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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时候来的?又听到了多少?
郗非寒也觉察出了不对劲,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这才有些迟钝地发现纪司念,只怔了一秒他就又恢复成先前玩世不恭的样子。
“哟,纪总亲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说话间原本掐在她腰间的双手改为环住,“不过你来得真不巧,我和我娘子正打算就寝呢。”
“非寒!”有些生气地从郗非寒怀里挣脱,季节三两步走到纪司念跟前。
郗非寒知道她是真的不高兴了,便不再说什么尖酸刻薄的话,和纪司念互相瞪一眼,踱步到另外一边沙发坐下。
“司念……”低声唤他名字,她低着头有些局促不安,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过来了?”
纪司念看着她勾唇讽笑一下,语气听起来有五分冷淡,“本是来接你的,不过,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没必要?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你觉得我会带一个在三分钟之内放弃了我两次的女人回家吗?”语气真正冷淡起来。
她愣在当下,找不到什么话来为自己辩解,只能抬起头看着他。
冷漠的表情,疏离的语气,刻薄的字句,他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很远一段。
为什么会这样?她似乎知道又似乎不能明了。
沉默间,他的手机响起来。
“七夕……”接通后他喊出芮七夕的名字。
“好,你先不要出去,我马上过来接你。”说完这句,他站起身往门口走,和她擦身而过的时候竟无半点停留。
她看着他的背影由近至远,直至最后被棕色的门板完全隐去。
他竟然,就这样,去找芮七夕了。
心里的情绪有些混乱,难过有一点,失落有一点,最多的却是失望。
说到底,不过是因为他不相信她。
他总说她不相信他,可他又何尝不是一样?如果他相信她,不会连问都不问就给她定罪判刑。他明知道她和郗非寒不过是闹着玩,却因为两句玩笑话变了态度。
其实没什么的,她努力对自己说。
人生就是这样,爱恨情仇,悲欢离合,不到最后一刻谁又敢说能和谁怎么样。
“碰”一声巨响,茶几被郗非寒踢翻,果盘、烟灰缸、抽纸、遥控板散落一地,似乎觉得还不够,他又跳起来把对面沙发上的几个抱枕扔到地上。
面对怒气滔天的郗非寒,季节并不出言制止,只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她要做的,是等他闹够了砸门离开后,把乱成一团的客厅恢复原状。
爱情是什么?是蜿蜒长在心里的荆棘。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便会心甘情愿让荆棘刺得鲜血淋漓,因为知道会有人为你擦血治伤,哪怕疼痛也是快乐的。可如果是相反的情况,被荆棘伤到后你必须得自理伤口,那结果通常都是毁掉原来的那个自己。
世界上美好的东西千千万万,但其实真正能抓到手里的,少得犹如凤毛麟角。
有些事情,不是光靠努力就能够改变的。
有些人,如果挽留不住,便只能看着他逐渐远去;有些事情,如果解释不了,除了放弃别无他法。
终究,她还是太天真了。
作者有话要说:呃~~~抱歉,最近迷上了几个男CV,渣广播剧去了~~~
所以,我要说的是,请允许我先发这章节的前半部分,至于后半部分,我会火速码出来,争取尽快把这章节补齐全~~~
唉,主要是那几个汉纸的声音实在是太太好听了,我听了就不想码字了~~~
等下次他们社团招新的时候我也去考试,也去混网配圈算了~~~
☆、暗战·圈套(1)
有些事情,或许已经无能为力。
一夜混沌,季节在天色微明之际亮灯起床。
并未流过泪,眼睛却酸痛得几乎睁不开。用手轻轻揉了揉,她拉开衣柜找要穿的衣服。
郗非寒批的假期还未结束,可她想上班了。
或许,让自己忙碌一点,生活就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CD机里循环了一夜的《Amarantine》还在继续,古典韵味的伴奏,满含诗意的歌词,再配上恩雅标志性的飘渺嗓音,向世人诠释了一个天籁般的美妙世界。
完美主义者恩雅用了两年的时间准备这张专辑,一共12首歌,每一首都能在底的隅发酵出撼动心灵的醇美情感。那是动人心弦的永恒之约,天使息般的绝美跫让人过耳不忘,铭记于心。
不知道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永不凋谢的花朵,如果有,又该是怎样的美丽?
