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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医经-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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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仲和打个激灵没了声音。
“不光彩?你是说你弃城先逃的事吗?”姜文元冷冷说道。
方仲和噗通跪地上。
“滚出去,再有不思报国之心,军法难饶。”姜文元带着几分鄙夷厌恶说道。
方仲和重重的叩了三个头说声多谢大人忙低头疾步出去了。
“都是这方仲和惹出的祸事…”一旁的清客幕僚说道。
“这叫什么祸事?”姜文元打断他们,竖眉说道,“他没有遵命行事吗?他没有到达临关寨吗?他没有及时给后方信使报警吗?他没有带人以少不惧守城吗?”
有,都有。
清客们点头应是。
“那他惹了什么祸?就因为他没有战死就是罪过吗?”姜文元说道,一面站起身来,“守城战如此惨烈,死伤难免,就因为那几个人死了,他们就可以要挟生者吗?”
清客们再次点头应声不能不能。
“道理我们都知道,我们这些守边疆亲身临战的人都知道,可是京城的那些骑马簪花游街的文官老爷们却不知道,在他们眼里,我们都战死了才是应该的。”有人说道。
姜文元面色阴沉。
“我们这些武将,胜则不能加功,败则不免责罚,动不动就被弹劾指责。”他说道,“如果此趟我认了,那日后谁都可以去京城闹,何以成军!”
清客们点头。
“那周监察他看起来似乎对那茂源山五人很是回护…”一个带着几分担忧说道。
“那又如何?为了这茂源山五人,他连自己的前程也不要了吗?他要摆开这件事来说,要说我们当时探查失误,安排出错,险些酿成大过,仓惶迎敌,损失惨重才得胜吗?这种事说出来,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姜文元冷笑说道,“他跟老子斗了这么久,为了什么?为了我们一起从西北滚蛋吗?他就是想,也要问问别人想不想!”
只要踏入官场的文武官员,就如同套上了永远挣不脱的枷锁,官身,更高的官身,成了一生都不会放弃的追求,不止自己这一生,还要为儿孙,为世世辈辈的荣华富贵。
“德行如谢安,还能为了家族背弃东山誓言,他周凤祥再厉害也是比不上谢安的吧。”姜文元冷冷一笑说道。
“大人!大人!”
看着周凤祥走出来,刘奎忙上前,亲随们伸手拦住他。
“大人,请大人为徐四根做主啊。”
周凤祥看他一眼抬脚迈步。
“大人!”刘奎顿时悲愤,不顾亲随们的格挡就要扑上来,“大人!”
周凤祥停下脚。
“徐四根他造谣乱说动摇军民心当治罪。”他说道。
“大人,他没有造谣乱说,那都是事实,那是事实。”刘奎喊道。
“证据呢?”周凤祥扭头看着他问道。
刘奎张口却又无语。
“你证明?”周凤祥接着说道,“徐四根没有参战临关寨,你也没有,你们何以言之凿凿?就因为范江林说了吗?临关寨参众二千余人,余者尚有百人,就范江林一人之言,百人无言,刘奎,你让朝廷怎么信?你让民众怎么信?”
刘奎再次张口结舌。
“世上的事哪有那么容易说得清分得明。”
周凤祥说道,再看他一眼抬脚走开了,这一次刘奎没有再追赶,站在路边如同泥塑。
是啊,世上的事哪有那么容易……
街上人来人往,看着站在路边呆呆的男人,都一面指指点点一面自动的避开。

☆、第一百三十五章 所

“让开让开!”
马蹄急响人声高喝,但这也没有用,站着的男人依旧不动,亏得是那骑马的人技艺高超硬生生的从他身边险险而过。
“找死啊!”
骑马人吓出一身冷汗回头斥骂,甩下一鞭子。
鞭子狠狠的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让刘奎终于回过神,再看四周天色竟然黑了。
他站了多久了…
刘奎将视线看向一旁的官厅,官厅早已经闭门落锁了。
只有范江林一人言没有用,没有用…
我会看着你们的!我会看着你们的!
刘奎喃喃说道,一面抬脚迈步。
临关寨参众二千余人,余者尚有百人…
人证,人证。
刘奎猛地停下脚,攥起拳头,然后拔脚就跑。
一阵喧哗打破了夜色的安静,小小的巷子里变得有些嘈杂。
“你出去!你出去!”
