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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准备迎战
“什么！”
秦远方没想到天阳玉石会发生这样的变故，表情甚为愤怒。
林立却反过来安慰道：“远方，别激动。现在天阳玉石暂时关了门，就等着你能在平洲附属公盘里为我们掏到大量的好料子，支撑过这一局。”
秦远方稍微松了一口气。
林立说道：“这一次也是我的大意。以为资金有盈余之后就可以稍微放松一些，囤积以下翡翠，不想马上就遭遇了偷袭。这一次的主要责任在我。”
早就将之前的300万欠款尽数归还的林立最近的确做起了翡翠囤积生意，而且在严天华和何明朗的指导下越发熟悉，甚至有青出于蓝的趋势。不想在最好的上升轨道里遭遇了狙击，几乎功亏一篑。
秦远方思绪之中，慢条斯理地冲茶，为三位客人各自递了去茶水之后才问道：“你们找过何东海了没？”
“没有！”
何明朗和林立异口同声。
秦远方稍微松了一口气，说道：“没有就好。你们若是想解决燃眉之急，何东海就是最好的解决途径。当然的，去何东海那里提货会稍微贵一点，但现在都风火交加，赚少一点也无所谓的了，至少门店还可以继续开下去。”
“这倒也是。”
林立想了想也点下头来。
何明朗则说道：“不过何东海之前说过远方你刮他那里刮得太狠了，他都有点怕你，都想把你定义为不受欢迎的对象了。”
这个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
虽然秦远方的翡翠都是小圈子里交易，可是手段犀利的何东海多少也能收到一点风声。自然而额按的，即使何东海再是慷慨也会生出一点忌惮，甚至怨言，谁叫秦远方在他那里刮得那么狠。
秦远方则说道：“不会的，他现在的生意那么好，可是有我的一份功劳呢。这不，严总最近去那里的频率不是更高了么？”
严天华尴尬地笑了起来。
秦远方又说道：“而且以何东海的精明，他早就把最好的毛料都收藏了起来，之前那块蓝水绿冰芙蓉赌料就是最好的说明。所以你们别担心，我相信何东海不久之后就会想到我的好处，巴不得我多去几次呢。”
大家笑笑而已。
不过林立也认同道：“我等一下就过去跟何东海谈谈，希望他能分我一批高档的料子给我支撑一下场面。相信他会卖我这个面子的。”
何明朗也支持道：“是啊，只要我们能支撑过这一次危机，等新一批的毛料运过来，危机自然就能解除了。至于利益方面的损失，反倒是小事，我们最近一段时间赚了不少，就当是休息吧。”
事情到这里总算有个定稿。
严天华则问道：“之前这个邦多不是被远方狠狠挫败了一下，差一点走不出何东海那里吗？怎么他突然有钱起来，可以对天阳玉石进行狙击了呢？”
“我们也不明白。”
何明朗和林立纷纷摇头。
秦远方说：“以后遇到他，借个机会探下风声吧。”
那也只能如此了。
何明朗顿了一下就说道：“那就说第二件祸事吧！”
秦远方有点吃惊，敢情是祸不单行啊。
果然，何明朗说道：“远方，这一次的麻烦是你的了。北翡翠王的得意弟子，也就是那个黑道美女叶兰的师兄白自在，他公开向你挑战了。”
“白自在？”
秦远方纳闷了。
他是记得叶兰这个运动型美女，但是对白自在没多少印象。不过秦远方仔细一想之后，就问道：“这个白自在是不是就是上一届半宝石交流会里输给温小龙半手的人？”
大家纷纷点头。
秦远方苦笑着问道：“我又没得罪他，他怎么盯上我了？”
严天华则说道：“很简单，你得罪了白自在的女神叶兰。其次的，你打败了邦多和最近声名远播的雷华，所以他想踩着你的肩膀上位，奠定在赌石界的名声。”
“真是悲剧。”
对于秦远方来说，这当真是无妄之灾。
严天华却笑话道：“你就偷着乐吧。在圈子里，都不知道有多少想被人挑战都没资格呢，现在圈子里都说你很有可能问鼎当今第一新锐的头衔，挑战你的人多到海里去了呢。”
秦远方只能无奈地应道：“哎，只要他们不来妨碍我的赌石工作，我接受他们的挑战又有何妨呢。”
