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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景象给吓了一跳。
弦书皇子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身上伤口无数,全身上下就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
“弦书皇子,弦书皇子?”我这情形吓坏了,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我也完全忘记了,我跟着医师学过,完全忘记了要先帮弦书皇子看看伤口。我只知道,自己看见弦书皇子这样,心里很害怕很害怕,他会就这样离开。
“晚晚,我没事。”弦书睁了眼,看着我,气息微弱,我急忙过去扶着他,他就是这样的时候,他还对着虚弱的笑了一下,还在安慰我,“我没事,你别慌,叫乌纪来吧。”
“好,好。”我应着,同时大声的叫着,“乌纪,乌纪!”
没人应我,我也没有看见一个黑影向着这边而来。
“皎白将军,皎白将军,席木将军,席木将军,琼秋姐姐,琼秋姐姐,束白公主,束白公主!”他们这些人我一个一个的叫过去了,可是没有一个人回应我,我也没有看见任何人影向着这边跑来。
见弦书皇子已经昏迷过去了,又还没有任何一个赶过来,害怕的情绪逐渐演变成绝望。我不想弦书皇子有事,突然之间身上就似有了强大的力量,我扶着弦书皇子一步一步往回走,他身上的血不断的干涸且凝固在身上,而我也渐渐的失去了意识,失去了支撑我的力量。到最后,我和弦书皇子齐齐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我醒来后,弦书皇子仍然倒在地上,我扶他起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已是冰冷了。即便是这样,我还是扶着他继续向前走着,走着走着,周围的环境便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处处无路又处处有路。
我不知要扶着弦书皇子走向哪里,只知道自己不想停留在这里,只好不断的往前走。昏睡又醒来,跌倒又继续,好似永远也没有终点。
这个样子持续了很久,我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发觉的,弦书皇子的身体渐渐变得轻了,就好像他只剩一副躯壳。而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我再次从昏睡当中醒来时,弦书皇子在我眼前已渐渐的消散于无形了。
这一路上我已哭了很多次,眼泪就干涸了。弦书皇子消散了之后,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在这里,为什么不随着弦书皇子也一同消失。
睡着又醒来,醒来又睡着,如此几番之后。我再次醒来时,是在白岺院自己的房间中,我看着周遭的一切,自己从苍茫无边的地方回来了,可是弦书皇子却似乎消失在那个地方。不知道皎白将军他们知不知道。
匆匆往外面跑的时候,突然又想起来这会不会是自己做的一个梦。想到以前自己的身边发生什么意外时,自己总会被梦靥缠身,这次应该也是个梦吧?这样想着,脚下就改了方向,向着白蘅院赶去。
弦书皇子房屋的门虚掩着,我轻推了门进去,弦书皇子正躺在床榻上,脸上手上都缠了厚厚的纱。
见他睡得沉稳,呼吸也均匀,心里一下便被欣喜的情绪占满。还好之前种种不过是噩梦一场,不然就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我在他房中坐了许久,刚走出房门却听见微弱的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晚晚。”
声音虽然小,但我还是听见了,是弦书皇子在叫我。我快速转了身向着他走去,见他醒了,除了面色看去有些发白以外,精神还不错,便笑了起来。
他也笑起来,我听见他说:“你没事就好。”
护我护得那样好,我又怎么会有事呢?
“弦书皇子,你饿吗?”
这次,他点了点头。我正要为他去端些清粥来时,琼秋姐姐和束白公主就从门外进来了,她们手里正好端着一些清淡的食物。见我在这里,他们都很欣喜,一声又一声的问道:“什么时候醒的,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我摇摇头:“弦书皇子他护我很好,并没有半点不舒服。”说着,我回头看了一眼躺着的弦书皇子,他正闭着眼睛休息,问道:“弦书皇子身上的伤如何?”
“他呀,全身上下就没有完好的地方,能捡回来这条命都是幸运了。要休养很久才能恢复,晚晚,这段时间久拜托你照顾一下他,行吗?”
“我当然会照顾他。”就算承受这次苦难是他作为弦和皇子该做的事情,可他同时也保护了我,在那样的情形之下,他若不是以身紧紧护住我,我不可能不受伤的。更何况,能悉心照顾他的除了我又还能有谁呢。
“弦书皇子,弦书皇子。”我轻声叫着,然后他睁开了眼。
“该喝粥了。”琼秋姐姐帮着我一起将弦书皇子扶起来半躺着,我看见弦书皇子皱了皱眉头,想必是扯裂了身上的伤口,但还是忍着不出声。
“很疼是吗?”
