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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布衣似乎丝毫不以为意,只是道:“身体只是觉得一日比一日沉重,别的倒是没什么。我们还有几日能够走出荒漠?”岔开话题道。
夏侯浊锦见谢布衣回避不想说,自己也不便于纠缠。
只是越发的肯定,要尽快让花匠重新栽活雪域灵芝,更要尽快让谢布衣认识到黎正夕帮不了她任何事情,只有他才是最佳且是唯一的选择。
只是,
没想到,这个选择在离开荒漠,快到王府的时候,竟然这么快就到来了。
……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要报仇了
☆、切骨之仇2
突然,只听见闷闷的响声。
回过神的时候,已见谢布衣直直的从骆驼背上栽了下去,苍白的脸色已经变得灰白。
夏侯浊锦下了骆驼走到她身前,也没有动作,只是僵硬的看着,心底突然浮动的一丝不自然。
“王爷,明月似乎快不行了……”赤炙将人扶起,用手摸了摸她越显薄弱的脉搏。
夏侯浊锦仿佛没有听见,只是僵硬的看着谢布衣毫无生气的脸。
真的还是装的?
她是不是知道自己真正的雪域灵芝在他手上,才……试探自己。
可是,那脸上的痛苦却假不了。
若是此时就将雪域灵芝拿出来,他已经做好的计划岂不是全都乱套了。他甚至还没有等到,她因为黎正夕的无能走投无路来求自己,还没等到她彻底对黎正夕死了心。
何况,这雪域灵芝半活半死只剩下一个枯枝,究竟能不能医治好她还尚未有定数。
夏侯浊锦神色难看,不发一言。
一旁的赤炙见王爷似乎看着明月的离岸出了神,又或者是在想别的事情:“……王爷!”
“……”似乎听到了叫声,夏侯浊锦这才回过神,脸色似乎很难看,犹豫了很久,才闷闷的道:“……离王府还有多远。”
“出了荒漠,恐怕还得三天的时间……以她目前的状况,恐怕会很难坚持到王府。”
夏侯浊锦看着谢布衣眼神,第一次露出痛苦的神态。
眼皮好像有千斤重,赤烈缓缓地睁开眼。
眼前的画面还是虚晃了下。
随着眼前的画面渐渐清晰起来,只见他身处一间别致的房里,袅袅的鼎炉幽幽的散发着香气,但是依旧掩藏不住浓重的伤药味。
对面床上的同样手上的黎正夕似乎也经过包扎,只是依旧昏睡不醒的样子,脸色倒是比从沙漠出来的时候好看许多。
赤烈觉得口渴,身体微微一动,无意间扯动的伤口,让他疼得几乎倒吸了口气。
只能又重新躺下。
不油回想那些绝对来者不善死士。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雪域灵芝……但是一直以来火离教和官府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怎么这次却如此反常?他们就不怕惹上麻烦!
而且,就连黎大人似乎都毫不知情,以他在教中的地位没理由会毫不知情?若非明月跟在王爷身后,他几乎以为这是个局。若非如此,还有谁在教中的声望高……更有话语权?而且那些死士怎么会无端端停下执行命令,谁救了他们?
赤烈躺在床上越想越是如坐针毡,他得先通知王爷,恐怕事情有变……可是偏偏身子却不听使唤。
这时,房门忽然缓缓开了。
轻巧的“吱呀——”声,使得赤烈紧忙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谁知道却看见房门只是空开着,哪里有人的踪迹,悠然吹过来的凉风,吹散了屋里的温暖夹着一丝凉意。
“是谁在那?”赤烈瞪圆了眼,看着推开的门。
“……”簌簌的传来一些微弱的响声,可惜却没有回答,空空的凉风越发显得诡异。这才注意到,这里竟然初期的安静,若是如此别致的房间怎么连个仆人都没有。
莫名其妙的赤烈就想起以前在茶馆听说书先生说起过的荒野古屋,里面住着的妖怪,总是以赶路的书生的为食。
莫非……
这时,从小腿毛毛的,软软的,一直蔓延到小腹上,不多不少传来的一些重量的压力,温热的,伴随着麻麻痒痒的……舔舐。
湿哒哒的。
对!!
是舔舐????
谁在舔他得小腹!!!
赤烈顿时涨红了脸。
“……混,混蛋,何……何方妖孽!!”
可是,紧张的声音伴随着下一刻舌头舔过小腹的酥麻,彻底泯灭了,只有瞪得混圆的眼,一脸的屈辱不甘。
莫非妖怪开开始吸取他得阳气……他难道要死了!!
