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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平静了后,她出卫生间,不料正好看见张启轩在走廊上正和一个日本客商在用日语流利的交谈,那个日本客商唐曼见过一次,好象叫原尾一纪,来过质检部一次,因为他来质检部看见唐曼时,这个日商和她聊过几句,所以她稍有印象,看见唐曼,原尾马上露出谦和的日本式微笑。
唐曼马上点头回以一笑,并不以为意。
到晚宴结束时,未婚的住公司的职工们鱼贯登上公司的大巴车,唐曼听到有人叫她:“唐曼。”
她回头,张启轩向她走来,她心跳加紧。
张启轩问她:“唐曼,你的电话是多少?”
正文 5:曼妙的第一次约会
唐曼非常意外,他居然来问自己的电话?想了一下,她还是把自己的手机告诉了他。
坐在车里,她不停的问自己,他问电话,他要做什么?公司有内线电话,如果有工作上的事,他会直接拨内线的,还有,她只是一个小质检员,他是商务部的部长,没有直接上下线关系,也不发生工作上的往来,他要电话,他想要做什么?难道,难道?
她几乎要被自己狂热而欣喜的小想法折磨的彻夜难眠,以至于到了第二天早晨她还有些头昏脑胀。
果然到了下午,张启轩打来电话,他问唐曼:“唐曼,你晚上有约会吗?”
唐曼按着胸口,用喝了一下午茶才平静下来的声音和他说:“没有。”
他在电话里说:“是这样子,我那个日本客商,叫原尾一纪,你可能见过一两次,昨晚你也见过的,对,就是他,他很想约你吃顿饭。”
唐曼开始是紧张,现在是泄气,这就是原因。原来,要她的电话,是为另一个人。
她兴趣乏然,无聊的回答:“我可以不去吗?”
他却执着的邀请她:“要是没事,就出来吃顿饭吧,多一个朋友不好吗,我也在。”
他也在,唐曼的心又提了上来,这样就不想拒绝了。
到下班时,张启轩亲自来接她,唐曼第一次上了他的这辆帕萨特,她惴惴不安,看出了她的紧张,张启轩笑的让她放心,他亲自给她扣上安全带,唐曼紧张的脚趾也象抽筋似,突然间她傻傻的又说:“张部长,我们可以不去吗?”
他不明白她怎么这么想退缩,“你不要害怕,只是吃顿饭,我朋友他很喜欢你,很想认识你。”
“可是我不会日语啊。”她又给自己找了个开脱的借口。
“没关系,他会说中国话。”
她只得跟了他去,等他发动车子,她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张启轩洁白的西装衬衣袖口,顺着袖口又看到他手部的线条,那双扶着方向盘的手,线条柔和,不大不小,厚度也合适,如果把手塞到他的手里,一定很温暖。天呐,这人如果到了四十岁,那该是怎么样的女性杀手啊?想到这里,她心跳突突的加紧,不行不行,不能乱想。她赶紧转过头来。
张启轩当然不知道唐曼的小女人心事,很快他们到了约定的酒店,唐曼看见了原尾先生。
这个日本人并不讨厌,相反他五官也很好,年纪大约有三十岁上下,应该说潇洒有气质那类型的商人。看见张启轩的车到,又看见唐曼,他谦和的日式微笑又展现的淋漓尽致。
唐曼才是最大意外的人,她万万没想到,这个日本客商竟然会主动约自己。看见原尾,她马上害羞,畏畏懦懦的想往张启轩身后躲,张启轩把她拉了出来。
原尾很有礼貌的和她说:“唐曼,是启轩告诉我你的名字的,其实我们见过不止一次,我在你办公室见过你一次,后来在厂区见过你三次,在你下班出厂时还见过一次,还在超市门口遇到过你一次。”
唐曼顿时惊讶了,她一次都没留心他。
她低声不好意思的回答:“原来我们有这么多次无意的见面。”
她心里却在想,张启轩,其实我们有更多次无意的见面,你是不是也是一次也没有记住我呢?
