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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肚子里早上都未得吃东西,温和还如此?莫不是自个儿真的怀孕了?清桐想着,一种来自心底的喜悦跃然嘴边,她淡淡地笑了。
“少奶奶这是害喜了,不碍事儿的,徐静看看有无别的汤药,奶奶等会子就好。”说罢她即刻离开。
是的,她真的怀孕了,是不是要立刻告诉箫杰?他会开心吗?她想着,是不是等他听到的时候会不禁的大笑,想着他俊朗的眉宇,她笑的更加的灿烂。
“三少奶奶,老爷与夫人请您过去。”这不是夫人屋子里的莲儿么,她可是红人,怎会有空而来?
“何事?”清桐无意的问起。
“夫人让您去您就去,哪来的何事!”她说的阴森,似是从地狱而来。
“哦,待我换件衣裳……”
“无需换了,老爷夫人都在等着呢。”清桐的话还没有说完,她便将话掐断了,既而自顾着朝前走着。
清桐自嘲的笑笑,莫不是这平阳公主的真的要嫁来箫家做她们的新主子了?不然至少是看得起她们的。
跟着莲儿,不过半会子她便来到了夫人的屋子,这莲儿走路可真是快得很,教她连连小跑,这才勉强到了这方,当是有些小喘的,待整理了身上的衣服,方才进了屋子。
今儿还真是热闹,比起那日在李家的‘六堂会审’,今日似是更加的隆重些。
“大夫,给我查。”这都还没有站定,突然上来的一个人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而后由着边上长须的老头一把号住了她的左脉,清桐当是不知这为何意,只见那老头直渣着嘴摇头,既而转身对着大夫人说道:“恕老衲直言,三少奶奶并未有身孕。”
原来查的是这一关子,她恍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算是欺骗?可她从未承认过自己有了身孕。
“李清桐,那清雅房的人参可是你送的?”这完全不着调的话莫非有着关联,清桐莫名其妙,于是点点头。
“既是承认了,那便按着家法处置了吧!”这全屋子的人她似是还没有看得清,就这么算了?又是家法,怎样的家法?箫家的家法与着李家的家法可是一人定的?!
“爹爹,嫂嫂不是那样的卑鄙小人,此事须得从长计议,况且哥哥不在家中,若是日后他回来了,来我们可是要做何的交代?”这箫荷不知是何时回来的,她只知有好些日子没有看见她了,她记得她一向是向着她的,今日亦是如此。
“这人证物证都已确凿,她自个儿都已经承认了,还须得甚样的计议?”箫仲本是要离开的步伐停住说道。
“我嫂嫂与着二嫂并非共侍一夫,为何要陷害于她,于她又有如何的好处,且是这方不谈,若是爹爹真的将嫂嫂逐出箫家,嫂嫂日后可要如何活着。”
逐出箫家?何来这一事而谈?清桐奇怪的问道:“为何将我逐出箫家?”
“你就别装着一副不问世事的样子了,你姐姐李清雅已经流产了,你会不知道?”这是谁人?似是见过,突然想起,这便是几月前闹的那个陆莉莉,还真的如她心愿的进了箫家,看着旁边的箫笙,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清桐只想作呕。
“姐姐流产了?”似乎这个字眼不陌生,或许忘记如何惧怕,异或恐惧的麻木。
“大夫查出就是你的人参里面掺了明黄,你居然陷害自己的亲姐姐,你还是不是人……”
“就是,简直毒如蛇蝎……”
“我看就按着家规处置的好……”
这些她逐渐听不清楚的莺莺燕燕的叫声,似乎从天边飘来又从天边飘走,放大,又突然的缩小,瞬间,清桐失去了意识。
第29章 此情可待久
这众人或是搅和的心,并无将其真的论处,当她真的倒在了地上时她们倒是慌了手脚。
“这,这可是怎么了?都没说几句何必都当了真?!”陆莉莉不明所以的说着,似是不关己事。
“怕是吓了过去吧!可不是亏心事儿做了多了!”箫笙竟是与着陆莉莉同话,反正她以后在箫家亦是不受待见的主儿,又何必说甚的好话。
“将她先关进后柴房,等杰儿回了再做定论。”箫仲毕竟看中箫杰,加上他近日如此的长进,日后可少不了他的好,说罢欲将离开。
“可别啊老爷。”这被大夫人突然喊住的箫仲回过头看着她,“老爷,这杰儿只是个孩子,知些个甚?若不是这个小贱人成日的在杰儿的枕边灌些迷汤,杰儿怎会这般的看中与她?何况,杰儿本就是一个心软之人,待果真的等了他回来,可不是央求您放过她?这般的大罪,哪能这么轻易的饶恕?若是被外人听了去,可不是要说我们箫家不正家风?”