“正理。”
“还是赚钱重要。”
何明朗和林立纷纷附和。
严天华的手机很不对适宜地响了起来。
随后严天华马上跟秦远方借电脑，打开他的秘密邮箱，将一份资料当众展现开来。而邮件的名字则是：缅甸春季公盘的最新数据统计。
大家看完了之后，纷纷傻眼。
良久。
严天华唏嘘道：“翡翠市场有要爆炸了，这一次都不知道会升多少。”
秦远方呢喃道：“这样升下去，我怕会有泡沫啊！”
何明朗却说道：“不是怕，现在就有泡沫存在了，只是你没感觉到而已。”
严天华唏嘘道：“是啊。股市不行，楼市又被打压，大家没地方投资就只能搞点偏行。远方，难道你没感觉到现在市面上的中高档翡翠很是紧缺了么？老哥现在都很难收到高档毛料，只能从自家的库存挖掘。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迟早有一点库存也会耗尽的。”
秦远方想起之前的情景，隐约有点认同。
何明朗唏嘘道：“去年的行情还没这么夸张，至少想去收购高档翡翠，只要价格高点还是可以的。可现在呢，连稍微好一点的中档翡翠都难高，而高档翡翠更是罕见，至于上品玻璃种更是成了最稀罕的抢手货色。现在这样搞下去，我们这些正规珠宝商越来越难混了。”
林立却笑指着秦远方：“不是还有远方吗？”
严天华和何明朗相对看了一眼，稍微松了点气。
感觉到大家的压抑，秦远方悠然站了起来，喊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提前一天去平洲吧！”
“支持！”
“不错的主意！”
“嗯，每次公盘举行，我们都很难定到好套房的，不如多提前一天过去享受一下舒适。”
严天华他们都很支持。
于是大家都动了起来，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公盘大战。
第236章公盘开始
“不是总统套房，有点可惜啊！”
秦远方一直都垂涎传说中的总统套房，可惜总统套房已被人预订，即使秦远方他们再有钱也无济于事。也幸亏这里的高级套房也很不错，无论是景色还是服务都达到了五星级的标准，稍微弥补了秦远方的遗憾。
严天华安慰道：“远方，事实上总统套房就是稍微大一点，服务更细腻一点而已，说到底还是跟这里差不多。”
秦远方木然地点了点头，不再理会这事。
何明朗看了下时间，问道：“诸位，现在距离公盘开始还有一天半的时间，我们总不能在这里傻坐发呆吧。”
严天华看了窗外的天色，建议道：“不如我们去玉器街逛逛吧，或许会有什么意外的发现。”
“也好。”
秦远方他们实在无聊，也只能出去走走了。
只可惜他们这一次注定要失望了。或许是这里收到了缅甸公盘的消息，大部分的玉石商店开始收盘惜售，导致秦远方他们走遍整条街也都没看到一块高档翡翠，甚至连中档翡翠也是罕见。
失望之余，秦远方他们只能草草结束这一次无聊的游玩。
接下来的时间，秦远方他们除了收集缅甸公盘那边的资料，就是到佛山各大古玩市场游荡。有趣的是，佛山还有一个不算隐秘的鬼市，而且还是名副其实的古玩鬼市，这也给秦远方他们不小的期待。若不是时间不对，秦远方他们肯定会过去凑下热闹的。
不过秦远方这一天半也不是纯粹浪费，至少在严总等识途老马的指导下，秦远方寻到一个专门仿制各种著名古砚的企业，并且签订了初步的合作意向。如果这笔买卖成功达成的话，那秦远方未来的古玩楼的根基就越发稳定了。
当然的，秦远方的收获不仅这些。
佛山作为中国古代四大名镇之一，技艺精湛的民间艺术历史悠久，源于唐宋，盛于明清，具有浓郁地方特色。它不仅是中国粤剧的发源地，著名的武术之乡、民间艺术之乡、陶瓷之乡、美食之乡。
也正是过去的一天半里，秦远方寻到艺术剪纸、窗花、刺绣、木版年画等很有平民味道的艺术品，统统签订了初步的合作意向。这些民间艺术虽然在收藏界不很很受关注，却是一个大型古玩楼的有效弥补，至少可以丰富古玩楼的收藏，增加形象凝聚力。
时间就是这么被奢侈地浪费着。
