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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收回花瓶时,她发现这个人被砸地抱头,她也没有别的办法,硬着头皮道:“怎么和砸妙允差这么多……居然还不倒……”然后举高砸下举高砸下一直念着:“昏倒……昏倒……给我昏倒……拜托你昏倒……”
结果这个人实在是忍受不了,被她连连砸得头都要炸了,左避右闪半天终于找到时机一个反手将花瓶稳稳抓在手里,两人都抓着这个花瓶,许心湖惊恐地看着这个人,这个人终于找到机会说话:“我是来救你的……”声音被黑布遮了,有点模糊。
“你来救我?”她迷茫,又不知是真是假。
“走。”二话不说,无声地放下花瓶,拉起她的手,就往门外走。一出门,她就被吓了一跳,差点叫出了声——门口那个家丁昏倒在地,七扭八歪。
黑衣人走如风行,拉着她转来转去,居然来到一座高墙前。确定四下无人,黑衣人道:“从这走。”
“大侠……我不会飞……”这是很实际的问题。
话才出口,忽然这个黑衣人突然伸手搂住她的腰,把她拉地紧贴自己,她还在惊讶状态,就已经被带上天。
轻轻落地,定身一看,高墙已经在身后,她笑道:“大侠你好厉害……”
“别说了,快走。”不由分说,黑衣人拉起她的手就从巷子里跑开。但毕竟她是脚伤初愈,才出巷子她的脚就已经宣告疼痛,于是开始拖慢了黑衣人的步子。
“在那,追!”才跑到街上,就听身后街尾一群人叫嚣。
步子不够快,眼看拿火把的凶狠家丁越来越近了,黑衣人忽然停下脚步,正对着她忽然顿了一下道:“冒犯了。”——冒犯?还不待她问黑衣人要冒犯她什么,这黑衣人就已经做出了让她第二次惊讶的举动——双手一伸,将她整个人横抱而起。
“啊……”她几乎傻掉。
“抓紧。”话毕,黑衣人一提气,一个纵跃上了房顶,然后再一跃跃到下一个房顶——将所有叫嚣声越甩越远。
在房顶穿梭,对她来说实在是有些不敢想象,夜风扑面,她开始注意起这个并不强壮却很有力的黑衣人——是个男子,可惜怎么也看不清楚脸,因为黑布下围总是一直在乱飘。她很想直接将黑布拉下来,想了想,就慢慢将抚在他右肩的手慢慢移向飘扬的黑布。
当她手马上就要接触到布角时,忽然她不自觉打了个喷嚏:“啊秋——”
本来一直专心寻着前“路”的黑衣人被她这一个喷嚏打断思路,忽然黑衣人慢慢停了下来,将她慢慢放在房顶,她站在那一动也不敢动,也不知道他怎么停了下来——“大侠?”
这时他的举动令她第三次不知所措——他居然开始面对着近在眼前的她解衣服束带。
不会吧?——她第一反应居然是:采花贼?!
那不是成了从一个火坑逃了出来,又跳进另一个火坑了吗?——快跑!……怎么跑……跳下去死定了……
正在她惊厄想着怎么跑之际,黑衣人双手向她一掠,着实吓了她一跳:“住手……”
“咦?”她呆住了,身上多了一件黑色的外衣。
不待她从惊讶中回神,他又再将她一横抱,继续探索他的“路”。
暖暖地,许心湖抬头看着这个似乎对她有点太好了的男子,心里忽然有种暖暖的感觉;而且这样被他抱着,似乎就很安全了……
“啊秋……”一声传进许心湖的耳朵,她在心里笑着:“原来你也着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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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随一声低语,黑衣人在一个园子里落了地,轻轻放下她。
“这里是……”她左右看看,这么熟悉的场景,她惊道:“怎么是这里?”
他们身处的园子正是她这几天一直住的地方,而他们站立的地方就在她这几天一直睡的房间门外面。
——明府!
“我不要在这里!”她激动道,“为什么回来这里?”
黑衣人觉得她的声音有点大,而且还有可能更大,他尽力平复她道:“你安全了。”
“不安全!不安全!我现在很危险——”她果然更大声而且更生气道:“呆在这里比哪里都危险——”这里是明如许的地盘啊!