关掉音乐,季节去洗漱间收拾自己,然后像过往无数次那样一个人早餐,八点二十准时出门。
搭乘电梯下到负一楼车库,找到被郗非寒抛弃的那辆BMW 760Li,开门、上车、发动、离开。
郗非寒痴爱丹麦的超级跑车Zenvo ST1,上次遇袭事件后就一直在等新款上市,终于在几天前如愿,这辆一直作为备胎存在的宝马自然派不上用场了,最后他干脆把车钥匙甩给了她。
在思路被逼着自己开车回来之后,她已经尝试着不再惧怕。
其实有些事情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可怕,只要对自己足够狠心,只要忘掉自己是谁,那便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就好比当初考驾照,她因为季风车祸的事情不愿意报名,后来经不住郗非寒的死缠烂打屈服了,没想到所有科目竟然一次性过关。
由此可见,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很多时候,不过是我们自欺欺人地催眠自己罢了。
路上不算太堵,二十分钟就到了致远。
停好车去打卡,前台小姐看到季节先是鼓大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回神后马上换了甜甜的笑容问好。
季节微笑着回了句“你好”,径直朝电梯处走,几个女职员正围在一起聊天,见她走近立即禁声,态度和之前的前台小姐如出一辙。
电梯门分开,季节跟随大流一起走进去。气氛有些压抑,先前还嘻笑连连的女职员现在鸦雀无声,所有人似约好一般齐齐盯着液晶楼层显示器。
季节知道,自己又被区别对待了。虽然这些人表面亲和有礼,但心里估计早把她议论了千百遍。
她是郗非寒的未婚妻,之前却一直在思路工作,还三番四次和纪司念闹出绯闻,光荣事迹大把大把的,不遭人议论才奇怪了。
不过没关系,既然决定来公司上班,她就做好了被孤立的打算。记者和狗仔都不怕了,公司里的这些小勾斗又算得了什么,她从来不在乎这些虚无的东西。
随着数字的增加,电梯门开了关关了再开,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
最后的最后,电梯“叮”一声在顶层停下,她毫不犹豫地大步踏了出去。
郗非寒自然还没到,整层楼只有她一个人,安静得有些可怕,索性开了调频广播听早间节目。
许久不来公司,她的桌子椅子倒是一点不乱,桌上的办公用品却是多了几样不熟悉的。
这一点也不奇怪。
这个职位虽是郗非寒以权谋私给她的,但他并不是非她不可,她不来上班自然有人可以顶上。正如那句老话所说,地球并不会因为谁的缺席而停止转动。依此而论,堂堂致远总裁当然不会因为她的缺席而不用秘书。
她这样不打招呼就提前收假回来上班,本是做好了致歉的准备,而那个暂代她职位的人却迟迟没来。
过了九点,她把调频广播关掉,开始翻看近来的文件和报表,努力让自己进入工作状态。
各部门陆陆续续送上来需要签署的文件,她分门别类归整好,然后全部送到里间郗非寒的办公桌上。
郗非寒是九点半进的办公室,身后跟着他的前任秘书吴秋落,看到季节他倒是一点不觉得惊讶。
两人认识十多年,她那点小心思他还是摸透了的。她无非是想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她想让自己忙碌到没有时间去想某个姓纪的贱男。
季节此刻正在专心接听电话,完全没注意到办公室门口站着的两个人。
郗非寒转身对吴秋落交代,“你先回市场部。”
吴秋落一双水眸望着他尽是不舍,他微微一笑,低头在她粉唇上轻啄一下,“乖,晚上我去你那里。”
吴秋落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季节刚放下电话额头便被敲了一记,她当然知道是谁,倒也懒得像平时一样跟他计较。
跟着郗非寒进到里间办公室,她把刚才那通电话的内容汇报给他,“永立集团那边刚才打电话过来,提醒我们递交CBD高尔夫球场那个案子的标书。”
郗非寒签字的手顿了顿,然后继续写完最后两笔。合上文件夹,他稍稍侧身打开旁边的保险柜,视线在最上层标书的封面上停留几秒,唇角扬起几不可察的笑意。
把标书取出来递给季节,他又另外抽出一份文件递给她,说道,“这是永立CBD高尔夫球场的资料,你拿去看一下。”
季节有些诧异,郗非寒的意思很明确,让她参与这份案子。可永立的案子在她进公司之前就已经在准备了,虽然吴秋落被调去了市场部,但这个案子还是在继续负责,怎么马上都要比稿了又突然让她参与进去?