终于到缅甸公盘结束的第二天，被人为塑造出来的平洲附属公盘开始了。
秦远方依然没有去参加开盘前的废话，等到人流进去差不多，他才跟大家慢悠悠地走进，神态不提有多悠闲。
何明朗问道：“远方，你真的不去看暗标吗？”
秦远方回道：“你们去看吧，我先在外围的摊位逛逛。”
林立居然附和道：“我陪着远方就行了，你们去看那两大超级热门吧。”
严天华点头道：“也好，如果还有其他的热门，我们会提醒你们的。而且再等两个小时，长青他们也会跟着过来，到时候我们的阵容更加强大，不惧其他人的竞争。”
秦远方点点头，目送严天华他们离开。
作为吉祥珠宝的赌石顾问，林长青自然要参加这样的盛事。虽然这只是第一届而已，但是他们之前宣传得有模有样，特别是两大超级热门的横空出世，使得严天华对这个公盘投以十足的关注，将自家集团所有精锐人马都拉过来。
“我们到那个比较少人的摊位去看看吧。”
人流已经分散，大部分的人流都杀向了暗标，饶是如此，在外围游荡的赌客还是不在少数，秦远方不喜欢跟人凑热闹，也就随意一点。
林立疑问道：“远方，事实上我有点不明白。外围的摊位都是那些不入流的玉石商人，有的甚至还没正规的营业执照，你去关注这样的摊位，不是在浪费宝贵的时间吗？”
一般大型、正规的公盘都是不允许外人随意进来的。不过这个公盘毕竟是第一次举办，需要更多的翡翠毛料来支持，所以特地招揽了许多想到这里分一杯羹的小玉石商们。
不过这些玉石商的能力有限，有的甚至只有百来块毛料而已，所以他们自然不会被重视，只能在明暗两标的区域之外自成一区，做自己的临时生意。
秦远方却回道：“林哥，你可别小看了这些外围摊位。他们的规模虽小，但蛇有蛇道，鼠有鼠路，他们或许还能找到比正规玉石商人更加高档的毛料也不一定。别的不说，你看那些缅甸商人的摊位，多受欢迎啊。”
林立想想也有道理，不再说话。
他们随后来到一个偏僻的小摊位。这摊位真的很小，一眼看下去就可以把整个摊位尽收眼底，而且出售的毛料全部都是小块头，总数估计还不过二百之数，与其他的摊位相比，显得异常可怜。
可是林立却惊讶了，拿起一块有大黑绺的小毛料惊叹道：“这是标准的老坑料子啊！虽然有这条大黑绺，但仔细一看质地还算不错，如果能出翡翠的话至少是豆种的。”
摊位小，毛料摆放得密集，最是对秦远方的胃口。因为这样可以节省大量的时间，还可以剩下几次透视眼的消耗呢。
用透视眼粗略一看之后，秦远方连连点头，拿起一块田鸡皮毛料后就提醒道：“林哥，这里的毛料虽然难看，但质地还算不错，可以收购。”
林立一边挑选一边应道：“我也觉得这里的毛料不错。”
秦远方则更直接，拿着田鸡皮毛料问道：“老板，这块毛料怎么卖？”
摊位的老板裹着头巾，看其装扮像是少数民族。不过他的普通话却很标准，用爽朗的声音回道：“两位是我头一位客人，给你们一个优惠价。你这块毛料原本要卖3。8万的，但现在就卖你3。5万。”
“3。5万！”
林立大吃一惊，疑问道：“老板，你是不是糊涂了。这块毛料至多就是3公斤，平均一公斤的成本高达万元，似乎离谱了点。最关键的是这毛料上边还有绺，破坏了不少美观啊。”
“我买了。”
第237章再遇西门婉
“我买了。”
秦远方不是故意跟林立抬杠，而是这个价格真的很厚道。迎着林立疑惑的眼神，秦远方耐心解释道：“林哥，这块田鸡皮真的很出色。你看这皮多透多滑啊，不用透光灯就可以看出有翡翠；虽然有条小绺，可是它的松花却搭配得起来。这样的毛料若是拿去暗标的话，不给炒到10万元，我从此就不再赌石了。”
“这样说来的确公道。”
林立听完之后，倒是觉得很划算了。
秦远方也是干脆，让大熊清点了3。5万元现金之后，迅速拿到单子，确认了这笔划算的买卖。
林立见大熊提着那么大的手提箱，倒是起了心思，问道：“远方，你为什么带这么多的现金出来。虽然这里的治安不错，但你这样很容易惹人眼红啊。”
秦远方回道：“我也不想的，不过缅甸商人只喜欢现金交易，不喜欢收支票刷卡什么的，所以为了避免一些意外，特地准备了大量的现金。我记得之前严总提醒过你的，你怎么不带点现金过来呢。”