这李清桐平日便是不将她放于眼中,实话她也不是一个爱斤斤计较的人,可她竟几次三番的朝着娘家跑,每次都是那么惊天动地,若说是不知实属不可能,光是府上丫鬟们平时闲说的就不少了,可是随便的很,待听了她有了身孕,更加是放宽了政策,那日竟听说衣衫不整的便冲出了府邸,好些人都告着她的状,说她偏着她的心,她亦是不理,可如今她居然这等的放肆,欲将她的颜面往哪里放?
“娘,弟妹异或并非有意,怕是实属无奈之计,当下可不是论者谁的不是,须得快些叫个大夫来,这严冬腊月的,地上可是失了心的凉。”听了大夫的话,箫宗说不出的欣喜,这李清雅的孩子怎么流掉的,他心里有数,李清桐并非傻人,怎会做出这等的傻事,定是眼红之人犯下的罪,既然不是她做的事儿,他当是不能由着她们添油加醋,且是要为日后考虑的。
“法不容情!”大夫人说的斩钉截铁,暗恨着箫宗的不出息,怎就不比箫杰吃得开,现正是巧机妙时,怎能就此放过?
“此事教与夫人处置吧。”毕竟他是不想当坏人的,箫杰对着这女人的心思他是了然的,可不就如着自己当年对着三夫人一般?别人若是真的背着他将这人处置了,指不定会做出甚的出格的事儿来,说实话,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敢将他母亲的死因告诉于他,不是不敢,实在是实属自个儿无理,渗的慌,说罢他便离开了。
“将李清桐拖进柴房关着,听候发落。”大夫人这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都不敢吱声了,毕竟李家现不比箫家,皇上大了,越来越不好忽悠了,太后并不是皇帝的亲母,没有一把屎尿的将他养大也就算了,连着血的浓度都不一样,干政已经让他几度的不满,三令五申说是‘清贵’谁还敢多‘外戚’的嘴?其实说到底就是女人那方的势力不能太强,强了多了就要削落了。
看着这本是与着自己毫不相干的女人被狼狈的拖出大门时,三夫人忽地的伤感了起来,想当时自己进门的时候,他的母亲曾就被如此的作践过,为了此事,想那箫仲亦是与她吵的不少,后不少日便不明不白的死了,可教她好一阵的难过,如今这等的事儿再度的再他的身边发生,想他定是深爱着这个女人的吧,亦或着在如此的深府之中,他唯一的牵挂便是她了,不然那日日被如着泰山般的朝事压着,为何还要拼着回来?可不就为着看她一眼?真是作践啊!
话说这李清桐被关在了柴房,日夜不得安生,排着见她的人竟是比往日加起来还多,当然,里面少不了五颜六色的讽刺与真正纯色的担忧。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待在这么肮脏潮湿的地方,似乎连着空气中都有着吸不完的灰尘,到处都是黏糊糊的东西,看不清具体是什么。
起初还有人将饭菜从那巴掌大的窗户中丢些进来,随着窗户的打开与关起,她似是还能知晓白昼的变化,尽管那被沾了脏东西的食物是多么的可怜,可是她还是会勉强吃些,不知是为了自己撑着还是为了他撑着,隐隐的,心中竟会想到,他若是知道自己真的怀孕了,会不会很开心?或是知道自己受到了如此的折磨,会不会很心疼?!
摸着自己小腹,她能抵触那那一团硬硬的肉球,竟稍稍的有着一丝的心安,从未想过自个儿成了娘亲的样子,将她抱在怀中,看着她熟睡的样子,该是幸福的吧!清桐想着,不禁的扬起嘴角。
“少奶奶,少奶奶。”这一声压低了的声音,是瑞子,想她定是急了去了,今日怕也是逃了出来的吧,清桐这样想着便准备朝着窗口走去,可此刻自己的身体却有着千斤重,好不容易才站了起来,踉跄着摸着墙边朝着声源走去。
“瑞子,你可是怎么来了?”