黑衣人不再说话,看看她,终于一伸手,她就乖乖安静下来。
将她轻轻放在床上,黑衣人从床侧将锦被给她盖上,然后才叹了口气。静静地看了看她,她睡得很香,于是他这才安然拿起外衣离开,房门被轻轻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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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了两个弯,一个黑衣人影静静走进一个房间。
点上了蜡烛,黑衣人将外衣放在桌上,也解下了面巾——露出了一张俊雅的脸。
才一坐下,手就开始抖了起来。
他按了按,希望它不要再抖了。
就在这时,一个另外一个黑衣人不请自入地推门走了进来——只不过这来人不是黑色布衣,而是黑色的缎子长衫,手中还拿着一本书。
在极力控制手抖的这个人就像没看他一样,继续在那按着手臂。
那个黑色缎子衣服的人自顾自坐在桌侧墙边客椅上,翘起了二郎腿,将书在手中拍打着玩。
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手臂颤抖的人在努力中额上渗着汗珠,终于这个看热闹般的人嘴角泛器了微微邪笑,然后很轻松地道:“还有空倒茶么?”
另外那个人听到这个声音后,抬起了头,缓缓立起,居然真的用那颤抖的双手倒起茶来。只见他双手一直颤抖导致茶壶茶杯都在抖的厉害的辛苦样,几乎是洒了三杯,倒了一杯。
终于倒好了一杯茶,他慢慢平举拿了过来,递到那个一直在那里笑着拍书的人的面前:“少爷,请。”此时这个人脸色已经很辛苦,手是一直在抖,却还举着杯子等他对面的少爷拿过去。
而这少爷却一直不拿,只是看着他,看了良久,冲着他笑,完全看不出他要做什么。
手抖的他就这样举着杯子,一语不发看着杯子;虽然他的手很抖,但是杯子里的水却在他的努力控制下没有洒出来,他还在等他接过去。
忽然那少爷将手中书一摆,一下就将整个杯子直接打翻了出去,“啪”一声,杯碎水洒。
这个人抬头看着这个拿书的少爷,那张英俊的脸一直在笑,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意味,只听那少爷慢悠悠道:“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么?明总管?真的是什么都管。”
手抖的明总管垂下双手,静静看着面前的少爷——明家的少爷明如许。
慢慢起身,再不看他一眼,明如许又慢悠悠步出他的房间离开了。
明少爷走后,明总管转身回到桌前,看了看桌上的黑色外衣。
“啊秋。”他又打了一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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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了懒腰才算可以起床的许心湖,又是在惊呆状态下苏醒。但这次她没有理会她的衣服和凶器,直接起身仔仔细细看了看四周,道:“我怎么还在这里?……”
是怎么回事?她又开始陷入回忆:昨晚被绑架到那个色魔的家,后来就被一个蒙面人救走,之后他们站在这门外……
之后呢?……
想不出来结果,总之她就是觉得不能呆下去了。
于是她开始站单子收拾东西,可是又一想:没一样是自己的,收拾什么……
于是直接开门要走人,谁知一开门,迎面又是一声轻唤:“少奶奶起来了。”
两人相见,来人顿时有点错愕,道:“少奶奶怎么还是穿着这身衣服?”
“我……”她要怎么说才行,还是不要说了,她只有道,“我要回娘家了,妙允帮我备马。”
“少奶奶要回苏州?”妙允道,“现在么?”
“马上。”她做了决定就不要改。
“可是……”妙允面有难色道,“少爷昨夜回到府中了……”
——什么?!他还好意思回来?
越想就越气,她就这么莫名其妙被他摆了一道后,再一听他居然他还可以当做没事发生般回来睡大觉,火气又大起来。
看着她一脸怒色,妙允不名所以道:“少奶奶,你怎么了?”
“哼!”她昨天如果不是被黑衣人所救,多半已经被那混蛋的狐朋狗友色魔所欺负了——一想到这里,她决定不能这么走!这样走她就只有落跑的罪名,至少她也要要他知道他昨天到底将谁押在了赌桌上,她要让他知道她不是好欺负的!