那天晚饭吃的什么,说的什么唐曼几乎都不记得了,她只记得,自己很拘谨,也很矜持,但是,整个晚餐气氛很好,每到她和原尾聊天稍稍有些卡时,张启轩便把话题轻轻一带,或者带到轻松的话题上,或者引到大家都会关注的事件上,一个晚上,大家都很开心。
吃饭的时间有些长,但一点都不闷,结束时,原尾送他们到门口,他真心真意的和唐曼说:“唐曼,谢谢你能来。改天有时间约你,希望你还能不吝啬赏光。”
唐曼并不想拂他的好意,她报以温柔一笑,“要是有时间,我也愿意听您讲北海道的迷人风光。”
张启轩则在一边也无比舒心的说:“那看来下次不用我这个多余的电灯泡了。”
唐曼心里却很怅然,她低头羞怯的和原尾告别,原尾站在酒店门口一直看着他们离开,看他们的车驶出拐角。
回来的路上,张启轩没有多说话,唐曼也不敢多言,整个车厢里只有保顿的那首经典英文老歌《当男人爱上女人》,适时的调节着气氛,声音虽沙哑但曲调适中,唐曼听了,终于露出一个浅却甜的微笑。
她轻轻的说:“我很喜欢这首歌。”
张启轩也随口附答:“我也非常喜欢。”
然后这一路,两人没有再说话,那车里的音乐温情款款的响了一路,唐曼的心也跟着象这音乐一样,温柔的飘浮一路。
张启轩一直把她送到楼下,跟她道晚安,然后看她上楼。
回到宿舍,唐曼悄悄在窗帘后看他的车离开,看到他的车灯没有了影子,这才按住自己砰砰的心跳把窗帘放了下来。
虽然她有些怅然若失,约她的主角并不是她心中的他,但是她依然忘不了这一次约会里他出色的表现,象外交官一样,左右逢源,妙语连珠,他的锋头压下了所有的人,在他面前,所有的都是陪衬。
唐曼按着胸口,她轻声自语:“我忘不了这个夜晚,其实你才是主角。”
正文 6:我喜欢的人是你
唐曼又和原尾单独见过一次面,她看出了他对自己产生了兴趣,可是爱情是双方的,很遗憾,对这个人,她没感觉。
所以,他再约自己时,唐曼直接回绝了。
原尾非常失望,他希望在中国又能谈成生意,又能得到一份艳遇,但可惜,他没有如愿,回国时他告诉了唐曼归期,出于礼貌,唐曼和张启轩一起去送他。
原尾还是很想努力获得这女孩子的好感,他锲而不舍的说:“你说在中国很多男人都会做饭的,但在日本,大多数男人是不做饭的,既然你喜欢会做饭的男人,我愿意回去时多看一些烹饪的节目,多学习一下。”
张启轩忍不住转过脸去笑,他自然明白朋友这殷切的告白,可惜,他也看出了,这小白兔并不喜欢这拌好的美食。
果然唐曼慌的解释,“您千万别误会,我只是随口说说,就象我喜欢看世界杯,但是我并没有打算因为喜欢世界杯就一定要去学着踢足球。”
原尾虽然吃了拒绝受挫,但他仍然神闲自若,保持风度微笑着和他们告别,他告诉唐曼,他会给她发邮件。
回来时张启轩开车,他有意无意的说:“其实我这个朋友还不错的,他私下和我说过很喜欢你,你应该没有固定的男朋友吧?如果没有,可以考虑一下他,语言不是障碍。”
唐曼连连摇头,“不,语言是障碍,生活习惯也是障碍,还有,我还不喜欢他们国家总是换首相。”
“你就不能先当替代品暂时过渡考虑一下他?”
“有些事是不能用替代品的,就象你去卫生间,找卫生纸找不到,难道你能用砂纸代替吗?”
的确,她想找一个好男人,可是,那也要有感觉才可以。
张启轩顿时笑了,一个红灯亮起,他车停下来,唐曼听他在说:“唐曼,原尾年纪合适,还是外商,多少年轻女孩子都巴不得嫁这样的男人,你却这么清高。”
唐曼听的出他话外之音,她淡淡的笑了,“人各有志,有的夫妻看起来天造地设,却是貌合神离,有的情侣生活困苦,但却能白头到老,如果一边是表面虚伪的爱情,一边是真实的相濡以沫,我情愿选择后者。”
绿灯亮起,张启轩发动车子,唐曼听他淡淡的说:“都说女人爱做梦。”
唐曼也回答,“那是因为女人太长情,而且,我也有喜欢的人。”
张启轩莞尔的哈哈一笑,他也乐意和这个女孩开开玩笑,所以随口的问:“那你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
“你。”
正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两人都吓了一跳,车子左边一瘫象是跌到了一个坑里,张启轩反应过来,马上皱眉:“该死,车胎爆了。”
唐曼目瞪口呆,半晌她喃喃的说:“我只是说了一句心里话。”
可是,车胎爆了。
张启轩从车后面找出备胎,然后开始换轮胎,唐曼呆立在他旁边,看他换轮胎的动作,一手泥污也是这么潇洒。
终于换好后,他们上车,张启轩调侃:“车上坐着一位千金,所以车子负重跑不动,爆胎抗议。”
唐曼没有说话,张启轩想起什么,“唐曼,你刚才说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又来了,唐曼心想,不追问这个问题你会缺一斤肉吗?