“奶奶,您受苦了。”那孩子说着竟梗咽了起来,想也是吓坏了吧!似是这府中,就她待她最近了。
“我没事,你不必担心。”她竟忘了自己的不适。
“奶奶放心好了,只要三少爷一回来,瑞子就将这事告知于他,大夫人一直关着瑞子,若不是张管家心好,瑞子恐是要饿死了。”外面的人儿说的可怜。
“瑞子,是清桐连累着你们了。”她低声的抱歉,实者还真不知有没有机会活着出去。
“奶奶这是说的甚话,等奶奶出来了,瑞子还是会服侍在您的身边的。”
“你且快些回去吧,勿将人看了去,我这一切都好。”她坚持如此。
“好,那瑞子就先走了,那方怕是有人来了。”
“恩。”清桐答应着,既而听着脚步声渐去。
“三少奶奶。”这一个刚去一个又来,今儿夜里还真是热闹了,不曾想她在这箫家还是有人惦记着的,这回这人便是徐静。
“三少奶奶。”外面的人儿怕是没有听到里面人的回答,便又唤了一声。
“我在。”她低声的回着。
“奶奶,我给您送了些吃的东西,还有一些被禄,这柴房的窗子该是能打开的,您身子弱,可不能冻着了。”待那外面的话音一落,那扇一开便吱吱响的小窗户居然真的被掀起了,既而透过月光,她看见将一大包东西扔了进来,那股子熟悉的汤药也从下面的小洞里推了进来,看着这样的场景,清桐直接就怀疑,这里哪里是柴房,明明就是专门囚禁人的地方,如此的阴暗潮湿,那是是柴房该有的格调?
还是熟悉的汤药味,这丫头总是这样的体贴,若是自己嫁的不是箫杰,定是会撮合他们俩,想着她不禁的低下了头暗自嘲笑着自己的风趣。
“奶奶,怕是您不知,进了这屋子的人都是没有出去的。”这话一出,清桐不觉得恐慌起来。
“这是何意?”
“奶奶,您有所不知,明儿里箫府上下都是相敬的很,可暗里谁不知大夫人歹毒的,只要是关系名声的女人都会被关进这个柴房里,我们不便多说什么,怕是惶恐了谁,可奶奶是善人,三少爷亦是对您情真意切,若是您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怕是他也不好活。”这前面的话虽是不知真假,可清桐明白,徐静对着箫杰的情义是没有假的,都说这大爱无私,难不成果真如此?!
“我若真的走了,那就真的关系到名声了,这让夫君以后怎么好过,娘家那头更是说不过去。”说着,她开始嘲笑自己居然能睁着眼睛说着这样违心的话,曾几何时自己为那风光的李家想过,名声一词更是大雅之人的东西,她从来都没有在乎过,细想想,自己竟是舍不得离开他。
“三少奶奶便是要想仔细,可是有多少人因着名声丢了命的,徐静跟了少奶奶自是为着少奶奶考虑,这方怕是她们早就想好了法子,少奶奶还是保着肚子里的孩子要紧。”外面的语气委婉,似是恳求。
“罢了,你先回吧,被夫人知了你逃了出来当是要骂。”
“那徐静先走了,请三少奶奶三思。”这话说完又是怏怏的远去声,剩下的只有继续的黑暗与孤寂,害怕。
她早该离开了,可却为了什么一直拖到现在,甚至忘记。她早该离开了,是什么让她渐渐地迷失了自己的方向?!以至于黑夜的长河永无止境的围绕着她,慢慢地磨损她的心智,慢慢地她开始怨恨自己为什么留下……
她没有吃东西,因为这些食物似乎都不太合胃口,光是味儿都能让她作呕,可吐了半天却又什么都没有,已经一连好几天了,除了徐静每日晚上都送来的清汤,她什么都没有吃下,起初还可以起身,可是现在连着眼睛睁着都觉着费劲,是不是要死了!她这样想着,慢慢地合上眼睛,想慧子过的应该好吧,与着自己合意的人过着没有任何干扰的日子,多么的幸福,若是自个儿那时狠下心与她一道走了,想定也是过着郎情妾意的生活吧!
他还是没有回来,尽管徐静每日都来劝她离开,可她始终因着一丝的执念,迟迟的不愿松口,可这样的等待真的好漫长,都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与着曾经被关在过这里的人一样的下场,想到这里,她将自己蜷缩的更紧。
待那日回府后,箫杰一直被形式软禁,皇上千方百计的以国事要商留他在宫中,无奈之下他便明说了自己对于此种做法的不满,那皇帝倒是也奇怪,竟有意无意的避开此话题,再以国事堵口,最后竟让箫杰有口无言,好死不死的在宫中待了好几日,最后实在无方,便说出回府中与旧人小絮,怕是皇帝实在不好意思了,勉勉强强默认了。
“怎会只有你在此?少奶奶去了哪里?”见只有瑞子立于堂前,那脸上的表情严肃,箫杰渐渐地不安起来,可是清桐出了事?
