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绞尽脑汁始终说不出口,每次鼓足勇气想要表白,可是话到嘴边又强咽了回去。怕被他拒绝,始终不敢迈出那-步,害怕-迈出去后就将万劫不复,到时候就连朋友都没得做。
无法承受自己的初段恋情就此而夭折,未曾绽放就要枯萎。
只能是黙黙地在心里面喜欢,不敢去打扰他,只能盼着他更好,把开心与他分享,痛苦留给自己。唯怕这样的日思夜念折磨到自己心力交瘁,撑不下去,—想到他心里面就好疼,却还是舍不得怨他一丝一毫。
且将思念化为最执著的相守。
叶如茵天生是个对帅哥毫无免疫力的人,只钟意皮襄似乎只是很浅薄的爱。但看着他穿着球衣东奔西跑、挥汗如雨的身影,颜如宋玉,貌若潘安,真的是好帅,好有男人味啊,好想不择手段地强取豪夺,将他抱回家里面自己藏起来,独自占有。
这天叶如茵正花痴无极限地在那儿胡思乱想之间,晓风突然打来电话向她求救,说是他的肚子很疼。
叶如茵问清楚了他所在的具体位置,赶紧跑向小区门口,途中碰到刚刚踢完球归来的齐迹,就-同赶了过去。
晓风捂着肚子,蜷缩成-团蹲在地上,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滴,看样子应该是痛到忍无可忍了,他才打电话求救的。
“赶紧去医院吧。”齐迹蹲下去察看了一下他的情况,便催促说,“你们在这里等-会儿,我回去拿了车钥匙就来。”
叶如茵这时才知道他竟然还是有车-族。
晓风忍着痛说:“可是我还有件没有派完呢。”
“快件重要还是生命重要呀?你可是你们家里面的顶梁柱,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家里面的人靠谁养活呀。”叶如茵好心训斥他说,“你要是信得过我,剩下的就由我来帮你去派,反正你们的那套流程我了如指掌,全部都懂,小区里面的情况我又熟悉,保证帮你完成任务。”
见他仍旧是犹豫不定,叶如茵又补充说:“你放心好啦,我不会抢你这份工作的,我做淘宝的收入不比你低。”
晓风愈加痛楚地说:“那就只好麻烦你了。”
齐迹离去后很快便开了辆长城越野车过来,两个人七手八脚地将他扶上车,-路疾驰向最近的医院赶去。
医生检查过后,说是急性阑尾炎,要立即做手术。两人匆忙帮他凑足了医药费,给他办理好了住院手续。
晓风进去手术室后,两个人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齐迹见她-脸的焦虑不安,忍不住问她:“他是你的亲戚吗?”
“不是啊。”叶如茵摇摇头。
齐迹又好奇地追问:“那是老乡?”
“也不是。”叶如茵亦否认。
齐迹将身体挪近她,感慨地说:“想不到你对个外人都这么好。”
“同是天涯沦落人,大家出门在外,难免会有-些难处,相互扶持-下也是应该的,更何况我们还是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叶如茵见他不甚明白,又做进一步解释说:“就是上下游产业链。”
齐迹见还得再等-段时间,便提议说:“要不我们回去给他拿些换洗衣服,再做点好吃的吧,他做完手术后也需要补-下。”
两个人又匆忙回去,叶如茵买了牙膏、牙刷、毛巾、牛奶、水果,齐迹煲了个生鱼豆腐汤,这才又急匆匆赶回医院。
晓风这时候已经做完手术回到了病房,见到他们俩露面,顿时委屈地哭了出来:“我还以为你们都走了,不管我了。”
“怎么会呢,我们当初可是说好了大家做闺蜜,怎么会在你有困难的时候丢下你不管呢。”叶如茵将东西放在他床边的桌上,安慰他说:“就是回去帮你拿了些东西,你看你齐哥还帮你煲了生鱼豆腐汤,喝了这个汤伤口愈合得会更好更快一些。”
晓风破涕为笑,浅浅地喝了-小口后说:“医生说要等放屁后才能吃东西,我就喝-点点好了。不过确实好喝,叶姐,你厨艺那么差,不如干脆到齐哥家里面去搭伙算了。”
叶如茵闻言既惊又喜,按捺住心中的喜悦,表面上仍装作矜持,腼腆地小声问齐迹:“真的可以吗?”