他点点头,然后轻声说:“还好不是你。”
我心中一暖,但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好一勺一勺认真又仔细的给他喂饭。
皎白将军他们依旧在忙着有关里弦的事,我有时候也会去那里看一看,自从瑞兽帮着我们将里弦的屏障破除之后,里弦内所种下的食物就迅速的结了果实出来,一颗颗的挂在枝头上沉甸甸的,好像要掉下来。
尽管束白公主他们已经告诉过弦书皇子这个消息,我还是再同弦书皇子说了一遍。看着弦书皇子面上舒展开来的笑意时,我也觉得开心。如此一来,弦书皇子心里就没有可以所担忧的事情了。
皎白将军与席木将军另分了一批人马去收果实,因而他们更忙碌了,经常四五日也见不到人影。而弦书皇子又挂念着里弦的大小事,更多的时候都是由我去里弦看着,然后再转告给弦书皇子有关里弦的一切。
三年期限仅剩一个月,弦书皇子伤势仍然很重,还无法从起床行动,仍然只能躺着好哈休养。
见他这幅嘴上虽然不说,但眉头却紧锁着的模样,我就暗自担心,这样下去,对身体上的伤并没有什么好处。
离三年期限仅有一日的时候,我问他:“弦书皇子,当日你若不替我挡着,你就能到得战场上去了,你后悔吗?”
“因为保护你而受伤,而不能去到战场,我从来不后悔。”他这番解答,倒是像看出了我的心里再想什么。
“晚晚一个抵得上众多将士吗?”
“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弦书皇子停了一会后,又继续说道,“在我心里,我要护佑弦和子民,我也想保护你。”
“弦书皇子。”我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说些什么。想到弦书皇子一心为弦和子民着想,而他又养伤在身,不能行动,我又恰好有能力帮助他们,便同弦书皇子道,“弦书皇子,你防线,晚晚一定会替你护佑弦和子民的。”
“晚晚,我保护你不是为了让你替我保护弦和子民。况且你要是离开了,我们大家又如何舍得,你在那里又呆得习惯吗?”
“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们大家的。”
方才还有些激动的弦书皇子此刻平静下来,才告诉我让我去学习神族术法的原因:“我那时候让你去获得神族之力,并不是真的让你为我出一份力。我是想万一弦和皇朝落败,你也有自保的能力。”
难怪当时我总觉得实情不应该是这样的,他说让我学习术法就当是为了他,其实是为了我。经他现下这么一说,我顿时就明白了。而不管我破除身上的封印获得神力学习神族术法是为了他,还是为了自己,我在弦和皇朝这么多年,感情也已深厚,同样不忍心看着弦和皇朝落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此毒我解
三年时限已过,皎白将军束白公主与席木将军琼秋姐姐一起率兵去了西崖,而我留了下来照看弦书皇子。
我开始还劝慰弦书皇子不用着急,到最后我也不劝了,因为我也也很着急。在这里毫无音信的等待着他们的消息,确实是很难熬。
弦书皇子喝过药之后,在药效的作用之下,弦书皇子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我在一旁守着,根本就不敢去歇息,虽然明知道皎白将军他们不会这么快就回来,但还是还他们万一派遣了人回来而我们又正在休息而错过了消息。
因为要留一部分兵力要留在里弦,因此皎白将军他们带去的人并不多。与夜延的这一战可想而知会有多困难,虽然弦书皇子原本的计划也不求胜,只是做一个假象让夜晨以为弦和将士皆亡从而所有人都搬入到里弦生活,但真的实现这一点也很难的。不说做假象了,就是尽力去拼,皎白将军他们也还是会有危险的。更何况,谁知道夜晨在这三年中又会弄出什么新花样来呢。
我转头看着弦书皇子,觉得他能在药效的作用下睡着,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其实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像我一样坐立难安。
我坐着又站着,站着又坐着,反反复复好几遍。心里却焦躁难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在房里来回的踱着步子,却又唯恐打扰弦书皇子,只好到屋子外面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有人在叫我,像是束白公主的声音。束白公主现在应该正和皎白将军他们一起在西崖之上,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我疑心自己听错了,但耳边还是不断传来束白公主的声音。
一再确定之后,我顺着声音的来源找到了束白公主,她正向着我这边的方向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见她这模样,我的心都似乎被人狠狠的揪了起来。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着急的问她。
她点了点头,然后同我说:“琼秋姐姐她受伤了,医师说她肚子里有小宝宝不能再上战场了,可是她不听,坚持就是要去。现在她正在休息,我怕她醒了之后我看不住她。还有还有,夜晨的妹妹来了,不知道吃了什么夜晨就好像疯了一样,命令手下的将士要将我们弦和皇朝的将士全部杀光呢,皎白哥哥他们都受伤了,那个夜晨说是要见你。晚晚姐姐,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办?”