想至此,只觉得一股悲哀冲上心头,不甘心的握紧了手,悲愤的闭紧了眼,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竟不甘心的湿了眼眶。
突然,只觉得被褥被人一下子掀开。
突入起来的凉气,还有不小心扯痛伤口的疼痛,使得羞辱难当的赤烈又睁开了眼。
只见,眼前站着的是一个身着紫衣的男子。
男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年龄,很奇怪的,寻常青年男子都有束发,男子却披头散发,如墨色般的长发仿佛缎面,长发一泻而下,全无半分散漫,精致的五官更是令人咂舌竟带着几分雌雄莫辩的意思。只是男人看起来似乎……不太好惹。
明明如梦似画的人,可是如今却眼睛里闪射着凶光,和与生俱来的高傲。
“妖,果然是妖怪!”
还没等赤烈把话说完,就见男子忽然附身,一把抓住了还在小腹上的东西。
只听一声“喵呜——”的一声,就见一直花猫一直抛物线就被丢了出去。
花猫翻身起来,奋起要反抗,明明已经竖起了毛,可是再看清楚男人之后,似乎权衡了一下,夹着尾巴嗷嗷一嗓子就溜了。
只留下浑身帮着绷带甚至尴尬的赤烈和眼前不好惹的男人。
男人睥睨的看了眼赤烈,明明一句话没说,可是那鄙夷的眼神,任谁看了都觉得嘲笑针扎,赤烈顿时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丢人丢到外婆家了。
顿时涨红了脸,再抬不起头,英雄气短。
尴尬的竟然坐起了身,扯过被子遮了遮自己,丝毫不觉伤口疼,只是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过,男人下一秒的动作,让赤烈务必兴庆自己刚才的沉默。
好像似乎发现赤烈醒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断定的。
只见他转身就走到对面还在昏迷中黎正夕的床边。
也不伸手,抬脚踢了踢,一脸的不耐烦:“起来!”
“……”被踢的黎正夕自然没什么反应,被扯动的伤口才刚愈合微微有些错位,扯动的伤口在雪白的棉布上深处了点血。
“叫你起来没听见!!”男人的心情似乎更差了,已经不是踢了,直接就出踹。
看的赤烈目瞪口呆,想出声制止,怎么说黎大人还在昏迷中,伤得不轻,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回来是个人都知道得清点。
可是,刚发出一个单音,就见被惹毛的男人忽然转过身,瞪了眼赤烈。
“阿!”男人不耐烦的看着赤烈,那眼神好像说你敢说一字,就分分钟宰了你。
赤烈生平第一次除了王爷之外,被吓得禁了声。
眼睁睁看着黎大人被折磨。
这时,男人的少的可怜的耐性似乎彻底没了。
上手就一把揪住黎正夕的头发,看的赤烈倒吸了口气,觉得头皮疼。
“没出息的混账东西……小爷我数三声你不再不醒,我就让你长眠。”
“一。”
赤烈看着眼都直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无比相信眼前炸了毛的男人绝对会干出这种事情。
“二!”男人不耐烦的抖了抖脚。
“黎大人,他,他受了重伤,您……您先别着急……醒来,也,也许还要点时日才……”赤烈实在憋不住开口。
“老子心情不好,你最好闭嘴!”
“……”赤烈彻底无言以对,突然很想念王爷。
“三!”男人拿着匕首几乎挨着黎正夕的侧脸落下。
……见得赤烈心惊肉跳。
说来也巧,黎正夕竟然微微有了点反应。
缓缓地张开眼。
赤烈坐在一旁只觉得神一样的奇迹,丝毫没有一直到自己身上的刀伤又裂开了。
只是赤烈丝毫不知道,黎正夕这是条件反应。
小时候,明明差不多大,可是却被这位小师叔欺负的很惨,不过教中的有些人更惨,尤其是景毅。
那时候,他和景毅还有这位不好惹的师叔差不多大,所以学得东西也差不多。
小师叔因为天分极高一点就透,所以学什么都很快,这就苦了景毅。每次都因为跟不上,师父因为怕麻烦,所以只有等等景毅。
于是,后果就是好几次都被剃了赖利头,原因仅仅是因为跟不上教中的课程,如此这般,直到十三四岁才算是能长好头发,更不用说这个惯用的一二三桥段。
虽然很少用在自己身上,可是……还是羞愧得说一句,小时候的阴影,影响深远。
见黎正夕醒来,男人不耐烦的神色才好看了些。
啐了口唾沫,双手环胸:“醒了坐好,我有几乎话要问。”
黎正夕头还晕乎,可是还是强撑着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小心包扎过,隐隐传来的既熟悉又陌生的药味。这药味火离教的人无人不知这种断续膏的奇妙之处,只是有市无价,多少人难求一瓶。
而且,似乎错骨的手脚都被自己纠正,板子夹着……甚至打得结还是他小时候习惯系成的蝴蝶状。
其实他这个小师叔只是脾气差了点,对他还是很好。
“你和景毅怎么了?”男人神色一正,深锁的眉头,明亮的眼睛微微一暗。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谢菇凉该知道仇恨的人是谁了
☆、切骨之仇3
俨然,小师叔的话让黎正夕一头雾水。
自从,他违背师命没有接任火离教教主,从那日起他便没有再回过火离教的总坛。主要是因为景毅已经接任了教主,他的身份不尴不尬不能再回去。所以除了师父的忌日,基本上已经很少再碰到景毅。
男人看黎正夕似乎陷入了深思,好不容易消停点的暴脾气有起来了,双手环胸,声音颇为响亮的冷笑了声:“小时候,我觉得你挺机灵,怎么现如今连一点人样都没有了!”