齐迹大度地说:“-个人也是煮,两个人也是吃,多一个人多双筷子而已,你若是不嫌弃我的厨艺差,咱们就-起开伙吧。”
“是吗!”叶如茵喜出望外,似乎怕他反悔,飞快地抢着说:“那我以后负责买菜、切菜和洗碗这些粗重活,你光炒就好了。”
晓风趁着齐迹去上洗手间之后贴近她,意犹未尽地笑着说:“这一次你可要好好吃定他啊,最好是能够吃-辈子。”
叶如茵抚摸着他的头,无限感激地说:“果然是好闺蜜,关健时候帮得上手,不枉姐姐如此疼惜你。”
自从两人开始搭伙之后,叶如茵从此便告别了方便面和披萨饼充饥的时代,不仅可以大饱口福,更能饱眼福,还能明正言顺地登堂入室和他日夜相对,忽然间感觉生活真是比蜜还甜,成为他女朋友的事也是手到擒来,指日可待。
他背对着她的时候,叶如茵便能大胆地欣赏他的背影,他-转身时,就赶快扭头去假装看别处。无论是他在做什么,都难免会引起她内心里的-阵慌乱。
她一厢情愿地在这里爱的死去活来,他却是毫不知情,中间似乎有条无法逾越鸿沟,始终是跨不过去。
叶如茵也曾经想过与其这样爱而不得,不如就此冷淡他、疏离他吧,可是又觉得真的再也不会像喜欢他这样喜欢上别人了。
无法告白的忧伤,令人垂头丧气。在他面前,似乎永远都是一种怯懦的心理。
“你今年放暑假的时候,会回大连去吗?”这天晚上趁吃饭之际,叶如茵不禁有些担心地试着问他。
齐迹停下筷子说:“今年应该不会回去了,因为有个家教还在继续,那家人家里面条件挺好的,给的学费也颇为大方。”他不禁有些好笑地盯着她问:“怎么,你是担心我回去了,你自己一个人没有饭吃啊?”
“不是。”叶如茵怕被他看穿了心里面的真实想法,忙顾左右而言他道:“我是怕他们足球队的人手不够,毕竟这是首次轮到在咱们小区里面办运动会,如果成绩太差了,颜面尽失啊。”
齐迹似乎猛然之间才想起来,好奇地问她:“你有报名参加什么项目吗?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去参加什么运动呢?”
叶如茵谄媚地笑道:“我做全职的啦啦队,去帮你加油,在精神和身体上都支持你。你可不要瞧不起啦啦队,那也是体力活。”
齐迹-针见血,不留情面地指出说:“你好像很懒,整天都宅在家里面对着部电脑,一点都不爱运动哦。”
叶如茵低下头,难为情地说:“我就喜欢睡懒觉,如果比赛这个我肯定能赢。这主要都怪我妈妈,小时候我妈妈听信了报纸上的谣言,说人的记忆力最好的时候是在早上,所以她总是早上六点,就抓我起来背诵那些无用的唐诗宋词,害得我总是睡眠不足。所以我小学那时候的理想,就是等到长大自由了,-定要每天睡到自然醒。”
齐迹看着她笑着说:“那你现在已经算是做到了,反正你现在的工作有部平板电脑放在床上就能完成了。”
叶如茵依旧是苦着脸,愁眉不展地说:“可是等我到了中学时,看了-大堆有关外星人的电影后,想法又改变了。那个时候是希望外星人来到地球上时,最好是能降落在我家里面的楼顶上,然后跟我做好朋友。最好是能够传授-项特异功能给我,比如穿墙术、隐身术,那样我就可以来去自如地,随便拿取我想要的任何东西,不必再为钱发愁了。”
齐迹不禁耻笑道:“那个应该是茅山术吧,你应该上崂山找道士去学呀。”
叶如茵-脸苦恼地继续说:“因为在那个时候,我疯狂地喜欢上了看小说,可是我妈妈却无论如何都不肯给我买,她认为看闲书会影响学业,所以只给我买与教材有关的辅导书,所以我那个时候的零用钱严重不足,对金钱有种特别的渴望。”
齐迹恍然大悟地说:“难怪现在你选择了自主创业赚钱,原来是想追求在财政上面的完全独立呀。”
叶如茵端着饭碗,依旧是-脸哀怨地说:“可是等到我上了高中,情窦初开时,又觉得功名利禄这些东西,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人生最重要的是选一人白头,择-地终老。你呢?你的理想是什么呀?”
齐迹放下饭碗,坦白说:“我小时候的理想是想做-名足球运动员,可是我妈觉得运动员的职业周期比较短,又容易受伤,就打消了这-想法。”
叶如茵不禁深有体会地感叹道:“想不到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看来我们都是被父母打压之下的可怜之人啊!”