妇人的声音喊道。
“我求求你们了,我求求你们了。”
刘奎也喊道,死死的用手推门。
妇人哪里是他的对手,门很轻易的被推开了,但一个男人冲过来,将手中的棍子狠狠的打向刘奎。
啪嗒一声木棍生生的被打断了,刘奎半跪在地上,伸手抚着肩头,嘴角有血滴下来。
门前一阵安静,妇人吓得脸色发白,那手中还拿着半截棍子的男人也呆住了。
似乎没料到他会不躲开。
刘奎笑了声,将余下的半条腿也跪下了。
“我刘奎这辈子除了天地君亲师还没跪过别人,今天我给你跪下了。”他说道,“只求你能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男人将手中的半截棍子扔下来。
“我没什么话可说。”他说道,转身向内,“关门。”
“我知道,当初你们人少,形势险峻。后无援兵,就是留下了也救不了徐茂修他们,他们的死与你们根本无关,也不是要怨恨谁。只是想要一份认可,认可他们誓死守城的功赏,方仲和半路弃逃还能还能获得功赏,为什么他们不能?这不公,不公啊。”刘奎说道,声音沙哑,抬头看着那男人的背影,“当时行事险峻后无援兵孤立,就是你们想救也救不了,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有人问了,现在朝廷派人询问他们的事,朝廷要给做主了,有朝廷做主了,你们能救他们了。你们能了,只要你们说句话,说句公道就能救他们了,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们,你能救的,你们现在能救他们的。也只有你们能救他们了!我求求你们!”
刘奎说着咚咚叩头。
妇人在一旁看着已经摇着衣袖流泪,身子发抖。
男人的背影似乎也有些轻轻抖动,但他还是抬脚迈步。
“关门。”他再次说道。
“大郎…”妇人忍不住喊了声。
“关门!”男人陡然拔高声音喝道,甩手进了屋子拉上了厅门。
妇人叹口气看了眼门外跪着叩头的刘奎把门关上了。
夜色越来越深,小院子里的灯逐一熄灭了,边境重地入夜宵禁。天地间一片漆黑。
妇人蹑手蹑脚的透过门缝看出去,一片漆黑的巷子里有一处更黑几分,认真看一刻便能看出一个跪着的人形。
妇人蹑手蹑脚的转身进了屋子。
屋子里黑着灯。
“他还跪着呢。”妇人低声说道,看向漆黑的室内,适应了室内的光线。便看到男人坐在卧榻上。
男人没说话,倒头在卧榻上,妇人坐过去却没有躺下。
室内静默一刻,只有呼吸声。
“大郎。”
“闭嘴。”
室内再次沉默。
“大郎,…”
“我说过了闭嘴!”
“大郎,嘴闭了你的心就安了吗?”
男人猛地坐起来。
“你想干什么?”他咬牙低声喝道。
黑暗里夫妻二人对视而坐。
“…他说得对,你现在能救他们。”妇人低声说道。
“疯了!人死了,还有什么可救的。”男人气道,又要躺下。
妇人一把揪住他。
“人死了就要白死吗?”她颤声说道。
“不白死还能如何!”男人气道。
妇人沉默一刻。
“大郎,我在街上也听说了,朝廷真的再查这些事,而且方仲和急了,连都使大人都怕了,要不然怎么会去把徐四根抓起来,大郎,如果我们站出来作证,或许真的能…”她颤声说道。
“闭嘴!你活的不耐烦了!”男人压低声音喝道。
“我只是不想你活着窝囊,一辈子窝囊,一辈子心里压着这块石头。”妇人哭道,“与其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也是个痛快。”
男人躺下扯着被子盖住不说话了。
妇人拭泪低哭。
“范江林被赶走了,徐四根被抓了,都已经这样难了,还有人为他奔波如此,还有人可怜他,如果最后没办成,人心世道真是没有盼头了。”
“人心世道本来就没有盼头。”
哭泣低低缓缓渐渐的化为无声。
夜色褪去,天色渐亮,妇人睁开眼,却见身边的男人已经不见了,她忙翻身起来,打开门见男人正打开院门。
九月初的西北天气已经转凉,晨雾里一个身影直直的跪着。
男人扶着门的手一顿。
竟然跪了一夜!