“奶奶,奶奶去了娘家,说是因着其兄的事儿,可是刚走的,三少爷可真是不巧。”瑞子说着去到桌子的旁边倒了一杯水,既而递到箫杰的手上,“奶奶说去去就回,少爷可先等着,这自宫里一路赶回来,想也是累了吧,要不少爷先去里屋歇着,待奶奶回了,瑞子便立刻告诉少爷。”
“她可有说出了甚事儿?”箫杰仍是疑惑。
“奶奶没说,可当不是什么坏事儿,奶奶可是笑着离开的。”
“哦。”想她说的也是,既是笑着离开的,当不是什么坏事儿,既是她说去去就回,那也是快了吧!自己亦是几天都未睡得好觉,要补补的,于是他想也没想的朝着里屋走去。
待他再次醒来,以至黄昏之时,朦胧中她似乎回了,可再看四周根本没有她回来的迹象,仍旧空空荡荡,于是他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三少爷醒了,那先用餐吧。”仍是只有瑞子。
“少奶奶还是没有回吗?”箫杰似乎没有听见她说些什么,只是一直看着那安静的大门,很是落寞。
“少爷不说瑞子倒是忘记了,少爷休息那会子,奶奶稍了口信回来,说是今儿不回了,挨着天黑怕是路上行不通,待明儿早再回。”这番话让箫杰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本就是为着见她一面才那番的欺瞒宫里,自己亦是连着时间都掐不住,指不定马上就召他回了,如今她又迟迟的不归,这可如何是好?
“那我等着便是,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了,你去忙你的吧!”说罢他便再次回屋,细细地想着这些日子,竟愈加的离不开她了。
第30章 此情可待十
而真正这方等着的人儿却是生不如死,本就是不死不活,这瑞子来她窗前说的一番话可真是折煞了她。
“奶奶,三少爷回了,可是徐静硬是不让我将您的事儿告诉三少爷,说是只要我将此事说与三少爷,她定是要与夫人们一道将我赶出家门,还说箫家容不得这番的不受矩的女人。”窗外的人儿说着哭哭啼啼,声音有着明显的沙哑,似是在这之前,她便被责训过,颤抖不已。
“可是苦着你了,都是清桐的不是,连累你们了。”清桐说着眼泪簌簌的留下,她本是将自己于李府救慧子离开一事没有诉于箫府的任何一人,可是今儿怎么就被徐静告诉了大夫人?可不是俩位李家的姊妹回了娘家,后听府上人提及的?想到这里,她不禁地生寒。
“奶奶,您可是要保重身体啊,大夫人已经知道此事,想是不久定会问您的,到时您可千万别承认,若是果真要将事情闹大,就让她闹大去,传到三少爷的跟前就更好,瑞子已经不敢回三少爷的跟前了……”
瑞子苦口的说着,似是死神的宣判,活生生的将她的心掏空了,这苦苦等待的箫杰如今就在府中,可愣是不知自己如此的状况,若那大夫人真是要将自己如何,到时候真的受不住这家规的处置,不知那与着自己同榻而眠那么长时间的枕边人,会不会落泪?她想着不禁地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不知它还能挺多久。
这偷着将徐静的事儿告诉清桐之后,瑞子于是再次准备回去即便是没有了靠近箫杰的机会,但她始终会待在他的身边的,这些年,三少爷待她如何她心里清楚的很,且如此得人意的主子,不是每个丫头都有这么好的运气的,徐静终有一天会生不如死,视她眼中钉的人定不止她一人,总有人比自己狠。
回走院子的途中,果不出所料的遇上了徐静,只见她仍着一身青色的外衣,踱着小碎步,远看总是像走在云中,她的手中仍是端着一碗汤药,一副无心世事的样子惹得瑞子一阵厌恶,本是想只当作未见似地插身而过就好,可偏偏徐静叫住了她。
“可是又到奶奶跟前说我的不是了?”她总是坦然的一塌糊涂,那端在盘中的青花瓷的小碗在似是比她还要坦然。
“这谁说谁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