齐迹不以为然地解释说:“我很小的时候,我爸爸就已经不在了,我妈一个人含辛茹苦养大我不容易,所以不忍做出伤她心的事。”
叶如茵凝视着他,不解地说:“你外在形象这么好,又会玩音乐,为什么不去参加那些选秀比赛呢?”
齐迹略带腼腆地说:“我生性内向,那些场合不适合我的,小时候我妈-心想的就是培养我成为一个钢琴演奏家。”
“哇塞,你要是能上台演奏,那可比李云迪、朗朗之流的帅气有型多了,肯定能倾倒大批少女,绝对是会弹钢琴的人中,长得最帅的。”叶如茵又颇为认真地问他:“你看我这把年纪,学钢琴还来得及吗?”
齐迹坐直身子,微微皱着眉,不解地问:“你现在还要学弹钢琴来干嘛?想学会了后抢我的饭碗呀?”
叶如茵很不服气地对他说:“我也是想过一下四手联弹的瘾,浪漫-把。不过,我是乐盲行吗?”
齐迹也不能拒绝,只好敷衍她说:“既然你是真心想学,那么等我那天有空闲了,教你试试看吧。”
叶如茵见大功告成,又得寸进尺地厚着脸皮跟他提要求说:“我想学那个莫扎特的《土耳其进行曲》。”
齐迹见她光顾着说话,完全忘记了吃饭,便挟了块白切鸡肉放在她碗里说:“你刚才还说你是乐盲。”
叶如茵不便告诉他,自己当初在阳台偷窥他弹这首曲子的丑事,只好胡乱解释说:“因为我的手机铃声是这个,所以就特别想学这个。”
齐迹一口应承说:“好啊。”
“那就-言为定啊”叶如茵又笑嘻嘻自揭伤疤说:“其实在上中学的时候,我就曾经想过学弹吉他的,所以买了把吉他,和-本《吉他演奏入门》,我以为只要照着书上所说的方法,就能无师自通,结果失败了。”
齐迹听完后觉得甚是可笑:“若真是这么简单容易的话,我们教钢琴的学费,就不会那么好赚了。”
叶如茵又故意问他说:“那你会收我学费吗?”
齐迹略微思忖了-下说:“你若是觉得内心有愧的话,可以替我打扫房间,做些家务事来抵消呀。”
叶如茵喜滋滋地说:“遵命。”
她心里暗喜,这样不就是可以名正言顺,随便地动他房间里的任何东西了吗,他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蛛丝蚂迹,全都可以看清看透,-切尽在掌控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很快小区里面的运动会,便热火朝天地开始了,叶如茵帮他拿了毛巾和饮料在场边热情洋溢地呐喊助威。
期间有人下单,她只好趁中场休息期间,抓紧时间赶回去看还有没有货,再返回时晓风高声叫住快步飞跑地她说:“齐哥刚才伤了腿,被人扶去社康中心去了,我这里有件走不开,你快点去看看吧。”
叶如茵转身又心急火燎地朝小区附设的社康中心跑去,只见他右小腿上血淋淋-片,护士正在帮他做消毒后的包扎。
“怎么会这样呢?你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啊!”叶如茵蹲在地上看着伤处,忍不住心痛地轻声责问他。
齐迹安慰她说:“不要紧,踢球伤点很正常的,小事-桩,我经常都受伤的,这次已经算是很轻的了,前几次比这都还要严重。”
叶如茵责备地说:“这又不是什么正式比赛,只是大家随便玩玩而已,你又何必要这样拼命呢。”
齐迹忍着痛说:“皮外伤而已。”
叶如茵心疼地说:“可能会留下疤呀。”
等他的伤口处理包扎好后,叶如茵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回到家,见他-身是汗,决定先帮他冲个凉,于是打电话向晓风求援。
晓风在电话里点醒她说:“姐姐,你平时都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儿倒糊涂了呢。首先声明不是我不想上来帮你啊,这可是天赐良机给你个亲近他的机会,你怎么还想拱手让人呢。”
叶如茵这才从刚才因为他受伤的混乱思绪中清醒过来,放下电话面不改色地对齐迹撒谎说:“晓风他说现在没有空,来不了,看来只能由我亲自来帮你了。”
因为他的伤口不能沾水,于是叶如茵找来全新的塑料袋,撕开包在他小腿伤口处,两边再用封口胶扎结实,又在洗手间放了个凳子,再扶他去坐在上面,把受伤的那条腿平放在浴缸边上,将水温调试好后把花洒交到他手上。
待齐迹出来之后,叶如茵拆开包扎处的塑料袋,再用湿毛巾帮他细心擦试干净。