见她满脸疑惑,郗非寒莞尔一笑,“我以为你会很乐意多做点事情。”
被一句话道破心事,季节有点尴尬。不过,似乎他郗某人比她还要惨淡些吧?芮七夕似乎是真不打算原谅他的吧?
“还有三天就比稿了,你就不怕我会搞杂?”她可不认为自己能在三天内完全记熟这些一手资料。
“放心吧,你跟我去永立比稿……”他停顿一下,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琢磨不透,“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你就这么相信我?”她有些惊讶。
“当然。”他一脸坚定的样子。
她埋头轻笑两声,继而望着他眨眨眼睛,“可是……我不相信你。”
当真以为她像三岁小孩子那么好哄骗吗?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哪味药,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让她接手吴秋落的工作,绝不可能只是想多找点事情给她做那么简单。
“娘子……”郗非寒捂着胸口装出一副受伤的表情。
她视而不见,抱着标书和资料转身就走。
全世界都知道他郗非寒平时哼哼哈哈、侃东道西,但对待工作却是百分百认真的。从他刚才那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以及说“百利而无一害”几个字时的语气,她要是猜不到点什么,那就真的可以把“季节”两个字倒过来念了。
其实她知道,永立CBD高尔夫球场的案子,思路也是竞标公司之一。
只是郗非寒注定要失望。
纪司念是个把公事和私事分得极清的人,再加上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又怎么可能影响得到他。
直到珊珊倩影从视线里消失,郗非寒才收敛去脸上的无辜表情,他垂眸再次将视线投进还未合上的保险柜,唇角弯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回到座位,季节抽出纸巾把正本封面上的白色粉末擦去,鼻尖凑近沾着粉末的纸团轻嗅,还真就是吴秋落身上的味道。
看来这吴大美女真的很得宠,定妆用的蜜粉都洒进总裁办的保险柜了。
粉末的颜色和标书封面如出一辙,且只在书角的位置沾了一点点,如果不是因为有香味,很容易被忽略掉。
按照招标文件的要求,季节把标书的正副本分别密封后再合封在一起,然后贴封条、盖公章,确认无误后打电话联系了顺丰快递。稍作休整,她开始翻看永立的资料,既然郗非寒想要她去,那她去便是了,倒是要看看他打的是哪门子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替某个被工作和教育学、教育心理学以及老妈压得快要死掉的作者来更文的,她让我告诉大家一声,她还活着、不会弃坑~~~
☆、暗战·圈套(2)
永立集团的会议室里,宽大的方形会议桌两边坐着六家竞标公司的代表,除了思路和致远,另外四家也都是业内实力不容小觑的公司。
比稿会由永立集团总裁林永立亲自主持,一番客套话说完,他宣布开始。
坐在郗非寒旁边,季节有些心不在焉。
这样的场景好生熟悉,和当日在百悦相差无几,只是此次,她旁边的位置已经不是当时的那个人。
不自觉便朝对面望过去,恰巧撞上一双幽深漆黑的眼瞳,纪司念面色清冷地看着她,眸内蕴含着她不能读懂的情绪。
想要深究,手臂却骤然传来疼痛,她“嘶”一声转过头,迎接她的是郗非寒等候多时的冷笑。
“给我老实点!”他用唇语警告她。
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对,她一定会以牙还牙为自己报仇,可如今的情况,她也只能揉着痛处狠狠瞪一眼罪魁祸首。
再往对面看过去,那人的目光已经变得十分薄冷,片刻后从她身上移开转向前方大屏幕。她盯着他侧脸的轮廓看了许久,他却不愿再看过来一眼。
好几家公司陆续退场,等到只剩下最后三家的时候,上午的会议结束。思路、致远及另外一家公司因创意突出拿到了下午场的pass卡。
下午第二轮将以公开议标的方式进行定标,花落谁家,各凭本事。
林永立有事打了招呼便先行离开,由他的秘书带各家公司的人去饭店午餐。
季节还未整理好手边的资料,就被郗非寒从位置里拉起来,走到门口却和思路一行人不期而遇。两方人马不相上下的对立,她又对上了那双眼睛,还未看清楚里面是何种风景,身子一斜便被郗非寒拉进怀里。
郗非寒冲对面为首的纪司念笑笑,开口道,“抱歉了各位,我们先行一步。”
来不及反应,她已经被带出好远一段距离。
看着两人稍显别扭的背影走远,支恺和林湖不约而同看向纪司念,却没有看到预想之中的表情。
“哇靠!”支恺大叫一声,竖起拇指赞叹:“纪大人你牛,人家都把火放到家门口了,你还这么淡定,难道就不怕季节妹子跟郗非寒跑了?”