“束白公主,你先不要慌。你在这里看着你弦书哥哥,不要告诉他任何所发生的事,还要拦着琼秋姐姐,不要让她再去到西崖,我现在就去那里看看。”
“晚晚姐姐,晚晚姐姐,我一个人怎么看住两个人,你去了会不会有危险,你要快点回来,要快点回来。”
我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虽然心里着急的想要马上赶去西崖,但还是耐心的告诉了束白公主要做的事:“我会尽快回来的,你不要哭,免得让弦书皇子担心,束白公主你相信你自己可以做到的,我很快就回来。”
束白公主点了点头,见她不再有任何问题之后,我急匆匆的就赶到了西崖。西崖之上,血液横流,众多士兵横七竖八的躺着那里,触目惊心。
我快速找到了人群中的夜晨,却见他扶着夜怜,嘴里不断的说着什么,神力也不断的从手中源源不断的输送到夜怜的体内,可夜怜却依旧紧闭着眼睛,面上发青,一点也没有好转。
“怜儿她怎么了。”
夜晨转头来看着我,一双眼睛猩红得可怕,我看得出来他的眼里有着滔天的怒气,但是怜儿的情形实在不好,他只能强压了心中怒火问我:“当初在西崖上,我曾让你吃下过一颗毒药丸,告诉我,那时候你的毒是怎么解的?”
我本想立刻就告诉她,但一见到弦和皇朝众将士死伤无数,话到嘴边还是变了声,我看着夜怜越来越黑的面色,狠了狠心道:“让你的将士退下,否则我不会告诉你这毒的解法。我也可以告诉你,这种毒药只有我一人能解,你不退兵,我不会说出解法。”
“夜晚晚!”夜晨对着我吼了一声,那声音之大让我的耳旁短暂的出现了轰鸣之声,他继续大声地额冲我吼,“怜儿她为你这姐姐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你就是这样对待她的,你忍心看着她这个样子!”
我当然不忍心,可为了弦和子民我也只能这样做,我硬了心肠同他道:“在你同长溪公主商量将我嫁来弦和皇朝这一天时,你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一种局面。我来弦和这么多年,你就那么坚信我不会为弦和皇朝出力吗?夜晨皇子,你若再不退兵,我也不能保证怜儿她身上的毒还能不能化解?”
“退兵!夜延皇朝所有将士全部退下!”随着夜晨一声令下,夜延皇朝所有的将士都退了下去,弦和皇朝将士换得短暂平安。
我让皎白将军他们先回去了,狡辩将军却不放心我,坚持留了下来,只好商量由席木将军先带着弦和皇朝的将士先行一步回去。
“你还不快说!”
“你快带着她回上溪皇朝,问长溪公主或者司琏要一颗可以救人却同样存在着剧毒的药丸给怜儿吃下去,这样就不会有事了。”
夜晨听完,就急急的带着夜怜往上溪皇朝的方向去了。我在他的身后大声说着:“三日后,上溪皇朝接我,我有话对怜儿说。”
我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但想必他一定是听见了。
“是不是很难过?”皎白将军问我。
“嗯,怜儿是无辜的,我不该把她牵扯进来的。”
“她不会有事的,不要再自责了。”
“皎白将军,三日后你陪我去上溪皇朝吧。”
“怕看见司琏不知道怎么面对?”