“你这是图什么?”他闷闷开口问道。
刘奎抬起头看着他咧嘴笑了笑。
“公道。”他说道。
“公道了又如何?不过是个名而已,对他们来说又有什么用。”男人说道。
刘奎笑了。
“是啊,没用,死了的没有用,但是,不是还有活着的吗?还有那么多跟他们一样活着的吗?”他说道,伸手指着身后,“为了死了的公道,为了活着的以后不被欺。”
男人看着他,抬脚迈步走过去。
“好吧,我来做这个公道。”他说道,伸出手。
刘奎看着他,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直到男人再次伸手向前,他才回过神,伸出手握住。
男人用力将他拉起来,二人的手紧紧的握住。
看到这一幕的妇人在屋门口抬手拭泪,不过脸上却是笑的。
刘奎一瘸一拐的转身。
“你要去哪里?”男人愣了下问道。
“我再去找公道。”刘奎说道,回头对他咧嘴笑,“能找你一个,一定就能找到更多。”
男人看着他,抬脚跟上去。
“我和你一起去。”他说道,“两个人找更快一些更容易一些。”
……
疾驰的马仗着手中的金牌以及马上人身后的黄色绢绸,一路毫无阻拦的径直进了龙谷城的官厅。
“接旨。”
伴着传旨太监的尖声,龙谷城诸将在官厅里纷纷下跪拜倒,聆听皇帝的训示。
说的话还是上一次的内容,只不过比上一次语气更严厉的几分,看来京中的人闹得还不轻。
姜文元心中冷哼,此时旨意传达结束,他忙伸出手高喊着臣遵旨伸手接过。
“大人,陛下要立刻得到结果。”内侍说道,辞谢了众将官的请他去歇息的话,似乎立刻就要拿着结果飞奔回京去,一刻也不耽搁。
真这么急?
“真这么急,不能拖了。”内侍说道。
姜文元看了周凤祥一眼,周凤祥避开他的视线没有说话。
“大人,事情已经查好了。”姜文元含笑说道,一面捧上一封奏章,“都是虚妄之言,逐一核查,根本就没有证据来印证他们五人的事,可以确定,这是那范江林等人怨愤挟报。”
内侍看着他,又看看手里的奏章。
“确定?”他问道,带着几分肃穆凝重。
“我确定。”姜文元毫不犹豫的说道。
内侍点点头才要说话,门外响起急报声。
“大人不好了。”
一个兵丁疾驰奔入,在门外停下喊道。
真是大胆,在场的人面色都变了,不管什么事,也不能在天使在场的时候来喊!
靠近门口站立的将官立刻要喝断,但还是晚了一步。
“门外来了好些人,说是临关寨守城战的生还者,要来给徐四根范江林的诉求作证!”
什么?
在场的人顿时都愣住了,姜文元的脸色瞬时变得难看,耳边响起天使略有些干涩的声音。
“姜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第一百三十六章 坐实

什么意思?
这是有人故意害他的意思!
世上从来没有巧合,只有人算!
算的这样好的时机,就在天使传旨的时候,算的好的布局,让这传令兵张口喊出有人来所为何事来。
就是想要让他瞒也瞒不住拦也拦不住。
周凤祥!
姜文元的视线狠狠看过去,站在人群里的周凤祥没有看他,神情并没有其他人那样的惊讶,反而带着几分了然。
果然是他,姜文元咬牙,恨不得当场一口吞了他。
“姜大人!”
天使的声音在耳边再次响起,带着几分冷肃。
“你想我欺君吗?”
姜文元看着官厅外,看着紧闭的大门,最终一咬牙。
“开门!”他喊道。
官厅的大门打开,一众将官走出来,看着门前站立的高高矮矮数十人,有兵丁有甲勇还有民夫。
听到消息赶来的方仲和腿脚不由一软伸手扶着墙角,神情惊愕不可置信。
这些人怎么又聚在一起了?
临关战后他走之前,特意将跟随自己逃出来的生者打散分布到不同的地方,为的就是免得他们聚到一起,想起说起那些不该想不该说的事,他相信随着时间那些事都会忘却的,更何况,临战而逃,对他们来说也是要杀头的大罪。
没有人会傻到为了死了的人不要自己的命!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我是西寨帐下敢勇刘奎,我愿证茂源山五人死战守城有功,将官方仲和弃城而逃夺功。”
“我是临关寨生者,我愿意证茂源山五人死战守城有功,将官方仲和弃城而逃夺功。”
伴着这两句话喊出来,更多的喊声随之响起来。
“我愿作证!我愿意作证!”
“我能作证,他们才是守城的死士!”
“我作证,我作证!”
