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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月色朦胧,清风剪剪。待夜深人静时,文茂乘着月色越墙来到晁家院中,风摇花影,惊得他心神不宁。蹑手蹑脚登上“窥云室”,晁采正坐在镜前等他,只见她身着杏黄薄衫,脸上并不施脂粉,含羞藏喜斜倚在梳妆台旁,就象一朵正开的兰花;这边文郎,比往日益显英俊,身材修长、神情俊雅、布衣儒巾,那身影既熟悉又陌生。两人都怔了一下,很快就不约而同地扑向了对方,似乎为此都已等了一千年。两情缱倦,万般风流,两人长久的相思与系念,都消溶在这一夕的温柔之中。窗外露出了微曦,到了不得不分别的时候,相互整好衣妆,晁采从头上剪下一束青丝,用丝带系好,送给文茂。并深情地望着他说:“好藏青丝,早结自首。”文茂含泪接过,道别时,两人都已说不出话来。
回到家后,文茂把青丝小心翼翼地藏在自己的枕头下。每天睡在枕上,他总嗅到枕下飘出阵阵如兰的幽香,引动他无限的遐思,也更加思念晁采了。一夜思绪缠绕使他无法入眠,索性披衣起身,就着孤灯写下一首七绝,聊以寄托情怀:
几上金猊静不焚,象床独卧对斜曛;
犀梳金镜人何处,半枕兰香空绿云。
一夕欢会之后,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文茂因秀发的芳香不时由枕底透出,从而撩起对心上人儿刻骨铭心的思念。在萧瑟的秋风里,心情郁结,人也渐渐变得懒散不堪,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致来,甚至数日不理功课。晁采在闺阁中也是如此,空对罗帐,懒于杭汝,每日望着天边白云,思君断肠,也是借诗抒怀:
枕簟生凉夜漏余,梦中忧惚觉来初;
魂离不得空成病,面见无白浪寄诗。
窗外江村钟响绝,枕边梧叶雨声疏;
此时最是思君处,肠断寒猿定不知。
清冷的秋夜,两人隔墙同听雨打梧桐的声音,但咫尺天涯,有情人只能在梦中相会,醒来时只有空闺寂寂,孤灯相伴。此时见到晁采言愁之诗,文茂更深生怜爱之心,挥笔饱醮深情,写下一诗,为两人的未来,钩勒出一幅幸福甜密的幻景:
忽见西风起洞房,卢家何处郁金香;
文君未奔先成渴,颛顼初逢亦自伤。
怀梦欲寻愁落叶,忘忧将种恐飞霜;
唯应分付青天日,共听床头更漏长。
若能得到双方家长的赞同,两人共结连理,前景自然美好。只是儿女之事,两个少年人都羞于向父母启齿。他们所接受的礼教都认为,婚姻应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私订终身是大逆不道的,这种根深蒂固的婚姻观念,他们一时难以冲破。顾虑重重,美梦难以立刻成真,画饼充饥终归无用。日日夜夜的刻骨相思紧紧包围着少男少女,满怀的幽情无计排遣。只见她日益消瘦萎顿,原本瘦削的腰肢,已不盈一握,就象一条能随风摇荡的弱柳。寒夜漫漫,孤枕难眠,更残漏静,忧思不绝,乃漫吟着长诗“子夜歌”:
侬既剪云鬓,郎亦分丝发;
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
夜夜不成寐,拥枕啼终夕;
郎不信依时,但看枕上迹。
明窗弄玉指,指甲如水晶;
剪之持寄郎,聊当携手行。
绣房拟会郎,西窗日离离;
手自施屏障,恐有女伴窥。
金盆盥素手,焚香诵佛门;
来生何所愿,与郎为一身。
寒风响枯木,通夕不得眠;
晓起遣问郎,昨宵何以过。
得郎憔悴音,令人不可睹;
熊胆磨作墨,书来字字苦。
侬赠绿丝衣,郎遗玉钩子;
郎欲系侬心,依思著郎体。
晁采信口吟唱着“子夜歌”,聊以藉慰自己的相思情怀。她心想:不知此诗为何人所作,词意竟与自己的情况不谋而合,天下为情所苦的人原是那么的相通啊!唱着唱着,不禁泪珠满腮,相思之苦借泪水聊作无奈的渲泄。