“明如许在哪?”
“少爷……少爷现在在书房,呆会妙允还要去送饭给少爷……少奶奶有话转告少爷?”她当然不知道什么会发生。
“妙允,给我找一套侍女服。”许心湖知道要做点什么了。
“侍女……侍女服?”妙允在继不明白明总管言辞之后,又开始搞不清楚这位少奶奶的行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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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一页,难得明如许不是在坏笑,而是在读书。
推开门,一双绣鞋踏进了这间大屋子。见明如许完全没什么反应,也没有看过来人是谁,这来人腾出一只手去关门,另一只手拖着香喷喷的饭菜和酒。
这是一个侍女,侍女慢慢朝着书房内屋走了过来,终于来到这个看书人面前的书桌前。
侍女立着不动,明如许也一直没有看她,只是又翻了一页。
侍女似乎是想等着他看她,结果因为一直等不到他作反应,侍女便无奈地一直端着,直到手都有点酸。
“少爷……请……用膳。”声音虽然好听,但是叫“少爷”和“请”的时候几乎是僵僵的感觉。
明如许居然连眼睛都没抬,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让侍女很生气——难道平时这个混蛋就是这样对待侍女吗?
“少爷……用膳了……”她把音量调大,就不信他不作反应。
但是他真的还是没有反应。
“少爷!”她几乎是用了类似呼喊的声音,大的似乎在叫一个听觉能力丧失不少的人。
他像完全在另外一个世界里,又好象她就是一个没有实体的幽灵。
——太可恶了!
她肯定他是完全故意的!这混蛋太嚣张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忍无可忍的她,怒火中烧的她,突然右手向若大的书桌上一扫,将文房四宝和所有书籍全都“哗啦”一声扫下桌,然后将端的她手都疼的拖盘向桌上重重一拍,怒道:“聋子,吃饭!”
一道邪魔的目光终于向桌对面这个盛怒的美丽侍女飘过去。
他看着她,她已经没有任何畏惧的感觉,有的只是满心的憎恨和厌恶,这感觉在她心里已经升华到了极点——所以她是正视着他的,没有丝毫闪躲。
见到她还可以回来,而且还站在他的面前,她可以肯定他一定会惊讶到极点……即使他的想法和行为再奇怪,至少也会惊讶些些地看着她然后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但他看着她,几乎完全是看着一个陌生的人,完全没有反应,更加不要说什么惊讶状——他甚至都没有为一个侍女的无礼行为而生气。
“饱了。”他道,干脆得很。
——难道他认不出来她吗?
“……那……那也要吃……”她被他的出她意料的行为和话语完全打乱了思想和计划,以至于顺楼说出了这么一句。
他没有理她,继续看他的书,又翻了一页。
她几乎要死掉般,不能就这么认输走掉。
——他的行为和语言简直怪异和恐怖到连她都想不出来他要做什么要说什么。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昨天才栽在他的手里。想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
更加愤怒的她忽然将他手中的书抢了下来,看看这书的封面大字,然后不屑地笑道:“呵,还以为你在看什么好书,原来是欠人债的帐本,居然还这么厚一本。”然后又将书丢在了桌上。
她再与他的目光相遇时,忽然就意识到自己刚才到底做了多么愚蠢的举动——抢书,还哈啦他……这是她从来没有做过的事,甚至连想到都没有过。
她这么做似乎是昏了头以后的潜意识……可以说,任何一个正常人都可以想象到后果——侍女对着自己那高高在上的少爷说这番话做这种事,凡是少爷都会怒发冲冠般冲上来让她知道什么是尊卑……
所以当她遇到他的眼神,她觉得她会死掉,马上就要死掉,于是她又开始后悔……
忽然在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抹上扬的弧线。
这抹弧线令她浑身发冷,那种恐惧感又忽然全都回来了——每当他这样没事般随便一个泛着邪气的笑,她就将彻底遭遇一个人间惨剧。
明如许这张足以迷倒全江南少女的脸上浮现的微笑,却一再对着她出现,到底是不幸还是幸运?