这话深深让坐在后面噤声的赤烈都觉得脸红,要知道也是二十好几的人,被人这么没头没帽脑的数落是面热。
以前觉得黎大人性格扭曲,可是现在真觉得黎大人应该扭曲。
黎正夕也不说话,只是大吸了口气,因为幅度大,系这风骚蝴蝶结的棉布也跟着晃动来晃动去。
小师叔看着久久沉默的黎正夕,似乎还没琢磨过来味儿。不耐烦的绷了绷唇,深深地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于是接着补刀:“你那个小情人哪?”
“你见过她?她现在怎么样?”闻声,黎正夕的神色顿时明亮了下!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身上的余毒不知道师叔会不会有办法?那毒他总觉得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谁知道,人才掀开被子,就被男人一手给从新摁下去了。
“老实呆着!”男人不像是开玩笑,口吻初期的冷傲:“自己都半斤八两,还能顾得上别人。我师兄你师父说得对,你早晚死在女人手上……以前因为那个女人,连火离教都不要,偏偏入了朝廷,现如今又弄得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这一头白毛,看着就让人觉得没食欲。”
“……”其实,呲牙咧嘴的黎正夕很想插上一句嘴,师叔你说得前后不是一个人。
但是俨然威武的小师叔没有给黎正夕这个机会,自己一股脑的把自己想说的全说了:“景毅为了她,你也为了她……景毅为了她要杀了你,你为了他把自己高成这副样子?要不是我答应师兄要看着火离教,老子真想顺手就把你们给灭了!”
黎正夕却彻底愣住了。
脑海里反复回荡着师叔刚才的话,景毅为了她……难道是婉儿?
她和景毅……
莫名其妙的就想起关于过去的一点记忆,小时候,因为选入宫中伴读,开始几年还很安分,不敢造次。后来长大了些,偶尔在轩辕婉儿穷追不舍下,也带着她混出宫玩。那时候没多余的地方可去,总会去火离教。也就是那时候,景毅才认识轩辕婉儿。
可是,那时候总是被师叔提成赖利头的景毅很害羞,高高瘦瘦的,总是躲在他后面,甚至一句话都不敢和明艳动人的轩辕婉儿多话。
要是他和轩辕婉儿,他怎么都觉得……微妙。
于是,习惯性的皱起了眉毛,一副不太相信的嘴脸。
小师叔什么人,一看就知道黎正夕不信。
眯了眯眼,从袖口里面掏出一张纸,然后飘飘然然的就丢到了黎正夕大腿上:“自己看。”
纸上写道:教中众人令,一月内务必找到雪域灵芝,若是遇到尊者黎正夕,但凡反抗格杀勿论。结尾上盖上的圣火令,正式火离教教主的主令牌!
“难道真是景毅?”
小师叔已经至少第四次冷哼:“这次若不是我感到,就凭半死不活的你还有那个,”说着看了眼坐在身后尴尬的赤烈,一点不留情面到:“傻不愣登没眼色的暗影,估计你们已经是刀下亡魂了。”
闻声,赤烈一提气,不自然的握紧了拳头,扯动的伤口疼得直冒汗。傻不愣登,应该不是他吧。他可是响当当的暗影头号种子选手!!!