然而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正可谓借酒浇愁愁更愁。诗书往来愈频,反而愈增添相思之苦。日日愁思,夜夜不眠,晁采最终忧郁成疾。聪明的晁母察觉女儿的病有些蹊跷,于是找来侍女小云,严加询问,见晁母并无恶意,小云将事情和盘托出,特别强调小姐与文茂相爱已久,不能分开。晁母又爱又怜地叹息道:“才子佳人,本应成双;古人多有斩断儿女情思之母,我一定要成全他们。”晁母是一个明礼之人,本对文茂十分赏识,因此并不追究两人的儿女私情。她深知心病还需心药医,女儿的病用药是治不好的,于是托了媒人说合。文家父母自然是欣喜不已,连忙应承下来。于是择一良辰吉日,一对相爱至深的有情人,终于结为百年之好。婚后两人,互珍互爱,已能朝夕相伴,但时时还互以诗词传情,不忘过去那段苦恋的时光。
第二年,文茂要赴京城长安参加会试,临别时两人缠绵难舍,晁采写下一首“春日送文茂之长安”诗表达惜别之情:
思君远别妾心愁,蹈翠江边送画舟;
欲待相看迟此别,只忧红日问西留
文茂走后,晁采日日牵挂,常对着西北的天空呆望,心里盘算着文郎此时行到何处?一路风霜,不知冷暖如何?晁采养有一只白鹤,名叫素素。一天细雨迷朦,晁采隔帘凝视窗外的绵绵雨丝,想起赶路的文郎,不禁愁思满怀,于是转头对素素念道:“过去王母有青鸟名诏兰、紫燕,都能运飞送书,你难道不能吗?”素素伸长了脖子迎向晁采,俯首若待命状,晁采明白了它的意思,忙找到纸笔,写成绝句两首:
其一:
牖前细雨日啾啾,妾在闺中独自愁;
何事玉郎久别离,忘忧草树岂忘忧。
其二:
春风送雨过窗东,忽忆良人在客中;
安得妾身今似雨,也随风去与郎同。
她把诗笺仔细裹好,系在白鹤足上,白鹤冲天而起,直往西北方向飞去。
不久,文茂在京城顺利地通过了进士会试,录为进士及第,再经吏部复试,授职为淮南道福山县尉。金榜题名后,文茂衣锦还乡,携带送信的白鹤素素回来家中。晁采喜出望外,自然又和文郎有一番新婚般的温存。后来,晁采随文茂往淮南赴任,协助文茂治理一方这对才子佳人终成恩爱夫妻,亲朋故旧与乡邻,都盛赞他们是“并蒂莲开,佳偶天成”
☆、孟姜女和范喜良
孟姜女从小就是一个瓜,在瓜秧上长着。
在八达岭有这么两家人家,挨帮靠底的住在一块儿,墙东是孟家,墙西是姜家。两家人家处得很好,已经很久了。
这年,墙东孟家种了一棵瓜秧,结了一个瓜,顺着墙头爬过去了,在墙西姜家那边儿结着呢。瓜长的很奇怪,溜光水滑,人见人爱。一来二去,这瓜就长成了,挺大的个儿。等到秋后,摘瓜了,一瓜跨两院,怎么办呢?,他们就把这瓜切开了。
瓜一切开,啊,金光闪亮,里边没有瓤,也没有籽儿,却坐着一个小姑娘,粗眉大眼儿,又白又胖,梦家和姜家都没有后代,一看非常喜欢,两家一商量,雇了一个奶母,就把小姑娘收养起来。
一晃儿,小姑娘十多岁了。两家都有钱,就请了个先生,教她读书识字,念书得有名字啊,孟家说:“这是咱两家的后代,就叫孟姜女吧。”姜家很同意,从此,就叫了孟姜女。
这时候,秦始皇就修长城了。在八达岭造长城,到处抓人。如果被抓去,何时修好了才能让你回来。那时候,都是白天。没有黑夜,一天十二个太阳,一个接一个,三天三顿饭也没吃,人被饿死、累死的不知有多少。
范喜良是个读书的公子,他听说秦始皇修长城到处抓人,很害怕,吓的就跑出来了,光棍一个儿,人地两生,跑到哪里去呢?他抬头一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不敢远走,就犯了愁了。又跑了一阵子,看见一个村子,村里有个花园,就进去了。
这花园是谁家的呢?是孟家的。这功夫,正赶上孟姜女和丫鬟逛花园。孟姜女一看,可吓坏了,葡萄架底下藏着一个人,于是她大喊了一声:“啊,呀,有人!”丫鬟问:“怎么一回事?”孟姜女说:“不好了,有人,有人!”丫鬟一看,真有人,就要大喊,范喜良赶忙爬出来说:“别喊,别喊,我是逃难的。”孟姜女一看是个书生,长得非常漂亮,就跟丫鬟回去找员外去了。到员外跟前,把情况一说,老员外说:“把他请进来。”范喜良就进去了。员外说:“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范喜良说:“我姓范,叫范喜良。”员外问:“你是哪里的?”范喜良说:“是这村北的人。”员外又问:“为什么跑出来?”范喜良说:“因为秦始皇修长城到处抓人,没办法,就跑到这里来了。”员外一看,小伙子挺老实,说:“好吧,你在这住下吧。”范喜良说:“谢谢!”