数十人的声浪此起彼伏响起最终汇在一起,整条街上都充斥这声音。又似乎满城军民都在呼喝。
站在门前台阶上的将官们脸色都变的很难看,而人群外的方仲和则面色惨白的转过身掉头疾步跑了。
声音在四周散开,坐在官厅牢房里的徐四根慢慢的转过头。
“是什么声音?”
“怎么了?”
外边的守卫们纷纷问道,一面向外看去。不多时便有人传来了消息。
“是好些人来给茂源山五人作证的!”
“有数十人呢!在天使面前正喊话呢!”
“这么说,茂源山五人真是有功?”
大家的视线便都看向牢房里。
牢房里的徐四根并没有激动失态大喊大叫,而是依旧坐着侧耳贪婪的去听外边传来的嘈杂的模糊的声音。
我们作证,我们作证。
徐四根的头靠在墙上,被鞭打过伤痕遍布的脸上有泪水滑落。
知道他们战死的时候,他没有哭。
他们被烧化成骨灰的时候,他没有哭。
不用哭,为国捐躯有什么可哭的,反而应该笑。
他果然裂开嘴笑了,该笑。必须笑!
……
“这是我做的?我做这种事对我有什么好处?”
门窗紧闭的官厅内,周凤祥冷笑道,伸手拿起几案上摆着的奏章。
“这奏章上署名是我的,探查也是我听的,大军调动也有我的同意。姜文元,你是副都使,我是监察使,你指挥不当,我便是监察不利,要治罪先治的是我的罪!”
姜文元冷笑不语。
有人推门进来了。
“大人,问清楚了。”那人说道。“那传令兵是收了刘奎的钱。”
姜文元依旧冷笑,目光看着周凤祥。
“这么说那么多人都是收了钱?这个刘奎可真有钱买下这么多人的命啊。”他冷冷说道。
“不是刘奎有钱,是茂源山这几人有钱。”有一个将官说道。
“对啊,我也听说了,这些日子,那徐四根散尽了家财。”另有人也说道。
这话让姜文元面色更怒。
“他有多少家财可散?”他喝道。
“大人。适才探查询问走访知晓,自从临关寨战之后这将近四个月,他日日走访那些余众家,柴米粮油不断,人家扔出来他再送。扔出来又送,还有钱,那些人半遮半掩但我们粗略也能估算出来,大约有二十万贯。”一个将官从一旁站出来说道。
此言一出满厅的人都惊呆了。
二十万贯!
“我在西北路整整三年,才攒下十万贯身家…”一个将官坐在后边喃喃说道,“他们几个小兵丁三年就有二十万贯身家…”
“这不可能!”姜文元喊道。
这不可能,在座的很多人也都心里喊。
二十万贯身家,谁还会来这里!
二十万贯身家,谁会这样轻易的就散了!
二十万贯的身家,谁他娘的还管平不平的!
“我为什么一副早知如此的神态?我知道,姜大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周凤祥冷笑道,“京城太平居的东家,一年一人最少二万贯的红利,七个人,三年,二十万贯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有二十万贯甚至还会更多,人家都肯把命扔在这里,不就是为了博个前程,博个功劳,把人家的功劳抹去,怎么肯罢休!”
“二十万贯,怎么买不来那些人站出来作证?”
“出来作证怕被追罪,有了这二十万,别说罪了,就是买他们的命他们也肯干!”
“早说此事要好好查要好好查,姜文元,你不去当回事好好查,反而威胁我不要纠察,拿着大家的前程来要挟我?你能要挟我,怎么不能去要挟这些数众!”
“也不想想,人家在京城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能闹到陛下眼前,一个小小的西北又如何?”
“现在还怀疑我,怀疑我又怎么样?我还怀疑你要故意送我们去死呢!”
周凤祥呸了声愤愤将手中的奏章砸向姜文元,旁边的将官们忙上前相劝。
官厅一阵乱糟糟。
姜文元的脸色很是难看。
他当然也知道这茂源山兄弟的身份来历。但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下这么大的本钱!
二十万贯!这次朝廷奖赏西北总共也不过二百万贯,那可是整个西北上下的奖赏啊,而他们七个人就二十万贯。
这么有钱,还来当什么兵!是故意来坑他的吧?
“姜大人,周大人。”一个将官迟疑一下站起来开口,“现在咱们就别再互相质疑了,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逃不掉,那边天使还等着呢,如果不给说法。他起身上路就凭今日所见也足够给皇帝回话了,那到时候,可真的是…”
厅内的人都安静下来。
是啊,现在最要命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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