林湖摇着头感叹,“他俩难不成是想假戏真做?”
三天前季节回致远上班,几度高调和郗非寒同进同出,在外界面前毫不避忌,大方承认两人关系。现在大家关注的都是他们未婚夫妻感情有多好,之前炒得沸沸扬扬的四角恋早已经不是热点了。
纪司念的视线从远处收回来,黑眸掠过一抹讽笑,“点火吗?我的动作可比他快。”而且绝对可以烧得他死无葬身之地。
支恺瞪大眼睛,“你是说……是你先惹的他?”
纪司念薄唇浅弯,没有言语,回头看一眼会议桌边正在埋头修改标书的Freya,他抬步走出门。
下午的招标会三点开始,午餐后,各家公司在永立安排的休息室内自行休整。
反常了一上午的郗非寒终于变回正常模样,收回搭在季节腰间的手,他毫无形象地仰坐到宽大柔软的沙发上。
指指液晶电视旁边的饮水机,某人原形毕露,“妞儿,给爷倒杯水。”
季节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还是拿了一次性杯子去接水,然后在他旁边坐下。强装了一上午的镇定,这一刻终于可以暂时不要,但抛开这些伪装,剩下的东西却让人心里堵得难受。
或许,她今天不该来的。
郗非寒喝好水把纸杯放到茶几上,打算为之前的事情承担后果,然而坐在旁边的人却是许久不曾发出一声。这倒出乎了他的意料,按理说他今天的言行举止早超出了她的容忍底线才对,她为什么不发火?
双手捧着她的脸颊转向自己,郗非寒关切问道,“节节,你不高兴了?”
“没有。”她淡淡笑一下。
“没有你干嘛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边说边揪着她的脸左右扯了两下。
“非寒……”她叹着气唤他名字。
“小的在。”他马上双手合在一起作揖,毕恭毕敬的样子。
她却没像往常一样被他逗笑。
“够了。”不管他这些天故意装出来的亲密是在和另一个人置气还是在暗中计划着什么,都够了,她不想再陪他玩下去了。
他看着她不再作声。
“非寒……”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难道误解了她的意思?
短暂的静默后,他忽然开口,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节节,我们解除婚约吧。”
这下轮到她说不出话了。
瞪着眼睛看了他许久,她才又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出这种话来?
“为什么?”他冷哼一声,眼里闪过一抹凌厉,“你何不去问问你最在乎的那个贱男人!”
另一间休息室内,支恺继续饭前未得到答案的问题,“大人,你到底对郗非寒那斯做了什么?”
回想郗非寒这半日的言行举止,看来是真被刺激得不轻。中午一餐饭的时间尽显二十四孝未婚夫本色,又是夹菜又是添汤,吃鱼帮忙挑刺、吃虾帮忙剥壳,只差没把季节整个抱进怀里嘘寒问暖了。
这样发展下去的结果有两种,一是郗非寒近水楼台,二是季节移情别恋。他纪某人难道就一点不担心?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林湖亦是满脸好奇地望向纪司念,“是啊,司念,你到底做了什么?”
纪司念若有所思地抿抿唇,脸上原本若有似无的笑意逐步扩大。
做了什么?不过是惩罚他郗非寒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又没保管好罢了。
“我让七夕要求他和季节退婚,然后找个女人春节前领证。”
“哇靠!”支恺一拍沙发跳起来,食指指向纪司念,大叫,“果真是无毒不丈夫啊!”
竟然让芮七夕出马收拾郗非寒,真真是狠招中的狠招啊。
林湖亦是睁大眼睛,看来这次纪司念是要动真格了。郗非寒性子阴晴不定,为人处事向来我行我素,这世上估计也只有芮七夕能治得了他。因为那个流掉的孩子,他心里肯定很愧疚,所以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