住了好长时间了,孟员外心想,姑娘不小了,该找个主啦,就跟老伴商量。员外说:“我看范喜良不错,不如把他招门纳婿得了。”老伴一听,说:“那赶情好。”员外跟姜家商量商量,跟姜家一商量,姜家也很同意。范喜良呢?更不用说了,就把这亲事定下来。
找了个良辰吉日成亲,摆上酒席,请来好多宾客,大吃大喝,闹了一天。
孟家有个家人,不知叫什名字,这个小人很坏,看孟员外没儿子,早就记在心上了。他想,将来孟家纳婿一定是我的事。可是范喜良来了,他这算盘不是白打了吗?猫咬尿泡一场空啊!他气得脸色煞白。一转眼珠,注意就来了。他偷着跑到县官那里送信去了。他跟县官说:“孟员外家窝藏修长城的民工,叫范喜良。”县官一听窝藏民工,说:”抓去!”就派人带上衙役兵就去了。
这时候天快黑了,客人也散了,孟姜女和范喜良正准备进洞房呢。就听鸡叫狗叫。不一会儿进来一伙衙役兵。没容分说,三扯两扯,就把范喜良给抓走了。
孟姜女一看,丈夫被抓走了,大哭小嚎,闹了一阵,也没办法。跟她爹妈哭了一阵,可也不行啊,就发起愁来了。过了几天,孟姜女就跟爹妈说:“我要去找范喜良。”她爹妈说:“去吧。”就拿出银子,叫家人跟着,一块儿送她一程。
这个家人不是好东西,走到半路上,就不说人话了,想调戏孟姜女。他说:“范喜良一去是准死无活,你看我怎样,跟着我过吧!”孟姜女就知道他要使坏,说:“好吧,好可是好,咱俩成亲,也得找个媒人啊!”家人一想,这可上哪儿找媒人去?孟姜女说:“这样吧,你看那山沟有朵花,你把它拔来,咱们以花为媒吧!”这个家人一想,孟姜女真是一片诚心啊,就去拔。走到沟边犯了愁,那山沟立陡竖崖,那么深,怎么下去啊?孟姜女说:“你要是个男子汉,有胆量,这好办,把行李绳子解下来,我拉着,你往下爬,不就行了吗?”
这家人就解下绳子,孟姜女拉着一头,这小子拉着一头,心惊胆战地爬下去。他抓住绳子,手刚刚离地,孟姜女一掀腿,一撒手。只听“咕咚”“妈呀”两声,把这小子火火摔倒石崖下面去了,摔了个脑浆迸裂。剩下一个人了,孟姜女收拾收拾,奔修长城的工地来了,到这里好几天也没找到。后来碰上一帮民工,问:“你们这儿有没有个叫范喜良的?”大伙说:“有这个人,新来的。”孟姜女说:“他在哪里?”一个人说:“这几天没见着他,说不定死了。”孟姜女一听可吓了一跳,赶忙问:“尸首在哪里?”那人说:“咳,谁管尸首啊,早就填了护城河了!”
孟姜女一阵心酸,就大哭起来。哭得天昏地暗,正哭着,只听“哗啦”一声,一段长城倒了,露出范喜良的尸首。孟姜女认出了这是自己的丈夫,抱起尸首哭得死去活来。正哭着,来了一帮衙役兵,没容分说,上去就把她绑起来,送给县官。县官一看长得漂亮,就送给了秦始皇了。
秦始皇赏了县官金银财宝,给他升了官,就霸占了孟姜女,可孟姜女怎么能从呢?死也不从。没办法,秦始皇找几个老婆去劝说,劝也不从,再劝,还是不从。
时间长了也不行啊,孟姜女想了一个主意说:“从了。”看护人一听从了,就报给秦始皇。秦始皇心里满高兴,就来见孟姜女。孟姜女说:“我从了你,你可答应我三件事。”秦始皇一想,只要你从,别说三件,三十件也依你。孟姜女说:“头一件,请高僧高道,高搭彩棚,给我丈夫念七七四十九天经,超度他的亡灵。”秦始皇为了得到孟姜女,想了想说:“行,应你这一件。”孟姜女说:“第二件,你要穿上孝服,在灵头跪下,叫三声爹。”秦始皇这回可犹豫了,我是人王帝主。“这件不行,再说第三件。”孟姜女说:“不行没有第三件!”