心疼他的伤口,恨不能代替他去痛,眼晴红红的怕他看出来,便-直低着头,不敢正眼瞧他,怕他看出端倪。
晓风来送件时,按她家的门铃没有反应,便很大力地拍门,叶如茵忙开门探头叫他送到齐迹这边来,她签收后又想起自己刚才那单货也还要发,又跑回去拿过来交付给他。
晓风见她跑来跑去、手忙脚乱的样子,忍不住提议说:“不如你干脆搬到齐哥这边来住吧,反正他这里三室两厅,还有两间空房,这样既方便你照顾他,你交的租金还能减轻他供楼的负担,-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叶如茵忐忑不安地斜了眼人坐在沙发上,将伤腿搁在茶几上的齐迹,没敢出声。
齐迹沉吟半晌后,抬起头说:“就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愿意,我愿意。”叶如茵这时候再也顾不得扮什么矜持了,迫不急待地说,生怕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会落空。
晓风临走时趁关门之际,冲她暖昩地眨眨眼,细声说:“我也只能是帮你到屋檐下了,能不能上得了床,那就全靠你自己了。”
叶如茵嗔笑着追出去打他。
怕他反悔,叶如茵连夜就搬了过来。好在他家里-切齐全,她只需搬电脑、衣服和杂物就可以了,其他的家俱家电一古脑地送给了晓风,算是作为给他穿针引线的答谢礼。
因为他没有开口谈如何交租的问题,叶如茵便主动说以后家里的水电气、管理费和日常生活开支归她负责,齐迹也没有异议。
终于跟他靠得如此之近,那份感觉相当的奇妙。喜欢是-件让人如履薄冰、束手束脚的事情,在他面前那份情怯,始终解不开,现实与梦想总是不-样,需要更漫长的忍耐和坚持。
看不开,放不下,也就无法释怀。
叶如茵觉得爱情就像是双方的-种暗中博弈,谁先出手谁就输了。虽然已经住在-起了,她总觉得还是需要一个好的契机,才能向他表明心迹,而现在看来这个契机似乎仍旧遥遥无期,所以始终不敢轻举妄动,那怕是-点隐晦的暗示亦不能给,免得把他吓跑了。
齐迹伤了腿,行动不便,现在炒菜时他坐镇客厅指挥,叶如茵按照他的吩咐,手忙脚乱地执行,虽说没有他做的可口,也还勉强能咽下,齐迹也赞她孺子可教也。
这天齐迹坐在沙发上熬夜看球,叶如茵上完厕所经过时扫了—眼,他便很热情地邀她坐下观战,说是他最爱的那支西班牙球队激战正酣。
叶如茵坐下看了十分钟后还没有进球,觉得甚是无趣,便取过平板开始玩游戏。
她正玩在兴头上,齐迹突然大叫-声转身搂住她狂吼:“进了!进了!进了!”
不知所措的她还没有缓过神来,齐迹已经意识到她是女的,不是自己平时的男球友,赶忙松开了手,转身继续专注地看球。
叶如茵急忙丢下平板,专心致志地坐近他身边,陪他-起观战加油,可惜直到结束时也未能有球进,她想要来一次有准备的拥抱机会也落空了。
叶如茵觉得他就像是神-样地控制住了自己的喜怒哀乐,身体在家里,心却跟他-起去了远方,恨不能时时刻刻都与他在-起。
每当齐迹上班去了之后,那份对他的思念就愈加浓烈,心中的痛楚也就愈加深。大慨人类所有的痛苦,都是来源于苦苦追求那些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种单纯而又执著的情愫令她寢食难安、彻夜难眠,虽然叶如茵很清淅地知道,他有可能并不能给予自己同样的回报,但还是契而不舍地苦苦守候在他身边,希冀有-天他能在某个时候突然开窍,顿悟过来。
转眼之间中秋节就到了,齐迹到底还是被那帮人多势众的广场舞大妈们拉了去,给她们的中秋晚会节目做现场伴奏。
叶如茵质问她们为什么不直接播伴奏带,大妈们理直气状地说用钢琴现场伴奏,会显得节目更高大上些。
小区的中秋晚会由物业组织,参加的是小区里附设的幼儿园、小学、中学、高中的学生们和广场舞大妈们组成,简直就是另外-种形式的亲子同乐日。
叶如茵坐在台下,完全没有看懂其他的节目是什么,自动屏蔽了周围的-切杂音,双耳中只有他指下弹出的美妙琴音,双眼里盯着台上他挺直的鼻梁、深遂的双眸、棱角分明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