌波和陈绍眼神都微变。
皇帝就是这样。喜欢这种你们做什么我都知道,休想欺瞒我的感觉,如果这女人一直喊冤说无辜,皇帝只会更生厌恶,但如果她承认了。虽然坐实了要挟民意为己用的定论,但却让皇帝的厌恶稍微缓和了。
不过也只是厌恶稍缓而已,坐实了这个名头,不管卢正的弹劾结果如何,她的罪名是逃不了了。
陈绍凝住眉头,这个小娘子啊…拼了命也要为那几个死难的义兄博功,就算拿到了功名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出口气罢了,如此名望好好利用本该大有好处,这么一闹名却望成了她的累害。
到底是女子心性狭隘意气用事。
“传她来,朕要问问她要争什么功,有什么不平。”皇帝接着说道。
此言一出殿中的人皆惊。
“陛下不可,此等鄙妇岂能纵容。”
“没错,她如是敲登闻鼓陛下倒可以见,却仗着神道之言煽动民意,勾结官员,诽谤构陷边将岂能纵容!”
官员们纷纷说道,朝堂上再次喧嚣混乱。御史这次呵斥了很多次也没能让大家安静下来。
“正因为她是如此,朕才要听她说,朕让她说,朕不仅是给她一个交代。也是给民众一个交代,也是给被构陷的官员一个交代。”
虽然官员们还想要反对,但皇帝心意已决,得到命令的小黄门们飞跑去传人,而皇帝也趁此略做歇息。
皇帝会后殿歇息,官员们只能等候在前厅,虽然御史虎视眈眈的在一旁站着,但也挡不住大家站着轻声的议论说话。
每个人神情都不同,有兴奋的有漠然的也有忧色的,显然都猜测了皇帝这个决定将要产生的后果。
“卢正完了。”高凌波说道。神情带着几分轻松。
其他人也点点头。
“陛下这是要学太祖。”一个官员说道。
朝堂上议论纷纷,朝堂外亦是躁动不安,朝堂上发生的事瞒不住人,更何况又是这样稀罕的事,很快就在有心人中间传开了。
“当年边将宋明有功烁烁。为人暴虐贪鄙,在治下横行,抢夺人钱财妻女,被一小民来京敲了登闻鼓,太祖亲自召见此民。”
因为身份的便利,秦十三郎得以坐在父亲官厅外的隔间里,一面对周六郎说道。
周六郎神情沉沉。虽然端着茶碗,但半日没有送到嘴边一口显示了他心情的紧张。
“她能借着名望要挟民意,陛下自然也能借着她的要挟来博得名望,不管怎么说,陛下肯接见程娘子已经让民众很满意了,至于能不能得到功赏本来就不是民众在意的事。他们只是在意这件事而已。”
“然后陛下会轻描淡写的斥责姜文元安抚军心不当,让西北军为死难的兵丁再举行一次声势浩大的祭祀,民众就更得到安抚,姜文元也更为感激陛下的回护,上下皆感恩赞誉陛下宽厚仁慈明君。至于卢正,先是擅发马递,又夸大民意构陷功臣,愚弄朝廷,陛下仁慈,不杀文臣,但只怕他也没命走到南州去了。”
“这么说,徐茂修他们还是什么也得不到?”周六郎说道。
秦十三郎看他一眼。
“我觉得他们已经得到了。”他说道,“满城尽谈茂源山,连皇帝也亲口过问,不得功也是大功名了。”
周六郎沉默一刻,放下手里的茶碗。
“你说得不错,但是我觉得结果不会如此。”他说道,“难道她这样忙一场只是为了成全别人的吗?”
她是那种人吗?
“做这种事本就是白忙一场。”高凌波低声笑道,看着对面的陈绍,见他神情不喜不怒,但眼神中却带着几分轻松。
“怎么能是白忙一场呢?陛下是学太祖,那也就是说陛下认为姜文元有过。”陈绍看着他亦是笑了笑说道。
高凌波笑意更浓。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性高于人,众必非之,姜文元坐镇西北,事物繁杂,稍有慢待兵丁之心,只能说是考虑不周,算什么大过。”他说道。
这种过对于皇帝来说,反而是好事,安抚军心的事让皇帝来做比姜文元来做要合适的多。
陈绍亦是笑了。
“如果,他犯的不只是这种过呢?”他说道。
不只是这种过?
还能有什么过?
高凌波皱起眉头,还要说话,御史在上重重的咳了一声。
“程氏女来了。”他说道。
殿中的官员都安静下来,视线看向门外,远远的空旷的宫殿前有一个小黄门引着一个女子正缓步而来。
因为面圣卸下了幂篱,撤去了罩袍,只穿着素色衣裙的女子似乎瘦了一圈,在四周高大的重重宫殿映衬下,越发显得渺小瘦弱。
这就是那个程娘子么?在场的人除了陈绍都是第一次见,不由都眯起眼看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 可恶

木屐在青石板上发出哒哒的清脆响声,这声音殿阁间穿梭回荡。
“阿昉!”
她回过头,看着身后站得的被对日光被阴影笼罩的高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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