我点点头。
“好,我陪你去。”
我和皎白将军回去时,弦书皇子已经醒了,还好席木将军已经提前回去了,不然弦书皇子肯定不顾自己的伤势无论如何都要去到西崖。
见我和皎白将军平安回来,弦书皇子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席木将军,你回去照顾琼秋姐姐吧。”
席木将军依言转身出去了。
“皎白,晚晚。”弦书皇子在我们未回来之前,因为强行要去西崖而牵扯了伤口,引起伤口破裂流了不少血,这会儿身体正是虚弱。他还这样强撑着等我们回来,一定是有事要和我们商量。
“弦书皇子,你慢点说,我和皎白将军听着呢。”
弦书皇子歇息了一口气,这才缓慢说道;“我听束白说过了,琼秋已经有了身孕,为了保护弦和子民,她并不想要这个孩子。可是皎白,晚晚,弦和只有我一个皇子,我尚未成亲并有子嗣,无论之后战场上我是否身亡,就让,就让席木和琼秋的孩子作为弦和大皇子或大公主,待他长大后护佑整个弦和皇朝。皎白,晚晚,你们帮着我去劝劝琼秋。”
“好。弦书皇子,你不要着急,我和皎白将军现在就去。”
他点了点头,再也说不出话来,因为太累而马上睡着了。
我和皎白将军匆匆赶到白华院,离她们所歇息的房屋尚有一段距离,透过开着的门,我和皎白将军却将屋内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琼秋姐姐和席木将军相对沉默着,琼秋姐姐眼里闪着泪光,看这情形似乎是席木将军被琼秋姐姐说服了。
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一碗药,琼秋姐姐端了那药,手都微微的颤抖了起来,终究因为那是自己的孩子而舍不得,迟疑了许久之后才将药碗缓缓靠近自己的嘴边。
“皎白将军,你快点,不要让琼秋姐姐喝下那碗药。”我看得着急,便让皎白将军帮忙,还好皎白将军动作快,一道白芒闪过之后,琼秋姐姐手中的那碗药就掉了下来,那碗碎裂成一片一片,黑黑的药汁也流得遍地都是。
“琼秋姐姐,我们是来告诉你和席木将军弦书皇子的意思的。”
“弦书皇子?”琼秋姐姐席木将军一同抬头诧异的望着我。
“弦书皇子已下令,无论将来情势如何,你与席木之子,都作为弦和皇子或皇女,长成之后必当护佑弦和皇朝。”皎白将军在一旁解释。
“将来?可是现在弦和情势严峻,哪顾得上以后?”席木将军满脸忧虑。
“席木将军不必担忧将来,孩子的事就此商定了。琼秋,你可要照顾好腹中孩子,这可是弦和皇朝的皇子呢,照顾不周那可是要获罪的。”在说过弦书皇子的意思之后,皎白将军的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为了缓解屋内浓郁的悲伤氛围,还同席木将军琼秋姐姐开起了玩笑。
“好,好。”琼秋姐姐连声说好,抬手便用衣袖拭去了自己眼中的泪水,与席木将军紧紧的相拥在一起。
见此情景,我和皎白将军也不由笑了出来。
“席木将军,我和皎白将军三日后要去一趟上溪皇朝,到时还要请席木将军多多注意夜延皇朝的动向。”
“你们去上溪皇朝做什么?”
“是私事,解决这件事之后我和皎白将军就立刻回来。”
“夜延那边我会注意,你们两个放心去就是。”
三日后我与皎白将军去到上溪皇朝,宫殿门前,夜晨依言站在那里,见了我,他没好气的说:“你对怜儿又要说些什么?”
“当然是让她不再插手弦和夜延之事。”
“算你这个做姐姐的还有点良心,也不枉怜儿为了你连生死都置之脑后。“
“姐姐?“我笑笑,“还好我不是白息的女儿,不是你的妹妹怜儿的姐姐,不然兄妹残杀,白息地下有知,必定不会过得安稳。”
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夜晨难得的沉默了一下。但随即,他又问道:“你不是她的女儿,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血能与这世上任何一个人的血相融合,你要是不相信,现在就可以派人回朝去取了那溪水过来,正好我也是要在怜儿面前做这一切,告诉她我不是她姐姐的。”
当下,夜晨果然就派人回了夜延皇朝去取那溪水。
见到怜儿的时候,她正在照顾司暄。
“姐姐!你怎么会来这里?”怜儿见了既惊又喜。
而我见了司暄却很诧异,我知道他受了伤,却不知道他的伤势到底如何,看着和情况,大概是很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