但是她却无比佩服自己的镇定以及后来流利的回答:“张部长,我喜欢你这样类型的男人,再深入一点的说,我非常喜欢你。”
张启轩开始有点出乎意料,但马上他就笑起来,“谢谢你这样说我,真是我的荣幸。”
唐曼知道他并没有当自己的话是真的。
她突然间低声的说:“看见你我就心跳加速,你在我面前出现,让我呼吸停滞,我没办法坦然的面对你,也没办法做清水好朋友,那纯粹是胡说八道,我也知道以我自身条件,断断配不上你,所以在没有找到男朋友之前,我愿意守着我这份单相思,希望你一切都好。”
张启轩突然间说:“这前面这辆车是怎么开的?左晃右扭,还让不让人超车了?”
唐曼心中顿时象无极蹦极一样坠到了最深点,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心中已是冰点。
这一路,两人没有再说其他的事,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唐曼做假寐状靠在座位上,张启轩也没有闲扯废话。
唐曼躺在床上,她轻声的和自己说:假如你我的相遇,可以重新安排,那么生活就会比较容易,假如有一天,我终于能将你忘记,然而,这不是随便传说的故事,也不是明天才要上演的戏剧,我无法找出原稿然后将你一笔抹去。”
是席慕容的诗,她最爱的这句话,如今用在这里,恰如其分。
突然间她发现自己对张启轩的这份暗恋生了根,正在*茁壮成长,就象一棵藤蔓一样,它在奋力攀爬。
她和自己说,我真的很喜欢他,他出现在办公室,谈论营销计划,所有的项目,计划,他侃侃而谈,天衣无缝,他真是出色,虽然,他不曾和她亲热的说过一次话,可是每次他出现,她都心跳的越来越紧,不知道暗恋算不算爱,她只知道,她对张启轩的这份情感远远超过了以前交往的任何一个男孩子。
去商务部送资料,她无意间看见张启轩在开会,他正在给大家讲计划,其他的女同事用爱慕的眼神艳羡的看着他,或者,可以说迷离的眼光勾引着他,唐曼轻叹一声,就在这一刻,她原谅了自己的这份单相思。
她和自己说,爱情就是你来我往的折磨,谢谢没有让我爱上你,如果真的爱上你,我一定会承受到无比凄楚的痛。
而这痛,她真的很快就尝到了。
正文 7:最大的希望是吃软饭
工作依然要继续,唐曼告诉自己,情人是衣服,工作是手足,我不能裸奔,当然绝对也不能断了手足。
至于张启轩,自那天之后,唐曼和他也有过碰面,一看见他,唐曼淡然一笑便视线旁落,从他身边擦过。
今天她又在写字间遇到了他,她去另一个部门送文件,下楼时遇到他,她往下,他往上。
唐曼接触到他的眼睛,猛然间就象一把刀直直的往她心口一插,不痛,但是,很酸。该死的是他看她的眼神一直这样犀利中却透着一缕温情,这让唐曼恐惧的不敢接触,她别过头去。
两人擦身而过时,唐曼只想快快经过,可是她只觉得手臂一紧,低头看,张启轩的手紧紧拉住了她。
他的声音低沉却依然那么有穿透力一样,只听他在她耳边问:“你在躲我吗?”
唐曼怔住,她暗自说,不要招我,不要看我,不要和我说话。
但是她仍然抬起头看张启轩,这一端详,她顿时心疼起来,他憔悴了?他是不是出差了几天,人看起来很疲惫,眼里有血丝,虽然他一如既往的英俊,但是他现在的的确确脸上写满倦容,这让她又心疼又心酸。
唐曼低头,这不是该自己心疼的男人,她嗫嚅:“这是楼梯,张部长。”
他松开了手。
唐曼舒出口气,这时听见张启轩问:“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去吃饭吧!”