“景毅要灵芝做什么?”可惜赤烈激烈的内心情感没人看得到,黎正夕还是开口问自己最关心的事。
当初,夏侯浊锦说是没有取得雪域灵芝,他自然知道是说谎,只是没有点破,要知道除非已经有人打开过宝藏,否则灵芝必定在里面。当时只是缓兵之计,一切等找机会再多定夺。没想到,自己却不争气的倒下了。
他需要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雪域灵芝,是为了接了谢布衣身上的毒,可是景毅要他做什么?
难道这和轩辕婉儿有关。
……
小师叔估计是站着说话类,于是挑了个软乎的地方坐下,才在黎正夕渴求的目光中,缓缓地额张嘴:“要知道当初师兄可是叮嘱过,那里不能动!!
你没说不当教主的时候,师兄可是什么底都撂给你了。”
“……”
“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火离教神秘面纱其中之一,就是这个藏宝图。甭管里面多少钱,虽然咱们教也不在乎那点玩意,但是那可是个引人注意的大噱头。如今不知道多少个新起来的小门小派为了找点吸引人的点,削尖脑袋的想办法!多少教内外的人,心神向往。可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怎么就是自己人把自己给卖了!”
“……”从师叔嘴里这么轻松就把他们几百年的一个立法森严的大教,变成了一个招摇撞骗有点小钱的江湖术士,这让他有点接受不能。
“你先说你为了谁?我再说瘌痢头。”
在师叔灼热的目光下,黎正夕苍白的嘴角几次抽动,还是说出了谢布衣。
果然,名字才落下,就见师叔一个跳脚就蹦起来了。
“这丫头谁啊这是?”对于名字的孤陋寡闻,这让爱好八卦的师叔面子有点维持不住。
“我娘子。”黎正夕缓缓道,像是为了让师叔颜面无存,补充道:“我名门正娶的娘子。”
“……”
于是,师叔好一阵子沉默,似乎需要消化今天获得的信息。
好一阵子沉默,就在赤烈以为这事情可以翻篇了,他可以再躺下养伤的时候,又听见师叔孜孜不倦的求知。
“那个娇滴滴的前皇妃呐?”
“……”黎正夕觉得脑仁疼。
“我就说,那个怎么看没印象的女人怎么会这么人见人爱。景毅这个赖利头傻就算了,怎么连你也见坑就往下跳……不过以你以前没眼光的历史,这个叫什么衣的,怕是和公主一样也是个冰山美人?”
“咳咳,师叔你扯太远了,我现在只想知道事情经过。”黎正夕深吸了口气,觉得实在和师叔没得聊。
“轩辕婉儿的脸毁容了,你知道吗?”
闻声,黎正夕刚才还从容的模样,顿时陷入了僵硬。
太过明显不自然的表情,让师叔微微眯了眯眼。
更加好奇道:“景毅帮他找灵芝是为了治疗脸的疤痕。
这段日子听说因为这张脸,整个人已经早没了往日冰山美人的冷傲,越发的偏执,好几次都要自尽被景毅拦下了,如今身子更是一日不如一日。正所谓心病需要心药医,雪域灵芝能活死人肉白骨,自然也能治了她的脸。可是,没想到你也……”
说着,小师叔忽然恶劣的笑了:“一颗雪域灵芝,你是要给新人还是旧人?呵呵……”小师叔心情不错,看着脸色从惨白的黎正夕,一扫刚才的怒气。
缓缓站起身,背着手,看了眼同样好奇的赤烈,挥了挥手:“看什么看,养你的伤!”
作者有话要说:这张写多了~~下章公主出来呗
☆、切骨之仇4
一路上,谢布衣的情况像是有了些好转,可是实际上,随行的人都知道,情况似乎更糟糕了。
除了偶尔喝点水,一路上,基本上是吃什么吐什么。
好不容易等挨到进入王府,终于有了太医连夜诊断。谁知道,看过的人都只是摇头,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若不是夏侯浊锦发达雷霆,恐怕太医连开药都省了。为今之计,只有每日服用下去不少奇珍药材,也只是为了吊着一口气。
赤炙怎么都想不明白?
明明雪域灵芝也在手上,如今也已经回了王府,为何不干脆用在她身上,这个时候死马当成活马医才是唯一的选择。
可是,王爷却无动于衷。
又或者,明月在王爷心中的份量微乎其微,还不值得一株半枯死的灵芝?
不过更让他觉得不对劲却是至今仍不见的赤烈。
赤烈带着黎大人离开,就算在路上寻求一直,现如今也应该回来了。可是现在却丝毫找不到任何关于他得消息。莫非在路上除了什么意外?
因为觉得事有蹊跷,所以也向王爷说了不止一次,可惜王爷的心