秦始皇没了主意,再劝吧,不行,想了半天,还是没办法。他看看孟姜女,越看越美,真是魂都出窍了。这块肥肉到了嘴边还能放过吗?说:“我答应你第二件,说第三件吧。”孟姜女说:“第三件,你要跟我游三天海,三天后才能成亲。”秦始皇想,这一件容易,说:“成了,三件都依你。”
秦始皇就吩咐高僧高道,大搭彩棚,准备孝服,都准备齐了,秦始皇披麻戴孝,真当了孝子。等到发丧完毕,该游海了。孟姜女对秦始皇说:“咱们游海去吧,游完好成亲。”秦始皇可真乐坏了,叫人抬上两顶花彩轿,跟孟姜女来到海边。孟姜女下了花轿,走了几步,推开秦始皇,“扑通”一声投了海了。秦始皇一看急了,说:“来人,来人!”话没出口,人早沉底了。秦始皇没办法就拿起赶三鞭,往海里赶石头,想把孟姜女压实在海底。
可是一赶不要紧海龙王受不了啦,要石头都跑到海里,那龙宫不就完了吗?他犯了愁。龙王有个公主,非常聪明,她跟老龙王说:“不要紧,我去偷他的赶山鞭。”老龙王说:“你怎么偷呢?”公主说:“我变个孟姜女,出去跟他成亲就偷来了。”龙王一听,这办法不错,说:“去吧。”龙公主就变成孟姜女出了海了。
一出海,秦始皇还在往那儿赶呢!龙公主说:“你看你,我说游海三天,现在还不到两天,你就填起海来了,幸亏没砸着。”秦始皇一看,孟姜女回来了,乐了。收起赶山鞭说:“我寻思你回不来了呢。”就跟龙公主回去了。
龙公主跟他配了一百天夫妻,把赶山鞭给盗走了。从此以后,秦始皇再也没办法了。
☆、柳摇金和韩翃
柳摇金是唐玄宗天宝年间长安富商李宏家中的歌姬,容貌秀艳、举止娴雅、通晓翰墨、歌喉婉转曼妙,深得李宏之宠,出入李家的宾客,也多对她倾慕不已。柳摇金与韩翃成为恩爱的夫妻,而且也成为长安市上的社交名流,人们誉之为“金童玉女”。
夫妻就象是两只船。有幸在生活的河流中相遇,如果从此能并肩而行到终点,那自然是幸运。可有时因为生活的狂风骤雨,两只船儿被各抛一方,倘若历经艰辛孤寂之后,还能行到一块,那可也是一种人生的大幸了。唐代佳丽柳摇金与才子韩翃夫妻便饱受了人生的这种大波大澜,尝尽了悲欢离合的滋味。
李宏虽为商人,但性情文雅,书卷气很浓,乐于结交文人雅士,门人常收留一批才华俊逸又暂不得志的人,韩翃就是其中的一个。韩翃是南阳郡人,正值弱冠之年,颇有文才,特从家乡前来京都长安谋求发展,一时找不到入仕之途,偶尔结识了李宏,两人成为莫逆之交,于是就寄居在李宏家中,等待着机会。
一个风清气朗的秋日,李宏与韩翃一同到城外仙游观游玩。新秋雨后,林壑如洗,两人感觉景色宜人,流连忘返,不觉已是暮色苍茫。触景生情,韩翃即兴在观壁上题下一首诗:
山色遥连秦树晚,砧声近投汉官秋;
疏松影落空坛静,细草香闲小洞幽。
李宏看了韩翃的诗大声称绝,十分欣赏他的诗才。回到家中,李宏忍不住把韩翃的诗吟给颇懂得品诗的柳摇金听,柳氏听了心中暗暗称赏不已。从此,她每次在楼角廊间偶然与韩翃相遇时,总忍不住想多看他一眼,心中却又象揣了个小兔一样怦怦直跳,那半垂的眼帘中闪烁着倾慕和娇羞。聪明的韩翃对她这种神情中包含的心意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于是在有意无意间,也不由自主地对她投以关切与爱恋的眼神。
两人一个是主人家的宾客,一个是歌姬,碍于礼节,谁也不便明确地表示什么。日子长了,柳摇金与韩翃的眉目传情终于被李宏察觉,他看出了其中隐秘而曼妙的情意。李宏本是个豪爽之士,又确实认为韩翃与柳摇金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于是把柳摇金慨然地赠给了韩翃,而且好人做到底,给他们在长安城中的章台街买下一所宅院,拨给他们三十万金,让他们组成了一个甜美和满的小家庭。从此,柳摇金与韩翃不但成为恩爱的夫妻,而且也成为长安市上的社交名流,人们誉之为“金童玉女”。夫妻俩心中明白,这一切都是恩人李宏所赐,对于这位古道热肠的好朋友,他们的感恩戴德之情是无法言喻的。
幸福的日子过得很快,眼看一年又一年地时光飞逝,韩翃的功名却依然无望,大志难酬,心中渐生惘然。已离开家乡数年,身处繁华的帝京长安,韩翃却不时怀念起南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