唐曼意外,约她吃饭?她脑子激灵的一转劲,马上奇怪的问:“原尾先生回来了?”不对,距离他回国才只有两个星期,也就是说,唐曼从表白到现在,有两个星期了。
张启轩不以为然:“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是我约你。”
她满脸错愕,不可置信:“我们?”
他眼睛盯着她,瞳孔里有两个呆呆的小唐曼,这时他垂下了眼皮,但仍然很肯定的回答她:“对,我和你。”
唐曼呆在原地,象个被胶水抹过的木头人,他约她?只有两个人?
唐曼犹豫不决,心里有两个人在七上八下,一个忸忸捏捏的说,‘别去啦,人家有女朋友’,另一个则是气如洪钟般的鼓励她:‘去吧,把他抢过来。’
张启轩看到了她眼里的矛盾和迟疑,他手上扬,轻轻搭在她的肩头,麻麻的感觉马上从上到下,电流一样贯穿唐曼全身。但他似乎全不理会再有其他同事经过看见这暧味的一幕。唐曼顿时呼吸急促,全身紧张,只听他温和又温柔的说:“下班后我来接你,六点钟,这样可以了吗?”
唐曼象一个被拽紧裙角的洋娃娃,想用力逃,可是力不从心。
她犹豫着回答:“到时候再说吧。”
六点时,她已经等了很久,也已经打扮好了,正在宿舍发呆,看看时间,一分一秒都走的让她心烦意乱,终于到时间了,她往楼下看,果然看见张启轩宝蓝色的帕萨特。
想了一下,不再犹豫,她勇敢的拎起包决定象抗洪一样的冲到约会的最前线去。
看见她下楼,张启轩唇角上扬,露出微笑。
唐曼却有点失神,她暗自问自己:“他如此英俊,可是为什么他会来约我?难道他是表里不一的花*花*公*子?”
但张启轩已经迎了过来,他过去轻轻拉过她的胳膊,给她打开车门。
上车后,张启轩疑惑的问:“唐曼,你擦的是什么香水?”
唐曼奇怪他莫名其妙的提问,“我并没有擦香水。”转而她窘:“可能是皂粉的味道。”
他笑了。
这个时间段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路上车很多,所以他们走走停停,耽误了好一会儿的时间。张启轩体贴的把车里的音乐开的很温柔,全车里流淌着浪漫的温情令她感怀万分,哪怕这一刻不是真实的,她也愿意死在这一刻里。
张启轩带她到了一间名为SPRING的法国餐厅,一进这间餐厅,唐曼顿时格外拘谨,她从来没来过如此浪漫又令人矜持的场合,但张启轩给她拉开座位,把她轻轻按在座位上,好象读懂了她神色中的紧张和身体上的拘束,他的话让她放松:“你只想着自然的坐好吃自己眼前的食物就好。”
服务生呈上菜单,唐曼低声说:“还是由您做主吧。我不懂。”
张启轩只是微笑,他让服务生送来两份唐曼并没有听懂的套餐。
服务生给他们送上精美的食物,虽然量少但是样样精致,而且开了一小瓶的红酒。
张启轩说:“我要开车,所以只是小酌一下,点到即可,你不必拘束。”
唐曼心里很感动,她觉得张启轩今晚看自己的眼神出奇的温柔,又实在让自己心动。
他问她:“还喜欢吗?”
唐曼点头,“还好。”
“其实我也不是特别喜欢吃西餐,但是我喜欢这里的气氛和音乐,我觉得这里是约会的最好场合。”
唐曼低下头,手轻轻的桌下绞着桌布。
他说:“不过我还是喜欢吃中餐,实惠又朴实,西餐就象婚外情,热烈又短暂。”
唐曼想下:“我觉得中餐就象在家睡觉,踏实又舒服,西餐就象偶尔出来酒店过夜,浪漫也不失温情。”
他唇角上扬,“你最喜欢吃的又是什么呢?”
唐曼想想,“上大学的时候,最大的希望就是吃软饭。”
张启轩不明就里,“吃软饭?”
正文 8:樱花之吻
唐曼知道他有点想歪,所以马上眨眨眼向他解释,“因为大学里的白米饭实在煮的太硬了,胃遭了四年的罪,逼的我不得不求着老天赐我一碗软饭。”
听了她如此俏皮的回答,张启轩忍不住颔首,她很可爱。
餐厅里年轻的一个乐师在那边吹着萨克斯,竟然是‘铁达尼号’的主题曲‘我心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