笑着,他不带丝毫怨气,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般,只是缓缓说道:“我饱了。”
“你少装蒜了,”她受不了他带给她的恐惧感,猛一拍桌怒道,“你明明就知道我是谁!”
“你姓下,名人。”他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还是笑。
“你——”她几乎想要咆哮,但还是控制着,道:“下人在你眼里不是人吗?”
“你是人。”这么狠的话却可以说的这么轻松,似乎只有他这个人做得到。
“就算是一个下人,她没有犯任何过错,你凭什么说赌就赌说卖就卖?”她是在质问他,这么多天来的怒气和不满终于全都爆发了。
他将桌上的帐本随意地拿在手里,两只手拍着书玩,慢悠悠道:“还帐,你看到的这本不够厚。”那意思是说还有很多更厚的了?
“所以你就霸道蛮横到将下人的命运随便摆布吗?你难道没有觉得你缺德吗?”她已经收不住了,也可以说是他的态度激得她一怒再怒,以致一发不可收拾。
“呵呵,”他对她的这种问话似乎完全没有感到不妥,“到底是霸道,蛮横,还是缺德?还是都有?”
“你……”她就从来没见过这种人,因为她可以肯定,这种人只有他一个!
看着面前这个虽然只是略施粉黛却仍然丝毫不会消损她的惊鸿之貌的盛怒少女,明如许只是笑着说:“这表情很惨。昨夜傅公子招待还周到么?”
居然还好意思提?!她怒道:“原来你认出我了,混蛋!”
“‘混蛋’?这个词你昨夜有没有对傅老头的好公子说过?”他居然可以想到这里。
“士可杀,不可辱。”她留下这句话,决定走出这道门再也不回来,即使要她四处乞讨换来一生不幸去凑齐所谓的十万两,她也要回到家里将那张和约撕个粉碎。
“等等。”他叫她。
“闭嘴!你这个混蛋色棍败家子!”这句话是她一直以来就想说的,终于说出口了。脚步不停,她直奔房门。
就在她马上就要接触到门栓时,一句话让她的动作彻底停了下来:“带小婿向许老丈人问好。”
她完全呆住——他知道她的身份?那他怎么还可以……
“你……”她回头惊讶地看着他,“你是什么时候知道……”
而他接下来说的这三个字令她完全从心底寒到周身——“湖心畔。”
第二篇 第八章 生平第一次
许心湖转过身来,惊呆在那里,重复着他的话:“湖心畔?”她不能相信,“你说湖心畔?”
明如许缓缓向她走了过来,却被她喝止住:“——你不要过来!”
他站在那里,像路人甲一样。
“这么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就是许心湖……”她几乎理解不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明如许看着她眼神游离,的确受了不小的刺激,但是他却还是可以这么轻松自在地面对她,道:“因为你去过那里。”
“因为我去过那里?”她千头万绪根本理不出来,只是重复他的话。
“第一次你在那出现,我就知道是你。”难得他说话意思如此完整。
“为什么?……”她却完全没有明白。
只是他只是笑着,没给她答案,却换了句话:“明总管会乐意告诉你。”
明总管?——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但是……她不是真的想知道这个……
“这么说……”她脊背发冷,“那之后……”她惊色中又带了些许怒气道,“昨天在赌坊……你也是故意的?”
“昨天不是你自己找来的么?”他居然可以撇清。
“明如许……”她慢慢走上前来,直直盯着他,一直到了他的面前,两双眼睛正面相对,他嘴角的弧度很完美,她向上翘起的睫毛也很完美,四只眼睛都将彼此摄在眼里。
不带一丝先兆,许心湖忽然伸出右手向他挥去——她生平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激怒到这种地步,居然令她毫无顾忌伸手要去打他一巴掌……
但是这只瘦弱的手臂被另一只手紧紧稳稳地在身前抓住,他的表情说明他知道他将她彻底激怒了,但是带着恶魔般的笑,他抓着她的手,道:“许家女人都打相公么?”
“你休想再对我做什么。”她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像他。她的手臂在他的手中被抓的结实,她却不去挣脱。
“是么?”他笑得时候眼睛死死盯住她,口气邪到极点,凑近她道:“你知道么,接下来的这一整个月,你会服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