“我忘了。”
林立有点尴尬，连忙询问起摊位老板：“老板，你这里不会只收现金吧？”
老板回道：“不会，刷卡和支票都收，组织方在这方面给了我们不少的保障，所以比较放心。”
“那就好。”
林立稍微松了一口气。随后他就将自己刚刚挑选出来的毛料放到一处，问道：“老板，这些毛料我都要了，你开个价吧。”
老板惊问道：“那些全都要了？”
林立点头。
老板激动地走过去仔细核算，最后痛快地说道：“这块先生，这21块毛料就算你13万就好了。”
“13万，果然划算！”
林立马上签单确认，递给老板后还唏嘘道：“这里的价格可比何东海那里优惠多了。如果这21块毛料拿到何东海那里，他卖我15万都算客气的了。”
秦远方笑笑而过。
他刚才看过了，林立挑选的这21块毛料还算不错，虽不是每一块都能开出翡翠，但总体来说还能赚上几万元。如果是以何东海那里的销售价格计算，那林立就几乎赚不了钱了。
确认支票无误之后，摊位老板恭敬地把单子递给林立，并要求道：“两位先生，如果你们需要解石的话，我可以为你们安排。”
顿了一下，摊位老板就补充道：“虽然我们外围的玉石商人不能与明暗两标的玉石毛料共用解石机，但是我们外围也有商人专门搬解石机来做生意的。如果两位需要，我为你们支付解石费用，不过你们解出翡翠的话，只需要跟大家说是在我这里购买的就行了。”
这摊位老板豪爽之中也不失聪明。如果秦远方他们能开出翡翠，无疑就是给他打一个漂亮的广告，后续的生意自然不用发愁了。
林立也是痛快之人，点头应道：“没问题，我正想解几块来试试自己的运气呢，老板就为我们安排一下吧。”
随后林立转身询问起秦远方来：“远方，陪我去试试运气吗？”
“好的。”
秦远方心情愉快，自然不会拒绝。
这摊位最好的一块翡翠被他拿了下来，以3。5万元的价格拿下一块至少有2公斤的蛋清种蓝绿翡翠，这样的买卖若还不高兴的话，那秦远方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
“这边请。”
摊位老板让不知是亲戚还是帮工的少年帮忙看着摊位，随后就带着秦远方和林立直杀向暂时还没生意的解石机。
摆弄解石机的是一位相貌猥琐的男子。
他的摊位没有任何的翡翠毛料，就只有四架机器，估计是专门做解石生意的取巧份子。而当他听到秦远方他们想解石时，张口就喊道：“小的一块50元，中型毛料100元，大型的则是200元，超过300公斤的则统一收300元。”
“好，这是300元！”
林立也是干脆。
都花了13万元，哪里会计较这么点小钱，很是干脆地递了3张红牛过去，使得猥琐男子乐得连忙打开机器，任由林立施展。
林立挑选出6块大小不一的毛料，准备上切割机。
可是秦远方却阻止道：“林哥，这些毛料都很不是很大，若是有翡翠的话，被你这样一切就没什么价值了。不如你想擦一擦，反正他是按石头数量计算的，不是按次数。”
“也好。”
林立连忙转移到角磨机前。
角磨机跟砂轮机不一样。砂轮机是成片摩擦，一旦擦出来，天窗就不会很小；而角磨机就不一样，有点像钻孔，可以擦出很小很小的天窗。
林立是做玉石生意的，角磨机比较适合他。因为行业里有一个很奇怪的规则，那就是开天窗一般会在最有可能出绿的地方开，小小开出一点，给出个噱头就可以满足大家的胃口了，没必要继续开下去；还有的，越大的天窗越容易看出翡翠的整体格局，也越容易造成负面影响，比如大天窗看到的绿面更大，只要天窗的绿稍微不均匀一点，或者出现白棉，那就糟糕了。
林立选了一个角度，准备打开机会。
可是秦远方却阻止道：“林哥，我建议你向左边稍微移2厘米。那里开出高绿的机会比较大，你选择的那一处虽然有松花覆盖，可那松花偏黑而且浑浊，不是什么好信号。”
“好的。”
林立对秦远方很是信任，马上转移角度。
摊位老板和猥琐男子看得有点迷糊，他们都不是解石高手，不明白秦远方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